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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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惜凡犹豫了一下,慎重的回答,“认识是认识,不过拼不出来,怎么了?”

李介连忙把那碗汤推到她面前,“都给你了,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帮我把后面的一些中文版的译成英文吧!”

何苏叶打断他,“李介!你也不问问人家忙不忙,随随便便的就…”

沈惜凡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说起来你们倒是帮了我不少忙。”尤其是何苏叶,她在心里默念,就是没敢说出来。

拿到手,她细细看,蹙着眉对李介说,“我对这些专业名词懂得不是很多,但是句子结构让我翻就没问题,要不你先译出个大概,我帮你改?”

何苏叶接过资料,小声问她,“真的不会麻烦你么?不行就都丢给我算了?”

“没事,真的!”沈惜凡一再强调,“我大学念的是英语专业,以前也接过一些翻译材料,不少都是关于医学方面的,没问题。”

何苏叶笑吟吟的看着她,然后冲着李介说,“小子,帮你翻完之后得请我们吃饭!”

李介脑袋枕着大堆的资料,梦呓似的喊,“好困呀,大师兄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沈惜凡看着针灸上的专业名词念到,“取手足阳明经为主,手足少阳经为辅,天柱、百劳、大椎、后溪…好多穴位呀…”

她话题一转,“何苏叶,李介,那么多穴位你们怎么能记得呢?”

何苏叶和李介均是一愣,然后互相对视,笑起来,李介抢着回答,“你不知道我们老师当时怎么教的,不会的也给他画会了,大师兄,咱们念本科时候的针灸老师都是王伟仲吧?”

何苏叶点点头,别过脸去偷偷的笑,让沈惜凡更好奇。

李介接下去说,“我们上针灸课,穴位是从头开始讲起,比如睛明和璇玑,他就开始按学号叫人,只叫男的不叫女的,拿一只马克笔,边讲穴位边在你身上做记号。后来,讲到躯干四肢,男生就开始轮流脱衣服,有光膀子的,有光大腿的,还有坦胸露背的,别提多搞笑。他更绝,随堂检查,如果你一无所知那么第二天上课就要做好脱的准备了——当时我们班好多男生被黑了,那些女生拿手机照相,给脸打马赛克贴到校园网上去,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也被黑过两次,一次是背,一次是大腿…好郁闷呀!”

沈惜凡大笑,转向何苏叶,“你当时脱了几次?”

何苏叶狡黠的笑,微微翘起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仅仅一次而已,不过是手臂,而且那时候还是初秋,穿衬衫,一点都没走光。”

李介更郁闷,“我那时候是大冬天,穿着短裤去教室,让那个老家伙画腿,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头脑有问题了呢!”

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先前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忽然李介提议,“大师兄,把你那套宝贝拿出来给我用用,头疼,没睡好!”

何苏叶只好进去取盒子,李介故作神秘的跟沈惜凡说,“待会看仔细了,大师兄的针可是价值连城的。”

沈惜凡奇怪,“难道那是黄金打造的,那么名贵?”

李介笑嘻嘻,一只笔在手上转的“哗哗”响,“差不多了,黄金都未必有那么值钱,他家的传家宝,不轻易示人的,现在找不到九针了,基本都用毫针,他那一套全都有!”

她刚问什么是九针,什么是毫针,何苏叶就出来了,端着盒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李介,“你小子是要自己扎还是我帮你?”

李介脸色一变,“我自己来,自己来,哪敢劳烦大师兄!”

结果他真的自己扎了进去,一只手扶着针,一边跟沈惜凡解释针灸的基本原理,沈惜凡看得心惊胆颤,何苏叶也拿着一根针把玩,看看自己左手,就那么扎了进去。

沈惜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两个,针在他们两个人看来简直就是玩具,爽也扎一针进去,不爽也扎一针,哪像她今天疼得要死要活的才来一针。

看见她疑惑不解还带着诧异不安的眼神,何苏叶连忙解释,“我可没李介那么没事找事扎一针,这是前天打篮球的时候把手伤了。”指指李介手臂,“他那个穴位叫青灵,归手少阴心经,可以治头痛、振寒、肩臂痛。”

沈惜凡好奇的看着针和穴位,眼睛闪闪亮亮,不住的赞叹,“你们好厉害…太神奇了…”

三个人聊到很晚才走,何苏叶送沈惜凡回家,抱着大叠的资料,沈惜凡在一旁蹦蹦跳跳的,早上那种疲态和痛苦一扫而空,现在看起来精神十足。

看着她就让他很满足,生理痛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亲自治好她,他感到莫大的欣慰,就算每天治疗上百个病人,也没有她一个实在。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他被需要着的。

他想,原来自己这样一个淡定持重的人其实也有点虚荣心的,也是需要别人不断肯定的。

小区华灯初上,虽不算是万家灯火,但是此情此景仍是很温馨,不时有房车开过,溶进黑夜中,远处传来小孩子“咯咯”的轻笑声。

快到F区的门口,沈惜凡无意中余光一扫,微微蹙眉——严恒?

其实他们相隔很远,他站在小区主干道上,背靠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与沈惜凡铁栏相隔。他手上的烟明明灭灭,在黑夜中有种幻灭的味道,那样的火光,和路灯微弱的光芒,映衬着他的脸,俊朗的脸上平添几分寂寥。

他怔怔的看着沈惜凡和何苏叶,余烟袅袅,风一吹,迷乱了视线。

可是何苏叶并没有注意到,他看着沈惜凡有些发呆的眼神,好气的揉揉她的头发,“小丫头怎么一天到晚发呆?”

沈惜凡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去接那叠资料,“没事没事,天太冷了思维都停滞了,我家到了,这些资料给我好了,明天我去找你。”

何苏叶帮她把资料理了理顺,眉目如冬夜星辰一样冷峻,却带着一丝宠溺,“要是翻不完也没关系,好好休息。”

她挤出一丝笑容,“没问题,明天我电话找你,晚安。”

何苏叶点点头,挥挥手,从原路返回,沈惜凡看着何苏叶的背影,恰如其分的融入黑夜中,出众镇定自若的神态气质,一直是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心下一动,这样一个好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随即沈惜凡的目光轻轻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太熟悉的脸庞,太熟悉的姿态,太熟悉的气息,熟悉到三年后竟然觉得很陌生。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他为什么改了姓,为什么在美国发展的如日中天会突然回国,为什么屡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现在会在她家门口等她?

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嫌隙,为严恒暧昧不明的态度,自己还很无耻的把他记挂在心上。

只见他丢了烟头,从小门那穿过来,沈惜凡心头一震,完全没有主张,只想逃跑。她一向没有胆,确切的说,她在心底隐隐的害怕着这样一个时刻的到来。

她刚跑到二楼,侧耳倾听,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按楼梯上的感应灯,还没有触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牢牢的,撼不动半分。

只是她被吓着了,手里的资料一下子全撒了,白花花的纸踉跄的跌下楼,洒在地上,惨白一片,寒风吹起,“噼里啪啦”作响。

似曾相识。

沈惜凡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头,竭尽全力的扭动着手臂,半是哀求半是无奈,“别这样,放手,资料全部都掉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一副质问的理所当然的口气,严恒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候醋意十足。

无名业火烧上心头,委屈愤怒泛滥,她勇敢的回望他,发现他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怒意和不甘,她立刻口无遮拦,“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放手!我叫你放手!”

谁知严恒手劲一带,她整个人跌到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带着烟草的诱惑,她忽然觉得自己空下的双手无处安放。

因为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和勇气去回抱。

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额头上,可以感受到细微的胡渣,他呼出的气暖暖的,手臂箍的紧紧的,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多像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品。

他终于开口,打破沉寂,“今天早上看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不放心,打你电话说是关机,于是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等家里灯亮,你现在还好吗?”

全然是关心爱怜的话语,沈惜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沉默,他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关心留意自己,按照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该开心的笑出来,但是她心里有个地方被冻僵了,怎么也笑不出来。

还是该感动的哭出来,但是也哭不出来,她觉得此刻用“麻木”来形容最贴切。

忽然严恒的电话响起来,沈惜凡挣脱他的怀抱,一眼也不敢看他,蹲在地上捡资料,只听见他回答,“好,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美国那边?没问题!”

收了线,他露出无奈的笑,弯腰帮她收拾,“对不起,小凡,我太冲动了,你没事就好。”

当他把最后一张资料放在她手上,叹气,“我得走了,明天见,晚安。”

她垂下眼帘,“谢谢你,晚安。”

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开锁,关门,去给自己倒杯茶,她发现,严恒站在宝马旁边,盯着她家看了好一会,才开车门,驾车而去。

心乱如麻。

她按捺下浮躁的心,准备翻资料,刚看了两页,想起手机没电了,于是取了包拿手机,一打开,她就怔住了。

一瓶药端端正正的躺在包里,上附一张纸条,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一个月的药取完了,你不去看,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失眠,如果还有轻微的症状,也不必吃中药,这瓶酸枣仁粉可以辅助治疗。酸枣仁敛气安神,和胃运脾,平肝理气,润肺养阴,温中利湿,敛气止汗,益志定呵,聪耳明目。更重要的是不会苦,直接就水就可以服用。不过要坚持吃,不可以半途而废。”

沈惜凡小心的打开那罐药,赤褐色的粉末,粉质细腻的似乎轻轻一口气就能把吹起,显然是精心磨好的。

她取来勺子,倒了一点酸枣仁粉,和一点水,轻轻送入口中,又甜又酸。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

她记起看过一篇小说,记得不太清楚,模模糊糊。

“酸的滋味就是醋味,女孩子吃起醋来都是憨态可掬,迷迷糊糊,小气而可爱的。而中国女孩子吃起醋来含蓄而睿智。甜甜的滋味就是男孩子看女朋友时候买来的一个石榴,他们坐在花园的长凳上一起吃。石榴有最透明的粉红色,像南国的红豆,代表着相思。他一粒她一粒,边说边吃,可以吃一个长长的下午。”

她以前对严恒说过,我希望我的爱情是这样的,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平淡如水。我在岁月中找到他,依靠他,将一生交付给他。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为他做饭,洗衣服,缝一颗掉了的纽扣。然后,我们一起在时光中变老。有一天他会离开我或是我会离开他去另一个世界里修下一世的缘,到那时,我们还能对彼此说最朴素的一句,“我愿意。”

只是那个人,不知道是谁。

当防备全部褪去,寂寞涌上心头,她终于不能自持,握紧药瓶,泪如雨下。

白薇

第二天何苏叶被老板一个电话叫去了学校,正巧是元旦放假,校园里反而平添了许多人气,来来往往的研究生、博士生都一脸轻松,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

结果他却闲不了了,老板顾平教授指指桌上一堆厚厚的卷子,“小何呀,要是不忙的话帮我把方歌给改了,那群小本科生,字写的乱七八糟。”

他只好接过来,冷不防顾教授说了一句,“苏合香丸麝息香,下面是什么?”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木丁朱乳荜檀囊,犀冰术沉诃香附,再用龙脑温开方。”

顾教授“嘿嘿”笑了几声,满是赞许,“很好很好,一点都没忘!”忽然板起脸,口气严厉,“小何,给我‘好好’改,‘认真’改,不许放水!”

顿时,何苏叶觉得冷意从脚跟直窜到头皮,心里默念,4.5个学分,估计又要有人掏钱了,果然,灭绝道长,你依然是那么灭绝呀。

他把试卷装好,包就斜挎在肩上,然后打算去食堂打包回家,中午就凑合一顿算了。绕过长长的百草廊,有几个女生坐在石凳上练习台式汞柱血压计,他没留意,轻轻瞥了一眼就过去了。

马上就有女生低呼,“快看,帅哥!”

有人接口,“我们学校竟然有此等货色,天哪,我二十年都白活了!”

然后就是一个女孩子吃吃的叫,“别再按打气球了,我膀子要被撑死了,哎呦!”

何苏叶听的真切,“噗哧”一下笑出来,抬头一看,发现走过了路,正想绕回来,看见一个男生站在后墙根那炫耀的跟一个女生说,这墙特好翻,以前没新校区的时候,我们都是爬墙出去包夜的。”

他当然记得这堵墙,当年封校的时候爬走过多少同学,他都记不得了,但是就是这么矮的一堵墙,自己竟然没能翻过去,因为总是有一个女生有事没事威胁他,“何苏叶,你爬走试试看!”

彼时学校下了通告,封校期间擅自离校,留校察看,并不许评定奖学金。

他当时真的急疯了,家里电话没有人接,爸爸妈妈办公室电话长久的忙音,手机全部停机,自己就如生活在真空中,感受不到任何声音,哪怕是细微的波动。

最后一次他真的豁出去了,不管什么处分,更不在乎什么奖学金,结果他刚要跳下去,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何苏叶,别做傻事,我求求你,好不好!”

没有盛气凌人的口吻,带着哭腔,他一下子慌了,脚下一滑,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堪称他人生中最狼狈、最失败的一笔,不过幸好,只是手臂上蹭破了皮。

他只好傻傻的蹲在那里,顾不得自己手上脚上的痛,柔声安慰张宜凌,“算了,我不翻了,你也别哭了,再哭我就要钻地下去了。”

然后,他们就乘着月光一起走回去,张宜凌睫毛上还挂着泪水,闪闪亮亮的,何苏叶觉得有些歉疚,但是他实在想不通她的动机,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张宜凌稍稍收敛了情绪,“学校都有通告,你一出去不是自寻死路?”

他叹气,“那正好没人跟你抢一等奖学金了。”

她冷哼一声,睥睨的看着何苏叶,“不稀罕,平白让给我的,我才不稀罕呢!”

他只好讪讪的笑,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

其实何苏叶那时候就知道她有多好强,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不会假借人手,但是他实在迟钝,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为自己担惊受怕,他居然没有深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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