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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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现在住在哪儿?希望丞相能同意尽快地让我们母子团圆,让我母亲能亲眼看看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不孝之子。”

曹操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他道:“令堂经常由程昱看护,她朝夕生活安乐无虞,今日知道你来这儿,我已命人将令堂迎入丞相府,稍后便能母子相见,畅叙家事。从今以后,你要长期陪侍令堂大人,以尽人子之道。我也会经常到你那儿倾听高见。”

“承蒙丞相的厚爱,我徐庶实在愧不敢当。”

“我有一事不明。像你这样的贤士既孝心诚笃又达见高明,为何要投奔刘玄德?”

“只是偶然的一朝之缘吧。我不过是在放浪形骸的时候,无意间在新野被刘玄德招揽过去的。”

彼此若无其事地闲聊了一会儿。徐庶得到曹操的同意后,就去丞相府的后堂拜见自己的母亲。

“她就在里面。”

带路的侍从用手指了指方向即告离去。徐庶定睛一看,只见清雅的园子一角有一栋华屋。他顿时感到热血沸腾,内心狂跳不止。朝思暮想的母亲就在眼前,母子相会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徐庶来到华屋前,拜伏在堂下:“母亲,我是徐庶,我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母亲听到徐庶的声音后颇感意外地凝望着堂下儿子的身姿。

“哎呀,那不是元直吗?听说你最近在新野帮刘玄德做事,我为你暗暗高兴,……你为何要来这儿呢?”

“咦?!母亲这样说让我好生奇怪。不是您托人捎信要我来许都的吗?我接到母亲的来信后就立刻向主公请了假,日夜兼程地赶到这儿来。”

“你胡说什么?!你从我肚子里出来也有三十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会给自己的儿子写这种信吗?”

“不过……这封信……”徐庶惶恐地嗫嚅着,取出那封出发之前在新野收到的书信,交给母亲验看。

母亲看后顿时气得变了脸色。她端坐着,大声怒叱:“元直,你给我听好了。你自幼饱学儒学诗书,又在外流浪十几年,世上的艰难、人间的辛苦你都尝到了,看到了。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你还是自强不息,为娘的我不思自身的孤独,常在暗地里为你高兴。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收到这种伪造的书信后竟然不辨真伪,急忙离开英明的主公跑到这儿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不是您老人家写的亲笔信吗?”

“在尽孝上,你眼睛睁得雪亮;但在尽忠上,你却像个盲眼之人。你的修养只能算是独眼龙。现在的刘玄德大人乃帝王之胄,身具英才,受到万民的仰慕。被这样的仁君招揽是你的大幸,我做母亲的也感到风光,时常悄悄地为你的忠义祈祷上苍……唉!……想不到你是个不忠不义的匹夫……”

徐庶羞愧地低垂着头,母亲的严诫使他犹如万箭穿心,噬脐莫及。他悔恨自己的不察,长跪着不敢抬起头来。突然,他听到堂中帐帷后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徐庶惊愕地赶紧冲进堂内一看,只见老母已经自杀身亡。

“母亲!母亲!”

徐庶紧抱着母亲已经冰冷的尸身,发出了男人特有的哭叫声,当场昏了过去。

在冬天凛冽的寒风中,许都郊外的南原上,建起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坟茔。这是老母死后,曹操为了抚慰徐庶而赠送的礼物之一。

二十五 拜访孔明

和徐庶离别后,刘玄德一时感到非常空虚。

他在茫然和无奈中挨过了几天。

“是的,就是那个孔明。徐庶在离别时曾经大力推荐过他,我这就去拜访他吧?”

刘玄德突然想起了孔明,于是赶紧召集身边的文臣武将,就招揽孔明之事征求众人的意见。

正在这时,守卫城门的卫兵突然有些犹疑地前来禀报,“有个老人非常随性地对我们说‘我要面见刘玄德。’”

刘玄德问道:“是什么样的老人呢?”

卫兵回答:“他头戴峨冠,手拄藜杖,须眉皆白,肌肤犹如桃花一般。从其容貌和风度上来看,不像个普通人。”

“难道来者就是孔明吗?”有人猜测道。

刘玄德也觉得有可能,他立即亲自赶到内门迎接。岂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哦,是先生您呀!”

刘玄德高兴地把司马徽迎入大堂,一边为上次的留宿之恩表示感谢,又为近来未及问候顺致歉意。

他对司马徽反复地说道:“一直想在军务之余再睹仙颜,孰料反劳大驾光临,真是过意不去。”

司马徽摇头道:“老朽是个无常性的人,此次前来并不仅是为了问候将军,而是听说近来徐庶到此投奔将军,所以顺路来到城里,想和他见上一面。”

“啊,先生是说徐庶吗?可惜他在几天前已经离开这儿了。”

“什么?他又走了?”

“他告诉我接到了母亲托人捎来的书信,说乡下的老母亲被曹操抓捕后囚禁在许都,不得已告假前去探视。”

“什么?是被囚禁的母亲写来的书信?我实在不能理解。”

“难道先生对此有何怀疑吗?”

“我对徐庶母亲的为人非常了解,她是世上的贤母,绝不会写出那种愚蠢的书信,把儿子叫到许都去。”

“先生的意思,那封信是伪造的吗?”

“极有可能。啊,真是太可惜了。只要徐庶不去,老母还可平安无事。一旦他真的去了,老母必然性命难保。”

“徐庶在乞假告别之时,曾向我推荐过隆中的诸葛孔明。由于在离别的路上,我也没有详细地询问,不知先生是否熟悉此人?”

“哈哈!”司马徽笑道,“自己去了别国,何必说这些无用的话呢,还要给别人添麻烦,真是个成事不足的人。”

“你说给人添麻烦?”

“就是给孔明添麻烦呀。而且对我们这些道友来说,孔明一旦离开的话,我们也会倍感寂寞的。”

“你所说的道友都是何等人物?”

“有博陵的崔州平,颍州的石广元,汝南的孟公威,徐庶等人,总共不到十人。”

“都是些知名人士。只有孔明这人我过去从未听说过。”

“孔明是个极其讨厌出名的人,他像穷人揣着珠宝一般爱惜自己的名声。”

“在你们的道友中,孔明的学识位居上乘还是属于中游?”

“他的学问不高不低,只是胸怀雄才大略。总的来说,他善于抓住天下大局,任何难事都能迎刃而解。”

司马徽一边说着,一边拄着藜杖站起身来,自语道:“我该回去了。”

刘玄德赶紧挽留他,并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以荆州襄阳为中心,为何会聚集这么多的名士和贤人呢?”

司马徽本已拿起藜杖,准备起身告辞,但最后被刘玄德提出的话题所吸引,又侃侃而谈道:“这并非偶然。从前有个叫殷馗的人,精通天文,他通过卜算群星的分布区域,预言这儿将是贤人的聚集中心。当地的老人们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总而言之,这儿不但地处长江的中游,又位于当今天下几大势力交界的中心,这样的天时地利,无与伦比。因此,随着时代潮流的发展,这儿自然成为人才荟萃之地。这些人才在静观过去与未来之际,有的潜心学习和钻研学问,有的则胸怀大志以待时机,每个人都关心着世间的变化。”

“您说得很有道理。按照先生的说法,我终于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了更深的认识。”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周遭的环境,接着该走哪一步是非常重要的。你之所以会到这儿来,不是自己意志的驱使,也不是他人的邀请,而是巨大的自然力量所致。这种自然力量就是时代的潮流。你只不过是一个顺应着时代潮流的漂泊者。但是,让你最终留在此地的到底是天意还是偶然呢?你要好好想一想。这儿到处充满着阳光下百花竞放的阳春气息,对于这块土地中所蕴藏的生命力,难道你看不见?闻不到?热血不为之沸腾吗?”

“我当然感觉到了。正因为有这样的感觉,我的全身才会时时涌动着任重道远的痛切之感,甚至为此坐立不安。”

“好!好!”司马徽呵呵地笑道,“只要有这种感觉,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将军就在这儿长期待下去,好好干吧!”

“先生,请容我再有一事请教。其实,我最近想去拜访隆中的孔明。但听说他自比管仲、乐毅,甚感如此矜持是否有点过分?他真的具有像管仲、乐毅那样的才干吗?”

“不,不,孔明绝不会过分地评价自己。我认为他即使和缔造周朝八百年天下的太公望或者打下汉朝四百年基业的张子房相比也绝不逊色。”

司马徽说着,从容地走下台阶向刘玄德施礼告别。当刘玄德再欲挽留时,他一笑却之,并仰天长叹:“啊,卧龙先生,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

司马徽再次哈哈大笑着飘然而去。

刘玄德深深地叹息着,他感到像司马徽那样的高士也如此盛赞孔明,那其人必然是深渊中的蛟龙,一个深藏不露的真正隐士。于是他对左右的侍臣反复地说道:“我要尽快拜访孔明,亲自和他面谈。”

一天,终于忙中得闲,刘玄德带着关羽、张飞,还有少数几个随从穿着俭朴的行装,抱着诸事顺遂的美好愿望向隆中走去。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冬日。

一路上,满眼都是赏心悦目的田园风光。难得有此闲暇,刘玄德一行徜徉在大自然中倍感心旷神怡。他们在郊外的村道上行走了几里路,偶尔听得在田畦、菜园间辛勤劳作的男女百姓正怡然自得地唱着歌。

长天如圆盖,

陆地似棋局。

世人黑白分,

往来争荣辱。

荣者自安安,

辱者定碌碌。

南阳有隐居,

高眠卧不足。

刘玄德伫马而立,试着向一位抬头望着他们的农夫打听此歌的作者是谁。

农夫立即明快地回答:“这是卧龙先生写的歌谣。”

“你说是卧龙先生写的歌谣吗?”

“是的,是先生亲自写的。”

“请问卧龙先生的家在哪儿?”

“你所看到的前面那座山的南面有一道狭长的山冈,叫卧龙冈。山冈的低洼处有一片树林。走入林中,你就能看到先生的柴门和草庐了。”

农夫只是敷衍地回答着,一边继续聚精会神地在田地里干着农活。

“这儿的百姓的确与众不同。”

刘玄德对左右的随从们感慨地说着,又继续催马走了三四里路,终于顺着乡间的小道来到了山冈下。

冬天的树梢笔直挺拔地刺向蓝天,百鸟的啼鸣是那样地婉转动听,刚听得小溪淙淙的流水声,又猛然看到迎风飒飒作响的一颗巨松。还有那低缓的山坡,秀美的山阴,别致的溪桥,远近的风景应接不暇,虽然山路颇长,但置身于山清水秀之中,使人顿时忘了上山的疲劳。

“看,好像就在那儿。”

关羽手指着前方,回过头对刘玄德说道。

刘玄德点点头,立刻下马步行。

前面是一座宁静的院落,四周围着竹编的篱笆墙。刘玄德一行来到篱笆墙的柴门前面,只见里面有位童子正在和一只小猴玩耍。那只小猴一见到陌生的人马,突然尖叫着从篱笆墙跃上一棵树的高枝,并不断吱吱地叫着。

刘玄德走上前去,问道:“请问童子,这儿是孔明先生的家吗?”

“嗯。”童子爱理不理地点了点头。他瞪着枣子般大的眼睛,望着刘玄德身后的关羽、张飞等人。

“我有大事求见,请向庐中的主人通报一声。我是朝廷的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新野刘备,字玄德。为了与先生相见,亲自前来拜访。”

“请等一下。”

童子突然打断刘玄德的话说道:“那样长的名字我可记不住,请再说一遍。”

“你说得是,这是我不好。你只要对主人说新野的刘玄德来拜访就可以了。”

“真不凑巧,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上哪儿去了?”

“这个我一点也不知道,先生向来行踪飘忽不定。”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也说不准,有时三五天,有时十多天。”

刘玄德深感失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了,他伫立门外,惆怅良久。

张飞听后从旁劝道:“他不在家也没办法,还是赶快回去吧。”

关羽也拨马靠近刘玄德催他回去,说道:“是啊,不如改天先派人来打听他是否在家,然后再来也不迟。”

刘玄德原来打算在此等候孔明回来,在二位结义兄弟的催促下,不得已拜托小童向孔明转告来意后,从卧龙冈悄然下山。

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清澈。松竹茂盛,猿鹤相嬉。卧龙冈山清水秀的景致给刘玄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程途中,他屡屡回首,流连忘返。

来到山脚下时,忽见一人身穿蓝布衣,头戴逍遥巾,正拄杖上山。

走近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高士,使人见之会产生一种如遇空谷幽兰的情愫。刘玄德不由得为之一动:“难道此人就是诸葛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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