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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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胤在一边解释,“除了原本就有的钩子外,其余两个钩子因为是自制的,硬度不够,撑不住一路下滑,幸亏遇上山缝,才卡住了。”

她可以想象到那一刻惊险,又庆幸又欢喜,不敢乱动,就抱住了他的膝头,脸靠在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一做,才发觉肩膀上痛得钻心,她将脸埋在他腿上,捂住了那一声痛呼。

他却像是能听见心声,按住了她的肩头,撕下一截衣襟,也不和她打招呼,就开始解她的领口衣扣。

景横波又好气又好笑,一口咬住他的膝盖道:“喂喂!喂喂!”

“我不介意。”他向来就是那种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德行,动作很快,纽扣迅速解完,顺手往下一捋。

景横波不知道是该骂他流氓好还是该谢他麻利好,怎么都是矫情的,又想自己的肩膀原本多美丽啊,现在这个难看样子,美丽的他看不见,尽看自己灰头土脸模样,实在是太坑爹了。

宫胤一看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走神了,八成在担心伤口难看吧?这个爱美的女人。

他目光落在伤口上,她的肩膀原本肌骨晶莹,线条美好,皮肤紧绷而光滑,玉石一般精致的美,此刻却满是擦伤,那道伤口肌肉翻卷,血迹淋漓,被那美好肌肤一衬,越发令人心中遗憾疼惜。

他心间有钝钝的痛,只觉得她真是倒霉,和自己在一起,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见他不动作,也不说话,斜眼一瞅,也便知道这家伙又在暗搓搓地心疼,保不准还在自责,赶紧啪地拍他膝头一记,道:“看什么看!眼光别向下走!”

这简直是污蔑,他扯衣服扯得很有度,恰恰到隆起边缘,关键的春光,向下走也看不见。

虽然他很想向下走,但这崖壁之间,矮松之上,任何的大动作都是找死,牡丹花下死虽然是很风流的,但能活着采花才是真风流。

他定定神,抿着唇,快速给她包扎。这女人看似娇嫩实则坚韧,他在这心疼,她还要想法子转移他注意力,何必再累着她。

动作快,手指却轻,她竟然没感觉到太多疼痛,那个冰雪一样的人,手指却如春风拨弦,轻巧温柔,拨落心头簌簌春雨。

他的呼吸拂在她肩上,微微湿热,甚至有点痒,她心间也似湿湿的,生死大劫后的疲倦泛来,她舒展了身体,什么都不想纠结,什么都不想在意,忽然觉得如果能抛下一切,和他在这山间搭间不大的屋子隐居,他砍柴来她打猎,没事让他把满山树木冻成冰雪世界给她看,多好。

这么一想嘴角便泛出笑意,听见上头他在问:“好端端地笑什么?”

“才不告诉你。”她哼一声,嗡嗡地回答,自顾自想着隐居生涯,想着冬天可以溜冰,夏天可以泡泉,早上睡到自然醒,在晨光里伸手就够到窗台,顺手便可以采很多花,编个花环娶大神。

真好。

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打打猎,唱山歌…”

他手指顿了顿,随即将布条收拢,一头收进布带内,伤口包扎得完整利落简单,是他的风格。

低头看看她,她眉宇间有种难得的平静。唇角淡淡笑意,似在向往着什么。

他知道她在向往什么。

山村田野,隐居生活,只有她和他,只爱他和她。

她骨子里,就是个懒散好享受的女人,拼杀争执流血害命,都是无奈之下的挣扎,内心里,她永远也不会喜欢。

这段时间见她,眉宇间隐隐多了戾气,行事似乎也已经成熟,杀伐决断,有勇有谋。可是静下来的时候,真正放松的时候,她眉间心上,只有淡淡慵倦。

帝歌事变之后的心结,最近解了大半。以她的宽容懒散,万事不愿过多计较的性子,当初城头斩旗,一怒出京的杀气和决心,顿时磨灭不少,他似乎看见她的斗志,像冰雪一样在簌簌消融。

如果可以,他也愿她斗志消融,在他怀抱中安然终老。

可那前提是,他能陪她到老。

景横波抬起眼,看了一眼宫胤,他的眉目沉在暗光之中,依旧深沉如水。

她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刚才的话,是无意,也是试探,然而当他沉默,她便知有些事终究是奢望。

还是要向前走,直面杀戮和阴谋,他是云遮雾罩的远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她还未抵达。

不能抛下一切,就要面对一切,她不知道一旦渡过生死之境,她和他各自回归本位,旧事和权位之争纷至沓来,是否还能如此刻坦然相拥,万事不计?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只有危机,才能令两人放下心结,敞开怀抱?

她和他,也是那种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共富贵的爱人吗?

宫胤凝视着她,她闭上眼,神情平静,眉宇间却在微微跳动,这是她有心事的表示。

她终究是成熟了,心中太多话,学会了不再出口。

他心中不知是痛是怜,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她没有睁开眼,眼眸一睁,也许就是另一个世界,她闭目回应着他的吻,舌尖在他唇上一遍遍勾舔,将他的轮廓都舔遍。

这回我要深深记住你,任你改装千遍,也一眼自现。

轻怜蜜爱,温柔辗转,此刻不敢有大动作,只将彼此难言的心事,在唇与唇的厮磨中诉说。

他和她在彼此的血气和烟尘气息里,依旧感觉到了肌肤的透骨香,那是渗入彼此生命中的味道。

矮松不知何时起了细微颤动,或者是被车身影响,那簌簌抖动的松针很快恢复了平静,半边车厢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喘息。

景横波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一个并不热烈却绵长无比的吻,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瘪气的充气娃娃。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闻着令人心情骚动,那是彼此分泌的荷尔蒙,挑逗着青年躯体不可自抑的欲望,她眼眸迷蒙,看见他颊上也似起了红晕,忍不住便有了一些骚动的联想,想起那些马车里伴他日夜所见的一切,咽喉里越发干涩,她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生怕自己化身为狼,重伤危机之下还要浴血奋战,只得赶紧先开口,道:“刚才那个人,是桑天洗。”

桑天洗这个名字,她当时在崖下听着还觉得陌生,但很快就想起来是谁。

桑侗有个儿子很优秀,桑侗有个儿子跑了,这事她是知道的,一开始也很警惕,着人查过,但桑侗死去,桑家倾毁,无人为桑家出头,桑侗的尸首,是宫胤下令收葬的,甚至连桑侗之妹桑俏,也一直关在天牢内,无人救援。

桑天洗这个人,要么绝对无情隐忍,要么就是个无用之人,他是哪一种?

这疑惑,因为桑天洗久久不出现,她也便淡忘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出现。

她的疑问也就有了答案,他是前一种。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旖旎氛围消失无踪,宫胤眉头轻轻一挑,“嗯?”了一声。

她听不出这是惊讶还是疑惑,她心里也乱糟糟地,道:“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宫胤沉默,天边一抹熙光,渐渐映射上他眉宇,他淡淡道:“出现得时机很巧。”

“真这么巧么?”景横波反问他,“之前那么久不出现,一出现,就在最关键时刻。太神奇了。”

他一笑,道:“问得真好。”

景横波默了默,轻轻道:“出现也好。从暗处走到明处,总归对我们是有利的,另外…”她一笑,“我给他留下了点纪念。”说着指尖一翘,笑吟吟指了指宫胤某个部位。

宫胤低头瞧了一眼,皱眉道:“你似乎对攻击男人此处,很有执念。”

“哦呵呵呵怕了吧。”景横波嘿嘿笑,“所以记住以后别得罪我哦,不然小心一辈子做不了男人。”

“那是你自己的损失。”他答得顺溜。

景横波给了自恋的家伙一个白眼五连翻。

他觉得她的白眼也最美。

天边渐渐亮了,白天视野好,或许可以找路下去,两人心情渐渐放松,景横波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未解,想要求教咱们的大国师,你说开国女皇那么个牛逼人物,为什么不传位给自己子女?还有,为什么要设置大荒这样一个坑爹格局,这分明是要逼死女王的节奏啊。”

这个疑问景横波心头盘桓很久了,她甚至因此怀疑,享尽大荒人民爱戴的开国女皇,是不是也是个穿越客。但她去过寝宫地殿,并没有看出有穿越客的风格。

但不是穿越客,哪来那么奇特的理念,皇位居然没传下去?

她忽然感觉到宫胤的沉默时间有点长,抬头看他,他竟然在她眼光掠过来的一刻,转开了头。

这让她心中一跳,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个关键性的大秘密,以至于宫胤这么深沉的人,都怕自己控制不住,被她发现蛛丝马迹。

“你看过皇图绢书,没有心得?”半晌他把话题抛回给了她。

“我看不懂。”每次提到这东西,她都心间隐隐作痛,忍不住要想起当日女王寝宫前的咄咄相逼,想起静筠可恶的脸和翠姐染血的尸体。

这让她语气也禁不住冷硬了些。

他听着这样的语气,也觉堵心,顿时不忍再完全不理,垂下眼睫,淡淡道:“传说并不都是真的。皇图绢书看似重要,其实只是个祸害。大荒格局看似愚蠢,其实也不过是有心人的有意布置。”

“你是说开国女王故意设置了这样的格局,”景横波立即道,“她不想后世女王掌权,对吧?这就奇怪了,真的这么在意自己传下的皇位,传给自己的子女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矛盾?”

宫胤默然,她的问题直抵中心,他却无法回答。

景横波也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离答案很近,而且这个答案,肯定关系很多很重要的事,关系宫胤一直不肯明说的事。

她忽然道:“开国女皇的后代,现在在哪?”

这真真是个要紧的问题,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提过,以至于她自己也忘记了。

“女皇在世时,生过三个子女,立过太子。”宫胤道,“但…全部暴毙了。”

景横波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这就是女王不传皇位,改转世制,并设置奇怪格局的原因?

她不能传给自己子女,心有不甘?

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还要追问,忽然听见上头似有呼喝声响,两人下意识抬头。

峡谷边,锦衣人衣袂飘飘,扛着那个巨大的包袱。

身后十丈,是翡翠大军,浩浩荡荡,围成死角。

锦衣人表情还是那么自在又漠然,一个人足可俯视千军。

他被翡翠王军一路狂追,终于追到了天裂峡谷边,翡翠王军很是兴奋,因为绑匪已经被逼上绝路,锦衣人也很满意,因为天裂峡谷和大瀑布景色很好,在这种风景里吃美食一定会是享受。

“放下王子,饶你一条生路!”身后有人喊话。

锦衣人眯眼看着天际,快要日出了。看完日出再说。

天边霞光烂漫,如斑斓画卷一铺即收,阔大之处的日出,有种让人不敢目光直视的厉烈,所有人都闭起眼睛,只有锦衣人,眼光丝毫没有错开。

他竟似生有异禀,在黑暗行走,却不惧阳光。

好半晌他长叹一声,喃喃道:“多像小蛋糕的太阳蛋啊…”

身后追兵们见通告无效,持刀枪步步逼近。他们满面疑惑,不知道这个疯子已经被逼到绝路,还打算玩什么花招。

锦衣人探头对底下看了看,又叹息一声:“好高。”

众人听着这语气,不像恐惧,倒像兴奋?

兴奋什么?兴奋崖高会跌死人吗?

锦衣人放下包袱,从包袱里拎出个十来岁的少年,在手中晃了晃,笑道:“你们是想要他吗?”

追兵们眼底写满“废话!”二字——追了三天三夜,你还不知道要的是他?

锦衣人下一句话让所有人再次充满吐血冲动。

“可是我不想放他,”他道,“我还没吃上他做的蛋糕。”

“你放下王子,一切都好说话!”领头的将领看见他将那少年拎在手中晃来晃去,那少年整个身子都悬空在峡谷上方,惊得急忙喊话。

“放了他有蛋糕吃吗?”他问。

“有的有的!”

“做梦!”接话的是那少年,挣扎抬头,“做给鬼吃也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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