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手参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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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回到姜家,尤一贴已在姜家等侯了,姜小玉见绝情回来,禁不住满胜喜色,欢喜地道:“公子,你真的让他们罢手和好了!真是太好了!”

  绝情一传,不由得向尤一贴望了一眼。

  尤一贴淡色一笑,道:“是我告诉她的,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夸张!”

  绝情这才释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我来的时候,你正站在大木筏上,然后我就先到这里来了!”尤一贴毫不掩饰地道。

  “那你怎会知道结果?”绝情讶然问道。

  “若是连你都无法让他们两村和好,那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个力量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使两村有一个最好的结局!”尤一贴自信地道。

  “你的确像是一个江湖豪侠,而不应是个郎中!”绝情摇头笑道。

  “这世上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身分界线,郎中像豪侠并不为过,就僚你一样,本是个病人,却变成了大夫,这不是很神奇吗?其实听姜姑娘所说的,你去做一个渔民也挺称职的,做一个厨子也不错,这些什么病人、大夫、渔夫、厨子、豪侠全只不过是一个身分的界线,想要打破男女和凡俗的界线或许要难些,但想要打破身分的界线却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难道公子不觉得吗?”尤一贴浅浅一叹道。

  “你好像有很深重的心事?”绝情淡然问道。

  尤一贴顷然一笑,长身而起,道:“我的年龄已快过半百,心思自然是多了一些,倒今公子见笑了!”

  “心思是由我而起的吗?”绝情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便问道。

  “公子果然是心思细密,聪慧过人,不错!从公子今日的豪情之中。让我想起了故人,才会心有所感。逝者如斯,河水悠悠,滔尽多少豪情壮志,滔尽多少前程旧梦。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难醒的梦一般,河水无尽无期,生命是否也无尽无期呢?亦或是在这种形式的生命终结之后,再以另一种生命出现?亦或生命的终结便是梦醒时分呢?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情!”尤一贴感叹地道。

  “尤大夫真是想得太多了,事实也是如此。压周不也曾有究竟我是梦蝶,还是蝶梦是我的疑问吗?没有什么人能够告诉我们真正的答案,每个人只能够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观去体验生命。就算生命终结之后,化作另一种生命,那也是一种我们所不熟知的生命,无法告诉我们经验,若说生命的终结便是梦醒的时候,对于一个梦醒的生命来说,我们全都变得虚幻,只是一道抹之不去的痕迹,便像我们无法向梦中之人告诉我们这一生的经历一般,我们仍不会知道,生命终结、梦匪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这便是生命的悲哀!”绝情悠然道,

  “公子所说的确有理,这的确是一种悲哀,每个生命或每一个梦中人的悲哀!”尤一贴感叹地道。

  “更悲哀的是,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悲哀,还要浪费精力和心神去追索去考虑,但每个人都是如此,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悲哀,恐怕所有的人总喜欢为一个虚无缘渺而空洞的目标去花上一生的精力,花上一辈子的时间,这是多么可笑啊,又是多么可怜啊!”绝情吸了一口气,似乎对世人大感怜悯地悠然道。

  姜小玉和姜成大不由得呆住了,尤一贴却苦涩地一笑,道:“公于骂得好,骂得好。这就是佛家所参的无相禅,世间的万事万物皆为瘴,七情六欲全都归于红尘世俗之中。生命本是空无的,存在的只有一点意念,只有一片空灵。无情、无爱、无故、无欢、无喜、无悲、无忧、无咳、无须,一切若止水,一切若空寂之天。但这是佛,而我们只是人,凡俗之流。

  我们被这个红尘,这个纷繁的世界给锁住了!”

  绝情恬然一笑,道:“尤大夫所说的并不是佛,那仍是一个人,真正的佛已不叫佛,那只能代表着一点意念,无相禅,乃万物皆空。空世情、空世物、空天、空地、空自己,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情已不再叫情,物已不是物,我已不是我,一念不存,一丝不剩。真正之大无相,更有万物皆是我,万物皆不是我,我就是我,我亦不是我,天地是我,天地亦不是我的境界。那时,肉身再不是限制,那不叫生命的终结,那应叫生命的延续,肉身虽死,而我却犹在,可寄之木而非木,可寄之天而非天,可寄之水火,但却非水火。与天地同存,与世俗同在,那才叫真正的佛家最高之境,也便是武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超出天道轮回,脱体循入天道之中,与天地同在约法门!”

  尤一贴呆立良久,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苦涩地笑道:“万物皆是我,万物皆不是我,天地是我,亦不是我’,说得多好!可是又有什么人能达到达种境界呢?又有什么人可以悟通天地之间这道法门呢?”

  姜小玉和姜成大虽然对佛家不是很了解,但绝情的意思却能够听懂,更知道说什么,禁不住全都痴痴地想着,毫无声息。

  “一个能赵脱自己的入,不一定能够超脱天地,这就是大限。古之仙凡有别,便在于谁能真正的超脱自己,谁能真正地超脱天地,谁仍被自己所局限!起风天地者为神,赵脱自己者也可为仙,跳不出红尘者却是几俗!”说到这里,绝情谈谈一笑,接着道:“我们都扯得太远了,对于这些无益的事情费尽脑汁是不智之举,今日尤大夫来,我想给你一点东西!”

  “哦?”尤一贴一份。

  绝情谈淡一笑,道:“这几日,我默写了一本《医经》,想来对尤大夫会有用处的。”

  “《医经》?”尤一贴惊问道。

  “不错,名为葛洪当年所撰的《玉函方》中的一些重要秘方,因时间所限,我便只默下其中一部分,总结成十五卷,相信对你是有用处的!”绝情认真地道:““葛老神仙的《五涵方》,这可是秘藏于宫廷的绝本,公于是怎么得到的呢?”尤一贴神色间显出元比的喜说道。

  绝情苦涩地一笑,道:“我不知道,似乎与生俱来,便存在我的记忆之中,这可能是我那段未知的过去留下来的财富。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我却没有!”

  尤一贴不由得一呆,疑惑地道:“公于是不是这次重伤之下,失去了记忆呢?否则一个人怎会没有过去呢?”

  绝情檄显恫帐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并没有因这次重伤而失去什么,失去的或许只有一把剑和一柄刀而已!”

  “这就奇怪了,那公子怎么会记不起过去呢?”尤一贴不解地道。

  “不,我也曾想到过去,那是一片黑暗的记忆,给我的印象是,每一天都只有苦难的磨炼与没有感情的驯养。那是一段让人害怕的记忆,所以我就把它忘掉了,想起它,只会有无限的痛苦和烦恼,有它,等于没有!”绝情解释道。

  屋内约入全都变得沉默,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竟会有这样一段害怕想起的记忆。

  这时,姜小玉从里屋捧出一大卷写满了蝇头小子的纸,交给尤一贴。

  尤一贴拿到手中,放眼一看,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那端纸的手一松,竞让几卷纸全都掉到了地上。

  “尤大夫,你怎么了?”吴小玉骇然问道。

  尤一贻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字是谁写的呢?”

  姜小玉有些不解地道:“当然是公子所写的啊,难道找还会写出这般的字不成?”

  尤一贴拾起纸卷,绝情也觉得尤一贴的神情大异刚才,而他神态的震惊更显出事情并不同于寻常,不由得问免“这字有什么问题吗?”

  尤一贴抬头一阵苦笑,道:“公子的字其像我一位故人的字迹,铁画报钧,笔走龙蛇,简直是一模一样。只可惜,故人何在今难知!”

  “哦,真的很伤你那位故人的字体吗?”绝情奇问道。

  尤一贴饱然一笑,走出屋来,伸手便取过一根茅草杆,将那儿卷纸小心翼翼地摊开,让那上面的蝇头小字对着阳光放在屋外的一块青石之上,然后一声长啸,手中的茅草杆飞划而出,身子也跟着若魔蛇一般狂群起来,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呼啸的风声,只见茅草杆四处纷飞!时而若万点飞蝇洒入空中;时而若巫山云雾,茫然一空,时而若流星破空;时而若长弓刺日。

  绝情与姜小玉也出了屋,见此情景,绝情双眼注视着青石旁的蝇头小字上,眼神变得迷茫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怪异。

  姜小玉更想不到平时脾气古怪的尤大夫,这一刻竟然成了一个不凡的武林高手,虽然她并不借其中的招式,但凭着一个女孩子的直觉,匆道尤一贴的武功与那本经书有关。

  绝情淡然翻过一页。

  尤一贴的身形一变,那茅草杆之上竟带有沉闷的风雷之声,似传于地底,又似来自九霄,来自天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精细,那么优雅而沉稳,那根茅草杆所划过的轨迹,更是让人心惊魄动,虽然并不是攻击人,却让人感觉到到丝丝压抑紧纳内在气机与无穷元尽的变幻。

  绝情再翻一页。

  尤一贴的身形再变,茅草杆不再如大刀闰斧般飞掠,而是似百合花相继绽放一般,配合着一种极为奇特

  约步子,让茅草杆不断地吞吐,所指的地方因为脚步的运动,似乎成了无处不到,看似范围细小,但却有着万千的玄机,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寸空间,都可能成为这茅草杆所攻击的目标,但茅草杆始终只在一两尺左右的空间里吞吐、闪射。

  绝情再翻一页时,脸色更显得有些难堪,惊异的神情更无法掩饰。

  尤一贴身子刹时变得无比轻缓,像是醉汉一般,悠闲散谩地划动着手中的茅草杆,但每当茅草杆落尽之间的一刹那,他的身子总会突然一转,茅草杆的速度比之那正常划动的速度更快上一百倍,然后回收时又成了那悠闲散谩之势,让人感觉到那种状态怪异至极。

  姜小玉渐渐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绝情每一翻一页时,尤一贴必改一种反应。而尤一贴的神情是那么投入,那一根小小的茅草杆,只让人想到刀光剑影,那种肃杀森然之气。

  尤一贴不仅懂武功,而且还绝对是个高手,难得而又可怕的高手。

  绝情的心变得沉重起来,不是因为尤一贴的武功高绝,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可怕的高手,而是因为尤一贴所使的正是几路剑法,虽然手中只是一根茅草杆,却尽显剑法之神髓。而今绝情吃惊的也不是这些,而是尤一贴的每一路剑法都是从他默写经书中的笔画演化而出的。

  是那么精准到位,像是下了数十年的苦功一般。就算是一位绝世的高手,明知道这些字体笔画之中蕴含了玄机莫测的剑法,至少也要花上数年时间才有可能将这一路的剑式悟出,而其正发挥到尤一贴的水准,没有十几年的时间,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除非有绝情这类熟知的师傅亲传、指点。可是尤一贴只是看一限,就能完全将之演化出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确对这种笔迹大了解了,对这几路剑法太熟悉了,但这怎么可能?绝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这正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当绝情翻过最后一页时,尤一贴一声长吟,身子冲天而起,如蛇螺一殷飞旋而下,那根茅草杆竟“咏……”地一声轻响,尽数插入土中,三尺多长的茅草杆,连尾部一起深深地穿入了土中,这是多么不能令人相信的事实啊!

  茅草扦没有折断,绝情知道。

  “这不是我熟知的剑法,这招叫什么?”绝情神色间有些惊讶和展骇地问道。尤一贴的武功高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而且高出很多。只最后那一式,在江湖之中能够破解的人,只怕不会超过十个!那种惊世骇俗的功力,更是无比惊人。

  “不错,这不是他的剑法,这是我的剑法,天下之间也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一剑便叫“铁异游!”尤一贴伤感而吃然地道。

  “铁异游?!”绝情喃喃地念道:“好古怪地名”

  姜小玉便像呆鸡一般,保楞地望着那仍隐隐可见的茅草杆尾部,她做梦都不会相信,有人能将这小指粗,披风雨浸泡了数年的腐朽茅草杆能在一力之下,入地三尺。这几乎是一个神话,那种易碎易折的东西想入地三尺,便像是一块豆腐把一个铁板切成碎片一般。

  “不错,是叫‘铁异游’学”尤一贴重复道。

  “铁异游?铁异游?尤一贴?尤一贴?铁异游?……”绝情恍然道:“你的名字是假的,你应该叫铁异游,对吗?”

  尤一贴露出一丝酸涩,道:“铁异游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尤一贴!”

  绝情这一刻竟真的读懂7允一殆的心境,道:“你的故人又叫什么名字呢?”

  尤一贴霸然道:“叫黄海”

  “啊”哑剑黄海!”绝情一声惊呼。

  “不错,他正是二十多年前的哑剑,黄诲!”尤一贴定定地望着绝情,希望从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一丝共识。

  绝情苦涩地一笑,适:“我恐怕会令你失望,因为我只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在去年八月之后便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消息,有人传说他是陷入了南钥萧衍的皇宫之中,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他披陷入南朝的皇宫之中?”尤一贴神色大变,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而且闹出极大风波的一次。或许他没有被因皇宫也说不定!”绝情不敢肯定地道。

  尤一贴的激情似乎一下子消了许多,自语道:看来,你真的是不认识他了,可是为什么会懂这些剑法

  呢?这不可能呀,难道是谁拿了他当年的字体苦练之后又传给你的……”

  绝情的神色也有些茫然,心中暗自响咕:“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我长得僚蔡风一模一样呢?两人长得像也还好,可为什么他说这笔迹中的剑法是黄海的?而黄海又是蔡风的亲人之一,那定是蔡风也会这些剑法。岂不是说,、我已不仅长得与蔡风一模一样,而且武功也与他有很多相同之处。可这怎么可能?世间的巧合怎会有这般神奇呢?”想到这里,脑袋“嗡。”地一下,身上的经脉似乎一下子错动了一般,忍不住一阵呻吟,冷汗自额上滑落。

  “怎么7?公于!”姜小玉骇然地望着绝情那惨白的脸色,担心地问道。

  绝情缓缓地簿下身来,眼中露出无比痛苦之色,然后盘膝坐下,双掌向上仲起,眼观鼻,导观心,提气上冲,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尤一贴的神色更显得无比惊异,他拿起那本绝情手写的经书,迅速翻开,赫然找到一行争魔教异人注:

  魔教有异术,可制成药人,此种药人身具奇毒,制脑,使其失亿只受控其主,若药人思变,则其七筋八脉皆抽,浑身穴位皆闭,面色惨白瞬转赤,额部晦黑,面浮白光,时有灰黑之色浮现……

  尤一贴越看越惊,可是又有稍许惑然不解之色。

  终于,绝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长身而起。

  “公子,你没事吧?”姜小玉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绝情平静地一笑,问道。

  “现在好多了,刚才的确好可怕!”姜小玉有些怯怯地选“公于刚才是不是在想自己的过去或自己的身分?”尤一贴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脸色问道。

  “你怎么知道?”绝情奇问道。

  “我只是在猜测而已。”尤一贴含糊地笑道,旋又转换口气道:“公子刚才看样子是七筋八脉抽动错位,穴位皆闭,你现在好些7吗?”

  绝情惊讶地望了望尤一贴,微有些惊佩地道:“尤大夫的眼力其好,居然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症状所在络”

  尤一贴面上挂着一丝淡笑,心中却沉得好深好深,也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姜小玉听到尤一贴如此一说,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关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绝情伸手拍了拍姜小玉的肩膀,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尤一贴却在此同时扭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的激动,但又眼中射出无比的忧虑之

  色,只是在当他扭过头来望向绝情之时,神色又变得极为平静了。

  “尤大夫,这本《医经》便给你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心意吧。”绝情淡谈一笑道。

  “公子明天就走吗?我也好长时间都没有去江湖中走一走了,或许过一段时间也会出去透透风,吹吹气之类的。”尤一贴故作轻松地道。

  姜小五神色一篇,幽怨地道:“公子明天真的要走吗?”

  “我说过,在十天之后,我便会离开,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去做,我的主人已经在几天前召唤过我,必是等着我去与他相会。因此,我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绝情毫不犹豫地道。

  “姜姑娘,男儿志在四方,前程为重,又岂能因小失大呢?你也不必难过,有缘自有相逢日,何愁相逢路太远呢?”允一贴开口劝道。

  绝情咽然一笑,道:“小玉的大恩,我会永铭于心的,我了然一身,没有什么好相增的,今日蹬《医经》给尤大夫,我其实还有个心愿,那就是让尤大夫传你医术。”说着扭头转向尤一贴,又笑道:“尤大夫不会说我用心不良吧?我看姜姑娘资质极好,又有爱心,学医绝对适合于她!”

  尤一贴一呆,随即爽然笑道:“只要姜姑娘不嫌我医道浅薄,我倒是乐意相授予”

  姜小玉也是一楞,凄然一笑,道:“多谢公子美意,能学得医术,小玉自是求之不得。”说着重重地跪下,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尤一贴“啊呀”一笑,道:“快起来,何用这么多繁文绣节!”说着一把拉起姜小玉。

  “小玉,你怎么给他磕头呢?”小范气喘吁吁地跑来,不解地问道。

  姜小玉笑了笑,道:“他现在是我的师父了,我要向他学医”

  小范一楞,却仍先向绝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无比敬慕地道:“乡亲们请河神去先河神庙的地址,好为你望金身!”

  绝情和姜小玉及尤一贴不由得全都呆住子,又大感意外。

  “河神?你叫公子什么?”姜小玉好笑地问道。

  “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上天派给我们的神能飞天,能踏波而行,更可点化世人。

  朱家村和我们村约所有乡亲们都说公子是河神,一定要为他立庙,塑金身!”小范一本正经地道,神色间无比虔诚。

  姜小玉悍然地望了望绝倩,忍不住娇笑起来。

  “小玉,你怎么能不尊重河神呢?有什么好笑的,两个村里的所有人都看到公于踏波而行的神姿,那飞天入地的本领。难道还会假?公子一席教诲立刻警醒两村之人,化解开我们两村数百年来的恩怨。居老太爷和朱老太爷同时升天,至死不倒,还以手相握,着不是河神之功,怎会有此奇事?”小范严肃地道。

  姜小玉从来没有见过小范这么认真的态度,但听到唐者太爷死了,不由得骇然问道:

  “姑父什么时候逝世的?怎么会这样?”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朱家村的朱青衫老爷子和你姑父是一起升天的,谁也不能让他们把手分开,因此按河神的意思,在祖山之上将他们俩合葬!”小范解释道。

  姜小玉不由得一呆,又向绝情望了望,道:“公子何不一起去看看……”

  绝情项然一笑,道:“我不想去。”

  “河神怎能不去呢?两村的人都在望着呢?”小范有些着总地道。

  “因为我并不是什么河神,乡亲们的心意在下心领J!”绝情解释道。

  “公子,你就去吧,就算你真的不是河神,你也是我们两村的大恩人呀,你者不去,乡亲们都会心里不安的,你难道希望让乡亲们失望吗?”姜小玉催道。

  尤一贴谈淡一笑,送:“公子,你就去一趟吧,反正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立个河神庙也好,让他们一心向佛,也会使他们少了许多没有必要的纠纷。这也是为他们自己好,当他们又闹纠纷之时,就会想到你这个不是神河的河神,肯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小范有些期待地望着绝情,绝情不由得微微摇了招头,叹道:“好吧,其还有些麻烦。”

  尤一贴和姜小玉等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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