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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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没有彻底装傻,可即使这样,代善也没打算点到即止。东哥偷回建州能瞒过其他人,然而他带她进了地牢,这事惊动了正白旗,无论如何都瞒不过皇太极去。但皇太极待东哥有情,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如今,代善赌的也是皇太极绝对不会陷东哥于不义。

东哥刚回赫图阿拉的时候,他并没有仔细理清这其中的因果,只觉得这次叶赫又要将东哥胡乱许嫁他人,和以前一样,东哥必然是会极力反对抗争。身陷绝境的东哥需要他们去解救,也只有他们能够将她救出囹圄,这是他、褚英、皇太极乃至努尔哈赤惯常的认知。

可是,身陷囹圄的东哥靠自己逃出了叶赫,更令他们想象不到的是,逃出叶赫的东哥这一次却主动要求回到叶赫,完成与介赛的婚礼。

与以前的几次皆不同的是,一向反抗联姻的东哥这次选择了嫁去蒙古——东哥性格如此倔强不屈,如果不是她自愿嫁给介赛,谁能逼她委曲求全?

代善被东哥的心甘情愿所伤,只觉得心痛的难以抒怀,他靠醉酒来麻痹自己。

可当他酒醒后,却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是东哥的真实选择。

就在刚才,努尔哈赤说她命不久矣,使他突然有所领悟。

“东哥性情刚烈,我只怕她已有求死之心。”代善眸底压着深深的伤痛和绝望。

皇太极脸色一正,肃然道:“她不会死!”顿了顿,语气悠悠地说,“二哥还是先担心下大哥比较好。”

代善心中一凛,神色微敛,眼眸眯起。

皇太极昂然迎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半晌,代善深吸一口气:“你别乱来。”

“乱来的人不是二哥么?”

“那是东哥……所求。”代善不信自己居然赌输了,把这事捅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皇太极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如果让阿玛知道东哥曾经回过赫图阿拉……

“嗯?我表姐?呵……大哥自作孽不可活关我表姐什么事?二哥,你们可不要什么罪责都往她头上套,哈达灭,辉发亡,乌拉覆,这些难道真就都是我表姐一人之衅?阿玛说的话哄哄天下人也就罢了,怎的二哥你也信了,莫不是越活越天真了?”

面对赤|裸裸的嘲讽,代善忽然手足无力起来,他想自己应该生气,可是他的心实在已经太累了,满心疲倦,让他连愤怒的感觉都无力提起。他只是摇摇头,再摆摆手:“你莫把事做的太绝。”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如此不满了?”皇太极笑容可掬,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代善只觉得万念俱哀。

第三十三章

两个月后的闰八月,已拘禁了两年半的大阿哥褚英因谋逆之心屡教不改,被淑勒贝勒赐死狱中。虽然自八旗旗主重置,正白旗旗主易主,已有不少人预料到了褚英的最终下场,难免要落的像舒尔哈齐一样,作为弃子悄然“病”死狱中。然而,最终的结果依旧震惊了整个关外——褚英没有无声无息的默默死去,他的死竟是如此高调,毫不避讳。努尔哈赤似乎要把杀子这一做法当做一种杀鸡儆猴般以雷霆之势公开出来。

阿木沙礼只在听到这个结果的转瞬,便马上联想到了那次东哥偷偷潜入赫图阿拉,如果没有猜错,努尔哈赤之所以将杀子这样有悖亲理之事,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多半是因为已成功嫁去蒙古的东哥在两月前与褚英偷偷私会的事情曝光了。

“尸首谁也没见着,说是送回来的只有骨灰坛子……从早上起老宅里便乱得不行,大爷不在家,被召去木栅了,两位老福晋都在哭,没人管事。”

几乎是褚英死讯传回来的那一刻,松汀便跟着国欢回了老宅,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松汀被打发回来叫阿木沙礼。

阿木沙礼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棉衣衫,又在门莹的服侍下披上了麻衣。准备妥当后,她坐上了马车,来到了老宅。

这一路上,松汀又抓紧时间悄悄将老宅内的情形描述了一下。

“两位老福晋闹了起来……说……说是要分家!”松汀说的已是委婉,真实情况比这还惨烈,噶禄代和哈宜呼宿怨沉积,褚英一死,两人的矛盾开了个口子,吵得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两人都失去了理智,扭在一起厮打不休。

褚英有三个儿子,噶禄代生了长子杜度、次子国欢,哈宜呼生了三子尼堪。尼堪如今才六岁,年幼失父,以后自然得跟随长兄生活,直至成年。而噶禄代和哈宜呼,若是有人替她们做主筹划,大可改嫁,继续生活,哪有让她俩闹腾分家的道理?

撇开这些个不谈,褚英如今刚去,两位妻子便在灵堂上大打出手,闹起内讧,这岂不是愈发显出这个家实已分崩离析?

褚英的死,其实是一场利益角逐后的最终落幕。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实在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他一开始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有准备承受失败带来的后果。

在阿木沙礼看来,褚英倒是撒手求仁得仁去了,只连累了孤儿寡妇不得不被迫面对失败的惨然。

灵堂之上,术禄一身缟素跪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的丈夫费扬古并没有陪她一起上门吊唁,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无暇赶来,明儿个是否会抽空前来祭拜……噶禄代和哈宜呼打得满身是伤,根本没法到人前来露脸,都被国欢找仆妇看着送回了房。

二女此刻身心皆疲,哈宜呼甚至连尼堪也无心照应,幸好有济鼐细心照拂幼弟,姐弟俩并肩跪在术禄身后,时不时的还得劝上术禄一二句。

第三十三章

老宅没人主事,国欢便将大嫂推了出来主持丧礼。而相比挺着大肚子,强撑着分派奴仆,招呼来宾的大儿媳宁古希,姗姗来迟的二儿媳阿木沙礼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阿木沙礼神情木木愣愣的,跪在灵堂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神游太虚般始终不在状态。

宁古希即将临盆,整个人虚肿的厉害,如此里外操劳,忙碌两三天后,体力透支的甚为厉害。眼见得翌日便要入殓,她实在撑不住了,等到晚上丈夫回到房间,她强忍怒意的哀恳着与杜度商量。

“……不求她独当一面,只是想让她搭把手。”作为儿媳,她不能去支使两位额莫克,但是自己累成狗,眼见弟妹悠哉轻松,无所事事,甚至明目张胆的偷闲躲懒,她心气儿怎么都平不了。今儿中午她实在没忍住,仗着大嫂的身份,找国欢婉转的提醒敲打,没想到国欢连理都没理她,那敷衍的架势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大嫂当回事,气得她下午在灵堂上借哭灵狠狠哭了一回。

原以为国欢过于心疼媳妇,所以不懂事,杜度作为长子总该知道这场丧礼有多仓促和不便,没想到她话才开了头,杜度已皱着眉头,一脸踌躇的道:“你多辛苦些吧,二弟身体不好,这几日几夜熬着没法休息,那些个琐碎小事就不要再去麻烦他们夫妻了。”

宁古希气得差点儿没咬碎了银牙。

国欢身体不好,但这有阿木沙礼什么事?凭什么都是做阿玛卡的儿媳,待遇却是一个站云端上一个落尘埃里。

她知道杜度爱护弟弟,却没想到爱屋及乌,杜度竟对弟媳也如此偏私。

自己下个月就要分娩了,难道她肚子里的这个竟还比不上弟弟弟媳精贵?

向来隐忍的宁古希,鬼使神差的没压住心火,撒气道:“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如何?阿玛卡和古英巴图鲁也是一母同胞,阿玛卡死的那么惨,尸骨全无,怎不见他伸手帮上一把?都说当初两兄弟自小失母,情比金坚,可到头来,金子在哪里?那些人分了我们的好处,嫌阿玛卡碍眼,恨不得他死了也要扒了他的骨灰去,将他往日的功劳抹的一干二净……还是亲兄弟呢,一个个如狼似虎……”她边说边哭,憋了这么多日的情绪终是崩溃了,人前她得摆出一副得体大方的样儿来,不能露出半分破绽,实际上一想到这个家风雨飘摇,被各路人马落井下石,大部分所谓的亲眷连门都不入,而前来吊唁拜祭的人中又有一部分根本是心怀不轨。她忙于应付这些,早已心力交瘁。

杜度听得头痛不已,他哪里看不出这几日来暗涌,只是这个家已是内忧外患,他心中琢磨的更多的是如何重振家门,实在分不出心思来分担妻子的烦恼。

宁古希哭了一会儿,倒把心结哭的松动了,心里敞亮起来,擦干眼泪,不再给杜度添堵,反安抚丈夫道:“不管怎样,八叔还是有心的。”

第三十三章

褚英是被赐死的,这比“病死”更要有损体面。都说锦上添花不稀奇,难得的是雪中送炭。当年褚英风光的时候可没少被人吹捧巴结,如今这么不光彩的死了,众人说不上落井下石,但也一个个避之不及,唯恐受到牵连。

褚英死在了地牢里,有说是被鸩杀的,也有说是被弓弦绞杀的,但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们并不清楚。只是收到信息时,为了防着杜度冲动之余做出不妥之举,府里上下被阿敦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到第二日皇太极派了亲信敦达里,将褚英的骨灰送了回来,方才解禁。

家里乱成一锅粥,杜度先是憋着怨气的,怒火中烧的与阿敦对峙不下,直到敦达里宽慰杜度,说褚英死前并没遭罪,去的很快。又告知褚英临终前留下遗言,说的是:“我没错,宁死不服!”

杜度听后涨得脸色铁青,当场捧着阿玛的骨灰坛,无力的蹲在了地上,流泪不语。

这之后,杜度缓了脸色,听从努尔哈赤的召唤,跟着阿敦去了木栅,而敦达里却主动留下来帮忙置办丧事。

宁古希知道敦达里只是个奴才,他这么做背后肯定是皇太极的主意,宁古希感念皇太极的这份情,又深深觉得幸而当初家人选择了皇太极接任旗主。

入殓这日一大早,代善带着岳托和硕托赶了来,在褚英灵前磕头恸哭。彼时杜度已恢复了冷静,而国欢也使噶禄代和哈宜呼暂时停止了内讧,避免出丑。只是阿木沙礼见了岳托,愈发从先前的发呆走神变成了精神不济,就差没称病躺在床上不肯起来了。宁古希明知道阿木沙礼假模假样装病躲懒,可惜拿她没辙,国欢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噶禄代和哈宜呼都吃他那套,所以即便宁古希拼命在两位额莫克跟前上眼药,对方也都像是完全听不懂一样听之任之。

宁古希见实在指望不上阿木沙礼,最后只能死了心,拉了妹妹乌日多克来帮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会埋下那么大的一祸根。

因褚英死的不祥,所以未曾停灵便匆匆出殡。出殡时人倒是来的比较全,连阿拜、汤古代等庶出阿哥皆到场相送。莽古济心疼女儿女婿,又见代善数次扶棺流泪,一副依依不舍,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由讥言道:“这往后可得改口称二哥为大阿哥了。”

这话一脱口,代善脸色顿现灰败,他双唇哆嗦,良久无语,只红肿了双眼,仰天一声怅叹。

莽古济说话没经脑子,这话说出口时,她便悔了,见硕托目露凶光的瞪向她时,她又不肯服软的撇了撇嘴,将歉意一同咽了回去。

褚英的丧礼简单而仓促,草草落葬后,杜度做东请诸位亲戚好友吃饭。

这几日阿木沙礼虽没帮什么忙,到底住在老宅不如自己家里舒服。眼看着褚英死了,她心情说不出是恨意得纾后的快感,还是愧意加重后的忐忑,她连续几夜失眠,在见到岳托的那一日夜里,她捱不住满身疲倦终是睡了过去,没想到却又沉在了恐怖的梦魇中,梦中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她无处可逃,永堕鬼狱。

“救我!救……国欢哥哥救我!”她大叫着从梦中挣扎惊醒。

床畔一片冷清。

她记得夏天的时候,豪格病了一场之后,国欢终于熬不住也病了一场。刘济良束手无策,最后请来了廖太医。老太医却说是心病引得旧疾复发,开了方子临去时深深对她投来一瞥,看得她特别心惊胆寒。国欢卧病不起,却打压了全府的奴才不许将消息走漏,所以老宅里没一人知晓,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阿木沙礼将国欢挪到了她的屋里,代替松汀,亲自侍疾。

二人虽依旧不曾有肌肤之亲,可夜里却是同榻而卧。国欢病了一个多月,久而久之,等他修养的差不多好了,阿木沙礼也已习惯成自然。而且,她发现大约正是因为晚上有国欢在身边相伴,缠绕不去的梦魇竟然没再发生。

可是,今夜国欢不在。

国欢已经连续好几日未曾回来就寝了,他与杜度二人轮番主持丧礼,累了也不过在灵堂边上的榻上合衣假寐,聊以解乏。

“福晋!”值夜的门莹从炕上惊醒过来,匆忙掀开被子过来查看。

不等她撩起床帐,阿木沙礼已自行坐了起来。她一头的冷汗,脸色惨白。门莹点了烛台,才转身发现主子已从床帏内出来,两眼无神,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门莹是知晓阿木沙礼有惊夜梦魇的毛病的,当下找来长袍侍弄着主子穿上,便问:“可要沏茶?”

若是在家时,主子夜梦后,总要沏上一盏酽酽的热茶压惊,但是现在这是暂居在老宅,多有不便,门莹发现老宅的茶叶入口苦涩,主子的嘴早被养刁了,哪里能吃的惯这些粗茶。

“不用。”她有气无力的拒绝,“我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今夜的月色不错,八月中秋的圆月到了闰八月依然圆润皎洁得令人心慌意迷。

门莹套上外套准备随侍,被阿木沙礼挥手拒绝。她自梦中惊醒,心头茫然,根本无法集中思想,只觉得胸口沉闷,需要到外头走一走透口气,她几乎是秉着本能的往屋外走。

院子里很是冷清,外头再热闹,内宅灯火却是半明半暗的。因在丧期,半夜走动的奴才不多,整个宅子显得死气沉沉的。她头顶着月光,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了一处空旷所在。

她对老宅院落构造其实是自幼便走熟的,只是她不曾想到,在懵懂茫然中自己习惯使然的竟会走到南院来。

等她恢复意识,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自己已站在了南院书房的窗口。如果没猜过,这扇窗后,正对着书房的那间碧纱橱。

不可抑制的,回忆纷乱的涌进脑海里。

她害怕得全身发抖。

而此时,碧纱橱内并不是一片寂静。

隔着一扇纸糊的窗户,看似一片漆黑的屋内,正传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呻|吟。

她的脑中,空白一片,偏此时那凌乱的喘息声加重,有个声音压低声嘶吼:“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让爷这么干你了?”

回应是一片含糊。

“这可是你自找的……是你勾的我……嗯……真紧……”

她空荡荡的脑海里猛然炸开,恍若闪过一大片刺目绚烂的烟花。

不知是梦境还是虚幻,伴随着那一阵阵暧昧的动静,她的脑中快速闪过一截截的模糊不清的画面。

糜乱、渴求、灼热、纠缠……她捂着胸口,一阵剜心剐肉般的剧痛,她眼前一暗,再也站立不稳,额头砰的撞在窗子上,瘫软的栽倒在地。

第三十四章

两个月后,赫图阿拉的权贵们在参加完杜度长子杜尔牯满月礼后,又紧接着吃上了代善次子硕托的喜酒。

褚英死后,果如莽古济当日所戏言的那般,开始有人将代善称为大阿哥。一开始还不明显,久而久之,喊的人多了,便也成了一种说不清的默认。

自扩建八旗兵制以来,建州建国,尊努尔哈赤为国汗的呼声渐高。于是到了翌年元旦,努尔哈赤正式建国称汗,定国号为金,改元天命。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受封为四大贝勒,参与国政,余下亲贵但凡有功者皆有封赏。

岳托便是这一年得了台吉称号,同时穆图尔贺再度怀孕的喜讯随着岳托在木栅的受封而广为人知。与两年前相比,这一回小两口没有再为琐事争吵,虽然叶赫与大金关系稍缓,但因为努尔哈赤公然建国称汗,以至于大金与周边各部族的关系都变得微妙起来,特别是对曾经抢了努尔哈赤女人的扎鲁特,更是势同水火。

大约真如努尔哈赤先头愤恨时所说的那样,嫁去喀尔喀没多久的布喜娅玛拉病死在了扎鲁特,享年三十四岁。

带着“可兴天下可亡天下”谶语出生的女真第一美女就这么结束了她的一生,消息传回赫图阿拉的时候,瞬间浇熄了努尔哈赤称汗的好兴致,哪怕他最宠爱的十五阿哥多铎爬上他的膝头各种卖乖讨巧,都没法让这个新出炉的大金国汗落寞的脸上展现一丝笑容。

努尔哈赤瞬间苍老,仿佛一下子透支了十年的寿命,从一个矫健的壮汉变成了真正的老人。

整个大金国在不为百姓所熟知的木栅内,沉浸到一种完全体味不出欢喜的诡异氛围中去。

岳托的长子岳洛欢出生于天命元年八月十三,虽然已有一子一女,而硕托也已婚配成人,然而在济兰的刻意为之,代善的不闻不问之下,他们两兄弟带着妻子、子女依旧和父母长辈住在一起。和穆图尔贺的直爽泼辣相比,硕托的元福晋乌日多克唯唯诺诺,所以济兰柿子挑软的捏,经常故意找乌日多克的茬,将她喊到自己屋里立规矩。

乌日多克受了委屈,嘴上不曾说什么,可一双眼整日红肿,眼神怯懦,但凡不是眼瞎的都能看的出来。硕托为此与济兰吵过好几回,却因为代善无心插手内院,闹腾的再厉害也拿济兰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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