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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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天知道因为煤矿出了事故,苗禾壮现在躲起来了,况且苗禾壮现在已经改名叫苗得雨,他知道自己说走嘴了,急忙望一眼云霞和南瑰妍笑道:“那就好,小孩子只要学习好,身体壮实就行。”

苗盼雨和凌海天的这番对话让云霞和南瑰妍听起来就像听天书,还以为是苗盼雨收养了一个小男孩,又不便多问。

南瑰妍注视着云霞说:“哎呀,这位小姐怎么有点儿面熟,你是不是天野人?是不是给天野原来的市委书记乔织虹当过秘书?”

云霞笑笑说:“我是天野人,不过很早就出来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叫东方云,我叫东方云霞,很多人误以为我就是那个女人,可能我们长得有些像吧。”

云霞其实就是天野的那个东方云,她和妹妹东方霞离开天野以后,到南方做了一次整容手术,连名字都改了,看起来和过去不太一样,但是毕竟还有些像。她和妹妹现在都是苗盼雨“十全大补丸”计划中的一分子,她是在南方打工的时候被出差的苗盼雨发现后带回来的,她觉得在天首市要比在南方好挣钱,又把妹妹东方霞也召过来介绍给苗盼雨。

苗盼雨听了南瑰妍的话疑惑地望了云霞一眼,立即在心里否定了南瑰妍的说法。如果云霞真是原市委书记乔织虹的秘书,根本不可能流落到南方去当打工妹,站在她的立场上看问题,这简直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她即若不给路坦平当情妇也不会沦落成为打工妹。

当时苗盼雨在南方认识东方云霞的时候,东方云霞是这样讲述自己因为炒股曾经自杀过的不平凡经历——

我原来做生意赚了一点儿钱,因为没有合适的生意做,听朋友说炒股不错,我决定炒股试一试。当时我听说股市上获利是极容易的,虽然自己不太懂,但很多不懂的朋友不是也赚了吗?难道幸运之神就不会光顾我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咨询,我开始去股市炒股了。开始,我炒得很顺手,短短几个星期,就赚了两万多。我非常兴奋,就全身心投入到股市中,也加大了投入。可是股市风云变幻莫测,随着“熊市”的来临,我买到手的股票一个劲儿地往下跌,一个星期就亏损了八万多,我心慌了。为了尽快地挽回损失,我申请进入“大户室”。可股指依然一路下滑,“大户室”里的空气一日比一日紧张,常听人绝望地大喊“要崩盘了!”我账户上已无资金,还是透支支撑着,不想股指还是继续下滑,反弹无望。也许是我的操作水平很差,常常是追涨杀跌,在“牛市”初期,没有摆脱“熊市”的操作方法,总是赚得少赔得多,接下来我东打一枪,西打一枪,精力集中不起来,只能是盲人瞎马的乱炒一通。再者我炒股进出过于频繁,等于是给券商打工,让券商赚足了手续费。最后炒股赔完了所有的积蓄,连我妹妹借给我的钱也赔进去了,我的精神也崩溃了,就想到了自杀。当我吞下一瓶安眠药准备自杀时,妹妹正好来看望我,发现不对劲儿,赶紧把我送进医院抢救……

当时苗盼雨听了东方云霞的生动故事大笑起来,她觉得东方云霞的相貌也就是一个那样的女人,她需要的也正是这样有相貌没有智商的女人,绝不能要那些有情有义,容易被情所困的女人……

于是,东方云霞就成了苗盼雨在天首市闯天下的一颗棋子、一丸补药,并且被特意安排在凌海天的身边,成为凌海天的情人和秘书,同时还是苗盼雨的情报人员。苗盼雨知道凌海天忠于路长通,而她需要及时掌握路长通的一切动向,东方云霞恰恰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人选……至于东方云霞是不是真有那样的经历,因为她在后来被凌海天害死了,她的经历也就成为一个谜。

苗盼雨从回忆中醒过来,看时间差不多了,说:“海哥,你去忙吧,我今天嗬请了一位客人,让云霞把咖啡和生日蛋糕准备好也回避吧。”

凌海天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在牡丹厅里。”说罢向云霞招了一下手说,“云霞,咱们走吧。”

“好的。苗总,有事你叫我。”云霞对着苗盼雨甜甜一笑说。

“好,好的,你们去吧。”苗盼雨见云霞和凌海天走了,她才给薛永刚打了个电话,告知具体的地点和房间。

苗盼雨打过电话和南瑰妍拉了一阵子家常,薛永刚从电梯里出来了,望见苗盼雨无意间把领带整理了一下。薛永刚已经五十多岁了,走起路来仍然挺胸收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苗盼雨快步迎上去握住薛永刚的手笑道:“企业家的保护神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哈哈,苗总这么一说我可就成神仙了。”

“那可不?你们为企业保驾护航,为人民站岗放哨嗬,就是我苗盼雨心目中的神仙呗。来,我介绍一下,瑰妍,这是河东省公安厅的薛厅长,对我们天首集团一直很照顾,是我们的保护神哩。”

南瑰妍急忙上前和薛永刚握手,并用甜蜜的口气说:“薛厅长好,请多关照。”

苗盼雨然后才介绍南瑰妍:“薛厅长,这位是我们天首集团的一枝花南瑰妍女士,比我小几岁,也是个未婚大龄女青年,今天是她的生日,都说我们两个长得特别像,薛厅长你说像不像?好好看一看。”苗盼雨故意把南瑰妍说得小一点儿。

薛永刚拉着南瑰妍的手仔细地看了看长相,又望了一眼苗盼雨,然后说:“像,真是太像了,简直就像双胞胎姐妹。苗总,我怀疑她是不是你的亲姐妹。”

“是吗?那你就当她是我的亲妹妹好了,走,薛厅长,咱们到牡丹厅里去吧,今天咱们可是第一次在一块儿吃饭,又是我妹妹的生日,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为我的妹妹祝贺生日。”

“好,好,一切听从苗总的安排,你可是咱们河东省的省花呢!能够让苗总请客实在是不太容易啊!”

“哈哈……薛厅长真会开玩笑,我还省花呢,你可别把我吹成国花,不过我嗬一般是不请别人客的,今天破例。当然,可不能把我理解成吝啬。”

“哎,省花的称号可不是我说的,是政协主席刘远超同志给你起的雅号,不过我看用省花来形容你恰到好处,一点儿也不夸张。”

“不敢当,不敢当,我都快成老太婆了,还省花呢。”

进入牡丹厅,苗盼雨让薛永刚坐上座,薛永刚推辞不坐,非让苗盼雨坐上座。经过再三的谦让,最后苗盼雨几乎是把薛永刚按在座位上的。苗盼雨和南瑰妍坐在薛永刚的两边。牡丹厅里挂了一张贵妃出浴图,薛永刚坐下之后目不转睛地在看……

苗盼雨点燃蜡烛,南瑰妍羞答答地一副淑女形象,样子更加妩媚动人。薛永刚情不自禁地粗声吼着唱起了生日祝福歌,歌声毕,蜡烛灭,苗盼雨切了蛋糕,南瑰妍倒上咖啡和红酒,三个人在这个温馨的小屋里谈笑风生,心情都很好。

苗盼雨吃了一块蛋糕,喝了半杯咖啡,手机响了。她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妹妹,今天虽然是你的生日,但你可要让大哥开心;薛厅长,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你一定也要让她开心,开心工作嗬也是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内容呢。”她笑着走出雅间去接电话。

薛永刚望着苗盼雨的背影说:“苗总不愧是天首集团的老总,三句话不离本行啊,真有水平。”

“那当然啦。”南瑰妍说罢多情地看了薛永刚一眼。

苗盼雨接的那个电话是周大海打来的:“小雨,是我,周大海。”

“啊,是大哥呀,有什么急事吗?”

“今天摆蕴菲和王太岳又去找那个出租车司机,了解结巴和‘一只耳’的情况,风声有点儿紧啊!”

“这个与我有关系还是与我哥有关系呢?好像都没有吧?大哥,凌海天是路长通的人,有什么事嗬你和长通说吧,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啊。”

“这个事情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是小通让凌子派人干的,你现在是我们的老板,什么事情还能说和你有关系没有关系吗?一旦结巴和‘一只耳’落网怎么办?一旦让人知道白杉芸的死与老板的手下有关系怎么办?你能够脱得了干系吗?”

“怎么,你在威胁我吗?”

“苗总你想到哪里去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啊,是这样嗬,那你们可要多留点儿神,该采取什么措施就采取什么措施吧,我这个老板会支持你们的,啊,对了,大老板已经给刘颂明打过招呼了,你的副局长职务可能在近期就会解决。”

“苗总,代我谢谢大老板,我挂了。”

苗盼雨望着手机发了一阵子呆,然后开始给路坦平打电话……

牡丹厅里,薛永刚几杯酒下肚,精神有些亢奋,无话找话地说:“小南,男人有三喜,你知道是哪三喜吗?”

南瑰妍是个熟谙风情的女人,她知道这年头时兴黄段子,就说:“薛厅长,你让我猜猜……嗯,应该不外乎名利色吧?”

“哈哈,小南,你真聪明,基本正确。原话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升官是名,发财是利,老婆死了再娶个年轻漂亮的是色,嗯,一百分,你交上了一份满分答卷啊。”

南瑰妍很开心地笑了一阵子说:“薛厅长,天地万物,阴阳和谐,男人有三喜,女人就有三宝,你猜猜,女人的三宝是什么?”

薛永刚两眼望着天花板作思考状:“钱,应该是其中之一,别的嘛,应该是……反正我觉得女人主要是应该有钱,有钱便有了一切。”

“不对,女人的三宝是别墅猛男加美钞。安居才能乐业,如果没有心爱的男人相伴,房子再大,一个人独守空房像熬活寡一样有什么意思,你的答案不及格。薛厅长,你是认打呀还是认罚?”

“其实一切都没有离开钱。不过美女说不对就不对吧,怎么打,怎么罚啊?”

南瑰妍很顽皮地说:“打嘛,就是你趴在沙发让我打你的屁屁,罚嘛,就是罚你喝酒。”

“我还是认罚,就喝酒吧。”薛永刚说罢去倒红酒。

南瑰妍制止说:“薛厅长,一个大老爷们哪有喝红酒的,我去取白酒。”说着话就要起身出去。

“小南,别取了,我认打,我认打。”薛永刚说罢主动站起来往沙发那里去,一边走一边说:“现在的人是越来越重视健康问题了,除非不得已,没有几个人爱喝酒,还是少喝点儿酒吧,酒多伤身。”

南瑰妍一边往沙发跟前走一边说:“薛厅长今年有四十几岁?”

“哈哈,还四十几岁,五十多岁喽。”

“哎呀,薛厅长,我怎么看你也没有五十多岁,你骗我的吧?骗人可不是好学生,看来你真的是该挨打了,趴下!”南瑰妍挑逗着说。

薛永刚笑道:“好,好,我趴下。”说罢真的趴在沙发上。

南瑰妍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薛永刚的屁股,在拍打的同时,南瑰妍故意摔了一跤,一下子趴在薛永刚的身上笑了起来,薛永刚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笑着说:“还是让我打你吧。”说着话用拳头在南瑰妍的乳房上打了一下,南瑰妍笑着说:“哎呀,我被打伤了,救命啊!”说罢躺在沙发上闭住了眼睛。薛永刚望着南瑰妍漂亮的脸蛋,眼睛就产生了幻觉,他觉得沙发上躺着的就是他爱慕已久的苗盼雨,他忘乎所以地扑了上去,一边亲吻一边开始解南瑰妍的衣服……

事毕,南瑰妍笑着说:“薛厅长,你还不减当年啊!”

薛永刚笑道:“我当年怎么样你知道?”

南瑰妍笑道:“嫂子肯定知道吧?”

“她肯定知道。”

南瑰妍笑了一下说:“薛厅长,我给你念一条短信吧?”她见薛永刚笑着点了头,就打开手机念道:“新婚次日一大早,新娘子痛苦地从洞房里走出,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道:骗子!真是个骗子!结婚前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南瑰妍念的这个短信逗得薛永刚哈哈大笑起来……

苗盼雨刚才接到周大海的电话,觉得周大海对她还是比较忠心的,她也知道周大海一直在做副局长的梦,她现在应该帮助周大海尽快实现梦想,不然周大海不会死心塌地地为她卖命,她也很难及时得到天首市公安局内部的有关情报。她想给刘颂明打个电话说一说周大海的事情,又觉得刘颂明是个滑头,事情又不能拖,就赶紧给路坦平打电话。电话通了,那边说:“啊,刘主席啊,你好,你好……”苗盼雨知道路坦平正和其他人在一起,说话不方便,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她合了电话在大厅里踱步等待,望着牡丹厅的门,想到里边的薛永刚和南瑰妍,就发出微微的冷笑:“哼,臭男人,都一个德性。”电话响了,是路坦平打过来的:“小雨,有事你说吧。”

苗盼雨一时又不知道先说什么,想了想说:“是这样的,据可靠消息,摆蕴菲已经盯上害死白杉芸的凶手了,不知是怎么搞的,连周大海都知道白杉芸遇害是小通指使人干的,这可不是好兆头啊,如果继续听任摆蕴菲查下去嗬,说不定还真能查出点儿什么蛛丝马迹呢。我认为现在必须赶紧明确周大海的副局长职务,不然我们是很难控制摆蕴菲的,摆蕴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及时得到天首市公安局的重大动向情报,就目前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得到天首市公安局内部的任何消息。”

“有那么严重吗?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我出面去说不太合适吧?”

“是有些不合适,不过我可都是为了小通啊,毕竟他捅的窟窿太大了。”

“唉,子不教,父之过啊!”

“现在发感慨还有什么用?得赶紧想办法。”

“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摆蕴菲和李宜民的个性,软硬不吃,都是有名的愣头青。”

“天首市公安局就在省委省政府的脚下,她敢不听你的话?该敲打一下嗬要及时敲打一下,不能让这个女人坏了大事。如果你出面不合适,不是还有刘颂明和薛永刚嘛。”

“刘颂明还比较听话,薛永刚就不好说了,再说摆蕴菲也不一定把薛永刚放在眼里。”

“毕竟他是公安厅厅长啊,可以做很多工作的。”

“就是那个摆蕴菲不好办,她丈夫李宜民是纪委书记,她也没怎么把我这个省长放在眼里,我直接出头干预人家正常办案或者提拔干部不太好。再说公安厅那边好像对周大海的印象也不太好啊。薛永刚那里……”

“放心吧,过去的薛永刚是过去的,现在的薛永刚是现在的,嘿嘿,公安厅的话现在应该好说吧,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嗬,‘十全大补丸’的第十丸现在病人正在服用,病人的姓名就叫薛永刚。”

“啊,是这样啊!那你过一会儿就对薛永刚说让他来向我汇报一下工作。周大海的事情最好让薛永刚自己提出来,这样比较合适,刘颂明那里我打个电话。小雨,三十六计的第三十一计是美人计,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你一定要把薛永刚控制起来为自己所用。现在的官场上不外乎黑白两道,白道上我们要控制一些主要部门的官员,黑道上要学习孟尝君,鸡鸣狗盗之徒关键时刻也是有用处的啊。”

“好的,好的,还是大老板谋事周全啊。”苗盼雨挂了电话,又望着牡丹厅的门口笑了,她为自己能够调制“十全大补丸”感到自豪和欣慰,为每一丸都被病人顺利服下而欣慰不已,原来美人计实施起来竟然这么顺手,简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苗盼雨又等了二十分钟,薛永刚和南瑰妍从牡丹厅里说说笑笑地出来了。薛永刚还假正经地说:“苗总,我们一直在等你,你老不进去,我还以为你有事先走了呢。”

苗盼雨心照不宣地说:“我没有一点儿食欲,怕进去后影响你们共进午餐,就在外边看天首市的风景。薛厅长,从玻璃窗向外看,天首市的风景真美啊,我都快要发出江山如此多娇的感慨了,这些成就可都是改革开放之后取得的,你看见滨海别墅了吗?”

薛永刚说:“是吗?我得欣赏一下。”说着话他站在玻璃窗前往下看,天首市的一角映入眼帘,立交桥上的小车正在狂奔,城市独有的魅力让人兴奋。特别是滨海别墅更是一枝独秀的样子……薛永刚可能是刚才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消退,情不自禁地吟诵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苗盼雨悄悄来到薛永刚身边说:“薛厅长,别发感慨了嗬,路省长好像有意让你去向他汇报一下什么工作。”

薛永刚有些吃惊,因为他不是路坦平提拔起来的人,平时路坦平对他比较冷淡,但是从内心他也想靠近路坦平,就很激动地问:“是吗?哦,哦,那我得赶快去,我先走吧?对了,省长有没有说是汇报哪方面的工作?”薛永刚知道苗盼雨的话绝对是代表着路坦平意思的。

“他没有说,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听那意思可能是因为天首市的治安不好,天首市公安局的领导班子需要加强。哦,对了,薛厅长,周大海这个同志的表现一直是不错的,听说已经被推荐为副局长候选人了,他的副局长职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啊,周大海……周大海这个同志不错嘛,没问题,没问题啊,周大海这个同志确实不错啊!他的副局长职务只要天首市委那里不卡壳,省厅这里没有问题。苗总,那我先走吧?”薛永刚说罢见苗盼雨点了头才急急忙忙向电梯口走去,这个时候在他的眼里苗盼雨就是他的领导,他就像是一个下级。

苗盼雨见薛永刚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望了一眼南瑰妍笑着说:“我刚才是要进去的,可是听见里边的声音不对,怕你难堪就没有进去。小南,薛厅长这个人挺不错的嗬,挺有男子汉气质。”

南瑰妍脸红了一下说:“现在的官儿都一个德性,是猫都吃腥,他有些急,还没有说几句话就动手动脚……真可笑。苗总,他五十多岁了还挺精神的,你不会笑话我不自重吧?”

“哈哈哈哈……咱们谁跟谁呀,瑰妍,你已经不小了嗬,在省城也该有个依靠,我可都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谢谢苗总。”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嗬。”苗盼雨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说:“这是滨海别墅区第十一幢别墅的钥匙,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适当的时候嗬告诉薛厅长,这幢别墅是我送给你们两个的。”

南瑰妍不好意思接,苗盼雨把钥匙丢在她的兜里说:“天首集团就是你瑰妍的娘家,就当是我赠给你的嫁妆吧。”

“苗总,你真好。”

“瑰妍,好好干,只要是对我苗盼雨忠心不二的人嗬,哪一个我都不会亏待,钱是什么?钱是人的奴才,人可不能做钱的奴才啊,钱是应该为人服务的。你的工资原来就准备加的,这一阵子太忙了,没有顾过来嗬,我再给你添一千,这个月就开始发。”

“苗总,你真义气。”

苗盼雨这时又玩起了深沉:“瑰妍,我赠你房子是纯粹出于友情,你和薛厅长的关系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记住嗬,人要知恩图报。你也应该注意一点儿,薛厅长是个有家有口的人,又是领导干部,可不能闹出什么绯闻,人家是厅级干部,要注意维护人家的名节。即使将来有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也不要乱说,该承担的责任自己要承担。比如今天我就是诚心诚意为你过生日的,虽然邀请了薛厅长,我可没有让人家那样啊!人家绝对也不是为了和你那个才来的,是吧?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南瑰妍知道苗盼雨是在利用她拉薛永刚下水,现在苗盼雨又故意在她面前演戏,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只好说:“对不起,苗总,都是我不好。说真的,他挺吸引女人的,他很有男子汉风度……我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们的事,都不关你什么事情,都是我不好。”

苗盼雨笑着说:“瑰妍,我什么都不知道。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说罢她拉了南瑰妍的手向电梯门口走去,样子十分亲切。她们两个长得确实太像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南瑰妍留了披肩发,苗盼雨的发型是常见的女干部发型。如果说还有区别,那就是苗盼雨说话有语病,爱带“嗬”字,而南瑰妍说话没有语病,她说话从来不带一个“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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