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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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安当年是个团长,投日之后,名头也改成日本风格,变为队长。叶崇义把他这身份事先打听明白了,如今就选那分寸合适的高帽送上一顶。而李继安骤然听到“李将军”三字,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发现这称呼倒也合得上自己如今的地位,便像吃了蜜一般,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哦,原来是陆先生的朋友。我和陆先生也是颇有交情的,所以叶先生不要客气,快请坐吧。”

叶崇义不再啰嗦,当仁不让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后直奔主题的笑道:“李将军,你说你和陆先生颇有交情,我相信这一定是事实;但话说回来,夫妇双方尚且要隔三差五的发生矛盾,朋友之间的情谊,大多不会比夫妻感情更为深厚,所以朋友之间时好时恼,也是正常的事情。”

李继安见他面貌俊美、口齿清楚,不是个平凡的青年,便存了兴趣,深以为然的一点头。

叶崇义察言观色,接着说道:“我虽是个旁观者,不过前些日子也听说了陆先生和李将军之间的争斗。实不相瞒,我与陆先生之间,也担得起‘颇有交情’四个字,所以当时虽然对他那行为不以为然,可是事到如今,少不得还要硬着头皮,来向李将军替他求个人情。”

李继安听闻此言,哈哈一笑:“叶先生这话,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叶崇义也附和着笑了:“李将军,我说句失礼的话,你不要介意。天津卫的地盘有限,可是人的耳目无限。我敢趁着夜色登门拜访,心中就必是有一点成算的。”

李继安不再回应,单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叶崇义又道:“李将军,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陆先生有了错处,又落到了你的手中,应该是悉听你的处置;不过陆先生素日的作为,李将军也是看在眼里的,他那一帮人,从上到下都不好打发。李将军若是杀了他,他那二十多个干儿子中,只要有一两个忠心耿耿的,那就够令人讨厌;李将军若是废了他,他既不死,将来的麻烦必会更大。李将军是力争上游的人,总和这些角色掺杂不清,又是何苦来呢?”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温茶润喉,随后继续笑道:“李将军,当然,我也知道,陆先生冒犯了你,这件事情如果就此翻过去不谈,那对李将军也未免太不公平。我愿意代替陆先生,对李将军做出一点补偿。”

李继安饶有兴味的倾听着,然而不置可否。

叶崇义见状,便从怀中摸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恭恭敬敬的双手送到了李继安面前。规规矩矩的坐回原位,他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个么,只能算是定金。如果李将军愿意赏我这个面子,那等陆先生回家之后,我这一方还有酬谢。”

李继安垂下眼帘,略略扫了支票一眼,而后不屑一顾的微微一笑,拿出将军的气派来,轻飘飘的摇头说道:“叶先生,我不贪财,不必如此。”

叶崇义看他那态度,仿佛是有两三分活动,便跟进一步,锲而不舍的笑道:“可是若让李将军在陆先生那里白白受了冒犯与委屈,我这在一边旁观的人,也是看不下眼去。”

李继安傲然答道:“我和陆雪征之间的事情,不是可以用钱摆平的。”

叶崇义一边滔滔不绝的说,一边也在开动脑筋思索。如今分析了李继安的言辞,他发现此人仿佛也不是必要杀掉陆雪征,但显然是很不甘心,不肯轻易放人。陪着笑脸又添了两句好话,他忽然灵机一动,生出了新主意!

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笑吟吟的说道:“李将军,我看啊,这是一件复杂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讲清的。这样,我想明天在皇宫饭店请李将军共进午餐,请李将军务必赏光。虽然在下没什么面子可言,但是巴巴的跑过来向李将军说了这一车好话,所以就请李将军权当是可怜可怜我,万万不要拒绝才好。届时我们开诚布公的细谈一番,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李将军,我和陆先生不一样,我不是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你如果担心安全问题,怕我使诈,尽管多多的带上卫士。万一陆先生的干儿子们到时敢兴风作浪,你拿我是问。”

李继安听他噼里啪啦说个不休,倒也不愠不火,有理有据。而在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虽是暂时制住了陆雪征,但没有囚禁他一辈子的道理,将来少不得要打一场大官司。如果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自己和陆雪征之间可以恢复和平,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宫饭店那个地方,他熟悉得很,料想不会着了旁人的道。故而在思忖片刻之后,他略略一点头,口中答道:“既然叶先生这样热心,我倒不好太过冷淡了。也好,那明天我们就详谈一次。”

叶崇义见好就收,也没有多问陆雪征,立刻站起身来,千恩万谢的告了辞。

叶崇义走出李家院门,就见天光微明,街上已有商贩行走。匆匆钻进汽车里,叶崇义“砰”的一声关了车门,随即忽然低下头去,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汽车夫是李绍文的人,被他吓的一哆嗦:“哎呦,叶先生,您怎么了?”

叶崇义拼命的跺了一阵脚,而后就像要哭似的呻吟了一声。末了向后一靠,他气急败坏的怒道:“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第71章 藏毒

李继安一夜没睡,也不困倦。不过他虽然还有精力,陆雪征却是熬不得了。

送走叶崇义之后,李继安揣起支票上楼回房。走到床边低头一瞧,就见陆雪征依旧保持着俯趴的姿势,双目紧闭,呼吸匀长,正是已然入睡。

弯腰嗅了嗅陆雪征的面颊,他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一路缓缓抚摩向下。陆雪征依旧是赤条条的不着寸缕,手掌挨到光滑的肌肤上,就像双方富有磁性一般,登时缠绵相吸,分不开了。

“多好的人。”他在心中甜美满足的想:“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情绪随即转为了哀而不伤:“可惜养不住。”

一丝杀气掠过他的面庞:“废了他?”

最后依旧是哀而不伤:“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继安有心也上床歇歇,可是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睡过去,而陆雪征一个不留神醒过来——陆雪征只是疲惫而已,疲惫的陆雪征完全可以掐死睡眠中的他!

于是他就不睡。他坐在床边,反复摩挲陆雪征的身体。手掌挤进对方的胸膛与床褥之间,他用指尖揉搓那一粒软中带硬的小小乳头。

陆雪征似乎周身都是软中带硬的,松懈时软一点,紧张时则是完全的坚硬。横练功夫练久了,他隐隐有了点铜皮铁骨的意思。

李继安深深低下头,仔细端详他的眉目,越看越觉着他好看;尤其是那一处褐色泪痣,把面孔点缀的富有了生机——否则五官过于标准,英俊归英俊,未免英俊的乏味,少了魅力。

当然,如果陆雪征只是徒有其表,那也不至于让他迷恋;他最爱的是陆雪征那个调调。那个调调是什么调调?他想了又想,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陆雪征忽然毫无预兆的做了个深呼吸,而后抬起一只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不要动,我腰疼。”

李继安被他吓了一跳:“醒了?还疼?”

陆雪征蹙着眉头睁开眼睛,声音极低的短促叹道:“疼。”

李继安拿来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当着陆雪征的面拔下瓶塞,一边将那药油往手心上倾倒,一边笑问道:“我是不是把你打坏了!”

陆雪征一觉醒来,旁的感受没有,只觉腰伤发作的是更加厉害。咬紧牙关捱了片刻,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枕头上蹭去了额角冷汗:“也许。”

李继安双手快速相搓,搓出了满室的刺鼻药味。走到床边弯下腰去,他把温热的双手轻轻覆上了对方的后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揉按:“等到将来养好了,是不是就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陆雪征抬起头转过脸来,给了李继安一个神情平和的侧影:“冤冤相报何时了。”

随即他闭了一下眼睛,仰起头来低低的痛哼了一声:“蠢货!轻点儿!”

李继安光顾着思索那“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含义,一时竟没有留意自己被对方唤成了蠢货。抬手往掌心中添加了药油,他以钻木取火的劲头摩擦双手,而后再一次张开五指,依着穴位经脉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按了下去。

他这按摩的法子是有依据、有来历的,每一种指法都自有一篇道理;可惜陆雪征不能苦中作乐,大呼小叫的只是喊疼。李继安没想到他忽然没了刚性,不禁啼笑皆非:“你吵什么?娘们儿生崽子也没有你叫的这么响!”

陆雪征攥起拳头一捶床板,摇头摆尾的嚷道:“算了算了,我不用你。你出去,叫医生过来!”

李继安当即在他那腰眼上狠戳了一指:“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出去?!”

陆雪征不敢翻身,背过一只手来摸索着要去推开李继安;而李继安见他周身战栗,并不是虚张声势,便连忙停手起身,蹲在床前关切问道:“你真疼啊?”

陆雪征颤抖着揪住了他的衣领,满头满脸皆是冷汗,咬牙切齿的怒道:“王八蛋!再敢碰我,老子宰了你!”

李继安见他说翻脸就翻脸,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欠揍。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他好脾气的笑着答道:“好,好,我不碰你。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继安本来有心再和陆雪征春风一度,然而见他痛苦到了这般地步,显然那股子春风一时也刮不得了。打出电话找来一位知根知底的推拿师傅,他请这位专业人士为陆雪征疗伤;而老师傅出手不凡,比李继安更胜一筹,险些让陆雪征活活疼死!

李继安正打算对陆雪征实施其它治疗方法,怎奈叶崇义那边打来电话,热情洋溢的告知了午饭时间以及具体地点。李继安一看钟表,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是快到中午了!

想到陆雪征说出的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他精神振奋,感觉双方的关系也并没有进入死胡同。自己很可以先敲来一笔小财,同时痛痛快快的享用陆雪征;等到钱收足了,人也玩够了,到时一团和气的做一番谈判,自己应该还是得胜的一方。

思及至此,他命勤务兵给陆雪征预备午饭,而后自己略事穿戴了,便带着卫士乘车出门,前去皇宫饭店。

李继安越占上风,越不肯疏忽大意,一行四辆汽车,足带了十几名卫士随行。及至抵达皇宫饭店后,叶崇义果然单枪匹马,只领着一名小随从站在外边迎接。双方见面,叶崇义欢声笑语,又请李继安向内走去。偏巧这时迎面走出一大票客人,和李继安身后的卫士们挤做一团,混乱半天后才分了开。

叶崇义作为向导,将李继安引进了一处雅间中去,又命令小随从另要雅间再开一桌,专供李家卫士们吃喝休息。李继安到了这时,依旧警惕,并没有将卫士尽数放走,特地留下三名站在身后,以作保镖。

叶崇义笑眯眯的与李继安相对落座,在等待上菜的一段期间中,他直奔主题,谈起正事:“李将军,陆先生现在还好吗?”

李继安不动声色的答道:“我并没有虐待陆先生。”

叶崇义笑的持久,眼尾细长的挑上去,看起来就带了一点媚气:“那对于我的提议,李将军可是做出决定了吗?”

李继安思索了一下,随后答道:“叶先生,陆先生曾经派人对我的汽车开枪围攻,这个,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叶崇义微微一点头:“有所耳闻。”

李继安哈哈一笑:“就凭他对我的这份杀心,我就左右为难,不知应该如何处置他了!”

叶崇义在得到这个答复之后,继续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我也替李将军感到为难。”

正当此时,雅间房门忽然被人撞开,李继安大惊之下起身一望,却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大队英国巡捕!

随即他意识到了这样的事实——皇宫饭店位于英租界,日本人爱他,英国人可是未必也爱他。而这个叶崇义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有什么后台?

二十分钟后,李继安和他的卫士们,被巡捕铐起来押出了皇宫饭店,罪名是“私藏毒品”。

巡捕们从几名卫士的衣袋中搜出了海洛因。卫士们看着那薄薄的小纸包,一个个叫屈连天,鬼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进了他们的口袋!

李继安倒是没有大闹。随着巡捕向外走出时,他横了叶崇义一眼,就见这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低头抬眼盯着自己微笑,一双眼睛陷在泛青的眼窝中,从深邃处射出了险恶而又得意的光芒。

第72章 平安归来

巡捕房的副督察长是个老英国人,因为快要退职养老去了,所以对一切工作都漫不经心。他和叶竟成有着非常深厚的交情,后来叶竟成死了,叶崇义顶替上来,继续用钱喂住了他。

副督察长和叶崇义没什么好说的,叶竟成懂英国话,叶崇义不懂;而副督察长的中文又不是很通。于是叶崇义在把一张支票夹进书里送给副督察长后,便独自在办公室内站站坐坐,像个受人冷落的小儿子一样,自得其乐的赖着不走。

后来他自觉着腻烦了,这才告辞出去。

因为和副督察长有着如此特别的关系,所以叶崇义在见到一干华人巡捕之时,就大大咧咧的甚是嚣张,一切规矩都不讲。他想支使华捕们对李继安下点毒手;然而华捕们知道李继安是迟早要出去的,所以支支吾吾的互相推脱,完全不敢——世道不同了,虽然大英帝国不怕小日本,但李继安毕竟是手握兵权的大人物,而自己只不过是小小的巡捕而已。

副督察长也知道李继安不是普通人物,故而不希望叶崇义闹的太过离谱。派人把叶崇义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对着中国老友的小儿子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睁着玻璃珠子似的蓝眼睛说道:“詹森,适可而止哟!”

叶竟成是老留学生,家中子女皆有西洋名字。叶崇义从小到大一直在教会学校内读书,可惜洋文全念进了狗肚子里去,除了“詹森”之外,听不懂其它任何外国字眼。

在受到老英国人的警告之后,“詹森”独自跑到监狱去了。

这回他与李继安再次相见,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道铁栅栏。他站在走廊过道里,忽然换了神情态度,以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李将军,你放陆雪征回家,我也放你回家。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不好?”

李继安看了叶崇义一眼——就一眼,他算是记住这个人了。

他是贫苦出身,能够坦然面对一切磨难。对着叶崇义点了点头,他镇定的做出了回答:“好。”

他得尽快离开此处。受人所制,终究是太不安全。

叶崇义对他很好看的笑了一下:“那你倒是放呀!”

李继安没脾气,再一次点头:“放。”

李继安亲笔写了个条子,让叶崇义拿去换人。这时李家那边也得知了李继安被捕的消息,上下一起出动,一名最亲信的副官也带着人马跑了过来,意图探监。双方都是谨慎缜密到了极点,陆雪征刚被勤务兵用担架抬出李家大门,李继安这边的铁栅栏门就被狱卒打开了。

及至陆雪征在公馆门前被叶崇义接了手,送进汽车上路回家;李继安也在巡捕房门口,同前来营救自己的部下们见了面。

至于“私藏毒品”的罪名,也没人提了。

李继安素来精明,这回却是莫名其妙的着了叶崇义的道,那种愤懑,可想而知。

陆雪征到家下车,仍旧不能自如活动,是被李绍文背回楼内的。叶崇义跟在后方,一路上当着外人,也没有多说话李绍文把陆雪征一直送去了卧室床上。而陆雪征咬牙皱眉的舒展身体躺平了,对李绍文说道:“你去医院瞧瞧李纯。要是没有大碍,就把他接回来养伤。”

李绍文答应一声,一路小跑着转身出门——李纯虽是个苦孩子出身,但是身体上没遭过大罪。在陆雪征离开李公馆之后,他也直接被送去了医院接受治疗。李绍文当时留神看过他一眼,就见他小脸煞白,仿佛已是欲哭无泪了。

李绍文一走,房内就肃静了。

叶崇义关了房门,而后一步三摇的走到床边,歪着脑袋望向陆雪征,先是痴痴的笑,后来忽然俯下身,在对方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吓死我了。”他搂住陆雪征的脖子,疲惫的叹息:“雪哥,吓死我了!”

陆雪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脸蛋,又见他面无血色、眼圈泛青,是虚弱透了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片爱怜:“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家?”

叶崇义脱鞋上床,趴在了陆雪征身边,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讲述一遍。陆雪征听了,又是诧异又是高兴,隐隐的还有些后怕。叶崇义却是不懂后怕的,他凭借一己之力把陆雪征救了回来,只是欢喜;除了欢喜,再没旁的顾虑。

叶崇义躺不住,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要为陆雪征脱掉身上的血衣。陆雪征生怕牵动腰伤,所以一动不动,任凭叶崇义摆布自己。

上衣纽扣解开来,叶崇义低头看去,却是大惊失色:“雪哥,你这腰上……”

陆雪征那腰间遍布瘀伤,一片片的青中透紫,紫里透出隐隐的血点。叶崇义想要碰又不敢碰,就听陆雪征轻声笑道:“没事,看着吓人,养两天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把手向下伸到裤兜里,摸出一只紫黑色的小盒子:“差点把这东西忘记了。”

叶崇义好奇的探过头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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