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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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墓宄?这么说这里真的是古墓?莫非是秦始皇的墓?”随着屋里“蛟褫”的增加,秦戈开始和众人一起退向墙角的石床。
“如果有这东西,恐怕不是秦始皇的墓,没准是某个王爷的墓…”张国忠脸上也见了汗了,退了没几步便上了石床,此时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怎办…?”刚布完阵的时候,张国忠还挺高兴的,心想可算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了,但没想到铁锁尸是不动了,却引来一堆更头大的,最要命的,还是被堵在死胡同里了…
“爸…”张毅城也傻了,小心翼翼的跟着张国忠一块退到了石床上,这时孙亭和艾尔逊也跟着上来了,随着大手刘最后一蹿跳上石床,只听床下隐隐的发出啪拉一声响。
“大家听见什么没有?”张国忠以为自己听差了,“我好像听见石头落地的声音…就是从咱们脚底下发出来的…”
“好像是…”看来孙亭也听见了。
“大家站好别掉下去…”张国忠稳了稳身子,铆足了劲在石床上原地起跳,随着张国忠的双脚扑的一声落下,只听石床下又传出来好几下“啪啦啦”的声音。
“有…有密道…!”老刘头和孙亭几乎异口同声,几乎与此同时开始半跪半趴的开始检查床沿,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床板实际上是一整块的大青石板凿出来的,大概有十几厘米厚,床底座则是用青石砖垒起来的,砖与砖之间貌似有粘合剂,但也腐蚀得差不多了,缝隙很深而且有的地方已经能透亮了,用手电顺着缝隙透亮的地方照进去,只见里边黑咕隆咚好像是空心的。
“早发现就好了…”老刘头开始后悔刚才光顾着拿古货而忘了观察一下这张床了,此刻即便知道床下有密道了,但四处都是“虬褫”,下地有危险这是其一,更要命的就是,这整块青石床板少说一吨重,即便有大手刘在也很难搬动啊…
“这里的石砖好像被人动过…!”孙亭忽然喊道,“好像这里下去过人!而后又把石砖从里面放回去的…”
听孙亭这么一喊,张国忠立即趴到床沿上,一看床下的几块大青石果然是参差不齐。“这里…!”张国忠喊了一声,开始用胳膊使劲的往里推青石砖,这一推不要紧,险些把腰闪了,只感觉这青石砖丝毫没有什么份量,与其体积绝对不成正比。
“怎么这么轻…?”张国忠也顾不得抱怨了,跟孙亭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趴在床上用手挨个试验床下的石砖,不一会,七八块“轻”石砖被捅下了“密道”,床底座上立即出现了一个足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大窟窿,“大家快下去,我断后!”张国忠站起身来,一把把张毅城腰里别的“天律”匕首抽了出来,噌的一下跳到地上。周围的“虬褫”正在缓缓的爬向石床,张国忠这一下地,呼啦一下又把张国忠包围了。
“爸…!”张毅城腿都软了,“你…你行吗?”
“赶紧下去…!”张国忠用天律割破了胳膊,噌的一下插在了地上,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铜钱在地上摆起了小七关。
床上,艾尔逊身先士卒,从床下的窟窿里钻进了暗道,其次是孙亭、秦戈、张毅城、大手刘和老刘头。看着众人都钻下密道了,张国忠赶忙将最后一枚铜钱摆在了天律匕首的旁边。之后自己一收气,一步迈上了石床,只见四周的“虬褫”呼啦一下围向了小七关。虽说这小七关加上插在中间的煞器,本是对付恶鬼用的(去巴山时,老刘头曾用这种方法吸引“千魂魈”),但“虬褫”这种东西很接近恶鬼,从理论上讲应该也有些效果,虽说弄之前心里没底,但此时看来确实有些效果。
“拜拜了您呐…”虽说有点舍不得天律匕首,但此刻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最后看了天律一眼,张国忠憋了口气也蹑手蹑脚钻下了密道。
刚一下密道,张国忠便看见了刚才被捅进来的“轻”石砖,只见这几块石砖原来是“空心”的,面朝外“凹”朝里砌在床下的,整个密道只有一米二三高,六十公分左右宽,跟电影《地道战》里面的地道差不多甚至更窄一点,整条密道的修凿质量与外边的密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绝不像是这个“磔池”的配套工程,倒很像是修“磔池”的工人偷着挖的逃生通道,打开手电,张国忠发现密道多多少少有些斜坡,往前二十几米的地方是老刘头的屁股。
“国忠,快点!跟上!”老刘头发现后边有手电光,知道是张国忠下来了。
“来了…”张国忠开始以最快速度往里走,有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看见秘道壁上有一些古文,但实在是看不清,也没时间仔细研究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张国忠只感觉密道越来越陡,而这时最前面的艾尔逊忽然站住了,“别停啊…快走…!”老刘头喊道。
“少爷,你看这个…”就在这时,艾尔逊好像把什么东西递给了身后的孙亭,接过东西,孙亭“这…这…这…”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干脆又把东西递给了后边的秦戈。“把这个给你爸爸…”秦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脸上微微一笑,又把东西递给了张毅城。
“快走啊…!”老刘头不耐烦了,刚要大喊,忽然大手刘一回身递了一把匕首给自己,接过匕首,这向来波澜不惊的老刘头差点当场精神错乱,只见这匕首黑糊糊的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匕首把上隐隐的刻着两个篆字“问天”。
接过匕首,张国忠也精神失常了,但此时此刻也没时间想太多,把“问天”插在腰里便开始继续往前钻,刚走没两步,老刘头忽然又停下了,“师兄?怎么了?”张国忠问。
“你知道那把匕首为啥插在这不?”老刘头道。
“唉呀师兄,这件事咱们出去再讨论吧!‘天律’不是什么太厉害的东西,扛不了几分钟!”张国忠真想不通老刘头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思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看这个…”老刘头低头从土里扒拉出了一枚铜钱递给了张国忠,“你干的啥,他就干的啥…”
接过铜钱,张国忠仔细看了看,“乾隆通宝…”看来有人也在这里摆过小七关…
大概又走了三四分钟,众人转过一个小弯后,艾尔逊又不走了,“前面是水!”回过身,艾尔逊的声音似乎有些绝望…
“水…?”张国忠虽说纳闷,但密道太窄也挤不过去,“什么水?”
“就是一汪水!好像挺深的,通哪也不知道…”艾尔逊捡了一个小石块扔到水里,从石块入水的声音判断,水好像确实很深。
就在这时候,身后隐隐的又传来了一阵沙沙声,听得几个人立即就是一阵心惊胆战。“下去!应该能出去!”张国忠道,“写诗的那个人就是从这出去的…!”
【注解】宄:读音“鬼”,有盗窃者之意,墓宄的意思就是盗窃王墓。在古代,尤其是葬地风水学范畴中,“陵”、“墓”、“冢”与“坟”是有分别的;帝室墓为“陵”,将相墓为“墓”或“冢”,只有老百姓的墓才称之为“坟”。其间的风水选择、规模与占地面积、棺椁、墓主尸身都有区别。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33章 谜雾团团
水潭的直径只有井口粗细,如果潜下去没有出口的话,回个身都很困难,但听着一阵阵刺耳的沙沙声,艾尔逊也没得选择了,往腰里系了根绳子,和孙亭约定了以拽三下绳子为下水暗号后,憋住一口气顺着水潭便钻了下去。
这时张国忠掂量着手里的问天,干脆回身用在密道中用着把失而复得的宝刃又布了一个“小七关”,自己则往前两步凑到了老刘头跟前,抽出巨阙拉开了架势。
就在这时,孙亭手里的绳子噔噔噔的动了三下,“有出口!”孙亭兴奋道,“大家快下!”说罢也头朝下扎进了水潭。
秦戈此时正在看洞壁上刻的古文,听得孙亭这么一喊,也下了水,张毅城本来有点心虚,但刚才那些火腿肠一样的玩艺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没辙,憋了口气一个猛子也下水了,等到老刘头也扎下水潭后,离艾尔逊下水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了,但那沙沙的响声却一直是干打雷不下雨,那些“蛟褫”似乎并没有逼近的意思,好像一直在密道内某个地方原地打转,“莫非除了这个小七关之外,这密道里还有其它的东西能吸引那些东西?”看见“蛟褫”并没上前,张国忠也是有点财迷心窍,干脆把布“小七关”用的“问天”又拔了回来,“水属阴,能盖阳气,那些东西肯定不会追下水的…”喘了口气自我安慰了一下,张国忠一个猛子也扎下了水潭。
下水后,张国忠才发现,这个水潭虽然入口小,但里边却有点喇叭口的意思,没游多远便愈发宽敞,水质虽说有些浑浊,但比起那个水下祭坛的水质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在军用手电的亮光下,能见度大概有七八米,甚至能看到游在老刘头前面的大手刘。
大概游了一分钟左右,张国忠有点憋不住了,毕竟下水前的密道中氧气含量本身就不高,“他娘的!那个艾尔逊怎么做的侦察工作?这么游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张国忠边游边骂,就在自己这么一走神的时候,忽然发现前边的老刘头没有了,又游了几米用手电仔细一照,原来在前面有一道岩壁,下面有个不起眼的小洞,大小跟小山洞里那个盗洞差不多,“莫非都从这进去了?”张国忠打起手电本能的往四周照了照,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从这里钻进去了?”张国忠打着手电回身又照了照,不照还好,这一照差点把魂吓掉了,只见一大片的“蛟褫”正如同《动物世界》里演的那些深海鱼群一样密密麻麻的游向自己。只不过这些“蛟褫”的水下功夫好像并不怎么样,游泳的速度比起真正的“鱼”可是差了不少,甚至还不如“人”。
“怎么…他娘的追下来了…”张国忠也顾不得找人了,三下两下便游进了岩壁上的小洞。
由于洞比较窄,所以进洞后就不能“游”了,必须用两只手扒着洞壁往前蹭,刚蹭了没几下,便发现艾尔逊迎面正游了过来,“快回去!!”张国忠拼命的做动作打手势,而艾尔逊却闹不明白怎么回事,看见张国忠对面呲牙咧嘴地比划,倒显得挺纳闷,把个张国忠差点气死,最后直到有两三条“蛟褫”也游进洞了,艾尔逊才大惊失色,身体像蚕蛹一样蠕动了半天,之后用双手嘭的一下抓住了强国忠的胳膊。
“他娘的你抓我干嘛!!?”张国忠急得干脆在水下开喊了,可这一句话还没喊完,只感觉身体就好像坐火箭一样,噌的一下被艾尔逊拽了过去,还没等闹明白怎么回事,艾尔逊的双手忽然又松开自己,一阵混浊之中,只感觉一只大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自己拽出了水面。
“啊…!!”张国忠猛地换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瀑布下面的水潭中,旁边是艾尔逊和大手刘,而孙亭等人正躺在岸上喘气,此时天已经黑了,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没想到众人在这个“磔池”中竟然不知不觉的折腾了近九个小时。
“快…别在水里站着!”还没等张国忠说话,艾尔逊先喊起来了,“那些东西追过来了…!”
“什么?什么追过来了?”秦戈坐起来问道。
“蛟褫!”这时张国忠已经蹿到了岸上,“大家先别歇着了,先离开这!”
“追过来了?”老刘头一翻身也坐了起来,“那玩艺靠阴阳辨是非,人下了水怎么还能追过来?”
“可能是刚才布青龙赤血阵时我身上沾了不少的赤硝,下水后他们寻着赤硝追过来的…”张国忠拽出了巨阙剑仔细的盯着潭水中间,不过好在“蛟褫”好像并未追出水面。
几个人像逃兵一样没精打采的回到了小山洞,拿上张国忠和老刘头的“大哥大”以后便回到了大手刘家。
大手刘的母亲倒是挺热情,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几个人倒是也不客气,一通狼吞虎咽之后把所有东西吃了个精光。饭后,众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圈,开始七嘴八舌的探讨起“磔池”中所隐藏的层层疑点,以及这些疑点与廖家迷案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来。
掂量着手中的“问天”,张国忠不得不联想到了亲家柳东升提到过的那个“老爷子”,虽说对其知之甚少,但从柳东升话里话外的言词也不难看出,这个所谓的“老爷子”,至少在公安局看来是个极其棘手的人物,不但神出鬼没,更是心狠手辣。既然丢在雾灵山的“问天”匕首和那个“老爷子”用于杀人的“牙签玉柱”同时出现在了“磔池”中,这说明这个专业搞盗墓的老爷子似乎在自己之后也去过雾灵山藏传国玺的地方。想到这里,张国忠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既然这个“老爷子”能从湍湍的地下暗河中拿回“问天”匕首,那么和氏璧传国玺会不会在他手上?按柳东升的说法,既然这个人专门把盗来宝贝往国外折腾,那么传国玺会不会已经留于国外?虽说张国忠不是政府机关的人,但毕竟也有国人的血性,联想至此,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然,“秦先生,如果当时咱们找到了传国玺,你打算怎么处理?”看了看手中的问天匕首,张国忠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秦戈。
“张掌教,我知道你的顾虑…”秦戈似乎早就知道张国忠的心思,“虽然我是美国国籍,但我绝不会把中国的国宝带出国境的。寻找传国玺只不过是我爷爷和父亲的遗愿,就算咱们真的找到了,我也会把它捐献给内地的博物馆…!”秦戈叹了口气,看了看张国忠手中的问天匕首,“看来有人比咱们更执着…!”
“看来…咱们碰到高人了…”老刘头看了看满天星斗,忽然如梦方醒,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又把“天门”外那首“升天诗”按照张国忠地断句写了一遍,“磔池有险阻,人去亦非神迹,招稀奇肉身,虽留三寸气,初见月晓便魂移碧玉,待到赤血洗清渠,水畔有红泥,掘墓三尺,本无意升天,有道自然离。”
“国忠啊,咱们忽略了一句:初见月晓便魂移碧玉!”老刘头说道,“这句是告诉咱们,青龙赤血阵一定要在子时摆!我怀疑,那些身上披铁链子的,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个玉柱!如果玉柱上都刻了引魂经的话,那么那些东西魂魄都不能离体!子时之前,水里的阴阳比较平衡,所以它们只要接触到阳气便会起尸!而未子交替之时阴气大盛,那些东西本就在地下,还泡在水里,身上的魂魄肯定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阴气,便会附在玉柱上,这时那些东西便是死肉一摊,就算有微弱的阳气也不会察觉!”(.dospy. 电 子 书 组 鬼 影 无 忌 整 理 制 作)
“死肉一摊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摆青龙赤血阵?”老刘头这么一说,张国忠倒有点糊涂了。
“哎,你忘了它们身上的‘蛟褫’啦?”老刘头说道,“魂魄对阴阳有顾忌,那行子可没有,一旦魂魄附于玉柱,‘蛟褫’对阳气便更敏感了!但青龙赤血阵会中和水里的阴气,把附在玉柱上的魂魄放出来!这时尸身上的阴阳环境就好比白天魂魄在尸身上附着一样,所以在阵气未消之前,‘蛟褫’是察觉不出周围有人的!”分析出原因后,老刘头好像挺满意,“这个人绝对是茅山的传人!或者从哪学过茅山术!”
“莫非…那个戴金双,真的是老四戴真云?!”听老刘头这么一分析,张国忠也是一阵猜疑,首先,两个人都姓戴,如果马思甲老爷子因为为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工作而破戒,自逐师门以本名留绝书的话,那么戴真云很可能也会以本名处世,莫非戴真云的本名就是戴金双?那这个人跟“老爷子”又是什么关系?就算茅山的弟子自逐师门了,但也不可能堕落到以盗墓为生啊…到港澳台随便给那个大款看看风水捉捉鬼驱驱邪,搞个千八百万也很简单啊,干嘛去干盗墓那种损阴德的事?莫非,“老爷子”是戴金双也就是戴真云的徒弟?张国忠越想越乱,最后干脆不想了。
“咱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这时孙亭冷不丁一句,说得众人一阵奇怪,“我怀疑,戴金双与写诗的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从何说起?”张国忠刚还在揣测那个戴金双是不是茅山老四戴真云,此时听孙亭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张掌教,按你们的说法,那个留诗的人应该在帮咱们逃出去,或者说暗示在他之后进‘磔池’的人如何逃出去,这就证明这个人并不坏,如果廖氏夫妇和他们是一起的,既然他连后进去的人死活都会顾忌,又怎么会杀害跟他同行的人呢?”孙亭皱了皱眉头,继续分析,“从人道角度讲,这是第一个疑点。还有一点,是咱们大家都忽视的,廖氏夫妇死在‘磔池’外面,死亡地点距离入口和出口都有一段距离!‘磔池’里面很危险,张掌教你,还有刘前辈,拿着如此厉害的宝剑都险些丧命,咱们之前进入‘磔池’的人更是踩着钉子走进去的,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还有必要把这对对无形八卦一无所知的夫妇杀死在外面?”孙亭皱着眉头一阵琢磨,“最后一点,根据廖少爷提供的线索,戴金双是在廖氏夫妇去中国后离开英国的,但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廖氏夫妇和戴金双之间是认识的,更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一起下的‘磔池’!”作为律师出身的孙亭,时时刻刻总喜欢以“证据”说话。
“那万一是戴金双等在外面,等廖氏夫妇出来后动的手呢?”张国忠问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孙亭说道,“首先,咱们要肯定廖氏夫妇到底有没有下过‘磔池’!如果他们真的下去过,又逃出来了,那说明肯定有高人在帮他们,否则就凭他们不可能能自己出来,如果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位高人,戴金双想杀他们又谈何容易?别忘了,他们并非死于枪伤,而是貌似被某些巫术弄死的!”
“照你这么说,莫非…他们夫妇根本就没下过‘磔池’?”张国忠也糊涂了,“那‘磔池’里的血衣是谁的?那个身上刻字的‘字尸’又是谁?”
“这个得问崔立严!”艾尔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此时冷不丁冒出一句把张国忠吓了一跳,“公安局曾经在他们的尸体上搜出过护照,如果他们是从那个水下祭坛进去的,肯定要游泳,回去问问崔立严,当时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护照有没有过被浸泡的痕迹,就知道他们到底下没下去过了…”看来公安出身的艾尔逊,的确是粗中有细…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34章 新的线索
以孙亭的分析,廖氏夫妇是否为戴金双所害,与其二人是否下过“磔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其二人根本没下去过,那么戴金双则有一定的作案嫌疑,反之则说明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至此,夫妇二人是否下过“磔池”便又成了凶案的关键。而按照艾尔逊的说法,只要廖氏夫妇的护照有过浸水的痕迹,那便证明他们下过“磔池”,反之则没有,之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下,也没讨论出什么更有价值的调查方案。
爱跑题,向来是中国人谈话的特点,甚至秦戈都不例外,既然正经话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众人便开始了闲聊,就在大家伙天南海北的穷侃的时候,孙亭偷偷的把大手刘叫到了一边。
“刘老兄,你愿不愿意为我工作?”孙亭开门见山,其实,在下“磔池”之前,孙亭便看上了大手刘了,虽说这个人不懂考古且有点痴呆,但此人生性忠诚且有着超群的力量与记忆力,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助手。
“为你工作…是啥意思?”大手刘还从没听说过“为谁工作”这说法,此时孙亭这么一问,大手刘顿时一愣。
“这样…以后你跟我走,我给你发工资…保证比你上山采药挣得多…”孙亭说道。
“发工资…?”大手刘眉头一皱,“你也准备在这住?”
“我不住这!你跟我走!”孙亭也郁闷了,“你当我的帮手,我给你发工资,行么?”
“哦…”大手刘好像有点明白了,“跟你走,我娘怎办?”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她去美国治病!你们母子俩的住所也由我来安排!”对于这个问题,孙亭好像很是胸有成竹,大手刘的母亲虽说腿脚不利索,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瘫痪,拄着拐完全可以自己走,甚至还能做饭洗衣服,按秦戈和老刘头的诊断,其所患的腿疾并非先天性或者神经性瘫痪,从表面症状上者,倒很像是年轻时因为骨外伤没有及时救治而形成的后遗症,若以现代医疗技术进行手术的话,虽说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不大,但让老太太扔掉双拐倒是很有可能的。
虽说不知道美国是什么地方,更不大愿意离开家乡,但一听说可以给母亲治病,大手刘还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工资发多少钱都没问就答应了,而大手刘的母亲虽说也不愿意离开家,但在得知眼下这位好心人能帮自己看病,让自己扔掉这双拄了几十年的拐杖后,也是激动万分,为了表示感谢,老太太在得知孙亭还是单身后,执意要介绍孙亭和村里的一位黄花闺女认识,只不过被孙亭崩溃着婉拒了…
向众人宣布了成功“招聘”大手刘的消息后,大家伙也都挺高兴,毕竟跟着孙亭混,要比在山里采药有前途多了,像大手刘这样的“人才”,如果真的只能在这荒山野岭间采一辈子药,也的确可惜。至于待遇问题,孙亭则当场拍板,除了负担大手刘的母亲在美国动手术的全部费用外,还提供华盛顿近郊的住宅一套,而大手刘的薪水则暂时定在了年薪十万美元,虽说不如艾尔逊高,但在美国而言也算得上是中产阶级的收入了。
第二天下午,众人来到了和司机约定好的汇合地点,因为大手刘舍不得家里的几麻袋药材而自己又得背母亲,所以这几麻袋药材只能由艾尔逊和张国忠用扁担挑着,虽说不是很沉,却也把两个人累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虽说别的事老实忠厚,但若涉及到自己辛苦采来的药材,这大手刘却也是个佞种,张国忠曾想给他钱让他别拿药材了,但大手刘的意思是不能糟践东西,不是钱不钱的事…)
回到临潭县城,张国忠和孙亭立即找到了崔立严询问护照有无浸泡痕迹的事,只不过这回是带着几麻袋药材去的。
千恩万谢之后,崔立严把当时从死者身上发现护照的经过又回忆了一遍:当时,死者身上背着一个腰包大小的黄色斜挎包,外层材质好象是一种尼龙,但包内确有一层橡胶内衬,包的拉链也不是普通金属拉链,而是一种国内从没见过的橡胶拉链,包的标签上标注着英文,死者的所有证件、现金以及一些磁卡都装在这个斜挎包中。按崔立严个人的分析,这个包从材质而言应该是密封的,就算不能完全密封,至少也有相当不错的防水效果,以至于尸体在山中经历风吹雨打,而包内的证件与磁卡却有如新的一样,丝毫没有被浸泡过的痕迹,至于那个斜挎包究竟有没有完全的密封效果,因为当时并没有做这方面实验,所以崔立严也不能确定。
“包的标签上是不是印着英文,‘columbia’?”听完崔立严的回忆后,孙亭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包是黄的,但拉链是黑的?”
“标签我倒没注意…但包和拉链的颜色确实是黄黑搭配…”听孙亭能说出细节,崔立严也显得有点意外,“这种包…孙先生你也有?”
“那是哥伦比亚公司出品的一种专业型户外防水包,防水深度十几米,绝对密封…”看来孙亭对专业户外用品还挺熟悉。
“包是密封的?这就是说,他们下没下过水,还是不能确定?”说到这,张国忠也皱起了眉头,“崔大夫,他们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纸质物品像浸泡过的?”
“没有了…”崔立严摇头,“可以肯定,他们出事的时间应该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附近也没发现任何行李物品,因为死者是外宾,上头挺重视的,所以当时民警也进行过一次比较大规模的走访摸排,发现整个临潭甚至整个甘肃的正规旅馆都没有他们的入住登记,这个案子,我觉得仇杀与谋财害命的可能性都存在…”
“行李!?”虽说这对夫妇是否下过“磔池”的事没整明白,但崔立严这几句题外的分析却让张国忠恍然大悟,“孙先生,我觉得…他们可能进过‘磔池’!而且…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
“这么说…?”听张国忠这么一问,孙亭好像也想起了什么。
“他们夫妇俩不可能两个人去‘磔池’,肯定还有其他人…”张国忠道,“而且,从英国到中国,不可能不带行李。从临潭县城到‘磔池’有一整天的路程,所以他们也不可能不住宾馆!凭着廖氏夫妇的经济水平,如果住宾馆的话肯定要住高档宾馆,至少也要住正规宾馆,如果按崔大夫所说的,宾馆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的话,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住在了本地人家里!”
“张先生,你的思维很缜密啊,不去干刑侦很可惜…”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连崔立严都连连点头,“对了,你们说的‘磔池’,是什么东西?”
“再有,既然尸体上的现金和磁卡都在,说明凶手谋财的可能性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谋物!或者说是…灭口…!”张国忠顿了顿,并没有回答崔立严的问题,“不管是谋物还是灭口,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廖氏夫妇下过‘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或拿了什么不该他们拿的东西…!”
“‘磔池’是一个山谷的名字…”为了避免崔立严生疑,孙亭连忙编谎话。
“我在这长大的,没听说过哪个山谷叫这个名字啊…”崔立严还挺爱刨根问底…
“哦…这是他们历史学家的习惯…”张国忠也开始胡说八道,“他们干考古的,总是喜欢给新发现的东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号,‘磔池’其实是他们给一个山谷起的代号…”
“哦…”虽说外行,但崔立严也知道外国人的这点嗜好,第一个发现新大陆的人有权给新大陆命名…看来张国忠虽说是信口胡扯,但这次瞎猫也算扯上死耗子了…
“张掌教,按你所分析的…凶手难道要从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孙亭的头也大了,自己是干考古的,学的是美国法律,现在却干起名副其实的私人侦探来了…
“这个…等会去和大伙商量一下吧,我觉得,咱们的工作,只是证明凶手是或不是戴金双,如果咱们能证明凶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双,我觉得就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们没权利管…”说实话,张国忠也是头大,若放在国外,私人侦探都是有枪的,但在国内,拿把刀都违法,万一真的找到了犯人,是抓还是不抓?万一发生冲突,不管哪方受伤,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磔池”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队去发掘,岂不是会酿成惨案?
“里面那个赤裸身子的人是谁?”此时孙亭也有点糊涂了,按张国忠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妇的探险队还有其他队友的话,便很可能是“磔池”里的那个“裸尸”,但为什么那个人死在了“磔池”里,而廖氏夫妇却死在了“磔池”之外呢?莫非他们抛弃队友?还是说那位“裸兄”干脆和廖氏夫妇的探险队没关系,是其他时间进去的?
“那个人…不管和那两口子有没有关系,都不在咱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张国忠本来就头大,这时孙亭又把那位“裸人”想起来了,简直就是添乱啊…
“可是…他们身上都有字啊…”孙亭似乎还挺重视这条不着边的线索。
“那字…可能是‘磔池’里什么机关弄上去的吧…只要在里面触发过那种机关,身上便会有字…”虽说“机关”让人身上有字这种推测连自己都不信,但张国忠实在是懒得再往深处想了…
苦着脸,两个人回到了招待所,但没想到的是,刚一推门,就看见老刘头翘着二郎腿躺在铺上哼小曲,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一看张国忠回来了,老刘头嘿嘿一乐,“国忠啊,真是洞里一天,外头一年啊。咱去‘磔池’就走了一天,廖少爷那边的新线索就来了…刚给我打的电话…”
第四卷 不死传说·第二部 冤冤相报 第35章 幸存者
“廖少爷的线索?他未婚妻那边找到那个法医了?”张国忠问道。
“错!是那小子自己找到的线索!”老刘头伸出两个手指,“两条线索,第一,他偷偷翻了七爷的相册,发现了一张类似于全家福的照片,应该是他父亲出生以前照的!除了他廖家的人以外,还有一位是出家人,是个老道!年纪大概和当时的七爷相仿,具廖少爷所知,他廖家历来没人出家当老道,所以他断定这个人是外人!另外,照片上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长得很像那个梁小兰,他怀疑这张照片有蹊跷!因为是偷偷翻看的,所以这件事他暂时还不能提起,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亲自问七爷,但他希望咱们先看一眼,照片的影印件已经在寄往大陆的途中了。”
“就这线索!?”张国差点背过气去,这叫哪门子线索啊?
“你别着急!听我说完!”老刘头倒是不慌不忙,“廖少爷也不是傻子,没价值的线索是不会拿来给咱们添乱的!据他所说,当时太爷好像也和国民党特务接触过,但具体是干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因为前不久听咱们讲了马思甲老爷子与云凌子还有那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事,所以怀疑这个老道也和那些个事有点关系,所以才想把照片给咱们看。”
“他太爷和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接触过?”张国忠不由得一愣,“他太爷叫什么名字?”
“廖可周!”老刘头嘿嘿一笑,“想起来了么?冯昆个写的那本《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里提过这个人…”
“还真是他廖家人?”听到这话张国忠又是一愣,在冯昆仑晚年失明后写的那本《中华抗战机要前动详录》里确实提到过廖可周这么个人,任务好像是利用自己在东南亚各国复杂的社会关系,把几个身份不明的人以廖家公司雇员的身份送去菲律宾,按照《详录》的记述,任务时间应该是一九四一年左右,此次任务虽说看似平常,但当时日军刚刚宣布占领菲律宾,对于外国人的入境疑心甚重,万一被日本人识破这些被护送者的真实身份,那廖可周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当时大家伙还讨论过这个人是不是跟香港廖家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人原来就是廖七的父亲。“就算廖老太爷和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有过接触,但他那个任务和马老爷子他们的任务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张国忠还是不太明白。
“哎,就算没关系,不就是看一眼照片吗,也不用你花钱…”老刘头有点不耐烦,“还有一个线索,应该算是突破性的线索了…昨天,廖少爷抱着鱼死网破撕破脸的心态跟他姨妈通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委托咱们着手调查这件事了,希望他姑妈能提供点线索,他姑妈听说真有人来大陆了,而且去的还是他妹妹、妹夫出事的地方,语气里好像有点担心,也没责怪他,而是让他去一趟英国,说要带他见一个人!并让他警告咱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张国忠叹了口气,“已经妄动过了…对了,他姨妈要带他见谁?”
“不知道,电话里也没说,不过廖少爷分析可能是当初父亲探险队的幸存者。”老刘头也皱起了眉头,“但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姨妈非得等到现在才说要带他见这个人…对了,你们从崔老弟那打听出什么来了?”
“什么都没有…”张国忠一探手,“当年尸体上装护照的袋子是个密封袋,防水十米,所以尸体死亡前到底下没下过水,还是没法判断,不过经崔大哥的提醒,我倒是又想到一点…”张国忠把自己关于本地人作案的猜测讲了一遍,“他们并没在正规的宾馆登记过,说明当时肯定是住在了谁家里…他们死后虽然身上的现金和磁卡还在,但行李没了,而且没发现其他人的尸体…所以我怀疑: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可能是他们雇的本地向导…也或许…有人雇凶杀人,以探险的名义把他们骗来‘磔池’,想让他们死在里面,但没想到他们在高人的帮助下竟然平安出来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进过那里…总之有很多可能,这种陈年旧案…”张国忠越说越挠头,“师兄,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替廖少爷去找凶手甚至替他报仇,这也不在咱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觉得,廖爷委托咱们的初衷,应该只是想证明戴金双是否是凶手,而且不管结果如何,咱们都应该交给他自己处理…”
“话是这么说啊…”听张国忠这么一分析,老刘头心里也是一颤,没想到当时廖若远已经认定了凶手的案子,如今会变得如此扑朔迷离,“国忠啊,廖少爷的初衷的确是如此,但证明戴金双是不是凶手,又谈何容易?想证明他是凶手,就要拿到证据,想证明他不是凶手,就必须找到真凶…”字里行间中,老刘头似乎也很是骑虎难下,“还是先等廖少爷跟他姨妈见完那个人再说吧…对了,廖少爷说,最好我也能去一趟,如果方便的话,还能去走访一下那个梁小兰,两家人虽说没什么走动,但毕竟她名义上也是廖少爷的奶奶…”老刘头伸了伸懒腰,“咱们这两天先回去吧,我去英国,国忠你在家好好养养,秦爷孙少爷你们该干嘛干嘛…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磔池’都下去过了,爱咋样咋样吧…”说实话,老刘头自己也觉得答应那个廖若远,绝对就是“鬼催的”…
又休整了两天后,众人回到了天津。
回到家,张国忠和张毅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在莲花山被拐跑的鹞子竟然自己飞回家了,而且还带了个倒插门的“姑爷”回来──就是当初那个野鹞子。夫妻俩干脆就回娘家安家了,而且一天到晚叫起来没完没了,把个李二丫烦得上吊的心都有,想轰还轰不走,轰走了等半夜自己还回来,第二天早晨变本加厉的叫。最要命的是,自从这两只鸟回家那天开始,便开始自己捕食猎物,弄得家里到处都是羽毛血迹。见丈夫儿子可算回来了,李二丫第一件事就是让张毅城想办法,要么都轰走,要么把新来的轰走。
“妈…你别傻了…”借着强烈的日光,张毅城开始近距离观察这个倒插门的“姑爷”,只见这只鸟通体灰褐,虽说外形与自己养的“枣花”类似,体形却大了少说一圈,全身羽毛锃光瓦亮,营养状况显然不错,“妈我跟你说,咱家姑爷根本不是鹞子…”自从养了鹞子以后,张毅城也买过不少关于鸟类饲养的书籍,也积累了一定的理论知识。
“不是鹞子是什么?”张国忠也挺新鲜,要说儿子这养鸟的本事可真是独树一帜啊,明明是鹞子,现在都快养成鸽子了,能从甘肃自己飞回来,也算得上“古往今来第一鸟”了…
“爸,妈,我跟你们说,这东西叫猎隼,‘圈儿里’管这东西叫‘鸽鹘’。这可是纯种的…”起初在莲花山,张毅城就觉得这东西不对劲,如果是鹞子的话,雄性应该比雌性个头小才对,而眼前这位“姑爷”明显比自家的“枣花”大了不只一圈,因为当时天黑离得远没怎么看清楚,所以张毅城也没往深处想,以为野生的可能发育比较好,但此刻仔细一看,原来这东西并不是“鹞子”,而是一只纯种的“鸽鹘”。
“我不管什么鸽鹘不鸽鹘的,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轰走!闹得人睡不着觉啊,弄得到处脏吧啦叽的,这不是找街坊邻居骂街吗?”李二丫对养鸟可是一窍不通,此刻正烦得不行呢。
“妈我告诉你,这东西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一只好点的鸽鹘,按人民币算,在国外能卖一百多万呢!我看这只就不错,原来我买过一本书,书上印的照片,都没这只成色好…嗯,回头找我大爷来瞧瞧,他应该认得这东西…”
“鸽鹘?”听儿子认出这东西是只鸽鹘,张国忠也是一愣,当初自己也听师傅说过这东西,放在旧社会,这可是王宫贵族的玩物,一般人家是玩不起的,最多也就弄个鹞子、鸽虎什么的玩玩,因为这东西不但难寻,而且必须喂活食,“毅城啊,咱家养不了这东西啊…这玩意好像只吃活食啊,上哪给他弄去啊…?再说,这保护动物,咱自己养不是犯法吗?”
“保护动物,就得保护!”一听爹妈都不同意养,张毅城来劲了,“谁保护?你指望居委会大妈去保护啊?就得咱自己保护!这个鸟要是轰走,不出三天准得让人逮着卖了!什么叫保护?保护就是不干预鸟自己的选择,它想住哪就住哪,现在这个鸟想住咱家,咱把它轰走,让别人逮着卖了,这叫保护吗?这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那才是真正的犯法呢…关于喂食的问题,爸,你也甭操心,我们政治课学过一个词,叫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人家好歹也是个‘鸽鹘’,不会白吃咱家的,这两天不就是人家自己弄吃的吗?”张毅城偷眼看了看大眼瞪小眼的张国忠和李二丫,好像已经被自己“喷”傻了,“行啦,就这么定了,闺女姑爷就住这我作主了,从今天起,姑爷就叫‘棒子’,您二老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罢,张毅城连推带拽就要把爹妈往屋里带。“儿子啊,这俩玩意不会真的杂交吧?万一生一堆小的,咱家岂不是要翻天啊…”张国忠虽说不大愿意管这事,但也有些心存疑虑…
另一方面。
秦戈和孙亭虽说都表示愿意继续帮忙,但因为孙亭要回美国安排大手刘母子,所以这次英国之行只能由秦戈一个人陪着老刘头前往,通过秦戈的关系,老刘头去英国的签证办得也相当的顺利,短短一周工夫,不但一切手续已经办理完毕,飞机票也已经拿到了,和廖若远在电话中约定了会面的时间地点以后,老刘头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在三天后飞往伦敦…“真他娘的冤家路窄…”看着手里的飞机票,老刘头一脸的没辙…
【注解】
猎隼:鸟纲、隼形目、鹰科,不常见季候鸟,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成年雄性猎隼体形在45~50厘米,繁殖于新疆阿尔泰山脉及喀什地区、西藏、青海、四川北部、甘肃、内蒙古及至呼伦池;越冬在西藏南部。
鸽虎:游隼的民间俗称。
关于隼类的饲养:中国民间对于鹰类、隼类的饲养很有讲究,认为“玩鹰”的最高境界便是在训练其“听话”的基础是尽可能多的保留其野性。所以在旧社会的有钱人家,玩鹰都讲究喂“活食”(隼类的天性也是喜欢吃新鲜的肉类,过夜、冷冻、变质的肉类是绝对不吃的),认为听话且性情凶猛的“鹰”才是极品,如果是吃碎肉长大的所谓“饭来张口”的鹰,即便再听话也会被认为是“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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