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谁主沉浮1-5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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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摆蕴菲和田秀苗来到墓穴边时,凌海天已经面目全非,周大海也给炸死了。那些不明白真相的干警们还哭喊着说周局长是个英雄,摆蕴菲没有表态,田秀苗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周大海的真实身份说明……

向天歌和王太岳带人将凤凰山别墅包围的时候,凌昊天送苗得雨还没来得及撤离。当他们发现已经被公安干警包围之后,凌昊天冲下楼去,先把看门的那个老头拉到楼上来,然后说:“壮哥,就让这个老头当人质吧,咱们利用他撤下去,杀开一条血路,我掩护你离开。”

苗得雨说:“耗子,到了这个时候,我看咱们是冲不出去了,哥哥就对你说真话吧,我是跑不了也活不成的,仅有的一只眼睛现在只有0.2的视力,你让我怎么跑?耗子,我就是‘7·14’抢劫银行案的主犯,摆蕴菲早就盯上我了,你能跑就跑吧,不要再管我了,自从摆蕴菲认出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你不要管我了。”

凌昊天咬牙切齿地说:“摆蕴菲,你这个臭娘们,我凌昊天绝不会饶了你。壮哥,小弟绝不会背信弃义的,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看门的老头儿听了苗得雨的话早吓得尿了一裤子,跪在地上哭求道:“你们饶了我吧,我儿子死了,儿媳改嫁了,家中还有个小孙子需要我养活,你们说是让我来看门的,你们可不能害了我啊!”

苗得雨踢了老头一脚说:“少他妈的啰唆,碰上了就是缘分,那么多人怎么会偏偏选中你呢?就是阎王爷让你来当替死鬼的,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老头儿,你就认命吧!”

老头儿跪在地上不停地哭着磕头,苗得雨并不理睬他,从怀中掏出一支枪对凌昊天说:“耗子,平时哥对你怎么样?”

“哥哥对我的好处没说的,你就是现在需要兄弟死,兄弟的命就是你的,你可以随时取去。”

“耗子,哥哥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哥哥不让你死,现在哥哥命令你去做两件事。”

“壮哥,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兄弟只听哥哥的吩咐。”

“这支枪交给你了,我们过去经常去打靶,我知道你的枪法很准,你的使命就是躲在一个地方,一定要将摆蕴菲打死。我恨这个女人,哥哥这里你就不要管了。这是第一件事。”

凌昊天接过枪说:“哥,第二件事你说吧!”

苗得雨说:“哥哥的眼睛不行了,咱们又被警察包围,我只有一死了,绝不能落在警方手里,床下有炸药,你给哥哥我绑上。”

凌昊天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他们确实是无路可逃了,就连他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更何况是眼睛近乎失明的苗得雨。他没有说话,从床下边取出炸药,小心翼翼地把炸药捆绑在苗得雨的腰间。这种炸药的引爆方式是一拉那个线头就爆炸。苗得雨不用手握线头,只要他往腰间一摸就会摸到那个线头,随时可以拉响,炸药绑好后苗得雨又说:“耗子,将这个老头也绑了。”

老头儿不停地哭求,可是凌昊天并没有怜悯他,从床下取出一根绳子将老头儿绑了起来,然后推到苗得雨的身边。苗得雨用右手搂住老头儿的脖子,对凌昊天说:“好了,耗子,你到一楼的楼梯间去,躲在那里正好可以观察到门口的一切,你记住,谁的命都不要,就要摆蕴菲的命。你击毙摆蕴菲之后能逃出去就赶快逃出去,不要管我。”

凌昊天双拳一抱说:“哥哥保重,小弟去了。兄弟还没有忘记咱们结拜时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罢迅速离开房间,他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因此他从二楼悄悄溜到一楼,并没有被外边埋伏的警察发现。

天亮之后,向天歌命令王太岳向里边喊话,要求里边的歹徒立即缴械投降。

苗得雨命令老头儿用头把铝合金窗子推开一个大缝,把老头儿推在他的前边,让老头儿先喊救命。老头儿这时也真的伤心了,哭着喊道:“警察同志救命啊,我可是个无辜的人啊……”

干警们正在瞄准,向天歌急忙向干警们摆了一下手,意思是不要伤了老头儿。

老头儿继续哭喊:“我儿子死了,儿媳妇改嫁了,小孙子跟着我过活,老伴又长年有病,警察同志呀,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从劳务市场被他们骗到这里来的,说是看个门一个月给一千元,我还以为是好事哩,早知道这样一个月给一万我也不干呀……”

这时苗得雨打断老头儿的哭喊声在窗口大叫起来:“小子们,有种你们就开枪啊,有种你们就冲进来啊,我告诉你们,楼梯上老子安放了炸药,老子身上也有炸药,你们想抓到老子没门儿,告诉你们吧,老子就是‘7·14’抢劫银行案的主犯,过去叫苗禾壮,现在叫苗得雨。哈哈,当时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去抢钱的,那三个都被老子弄死了,钱也是老子独吞的。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吗?今天我这里就有一个人民当人质,你们有本事就开枪啊,把人民打死!”

向天歌听了苗得雨的话,又示意警察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赶紧和武警支队联系,要求狙击手增援。苗得雨好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在叫骂,那个老头儿也不停地在哭喊救命。向天歌点了支烟坐在地上抽着一言不发。

苗得雨在继续疯狂:“不怕死就冲啊,看谁敢冲进来,那个摆蕴菲呢?她不是最勇敢吗?怎么也成狗熊了?”

向天歌、王太岳和干警们都很气愤,但是他们这个时候都很冷静,向天歌也一再强调要稳扎稳打,不能强攻。

二十分钟后,武警战士赶到了,十名狙击手来到向天歌的面前,向天歌对他们说:“现在我们不能往里冲,据歹徒讲他身上有炸药,楼梯上也有炸药。你们分散到各个位置,从不同角度瞄准那个窗子,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我们有耐心,肯定会有下手的机会,但是千万不能伤了人质,只要人质的头一闪开,苗得雨的头一暴露,你们就同时开枪,必须毙其性命,绝不能给罪犯拉响身上炸药的机会。现在还弄不清楚里边到底有几个歹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让我们的战友无谓牺牲。”

狙击手接到命令后都到了各自选定的位置,枪口一齐瞄向那个窗口,可是老头儿的脑袋始终在苗得雨的脑袋前边,让狙击手们没有机会开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向天歌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蕴菲和田秀苗悄悄来到向天歌身边,摆蕴菲向向天歌汇报了那边追捕凌海天的情况,说凌海天引爆自杀,周大海也被炸死了。向天歌皱了一下眉头问:“韩二宝呢,抓起来没有?”

摆蕴菲望了一下远处的警车说:“在车上呢!向厅长,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向天歌咬了一下牙说:“人质的头一直在苗得雨的头前边,无法下手,他刚才已经承认他就是‘7·14’大案的主犯。”

摆蕴菲激动得流着眼泪说:“向厅长,我从调到天首市公安局上班那天开始,‘7·14’大案就一直是我的心病,一直是压在我胸口的一块石头,压得我心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2·28’矿难发生后,我在红星煤矿上见过一次苗得雨,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他是‘7·14’大案的主犯。因为我调阅过营业厅的录像,主犯的身材个头和苗得雨都很像。我和苗得雨是中学同学,他过去不叫苗得雨,叫苗禾壮。可是后来苗得雨就神秘失踪了,哪里也找不到,我怀疑他可能藏在矿井下,就故意放出风说要到矿井下边去搜查,果然引蛇出洞,把这只大虫逼到这里来了,这一次我看他还往哪里跑!”

向天歌早就听别人说摆蕴菲是铁腕女捕头,就半开玩笑说:“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歹徒再狡猾也斗不过女捕头。”

摆蕴菲笑了笑说:“向厅长别取笑了,我哪敢跟你比啊。”她看了一眼那个窗户说:“不能老这么耗下去,得想个办法啊!”

田秀苗说:“向厅长,摆局长,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说!”向天歌和摆蕴菲几乎是同时说了这个字。

“歹徒穷凶极恶,而那个人质的承受能力肯定是有限的,现在要想办法让人质多说话,等他说到筋疲力尽或者惊吓过度的时候,肯定会昏过去,在他昏倒的那一瞬间就有解决问题的机会了。”

“还是小田点子多。”摆蕴菲夸奖了小田,向王太岳招了一下手,等王太岳来到她身边,她夺过喇叭开腔了:“那个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二贵。”

“家里几口人,都有谁啊?”

“啊,哎呀……现在只有轻度偏瘫的老婆和小孙子在家。”

“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是误入虎口啊!”

“我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有这个灾难,给钱再多我也不来啊。”

“苗得雨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看你的处境很危险啊!”

苗得雨听见摆蕴菲说话,怒吼道:“摆蕴菲,自从你来到天首以后,老子就没有安生一天。你不是要抓‘7·14’大案的主犯吗?我苗禾壮就是,有胆量你上来,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正是苗得雨这“同归于尽”几个字刺激了老头儿的神经,他立即吓昏了过去,就在他歪头的那一瞬间,十名狙击手的枪从各个角度几乎是同时响起,苗得雨的脑袋都快打没了。

苗得雨被击毙,摆蕴菲一时高兴忘了隐蔽,身体暴露在别墅的大门口,早已躲在楼梯间的凌昊天也在寻找时机,机会来了,他的枪响了,子弹从摆蕴菲右眼打进脑袋里,摆蕴菲当即倒在地上。干警们朝着楼梯间一阵扫射,凌昊天的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

田秀苗第一个抱住摆蕴菲哭喊起来,血从摆蕴菲的脸上往下流着,向天歌吼道:“王太岳,你和小田赶紧送摆局长去医院,这里的善后工作我来做!”

被苗得雨绑架的老头儿救下了,可是摆蕴菲从送进医院以后就没有醒来过,抬进手术室已经一个小时了,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钟。摆蕴菲的女儿李梅闻讯从学校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大哭起来:“妈妈,你可不要死啊,爸爸有病在北京住院,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梅子怎么活啊!”

向天歌、王太岳、田秀苗都守候在手术室外,听了李梅的话,没有一个人不掉眼泪的。田秀苗拉住李梅的手说:“梅子,听姐姐的话,你妈妈是个好人,肯定没事的。”

李梅哭着说:“秀苗姐姐,我好命苦啊,爸爸是焦裕禄,妈妈是任长霞,平时只顾工作不顾女儿,现在一个在北京住院生死未卜,一个在手术室里吉凶难料,我以后还靠谁啊,荣誉,荣誉能当妈妈,荣誉,能当爸爸吗?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负责任啊,你们让梅子以后靠谁啊?”

向天歌和王太岳此时也不想再向李梅讲什么大道理,一个成年人知道舍生取义这个道理,未成年人只知道没有妈妈是不行的。田秀苗哭着说:“梅子,人的一生,有人可能一帆顺风,有人可能灾难重重,姐姐我失去爸爸的时候才十二岁,还没有你现在大呢。”

“可你没有父亲还有母亲啊,我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还靠谁啊!”李梅哭得越来越伤心,小田也无法再劝她。

此时医生们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垂头丧气地说:“向厅长,我们已经尽力,摆书记伤势过重,已经……”

李梅听了医生的话声嘶力竭地跪在手术室门口大哭起来:“妈妈呀,我没有妈妈了,梅子从此没有妈妈了……”李梅的头不停地往手术室的门上碰,田秀苗急忙扑上去抱住梅子。

向天歌擦着眼泪说:“梅子,你妈妈是个英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她是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光荣牺牲的。”

“我不要英雄,我要妈妈……”李梅简直快要疯了。

这时医生走过来小声对向天歌说:“这个孩子不能再受刺激了,要赶快采取措施,你们把她抬到病房里去,要赶快给她注射安定,让她睡上一觉,不要让她看见她妈妈的遗体,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向天歌点点头,给田秀苗使了个眼色,田秀苗和几名护士还有一名干警强行把李梅拉走了。

这时护士推着摆蕴菲的遗体从手术室里出来,向天歌和王太岳及几名干警摘掉自己的帽子,向天歌和王太岳亲自推车,从长长的走廊上走过,泪水挂在他们的脸上,眼睛也模糊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摆蕴菲就这么走了。王太岳忍不住低泣起来,一会儿他看见摆蕴菲从推车上坐了起来说:“太岳,我没事,我的工作还没干完呢!”一会儿向天歌看见摆蕴菲从走廊那头走来,短发飘逸,风风火火……可是当他定睛看时,那一切都是虚幻的,而现实是摆蕴菲静静地躺在车上,一动也不动,正被他们一步步推向太平间。他们多么想再看战友一眼啊,可是现实毕竟就这么残酷,摆蕴菲同志牺牲了,铁腕女局长再也站不起来了……

32

王步凡因为喝了安眠药又喝了酒,向天歌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要汇报案件进展情况都没有闹醒他。一大早反贪局长秦时月来叫他才把他叫醒,看他样子那么狼狈,就很关心地问他出什么事了,他笑着说没有什么,然后和秦时月去见中纪委的人。

王步凡和反贪局长秦时月来到省委招待所的小会议室里去见中纪委的李副书记和老郑,昨天下午他们研究案情到五点多,王步凡详细向李副书记汇报了“2·28”矿难事故情况、官股情况以及在路坦平、刘远超身上可能存在的经济问题,秦时月汇报了检察院和反贪局对所有犯罪嫌疑人的监控情况。李副书记详细地看了一遍有关的揭发材料,听了温优兰和东方霞的揭发录音……让王步凡始料不及的是他昨天还是查处别人案子的纪委副书记,今天一大早竟然成为审查对象了。

李副书记见王步凡进来,喝了一口水说:“王步凡同志,你知道路坦平现在在哪里吗?”

“听监视他的干警和省高检反贪局的同志说,他现在正在北山宾馆接见刘颂明和秦汉仁。”

“可不能让这几个人再跑掉了!”

秦时月说:“不会,他们已经被反贪局监视起来了。”

“那么刘远超呢?”

王步凡一时无语,他曾经告诉向天歌和秦时月要对刘远超进行监控,可是向天歌向他汇报说刘远超让东方霞开车好像是去他的老家天野市南山县了,有干警跟踪,没有发现外逃的迹象。他只好把这些情况如实汇报给李副书记,李副书记当即说道:“秦时月同志,你们要密切关注刘远超的行踪,我要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和全国政协汇报路坦平和刘远超的问题,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罢免路坦平的十届人大代表资格,提请全国政协罢免刘远超的河东省政协主席职务……”

昨天李副书记和老郑对王步凡的态度是十分友好的,还不时夸奖他是个人才,可是今天一见面就让王步凡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们只重视秦时月,好像他已经是一个次要人物了。李副书记和老郑的脸色都有些阴沉,反贪局长秦时月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王步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王步凡还没有问出什么事情,老郑先问话了:“步凡同志,你原来是天野的市委书记,来河东纪委上任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的司机带过来了?”

“是的,他叫叶羡阳。”

“你知道不知道上边有规定,领导干部到异地任职不准带原来的司机和秘书?”

“知道,当时因为时间太仓促了,上任后河东省天首市的形势出乎我的想象,复杂得让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因此我还没有顾及这些问题,也没有考虑这些问题。”王步凡简直有些不耐烦了,这算什么问题呀,现在有几个领导干部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他放个屁都会放错地方。

秦时月急忙替王步凡说话:“其实带司机和秘书的事情在河东也相当普遍,路坦平、刘颂明和刘远超都是如此。”她没有说井右序,其实他的司机也是从天野带过来的。

李副书记说:“因此路坦平、刘颂明和刘远超才会犯错误,你王步凡是纪委副书记,难道上任之后就没有学习学习有关文件精神,就没有意识到不应该自己带司机?”

老郑问:“王步凡同志,叶羡阳平时是不是买彩票?”

“好像是买彩票。”王步凡觉得这样的问话就像在问一个犯人,所不同的仅仅是还称呼他为同志,幸好没有问他是不是也买彩票。

老郑又说:“在检察院交代问题的任毅揭发说,有一次他去买彩票,给叶羡阳买了几注体育彩票,结果叶羡阳中了个五百万大奖。任毅说他给叶羡阳买彩票的钱也是公款,回来的时候叶羡阳把十元钱还给他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叶羡阳中奖的钱不是公款,你是负有领导责任的。”

王步凡的脑袋嗡了一下,鼻子又开始痒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他简直快要崩溃了。他压住恼火问:“我可以给叶羡阳打个电话吗?”

老郑说:“可以,但是不能串供。”

王步凡打通叶羡阳的电话后说:“羡阳,你最近买彩票是不是中过五百万?”

“王书记,我是中过五百万,税后还有四百万,因为以前中过五百万,因此我留了一百万,其余三百万捐赠给遇难矿工家属了,是通过我姐夫捐赠给天首市慈善会的。”

“你买彩票的钱是不是任毅垫付的?”

“是任毅垫付的,不过他买彩票回来我就把钱给他了啊!”

王步凡听了这话心里乱极了:“你怎么会让他替你买彩票呢?你给我闯下大祸了……”

叶羡阳在那边哭着说:“王书记,我真没有想到他是用公款买彩票的,我……我对不起王书记……”

秦时月夺过王步凡的电话问:“羡阳,你说中奖的钱大部分捐赠给遇难矿工家属了,有捐赠证明吗?”

“有啊,这个事情我认为是个人行为,就没有向王书记汇报。如果说有错误也是我的错误啊!”

秦时月说:“啊……你现在立即拿着捐赠证明到省委招待所来。”

“好,我马上就去。”

秦时月急忙对李副书记说:“李书记,王步凡在约束管教下属方面是有失职的地方,不过他在天野的功劳,在省城这段时间的成就是人所共知的……”

李副书记说:“秦时月同志,你是反贪局的局长,难道不知道功是功,过是过的道理吗?那么多贪污腐败分子哪一个原来没有一点功劳呢?不是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功劳而忽略他们的罪行吗?”

秦时月吓得不敢说话了。

李副书记很惋惜地说:“步凡同志,我知道你是一个开拓型的干部,也知道你曾经作出过很多贡献,可是我也听说你有重用亲信的毛病,有利用办丧事索贿受贿的问题。我们强调领导干部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我觉得你在执政为民方面做得很好,但是在立党为公方面做得很不够啊!”

面对李副书记的话王步凡低下了头,他这么多年心里确实始终装着老百姓,但是在用人方面确实有私心,重用了一大批自己的亲信,在天南当县委书记如此,在天野当市委书记也是如此,尽管其他领导干部在用人方面无不如此,但是现在中纪委的李副书记提出他这个问题了,他无法回避也无法解释,更无法反驳。他父亲去世的时候刘畅等人去吊唁的时候一个人是留了五千块钱,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有人折腾出来了。

李副书记又说:“步凡同志,不是我们对你要求苛刻,纪检干部必须自己身子正啊,所谓己不正不能正人,你自己都一身毛病,还怎么去纠正别人的错误呢?现在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大楼树起,干部倒下,部下起来,上司趴下。我们严格要求你,是为了你的进步和党的纯洁,对没有错误的同志不会冤枉他,对犯错误的同志也绝不会迁就他。”

王步凡听到“对犯错误的同志也绝不会迁就”这句话心揪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秦时月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她不由为王步凡捏了一把汗。

中纪委的领导今天好像要给王步凡上政治课,李副书记刚刚讲完,老郑又接着说:“去年到今年,各级纪委共立案147539件,结案148931件;给予党纪处分115143人,在给予党纪处分的115143人中,受到警告处分的44836人,严重警告的32289人,撤销党内职务的3173人,留党察看的10657人,开除党籍的24188人。步凡同志,这些数字触目惊心啊!你有什么感想呢?”

李副书记继续说:“各级纪委加强监督检查,把依纪依法查办案件的要求贯穿到立案、调查、审理、处分、执行等各个环节。加强对重大典型案件的剖析,提出完善规章制度的措施,较好地发挥了查办案件在治本方面的作用。中央纪委监察部以及十二个省(区、市)纪检监察机关开通了举报网站;妥善处理信访突出问题和群体性事件;认真查核信访件,为一批党员干部澄清了是非。在此期间,违反党纪涉嫌犯罪被移送司法机关和由司法机关直接追究刑事责任的党员共计15177人,步凡同志,你现在是搞纪检工作的,这些情况你熟悉和掌握没有?没有熟悉和掌握情况怎么能够顺利开展工作呢?打铁必须自身硬,你知道吗,仅最近几天我们就接到举报你任人唯亲的电话一百多次,为了落实举报内容是否属实,我们专门会见了天首市的代理市委书记刘畅同志,向她了解你的情况,她反映你确实有任人唯亲的毛病,比如天野的干部很多和你有特殊关系,天道宾馆的经理乐思蜀是你的同学,张沉是你的妹夫,叶知秋是你的老婆,向阳是你的外甥女,王含才是你的侄子……当然,不是说他们不能提拔,也不是说他们有问题,只是说你在任人唯亲方面问题比较严重。刘畅同志还反映你的司机叶羡阳经常买彩票,你从来没有约束过。也谈到你父亲去世时你确实收了一些丧礼,这个也是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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