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王鼎三作品谁主沉浮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此时廉可法、时运成、王宜帆、智奇绍和马一鸣都陆续冒雨而来。新闻记者也赶来了,有的在忙着采访群众,有的在忙着拍照。王步凡自作主张地说:“市委市政府其他领导均不在家,我提议咱们组成一个临时事故处理小组,向主任担任组长,廉主席担任副组长,下面由向主任布置今天晚上的应急救灾工作。”大家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向天吟也不推辞:“同志们,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作为党的干部,是该挺身而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高于一切,谁如果在这次救灾工作中行动不力,人大将行使自己的权力,到那个时候我们人大可是只认法律不认人的。咱们分一下工,步凡和宜帆两位同志负责安抚医院里受伤的群众,运成、天歌、无尘和奇绍四位同志负责抓捕山岩公司经理侯寿岩和天野影视城经理以及城建委主任,这起重大事故与这三个人有着直接关系。在此我特别强调一下,一要小心他杀,造成杀人灭口的事实;二要小心自杀,弄得死无对证;三要严格保密,绝不允许任何人向犯罪嫌疑人通风报信。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涉到天野市的现任领导,如果没有了人证,那么在处理事故的时候,我们可能就被动了。在抓捕过程中,你们要依法办事,该抓的一定要抓,一个都不能少!当然没有根据,没有事实的就要慎重一些。一切有牵连的人现在只能说他们是犯罪嫌疑人,这个尺度大家一定要掌握好。老廉和光源两位同志负责把新闻记者组织起来开个会,在乔书记和侯市长没有回来之前,在省委没有派人来天野作具体指示之前,不要盲目报道这件事,要以天野的稳定大局为重,等省委市委作出决定之后再报道,再上报,充其量也不过是推迟几小时。我和墨海同志负责现场的保护和清查工作。我再次强调一下,公检法系统的同志们,天野出了塌天的事情,你们一定要秉公执法,这次天然气输气管道爆炸事件不论涉及谁,不论他的官职有多高,后台有多硬,都要依法办事,一查到底。不然我们就没法向组织上交代,没法向天野市人民交代。天歌,今天晚上总共死了多少人?”

向天歌用黑糊糊的手擦了把头上的汗珠说:“死亡二百五十五人,其中五十人尸骨不全,随着进一步的搜救和送往医院的人一部分可能难以求活,死亡人数还会增加。”

向天吟脸色凝重,把手一挥说:“大家分头行动吧,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

大家遵照向天吟的吩咐分头行动,向天歌和智奇绍随时运成去抓捕侯寿岩等人。王步凡和王宜帆去各大医院里看望被烧伤的人员,廉可法和马一鸣在组织现场采访的新闻记者开会……

向天吟在这次爆炸事故中,充分显现出他的精明和果断,他看各路人马都按照他的吩咐分头去执行任务了,就督促消防大队进一步搜索现场。从爆炸的壕沟两边的土里,从倒塌的瓦砾里边,不时有尸体被抬出来,尽管是零零星星的,但广场上的尸体仍在增加,向天吟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对于省内高层的矛盾他也很清楚,他与省委马疾风书记是大学同学,这次他出任天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正是马书记点的将,如果不是向天吟年龄大了,或许他还要当市长或者书记呢。关于天野市市长的人选也确实让马疾风头痛过,省委副书记呼延雷现在已经把手伸向河东省干部的任免上边来了,这类大事过去一般都是省委书记拍板的,随着马疾风的任期缩短和年龄的增长,呼延雷接替他出任省长似乎已成定势,因此马疾风也不想过多地限制呼延雷,新老交替是自然规律,呼延雷重用一些自己的亲信也好为日后顺利开展工作打个基础。可是令马疾风担心的是呼延雷重用的人大多数官品人品不正。比如这次刘远超、井右序、边关联名推荐王步凡任天野市的市长,就被呼延雷否决了,马疾风想让省建设厅的一位副厅长来天野市当市长,省城里马上就有人告那位副厅长养了情人,在这种情况下呼延雷力主让侯寿山升任市长。马疾风知道呼延雷和侯寿山的私人关系很好,也知道侯寿山的官品人品不好,因此以侯寿山刚提了市委副书记马上就提市长不符合有关规定为由否决了呼延雷的提议,而呼延雷三番五次地找马疾风谈心,口气还相当强硬。马疾风无奈之下,在作出最后决定的时候,尊重了呼延雷的意见。事后他曾把自己的复杂心情透露给老同学向天吟,向天吟劝他要坚持原则,任人唯贤。而他则以人老了,不想与人争执为由作了解释。向天吟从马疾风的话中明显感觉到马疾风和呼延雷之间有暗流。但是在这股暗流还没有明朗之前,高层也在搞平衡,也以稳定为重,你省委书记可以提拔自己的同学出任天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我呼延雷是河东省资格最老的副书记为什么就不能提拔我的秘书出任市长?看来官场上的这种平衡在什么地方都有,而平衡的结果就使官员们出现了良莠不齐的现象。向天吟通过与侯寿山的接触,尤其是他对两个弟弟的纵容和袒护,使向天吟对他很有看法,他不想让侯寿山这个市长在人大会上顺利通过。现在侯寿山的弟弟侯寿岩承包的工程出了问题,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向天吟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即使不把侯寿山弄进监狱,也不会让他当上市长,他要通过外围歼敌的方法为老同学挣回一点儿“面子”,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行使人大的监督权力。因此他今晚的话就很有针对性,在场的人也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当别人离开后,向天吟在雨伞下把电话直接打给了马疾风,向他详细汇报了天野市爆炸案的经过和伤亡情况,最后他还特别指明:这个工程是天野市代理市长侯寿山的弟弟侯寿岩建造的不合格工程,侯寿山曾经插手过这个工程,负有责任,难辞其咎。

马疾风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明天让省委副书记呼延雷来天野一趟,对爆炸事故却没有表什么态。向天吟觉得这样的安排就很微妙,好像马疾风要看看呼延雷如何表演,看他如何把这件让全世界关注的事故摆平。总之,看来马疾风不急于插手天野的爆炸案,是不想让呼延雷产生什么想法对救援工作不利,还是对省委班子的团结看得太重要了?向天吟一时也搞不清楚。

夜深了,雨停了,地面上的明火暗火都被扑灭了。蒸汽也随着夜晚的清凉消失,天上的浓雾渐渐散去,天上那些星星羞答答地露出小眼儿,在云雾中半隐半现,显得特别清冷。微弱的星光照耀着广场上那一大片死尸,这里简直成了幽幽的冥府。向天吟和墨海站在那片死尸旁边,让他们无法理出头绪,不知道先从哪一步工作入手。此时有大批的群众从四面八方涌来,由于无法辨认哪一具是自己亲人的尸体,只有围在广场四周哭号,一时间天野的上空飘荡的尽是哭声,有父母哭儿女的,有儿女哭父母的,十月七日这天晚上可能是天野历史上最昏暗的夜晚。今晚天野发生的大爆炸案,已经死亡近三百人,事故的原因又极有可能是责任事故,现在的责任事故又无不和贪官污吏联系起来,如果这个事件真的与侯寿山有牵连,那么就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就无法向天野人民交代。向天吟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他下决心要做一回孤臣了,假若马疾风不好下手对付侯寿山,他也绝不会放过侯寿山的。

王步凡和王宜帆赶到天野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医院里灯火通明,局势很乱。由于伤员太多,一时病房里容纳不下,整个大院里躺的都是烧伤病人,病人们的呻吟声,医生护士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家属们的啼哭声响彻云霄。王步凡的鼻子一阵一阵地发痒,右手不停地在胸口上抚摸,此情此景让他伤心欲绝。这是天野的一个不眠之夜,他相信整个天野市的老百姓都不会安眠,要么在为失去亲人悲恸,要么在为处于生死边缘的亲人们祈祷,要么在议论市委市政府的失职和对腐败现象的痛恨。他多么想大义凛然地站出来,把侯寿山的问题公布于众,把呼延雷养情妇,搞封建迷信活动的事情向中央写信反映,可是最后外圆内方的做人原则又起了消极作用,使他改变了主意。

王步凡突然想起夏侯知曾经对他说过,侯寿岩在承包供气管道工程中花过钱,末了因工程不合格又花钱才摆平此事,那么城建委主任的手脚肯定不会干净,不然输气工程是如何验收合格的?此时此刻城建委主任的面目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就变得狰狞起来。凭着自己的政治敏锐性,王步凡觉得向天吟是个可堪大任的人物,他对天野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只是平时不多表态而已。他身为市委副书记,此时也该积极主动地发挥一点儿作用,不然就把他显得太没有水平了。他给向天歌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把城建委主任和郑清源监控起来:“天歌吗?我是王步凡。据我推测,天野影视城发生天然气泄露引发的爆炸案,很可能是一起责任事故,城建委主负不可推卸的责任,郑清源肯定与这个案子有关,你们要立即对城建委主任实施二十四小时监控,一有证据立即拘捕他,对保外就医的郑清源立即拘捕。”等向天歌在那边答应后,王步凡才挂了电话。

过了一个小时,向天歌打来电话说侯寿岩携天野影视城经理外逃了,他们正在追捕,拘捕郑清源的任务则由检察院的检察长智奇绍带人去执行,监控城建委主任的任务让法院院长带领干警去执行,院长已经带领干警对城建委主任的住宅实施了监控。王步凡立即对着电话说:“天歌同志,侯寿岩和天野影视城的经理可能是这起爆炸案的直接责任人,绝不能让他们逃掉,一定要将他们捉拿归案!”向天歌在那边向王步凡做了保证,王步凡合了手机仍然心里不踏实,在天野医院里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踱来踱去。叶知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王步凡的身边,见他头发零乱,满脸憔悴的样子,就心痛地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扯淡!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去休息吗?”王步凡这是第一次对着叶知秋发火。叶知秋有些委屈,忍不住掉泪了。王步凡有些后悔,急忙说:“对不起,我气昏头了。知秋,在这种非常时期,你们女同胞应该发挥点儿作用了,你立即发动全市副科级以上女干部,做好如下三件事:第一,要捐献衣物,使那么多光着身子的尸体都有衣服穿。第二,要把女同志组织起来帮助医护人员照顾伤员,协助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收拾尸体,以便家属辨认。第三,要发动全市妇女开展援助活动,捐款捐物抚恤死难者家属。”

王步凡见叶知秋走了,才向叶知秋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他这样安排,一是要让叶知秋开展一次能够产生轰动效应的工作,让她在全市妇女界树立起自己的形象,不要让人家再说工商联、妇联、文联、社科联是四大闲。二是为了配合他的工作。叶知秋有了成绩他王步凡脸上也光彩,不至于让人们再说叶知秋是只花瓶,是靠自己的男人才爬上市妇联副主任高位的。

王步凡站在天野医院里有些心神不宁。他牵挂着郑清源和侯寿岩这些犯罪嫌疑人,觉得自己不应该老待在医院里。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三点钟了,就嘱咐组织部长王宜帆在医院里坐镇指挥,自己和尤扬、赵谦理、叶羡阳离开医院。

32

离开医院后,王步凡很想现在就组织力量着手调查侯寿山,又觉得不合适。现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人整人这一套,每个官员与上级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现在只是天野市委副书记,走得过于超前,有的人会说他想整倒侯寿山取而代之。

王步凡考虑了这些问题,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出风头为好,让向天吟坐镇指挥,让向天歌、智奇绍和时运成他们去冲锋陷阵,将来自己进退都有路。一旦按责任事故处理,在这些犯罪嫌疑人身上有所突破,也有他王步凡的一份功劳,如果按意外事故处理,侯寿山顺利渡过这次劫难,呼延雷也不至于很讨厌他王步凡。

尤扬不失时机地把茶水放在王步凡的面前。他喝了一口水,点了一支烟,这时耳朵开始痒了,只要耳朵一痒,他就知道自己的心里顺畅了。他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三点半,他挥了挥手说:“你们到车上休息一会儿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叫你们。”尤扬、赵谦理和叶羡阳悄悄退出去了。

王步凡吸完一支烟,又点了第二支,他才开始跟向天吟通话:“向主任,我估计天一亮,最多到八点钟,省委就会来人,就会召开紧急会议,让我们汇报案情。你是否准备一下,到时候在会上汇报一下‘一零七惨案’的详细经过。”

向天吟在电话上说:“这个,这个,是否应该市委那边进行汇报呢?只是乔书记不在家,你汇报吧?”

“向主任,非常时期还分什么市委和人大,现在人大可不是二线,是一线呢!况且您老兄德高望重,今晚在救援工作中又是组长,对一些情况掌握得全面一些,可以说今晚如果没有您坐镇指挥,还不知乱成啥样子呢,还是您汇报吧。”

“好吧,那我就代表天野市人民行使一下我的权力,希望得到王书记的支持。”

“那是,那是,咱们都是为了党的事业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嘛!”放了电话,王步凡觉得向天吟的话里边暗藏着什么,一时又说不清楚。他又打通了向天歌的电话,向天歌说侯寿岩驾驶着三菱吉普车在太行山里逃窜,他们已经快追上了。王步凡强调说:“天歌同志,人大向主任让我转告你,侯寿岩和影视城经理是‘一零七惨案’的主要嫌犯,绝不能让他们跑掉,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缉拿归案,给天野人民一个圆满的交代。”

向天歌在那边向王步凡做了保证。王步凡才放下电话,又点了一支烟。他抽着烟又拨通了智奇绍的电话,问他抓捕郑清源的行动是否顺利。智奇绍在电话上说:“郑清源没有在桃花源别墅里住,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的具体住址,就到天野市拘留所向值班的副所长了解情况,副所长提供了几个地方,我们都去找了,可是目前还没有找着人。据知情人士反映,他最近和左绣来往密切,只是我们不知道左绣的具体住址。王书记放心,我们会进一步加大搜捕力度,力争在天亮前将郑清源捉拿归案。”

王步凡隐隐觉得郑清源突然神秘起来。如果他不是个关键人物,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何以狡兔三窟,藏得这么秘密。再说左绣原是雷佑胤的情人,现在不避嫌疑地跟郑清源套上了,其中就有些奥妙,说不定雷佑胤、郑清源和侯寿山之间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他高声对智奇绍说:“奇绍同志,郑清源是个关键人物,你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并且要活人不要死人,左绣在桃花源那里也有房子,你们应该去那里查一下。”

智奇绍在那边答应之后王步凡才放下电话。他又点了一支烟挂通时运成的电话,时运成告诉他城建委主任一直待在家里,且整个夜晚家中灯火通明,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在窗前踱步。王步凡用命令的口气说:“运成,城建委主任对输气管道工程中存在的质量问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怀疑他有重大受贿行为,如果他天亮后去上班,就继续监视他,等待市委开会作出决定后再采取措施,如果他有外逃的迹象,就立即逮捕他,绝不能让他逃掉。”

天野影视城突发的那场大灾难把天野的社会秩序烧乱了,整个市区一夜之间陷于瘫痪,人人自危,家家不安,机关和学校放假,工厂停工,一切人都在忙乎这场大灾难。

王步凡给刘远超打电话的时候,乔织虹确实和刘远超在一起。刘远超、乔织虹和贾正明三个人是大学里的同学,乔织虹和刘远超之间的暧昧关系贾正明早就知道,因此刘远超和乔织虹的事情从来不背贾正明,这次他们去云南旅游是贾正明安排的,贾正明与天野旅行社的经理熟悉,那个经理与云南一家旅行社有业务往来。他们一到云南就有人很热情地接待他们。贾正明也带了情妇,叫万千红,是贾正明的表弟梅慧中离开之后贾正明物色的办公室主任。万千红原是天野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护士,因为嗜赌如命经常旷工被医院开除。她很有姿色,一般情况下是既陪人赌博,偶尔也陪人上床,现在没有工作了,因为与贾正明是牌友,就投奔到贾正明门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万千红爱赌,与贾正明成了知己,刘远超爱赌,乔织虹和贾正明很自然就成了刘远超的牌友。

“十一”黄金周总共有七天假期,对于爱旅游的人来说是不会放过的机会,对于爱打麻将的人来说则会整整耗费七天时间,在麻将桌上鏖战,而那些既爱旅游又爱打麻将的人则会把旅游和赌博二者兼顾起来。

省委副书记呼延雷携东方霞,侯寿山携白杉芸去了海南,旅游经费是侯寿山的弟弟侯寿岩掏的腰包,也是天野旅行社安排的。呼延雷他们是十月二日的飞机,比刘远超晚一天。刘远超他们到云南的第一站是昆明世博园,云南的旅行社为他们配了专车,司机兼导游。在昆明世博园里看了半天,下午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四个人在宾馆里垒起长城来。贾正明现在过够了银行行长的瘾,准备步入政界,正和刘远超商量着要当天野市的副市长。起先贾正明想给刘远超和乔织虹在省城滨海开发区买一套别墅,被刘远超拒绝了。因此这次用两个密码箱整整带了一千万现金,要让刘远超过一把赌瘾。十月一日这天下午,刘远超整整赢了一百万,乔织虹赢了五十万,万千红输了五十万,贾正明输了一百万。虽然输了钱,贾正明和万千红并不懊丧,他们心甘情愿输钱。刘远超和乔织虹赢了钱十分高兴。吃过晚饭大家都有些困,没有开夜车,早早休息了。第二天还要去石林看。其实这些地方他们早就看过了,最大的心愿是去中缅边境的金三角赌城赌一把。

乔织虹去卫生间里洗澡去了,刘远超就取出了随身带来的药酒喝了两口。那是朋友从美国给他带回来的性药,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岁,在性的要求方面没有乔织虹那么强烈,因此在乔织虹面前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每次和乔织虹过性生活,都是服了性药才能够满足乔织虹。

乔织虹洗完澡,一丝不挂地来到刘远超的床前。她浑身的肌肤洁白如玉,因为没有生过孩子,乳房也保护得很好,四十岁的女人,双乳仍然坚挺,身上仍然保持着青春气息。刘远超望着乔织虹的玉体,心情很好却没有进入兴奋状态,为了给自己留个缓冲的时间,他说:“小乔,你先躺着,我也去洗个澡。”

乔织虹有些吃惊,过去刘远超要么是在性生活前后都不洗澡,要么是在性生活之后才去洗澡,今天却有些反常。乔织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她每次和刘远超在一起都要催刘远超先洗澡后上床,刘远超大多以太累相推辞,现在主动提出先去洗澡,乔织虹心里很高兴。

乔织虹在耐心地等待,就像一个猎手等待着进入视野的猎物。十分钟后刘远超洗完澡来到床上,两个人相依着躺在一起,刘远超仍然没有那方面的冲动,他觉得很累。乔织虹就跟他开玩笑:“远超,那个啥,我在杂志上看到男人有‘见花倒’和‘进门哭’两种现象,我看你都占住了。”乔织虹说着话就用手去摸了一下刘远超的小二,那东西仍然软绵绵的,便笑嗔道:“这不是见花倒吗?那个啥,有时候你刚上去,我还没有进入状态就完事了,那叫进门哭,每逢出现这种情况我就没有满足感,不过你还没有出现依门哭的现象,还算个男人。”

刘远超叹口气说:“一是工作太累,二是年龄不饶人啊!你没听老百姓说的粗话:想当年硬如铁,十次八次不用歇,如今不行了,十天一次用手捏。我现在是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园,你嫂子那里我现在三五个月也不奉献一次,她身体不好也习惯了,好像已经没有这方面的要求。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你小乔就是一只猛虎。”

乔织虹很不满意地说:“远超,我现在还是别人的田吗?不早成了你的自留地。那个啥,我把初夜给了你,为了你我和丈夫又离了婚,以后不许说我是别人的田,得把我看成是你的责任田。那个啥,狼也罢,虎也罢,反正我是吃定你了。”

刘远超笑道:“好好,不说不说,是责任田,还必须种好。”说罢他拥抱了乔织虹,乔织虹很热烈地狂吻他,并抽出一只手不停地去刘远超的下边抚摸,刘远超渐渐来了兴趣,就给了她。二十分钟的颠鸾倒凤,使乔织虹很满足,趴在刘远超的身上喘着粗气说:“远超……今天……今天那个啥,你又服药了吧?”

刘远超没有直接回答:“没办法啊,责任田不种是要交荒芜费的。”说罢吻了乔织虹。

乔织虹一脸幸福又有些顽皮地说:“今天这次还可以,那个啥,真的还可以。哎,你说咱俩的位置是不是搞错了,这个样子我倒像个男的,你反而像个女人。”

刘远超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思考的问题太多,影响了性欲。

乔织虹把脸贴在刘远超的胸膛上,用灵巧的小手在数点着他胸口上的那些汗毛,两个人还都没有睡意。乔织虹想到天野官场的复杂,就埋怨道:“那个啥,当初我在省财政厅工作的时候,环境多么好啊!现在当了这个破书记整天忙死了。天野的情况很复杂,那个啥,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当初我就不愿下去,是你劝我下去的,选掉了一个欧阳颂,让马疾风批评了一顿,说我没有驾驭全局的能力。现在呼延雷又扶植起来一个不得人心的侯寿山,天野人对他没有好感呢。谁敢保证他在这次选举中就能够顺利通过?那个啥,我现在对天野的官员只看好王步凡,如果让王步凡当市长,肯定会在代表那里顺利过关,而侯寿山可就不一定了。现在的人大常委会主任向天吟是马疾风的同学,不知道他在侯寿山当市长一事上是什么态度?我觉得他似乎不怎么支持侯寿山。”

刘远超微微一笑道:“在政治上你还是有些稚嫩啊!王步凡虽然有些群众基础,但是他上边没人,马疾风不重用他,呼延雷也不看好他。在地市正职上,其他人一般是说不上话的。你以为把你提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是容易的吗?我可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最终你是和平州那个女市委书记一起提拔的。关于侯寿山当市长的事,向天吟那里我想他会以大局为重的,既然马书记同意让侯寿山当市长,他就会劝向天吟以大局为重。咱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吧。当初我让你到天野去当书记是有想法的,你看啊,马疾风明年就该退了,省长牛耕野因为健康原因不一定会当省委书记,我估计呼延雷会当省长,省委书记会从其他地方调来,你别看呼延雷现在人气很旺,省里也风平浪静的,一到关键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说话了,到那时极有可能会出现风云突变的局势。呼延雷与刚提拔上来的常务副省长路坦平关系最好,呼延雷如果当了省长肯定会推荐路坦平当省委副书记,而路坦平又养情妇又贪污受贿,这在省城是尽人皆知的,形象很不佳。不过这个人很会笼络人心,他在平州市当书记时口碑很好,知道他劣迹的人并不多。呼延雷只要一有当省委书记的可能,其他副书记副省长就不会袖手旁观,据我所知,有几个副书记和副省长暗地里正在搜集呼延雷的材料,也有老干部对呼延雷的做派很不满,一到关键时候他们就会搞突然袭击,把他们的问题反映上去,中央现在反腐败的力度很大,对有问题的干部是不会重用的。呼延雷呢,也并不是没有问题。我听说侯寿山给他购买了别墅,最近还给他弄了个情妇,这些事情都是定时炸弹,一旦有人引爆,呼延雷就完了。不过最近路坦平的态度好像转变了,和谁都套近乎,还主动和我搞团结。我现在是保持中立,坐山观虎斗,一旦将来两股势力在斗争中两败俱伤,省长的位置很可能就是我的。因此我现在做事情必须谨慎,我是省委副书记,会没有人给我送别墅?我不要!能没人给我搞情妇?有了你再好的姑娘我也看不上。我现在需要处处以廉洁的形象出现,因此我在省委常务会上点名提拔王步凡是为公,因为王步凡工作有成绩,又跟我没有任何经济关系。而贾正明就不同了,谁都知道他跟你我是同学,提拔了他就是为私。因此不光今年不能提拔他,明年也得看看形势再说,只有等我当上省长的时候他才有高升的机会。我让你到天野来当市委书记也是为你好。你想啊,我一旦当了省长,将来也许能把你提个副省长。你是女干部,又是河东省少有的女市委书记,这样你各方面的条件都有优势,事情可能会好办一些。对了,在此我提醒你一点,以后咱们要尽量少接触,你我的关系也尽量少让人知道,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好,为了远大的目标,为了将来的幸福,我们必须作出暂时的牺牲,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人家路坦平现在处处表现自己,说明他也有当省长的想法。”乔织虹听到这里,两行清泪早已流下来了,哽咽着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到什么时候啊,那个啥,我的青春都要葬送在你身上了……”

刘远超长叹一声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再等等吧,目前我们还要顾及影响,你嫂子的身体也不太好,我看她也没有几年光景了。再等等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的。对了,你不是收养了水向东的两个女儿吗,你要在这上边多花些心思,多造点儿影响,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

乔织虹这时擦了一把眼泪说:“远超,你知道吗?那个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爱你,常常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男人真傻,怎么结婚那么早呢?”

刘远超也叹道:“颇有同感啊,我那时也恨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早结婚了呢,还有了孩子。”

乔织虹叹着气不再说话,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在想心思。

刘远超推一把乔织虹问:“小乔,在想啥呢?”

乔织虹觉得冷落了刘远超,急忙把目光投向他,莞尔一笑说:“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在想以后怎么照顾好我的两个养女。她们很听话,学习成绩也很好,我想把她们培养成才。”

刘远超用手指刮一下乔织虹的鼻子说:“这就对了,每做一件好事,人民群众就会说你好。至于官场上的事情,你是书记怕什么?当初呼延雷是想让你去当市长的,理由是说你没有基层工作经验,是我在马书记那里反复争取,再加上你本身就是正厅级干部,才让你当了书记,你管他谁当市长,不还得听你市委书记的。”

乔织虹叹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工作太吃力,太累了。那个啥,你别说,王步凡还真是个人才,我现在简直有点儿离不开他了。他点子多,有思想,政治上也很成熟,你要关心关心他的进步呢。”

“下属太精明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刘远超见乔织虹有些愕然,就进一步解释说:“这也是我不支持王步凡当市长的原因。市长能力太强,你这个市委书记还能干稳吗?多亏王步凡上边没人,这样他就得始终以你为中心,如果他上边有人,你就难以驾驭了。驾驭下属可是一门学问呢!要不然怎么会有武大郎开店高过自己的不要这种说法呢?你在政治上还是不够成熟啊。这一点也是我最担心的,其实能让林涛繁当市长最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织虹的脸色微微有些红。她是个不善于用心计的人,现在逼着她去钩心斗角,她着实感到很累。“我并没有那么高的官欲,副省级对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其实我更想到省人大或政协去,图个清静。林涛繁不走上层路线只怕不行。”

刘远超摇摇说:“这事由不得你,得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得按照我的意图行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到人大政协去。林涛繁确实没有多大希望……”

乔织虹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刘畅这闺女我看不错,很有培养前途,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现在天野的政局一直不稳,等稳定下来时,我准备让她到其他地方干个副市长。女孩子有女孩子的优势,现在女干部只要干到副厅级,再往上升就好办了。如果在天野竞选副市长,也只能把她内定为差额对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然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乔织虹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刘远超无话找话地说:“小乔,刘畅也不小了,你在天野给她找的那个对象我看可以,你要好好培养培养他。”

乔织虹想了想说:“尤扬是不错,只是级别低了些,刚刚才升了个副处级。”

“级别是次要的,素质是主要的,级别好提高,素质可不好提高啊。”

“尤扬已经是市委办公室代理主任了,过一段时间我准备把他扶正。”

“这样也好,如果刘畅和尤扬谈得来,应该让尤扬到县里边去锻炼锻炼。”

乔织虹想了想又说:“那个啥,也没有必要让他到县里去,市政府那边的秘书长已经干了十年,也该提拔了,是否把那个秘书长提个副市长,就让尤扬到市政府那边去当秘书长。市政府的秘书长是正处级。”

“这样也行,过两年他们一结婚,把尤扬调到其他地方去当个市委副书记锻炼锻炼。不过无缘无故地把那个秘书长提拔了,谁会去替他说话呢?我看这是个难题啊。以后再说吧。”刘远超此时好像已经把尤扬当作自己的女婿了。

乔织虹有些困,把胳膊搭在刘远超的胸前说:“睡吧。”刘远超不再说话了。

十月二日刘远超他们看了云南的石林,三日四日游了大理,五日飞抵景洪游西双版纳。这期间他们一边旅游一边打麻将,几天下来刘远超赢了五百万,乔织虹赢了三百万。刘远超也感觉到贾正明是在故意输钱,却不明说,只装作啥也没有觉察到。他准备到中缅边境去大赌一次,如果赢了,就把贾正明的钱如数还给他,如果输了,活该贾正明倒霉。

刘远超他们看过西双版纳植物园之后回到景洪,用过晚餐后又观看了少数民族的舞蹈,第二天准备去中缅边境的赌城去。这时乔织虹接到了秘书长墨海的电话,说是省委副书记呼延雷指示,要天野市在十月七日审判雷佑胤,尽快给天野人民一个交代。因此她才给王步凡打了那个电话。

墨海打电话时,刘远超在边上听到了电话内容,等乔织虹合了手机,就冷笑着说:“呼延雷又在耍手腕了。还不是为他那个宝贝秘书侯寿山当选市长造造声势。”

乔织虹很无奈地摇摇头说:“政治真复杂。”说了这话,她才给墨海回了电话,让他通知法院和检察院按照呼延雷的指示,十月七日如期审判雷佑胤,还嘱咐墨海要配合王步凡把这件事情办好。

十月七日刘远超一行四人到中缅边境去,路过一个小镇,司机说:“各位,这里的娱乐城有很好看的裸体舞蹈,是否欣赏一下?”

刘远超和乔织虹没有表态,贾正明和万千红的兴趣很高。其实刘远超和乔织虹也并不是不想看,只是不好意思表态,贾正明见刘远超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就对司机说:“那就看一下吧。”

小车停在一个叫“怦然心动娱乐城”楼下,贾正明就去拉刘远超,刘远超半推半就地下了车。司机去买了票,每张票三百块,四个人入场后,卖票的给司机回扣了四百块。

舞场里装修不是很豪华,却故意弄了很多带有性色彩的壁画和雕塑,壁画上面有男女交欢十八招,每一张都是性交的姿势,而每个姿势都与其他的姿势不同,雕塑也都是男女裸体,有的在调情抚摸,有的在男女交欢。看着这些壁画和雕塑,万千红早就顺势钻进了贾正明的怀里,两个人十分亲热。乔织虹无意间看见贾正明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万千红的怀里。

他们坐下不久,舞蹈开始。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美妙的乐曲,一个妙龄女郎款款从幕后走出,她披了件绿色的长裙,随着音乐声起,绿色长裙慢慢坠地,又呈现出一身红色长裙,红色长裙坠地后便是透明的白色长裙,两只乳房若隐若现,就连下边的阴毛都能让人影影绰绰地看到。

乔织虹对刘远超小声说:“其实人体贵在朦胧美,暴露无遗就失去神秘感了,我看可以到此为止。”

刘远超没有表态,舞女也没有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把白色长裙全部脱掉,一丝不挂地把玉体呈现给观众了。她扭捏了一阵子在一片掌声中退了场,乔织虹看得不是很专注,而刘远超却看得很投入。

第二个节目是一男一女上台,女的脱光了衣服,男的只穿了个小裤头,他们在台上做着各种各样的性交示范动作,这时乔织虹有些动情,悄悄地依在了刘远超的肩头。看来刘远超真是力不从心了,在这种足以让人受到感染的环境下,竟然无动于衷。乔织虹环顾四周,见很多观众已经拥抱在一起了,贾正明比刘远超小几岁,可能因为身体保养得好,已经和万千红吻上了。

乔织虹两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刘远超,刘远超却没有任何表情地看节目。这时乔织虹就陡然产生了一些失落感,她忍不住隔着裤子去摸了一下刘远超的那东西,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没有摸到,她仔细摸,那东西竟然小得几乎摸不到,软得没有一点儿反应,就嗔怨地看着刘远超的脸说:“蔫茄子!”

刘远超很羞惭地笑道:“对不起,今非昔比啊!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夜是五次?那个时候哈哈……宝刀已老,夫复奈何!”乔织虹笑了笑没有说话。

节目有十余个,大同小异,整整演出了一个小时,演出结束后他们赶路到中缅边境去,乔织虹依然面颊红润,刘远超表情木然。

33

到中缅边境去路过边防检查站,每人花了二十元钱就办了边防通行证。越过一个小桥到了边界,这边是中国,那边就是缅甸。小车在山路上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到赌城了。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过去是有名的罂粟种植区,每年有大量的毒品从这里运往世界各地,现在这里不允许种罂粟了,人们就以经商为主。紧临赌城是一个娱乐城,广场上有很多人妖在搔首弄姿地招揽生意,据导游说与人妖合一次影二十元,摸一次他们的乳房要一百元。贾正明好奇心强,去跟人妖照了相,还摸了人妖的乳房,给人妖掏了二百元。

接下来导游把他们四个人引进了赌城。一般的赌客在下边的大厅里围在万家乐老虎机前赌,而贵宾们都被安排在二楼的贵宾室里。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中国姑娘,问他们是玩扑克还是打麻将,刘远超自恃牌技高超,说:“打麻将吧!”

那姑娘说:“二对二,你们上两个人,赌城出两个人。”

刘远超点点头,他和乔织虹被安排在一起,贾正明和万千红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小姐说要把现金兑换成筹码。万千红把一只保险箱递给那个小姐,小姐下楼去总台兑换筹码。这个箱子里的五百万已经归刘远超所有了,乔织虹赢的三百万在旅行社发的包里,放在车上。事实上贾正明手里现在只剩二百万了,等小姐把兑换的筹码拿上来后,刘远超和乔织虹进了房间,那个小姐又去给贾正明和万千红兑换筹码。

进了房间,里边有两位服务小姐,很礼貌地给二位让座倒茶。两个人刚坐下不久,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女的长得很秀气,都是缅甸人。因为语言不通,点点头就开始打麻将了。筹码都是一万元一张的,一位小姐介绍说打法和内地打的通吃牌一样,准许放码子。

戴墨镜的男士说了一句缅甸话,女的也说了一句,小姐翻译说:“这两位先生和女士都放十干十湿,请问先生和小姐放多少?”

刘远超在河东省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岂能在面子上输给对方,就说:“我们也放十干十湿。湿的是平赢即有,干的是自摸才有,这个规矩是小儿科,刚学打麻将的人都知道。”这样一来如果某一个人自摸了,其他人一次就得付给四十二万元,而自摸的那个人就能独得一百二十六万元。

第一局开始,刘远超平赢得了三十三万元,第二局乔织虹自摸赢了一百二十六万元。此时两个人的情绪高涨,信心大增。谁知此后不行了,牌局发生了逆转,两个人几乎没有赢过牌,刘远超偶尔还能平赢一局,乔织虹没有平赢一次,而那两个男女总是自摸。

有一局刘远超停了个夹七万,他去揭牌时正好是七万,可是坐在他上边戴墨镜的那个男子打了个八万,对面那个女的碰了,到刘远超这里他揭了个六万,只好把八万打了,赢东风对六万,谁知到下家那个女的揭牌时,独钓六万自摸。

又一局,乔织虹停了三六条,每逢该她揭牌时那男的和女的总是相互碰牌,三下五除二那男的只剩一张独钓牌了,乔织虹没有揭住三六条,轮到那男的揭牌时,他不知揭了一张啥牌,把手中独钓的发财打了,那女的就碰了,轮到刘远超揭牌时,他揭了个一万,打了,那女的也打了一万,乔织虹揭了个二条没有打,打了发财,到那男的揭牌时竟然独钓一万自摸,刘远超和乔织虹暗暗佩服人家的胆略,独钓一万竟敢连放两码。

如此这般一直战到中午一点半,刘远超和乔织虹的筹码已经输光了,只好散场。那男的和女的很友好地与刘远超和乔织虹握了手,又退给他们每人十个筹码,说了句什么。服务小姐说:“先生和小姐每人赠给你们十万元的路费。”

刘远超本不想要这钱,又怕贾正明也输光了,就接住了。下到楼下,见贾正明和万千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那里了,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超见贾正明望他,不待贾正明问就说:“全军覆没!”

“彼此彼此。人家的牌技真高,咱们自愧不如啊!”贾正明摇着头说。

乔织虹有些不服气,拿了二十万元的码子去万家乐老虎机边上观阵,她见一个留胡须的人总是输,压庄庄输,压闲闲输,她就故意与那个人唱对台戏,那个人压庄,她就压闲,第一局庄七点,闲九点,赢了十万。接下来乔织虹专门与那个人唱对台戏,竟然赢了二百万……

当刘远超怕人多眼杂去叫乔织虹时她已经赢到五百万了,乔织虹有些恋恋不舍,刘远超硬是把她拉过来了,乔织虹笑着说:“这种玩法真刺激,以后有机会要到澳门去玩玩。”

刘远超知道贾正明没钱了,就给乔织虹使了个眼色,乔织虹把那些码子都给了贾正明说:“这些战利品都归你了,你去兑换现金吧。”贾正明笑了笑没说什么,去总台兑换现金。

  如果觉得谁主沉浮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王鼎三小说全集大道无形(官场三部曲)谁主沉浮,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