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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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的脸上,慢慢拂过我的眉,我的眼。

“清歌,”他忽然开口,似是隐忍了太多,字字含着苦痛,“日后我不会再来。你若是记起我,那是缘。若记不起,那是孽。我不强求。”

“你…”我张口,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清风一拂,他已一跃至墙头。紧接着,几只梅花镖擦过他旁边的位置,稳稳地钉在后面的柱子上。

“呦,本宫就觉得这风里怎么总夹杂着一股禽兽味儿呢?”苏域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下意识地转头,便见她身着一身血红色长衫,懒懒地依靠在门口,挑着眉道,“虽然咱们太子长得是秀气了些,却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儿身,壮士,你这采花贼口味也太重了点吧?”

“等等,苏域…”我张口想要解释,她一个眼刀就直接砍过来,面上却十分温柔地笑道:“殿下,闭嘴,好吗?”

听了这话,我立刻非常识趣地闭嘴了。谢清运站在墙头,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苏域,点头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的高人姿态,对苏域拱手道:“陈留谢氏,清运。”

“谢清运…”苏域低低叫了谢清运的名字一遍,她的语气不太好,在我以为她又要动手之际,她却忽地笑起来,挑眉道,“不知谢公子是何官职,可以半夜潜入宫中,面见太子妃也不行礼?”

听到这话,我和谢清运都愣了愣。我们俩都太随便了,随便到我都忘了我是个太子,他也忘记了自己只是个毫无官职的世家子弟。而一向随便的苏域一上来就给我们讲规矩,让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微妙的感觉,手默默地摸上了脸上前两天才好的淤青的位置。

原来她也知道她是太子妃…

原来她也知道什么叫礼数…

“是清运失礼了。”谢清运反应得很快,紧接着却又道,“但想必太子与太子妃皆不是拘礼之人,今日失了的礼数,改日再还吧。”说着,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慢慢地道,“在下告辞。”

“告辞告辞…”我下意识地拱手,却见他已经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苏域站在一旁,抛玩着梅花镖,笑得一脸温柔:“殿下胆子挺大的,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和人家乱聊天。要是今天谢清运是来刺杀殿下的,现在殿下已经横尸在此了。殿下是希望本宫再嫁吗?”

“他不会的。”我下意识地回答。

苏域挑眉:“你就这么信任他?”

“我…”我一时语塞,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信任,让我就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苏域轻哼一声,走到我身边来,将柱子上的梅花镖一支支拔下来,一面拔一面道:“既然你和本宫约好了,就不能食言,本宫没兴趣陪一个死人耗,如果你注定要去死,”说着,她忽地回身,梅花镖的锋刃就抵在我颈间,她冷声道,“不若让本宫来送你一程,也让你死得不算憋屈。”

她说得很认真,锋刃的寒意逼得我不敢动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颤着声道:“我明白…我会好好珍惜这条命的。”

她没说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刚走几步,旁边的小桃子就上来给我加披风,一面给我披上披风一面念叨道:“殿下,你别看娘娘这么凶,其实她可惦记您了。这披风还是她带来的呢,只是见到谢大公子就交给奴才了。她这不是生气,是惦记您呢。”

“小桃子,想不到你还懂挺多啊…”我有些感叹,“她人的确不错,只是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加披风呢?”

“娘娘说,”小桃子认真地给我系带,“后天就秋猎了,要是您病了,她就不能去秋猎,也就上不了战场。像您这样不中用的,要是连带出去争取机会这点作用都没有,她还不如把你捅死了再嫁。”

我:“…”一瞬之间,我猜想小桃子可能把披风系得紧了些,因为我觉得呼吸好困难。

隔了两日,秋猎如期举行。那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天空碧蓝如洗。秋猎的地点改到了西山,因为西山除了猎场之外还有一个校场,刚好可以让苏域和谢清运比试。其实我与谢子兰都明白,这场比试,实际上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我父皇决定了的事情,哪里还容得其他置喙?与谢清运比试,不过是给苏域扬名而已。

苏域之勇,一直只是传言,改日她一介女子带兵,如果不能拿出点足以服众的东西,谁会听她的?谢清运之于大宣,不仅仅只是一个剑客或者名士,而且还是武艺与谋略的巅峰。所以,苏域不需要赢过他,只要能输他一两分也就差不多了。

我说这些的时候,苏域正懒洋洋地躺在营帐的榻上,伸着手让我帮她给指甲上色。她并没有留长指甲,指甲剪得短短的,带着健康的肉粉色,看上去十分好看。只是她的手大了写,骨节略粗了些,便显得有些过于阳刚,哪怕皮肤再白皙嫩滑,指甲再晶莹剔透,都不能让人觉得这是一双女子的手。平日里她带着指套难以看出来,今日狩猎,她当然不能戴那些累赘,我一眼瞧过去,自然觉得不好。

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有过爱美之心,常常羡慕那些女子漂亮的衣裙,美丽的首饰,还有那些各种颜色修成不同形状的指甲。只可惜我自己是不能做这些事情,如今好不容易娶一个媳妇儿,能寄托在她身上,也好。(原作者:叶笑)

如是想着,我便强拉着苏域进帐,让侍女从其他公主那里借了颜料,拉过苏域的手便认真涂抹起来。苏域本想揍我,但被我念叨一阵后,终于甩下一句:“随你!”,便躺在卧榻上不管了。

我仔细的为她绘着指甲,同她分析着朝中局势,说到她与谢清运的较量,我本是想让她宽心,却只得到她一声冷哼:“你别捧他了,我瞧过了,就他那样的,虽不能说打两个,一个半绰绰有余。”

我:“…”

“唉,我说,”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忽地靠近我的脸,一手抬起我下巴,认真打量道:“那小子长得不错,你不会是个断袖吧?”

她说话的时候离我太近,我忍不住有些紧张,她说什么都注意不到,只见她双唇一张一合,每个字我都听得明了,却根本不能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慌忙点了点头,转过脸去,想避开这种尴尬。

她看我点头,面上就露出诧异的表情来,喃喃道:“活这么大,可总算让我遇见一次断袖了。”

“什么断袖?”我突然反应过来,她却是挑着眉,一幅“就是你”的表情看着我。我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是想了想,最后却是模糊地带了过去了:“你不也是吗…”

“我和你不一样,”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弹起自己指甲来。我叹息了一声,对于她这种自大的态度,只能抱以无奈。

过了一会儿,小桃子进来通传说秋猎开始了,我便带着苏域走了出去。临出门前,我低声问小桃子:“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其实咱们不用怀疑娘娘的实力…”小桃子有些委屈:“做这种事情,小桃子觉得很对不起谢大公子。”

“你是个太监!”对于小桃子这种过多的正义感,我不由得提醒他:“你又不是什么江湖侠士,要这么多正义感干嘛!”

“殿下!”一听我的话,小桃子就吹起腮帮子来,看上去很是愤怒:“我虽然是个太监,但我也是个正直的太监!”

我无语了:“…”这世道,连一个太监都有正义感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无耻。但是无耻归无耻,该做的事情我还是要做的。苏域嫁过来之前我就听说过,北褚人大多爱吹牛皮,所以对于苏域一个女子能胜过谢清运这种事,我还是有几分担忧。尤其是那天晚上我看过谢清运的武艺后,实在觉得这个人不能低估。于是我特意去找了父皇,想使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父皇知晓我的心意,早已将比赛内容告诉我。

此番比赛,父皇在校场边缘的长生崖放了一面旗,两人各有一匹马和十个人,然后一起出发,看谁将旗子带回来。过程中,双方可以任意调动这十个人、双方的箭都带了红色染料,这十个人都穿了金丝甲,一旦衣服上沾了燃料就算死亡,不能继续上场。

为了确保这场比赛的“不”公平,赛前会给双方一幅地图,地图上有两条路,两个人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当然,对外会宣称这两条路所有设置都是一样的。

父皇暗中告诉我,他会将蓝色那张地图给苏域,把红色的给谢清运。

于是,早在来校场之前,我暗中已经将谢清运那条路布满了陷阱,埋伏满了人:就连他的坐骑上,我都装了三根银晃晃的银针!

我怀着必胜的心态,和苏域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了校场。到的时候,除了我父皇、母后没到,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谢清运同谢子兰站在一边,同众人打着招呼。出于对等一下谢清运即将面对的事情的愧疚心理,我不由得有些心虚,于是拉着苏域坐在另一边,一幅同谢家父子泾渭分明的样子。

苏域似乎觉得很是有趣,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谢清运,不停地说着:“这小伙子的确长得俊俏,你眼光挺高啊,就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我有些尴尬:“呃,那个,你不要乱说了…”

他这个声音,一般文官就算了,以谢清运的武功和耳力,那肯定是听得到的。果不其然,听到苏域的话后,谢清运就看了过来。

然而和那夜不同,他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无悲无喜,淡漠得仿佛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嘿,他看过来了,你说他到底对你有没有意思啊?”见谢清运有反应,苏域越发来劲了,凑过来低声道:“要不,我今天帮你把他打残,残废了他肯定是当不上谢家族长了,谢家要他也没用,你趁机和谢子兰要了他?反正到时候他是个废人了,要是谢子兰不放人我还可以找个时间把他偷出来让你强了他!”

她这话听得我心惊胆战,我不断地看向谢清运,不知道这个音量他到底听不听得到…结果我多看了几眼,谢清运干脆就拨开人群走过来了。等他走到面前的时,苏域刚好歇声,轻咳一声,端端正正坐在旁边,低眉垂眼,一言不发了。

谢清运站在我面前,静静地瞧着我,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觉得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认了。反正横竖是说不清了…

得太子妃如此,何愁不早死…

“殿下,”出乎意料,谢清运没有说什么让我太难堪的话,反而是笑起来,温和地道:“太子妃打不残我,殿下无须担心。”

“啊?”我诧异地抬头,苏域在旁边“唰”地冷下脸色来。

谢清运转头看了苏域一眼,拉长了声音道:“女人啊,一向就是这么多嘴多舌…”说完,他哧笑了一声,掉头就走。我下意识立刻按住了苏域的手,拍着她的背道:“息怒,淡定,咱们要淡定…”

“叶清歌,”苏域阴冷地叫出我的名字来,我背上寒毛瞬间立了起来,她却是“呵呵”笑了一声,转头同我道:“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呃…”想着我设置那一系列机关和准备好的小动作,对于她这个想法,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性。于是我拍着她的背,温和笑道:“不要这样嘛,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随便打打就好…”

苏域扭头不说话,我突然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下意识地就往她头上摸去,等手放到她头顶了,她猛地回头瞪向我,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

我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干笑不语,苏域一咧牙,低吼了声:“滚!”

我立刻收手,什么话都不说了。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父皇母后们就都到了。先是按照传统方式发表了一下皇帝感言,随后父皇就宣布了谢清运和苏域比试。两人都被叫上台去,上台之前,我见到谢子兰和父皇都扫了过来,为了表达一下我和苏域的深情,在她转身地瞬间,我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她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拉住她的袖子,本想去吻她额头,奈何她比我高半个头不止,我一国太子,总不能踮着脚尖去亲她。于是我只能使个眼色,想让她不着痕迹地蹲低点。结果她没看明白,旁边的小桃子却是看明白了,赶忙从旁边给我拿了个小凳子,拼命往我脚下塞。

“你到底在干什么?”所有人就等着我们俩,目光直直盯在皱眉的她、拉着她袖子的我以及拼命往我脚下塞着凳子的小桃子身上。此刻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家都已经看见小桃子给我塞凳子、露出了明了的表情,我若不做些什么,便显得我是逢场作戏了。

暗示了苏域半天,她实在过于榆木疙瘩,我迫于无奈,只能咬牙登上小桃子给的凳子,假作深情款款捧着苏域的脸凑过去亲在她额头上,然后柔声道:“小心些。”

她微微一愣,墨金色的眼睛瞧着我,不知是什么情绪在她眼中流窜,晦暗不明。我琢磨着她是不是要打我,然而许久后,她却是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恩。”说完,她便转身跳上了台,我坐在一旁开始摩拳擦掌,让小桃子赶紧端了茶来。

她跳上台去的时候,谢清运早已在那里等她了。两人见面问好,由礼官颁布了规则,随后便让人拿了一个小坛子,两人一人从坛子里摸了一张纸,随后转头将纸交给了太监。

这两张纸一张写了蓝字,一张写了红字,分别代表了两人要领的地图。如果操作严格,这的确算公平。但是这个太监是我早就收买好的,坛子也是动过手脚的,所以谢清运注定只能抽到红字,苏域注定只能抽到蓝字。于是这一场抽签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当然,采取这么漏洞百出的抽签方式,也是为了确保比赛的不公正性。我没有任何愧疚的心理,反而为我能帮助苏域感到很骄傲。我放心地扇着扇子,带着我典型的温和太子式笑容,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而当太监将一红一蓝两份地图呈上来由我父皇亲手发给他们时,我父皇突然想起了朝廷里德高望重的太傅。

太傅是我父皇的老师,今年八十有六,侍奉过三代帝王,是朝中老得不能再老的官。因为太老了,他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每天就象征性地坐在朝堂上,我父皇想做什么独裁的决定的时候,就会问:“太傅意下如何?”

他八十六岁了,根本不能思考,只会点头:“好好好。”

于是我父皇就可以一脸淡定地道:“既然太傅都没意见,尔等不必多言。”每一次全体臣子都会集体郁闷得沉默,他们也就在那时候会明白太傅最大的作用——为我爹的独裁寻找支持者。

不过太傅就这样一个作用,会显得太傅这个职位的职能有点单一,所以我父皇还是会想方设法为太傅寻找一点事儿干。

比如这个时候,我父皇就看向他,一脸温和道:“太傅德高望重,这两份地图,便让太傅交给两人吧。”

话说完,我惊呆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太监将盛着两份地图的托盘呈上去,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太傅谢恩以后,勉强支撑自己站起来,颤抖着手,将蓝色的地图珍而重之的交给了谢清运…又颤抖着手,将红色的地图交给了苏域。

全场沉寂了片刻,我一把捏紧了折扇,努力压抑住自己冲出去高喊“父皇,太傅是个色盲啊!”的冲动,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便在此时,我父皇开口了,似是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太傅,你拿反了吧…”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再次将折扇打开,扇起扇子为自己压惊。老太傅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似乎是不明白父皇说了什么,父皇准备再重复一次的时候,苏域那躁脾气终于忍不住了,高声道:“罢了罢了,两份地图不都差不多吗,就这样吧!”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扇子终于没能坚持住,掉到了地上。父皇第一时间看向了我,眼里充满了为难。

然而苏域完全不知道我与父皇艰难的互动,犹自天真简单的看着父皇,一脸期待地道:“父皇,这样就开始吧?”

“呃…”我父皇再一次朝我看了过来,我轻咳了一声,终于出声:“太子妃,不得放肆,”我一说话,所有人就看向了我,我顶着谢子兰探究的目光,承载着巨大的压力,意味深长道:“按规矩来。”

我不知道苏域有没有听懂我话语里的深意,她同我对视了片刻,片刻后,我确定她没有听懂。因为她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了我父皇,认真地道:“开始吧。”

父皇输了。他悲痛底闭上眼,点头,无奈挥手道:“去吧。”

说完,苏域和谢清运两个人足尖一点,就直接飞向了两边的阵营。两边的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人在他们抽签的时候也已经站定在了原地。

所有人在看见两拨人马的配置时,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苏域这边,马是一只温顺又矮小的马,兵一眼看过去就知不是小孩就是老人;而谢清运这边,马是威武健壮的汗血宝马,兵是训练有素的精装青年。结合着方才我的举动,明眼人都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了…

于是谢子兰给我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我故作淡定地坐在高位上,笑看苏域和谢清运两人直接跃到马上,然后猛地坐了下去。

在这个动作发生的瞬间,苏域瞬间变了脸色,朝我看了过来。

我忽视掉她的目光,机械地摇着扇子,挂着微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内心已经完全哭了。

早知道,我就该告诉她,苏域,我在马上放了三根银针…

而且,此时此刻,我还想告诉她——苏域,前方的道路很曲折,我安排了一大批打手、挖了好几个坑、设置了好多陷阱,你…要小心。

但是这些话我已经来不及说了,随着一声号角声响,两队人马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我看见苏域黑着脸,骑着马,往高处一跃,手暗中往屁股坐的那个地方晃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再做什么,而我不懂装懂的父皇还“啧啧”了两声,笑着点评道:“不亏是北褚来的公主啊,这骑术如此精湛,方才她往上一跃那姿势,真是好生潇洒。”

“殿下,”小桃子给我沏茶,窃语道:“娘娘是在拔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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