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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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尤塔镇看起来与初到的时候截然不同,大街上的行人洋溢着热情温暖的笑容,木质建筑在当地占了大多数,除了农田那头的工厂在冒着灰色的烟雾之外,几乎很少看到钢筋水泥建造的房屋。如果不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追击,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些在破屋砸窗的恶徒都是尤塔镇上的普通老百姓。来到镇上,我第一个目标就是寻找马克神父,好在尖塔教堂识别度很高,没走多久就发现了教堂的位置。

虽然不是礼拜日,礼堂内外还是聚集了不少信徒,多是大爷大妈,也有带着孩子的妇女同胞。为免人多眼杂,我特意从侧门晃进了教堂,避开了人群。寻着铭牌上的标注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马克神父的办公室。老头子挺讲究,门前还摆了两棵盆栽,枝肥叶壮长得不错。我礼貌性地敲了几下门,屋里似乎没人。拧起把手一转,居然开了。防盗意识太过薄弱,下次遇到老马克一定要好好提醒他。我踩着暗红色的地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屋子里除了办公桌和一组茶几之外,最显眼的是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书橱,巨大的落地玻璃柜内装有各式各样的藏书,我居然在其中发现了专门研究象形文字的图谱。想起杨家阁楼里的格拉玛文,我忍不住探出手打开了橱柜。不料房门猛地应声而响,两道人影忽然闪了进来。我大骂自己疏忽,光惦记着做贼,把主人家的存在都忘了。神父的办公室简单通敞,仓促间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找不着,我与来者打了个照面,双方不禁都愣了眼。

“你,你,你!”马克神父有点结巴,大概没想到会有个外人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里。

我也被他吓到了,准确地说,是被他扶着的人吓到了。Shirley杨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搭在神父肩膀上,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停地往外流。我顾不上别的,赶紧脱下外衣捂了上去。

她脸色煞白,咬着牙说:“什么都别问,先躲起来。”说完用脚跟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神父拉开书橱,大力抽出其中一排书架,对我招手道:“快,快,进去。”我来不及询问情况,抱起Shirley杨侧身钻进了暗格。慌忙之中,还没看清暗格内的构造,脚下忽然一空,抱着Shirley杨便朝前方滚去,我紧紧地搂住她的头,两人连滚了好几圈,落地之后顿感头昏脑涨,手肘部分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想到Shirley杨身上有伤,我急忙询问情况。她闷哼了几声,反倒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流血了,让我起来,我记得地窖里有灯。”

黑暗中我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惜整个暗格密不透风,连一丝光都没有。Shirley杨摸索了一阵儿,喜道:“找到了。”话音刚落,我眼前燃起昏黄的灯光,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狭小的地下室。Shirley杨靠在墙边,手上举着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我接过灯替她查看伤势,外衣和血已经纠成一团,她满头是汗,摇了摇手:“擦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照顾自己。”

我眼前有些模糊,摸了摸脑袋,发现的确出血,估计是滚下楼梯的时候被磕破了。我不敢乱碰,反而比较担心Shirley杨,但她坚持声称不碍事。

“嘘!来人了。”我迅速拧灭了煤油灯。楼梯尽头慢慢地露出一道亮光,直到马克神父的脑袋出现在书架后边我才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扣好暗格上的门,矮身钻了进来。

我点亮灯,站起身来迎接。马克神父拒绝了我的搀扶,略带鄙视地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煤油灯,然后指着墙边的按钮说:“这里有灯。”

白炽灯一开,整个地下室顿时变得明亮起来。马克神父惊恐地看着我俩,颤声道:“上帝啊,你们的伤太可怕了,跟我去医院,快。”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又红又肿,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可除了些许昏眩感之外似乎并没有大碍。Shirley杨流了不少血,但意识尚且清晰,看上去也不像有性命之忧。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态度坚决,不愿跟神父去医院,“告诉我,我祖父到底怎么了?”

听到“祖父”二字,我的心跳跟着漏了半拍。Shirley杨的祖父,那是鼎鼎大名的搬山道人鹧鸪哨,据闻多年前早就寿终正寝驾鹤西游去了。尤塔镇之行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为了给老人家扫墓,Shirley杨忽然搬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着实疑惑不解。

马克神父蹲在她面前,对着空气画了一个十字:“太可怕了,一切都太可怕了。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总之你的伤需要治疗。”他回过头来恳求我,“劝劝她吧,你们不能这样伤害自己。”

“外面那些人还在找我们,现在去医院一准被逮。你这里有急救包吗?实在不行,剪刀、针线、酒精、干净的布条,随便找两件过来。”我瞧Shirley杨的意思是打算抗争到底,考虑到外边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贸然行动,眼下能替她处理伤口比什么都重要。

“地窖里有医疗箱,”Shirley杨指着墙角的行军床说,“这座教堂历史悠久,南北战争时期曾经收容过不少人。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探险,你找找,床底下应该有我们要的东西。”

老神父快被我俩气炸了,老头子鼓起腮帮子,跺脚道:“上帝啊,你们这两个疯子。”

掀开小床,果真看见一排收纳架,可惜架子上积满了灰尘,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剩下。

“哼,”马克神父瞪了我们一眼,“什么年代了,谁会把急救包藏在那种地方。你走之后,我对地窖做了改造。”他说着打开了墙上的橱柜。里面除了他说的药品之外,还有桶装水和压缩饼干。看日期都是最近三个月内的物资。老头子丢了一卷绷带给我,然后熟练地为Shirley杨做了缝合处理。

“没想到还是老军医,失敬失敬。”他手法精准,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医。

我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然后坐到了Shirley杨边上,两人直勾勾地盯着神父,期待他能把整件事解释清楚。

他见我们如此坚决,只好也坐了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事情的开始,要从纳德的死说起……”

“纳德叔叔?”Shirley杨瞪起了眼睛,瞧神色恐怕是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我插嘴打断他们,询问此人的身份。

“我父亲的故友,他是尤塔镇的镇长,我第一次用枪就是他教的。”她说起这些陈年往事,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上次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外边,一直没机会碰面,没想到……”

“是啊,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神父叹了一口气,“我们都老了,他的心脏一直不好。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蹊跷,他死于谋杀!”

我脑中转了个弯,十分不解:“暴动如果来源于镇长的死,为什么要针对杨家实施报复?Shirley杨单身在外,难道你们怀疑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能够隔空杀人?”

“不,不,不。年轻人,你听我说完,”神父神色有些激动,他按住我的手,开始回忆整件事的经过。

镇长的尸体在三个月前的早晨被人发现,他躺在公墓的小道上,周身没有任何外伤;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的表情,恐惧惊异的神情凝固在镇长的脸上,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镇长的猝死引起了居民们的恐慌,尸检报告里也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线索。倒是最先发现尸体的玛格丽太太说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老太太年近古稀,平时说话就有些颠三倒四,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把她说的证词当真。她三天两头往教堂跑,每次找神父说的都是同一番话,那是她在众人面前宣讲过无数次的内容。她说在墓地里看到了魔鬼,浑身蜡黄色的魔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魔鬼带走了镇长。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慢慢地走进了地狱之门。

马克神父讲完这段话之后,忍不住握起十字架大声祷告。我听了倒是背后直冒寒气,虽然听着不是很明白,但总觉得内有乾坤的样子。

“然后呢,她的这些臆想和镇长的离奇死亡有什么关系?”

“对,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安慰可怜的玛格丽太太。但她的话就像噩梦一样萦绕在我耳边。终于有一天,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就带着案件资料去了现场。”

“您不是神父吗,怎么还兼职当起了警察?”

“神父是镇上唯一的法医。”Shirley杨笑道,“刚才看他给我缝针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死人。”

她这个玩笑丝毫没有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倒是马克神父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握着我的手有些僵硬。他努力使自己语气平和:“我脑中当时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沿着公墓的小道一遍又一遍地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老朋友的墓前。”

马克神父说着看了Shirley杨一眼。Shirley杨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将十分骇人,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聆听着神父所说的每一个字。我的反应慢了半拍,后来才想起神父口中的老朋友并非新丧的镇长,而是多年前早已过世的鹧鸪哨。

一想到事关过年前早已过世的搬山道人,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两人直勾勾地盯着神父。他再次握紧十字架,为我们讲述那天的发现:“我当时的情绪颇为沮丧,你们也知道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镇上许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命案,平时大家又亲近,老纳德的事一直没有结果,所有人都绷着一口气。我在老杨的坟墓前待了一会儿,向他讲述烦恼,甚至幻想如果他还在该有多好,这个精力旺盛的东方男人总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想到你许久未归,又想到杨教授的遭遇,我不禁伤怀,想着替老杨打扫墓碑。就在这个时刻,我忽然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墓碑被人动过了!石碑的位置有了微妙的移动,地上的土壤也被人翻了新。天啊,那一刻我几乎昏厥过去。”

神父呼吸急促,我倒了一杯水给老人,内心仿佛有一道炸雷响过,但此时要是继续追问显然不合适,老头儿的情绪太过激动,说不好双眼一闭就去找马克思喝茶了。

“您慢慢说,”Shirley杨做了一个深呼吸,“最坏的情况我已经想过了,没事。”

“不,我的孩子,这比任何事情都要糟糕。”神父痛苦地回忆,“那一定是上帝的旨意,我拿出了案发当时的照片,纳德死时僵卧在小道旁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唯有双臂笔直地举过头顶,他死前所指的方向,就是老杨的墓碑。”

听到这儿,我心中无数条线索交叉闪现,可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Shirley杨痛苦地摇头:“所以你一见面就对我说祖父还没有死?神父,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不,不。只有这个解释。玛格丽太太的描述,老纳德的猝死,都是从他的坟墓开始的。当天下午我们做了排查,那是一具空棺。老杨他的尸体并没有埋葬在尤塔镇的土地上!”

“我操,你们这事做的可不地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经过当事人同意了吗,祖坟也是随便挖的?”我火气上来了,一把夺过神父手上的水杯,用力拍在桌上。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老子头急得成语都说出来了,“你不明白当时镇上的情况,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甚至有谣言说这是魔鬼在作怪。”

“然后呢,坟你们也砸了,棺你们也挖了,结果呢?你们认为一切都是鹧鸪哨所为?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自己爬出来,谋杀了你们的镇长?”

“我以为,你们中国人会相信这些。”

“我操,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他妈的还以为你们洋鬼子不信这一套牛鬼蛇神的说法呢!”

“老胡!”Shirley杨喝了我一句,估计是看我脾气上来了,怕我和老头子抬杠。笑话,就冲他们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因为他救过我们,老子早就翻脸打人了。

Shirley杨据理力争:“当年下葬的时候,我和父亲都在。您亲自主持了葬礼。镇上的居民大多在场。你们不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一切问题都留给我们。退一万步来说,事情发生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联系我?我从未接到过任何形式的通知,哪怕是一通电话。”

他无奈地告诉我们,当时镇上的气氛已经恐怖到了极点,教堂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要不是他豁出老脸力证杨家清白,恐怕杨家老宅早就被他们毁了。

“你们就没个上级领导部门什么的,非要自己在底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我就纳闷儿了,明明都是无端臆想,偏搞得跟真的似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下去也是枉然,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抓住真凶把问题解决了。我向神父打听白鬓男子的消息,他惊称在镇上从未见过类似的华人。我和Shirley杨彼此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此事和那个出现在杨家的人脱不了干系。Shirley杨挪了挪位置,指着自己的伤口说:“分开之后,我压着他往公路走,半路遇上围堵的人,他趁乱跑了。这人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有问题,必须把他揪出来。”

神父详细询问完那人的外貌特征便离开了,再三叮嘱我们不能随便离开,一切等他调查清楚再说。他离开之后,我对Shirley杨说:“一时半会儿他也查不出头绪,还得靠自己。”

Shirley杨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几声:“你又打什么主意,这里不是唐人街,附近也没有其他镇子。我们不能给神父添麻烦。”

她的态度十分隐忍,绝口不提鹧鸪哨被人掘坟盗尸的事。我说:“急也没用,抓紧睡个囫囵觉,身上带着伤就别乱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翻开背包,取出阁楼上找到的书,放在手心里反复比画翻看。我对格拉玛文一窍不通,只好不耻下问请教手写书里的内容。

“大致上都是民俗民风的描写,具有较高的考古价值。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没有发现它。而且蓝皮书里一个字都没有,薄薄几页也不像能藏什么秘密。”

我抢了她手里的书,喝令道:“病号就该有病号的样子。书先搁我这儿。你睡饱了再说。”

Shirley杨抗议未果,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看来这一路果然是累坏了。我捧着那本红皮书,凑在灯光下瞅了几下,实在没什么进展,不知不觉也打起了瞌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连梦都没做。醒过来的时候Shirley杨正趴在小桌上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地上有一卷染血的绷带,看样子她自己已经换过一次药了。我拍着脑袋怪自己大意,说好了给她站岗放哨,自己反倒睡得像头猪一样。Shirley杨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凑到桌前好奇地打量着她笔下的内容,发现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风水图。

“这局没见过啊,少有,从哪儿看来的?”

“你醒了啊!”Shirley杨笑了笑,搁下手里的铅笔,“我从书里拔来的图,有几张特别眼熟,拓下来一看,居然是精绝城附近的俯瞰图。”

我拿起尚未完工的地图观摩,的确如她所说,非常眼熟。特别是环状蛇形格局的布置,光看了一眼,顿时就联想起了格拉玛的蛇窟。我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沙漠之行的恐怖回忆再次窜上心头。

“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Shirley杨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具体情况也说不准,反正浑身不舒服。”

我果断地没收了书本,然后扯着Shirley杨出了密室,“你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迟早憋成傻子,我看附近绿化不错,咱们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出了密室才发现,外边天黑了。我瞅了一眼墙上的壁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从神父的衣架上随手顺了件风衣搭在Shirley杨身上,然后扣上自己的帽子,两人沿着礼拜室绕进了教堂后边的墓地。

墓地周围一片寂静,除了石板小道两旁伫立的路灯,附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Shirley杨虽然嘴上说着不能给神父添麻烦,可脚下一点都不含糊,奔着墓园深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说:“咱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凡事眼见为实。”Shirley杨想狡辩,说她只是顺路去看看。我说:“咱本来就是为了上坟才回来的,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只顾低头走路。我最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鹧鸪哨的墓矗立在墓园尽头。夜色下,大理石制的墓碑反射出一股阴冷慑人的光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夜色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

阔别多年,再见面时看见的却是一座空坟,换成是谁都不能接受。Shirley杨静立了片刻,强作镇定道:“你过来看看,这个缺口形状是不是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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