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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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象大才子讲的话,只有你抬举别人,别人只能仰望你。怎么到现在才到?”

“本想好好地品下龙江镇的兰雪茶,不曾想遇到件趣事,滞留了会。怎么,你改行啦,不研究百官,改研究瓷器了?”

冷炎名为禁卫军总领,实际上的工作是暗中监督百官操行、节守。他就象是皇上插在黑暗之中的一柄利剑,在西京城的上空飞旋着,发出阵阵的犀利之声,百官稍不经意,就会被刺中。一旦刺中,将是祸从天降。

有了冷炎,朝中的贪污、拉帮结派等一些歪风邪气到是好多了,但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脚。

满朝文武,谈起这位极少露面的冷王爷,个个神色俱变,只得夹着尾巴做人,穿着小鞋,小心翼翼地走,日日夜夜祈祷,千万别撞上冷王爷的剑上。

冷炎,私下被官员们悄谓百官“杀手”。

贺文轩幼时与冷炎同在皇家学府读书,两人一冷一傲,比真正的皇子、公主们还多几份气派。

英雄惜俊杰,两人打小,就玩得不错。

冷炎倾倾嘴角,算是一笑,没有立即回答。

他站起身,“走,我带你去看看帮你租下的宅子,若不满意,我再替你另找。”

“不必了。”贺文轩转过身,四下巡睃了几眼,“你这行倌看着还干净,你腾间厢房给我,让贺东贺西收拾下,凑合几天,我还是能忍受的。”

“不是凑合几天,至少得在这呆个一月、二月的。”

“冷兄,我对那个什么么瓷器集会,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不爱和那帮大腹便便的官员挤一处谈什么税收、支出。我这次来龙江镇,是冲着你的面子,过来陪你几天的。你有事,那我就先走。”贺文轩自由散漫、随心所欲惯了,连皇上都处处包容着他,他对别人从来不愿迂回、迁就的。

冷炎微皱起眉头,从桌上瓶瓶碟碟中挑出一只花瓶递给贺文轩。

贺文轩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这只花瓶颜色艳丽,风格大气,乍看有点艳俗,细看又极为动人。这应该是先皇时期的官窑出产的。”

冷炎钦佩地点点头,又挑出一件白色薄胎瓷碗,那碗上画了树枝上两个红石榴。因为叶子落了,反而别有诗意。

“冷兄,你这哪里找来的这些宝贝?”贺文轩细细观察了一番,“这只瓷碗应是民窑制品,但手艺与刚刚那只花瓶如出一辙。官窑的风格偏华丽、富贵,民窑的则雅致,重趣味。”

“文轩,你认为这两件作品,都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吗?”冷炎小心地接过瓷碗。

“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但定然是同一个家族的风格。”贺文轩肯定地回答。“这个家族制作瓷器的技术,应该算是当今最高超的了,那是一种纯粹而又典雅的美。只是,市面上很少见到。”

“对,”冷炎微微拧起眉,“这只瓷碗还是在领国一位王爷家中见到的,说起来,已经有五十年没有见着这样的作品了。文轩,我邀请你来龙江镇游玩几天,其实是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外人只知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下无双,却不知你还是顶尖的古玩鉴赏家。如果我猜测不错,这只瓷碗应该就出自龙江镇上某个窑中。我在这次的瓷器集会上,借你这双慧眼,找出他。”

贺文轩一下子就嗅出冷炎语气中的严肃。“这瓷器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咱们边走边说。”

冷炎关照家人收好瓷器,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行倌,走入街道纵横交错的城里。

第四章,恨君不似江楼月(四)

在行倌斜对面一座白墙青砖的小院前,冷炎停下脚步,“文轩,这小院你还满意不?”

贺文轩朝里张看了一眼,几竿修竹,几盆兰草,廊沿下植着一簇簇小雏菊,瞧着还算赏心悦目。

“嗯,还行。”

“我行倌中的家人一会带贺东贺西过来收拾,放心吧,哪怕你在龙江镇上住一宿,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贺文轩笑,“你这是在贿赂我吗?”

冷炎轻笑不语。

龙江镇上客商多,官员多,但象冷炎与贺文轩这样身着锦衣。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很少见,两人所经之处,回头率均是百分百,人人奔走相告。

不一会,龙江镇的镇南镇北,都传遍了镇上来了两位超级大帅哥的消息。

贺文轩是熟视无睹,冷炎是冷眉冷面,到也不受困扰。

两人走进一条瓷器街,长约两三百米,无“器“不有,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新老瓷器使人眼花缭乱。

他们漫不经心地一家一家店仔细浏览观看。

瓷器街的尽头,便是河岸。

秋阳西斜,河水顺着山峦,泛着粼粼的波光,往前流淌,几只画舫般的船只,里面挂着花花绿绿的灯笼,两三位打扮妖艳的女子正掀开布幔偷偷打量着他们。

“五十年前,那是还是先皇在位,没有民窑,只有官窑为宫中制作瓷器。制瓷技术可谓国家机密。”冷炎眯着眼,盯着西方的天空,忽然开口说道,“官窑中有一位姓秦的工匠是技艺最好的,皇宫中祭拜天地的法器都是由他制作的。先皇对他特别赏识,曾让他制作了一套茶具,八只茶碗,一大一小两只茶壶,共十件。茶具烧烤出来后,精美绝伦,先皇爱不释手,把它赏给了最宠爱的一位妃嫔。”

“那位妃嫔同样也被茶具所折服了,爱屋及乌,她由爱那套瓷器,爱上了制作它的工匠。两人在一个大雪之夜,私奔出宫,从此,隐姓埋名,杳无音信。先皇花了无尽人力和物力,都没有找到他们。为此,先皇特地下旨,允许民间可以造窑烧瓷,先皇相信他们若想生存,必然还要靠烧瓷。秦工匠的制瓷工艺是种特别的风格,别人是无法模仿的。若让行家用心观察,是不难发觉的。可惜先皇在仙逝前,市面上都没有发现秦工匠的作品。直到最近,在领国的黑市上,突然出现了为数极少的神似秦工匠的作品,我差人追寻,黑市上的商贩只说这瓷器来自南朝,其他的就说不清了。”

“冷兄,慢着,慢着。”贺文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冷炎的话,“你千方百计找我来,是想让我帮你辩认瓷器,这我理解。但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先皇出一口妃嫔和别人私奔的秽气吗?”

他露出一脸“小题大作”的不屑神情。

冷炎一点也不意外贺文轩的表情,他压低了音量,神秘兮兮地说道:“这秽气经过五十年,早已飘荡在风中,于我何关。再说那妃嫔与那秦工匠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我花这么大力气,不是为那口秽气,而是为了那套茶具。”

“呃?”贺文轩耸耸俊眉。

“那套茶具上的图饰是先皇的弟弟宁王爷亲自画的,是蜿蜒起伏的山峦与河港,把所有的茶具并在一起,就会看出那是画的南朝某处的风景。在那种风景之下,藏有一个惊人的秘密。先皇在位时,宁王爷叛国,蓄下数不胜数的财宝,秘藏在一处,准备起事时招兵买马。后有人告密,宁王爷被杀,那财宝就不知所踪。许多年之后,当今皇帝从一个死囚的口中无意得知藏宝图一事,这才差我隐秘查找茶俱的下落,不然,我也犯不着跑这龙江镇来凑什么热闹。若那笔财宝被别人得到,将是朝廷前所未有的大患。”

贺文轩了然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呀!不过,冷兄,这龙江镇有百家民窑,想查找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有文轩这天下第一才子相帮,不成问题的。”冷炎自信满满地一笑。

“辩识瓷器,我可以帮忙,但前提你得先找到风格相似的。”

“我早有安排。”

“冷兄,我对那瓷器和珠宝到不感兴趣,到是那位敢与工匠私奔的妃嫔,让小弟讶异无比。真是一出惊世骇俗的旷古恋曲呀,可敬可佩。”

“你呀…。。”冷炎失笑,文人就重风花雪月,文轩更是胜于别人。只是文轩性情倨傲,又有洁癖,至今也没见他折服于某位钗裙。

也许那位钗裙,这世上就没有。

毕竟象文轩这样全才的才子,前无古人,也许后无来者。

贺文轩踱下河滩,听到一只徐徐驶近河岸的大船上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象是在吟唱什么,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他定睛一看唱歌的女子,两抹蚕般的精眉,乍看颇为怪异,但眼睛出奇明亮,嗓音很好听。船舱之中,另有几位穿着暴露、大胆的女子,有人在吃花生,有人在弹弦琴,船尾上堆满了箱箱笼笼,一位着紫色长袍衣扎布巾的公子迎风站立。

贺文轩眨了几下眼睛,大笑出声,“冷兄,你看那是谁?”

第五章,恨君不似江楼月(五)

冷炎负手,沿着河滩慢慢走下来。

船尾上的男子听到声音,也回过头。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他的皮肤很白,气质斯文,俊美的五官如雕琢一般的完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那双眼睛,看起来既清澈又柔和。

借着落日的余晖,他看清楚河滩上站着的两人,一喜,不等船靠岸,急急地从船尾跳上河滩,拱手施礼,“冷兄,贺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子樵,自京城一别,已有两三月了,你这江家班走南闯北的,怎么也转到这龙江镇了?”

贺文轩含笑还礼。

冷炎眼神亮了些,算是打过招呼。

“还不是龙江镇的瓷器集会,客商和官员云集,瓷器集会的会长特意邀请我们江家班过来唱几天大戏。”好友相见,江子樵格外兴奋,挥手让戏班总管负责卸道具,龙江镇戏院的老板也早早和几个伙计到码头迎接了。

“既然是特意邀请,那价码要开高一点。”贺文轩打趣道。

江子樵轻叹一声,看着戏班成员鱼贯下船,“江家班演个十天的大戏,价码再高,也不及贺兄写一个字。”

冷炎在一边插嘴道:“文轩的字再值钱,他不肯写,又有何用。”

三人相对,哈哈大笑。

江子樵并不是官宦子弟,家境只能算一般。读了十年的书,一心想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哪曾想,三次科考,三次落第。他一气之下,把书给扔了。自古落魄才子和青楼女子,似乎从来就是同病相怜。他郁闷之极,在青楼放纵了一阵,也结识了几个红颜知已。性致上来,给她们写几首诗词,让她们弹唱。

有一次,一个稍通文墨的青楼女子对他说,江公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不了大官,你可以给人家写戏文试试看。

京城是繁华闹市,多贵公子,家中设有戏班子的也相当多。

江子樵那时反正闲着也闲着,听了红颜知已的话之后,恶搞般的写了个《戏鸳鸯》的剧本。

这剧本将古往今来的才子才女按性格情趣重新匹配,当真是异想天开,新奇有趣。

王昭君与同样漂泊异乡的苏武结为夫妻;著名的咏絮才女谢道韫和吸引好多姑娘“搓果盈车”的潘安结为伉俪;另一个大才女班昭,爱研究学问,江子樵将她与经学家郑玄结成一对儿,另个还有崔莺莺配李商隐,甄后配曹子建…

这剧本的唱词,不求雅丽,只追通俗易懂,超越时空,无拘无束,虽然安排得不尽恰当,但思想之浪漫开放却令人啧啧称奇。

在那朝礼教森严的时代,人们都压抑得快要发疯了,这样一部言情大戏,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一经排练,初次上演后,就成一匹黑马,以压倒性的“票房“优势在众多剧目中脱颖而出。

江子樵是一夜成名。

为了追看《戏鸳鸯》,西京城那是万人空巷。

传闻有一年方十七岁的女子,看了《戏鸳鸯》之后,用蝇头细字,密密写成一本不亚于剧本的观后感,托人送给江子樵。还有一些家境丰富的小姐们,对江子樵是痴迷到不行,夜里都要捧着《戏鸳鸯》的剧本才能入睡。而那些唱戏的女伶,演出时,感同身受,十分投入,演唱时,不禁把剧中人喊成了“江公子”,可见有多暗恋。

江子樵本身就是一个温柔到极点的男子,风流而不下流。

这部戏下来,他的红颜知已如雨后春韭,突突地上升,自然,钱也没少赚。

江子樵趁着热潮,又写了几部戏。

一部比一部红。

他索性想开了,读书为的是当官,当官么,无非是为的名和利。现在他也算有名有利,何必去走那根独木桥呢!

一想开,就放下读书人的架子。他自己成立了个戏班子,叫“江家班”。西京城里的名角冲着他的才气主动投奔过去。

现在,江家班那可是西京城里顶顶好的戏班,每场戏,都是一票难求。

江子樵也是性情中人,再加上面目俊美,兴致高时,有时也会粉墨登场,亲自上阵,一遏才情。

无疑,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卖点。

贺文轩是高不可攀的才子,是名门千金、皇室公主心目中的“高贵杀手”。那江子樵则是中层阶级和平民阶级中的少女、少妇心目中的偶像,很温柔的“杀手”,被他一剑刺中,那是伤得心甘情愿、幸福无比。

只是江子樵红颜知已遍天下,至今却无人能锁住他一颗浪漫多情的心。

不过,这样也好,粉丝们宁可他名草无主,也不愿意他专情于某一个人。只想他做永远的“大众情人”。

贺文轩向来不是一个太拘于礼教之人,江子樵的惊世骇俗,令他非常欣赏,江子樵对贺文轩早就仰慕很久,经人引见,两人成了朋友。然后,江子樵也与贺文轩的好友冷炎成了朋友,另外,冷炎的好友大将军徐慕风也成了他们二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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