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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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吧…”张毅城心里直发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警察还是很吓人的职业,任何人见了警察,犯没犯法都怵头。

“毅城啊!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柳东升把烟又点上了,“可是两条人命!”柳东升补充道。

“这个,叔叔你最好等我大大爷或我爸回家问他们…”张毅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乱说。

“你大大爷是书法协会的刘师傅吧?我听说过这么个人,他也懂这东西?”柳东升问道,“怪了,你大爷跟你怎么不一个姓啊?”

“我大爷是我爸的师兄…我爸是茅山教的掌门…”这点张毅城并没瞒着柳东升,而柳东升一听掌门这两个字,脸上却露出一阵苦笑,心说这小子,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还什么掌门都出来了,武打片看多了…唉…

“事情是这样的…”柳东升非常细致的说起了柳蒙蒙姥爷这起离奇的命案。

柳蒙蒙的姥爷叫孙伟,是锅炉厂的退休工人,为人很和善,跟周围邻居处得也不错,但自从前两天去了趟沈阳道以后,整个人就有些不正常了,总是闷闷不乐的,没事就磨家里的菜刀,柳蒙蒙她姥姥起初以为老头子是因为涨工资的事跟厂里领导闹别扭,就没大往心里去。结果就在昨天晚上,孙伟忽然偷偷拿起菜刀敲隔壁家的门,隔壁住的是个新搬来的小伙子,跟周围的人也没什么来往,发现敲门的是隔壁的大爷,就把门开开了,结果刚一开门,孙伟照着这个年轻人的脖子反手就是一菜刀,也不知道这一刀是怎么砍的,竟然一刀就把气管砍断了,这时碰巧楼上的大婶经过,惊叫了两声就吓晕过去了,等警察和救护车来了以后,只见孙伟一个人坐在楼道里,一个劲的说不是自己,并且吓得直哆嗦。

受害的年轻人叫刘杰,送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警察清理现场时,在他屋子里发现了四十二万元来历不明的巨款(上世纪八十年代,四十二万是名副其实的巨款)、两万美元、八千港币,以及四五件国家一级文物,警方怀疑此人是文物走私犯,而这些巨款也是其倒卖文物的赃款。

目前最离奇的就是柳蒙蒙的姥爷孙伟,听第一目击者也就是楼上的那位大婶的描述,孙伟在行凶时嘴里不断的叨叨什么:“让你害死我!让你害死我…!”而且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孙伟本人,但由于当时太紧张,也没记太清。在公安局里,孙伟也一个劲的说不是自己干的,但刀把上的指纹就是他自己的。目前唯一没办法确定的就是孙伟的作案动机,起初刑警认为孙伟杀刘杰是为了刘杰屋子里的巨款,但经审讯得知,孙伟压根就不知道刘杰屋里有巨款,甚至连隔壁这个小伙子姓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自己眼前黑了一下,等缓过神来,就发现刘杰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精神病鉴定了,但蒙蒙的姥爷不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柳东升咬着牙,“我会想办法拖时间,但是现在人赃俱获,这个案子我还要回避,不好拖啊!”

“叔叔我明白了,我可以肯定,孙爷爷的问题,和柳蒙蒙差不多…”张毅城转着眼珠琢磨着,“不过现在孙爷爷都进了公安局了,就算我能想办法证明当时行凶的不是孙爷爷,警察叔叔能信吗?”

“真的能证明吗?”柳东升听见张毅城说能证明,立即双眼放光,“警察叔叔信不信没关系,精神病院的大夫信就行!如果在精神病鉴定的时候,蒙蒙的姥爷能出现跟杀人时一样的症状,就行!”

“嗯!叔叔,那你得跟我回趟家,办这件事儿我得请几天假,你得跟我妈解释一下…”张毅城想了想,“还有,现在首先要弄清孙爷爷去沈阳道干什么了,买什么了!”

“嗯!没问题!他买的是一个蝈蝈葫芦,我已经问过了!对了…上次那个什么姑姑是不是也能…”柳东升想起来了,听孙太太形容,上次不是还有个厉害的仙姑吗。

“那是我大娘,她啥也不懂,都是我教的!”张毅城这么一说,柳蒙蒙也点头作证,“我都看见了,一直是张毅城在暗中指挥…”

“那太谢谢你了!回头让蒙蒙把你落下的功课给你补上!”看着张毅城答应帮忙了,孙太太总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补课?不用…考试的时候给我抄点选择题答案就行…”张毅城从来只信奉“拿来主义”…

当晚,柳东升开着警车把张毅城送回家,说明来意后,李二丫并没反对,一来她也怵头公安局的人,二来这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张毅城虽说还是孩子,但李二丫是农村人,在农村,小孩子长到张毅城这个年纪早下地干活了,再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

第二天,张毅城带着自己那只鹞子,跟柳东升来到了柳蒙蒙姥爷孙伟家,发现柳蒙蒙的姥姥此刻已经非常憔悴了,站都站不稳了。

“奶奶,你记不记得孙爷爷去沈阳道那天是几号?几点去的?他买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柳东升说明来意后,张毅城倒成了侦探了。

“唉!他隔三岔五就去,那天我也没注意…让我想想…”老太太边说边领着张毅城到了一间屋子里,推开门,一屋子的乱七八糟,但好像没什么值钱东西,净是些诸如花瓶、假山石、文房四宝类的东西。老太太从一个书柜里拿出一个蝈蝈葫芦来递给张毅城,“就是这个…”

张毅城拿着蝈蝈葫芦看了又看,除了挺旧以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我想起来了!十二号,对没错,是十二号!”老太太忽然想起来了,“那天他们单位分洗衣粉,他说去拿,顺便去的!时间呐,大概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之间吧…”

“十二号…十二点到三点…”张毅城脑袋里飞速的旋转,“柳叔叔!有件事得麻烦你…”

第三卷 将门虎子·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05章 玉白菜

“嗯,你尽管说!”柳东升道。

张毅城把葫芦在鹞子跟前晃了晃,鹞子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叔叔你能不能查查这个葫芦是从哪买的?”

“行!这个容易!”柳东升瞪着眼睛,非常认真的听着。

“我跟你一起去…”张毅城琢磨了一下,抬头看着柳蒙蒙的姥姥,“奶奶,您不用着急,我们一定会把孙爷爷带回来的!”

听到这话,柳蒙蒙的姥姥先是一愣,而后用手摸了摸张毅城的头,“嗯!嗯!我信你们!”自从老头子被抓走之后,老太太还是第一次露出微笑,虽说柳东升并没介绍,但此刻的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小娃娃,就是外孙女嘴里那个勇敢的男孩子。

“毅城,你的意思是,这个葫芦,有问题?”柳东升边开车边问张毅城。

“不好说,这个葫芦好像没什么问题,很可能是买葫芦的地方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最好能查出来是在哪儿买的,然后再看看情况…”张毅城也搞不明白,按老刘头教的,木器上边附怨藏灵的可能性不大,石材玉器上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是沈阳道的话,玉器石器整条街都是,谁知道究竟是哪出的问题…

一处公用电话旁边,柳东升下车打了一个电话,等车开到沈阳道之后,三个便衣已经在路口等着了,“看好了,就是这个,”柳东升举着葫芦,“给我挨家挨户问,二嘎,小李,你俩从那边开始,我和小朱从这边,问问哪个店十二月三号中午或下午卖过这个!毅城,你在车里等着,找到地方,我们回来接你…”

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张毅城躺在车里正睡得香,忽然被人推醒。

“毅城,找着了!”柳东升满脸兴奋。

睁开睡眼,张毅城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一把抓过鹞子跟柳东升下了车(本来这鹞子属于猛禽,一般大人玩,都小心翼翼的,但落到张毅城手里可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律捏来拿去,跟摆弄老家贼一样,这鹞子开始还反抗反抗,象征性的啄几下,后来干脆就放弃抵抗了)。

沈阳道,是天津的古货一条街,非公休日的话,出摊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柳东升依仗着刑警的身份,很快便确定了一家玉器店,据这家店隔壁店的老板透露,这个葫芦就是从他这里卖出去的,而这个店的老板自己却含糊其辞不知所云。

“毅城,你仔细看看,这家店我觉得有些古怪…”边走,柳东升边跟张毅城耳语,“那个老板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

进到店里,张毅城满不在乎的四处转悠,老板也是一愣,心说这几个警察神神秘秘了半天,还以为有什么秘密武器,怎么忽然带来个小孩啊?

张毅城四处乱转的同时,柳东升则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问来问去,“这个葫芦,哪来的?…哎!问你话呢!”

“哦…这个是好几年以前收的,究竟是跟谁收的就记不清了,本来惦记自己留着玩的,结果一个老爷子非要买…”老板一脸的堆笑。

“刚才还不记得,现在怎么记得这么清了!?”凭柳东升多年的刑侦经验,从这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就能看出这其中准有猫腻,老板肯定隐瞒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现在客客气气的问你,你要不说实话,那咱就换个地儿说!”说罢,柳东升啪的一声把一副手铐子拍在了桌子上。

“哎哟!警察同志,我真没说瞎话啊…!你看看我这屋里摆的!都是玉器,我不卖那物件啊!那玩意确实是几年前收的啊!”老板一看柳东升要动真格的,一下子就软了,“警察同志,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啊!”

正在这时,只见张毅城胳膊上的鹞子“嘎”的一声尖叫,对着一个玉白菜竖起了所有羽毛,不断呼扇着翅膀。

这一下叫得张毅城也一愣,刚想伸手摸那玉白菜,那个店老板下意识的作出了一个想要阻拦的姿势,但很快又收回去了。这个小动作并没逃过柳东升的眼睛,“哎,那棵白菜哪来的?哎…哎…说话!!”

“哎…这个…这个…”老板支支吾吾,“从一个朋友那收的…”

“从哪收的!?说!!”柳东升横眉立目,啪的一拍桌子,连张毅城都吓得一激灵,没想到刚才还和蔼可亲的柳叔叔这会怎么这么厉害啊。

“一个朋友…”老板支支吾吾,“经朋友介绍的…我也不熟…”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刘…刘杰…”老板吓得一脑门子汗,“警察同志,我…我就是收了个物…物件,不犯法吧…?”

“刘杰!?”柳东升心里可算有点眉目了,“麻烦您得跟我们走一趟!对了,小李,把那棵白菜拿上!”…

第二天早上…

柳东升一大早便来砸张国忠家的门,李二丫一开门,发现又是前两天那个警察。

“毅城,起床了吗…?”柳东升蛮客气的。

“没…没呢…我这就给您叫去…”面对警察,李二丫也犯怵。

“柳叔叔,怎么这么早啊…”张毅城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毅城,结果出来了!那块玉是国家二级文物!还有,我们还审出来这么个事儿…”柳东升在张毅城耳根子下嘀咕了几句,张毅城听得两只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

“柳叔叔!那就没错了!孙爷爷什么时候做精神病鉴定?”张毅城瞪大了眼睛问道。

“就明天上午!”柳东升的眼睛里满是红丝,显然一夜没睡。

“我现在得跟孙爷爷见一面,还有…那个玉白菜一定得带上!柳叔叔您能安排一下吗?”

“这个…”柳东升一皱眉,“嗯!好!我马上回去安排!”说罢,柳东升转头直奔警车。站在一旁的李二丫听了个满头雾水,心说可真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这张毅城怎么跟他爹一个德行啊…

下午,分局审讯室内。

孙伟被提了出来,坐在了椅子上,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老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两只眼睛就像假的一样,黯然无光。

“孙老,您甭担心,柳队正想办法呢…”刑警小李拿出玉白菜放在桌子上,正在这时候,张毅城偷偷摸摸的推门进来了。

“孙爷爷,这个你认识么?”张毅城指着桌子上的玉白菜。

“认得!认得!”孙伟抬起头,思索了片刻道,“我当时就看着好,一问价,老板要开口要十五万,我也就摸了两下…”

“嗯,您等一下…”张毅城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围着孙伟的椅子摆了一圈,然后把玉白菜塞给孙伟,“这个您拿好了,千万别松手…”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哗的一下把瓶里的东西泼了孙伟一脸。

孙伟毫无思想准备,只觉得这小娃娃泼的东西又腥又骚,好像是血,闻味道又不像,“啊!”的一声,只感觉两眼一黑,瞬间又恢复了意识。

“好了!快叫柳叔叔来…”张毅城鬼鬼祟祟的,把瓶子揣在兜里,收了铜钱,悄悄出了门。坐在一旁的孙伟满头雾水,“这是干吗啊,这孩子泼我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孙老,您放心,我们都相信您是清白的…”刑警小李把孙伟手里的玉白菜又拿了回来,“法律是不会冤枉您的!”象征性说了几句套词儿,小李到了屋门口一摆手,两个警察又把孙伟带走了。

第二天,精神病鉴定现场。

“嗯…然后呢?”一位专家问道。

“然后我就…买了,二十七块钱…”孙伟满脸委屈。

“没有精神病…”几位专家互相对了一下眼色,意见达成一致,问话的专家填起了单子,“犯人一切正常!”

此时,在座的警官个个手里也都捏着一把汗,虽说是人赃俱获吧,但一来,孙伟是队长的岳父,二来,经过这好几天的审讯,大家发现这个孙伟其实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性格随和,为人诚实,不大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所有人包括局长,都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是没查出来而已,但此时专家的结论,算是给这位可怜巴巴的老爷子判了死刑。

就在这时候,忽然窗户外面飞进来一个东西,啪嗒一下正砸在孙伟身上。

“谁呀!”民警小李起身来到窗口看了看,外面好像没什么人,“真他妈的吃饱了撑的…”

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小李发现这是一个沾着一点红渍的玉块,从玉的品相看,就是那种地摊上三毛钱一大把的破玩意。“真是吃多了撑的…”

嘟囔着半截,小李忽然听见“砰”的一声,紧接着对面审讯席上传来一阵桌椅响动。“嗯?…”小李赶忙抬头,只见对面审讯席上,连专家带同事,都惊恐的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小李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此时同事这种看怪物般的眼神,还真是把自己盯得有点发毛。

“干吗啊,我又不是电影明星,都看我干吗…?”

“后…你…”一位专家抬起手,哆哩哆嗦的指着小李身后。

“怎么了!?”小李也察觉背后动静不对,回头一看,浑身汗毛孔立即收缩了一大半…

第三卷 将门虎子·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06章 幕后黑网

“孙…大爷…你…”小李瞳孔都收缩了,只见孙伟两只眼睛只剩下白眼珠了,而且手耷拉在椅子两边。

“孙…孙大爷…你的…手铐呢?”小李壮着胆子低头拿起孙伟的右手,脑门子立即就见汗了,手铐已经被老爷子挣断了,刚才那砰的一声,就是钢链断裂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孙伟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就在小李缓缓放下其胳膊的时候,忽然浑身哆嗦起来,一只手嘭的一下抓住了小李拿着那块破玉的手,发出一阵阴森的笑。

“啊!!”小李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随着孙伟的阴笑,破玉落地。

“我的手!快!快来人!”小李捂着已经被捏得抽筋的手,疼得蹲在地上直叫,脸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

“镇静剂!镇静剂!”这时专家们也反映过来了,但这公安局里哪来的镇静剂?旁边的几位民警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在场的其余民警与专家一拥而上,把孙伟按在椅子上,两两一边,想给他戴上一副新手铐。就在这时候,只见孙伟胳膊一抡,一位专家横着就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当场昏倒,另外一个民警一屁股摔了出去,差点把尾骨摔骨折。

“快来人!!”小李拉开门,这时候早就埋伏在门口的二嘎和小朱已经等了半天了,就等着里边出事呢,小李出来嚷的时候,两人正假装在窗户边抽烟,当时柳队嘱咐过,不出来人别进去,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退后!”二嘎第一个蹿上前,一把扒拉开了正试图按住孙伟的民警,从兜里拿出一片柚子叶啪的一下贴在孙伟脑门子上,“快!把专家抬出去!”二嘎假装着急,分散在场人员注意力,小朱则趁机绕到孙伟背后,偷偷从袖子里顺出一段带着利茬的鸡骨头,照着孙伟的脖颈子噌的划出了一道血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的黄色粉末倒了一手,呼的一把捂在了伤口上,只见孙伟手脚一蹬,一股白沫立即从嘴里吐了出来,喉咙里咯咯咯的响了几下,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专家同志!这病人到底嘛病啊?怎么这么严重都不说隔离鉴定?出了问题谁负责?”小朱假装吃惊的质问呆在一旁吓得肾亏的专家。

“是啊!嘛病?”二嘎也跟着起哄。

“这是…这是…反…反应性精神病!”看见孙伟已经被两位民警制服,这个专家用手抹了一把汗,嗞啦一声撕了刚才的鉴定结果,重新拿出一张表格,潦草的划拉了几笔,夹起包两步一回头的跑了。

“呼…”二嘎拿起鉴定结果看了一眼,长出一口气,“朱啊,给柳队打电话,告诉他一切OK了,把酒席预备好给咱哥俩接风!”

老丈杆子被鉴定为精神病了,女婿开始在宴宾楼饭庄摆酒席庆祝,中国几千年可能就这一份,其中蹩脚的内幕,可能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

“柳队,早跟你说过了,别…别太破费,你看你还买…茅台,这不是骂你兄…兄弟我么…”小朱酒量小,但特别爱喝,没几杯下肚已经快找不着嘴在哪了,“张…张哥…我们听前辈们说过你…你的大名,久仰…久仰啊!你…你也应该…算…前辈…今天晚辈敬你…一杯…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

“什么…前辈晚…晚辈的…坐一张…桌子…就是兄弟…”张国义也喝得差不多了,虽说自己混得也算是有头有脸,但作为流氓出身的他,从骨子里就有一种想跟警察搞关系的念头,正愁在公安口熟人不多呢,借着侄子这次机会,竟然能跟大名鼎鼎的分局刑警队柳队长攀上关系,两人正好还是初中同学,亲上加亲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能错过?这可是以后在那群狐朋狗党跟前吹大牛的好素材啊,所以对于敬酒,张国义从来是来者不拒,敬多少陪多少,“今后…咱哥几个…就是弟兄…我张国义…没别的本事…谁家孩子…找学校…有问题…哥我要是不管…今天的酒…哥我就吐出来…”

“蒙蒙!来…谢谢张叔叔和…张毅城…同…同学!这可是…可是咱家的恩人!”柳东升也没少喝,眼前这两件头大的事可算是搞定了,而且比预想的还顺利得多。

“谢谢张叔叔!谢谢张毅城…同学!”柳蒙蒙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嘿!蒙…蒙,我们家…毅城这孩子…没别的缺点…就是太…太老实…你…得多担待…但这孩子…特…特专一…特忠诚…毅城吗…城,就是忠诚的意思…”张国义满嘴胡说八道,也没注意李二丫、孙太太和两位小朋友尴尬的表情,“蒙蒙啊,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家毅城,等上了…高中,我安排你…跟毅城…同一所学…学校,你没…没…没嘛意见吧?”

李二丫都快晕倒了,用脚一个劲的在桌子底下踹张国义,张国义完全就说反了,就凭张毅城这种狗屁学习,还上高中?把人家孩子安排过来,不是毁人家前途吗…

“毅城啊…叔叔想问…问你个问题…你得告诉叔叔…”柳东升虽然喝多了,但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他本来一直不信这种事,但此次事件,让自己深信不疑,张毅城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此次的表现,已经让这个叱咤风云的刑警队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蒙蒙…和她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叔叔,其实特简单…”张国义在一边胡说八道,张毅城也不好意思到极点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柳东升这一问,算是给自己找到岔话题的机会了。“柳蒙蒙身上的东西,跟您家的房子有关…”张毅城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在场人分析起自己的看法…

张毅城先是把柳蒙蒙的病因与自己治病的过程及原理讲了一遍,听得柳东升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个劲的撇着嘴点头,“嗯嗯,唉,太神了…!然后呢?她姥爷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工作的角度出发,柳东升更关心孙伟的事,因为这件事显然不是故意伤害那么简单,死者刘杰的屋子里,不但有数十万的巨款,一些文物经专家鉴定后,竟然属于国家一级文物甚至特级文物,最离谱的就是国家并没有这些文物的出土记录,所以专家断定,这些文物的来源只可能是盗墓。

天下盗墓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每个墓都能挖出特级文物,即使挖到了,盗墓贼也不会轻易将其出手,全国每年被盗墓贼盗走的文物有不少,而真正能算得上特级文物的却没几件。很显然,这个刘杰已经超越了一般文物贩子的范畴了,其真正身份很可能是一个团伙性文物走私集团的关键人物,且从屋里的巨额现金及外币分析,这个走私集团很可能是一个集盗、倒、卖于一体的跨国犯罪集团,从屋里的众多一级、特级文物分析,该集团很可能与其他大的盗墓团伙有着密切联系,因为如此众多的宝贝,不像是某个盗墓团伙的独立业绩,一般的盗墓团伙若盗得真正的宝贝,也不会卖给不信任的人,所以这刘杰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张巨大的罪恶之网,但此时重要线索刘杰已经死了,且除了文物外,刘杰的屋里没发现任何例如电话号码、地址一类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连其身份证都是假的。而据玉器店老板交代,以前介绍自己和刘杰认识的牵线人外号叫亮子,姓名不详,目前也是下落不明,如果没有新线索,公安人员很难将这个犯罪集团连根拔掉。

“柳叔叔,那棵玉白菜,是孙爷爷犯病的关键,而且我保证今天的事对孙爷爷没有任何伤害,那东西没有什么恶意…”张毅城解释说。

“对对!今天大夫…也这么…说的,伯父并没…想害人!”二嘎搭茬道,“大夫说,小李的手,力量再…大那么一点,他骨头就…断了,力道恰…恰到好处啊!人受不了,但筋骨没事…!”

“这个事情只能说巧!”张毅城小大人似的,“首先可以肯定,那个玉白菜以前的主人,肯定死在被孙爷爷砍死的那个人的手里…”

“这个…我能想到!”听张毅城话入正题,柳东升酒劲醒了一大半,“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鬼不找别人,专找你孙爷爷呢?”

“这个…可能性有很多,得问我爸或问我大爷,”张毅城道,“依我看,第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上辈子欠了那个玉白菜原来的主人什么债,或答应过他什么事,这辈子要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去沈阳道的那天,是孙爷爷一个月里阳气最衰的一天,这个回头可以让我大爷算一下,可能性也挺大的;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身上不定带了什么东西,让那个鬼能感觉到孙爷爷跟害他的人住隔壁,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并不是没有,不过如果是前两种可能性,那就只能说太巧了。”

“毅城,你觉得,找到那个玉白菜以前的主人的尸体,把握有多大?”柳东升把脑袋凑到张毅城跟前,露出一股傻笑,孙太太在旁边一个劲的拽他衣服,“人家还是孩子呢,我说你这人别得寸进尺啊…!”

“这个…不好说…”张毅城皱起了眉头,“我可以试试,但我首先得见一下孙爷爷,把那个鬼从他身上弄下来…”

“说了半天,那东西…一直在…他身上!?”孙太太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第三卷 将门虎子·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07章 协查通告

“快…按…按人中!”张国义好歹还懂点急救常识。

这点事儿也用不着张国义提醒,离孙太太最近的李二丫已经开始行动了,“服务员!拿碗糖水再拿条热手巾来!!”当年照顾李大明时,这种事对于李二丫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你这个倒霉孩子!怎么不把事给人家办利索啊!”一边用勺给孙太太灌糖水,李二丫一边埋怨张毅城。

“这个不怪孩子…这个不怪孩子!”柳东升晃晃悠悠的过来了,“你…嫂子…她…低血糖…一着急就爱这样…”

“阿姨…你别着急…”张毅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明天我绝对能把那东西弄下来,那东西没什么恶意,真的…”

第二天,精神病院看护室。

“小伙子,你可快点…等会大夫过来咱可就弄不了了…”小朱以了解情况为由把护士都支走了,自己在门口把风,张毅城则以患者家属的名义与二嘎留在屋里。

“叔叔你别着急…”张毅城也是一脑门子汗,拿着本破书一个劲的翻,孙伟身上被泼得乱七八糟的,鸡血狗尿什么都有,但就是没反应,孙伟自己也郁闷,老爷子本来就有洁癖,此时这骚了吧唧的一身,都是什么啊…

“我说小伙子你行不行啊…”小朱从门外探头进来,已经快四个小时了,长篇评书都听了好几回了,这个案子本来就不归自己组负责,如此再耗下去,万一大夫起疑心给局里打电话核实,一切可就都露馅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毅城猛的一抬头,“二嘎叔叔,你结婚了么?”

“我…!?”二嘎瞪着眼珠子,心想一个孩子问这个干吗?“呃…这个…还没有…不过有对象了…正谈着呢…”说到这,二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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