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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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脱下上衣转过身来,盯着金小丰问道:“你当时没有落下什么形迹吧?”

金小丰立刻摇头:“绝对没有。”

陆雪征走进浴室,对着玻璃镜子审视自己身上的皮肉伤:“这样也好,他要是真死了,我也觉得怪可惜。”

金小丰尾随而入,低声问道:“干爹还是喜欢他吗?”

陆雪征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只许干爹喜欢你,不许干爹和别人好?”

然后他转向向外走去,在经过金小丰身边时,用拳头在对方胸前用力杵了一下:“小心眼太多,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易崇德大概是在权衡之下,感觉陆雪征这一方更为可靠,于是在这天傍晚,竟然在保镖的簇拥下,又回来了。

他肯回来,陆雪征自然就肯招待。两人相对而坐共进晚餐,先是边吃边谈了易横涛的伤情,随即易崇德又讲述了自己的大计划——他已经决定把高级病房原样复制到火车包厢里去,并且高薪聘请医生护士随行,将易横涛立刻带回上海。

陆雪征没有反对,只说:“也好,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枝节。”

易崇德听他话里有话,心中立刻有了想法:“陆先生一定要和杜文桢争个高低出来么?”

陆雪征吃了一口菜,没说话。

易崇德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做深不可测的老大哥状,然而陆雪征周身有伤,他快速的打量了一遍,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只好将这个动作转化为一声笑叹:“陆先生,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嘛!”

陆雪征看了他一眼,然后颇为勉强的也笑了一下:“我不急,我怕杜文桢急。”随即不等易崇德再说话,他便摇了摇头:“易先生,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讲的是和气生财;可若真是天下太平,我就饿死了。我是怕和不怕凶。”

易崇德想了想,忽然说道:“陆先生很有雄心。”

陆雪征放下了筷子:“我没有雄心,我只是卖命换钱。你见过我儿子吗?”

易崇德笑着一点头:“见过,和陆先生十分相像。”

陆雪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的雄心就是多弄点钱留给他。他那娘是活不了多久的,万一哪天我也没了,希望他还能有钱继续生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十多岁就出来混世界。”

易崇德正是心疼小儿子,如今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感触极深——但是也没有头脑发热、胡做许诺。

如此又过了两天,易崇德当真是把易横涛接出医院,像对待一尊瓷佛似的,又小心又恭敬的把他运上了火车,随行的医生护士有六七名之多,器具药物也是准备的十分充分,将两节车厢完全占据。

易横涛知道这次回家,将来未必再有出来野跑的机会,竟是有些黯然神伤。陆雪征前来送行,当着易崇德的面,他在包厢内的病床前弯下腰去,柔声说道:“你好好养伤,将来有机会了,我会去上海看你。”

易横涛有些气短,说不出话,就对着陆雪征满脸跑眉毛。而陆雪征不再回应,直起腰开始和易崇德谈起闲话。易横涛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是既失恋又失业;也许陆雪征不会再去看望自己,而自己也没有机会再去出门行医了!

易家父子就此离去,几日过后发来电报,说是已经平安抵达上海。这一页故事闹得惊天动地,仿佛也便就此翻过去了。然而如此过了不久,码头那边却是出了异常——南来的许多货轮都改投门户,专请俞振鹏一伙人马前来卸船保护。

杜家手下当然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立刻禁止货轮靠岸;可是俞振鹏虽然在码头上所占地盘不大,这时却是放开了大肚量,来者不拒,昼夜繁忙。不仅如此,他还明里暗里的扩充领地,白嘉治和李绍文也奉命前来,专门负责挑衅斗殴,把个码头闹得乌烟瘴气。

第127章 暗斗

大清早的,金小丰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盯着陆雪征低声说话,讲述李绍文等人近日的所作所为。粗人好养活,他那脑袋先前被烧伤的那样厉害,可是经过了这些时日的治疗之后,竟然也就飞快的好起来了。此刻他正在蜕皮,脑壳上的水泡破了又破,结成一片,干巴巴的翻翘起来,一层一层的往下脱,有的地方已经露出好肉,光亮洁净,还和原来一样。

陆雪征坐在抽水马桶上,裤子向下一直堆在了脚踝处,手里又捧着一份小报,对于金小丰的汇报显然是心不在焉。和金小丰一样,他也是个粗人,身上的血痂正在斑驳脱落,后背上的伤势最重,可也未见大碍,只是所结的血痂更为厚重罢了。

金小丰的语言有条有理,声音不高,长篇大论。而陆雪征先还听着,到了后来就有些不耐烦。将手中小报“哗啦”一声用力一抖,他皱着眉毛抬头斥道:“混蛋!你等我出去再讲好不好?把门关上!”

金小丰立刻向后一步退出洗手间,同时把房门也拉上了。

金小丰一直退到了餐厅。餐桌上摆着大白瓷盘子,上面高高一摞金黄的葱油饼。金小丰伸手拿起上面一张卷起来,一口咬掉半截,鼓着腮帮子默默咀嚼。

他觉得干爹如今有些异常——总的来说,像只饿鬼,吃不饱来不及似的弄钱。

干爹原来没有这么贪财的,现在变得见钱眼开,自然是有个缘故,想必就是因为有了陆云端。那位连小姐看起来并不比病床上的易横涛更强壮,身上又有着必死的病症,一旦当真归了西,孩子这么小,肯定不能自己生活——那么,又能托付给谁去?只能是自己养育了!

金小丰怀疑干爹是在为将来的隐居做准备,所以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金小丰吃了三张葱油饼开胃,又喝了一碗大米粥——这个世道,能一天三顿吃上有荤有素的大米白面,实在不是一般的奢侈与高贵。这时陆雪征洗漱完毕,也走进来了,眼看着金小丰闷头大嚼,他觉得这很顺眼,他就爱看金小丰狼吞虎咽的多吃多喝。

多吃多喝,长大个子,身体好。

停在金小丰身后,他将双手合到了对方的脖子上,感受那一枚喉结在自己的手指下活泼滑动:“一会儿你去趟码头,把丁朋五收拾一顿。这小子得了点势力就上蹿下跳,没出息!”

金小丰动作僵硬的咽下了一大口葱油饼:“是。”

陆雪征抬起一只手,为他撕去了后脑勺上的一片干皮;因为依旧是不饿,所以走到窗前,用小喷壶浇灌花草。夏末时节,花草娇美,陆雪征凝望着粉红花瓣上的晶莹水珠,忽然想起了陆云端,然后一颗心就柔软的好像花瓣水珠一样了。

他并没有想去像一般的父亲那样,亲亲热热的抱抱儿子、亲亲儿子;事实上,在面对陆云端时,他经常会感到紧张和腼腆,就好像对方是一名天外来客。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做一名真正的好父亲,为了表示自己的爱意,他只好把小猫送给了儿子。

他仿佛单恋一样的思念着儿子,愿意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献给对方。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一切去爱儿子的打算。他独立惯了,虽然是像爱慕高岭之花一样的爱着陆云端,可陆云端却也还绊不住他的双腿。

金小丰又吃了三张葱油饼,感觉下面的饼烙的不大熟,便不饱不饿的放了筷子。擦嘴洗手出了门,他独自开汽车去了码头,见到丁朋五后,果然是明里暗里的敲打了他一顿。丁朋五本来见了他就腿软,不过近日在码头上十分威风,所以狂妄起来,巧舌如簧的要和金小丰拌嘴。金小丰不和他耍嘴皮子,直接把他举起来扔到水里去了!

李绍文和俞振鹏就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上来劝架;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谁都知道金小丰说翻脸就翻脸,翻脸就往死里打,心黑手狠。

丁朋五水淋淋的从水滩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拖泥带水的想要上岸。金小丰先是不言不动,眼看着他快走过来了,这才冲上去一脚又把他踹了回去!

丁朋五这回坐在水里,气的要死要活,然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说:“干爹都没挑我的不是,你算哪根葱?”

金小丰站在岸边干爽的水泥地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声说道:“你不服气,可以和我去见干爹。”

丁朋五气哼哼的站起身来,却是不去——他知道金小丰现在正是干爹眼前的红人,自己这边纵然浑身是嘴,不受待见也是无用。试试探探的避开金小丰上了岸,他一手扶着俞振鹏的肩膀,一手脱了脚上皮鞋倒了倒水。俞振鹏想给他找一身干爽衣裳换上,不过抬头瞟了金小丰一眼,他不由自主的一咧嘴,被对方那个翻花爆皮的脑袋吓的心一哆嗦。而金小丰捕捉到了他这个飞快的小表情,却也没说什么,单是举起手中的一顶巴拿马草帽,扣在了头上。

李绍文掏出墨镜戴了上,无心去参与这几人之间的内斗,倒是很惦念家中的李纯,有心偷个懒回去瞧瞧。不过旁人不说走,他也不好径自离去。正是在这僵持的时刻,俞振鹏手下的账房先生快步走来,压低声音对这几人说道:“外面的消息,说是日本人马上就到!”

俞振鹏立刻问道:“查的是什么?坯布还是烟土?”

账房先生年纪不大,长衫飘然的答道:“坯布,罪名是往关外走私坯布。”

俞振鹏听到这里,就推开身边的丁朋五,走到金小丰身边问道:“金哥,对于这个事情,干爹有指示吗?”

丁朋五听俞振鹏见风使舵,狗腿子似的开口便唤“金哥”,不禁不屑的把脸扭开。而金小丰略想了想,随即答道:“既然日本人要查坯布,那就把坯布留下,我们立刻撤退。”

俞振鹏一愣:“留下?那非得全被没收不可!到时咱们怎么对上海那边交待?”

金小丰答道:“让杜文桢去交待,他引来的日本宪兵,他不交待谁交待?”然后他抬腿迈到高处,举目四望一周后跳了下来,对着俞振鹏一挥手:“撤!全体撤!”

俞振鹏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走:“那要是真被没收了……凭着咱们的本事,可是要不回来!”

金小丰率先迈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答道:“那你就留下!”

李绍文见状,也不言语,迈步就跟上了金小丰。俞振鹏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可落进日本人手中的,眼看这金李二人越走越远,他一时没了主意。回头和丁朋五对视一眼,他见这人满脸茫然,无奈之下一把薅住对方的衣袖:“走吧!都走了,我们留下来等死吗?”

金小丰等人前脚刚刚离开码头,后脚就有一小队日本宪兵乘着翻斗摩托前来。两船的坯布果然是被没收了,帐房里又有两名打杂的小伙计,作为码头上可以找到的最高级别的人物,被铐了双手带走。俞振鹏是这码头上的风云人物,这时不敢露面,索性藏到了白嘉治那里。而李绍文自回家去,顺路把丁朋五也带走了。

金小丰向陆雪征汇报了今日码头的变故,想请干爹的示下。陆雪征倒是的确有些想法,不过想到码头是个生意场所,四面八方的买卖都在此处交汇,便心中惴惴,不敢轻易发表见解。几句话在他嘴里翻翻滚滚,口香糖似的被嚼了许久,末了他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的说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

金小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只要陆雪征出面,那金小丰就永远是个高级跟班的身份;其实他什么不会?什么不能?他单枪匹马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陆雪征没有再养小猫,因为觉得自己是有猫的,不过是把猫放到了儿子那里。

他买回了六七盆花团锦簇的菊花,一字排开摆在书房窗前的一张木案上。木案崭新,花盆精致。在秋季的高爽阳光照耀下,花朵团团怒放,雪白粉红金黄三种颜色层叠相间,蓬勃茂盛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

陆雪征先前栽培兰花,因为酷爱修剪枝叶,所以往往把兰花养的半死不活;如今菊花这样热烈盛放,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对此很觉得意,认为自己还是有一点风雅的天分——养花种草、观鱼读书,这样的生活习惯实在是类似名士。

于是金小丰每次进入书房,都只能看到干爹的背影——干爹从早到晚的伺候那一排菊花。

这天傍晚,他推开房门走进书房。书房内没有开灯,全凭着窗外那一片连天的火烧云映入红光。陆雪征站在花案前,身姿笔挺,线条流畅如同一张剪影。金小丰放出目光,就见他手握一把雪亮的小剪刀,伸向了将一支绽放正盛的白色菊花。剪刀张开再合拢,“咯噔”一声轻响,白色菊花已被齐齐剪下,花托下面连着一截翠绿的茎子。

“干爹……”金小丰像怕吓到他似的,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回来了。”

陆雪征放下剪刀,举起那一朵白菊送到鼻端嗅了嗅,然后意态悠然的转过身来,在窗外的漫天红霞中对着金小丰点头一笑:“我将来老了,也许可以去做花匠。”

金小丰缓步向前走去,满怀柔情,然而张口就是大煞风景:“干爹,今天易先生从上海发来电报,说是日本人那边,他可以负责去斡旋。白嘉治已经盯上了杜文桢,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立刻动手。”

陆雪征嗅着菊花又转向了花案:“杜文桢倒了台,马俊男未必会立刻上位;我们抓紧这个空当,抢也要抢他一注大财出来!”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世道变了,天津不再是原来的天津啦!”

金小丰走到陆雪征身边,倚着花案站住了:“干爹想要去哪里?”

陆雪征摇了摇头,垂下眼帘,张嘴作势要去吃那朵白色菊花。金小丰见状,连忙出言提醒道:“干爹,苦!”

陆雪征斜过目光望向金小丰,也知道花瓣苦涩,但是出于好奇,他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嘴。金小丰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可是陆雪征合了牙关,已经咬下了几片雪白花瓣。

于是金小丰的手在陆雪征面前停了一瞬,随即转移方向,抚上了他的面颊。

陆雪征依然凝视着他,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不苦。”

金小丰坚持说道:“苦。”

陆雪征将手中菊花送到金小丰面前:“不苦。”

金小丰低头嗅了嗅菊花,双眼却是始终凝望着陆雪征。张口轻轻咬下一片花瓣,他在咀嚼过后微微一笑:“是不苦。”

然后他欺身上前,不由分说的拥抱住了陆雪征。歪着脑袋枕在干爹的肩膀上,他忽然激动起来,用力收紧了两条手臂,仿佛是要把陆雪征勒入自己体内:“干爹……干爹……”

陆雪征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撒娇,我现在没那个兴致!”

金小丰悻悻的不肯放手,同时心里打定主意,今夜非要把这股子压抑许久的火气发泄出去。一挺身把陆雪征抱到了写字台上坐好,他埋头拱到对方胸前,一边吸气一边乱蹭。而陆雪征看他像条急色的大狗一样,先是觉得可怜可笑;随即见他那头顶心上又起了一层干皮,便强行搂住他的脖子,将那一层干 皮小心翼翼的撕了下去。

金小丰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这回倒是一动不动了,闭着眼睛,乖如孩童。

第128章 无立足境

午夜时分,卧室内的电灯还亮着。

陆雪征斜斜的趴在床上,一条光裸的手臂软软的从床边垂下去,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闭着眼睛探过头去,他浅浅的吸了一口。

金小丰跪伏着压迫了他,宽厚胸膛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身体依旧保持着交合的状态,然而却是统一的沉默不动;仿佛心有灵犀、血脉相同了一般。

经过了大半夜的鏖战,陆雪征显然是疲倦了,所以抽完这一根烟,他摸索着又点燃了一根。深秋夜里,空气微凉,金小丰忽然鱼摆尾似的游动了一下,进出之际所带来的摩擦刺激让陆雪征猛然仰起了头,修长的身体也从随之从头到脚一起绷紧了。

到了此刻,金小丰却又停了动作。低下头张嘴轻轻咬住陆雪征的后颈,他调动周身一切感官,去品尝感受陆雪征。

这时,陆雪征缓缓的吁出一口长气,松弛而慵懒的趴伏下去。

他还是想要抽烟,可是金小丰开始捣乱。眼看着他深深一口吸进去了,金小丰悄悄扳住他的肩膀,毫无预兆的忽然抽身狠顶了一下。陆雪征猝不及防的呻吟出声,随即就被这一口烟呛的大咳起来。

金小丰的恶作剧成了功,正是感觉既兴奋又甜蜜,哪知陆雪征那边奋力回过身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咳嗽,一边扬手甩了他一个大嘴巴。金小丰被他打的脑袋一歪,随即作出反击,用自己的体温和力度把陆雪征冲击到了惊涛骇浪之中。

陆雪征上下颠簸、身不由己。扔掉指间那半根烟卷,他心里知道是混蛋小子在淘气,便想给对方一点教训。抬起右腿一翻身,他的本意是用要膝盖抵住对方的胸膛,哪知道金小丰眼疾手快,竟是一手托住他的右腿腿弯向上压去。就着相连的姿势,他顺势翻滚着仰卧下来,非但不曾制住金小丰,反是在这一转之中,让那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沿着脊梁一直走到了脑海里。

大床吱嘎作响,同时响起了陆雪征的喘息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低声笑语,那是两人在互相较量。然而短兵相接的交战持续不久,陆雪征忽然方寸大乱,猛然挺身一把搂住了金小丰。金小丰急促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嗯……”了一声——这一声拖的又软又长,把满怀的销魂全“嗯”出去了。

片刻的安静过后,陆雪征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儿子,饿了!”

金小丰披着睡袍起身下了床:“干爹,有夹心面包。”

陆雪征嘱咐道:“再端杯热茶过来。”

金小丰答应一声,转身便走,片刻之后,果然是将这简单夜宵逐样搬运过来。陆雪征从浴室走出,已是简单沐浴过,这时就坐在床边,拿那面包咬着吃。吃了两口,他抬起头,只见金小丰坐在面前,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发现自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他便低着头抿了嘴笑。

陆雪征撕了一块面包送到他面前:“折腾了大半夜,你不饿?”

金小丰张嘴吃了那一块面包,还是笑,也没有话答。

于是陆雪征就在他那光头上扇了一巴掌:“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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