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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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方穿薄薄的明衣,被他轻轻一拽便垂委在重席上。夫妻间的小情趣,她从来不排斥,可令主再傻,也不会在她说头疼的当口向她求欢。她挣扎了下,“阿准……”

  他唔了声,呼吸不稳,将她压在席垫上。

  扼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看她,灯影中的美人美得像一汪春水。可惜面前没有铜镜,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料想必定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吧!多好,她在他身下,长发如墨,红唇似火,心衣之外裸露的皮肤明丽剔透……他忍不住,将颤抖的唇印在那玉冢上,这一刻几乎感觉到窒息,原来和喜欢的人亲近这样撼人心魄。

  她似乎有些抗拒,瑟缩了下,“阿准,我今天入定,窥破了两重法门。”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手在漫无目的地游走。煞的身体会让人中毒,一旦沾染,这辈子都戒不掉了。他浑浑噩噩应她,“好……修身养性……极好。”

  “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吗?”她的嗓音里已经出现了隐约的惊惶,他却浑然未觉。

  “修行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结果话未说完,猛地被她的真气撞开,倒退好几步方站稳。待定住身形,才发现这室内煞气开始无尽蔓延,将灯火都染红了。

  狂风骤起,她的长发临空飞舞,明衣的裙摆在身后逶迤成了绵绵的云海。她眼神如电,执剑相向,“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剑气凌厉,划伤了他的面颊,白准那副风流的眉眼染上了血色,顿时显出妖异诡谲的美。抬手一抹,伤口眨眼便消失了,他还在笑着:“你怎么了?我是谁,我自然是你夫君。”

  不,他绝不是。白准的不思进取已经达到一个新高度,不光自己混日子,连她打坐他也常要来捣乱。他宁愿多吃两只千岁蟾蜍,也绝不赞同她修行,所以这人不可能是他。

  想起刚才的亲昵,她就觉得恶心。还需再说什么?凭他的无礼,就该杀。

  她挥剑刺向他,她的修为对于他不难应付,不过不能出手伤她,因此一招一式都留三分余地。她却一副烈性子,剑剑都欲取他性命。他步步退让,她步步紧逼,最后从楼里打到了楼外,从天上打到了地下。

  对岸的孰湖终于发现异样,她拿肘捅了捅角虎,“钓星,你看那是什么?”

  角虎探前身子张望,只见那楼四周的灯火开始剧烈闪烁,影影绰绰有暗红的流光四散飞舞。角虎说不好,“打起来了。”

  这就有点谜了,新婚夫妇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打架呢?难道是因为房事不和谐吗?孰湖和角虎尴尬地对望了眼,“要去拉架吗?任由他们打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妖界可不像人间,夫妻动手,到最后大不了分道扬镳。妖界打得厉害了,可是性命交关的,闹得不好两败俱伤,到时候补救就来不及了。

  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过去看一看。两个人刚赶到飞来楼下,就见一个身影向他们砸过来。闪躲不及伸手接住了,原来是那个银发少年,看样子伤得不轻,糊得满胸是血。孰湖和角虎吃了一惊,“这是来真的吗?”

  璃宽茶挣扎着,向锦衣的男人指过去,“他是假令主,快救我家魇后。”

  两人勃然大怒,原来是假的,难怪对他们态度这么恶劣。于是扔下璃宽茶,各自抽出兵器直扑过去。可怜璃宽没人搀扶,直挺挺倒在地上,又喷出一大口血来。

  大管家不过是个偶人,道行太浅,三下两下就被揍得飞过来和他做伴了。两个人撑起身看过去,好在令主的朋友都有神通,他们联合起来,渐渐把局面扭转过来了。

  璃宽松了口气,气才吐了一半,听见照柿的哽咽:“主上一定出事了……”

  必然是的,否则怎么会有人敢冒充他?这大半夜的,他不回来,究竟去了哪里?璃宽挣扎着试图再战,猛见那化了形的令主箭矢一般向西南飞去,他蹦起来就要追,被大管家一把拽住了,“别追了,回头还要害我们给你收尸,多费手脚。”

  那就算了吧,来历不明的妖怪,可不像真令主那么善性。璃宽和大管家互相扶持着过去看魇后,魇后神色清寂,持剑的手却在不住颤抖。

  孰湖因见证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变故,有点怔怔的,“刚才那是什么鬼?”把手提起来,手里攥着一只脚掌,悚然往地上一扔,“我把鬼脚砍下来了!”

  众人一慌,璃宽道:“那个会不会是罗刹王?小妙拂洲被破后,罗刹王就下落不明了,他一定没有走远,还潜伏在长安周围。”

  角虎长长哦了声,“难怪今天的祭天大典上有罗刹出现,原来之前冒充皇帝的就是罗刹王?这事得找个人负责,莲师或者罗刹天,谁都行。”

  无方沉默不语,回楼里换了身衣裳,将软剑镶进腰间。本就是煞气凝结的,肃杀起来赤红着眼,那暴戾的模样叫人心惊。

  璃宽追赶了两步:“魇后要去哪里?”

  她说进宫,“找明玄,把我的白准讨回来。”

第72章

  虽然她执意进宫找皇帝讨要白准的做法,让角虎和孰湖很不理解,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也愿意陪同前往。

  璃宽茶伤得不轻,无方让他和大管家留下看家,万一令主回来,也好告知他。自己对令主的朋友们拱手行了一礼,“今晚多亏二位了,要不然凭我们的修为,实在战不过他。”

  角虎摆了摆手,“好朋友就是紧要关头挡刀用的,阿准不在,我们必须助你一臂之力。”

  解释是古怪了点,但无方依旧很感激,“大半夜的,闹得你们不得安睡。”

  角虎差点指向对岸的草庐,还是孰湖机灵,她忙说:“生前何须多睡,死后自会长眠。不要耽搁了,我们上路吧。”

  于是匆匆往大明宫赶,路上无方和角虎打听最后见到令主时的情况,角虎道:“我看见他刨蹄子,尾巴乱晃,就觉得他有些异常,所以大典上一直紧盯他。可是大典结束后,我到处找他都没有找到,本以为他回来了,就和照花一同上门来,结果出了假白准的事。”

  “嫂子……”孰湖迟疑着问,“你没有被那个假货占便宜吧?”

  她这么一问,无方如鲠在喉。什么叫有没有被占便宜呢,她错认了人,让那假货近身,算不算被占便宜?想起这个就怄得要吐血,哽咽了下道:“我以为他是阿准……还好,总算发现及时。”

  角虎和孰湖对看一眼,都有点难过,“等我们把那假货揪出来,一定千刀万剐做烤串,给嫂子下酒,嫂子快别生气了。”

  生气倒还是其次,她急的是阿准,不知他人到哪里去了。

  煌煌大明宫,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直闯守卫最森严处,很晚了,皇帝还未就寝,从御案后抬起眼来,看见无方显得很惊讶。

  “师父怎么来了?”他快步迎出来,看看角虎和孰湖,面上似有不悦之色,“今日是朕登极之日,远客们都已经散了,二位如何还滞留宫中啊?”

  到底人皇,说话的气势就是不一样,角虎结结巴巴说:“我们……没……没有滞留,是刚来。陪我家阿嫂来的。”

  皇帝蹙了蹙眉,明黄色的襕袍折出幽幽的光,衬得灯下眉宇寒霜渐起。负着手,慢慢踱了两步道:“终究禁中,来去过于便利,岂不坏规矩?这样吧,朕命人带二位暂去别宫休息,有什么话,朕与师父私下商议。”

  照理说师徒单独说话是很正常的,但孰湖凭借女人特有的洞察力,发现皇帝对这女师父仿佛不那么简单。看他的眼神,打量他们时是高高在上的睥睨,但对白准的夫人,却有说不尽的缱倦和柔情。

  难道男人面对很熟悉的女人就是如此?孰湖转头瞧角虎,角虎愕着两眼看她,眼里的蠢相简直一泻千里。她眨眨酸涩的眼,无奈地移开了,对皇帝说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们怕嫂子吃亏。”

  皇帝失笑,“吃亏?她是我师父!”

  无方无意争执其他,直截了当道:“我说几句话就走,不必麻烦。我问你,白准现在在哪里?”

  皇帝不悦地冷了脸,“看来师父对朕似乎颇有微辞啊。”

  有微词,那是一定的,白准为他奔忙,结果人不见了,不问他要,问谁要?可看他的反应,好像是知道他下落的。如今只有他这一条路了,无方为了套话别无选择,只得回身对角虎和孰湖道:“二位暂且回避吧,容我和他说几句话。”

  孰湖愣愣的,角虎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跟他出去了。

  帝王执政的殿宇极尽奢华,连那梁柱都是髹金的。煊煌却没有人情味,这就是她的感觉。她看向他,曾经的徒弟,跟着她在沙漠中奔跑,晒得两颊蜕皮的徒弟,早就不见了,面前是位及九五的人君,是这中土皇朝的主宰。他穿龙袍,戴金冠,举手投足间不容质疑的尊贵,昭示着彼此巨大的落差。为什么渐渐变成了这样,于她来说总觉得像梦一样,可一切终究都是他的图谋,这个徒弟,她还是看错了啊。

  她叹了口气,“明玄,我只想打听白准的下落。请你告诉我,祭天大典后他去了哪里。”

  皇帝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师父为什么断言我会知道呢?他是独立的人,又是天定辅世的麒麟,谁也左右不了他。”

  他打太极,令她很厌恶,“先前有人冒充他进飞来楼,我料他被什么事绊住了。你是这里的皇帝,护国麒麟失踪,妖魅横行,难道你不管吗?你还这样云淡风轻同我说话,皇帝果然是皇帝,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想来是心中有底吧!”

  笑容终于从他脸上消失了,“有人冒充他入飞来楼?”

  她说是,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脸上打转,“假扮白准,欲行不轨,若不是我发现得早,岂不让那妖孽得逞了?朗朗乾坤,没想到居然还有邪祟作乱。打斗中孰湖砍下了妖物的一只脚,只不过不知那脚是真的,抑或是又一重障眼法。”

  宽大的袖笼中,皇帝的两拳紧紧握了起来。他说:“竟有这样的事?”然而忍不住一阵灰心,铺天盖地溢满了他的胸膛。

  越渴望,越想得到,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面前的人,百样都好,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出于求而不得的嫉妒,也不是产生于一朝一夕。从钨金刹土的初遇,到后来他遁世,期间同进同出好几个月,那种感情是潜移默化的,有日渐沉迷的过程。为她一次注视,一个微笑,他可以暗暗欢喜半天。

  可惜,后来的发展都是他促成,他算准了白准会入套,却没想到她那么轻易爱上一个不露脸的妖怪。为什么呢,白准糊里糊涂又不着调,女人不都喜欢肩挑日月的男人吗?他以为她心念坚定,白准之流一定不能入她法眼,结果竟闹得这样不可收场。现在他想补救了,还来得及吗?

  他手足无措,他心机深沉,是因为他爱得也深。之前绮艳的接触,在他单色的现世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死了千万年的心脏,重新有力跳动起来,鲜活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这是瞿如或者其他人无法给予的。袖中的手臂,应付角虎和孰湖时分了心,被她用剑划伤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明明轻轻一拂就可以风过无痕的,居然因为是她的杰作,情愿忍痛,也要留下。这究竟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爱得如此一厢情愿,想来好笑,却又真实存在,不容回避。

  他垂眼看她的脸庞,精致,无懈可击,但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沉溺和松散的神色。他试图享受这种待遇,结果很快被她发现了,真是不可思议。急不得,要慢慢来,江山美人,前者已然在手,后者需要足够的耐心周旋。世上最难得的是真心,如果连她也属于他,那这趟人间之行,可算是大圆满了。

  “师父知道河图洛书吗?”他静静看她。

  无方皱了皱眉,“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你指的是这个?”

  相传上古伏羲和大禹时期,黄河和洛河中各有神兽背负河图和洛书进献君王,能得此物,对他的地位当然又是一重加持。可那么多外在的东西堆在面前,他就真的能万古流芳了吗?

  “你同我说这个,和白准有关?”她奇异地看着他,“难道你遣他去找河图洛书了?”

  他抱胸说是,“我要那个有用。”

  无方百思不得其解,以白准的脾气,就算要出远门,也不可能不回家同她打声招呼。她还记得他临出门时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回去晚了,让她不要着急,难道是早有预感,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吗?

  她看他的眼神里有隐约的怒意,“你是意生身,愿你身正心正,别白白辜负了你的身份。”

  他笑起来,眼里阴翳流转,“师父不要因为我意生身的身份,就对我施加诸多条框。我已经入了世,三千红尘中各有运数,连神佛都不能插手。”

  他说这些话,分明狼子野心。她想起他的名字,伏麐,麒麟是他的掌中物,原来早就有这层寓意在其中。

  初夏的夜,她竟觉得有些凉,“你欲如何?白准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助你登上帝位,令八方臣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很不解的样子,“师父言重了,我并未将他如何啊,不过派他出去办点事罢了……师父和护国鹣鲽情深,现在让你们分离,确实是我失策。但事出紧急,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师父见谅。”

  他的眼里始终含着深沉的算计,从上次被困小妙拂洲起,她就已经察觉了。

  细想之下依旧很让人尴尬,她不想再提及,但愿他那天的话只是病糊涂了,一时胡言乱语。可现在看来,显然是她太乐观了,他有他的坚持,执念之深,已经超乎她的想象。

  计较太多,最后无非让自己难堪,她定了定心神道:“这长安城中还有邪祟,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的是罗刹么?上次未能歼灭罗刹王,让他带着下属逃脱了,今天的大典上也有罗刹出现,加上刚才假冒白准一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师父也无需太过介怀,这人间世界本来就妖鬼横行,有时候求同存异,也不是坏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刹祸乱人间是存同求异?她枯眉哂笑,“你可是意生身,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其实没有罗刹,就失去了搪塞的借口,行事大不方便。他见她郁郁,笑道:“师父大概对意生身有些误会,有的意生身出现,是神佛的本意。布道也好,朝见上界诸佛也好,是本尊菩萨的分身;有的意生身则不然,他的形成可能仅仅因为神佛刹那的妄念,本来就不够纯净,红尘中打滚,七情六欲通体而过,只比寻常人多些悟性和佛性罢了。”他缓缓摇头,“小小的意生身,实在不堪一击,师父何不猜一猜,我是属于哪一种?”

  他逼近一步,无方往后退了两步,有一瞬居然感到恐惧,“难道你不是意生身?”

  他不说话,只是含笑凝视她,温和的眉眼,不怒自威。

  很多事都乱了,如同一头扎进漩涡里,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不是意生身,又会是什么?世间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召唤麒麟?白准那支藏臣箭对新君是有感应的,既然命定是他,大概他究竟是不是意生身,都不重要了吧。

  她神情复杂,沉默良久,他却朗声笑起来,“师父怎么了?真个儿怀疑我吗?我当然是意生身——光持上师的意生身。你不必对我心生戒备,我待师父的心始终如一,就算害尽天下人,我也不会动你一分一毫的。”

  可是他的话已经大大出格了,她寒声道:“你动不动我无所谓,我只要你别动白准。”

  他听后,脸上顿时显现出异样的神采来,“你说话算话,只要我不动白准,你便什么都不计较?”

  无方怔住了,如果之前只是觉得他越走越远,那么现在的他,已经面目全非了。她突然惶骇起来,“白准究竟在哪里?就算是找河图洛书,也应当有个去向。”

  他调开视线,恍若未闻,自顾自道:“我的麒麟,我自然有支配的权力。师父不必一惊一乍,他好得很。”

  无方问不出下落,知道他有意兜圈子,便生出杀心来。一起念,煞气开始纵横,腰间软剑嗡嗡作响,随时准备脱鞘而出。他回过头来,满脸难以置信,“你要杀我?只因我指派白准替我找回河图洛书,你就要杀我?”

  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绝望,好不容易在她面前建立的信心,也随着满室暴涨的暗涌,一点一点流失殆尽了。

  女人真是绝情啊,他笑得凄怆,“好歹我们做过几个月师徒,艳无方,白准是你的心肝,我呢?我不过喜欢你,在你眼里就是坏人,就该死?你夜半进宫,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一届凡人,手段不及你,你要杀,悉听尊便,不过杀完了,想好怎么收场。”

  还是道行太浅了,无方有些苦恼,哪天能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才算是小有所成。像现在这样,还没出手,砍刀先举在头顶上,对方有了防备,连暗箭伤人都做不到。

  她刹了刹气,殿里红色的流光慢慢消散了,笨拙地掩饰着:“我只是太着急,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笑意又重回他唇角,他温言道:“你不必着急,此行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罢了。师父可以留在宫里等候消息,师姐这两天说很想念师父,要不我命人领师父上北宫去,和师姐见一面?”

  无方摇头,“她进宫才两天而已,想我做什么?等过个三五年的再见不迟。”

  笑容僵在他脸上,“三五年……中土可不像钨金刹土。”

  “日子不也一天一天地过吗?”她别开脸,神情低迷,“你要是还念旧情,就请你告知我,河图洛书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沉吟半晌,“师父是想去找白准吗?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那地方他去得,你去不得。河图洛书在夜摩天,夜摩天属于空居天,你是煞,不等你靠近,就会灰飞烟灭。”

  佛法无边,不染半点污垢,佛国再和谐美好,对于煞性未除的她来说,依然具有毁灭性。须弥山在三千世界的最中央,周围环绕四大部洲,钨金刹土不过是南阎浮提的一小部分,所以吉祥山远不能和须弥山相比。欲界众生分十二等,人在第四等,往上还有阿须伦、四天王、忉利天等。四天王天和忉利天处于“天”的最下层,并未脱离须弥山,因此称为“地居天”。而夜摩天在凌驾须弥山八万由旬的空中,早就是她难以企及的高度,她想去找他,根本不可能。

  她束手无策,恨他入骨,“你居然派他去夜摩天,他是黑麒麟,难保那些天众对他没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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