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脂粉陷阱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荻宜作品明镜妖媚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寻觅玉儿父女未果,铁骑做了他最不愿做,却不得不做的事。

他直趋鲁家庄,夜访鲁凯南。

既有马帮“失德”风波在先,两人会面,尴尬可以想见。

鲁凯南惊愕看住铁骑,因惑问:“铁公子来访,有指教?”

“指教不敢,特来请教。”铁骑说:“鲁庄主想必记得那位当众受辱的玉儿姑娘?”

“记得。”

“那玉儿姑娘父女不见了。”

鲁凯南稍稍一愕,恍然大悟:“你为这事而来?”

“不错。”

鲁凯南困惑又不屑反问:“这事与我什么相干?”

“玉儿父女是鲁庄主押至马帮总寨的,如今他二人不见,为何与鲁庄主不相干?”

“为何?”鲁凯南困惑了:“为何与我相干?”

铁骑冷冷道:“铁某想知道,马帮一百三十三分寨的男女之事,为何鲁庄主知道?”

鲁凯南愕住了。

“铁某很少佩服别人,这一次铁某不得不佩服鲁庄太神通广大。”

“我如何神通广大?”

“鲁庄主不但知道百里之外的事,也竟然知道玉儿父女行踪,还将他父女押至马帮总寨来。这不是神通广大,是什么?”

看鲁凯南满脸愕然,铁骑冷笑道:“鲁庄主是个堂堂男子汉,怎会对狗皮倒灶的男女之事大感兴趣?又怎会将他老弱父女押至马帮总寨?”

鲁凯南被问得满面发窘,老大不悦道:“听你语气,来兴师问罪的?”

“不错!”铁骑寒着脸道:“鲁庄主能置之事外么?”

“事情过了也就算了,大男人这样罗嗦!”

铁骑厉声道:“大男人罗嗦并不可耻,大男人欺凌老弱才是可耻!”

鲁凯南倏然变了脸色,不乐道:“你说谁欺凌老弱?”

“你!”铁骑刀恨道:“就是你!鲁家庄的鲁庄主,鲁凯南!”

鲁凯南勃然大怒,喝:“不知死活的东西!踩在什么人地盘,敢这样说话!”

一干家丁,护院已围上他。

“你信不信,姓鲁的教你走着进来,抬着出去!”

二人瞠目相看,四周剑拔弩张,看来一场恶斗难免。

一个柔柔声音传来:“来者是客,为何要动干戈?”

铁骑循声一望,一个素装素脸的年轻女子,从玉屏风后闪出,看她容貌清丽,神态落落大方,铁骑暗暗惊奇,这粗鲁的鲁家庄,也有这般出色丽人么?

那女子款步行近,朝他一揖,说:“我是鲁丽珠,这位是——”

铁骑看她温柔有礼,说:“在下铁骑。”

鲁丽珠甜甜一笑:“莫非护送马帮薄云天的铁公子?”

鲁凯南昂然道:“她是我妹子,薄云天的未婚妻。”

铁骑恍然大悟,鲁丽珠眼帘一垂,含羞带笑道:“大哥对我太过疼爱,才会赴马帮吵闹,大哥欠周之处,铁公子请原谅。”

铁骑暗忖,这兄妹二人何其不同,一个鲁莽直率,一个温婉慧黠,刚才原本剑拔弩张,顷刻之间,大厅气氛为之一缓,怒火冲天的鲁凯南气焰已去大半。

“男人之事,妹子不要理睬。”

鲁丽珠微一昂头,说:“客人来了,连茶水也没有,鲁福!”

鲁福急忙张罗去了。

“铁公子请坐,大哥也请平平火气,把话说开了,彼此都好。”

铁骑这才注意到她身旁站了个侍女。

“吩咐厨下,酒筵款待。”

鲁凯南不乐:“妹子对他太客气了!”

“对铁公子客气,理所当然。”鲁丽珠微笑着,轻言细语道:“大哥请细想,薄少爷回来,全赖铁公子保护,铁公子中人算计,大哥也中人算计,若非铁公子代为受过,薄云天代帮主宝座早已失去,大哥脑子还想不转么?”

鲁凯南怔住了。

“再怎么说,薄云天也是大哥未来妹婿,有人存心整垮薄云天,大哥难道袖手不管?”

鲁凯南双目一睁,昂然道:“与薄云天为敌,就是与鲁凯南为敌,姓鲁的绝不饶人!”霎时似乎想通,笑嘻嘻朝铁骑拱手道:“薄云天的朋友,自然也是鲁凯南的朋友!”

铁骑脸色微霁,说:“鲁庄主既把在下当朋友,在下可否向鲁庄主请教?”

“兄弟!”鲁凯南爽快道:“有什么话直截了当问,你鲁大哥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你!”

“好,就请教鲁庄主,你如何知道我与玉儿之事?又如何找到玉儿父女?”

鲁凯南一怔,腼腆道:“这……这事你我都难为情,何必再提?”

“大哥,这事重要,玉儿父女不知行踪,铁公子要找线索,这事非问不可。”

此姝果然心思细密,铁骑肃然起敬看鲁丽珠一眼,再望着鲁凯南,说:“不错,非问不可,在下被人捉弄,鲁庄主也被人捉弄,这事问出端倪,才知谁在捣鬼。”

鲁凯南若有所悟,眼目一梭,唤:“佟管事。”

佟管事一直陪在身旁,这下听主人唤他,忙应:“庄主吩咐。”

鲁凯南令:“见过铁公子。”

佟管事应声是,一侧身子,朝铁骑作揖:“我叫佟明,铁公子请指教。”

“好说,佟管事请指教。”

“好了,不必说客气话。”鲁凯南看住佟明,说:“那日你在李白酒楼之事,不要隐瞒,一一说与这位铁兄弟听。”

佟明稍一沉吟,说:“那日与友人李白酒楼喝酒,邻桌有人说闲话,说什么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十分寨,有一椿风流韵事……”迟疑一下,朝铁骑拱手:“铁公子不见怪,佟某才敢说……”

两情绻缱,风光旖旎,原不可告人,料不到如今成了别人笑谈的风流韵事,铁骑懊恼交加,双颊赤红,无奈道:“你说吧。”

“那人说:马帮薄云天住宿一百三十三分寨,半夜有刺客闯入房间,那刺客原本要杀死薄云天,不料被吓得落荒而逃。因薄云天正与……”看一眼鲁丽珠,又瞧瞧铁骑,才缓缓说:“一名女子裸身缠抱……”

铁骑垂下头,恨不得有地洞可钻。

“这事听在别人耳里,只是笑话一椿,听人佟某耳里,自非比寻常,薄云天既是鲁家庄未来姑爷,鲁家庄又岂有颜面?故而佟某斥他乱嚼舌根,令人将他拿下,那人辩称已有人证,岂是胡说八道?佟某问他人证何在?他说有一对以占卜为业的父女,正朝马帮总寨行来,若能拦截他父女二人,便可问出马帮一百三一分寨那椿事体了。”

铁骑羞恼交集,说:“这事未免蹊跷,你们轻易相信那人的话了?”

佟明欲言又止,鲁凯南说:“铁兄弟你休要见怪,佟管事对我鲁家庄忠心耿耿,既有线索,自然循线将那对父女带回鲁家庄。是我亲自问话,那女人承认与薄云天有私情,还央求我带她去见薄云天。铁兄弟请想,这口气,我鲁家庄如何咽得下?自然要绑住那住父女,前往马帮总寨理论了。”

铁骑喃喃道:“不只你我中人算计,玉儿父女只怕也被人害了。”

鲁丽珠嘴角微微一动,铁骑讶异追问:“鲁姑娘笑什么?”

“铁公子说玉儿父女被人害了,铁公子不也是被他父女所害?”

“她害我什么?一个姑娘家,名节受辱,如今下落不明,她若被人所害,是被我所害。”

鲁丽珠神色一凛,说:“看来,你对玉儿颇有情份?”

“人岂能无情?”说完,伤感低眉,眼观鼻、鼻观心。

鲁丽珠稍一沉吟,问:“铁公子知不知道,中了何人算汁?”

铁骑摇头不语。

“也难怪,对方躲在暗处。”

铁骑闻言惊愕:“鲁姑娘知道躲暗处是谁?”

鲁丽珠摇头:“不知道,铁公子还要寻玉儿父女么?”

“当然要,在下有不情之请,鲁姑娘是本地人,可否帮忙寻玉儿父女么?”

“可以。”鲁丽珠转脸看鲁凯南:“请大哥派人搜寻玉儿父女下落。”

“这有何难?立刻派人四处搜寻。”

鲁丽珠微微一笑,说:“此刻,铁公子可以放心,不过,铁公子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请说。”

“我鲁家庄对不住铁公子,铁公子奔波一天,此刻请放下重重心事,养足精神,明日再作道理。”

“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鲁丽珠旁边那个小丫头嫣然一福,轻颦浅笑,柔声细语说:“我是锦儿,铁公子有事尽管使使我。”

铁骑不想使唤锦儿,他累了。

不是身体疲倦,是情绪低落。

情绪低落比身体疲倦还要困乏。铁骑和衣躺床上,不久一阵朦胧,昏然欲睡。

恍惚间,有人轻轻敲门。

铁骑已醒,却懒得理睬,听任敲门声叩叩作响。

响了几声后,叩叩声停止,门咿啊一声,被推开了。有人站床前。

铁骑睁眼,看到锦儿含羞带笑站眼前,手上捧着衣衫。

“公子睡了么?”

铁骑嗯了一声,闭上眼。

锦儿说:“公子一身尘沙,锦儿已备妥热水,请公子澡堂沐浴更衣。”

铁骑懒洋洋坐起,无精打采问:“澡堂哪里?”

锦儿往外一指,说:“锦儿侍候公子。”

“你下去吧,我不需侍候!”话罢,躺回床上,面朝里睡了。

以为锦儿会悄悄退出,半晌,发觉她仍在,锦儿焦躁道:“你为何还不走?”

“锦儿侍候公子。”

铁骑猛然床上坐起,气恼问:“你这丫头,为何这般罗嗦,不要你侍候,听不懂么?”

锦儿头一垂,噘着嘴说:“是不是锦儿讨人嫌弃,公子不肯让我侍候?”眼望心口,泪水眶里打转,似受委曲,万般可怜。

铁骑心里一软,叹口气说:“不是嫌弃你,我困了,不想沐浴,不想更衣,只想好好睡个觉,你懂吗?”

锦儿用手背擦擦眼角,说:“小姐有吩咐,鲁家庄对不住公子,小姐要我好好侍公公子。”

听她一口一声侍候,铁骑忍不住纳闷:“你口口声声说侍候,你会侍候什么?”

“公子不嫌弃,我为公子指压推拿一番,公子疲劳尽去,明日起来,精神百倍。”

铁骑讶然看她,此姝年纪甚轻,论身型,胖瘦合宜;看肌肤,骨肉均匀;再瞧相貌,大眼,挺鼻,樱桃嘴。说标致,也绝对够标致了。铁骑不太相信这个娇嫩好看的女子,还会替人推拿指压一番,不禁半信半疑问:“指压推拿要指力、臂力,你有指力、臂力吗?”

锦儿说:“指力、臂力还在其次,我知道穴位,也懂得技巧,做起来不吃力,公子也会倍觉轻快。”

铁骑故意问她有无指力、臂力,谁知她答以穴位与技巧,可见这小婢女不简单,铁骑稍稍一想,说:“我倒要看看,看你如何指压、推拿?”

锦儿粉脸顿时有了笑意,说:“请公子宽衣。”

说着,倾身向前,替他褪去外衣,细声细气道:“请公子趴睡。”

铁骑趴于床上,锦儿双手开始弹压他的头颅。铁骑若不懂人身经络,便不以为奇,只因他深知穴位,才止不住暗惊。锦儿弹指如飞,密密麻麻如雨点掉落,饶是动作如此快速,却绝非随意乱弹。甫一出手,她已弹准了五个穴位,一是督脉的“百会穴”,另四个是奇经奇脉的四“神聪”穴。

接下来,他头上诸穴,包括后顶、强间、前顶、脑户、玉枕等穴,都难逃她的弹指绝技。神奇的是,她的指头过处,头皮一阵酥麻,立时轻松、舒服多了。

继而,她玉手顺后颈而下,弹过风府、哑门、风池,接着往下延伸,取督脉纵线,再推向左右,取膀胱经诸穴。她的手在后背来来去去,时而弹指,时而推拿,铁骑感觉自己的筋骨松开,舒活了,愁绪也渐散去,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很快,他发觉玉手离开了,以为她要走了,赶紧说:“多谢姑娘,也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锦儿噗哧笑出声,说:“公子不急,还未完毕,请公子仰卧。”

顺手扳转他身子,铁骑不好劳动她,忙一翻身子,锦儿原本坐床畔,不知没提防,还是有心,当铁骑翻过身,锦儿突地仆倒他胸膛。

二人顿时惊愕相望,锦儿身子半起,黑亮的眸子睨住他,双方静止,唯气息喘急。锦儿忽然娇羞一笑,双手在他胸膛慢慢动起来。

铁骑怔怔望住锦儿,不由得想起与玉儿的缠绵,他不知玉儿真正的来历,当然更不明白锦儿的真正意图。

如他这般血性汉子,某个时候,的确难以逃避美人送上怀的诱惑。

他很快惊觉,锦儿此刻不弹指,也不推拿。不错,她还是勤快动用手指头,只不过方式已有所变。柔柔的纤手,一点力气不使,慢慢抚弄铁骑的胸膛,半个身子斜靠他身上。

铁骑心中一动,分明设一个陷阱教人往下掉。她的手柔若无骨,她的眼眸黑亮灼热,她的发丝,带着似有若无的馨香,不是美人送怀是什么?铁骑暗暗笑了。

他倏然抓住锦儿蠕动的手,柔声说:“姑娘辛苦了。”

锦儿一惊,急要抽回手,不料铁骑不但不放,还把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了。

锦儿扭怩着,铁骑说:“姑娘对人身经络如此了解,不简单。”

“公子夸奖。”

铁骑深深视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姑娘侍候人,想必颇有本领?”

锦儿愕然看他,不胜娇羞:“公子这是夸我?还是笑我?”

铁骑似笑非笑瞧她,右手挪她左肩、搭住她。她不只推不开,伸出的手且被他另只手按住了。

两人如此贴近,铁骑必有下一步动作,果不其然,铁骑脸颊偎向她,锦儿欲迎反拒,将身子一偏,铁骑紧紧相随,很快两人贴牢了,彼此可以听到对方咚咚的心跳声,锦儿唇畔绽出似有若无笑意……

倏然,锦儿脸色陡变,她愕然抬头,铁骑眼睛异常怪异,似贪婪,又像轻蔑,锦儿暗自猜疑之际,突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锦儿呻吟一声,扭曲着脸孔问:“我侍候公子如待上宾,公子为何这般待我?”

铁骑啊了一声,说:“姑娘姿态迷人,在下情不自禁,在下鲁莽,姑娘原谅。”

锦儿悻悻道:“说的好听!为何拿住我的肩井、阳溪二穴?”

“在下情不自禁,难免下了手劲。”他松了手,若无其事道:“姑娘请原谅!”

“你……”锦儿已气得得说不出话来了。

锦儿轻轻说:“请姑娘回禀你家小姐,最难消受美人恩,鲁小姐美意,铁骑不敢消受,盛情心领。”

锦儿一听,恼上加怒,恨道:“我只是来侍候公子,并无他意,公子误会,令人难堪!”

铁骑似笑非笑,作揖道:“给姑娘陪礼。”

锦儿羞恼交加,忿忿说:“谁要你陪礼,我虽是个婢女,我想做什么,没人管得了,我不想做什么,谁也奈何我不得!”她一甩袖,转身欲走。

铁骑忍不住笑了:“好个神气的小姑娘!”

锦儿回脸瞪他,懊恼的模样竟别有风情。

铁骑深深看她,叹口气道:“若没有玉儿,今日难以抗拒姑娘。”

锦儿气闷不解:“这什么玉儿,与我何干?”

铁骑缓缓摇头,苦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锦儿跺跺脚,突然冲前,挥手朝他掌掴。

铁骑一把抓住她玉臂,说:“姓铁的,不得不佩服你家小姐。”

锦儿双眼转为困惑,铁骑笑道:“你家小姐,深藏不露。”

锦儿悻色尽去,疑惑更深。

“她身旁的侍女都如此了得,这做主子的又岂是等闲?”

“好说,铁公子把我看高了!”

两人吃了一惊,虚掩的门已被推开,鲁丽珠笑盈盈出现。

“鲁姑娘……”

“铁公子对玉儿有情,这玉儿有福了。”铁骑惊奇望她:“原来……”“铁公子包涵,不是故意作弄,你若对玉儿用情不专,我鲁家庄即使把玉儿送你眼前,也是枉然。”铁骑张口结舌。“玉儿失踪,决非偶然。”铁骑稍愕,立即附和:“不错,决非偶然。”“不只如此,马帮一百三十三分寨的男女之事,也非偶然。”铁骑双颊一热,说:“在下不相信,玉儿会害我。”“玉儿不是存心害你,玉儿想必身不由己,被人控制……”鲁丽珠慢条斯理说:“若非玉儿动了真情,又怎会失踪?”

铁骑听得心惊肉跳,急忙问:“他们,会不会杀他父女灭口!”

“你说的他们,是谁?”

“是……”铁骑缓缓摇头:“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大阴谋,欲害薄云天。”

鲁丽珠凝脸说:“不错,因这大阴谋,你与玉儿父女才成为代罪羔羊。”

铁骑皱皱眉,沉思一下,说:“鲁家庄搜寻玉儿父女,有无下落?”

“眼前并无下落,不过有处空屋寻得两样玩意儿,铁公子要不要过目?”

铁骑接过一看,是一枚碧玉簪和一只玉扳指。鲁丽珠问道:“铁公子有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呢?”

铁骑仔细端详,觉似曾看过,可又不知哪里见过,蓦地,他脸颊一热,说:“这碧玉簪见过的,那日曾见玉儿……”再也说不下去,两情缮缱之际,玉簪白玉儿发上脱落,怪不得看着眼热。

“是玉儿的?”鲁丽珠追问。

“玉儿发上有这样的碧玉簪,至于是不是她的,不敢论断。”他心念一动,再看玉扳指:“这莫非张老爹的?”

“不知道,”鲁丽珠递过来一张纸条:“铁公子看看这个。”

铁骑接过纸条,吃了一惊,纸上两行血痕,铁骑急凑近灯前一看,是两行字,第一行写道:张海容,绿树弯张家前村人,第二写道:张玉儿,绿树弯张家后村人。

铁骑眼眶发热,惊奇道:“这字迹,分明是用血写成,这张纸,哪里找来?”

“我鲁家庄家丁,在同一间空屋,先是发现碧玉簪、玉扳指,接着又发现纸条。”

铁骑喃喃道:“两个人,一个前村,一个后村,如此说来,他二人并非父女?”鼻子突然一酸,凄然道:“他二人莫非已遇害了?”

鲁丽珠静视他半晌,问:“他二人若遇害,铁公子有何打算?”

铁骑沉思一下,说:“我与玉儿虽萍水相逢,认识也不过两天,我对她一见倾心,不敢忘怀。她与那张老爹若不幸遇害,我铁骑必然追查真相,找出元凶!”

  如果觉得明镜妖媚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荻宜小说全集七巧神鞭彩虹剑江山梦女侠燕单飞客栈英雄飞舞小君一剪明镜妖媚空空游侠采花记不空游侠,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