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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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好不好?”

黎漠点点头:“有固定的朋友圈,打打牌、度度假,定期体检,偶尔参加些华人活动。”

“那怎么是毁呢?我从不觉得站在音乐之巅就是成功,那最多也就是一种活法。”

所以你才轻易地放弃柯蒂斯么,那时候,谁在你心中更重?黎漠很想知道,但他不会问,他等着有一天管蘅主动向他说起。

喜欢一个人,你会连她的秘密都尊重。

今天的排练多了两位观众,一个是高以梵,一个是吉林。吉林是黎漠邀请的,他不愿吉林对管蘅有误解,他想让吉林看到管蘅的努力、勤奋,另一方面,他想向吉林坦承他和管蘅恋爱了,毕竟吉林是那么的在意周晓冬。高以梵是不请自到,纯粹是被好奇逼急了。

黎漠告诉他他要追求管蘅时,他第一反应黎漠是第三者插足。黎漠说他是猪脑袋,还公关部经理呢,自家艺人炒绯闻,别人看戏他入戏。他气道还不是柯逸那小子平时拽得像什么似的,第一次见他这么黏人,一天隔一天去星煌探班。那你就当真了,你不知那小子一肚子坏水?黎漠吼道。高以梵很纯蠢地问:你喜欢管蘅什么呢?

在聚会上遇到管蘅,高以梵发现了,管蘅是那种笑也漂亮,不笑也漂亮,越看越漂亮,人家形容这叫氧气美女!其他呢,歌唱得好,弹琴的样子迷人。

黎漠酷酷地回道:幼稚!如果就为这些,何须等这么久?

不然呢?黎漠拒绝回答,他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管蘅昨天晚上回去把排练的情况写了下来,排练前,她先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建议,然后问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每个人讲话,她都认真地记录。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她虚心地请教。不会以为自己是指挥,就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别人。不过见了两面,团员们对管蘅的好感度就上升了不少。这从排练时的专注程度就能感觉得出来,没人再把她当成一个走过场的小姑娘,而是以对待一个乐队指挥去尊重着。

高以梵几乎是用一颗虔诚的心看完了排练,他不住地咽口水,不是因为饥渴,而是情不自禁。他还发现了一件事,每次停顿,管蘅都会转过头看下黎漠。两人也不说话,就是对下眼神,含情脉脉的。

他肯定、笃定,以及确定,黎漠是真陷进去了,不是一时冲动,是走了心。

他和黎漠耳语:“决赛那天,管蘅指挥时穿什么?黎漠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燕尾服。”

“不行,不行!”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给她搞件袍子,宽大的。那么修身的燕尾服,再穿双高跟鞋,俏俏地往台上一站,台下的人谁不想入非非?我就会。”

黎漠气得给了他一拳:“你就不能专注地听音乐?”

高以梵无奈道:“我也想呀,可是那么俏的妞,谁能忽视?”

黎漠一脚踢开了他。

吉林一直很安静,中途起身去倒了一次茶。黎漠问他怎样,他老老实实回道挺吵的。接着,他又问了句,管蘅手里那根细细的棒子,是不是谁不专心,就敲谁?

黎漠直接笑喷了。

这个晚上,黎漠只把管蘅送到楼下,没有陪她上楼。一路上,管蘅没和他说几句话,戴着耳机听刚才的排练录音,小脸绷得实实的。排练才两次,问题肯定很多。她白天还要去星煌,熟悉总谱、写排练日记都放在晚上。一天能睡四个小时,了不得了。虽然很想和她在一起,黎漠想想,舍不得挤占她的时间。天赋那东西,是存在的,但最多占个百分之二十,如果没有百分之八十的努力,那你永远都走不到彼岸。

管蘅也没挽留他,只是下车前,贪恋地多抱了他一会。呼吸轻轻的,像睡了似的。他拍拍她的后背,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哲人说,若没有沧桑,我们不会真正懂得怜悯。他曾经遇见过爱情,再次正面相逢,他才知从前的擦肩而过,是为了等待更好的出现。

调头出小区,抬头想再看一眼四楼,没提防有辆黑色的卡宴从外面进来,黎漠利落地打了下方向盘,两辆车几乎是贴着错身经过。豪车出现在这种老旧小区,就像大明星站在乡村的田埂,黎漠不禁多看了一眼。

回到玫瑰园,洗漱之后,黎漠上了网。因为管蘅私自调整节目,服装师肯定不会为她准备指挥的燕尾服。管蘅以前也没正式上过台,在学校里的演出,估计是从灰尘扑扑的陈列室里翻出的不知多少人穿过的一件。这一次舞台并不专业,可是意义不同,黎漠准备送管蘅一件正式的燕尾服。很多很多年以后,两个人回想起来,哦,那时我们刚刚恋爱,你第一次在几亿人面前指挥乐团,我在台下给你鼓掌加油。多么美好的回忆!

黎漠不是很爱逛街,他的衣服固定几个品牌,英伦风,简洁利落的配件加上低调精致的休闲,很舒适,搭配随意。他一般是新款上柜时,过来转下,买个几件,经过其他专柜,目光都不带瞟的。帮人买衣服可不能这样,而且那人还是管蘅,黎漠一个专柜一个专柜的看,两个小时了,没看中一件。穿燕尾服的女生少,大品牌的燕尾服一般也没女生的码,除非提前定制。外面那些经过设计师改良过的女式燕尾服,只能属于时装,不是正装。

在DIIEEO的柜台,他看到一件剪裁很修身的燕尾服。DIIEEO的服装理念是雅致的气度、雅致的风度,他眼前一亮。没想到柜台里面已经站了个人,俊美非凡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店员手里拿着的两件燕尾服,一件黑色,一件浅灰。店员说黑色沉稳大气,浅灰的斯文雅致。她有多高?168!哦,如果加上高跟鞋的高度,要过170,那可以穿浅灰的,高挑、修长。

黎漠把目光从衣服上转向男子,他买的也是一件女式燕尾服?男子话很少,脸上的表情也少,可是却让人感到他心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挑好了燕尾服,他又去看衬衫,店员说衬衫有棉有丝的,他说棉的吧,棉的吸汗,丝的现在穿太凉。口袋上的手绢他挑的是绢纺,折叠起来有型有款。

“要不要包装成礼盒?”一大早做了一大笔生意,店员脸上的笑根本停不下来。

男子摇了摇头:“普通包装吧!哦,那只绿底暗花的纸盒就好。”

男子拎着纸袋下楼,走前,淡淡地用眼风扫过黎漠,像拂尘一般。店员痴痴地目送着他俊逸的背影,好一会,才想起店里还有一位客人。“对不起,先生,让你久等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黎漠勾起嘴角:“刚刚那位先生是给女朋友买礼物吗?”

“他没说,不过,不是女朋友怎么会这么用心?我都怀疑他要是会做,肯定亲自动手。面料呀,裁剪呀,针脚什么的,问了又问。”

黎漠笑了笑,向店员道了谢,走了。这次,不是没看中的,而是他不愿踏着别人走过的路走。

最后,黎漠在另一个专柜挑中了一件燕尾服,比蓝色深,比黑色浅,设计有新意,介于传统与时尚、强力与柔弱之间。店员激动地说这款是刚面市不久的,穿了后,会有种男装丽人的魅力。可惜没有管蘅的码,店员查了下,香港的专柜有货,航空快递过来,明天可以拿到。黎漠付了押金,留了电话号码。

出来时,吉林打来电话,兴奋地说那座斜拉索式的立交桥,纵建的设计被采纳了,厉忻宁现在在签合同。黎漠听了也挺高兴的,说我这就过去。吉林补了一句,我瞧着张文映那脸阴得像是要下雷阵雨了。黎漠失笑提醒道,收敛点,好歹是学姐,以后可是还要一块共事的。

中午几人一块出去吃了饭,黎漠喝了点酒,自觉地去休息室睡了会,看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去接管蘅。吉林期期艾艾地跟着,欲言又止。黎漠笑道:“是不是男人啊,想说什么说吧?”

“那个……你是法国人,管蘅是中国人,你们真的可以吗?”吉林挠挠头。

“怎么,怕我们生个混血儿?”黎漠戏谑道。

吉林气道:“你们想生也生不出来。”

黎漠收了笑意,认真道:“管蘅说她攒了很久的人品才遇见我,我何尝不是积了多少德才等到她。爱一个人,需要适当的妥协、放弃。她的工作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也不会让她做出盲目的牺牲。相信我。”

“那柯逸呢?”

黎漠跳上车,丢下一句:“关他屁事!”

黎漠今天只把车停在星煌的外面,他没上去,免得太后揪着问这问那。太后可是精明人儿,让她发现了蛛丝蚂迹,现在可是管蘅的关键时,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管蘅接了电话就下来了,黎漠从没见她兴奋成这样,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过来,手里捧只绿底暗花的大纸盒。黎漠死死地盯着那纸盒,两道浓眉缓缓地蹙起,两眼之间陡然添了抹寒气。

“黎漠,是你买的吗?”管蘅面颊上,红晕一圈圈绽开,直到耳后。

黎漠不动声色道:“很喜欢?”

管蘅把纸盒紧紧抱在怀里:“快递公司送过来时,我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盖上了。我没敢试穿,我怕我控制不住尖叫。真的好漂亮,衣服漂亮,纽扣漂亮,什么都漂亮。很贵吧?”

“啊,还好,物有所值。”黎漠不是一点不好了,而是很不好。“别傻乐了,把盒子放后面去,咱们还要赶去排练呢!”

管蘅恋恋不舍地把纸盒放到后座上,快乐就像满溢的水,流了一车。“这是新年礼物么,等比赛结束,我也要好好地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行,我等着。”黎漠目视着前方,笑容狰狞。

晚上的排练,黎漠没有像前两次在里面全程陪同。管蘅一扭头没看见他,跑出来看看。“我出来抽根烟。”他抬手,让她看指缝里夹着的香烟。

管蘅今天的心情太好了,燕尾服于她,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它代表着她可以像一个真正的乐队指挥那样站在舞台上了。晚上的排练也顺利,她与乐队之间找到了彼此的磨合点,演奏开始流畅了。

“还有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她闭上眼睛用力呼吸,“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很好。”

“傻!”黎漠揉揉她的头发,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她一上车就往后座看:“黎漠……盒子呢?”她吓得脸都脱色了。

“不在吗?”黎漠拉开后座的门,后座上空荡荡的。

“我记得我是放在后座的,肯定,我不可能带走。”管蘅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从车头转到车尾,还趴在地上看会不会掉在车底下。

“这儿人杂,怕是被别人顺手牵羊了。我这样的车,别人想开门很简单的。”黎漠倒是很冷静。

管蘅早就在眼眶里滚动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黎漠连忙拥着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这不是大事,明天我再去买。”

“那么贵……”管蘅哽咽着。

黎漠捧起她的脸,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再贵有我的心意贵吗?”

管蘅自责得泣不成声,黎漠轻哄着,心生不忍,但随即又想,哼,无毒不丈夫。

隔天一起床黎漠又上街了,他没有直接去取礼服,而是先去了DIIEEO专柜,店员换了一位。他优雅迷人地笑了笑:“昨天我朋友在你们这儿买了套女式燕尾服,领结出了点问题,想换一根?”

店员问领结带来没有。黎漠耸耸肩:“不好意思,我忘了。这样吧,我再买一根好了。可是我不记得是哪一款,你帮我查查。”

“你朋友签的谁的名?”店员打开电脑看销售记录。

“他有时签自己的,有时签他父亲的。买女式燕尾服的人不多,昨天应该就他一位吧!”

“是的,就一位陆庭芜先生。”

黎漠个高身长,一探身,瞟了眼屏幕。庭芜,芜……蘅芜……他冷冷笑道:“我朋友好像很喜欢你们这个牌子。”

店员点头:“嗯,蛮喜欢的。陆先生是文化人,穿我们家的衣服很衬他的气质。有次他们画廊的一个客户看见了,还特地跑来我家买。”

“画廊?”

“就是789那里的海瀚画廊呀!”

黎索南嘴边常念叨一句话:心疑生恶鬼。意思是人不能犯疑心病,一旦犯了,就不能冷静、正确地分析,从而做出不符合自己本意的行为,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局面。他和莫静言聚少离多,中间又隔着时差,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有时是别的男人接了电话,等不及对方解释,自己就先下了结论。裂痕就是这样产生的,于是有一天,一个满圆变成了两个半圆。

黎漠才不会这样不自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位陆先生可不是柯逸那影帝,他就像是隐在幕后的一道影子,掀开那道幕布,会是一张什么面目呢?

巧了,这天高以梵来找黎漠陪他去海瀚画廊。高以梵是爷爷带大的,对爸妈的感情一般,哪怕小小的节日,他都给爷爷送礼物。人老了和孩子一样,喜欢礼物。礼物不在于贵重,被人惦记着就好。高以梵说爷爷最近喜欢上了字画,他准备新年时送幅画给他。你眼光高,帮我挑一幅。

“海瀚画廊你有熟人?”黎漠脉搏突突地跳。

“海瀚是暖光旗下的,暖光你熟吧,《全城恋歌》的冠名商。海瀚的艺术总监陆庭芜,在聚会上遇到过几次,点头之交,不算朋友。哦,上次张导儿子学成归来的那个聚会,你家管蘅也去的,那天,陆庭芜也在。”

世界这么小?黎漠手轻敲着额头,刚想闭上眼,高以梵下一句话让他倏地坐直了。“他女朋友是那个超模乔鹿!”

高以梵用一种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圈里差不多都知道,在一块两年了吧。”

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呢?黎漠感觉自己像闯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他的车,卡宴,暖光的田总送的。别看陆庭芜一派艺术家的风范,他很会赚钱。”高以梵跳下车,朝停在一边的卡宴挪了挪嘴。

黑色的卡宴,黎漠眉梢一挑,冷冷地笑了笑。

海瀚画廊很冷清,工作人员好像比客人都多。光洁的地面亮得可以照见人影,大厅又高又宽,清咳一声,厅内都有回音。陆庭芜一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立刻就从里面过来了。

尽管他也礼貌地和黎漠握手、寒暄,但黎漠有种直觉,这个男人认识他。但黎漠对他除了专柜的那一面,没有任何印象。

听了高以梵的来意,陆庭芜领着他去了一间展览室,南方有位青年画家这两天在这里办画展。这位画家的画风很有特点,豪放瓷肆,独抒胸臆。高以梵哪有那个雅意,退后半步,把黎漠推到前面。

陆庭芜很渊博,耐心十足,一张张地介绍画,每一张画的好处在哪儿,用笔,着墨,设色,结构,意蕴,有何独到之处。

“你说买哪幅好?”高以梵看哪张都差不多。

不等黎漠开口,陆庭芜指着一幅飞鸟的画说:“这幅画,有神韵,无匠气,气韵飞动,仿佛能穿越纸面,活在空中。老人家都喜欢活物。”

黎漠冷眼打量陆庭芜,他笔直地看着高以梵,目光没散一点给他。无视得如此明显,有意思!

高以梵好说话,掏出卡准备付款。陆庭芜拦住:“和高经理打过几次照面,却无缘结识。今天请给我个机会。”他喊来工作人员,把画拿去装裱。

高以梵客气了几句,没太坚持。一个不太出名的画家的画,没几个钱,他收得起,但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公司明年要投拍一部时尚大片,里面有个女模的角色,镜头不是很多,乔鹿要是有兴趣,给我电话。”

陆庭芜俊美的面容瞬间像瓦裂了,笑都挂不住。“谢谢!”声音绷得很紧。这些高以梵是察觉不到的,就是察觉得到,他也是觉得陆庭芜太激动了。这一来一往,关系好像亲近了些。于是,高以梵收敛不住,显摆起自己不俗的爱好。“陆先生喜欢交响乐吗?”

陆庭芜似乎心神不定:“我不是很懂。”

“多听听就懂了。其实我也是略懂皮毛,不像黎漠,他是音乐世家,对交响乐是如数家珍。”高以梵拍拍黎漠。

陆庭芜第一次把目光全然地投向黎漠:“我觉得喜欢听和懂是两回事。喜欢听,是被旋律、节奏所打动,而懂,则是对作曲家所在的那个时代、他当时的历程、心情、创作的灵感一一理解。这样说吧,听就是一个人的皮相,懂是人的灵魂。你看得到她的皮相,却不一定走得进她的灵魂。”

这一长段话如此的深奥、艰涩,高以梵许久都没琢磨出个什么意思。车子开到半路,他一拍大腿:“妈的,那个姓陆的含砂射影一大通,是嘲讽我附庸风雅啊?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懂个画,就以为自己是毕加索了。呸,他瞧不上我,我还瞧不起他了。那画,给我扔了。”

黎漠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他不是嘲讽你。”

“那嘲讽谁?”

他能嘲讽谁,无非是被羞恼后急红了眼口不择言罢了。黎漠先前只是猜测,现在肯定,这位陆先生不仅认识他,对他还有着直白的嫉妒和敌视。

莫静言是在决赛的第一次彩排时察觉到黎漠的心思的。乐团人多,后台有些乱。她和景涂然一起过去的。虽然同意了管蘅换节目,但她保留了一个预急方案。如果管蘅的节目彩排时现场效果不好,立马换。她不需要顾及一个人的感受,她要对《全城恋歌》的整体效果负责。

乐队成员陆续进场,她站在一侧。“静言?”有人不敢确定地喊。

她一怔,很多很多年了,没人这样称呼她,他们都喊她莫姐。她看着手拉提琴的半百男子。“小刘?”

“不是小刘了,现在是老刘。”刘叔叔自嘲道。

“你在里面拉琴?”小刘是黎索南的同学,当年,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们恋爱的人之一。她去法国待产,还是他送她和黎索南上的飞机。后来,通过几次电话。再后来,她和黎索南离婚,和黎索南有关的一切,她彻底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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