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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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被子外面墨燃低沉的粗喘,那粗喘具有律动性,暴躁且猛烈,楚晚宁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样的声音里觉得脊椎骨都是麻的,是软的。

墨燃的喘息那么性感,那么罪恶,哽在喉间,压抑又奔放,他听到这种声音,还有什么不懂的。

楚晚宁合上眼睛,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嘴唇微微启着,有些颤抖。

他想到了做过好多次的湿润的梦,梦里他见过墨燃所有的躯体,赤诚的。所以他闭上眼睛,却更清晰地肖想出了被子外的景象。他觉得墨燃就在他身边,舒展雄浑健壮的身躯仰躺着,墨燃黑亮的眼睛眯着,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墨燃的手伸下去,解开裤子,怒贲的茎体弹出来,楚晚宁不敢细想那巨物的模样,只大概描绘出一个轮廓,还有嚣怒的肉红色。他握着那根要了人命的东西在撸动,与之滚动的还有墨燃突出的喉结,他吞咽着唾沫,不知道在想着谁,那样痴热又痛苦地抚慰着自己。

“嗯……”

楚晚宁听到隔壁男人低沉的哼吟,粗哑又性感,他的头皮都麻了,黑暗中凤眸染上情欲的水汽。

他也受不住了……

玉衡长老修长白皙的手在几番挣扎煎熬后,终于还是伸了下去,颤抖地,探进去,握住了自己早已滚烫的昂扬。

那粗热的触感令他倍感羞耻却也倍感刺激,他微微扬起喉头,压住一声喘息,在被褥的遮掩下,褪去了清冷的皮相,他在墨燃的喘息中沉浮,被带入欲火汪洋,他笨拙而粗暴地对待自己,几次都把自己弄疼了,最后真的再也受不住,猛地掀开被子,伏在被面上,磨蹭着,揉搓着,修长的双腿不住颤抖,凤目半睁半阖,落下几缕汗湿的碎发,嘴唇张着,无声地大口喘着气。

可能是忽然暴露在空气中,能听得更清楚,又或许是意乱情迷,让人听得更模糊。他好像听到了湿润的水声,以为是隔壁墨燃的动静,可是一低头,却发现是自己茎体顶端渗出的晶莹分泌液,润滑了手掌,发出淫靡不堪的声响。

楚晚宁的脸更烫了,他侧着头,没有去面朝墙壁,这样他会觉得墨燃就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赤身裸体地互相抚慰,互相欢爱。

情欲烧上脑颅,他的清高与矜持早已土崩瓦解,他只听得到隔壁的喘息,只感受得到身下极乐的快感,他因尝试得少,所以愈发受不了情欲的刺激,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敏感的。他渴望着与另一个火烫身体的贴合,他犹如干涸百年的枯井,如饥似渴。

随着隔壁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楚晚宁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烧烫,腰越来越软,腿也几乎撑不住,他身下的粘液早已蹭湿了床单,他模糊觉得这一切好荒唐,不应该,可是又忍不住,觉得太舒服,自己那么多年从未尝试,竟不知还有这样舒服的事情。

如果说玉凉村那一次自我纾解,他尚因初次破戒而倍感煎熬,觉得自厌而恶心,那么这一次与喜爱的人一墙之隔,听到对方压抑而性感的喘息,他竟也不那么觉得情欲丑陋,竟也能在欲海的浮沉中,更多的感到舒爽,而不是排斥。

他微微睁着湿润迷蒙的眼,几缕发丝垂落,遮挡在他眼前。

他逐渐有些失焦,不知为何,眼前急速地闪过一些光怪陆离的幻影。

又或许不是幻影?

是他以往做过的那些奇怪的,太过真实的梦境。

梦里床褥金红交织,枕被间铺着的兽皮气味仿佛清晰可闻,他就如此刻一样伏在床上,额头沁着细汗,嘴唇微张,发丝一样地散乱,垂落眸前。

烛火没有熄灭,他身后那个男人急促而凶狠地顶撞着,两人的腿脚覆叠纠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男人因为刺激而绷紧的筋骨。

被褥床单都已错位凌乱,男人不住耸动抽插着,喉间溢出性感喑哑的喘息,他听到他在自己身后说话:”为什么不吭声?叫出来。”

梦境和现实就此重叠,楚晚宁紧咬着牙关,哪怕欲望蓄积凶猛,情潮不可遏制,也偏着脸不愿开口。

他闭上眼,手中的动作愈发粗暴。

他闭上眼,却挥之不去对那些春梦细节的回想。

男人在几番抽插后暗骂一声,而后退了出来,强健有力的手迫让楚晚宁翻过身,灯花映照之下他看到一张英俊的,满是情欲的脸庞,那是墨燃的脸。

因为清晰地描摹出梦里墨燃的模样,楚晚宁便觉愈发煎熬刺激,他几乎是有愧的摇着头,试图摆脱眼前那一幕幕幻影。

可是没有用。

他听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墨燃的喘息。

和做过的春梦里,那个粗暴而缠绵的男人一样,低哑浑沉。

他甚至可耻地回想到那梦里的细节,墨燃将他翻过身,湿粘的性器抵着他已经被干得不住痉挛张缩的后穴,硕大的茎头在穴口抵着磨蹭,浅浅捅弄,却是不插进去。

客栈内,楚晚宁另一只不曾抚慰自己欲望的手紧紧攥住了床褥。

羞耻。

他觉得耻辱极了。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明明没有……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梦得如此真切,就好像这具身体真的承载过那样滚烫而疯狂,丑陋而缠绵的情欲。难道这便是生而为人刻到骨髓里的兽性?

“你倔啊,你以为晈破嘴唇不吭声,就保得住自己一世清白了吗?”梦境里墨燃满眼的濡湿,神情有些阴狠,又充满着情色的欲。

“你都被我上了多少次了,挣扎又怎样?是你自己甘愿要我操你的,是你自己愿意在我身下雌伏……”

“别说了……”

梦里,现实。

俱在呢喃。

“你再清高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弄脏,含着我,吮着我,分开腿让我操,腿间流出的都是我给你的东西,清白?別傻了,在你第一天跟我上床的时候,这两个字就不再跟你有关。”

“不要说了……”

清白。

不再清白。

矜傲。

就像被撕碎的衣衫。

“你真该看看自己下面是什么模样……墨燃的目光一寸寸下移,犹如尖刀将身下之人剖开,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颤抖缩合着的幽穴上,那穴口还黏合着他们性交时产生津液与血迹。

他的目光变得喑深,喉结攒动,他低声咒骂一句,握着自己怒张的性器,再一次慢慢地挺进去,将瑟缩的甬道狠狠地、一寸一寸地撑开。

说来竟也奇怪,沉浮于这场春梦回忆中的楚晚宁,似乎真的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有一柄血肉凝成的粗硬凶刃,将他的身体撕裂、充满……

墨燃整个插进去,插到了底,连囊袋都紧抵在穴口恨不能没进去,巨硕的性器霎时将他撑到极处,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再承受哪怕多一丝的侵占,那茎体在他身中搏动。

“啊……”

梦里?还是现实?

终有一声呻吟溢出,正是这一声呻吟让楚晚宁猛地清醒。

那幻梦在迅速消散,烟消云灭。

他最后看到的是墨燃在急促凶狠地顶弄着他,两人在床褥上近乎疯狂地交合,他听到墨燃的粗喘,嗓音沙哑而炽热:“要是你是个女子,我天天这样操你,怕是你早已怀了我们的种……呵,你我之子,怕是该叫孽种?”

耻辱,刺激,兽欲,人性。

客栈内楚晚宁翻了个身,似乎想要就此摆脱自己脑中这样肮脏的景象。

他忽然觉得很委屈。

眼眶微微红着,为什么会这样?

他以前从来不会梦到这些东西的,他明明什么不该看的都没有看过,他连春宫图都不曾瞧过,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不知羞的春梦……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梦的回忆消散了,可是隔壁的床铺忽然晃动起来,墨燃在楚晚宁之前就自渎了很久了,这时候快感蓄积,到了想要喷薄的时候,他忍不住挺动结实的腰胯,情不自禁地做出抽插的姿态,他也实在是憋了太久了,低吼着发泄出来。

楚晚宁听到了他喑哑的低吼声,备受刺激,几乎是湿红着眼眶,粗暴地撸动着自己,也忍不住都射在了被褥上。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刺激的高潮,射精的一刻终

于忍不住喘息着低喊出声:“嗯……啊啊……”

释放之后,眼前是一片模糊,楚晚宁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样堕入了粘稠的情网之中,他没有力气,趴在被子上限神迷离,低低喘着气。

他是排斥欲望的。

可却又甘愿沉于爱意。

当欲望和爱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情欲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难以令人接受。于是,和玉凉村那一次自暴自弃般的发泄,终于变得不再一样,他依旧觉得羞耻,可是羞耻被心底的湿润灭顶,被舒适与刺激所吞没。

忽然就那么渴望,渴望那堵木墙消失,同样汗湿的墨燃探过身来,起伏烫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喘息着,亲吻他的肩膀,脖颈。

楚晚宁茫然而脱力地躺着,他想,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就都是圆满的了。

那他就足够了。

第二天,墨燃起了个早。

这里是临沂,菜肴口味楚晚宁是吃不惯的,客栈里也没有什么清淡的菜品,于是他去西市买了些食材,准备借个厨房给师尊亲手煮一些东西。

这世道有些男子追人,什么千百花样都能使出来,一顿早饭满汉全席也不为过,但只要一看追不到,立马收手转身,天下美人那么多,他们哪里还会在一个绝无可能的对象身上多花半点心思。

但墨燃不一样。

他追师昧,花了两辈子。

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清楚自己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与楚晚宁有超过师徒的情谊,但他依然心甘情愿,且一复一日地对楚晚宁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点,生前死后,他都没有变过。

“公子,这么早出来买菜呀,看看这萝卜,买一点去吗?可水灵了呢。”

“公子,瞧瞧这里的饰品,手钏项链,头花发簪,什么都有,工艺可好了。”

“来一来,看一看啦,各种灵石,淬炼武器必不可少,来来来——”

墨燃本来打算买了菜就走,可是他拎着满当当的菜篮子,经过一个杂货铺,看到台子上,摆了一堆漂亮零碎的小物件。他的目光被其中一样东西吸引,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过去,停在柜台前。

那边还立着一个男子,戴着帽兜,正打量着琳琅满目的商货。

男子抬起手,黑色的袖袍下,露出极为苍白,极为细腻的漂亮五指,因为这五根水葱似的手指,墨燃留意到了这个人。

他看体型,原本以为这是个男人,可是瞧见那手,又觉得是个女人。

于是他转过头,有些好奇地去打量这个人的容貌,却只看到黑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清冷冷的眼睛,而那眼睛也遮在斗篷宽大的帽檐阴影里,瞧的并没有那么清楚。

两人对视,墨燃习惯性地朝他笑了一下。

那个人却撤回了自己原本正准备触摸摊前一块灵石的手,墨燃余光瞥见他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指环。

银色蛇纹,鳞甲森森。

他忽然间觉得这枚指环上的蛇纹有些眼熟,待要再仔细看,那人已经把手收回宽袖之中,他不咸不淡地瞥了墨燃一眼,而后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墨燃喃喃道。不过儒风门公子大喜,婚帖广发,最近确实什么稀奇古怪的人物都往临沂赶,这种浑身被斗篷遮掩实的,其实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墨燃听到小货铺的后门风铃声响,布帘子一挑一落,老板娘从里头出来了。

墨燃便把黑衣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笑着指其中一样灵器,问道:“老板娘,这个,怎么卖?”

第152章 师尊,看!梅含雪!

老板娘才刚刚松开门栓,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做生意。她睡眼惺忪,忽地看到灿烂晨光下,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她店门口,明明是气宇轩扬、挺拔如松的姿态,理应配一把剑,一柄刀,沉冷清高地走过街市,谁都不睬。

可这个俊男人,偏偏展颜笑着,颊边梨涡浅淡,睫毛浓密又温柔。

怀里,还抱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不是灵石灵材,不是法术卷轴,而是一筐子鲜嫩蔬果,苹果红艳,萝卜白胖,莴苣葱茏青翠的叶子探出来,上头的露水晶莹欲滴。

衬着他俊朗的脸。

老板娘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样僵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铁血与柔情并生的景象,眨巴眨巴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老板娘?”

“哎哎,仙君想要什么?”

“就这个。”墨燃拿起一双浅红色晶石吊坠,“怎么卖?”

“公子好眼光,这对坠子用的是上好的龙血晶,由昆仑宫的匠人雕琢的,用料虽然不贵,但坠子本身却很奇特,龙血晶嘛,公子肯定知道的,会随身佩戴者体温的升高而变红……”

老板娘说到这里,笑了笑;“仙君既然看中的是一对,那应该是想和双修的道侣一人一根吧?哎哟也不知道哪家仙姑这么有福气,能攀上你。你买着坠子,保准不亏,回去各自戴上,到时候双修起来,瞧着也煞有情趣呢。”

墨燃原本买坠子,只想到龙血晶是温养寒性躯体的上佳良品,楚晚宁冬日畏冷,戴着驱寒是再好不过了。

但听老板娘这样说,心中不免一动,想到楚晚宁颈间挂着吊坠意乱情迷的模样,那坠子因着主人过高的体温而鲜红欲滴,像是刀尖上颤动的血珠子。

他轻轻咳嗽一声:“就这个吧,替我包起来。”

为了不让楚晚宁感到异样,墨燃给薛蒙、薛正雍和王夫人也各买了一件礼物,回到客栈后,他放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从衣襟里摸出那个裹着龙血晶石的小纸包,那里头躺着的水滴状挂坠已经因为他的体温变得绯红,他挑了一个留下,另一个挂到自己颈间……

做完这些,他整了整衣襟,确保坠子不会露出来,然后才拿起了剩下的那个,重新包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襟口,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快,前世怎么样的荒唐事都经历过,如今竟会为了这藏在衣服下面的一点私密而马乱兵慌,他不禁自己也觉得意外。

“送我的?”

吃饭的时候,薛蒙拿着墨燃给他的剑穗,露出见鬼般的表情。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想跟我赔礼道歉吧?”

提到昨晚的事情,墨燃因为不知道楚晚宁当时醒着,还挺镇定的,半点声色也没动。

倒是楚晚宁有点受不住,拿起面前的茶杯,喉头攒动,掩饰性地喝了好几口凉茶,这才拾掇好脸上的神色。

墨燃跟薛蒙笑道:“想什么呢你,明明是你先惹的我。这个是我觉得好看,就顺手买了,给你佩着玩。”

他顿了顿,又道:“难得一起出来,总要买些东西吧。我给师尊和伯父伯母也买了,都是些小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

“我们也有啊?”王夫人显得很惊讶。

“伯母的是沉香木脂粉盒子,伯父的是折扇挂坠。”墨燃说着,呈了礼物,最后把龙血晶石给了楚晚宁,“还有这个,是师尊的。”

“……什么东西?”

“一根挂坠。”墨燃手掌心热热的,有些汗湿,“龙血晶石能驱寒,临沂盛产这种石头,买来给师尊暖一暖身子。”

楚晚宁接过了,这种石头并不贵,但是很好用。他道:“多谢。”

“不谢,师尊戴上瞧瞧?”

楚晚宁看了墨燃一眼,但并没有看出墨燃亲密又狎昵的私心,很自然地就佩在了颈间。浅红色的晶石熠熠发着光亮,薛蒙瞅着,情不自禁道:“好看,这个不错,比我的剑穗好。你在哪里买的?我也想去弄一根戴。”

墨燃道:“没了,整个摊子上只有这一个,我自己还想要呢,都买不到。”

薛蒙便大失所望,拎起自己的剑穗看看,又扭头看看楚晚宁颈间的龙血晶石,嘟囔道:“……我就不信了,反正这东西临沂多的是,等到了儒风门,我去问问南宫驷,他肯定又很多,堆成山那么高……”

墨燃不理他,而是瞧着楚晚宁,见楚晚宁戴上挂坠后,并没有贴肉放进去,而是悬在衣襟外面,不禁有些焦躁,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说:“师尊,这个吊坠不是挂外头的。”

“嗯?”

“它要放在你里面。”他说着,探过身去想帮楚晚宁把坠子收进去,他一下子挨得太近,说话间呼吸烫着了楚晚宁的耳廓,被楚晚宁一把推开。

楚晚宁低眸垂眼,神情瞧上去很肃冷,但墨燃这回瞧仔细了,他看到楚晚宁的耳缘泛上一层海棠花的绯红色,既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去,把那颤抖的花瓣含在嘴里吮吸舔弄。

墨燃有些惊讶,他在想,楚晚宁为什么会脸红?

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越矩的事情,如果说是帮他摆弄吊坠,那也不算啥啊……

仔细想了想,想到刚才说的那句话。

“它要放在你里面。”

墨燃愣了须臾,脸也蓦地涨红了。要不是他皮肤比楚晚宁晒得黑得多,只怕瞧起来会比楚晚宁红的更明显。

他发誓他方才讲这句话,真的没有想要一语双关……

他旋即又觉得错愕,心道自己都没有想歪,楚晚宁这样一身正气的人,怎么就会想歪呢?

墨燃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楚晚宁赤着耳朵,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把挂坠塞到了衣襟里,他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昨夜一栋三指宽的木头板墙,让踏仙君错过了太多精彩,他错过了春光和青涩,还错过了一个有血有肉,堕入情欲泥潭的楚晚宁。他对于一墙之隔的床上发生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当然也不会明白,此刻的楚晚宁仍裹足于昨日的泥淖中,为爱欲而悸动,为爱欲而羞耻,因爱欲而敏感。

因着那场梦,因着梦里湿热的床笫之言,因着那点不希望被人发现的心思,他才会一反常态,把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想歪。

楚晚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心底有点热,昨天的邪火仍未全然消退,他伸出手——

茶壶的提梁却被墨燃握住。

“少喝一点,这茶凉了,伤胃。”

“……”楚晚宁默不作声,望着他,手仍然伸着,表明自己就是想喝凉茶。

“我去给你倒杯热的。”

“不用……”

但墨燃已经去找掌柜了,过了一会儿,拎了一壶新煮好的滚烫的茶,倒了一杯给楚晚宁:“师尊喝这个。”

“对啊,玉衡你喝热茶,冷的不好,真的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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