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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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睡着,躺了这么久不睡,是不是在等他与她圆.房?

  念头一起,徐槐身上就着了火。

  就像一个胆小的乞丐,再胆小,饿极了,面前突然出现一桌大鱼大肉,他也会凑过去吃。

  徐槐不是乞丐,他是饿极了的牛,他又饿又渴,管平就是他觊觎很久的水灵灵的草。

  那晚在墙根底下听到的张彪新房动静渐渐清晰了起来,徐槐呼吸越来越重,突然伸手按住管平肩膀,想将她按成仰面平躺。

  管平没有抗拒。

  宛如得到了许可,徐槐再也不想忍。

  碍事的衣服被他扔了,厚重的新被子也被他拱到了一旁。

  夜深人静,徐槐如被人关在圈里几年的壮牛,如今终于有活儿做了,发疯般带着他的犁头,冲进庄稼地里一阵狂跑,不时甩下豆大的汗珠。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别的耕牛差,牟着劲不肯主动停下来,非要主人夸夸他才行。

  管平可没心思夸他,只觉得浑身快散架了,练武再辛苦都没有现在难受,若不是让她吃如此大苦的是她自己选的丈夫,管平真想将他掀到地上。

  “我,我数到五,再不停我动手了。”眉头紧蹙,管平冷冷地道,说完也不给徐槐发问的机会,真的数了起来。

  徐槐急了,有种时间到了他还没干好活的紧迫感,连忙全力以赴,赶在她数完前一气冲到了头。

  忙完了,徐槐脑海里有片刻眩晕,埋在她肩头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样趴着。

  感受着男人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疲惫中的心满意足,管平宽容地给他时间平复。

  良久良久,他呼吸稳了下来,管平刚要推他,耳边忽然传来他满足的低语,“平儿,你真好。”

  管平身体一僵,昏暗的烛光照不清她眼里的情绪,“你喊我什么?”

  徐槐的魂儿还在云中飘着呢,想也没想就重复了一遍。

  香儿秋儿,名字里加个“儿”,这样叫起来多亲昵,妻子的名字有点像男人,太硬气了。

  自以为起了个好名字,徐槐又笑着唤了声,抬起脑袋想看看妻子是什么表情。

  然而没等他看清,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管平本来就气他横冲直撞让她生不如死,再听他给她起了个让她浑身起小疙瘩的恶心名字,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盯着他威胁道:“再叫一次,以后都别想再进我被窝。”

  徐槐吓傻了,连连点头。

  “下去。”管平闭上眼睛撵人。

  徐槐慌忙离开,老老实实在旁边躺下,一动不敢动,听到管平擦拭的动静,才想起自己也得收拾收拾。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徐槐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小声赔罪,“是我不会起小名,你别生气了?”

  刚成亲就得罪了媳妇,徐槐后悔极了。

  管平背对他躺着,因为没那么疼了,怒气也消了大半,顿了顿道:“我爹娘活着时,叫我平娘。”姓非本姓,名是本名。

  “平娘……”关键时刻,徐槐还是有点聪明的,将下手狠辣身量却娇小的妻子搂到怀里,温柔地唤了声,“平娘好听,我以后都这样叫你。”

  男人肩膀宽阔,听着他亲昵地说出许久不曾听见的称呼,管平身体放松下来,嗯了声。

  夫妻俩说了几句贴己话,说着说着,徐槐食髓知味,又想不老实了。

  他没开口,管平就感受到了,方才的温情荡然无存,一把将人推开,转过去道:“我睡了,你也睡吧。”

  徐槐不想睡,可是媳妇摆明了不想给,他没有勇气耍横,只得平躺着,挠心挠肺地忍。

  管平自以为很清楚丈夫的胆量,放心地睡了,因此半夜突然遭到偷袭,未曾提前准备的她失了先机,正要强行掀开他,明明耍横欺负人的丈夫却边坏边不停哀求,求得她一时心软,一直陪他折腾到了大半夜。

  

☆、第 119 章

  新媳妇进了门,次日清早,凝香领着弟弟堂妹早早去了东院。

  灶房里面,管平帮李氏做饭呢,看见笑嘻嘻过来看热闹的姐弟三人,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瞧着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她喊李氏的称呼变成了“娘”。

  嫂子太镇定,闹起来都没劲儿,徐秋儿环视一周,奇怪道:“我大哥呢?”

  李氏险些笑出声,瞅瞅儿媳妇猜测道:“你大哥害羞了,不敢出来。”

  真是的,旁人家是小媳妇害羞,自家倒好,那么大的儿子反而新嫁娘似的不敢出门。

  徐秋儿不知道兄长起来了没有,撺掇阿木去里面看看。阿木仰头看亲姐姐,见姐姐也没有阻拦,这才笑着跑进了西屋,“大哥,大伯母说你害羞了……啊,大哥别挠我痒痒,姐姐……嫂子嫂子……”

  叫姐姐不管用,阿木聪明地喊起嫂子来。

  才喊了一声,徐槐就将笑得脸蛋通红的堂弟放了下去,阿木喘着气逃了出来,徐槐慢慢吞吞地紧随其后,俊朗脸庞也是红的,直到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饭时才勉强恢复了正常。李氏悄悄打量小两口,见儿子依然只敢偷看不敢明着对管平好,她咳了咳,嫌弃地数落道:“怎么就知道自己吃,你给平娘剥个鸡蛋啊?”

  迎着一家人的注视,徐槐涨红了脸,想也不想就把刚剥好的鸡蛋放到了管平碗里。

  管平瞄他一眼,白皙的脸庞终于泛起一丝红晕。

  徐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到昨晚两人的百般亲密,靠在自己怀里的娇小身段,忽然没那么紧张了。她应付男人的功夫再好又如何,现在都是他媳妇了,连那种事情都允许他做,他还有什么胆怯的?

  于是自己待了一上午后,下午媳妇又去西院跟妹妹聊了,耐不住寂寞的徐槐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慢慢站到了西院屋檐下,对着窗子道:“平娘,你过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管平在炕上坐着呢,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对凝香姐妹道:“我过去看看。”

  穿上鞋就走了。

  凝香与徐秋儿也当兄长真的有事,继续低头做针线。

  那边管平走到院子里,发现丈夫已经进屋去了,公爹婆母不在家,显得院子里特别安静。她好奇徐槐要同自己说什么,径自进了屋,才进去就突然被人搂住了,结实的身体将她按在炕沿前,一手迅速无比地插上了屋门。

  管平哪还有什么不懂的,没急着动手,扭头瞪徐槐,“你想死是不是?”

  大白天的他想干啥?

  “就一次,平娘,我真忍不住了。”徐槐昨晚成功过,知道媳妇吃软不吃硬,使劲儿将媳妇搂到怀里,不看她那双过于冷静的眼睛,只对着她耳朵不停地哀求。

  刚成亲的年轻男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声音低哑,求得新嫁娘心里也起了波澜。

  管平虽然拒绝,却没什么威力。

  徐槐领略过被她狠心推开的滋味儿,就明白她现在的犹豫,胆大地直接亲了起来。

  管平的视线越过他肩膀,落在了门栓上,良久良久,认命地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管平匆匆穿好衣服,走到柜前对镜梳妆。

  徐槐惬意地躺在被窝,一脸餍足,下一天绵绵细雨能浇足庄稼地,一阵大暴雨同样管用。

  管平双腿还有点抖呢,透过镜子看到丈夫慵懒的得意样子,收拾好往外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徐槐不以为耻,视线一直跟着她走,好心提醒道:“再待会儿吧,脸还红着。”

  管平没理他,开门走出去,喝口凉水,静静平复片刻,这才回了西院。

  她挑帘进来,凝香本能地看向她,就见管平白皙的脸庞粉嘟嘟桃花似的,水眸里荡漾着粼粼的春.情。假如没有上辈子,凝香当然不懂这些,但前世裴景寒时常用那种事情刺激她,凝香见过素月沈悠悠被他宠幸过后的模样,现在只看了一眼,就猜到方才兄嫂做了什么。

  凝香心跳莫名加快。

  这还是白天呢,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堂兄也那么坏。

  是不是男人都一样?

  那她嫁给陆成后,陆成会不会比堂兄要地更勤?

  好像明天就要嫁给他似的,凝香忽然特别紧张,紧张过后悄悄瞧瞧新嫂子,小姑娘心里又有点羡慕。嫁了人,家里就有顶梁柱了,他欺负她却也暖着她护着她,不像现在,她是弟弟的顶梁柱,晚上想跟人说说心里话,都无人可说。

  堂妹大伯母都是亲人,可那种感觉不一样。

  看似专注地缝了几针,凝香突然明白了陆成羡慕嫉妒堂兄的心情。

  陆成是盼娶,她好像有点,盼嫁了。

  ~

  冬月底,两人过大定,陆家送来了聘礼。第一抬是染红的两只大鹅,嘎嘎地叫唤,声音洪亮,莫名地喜庆,剩下的聘礼,衣服绸缎居多,最次的也是细布,还有金银玛瑙白玉首饰,虽然只摆了两盒,那璀璨的光芒也看得围观村民们欣羡不已。

  最直接的就是聘金了,二十个专门从钱庄换来的一两的小元宝,整整齐齐地摆在铺着红绸的盒子里,一路从东林村抬到了徐家。村子里的聘金,二两到十两算是比较常见的,二十两不是没有过,但也算稀罕的,没人不羡慕凝香命好。

  凝香也是今日才知道陆成准备了这么多,心里忍不住算了一笔小账,就猜测陆成几乎是把家底都给了她了。欢喜的同时,又嫌陆成太招摇,她又不是好面子的人。

  李氏想的更多,夜里过来跟侄女数落陆成,“你说他准备二十两做什么,给了你照样是你们夫妻俩的,还不是放到一起花?不如聘金给十两,你嫁过去了再把钱交给你管着。现在好了,他娶你出二十两,往后老二老三成亲,出十两你两个弟妹会高兴?出二十两,谁掏钱?”

  现在陆家可就陆成一人赚钱呢。

  侄女还没嫁过去,李氏已经考虑到妯娌关系了。要是陆言陆定自己能攒二十两,她半句话都不说,可二十两哪那么好攒?陆成是在果园当管事才有工钱,单靠种地,陆言哥俩得攒多久,最后还是得陆成当大哥的凑钱。是,陆成是大哥,这是他该做的,但加起来四十两,这也太多了,想想李氏都替侄女肉疼。

  别怪她管的多,哪个当长辈的不替晚辈考虑?陆成姑母还嫌弃阿木呢。

  都是人之常情。

  “他有本事,在果园做四年就挣回来了,再说那些樱桃树也挺赚钱的。”凝香笑着算账给大伯母听,“而且二弟……陆言是因为得留在家里烧火做饭才脱不开身,等我嫁过去了,他应该闲不住。陆定还小,说亲早呢。”

  村里男人十八岁成亲都算是比较早的了,听陆成的意思,别看陆言明年就十八了,似乎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反正陆成有手艺,全靠他一家子吃穿也不愁。

  李氏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她就是提醒提醒侄女心里得有个数。

  说完贴己话,李氏回东院睡觉了。

  凝香送她出门,吹了灯钻进被窝里,情不自禁地想他。

  二十八定的亲,转眼就进了腊月。天寒地冻的,地里没有活计,庄稼人都闲了下来,早上在被窝里睡到天大亮才起,饭后要么去相熟的人家串门,要么就在家里待着。今年徐家凝香回来了,还多了新媳妇管平,显得特别热闹。

  年关将近,又是扫房又是准备年货,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就更快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很喜庆的日子,天公却不作美,一直都是阴着的,吃完晌午饭,雪花飘了下来,开始很小很小,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鹅毛大雪,待到后半晌,地上墙头树梢,前排人家的房顶上,全都白了。

  阿木喜欢下雪,拉着堂兄让堂兄陪他堆雪人。

  徐槐帮堂弟戴好帽子,搓搓手,领着小家伙出去了。

  李氏领着三个姑娘在灶房门口看。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隔壁的大壮,男娃穿得圆球似的跑了过来,帮忙攒雪球,玩着玩着扭头朝阿木道:“北河肯定结冰了,明天咱们去北河玩吧?”

  “去个屁,谁敢去我给谁一大巴掌,过年都别想吃肉!”李氏立即瞪眼睛骂道。

  阿木怕大伯母,小声拒绝了好伙伴,“我不去,你也别去了。”

  大壮背对李氏等人朝他挤眉弄眼,意思是两人偷偷去。

  阿木有些心动,忍不住看向了姐姐。

  凝香穿了一件杏红色的夹袄,对上弟弟探究的目光,她收起笑容:“不准去。”

  阿木最听姐姐的话,再无半分犹豫,表明态度后就跑去攒雪了。

  大壮哼了哼,似是很嫌弃阿木的没出息,摔了手里的雪跑了。

  凝香望着男娃壮实的背影,忆起前世弟弟就是明日出的事,心沉了下去。

  她不想弟弟出事,也不想大壮掉进河里,但孩子们脾气大,看住他一回,未必次次都看得住。

  翌日早起,凝香帮弟弟穿棉袄,笑着问他,“阿木想不想去北河打冰出溜?”

  阿木本能地点头,点完了慌张摇头,特别大声地道:“我不去!”

  明明很傻还要装聪明。

  凝香笑了,“可姐姐想玩了,这样,一会儿你去告诉大壮,吃完饭姐姐带你们去。”

  把堂兄也叫上,吓唬吓唬两个孩子,他们就老实了。

  可惜阿木太小,没发现姐姐杏眼里的坏。

☆、第 120 章

  大雪初霁,凝香兄妹四个与大壮成了第一波走向北河的人。

  放眼过去,全是皑皑白雪,凝香搓了搓手,低头看两个孩子。阿木大壮都穿了厚厚的棉袄,天不怕地不怕地追着打闹,偶尔还在地上滚两圈,玩得小脸红扑扑的,黑眼睛里全是兴奋。忽然大壮抓了个雪球,直直地朝徐秋儿丢了过去。

  “找打是不是?”徐秋儿抱着堂姐胳膊躲了下,避开了那个雪球。

  大壮哈哈地笑,伸着胳膊朝前跑了,阿木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孩子们如脱了笼的小胖鹅,伸着脖子前后追赶。

  一顿饭的功夫没用上,三大一小就到了北河边上,河上也积了雪。

  “大壮你去哪儿?”眼看大壮往水深的东边跑去,徐槐沉声问道。

  “那边冰厚!”大壮一边回头一边嚷嚷道,阿木一开始随着他跑的,听到堂兄问话就停了下来。

  徐槐刚要训斥大壮,凝香摇摇头,笑着提议道:“大哥,咱们先过去看看,冰没冻结实咱们再回来。”弟弟还算懂事,大壮倔强主意大,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那孩子。

  叮嘱大壮先别跑到冰上,凝香牵着弟弟往东走,到了地方,用脚拨开石滩上的积雪,找到一块儿烙饼那么大的大石头,弯腰捡了起来,盯着大壮问道:“你说是石头重还是你重?”

  “给我拿拿!”竟然拿他与一块儿石头比,大壮不怎么服气地道。

  凝香真给了他。

  大壮抱了一会儿,嫌石头凉,重新塞给凝香,哼道:“破石头还没我一个脚丫子重呢!”

  臭小子语气挺大,凝香没跟他斗嘴,转身将石头递给堂兄,“大哥你先砸块儿石头下去,看看冰受的住不。要是连石头都承受不住,咱们肯定更不行。”

  徐槐古怪地看着堂妹,这事要是亲妹妹求他,那没什么奇怪的,可堂妹温柔懂事,小时候就不淘气,如今快要嫁人了怎么突然爱玩了?

  但疑惑归疑惑,徐槐还是接过石头,重重地朝河中央砸去。

  虽然昨晚搂着媳妇敦伦了一番,徐槐力气可没变弱,马上十九的壮实男人全力一扔,石头立即砸破冰面沉了下去,“咚”的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那声音太响,阿木吓得抱住了姐姐,一阵阵后怕,这要是他踩了上去,肯定会掉水里吧?

  凝香在石头入水时眼睛就湿了,以前想象不出弟弟到底是怎么落的水,现在一下子清晰起来。想到当时弟弟掉下去一定特别害怕,一定喊姐姐了,却没有人救他,孤零零地沉了下去,从奋力挣扎到一动不能动,凝香再也忍不住,蹲下去抱住弟弟哭了起来。

  阿木傻了,大壮傻了,徐槐兄妹更是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除了凝香自己,没人懂她的恐惧与哀伤。

  放纵自己哭了一阵,凝香擦擦眼睛,没有先跟堂兄堂妹解释,她将大壮拉到身边,让他与弟弟并肩站在一块儿,红着眼圈问道:“昨天我不让你们来,你们俩是不是打算偷偷来着?”

  阿木不擅长撒谎,扭头看大壮。

  大壮被凝香吓了一跳,现在漂亮姐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男娃莫名没法再说谎,耷拉下了脑袋。

  “那大壮你想想,若是我们大人没跟着来,你跑到冰上掉下去了,自己能上来吗?”

  凝香捧住男娃脸,逼他看着自己。

  大壮突然很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平时再气人,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不哭不哭,河边危险,夏天容易淹死人,冬天冰不结实也会淹死人,你们真想过来玩,先问问大人,哥哥不答应再问姐姐嫂子,反正不许自己来了知道吗?”凝香将大壮抱到怀里,掏出帕子帮他擦眼睛。

  大壮连连点头,哭着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偷偷来了,香儿姐你别告诉我娘……”

  归根结底,最怕的还是挨娘亲打屁.股。

  凝香笑了,又抱着哄了一会儿,哄得大壮不哭了,再领着孩子们去了水浅的地方。那里水最多两尺深,冻得特别结实,人在上面蹦都没事。弟弟高兴,凝香也下去玩了,拉着弟弟在冰上走,徐秋儿牵着大壮来撞他们,凝香不可避免地也摔了几次屁.股蹲。

  又疼又高兴,弟弟这一劫顺顺利利地过去了,她也可以真正过个好年了。

  ~

  除夕黄昏,两家人都待在东院,徐守梁领着徐槐阿木哥俩忙各种琐碎事情,譬如贴春联准备鞭炮抱柴禾等等,李氏与三个姑娘在屋里包饺子。李氏揉面擀皮,凝香切白菜,管平力气大,李氏就让儿媳妇切肉,徐秋儿暂且没事干,坐在炕上看她们忙活,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娘,你看这样行吗?”管平放下菜刀,让婆母看看她切的肉馅儿粗细合适不。她在西院住时,李氏不让她做厨房里的活,管平是嫁给徐槐后才开始有机会学做饭了。

  李氏扫了眼,边擀皮边笑道:“再剁碎一点就行了。”

  管平嗯了声,继续剁,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徐秋儿是闲人,杏眼东瞧瞧西看看,忽然发现嫂子脸色发白,好像不大舒服似的,心中一紧,担忧道:“嫂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短短一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管平再也忍不住,一手放菜刀一手捂嘴,绕过婆母风似得奔了出去,刚跑到北门就捂着胸口吐了出来,惊得那边抱柴禾的徐槐身体一僵,扔了柴禾就朝媳妇跑了过去,“平娘你怎么了?”

  媳妇身体好着呢,怎么突然吐了?

  管平没法回答,虽然不吐了,胃里依然闹腾难受。

  李氏先儿子一步赶到儿媳妇身旁,很是镇定地帮儿媳妇拍背,努力按捺着心里的激动,轻声问道:“平娘是不是很久没来月事了?”

  徐秋儿茫然地看着母亲,不懂月事与呕吐有什么关系。

  凝香懂啊,情不自禁抱住堂妹胳膊,紧张地盯着管平。

  管平懂得如何分辨人心险恶,懂功夫懂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盯梢,唯独对女人这些事不是很懂,一点头绪都没有,等肚子没那么难受了,如实回答婆母道:“快一个月了吧。”

  她是月初的日子,上个月来了,徐槐委屈了好几天,月事一走他便连续闹腾了几晚。这个月没来,她没当回事,徐槐更是高兴,两人继续搂着睡觉,只是十五过后再弄,她有点不舒服,就不纵容他了,隔两晚才给他一回,徐槐担心她不喜欢,也刻意慢了许多。

  李氏一听心里就有数了,瞅瞅傻儿子傻儿媳妇,笑着挽住管平胳膊,扶着她往里走,“傻丫头,你这是有了,赶紧去炕上坐着,老老实实养胎吧,家里活计有我跟你两个妹妹,不用你帮忙。”

  管平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歪着身子,难以置信地盯着婆母。

  徐槐急着扶住妻子另一条胳膊,又兴奋又不敢确定地问母亲,“娘你说的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李氏笑呵呵地道,“眼下各家都忙着过年,年后你去请宋郎中,准没错。”

  徐槐大喜,忘了身边的人,高兴地摸了摸媳妇肚子,“平娘,我要当爹了!”

  他嗓门太大,管平眼里的震惊顿时化成羞恼,垂眸道:“你瞎嚷嚷什么,还不一定……”

  “肯定有了!”徐槐不许她说扫兴的话,胆大包天地打断了媳妇,叫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尴尬地笑笑,朝李氏道:“娘你们先去准备,我扶她回我们屋里。”

  初为人父人母,小两口有的是贴己话要说呢。

  李氏摆摆手,让他们去了,她领着凝香姐俩继续包饺子。

  凝香低头擀皮,听着大伯母喜气洋洋的话,她也由衷的高兴,高兴之余忍不住多想了想。管平嫁给堂兄三个月不到就有了,那她嫁给陆成后,会不会也这么快?

  反正兄嫂之间发生什么,即将出嫁的小姑娘都会想到自己身上。

  晚上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饺子,夜里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凝香姐弟俩去给大伯父大伯母拜年,一人收到十个铜钱的压岁钱,今年又比往年多了一份,因为管平也给了,哄得阿木偷偷跟姐姐炫耀多收的钱。

  初四陆家请客,徐守梁夫妻带着阿木去吃席,下午回来,阿木颠颠跑进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一股脑都抖搂到了炕上,眼睛发亮,“姐姐,这是陆大哥给我的,这是周家姑母给我的,这是陆二婶给的,这是陆三婶给的!”

  凝香看着炕上弟弟的压岁钱,陆成、潘氏给的是一百铜钱,陆氏、许氏分别是银铜钱和小银鱼。

  “香儿别馋阿木,也有你的份。”李氏随后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取出她替侄女收的压岁钱。这次陆氏、潘氏、许氏应该商量过了,每人八百八十八个铜钱,串成了三串,铜光闪闪,看着就沉甸甸的。

  李氏欣慰道:“香儿放心吧,大伯母看出来了,那边的亲戚都喜欢你,嫁过去准不会被欺负。”

  给钱多未必就是喜欢,但多多少少也说明了人家对侄女的看重。

  凝香羞涩地低头,说不出为什么,婚期越来越近,反而更紧张了。

  “不过陆家那边出手大方,等初八阿桃阿南来了,你就一人给一两吧。”李氏替侄女出主意。

  凝香在村里人情往来上还是欠缺了点,都听长辈的。

  商量好了,李氏说了些陆家的热闹,就走了。

  凝香红着脸把所有压岁钱都收了起来。

  徐家初八请客,宴请之前,李氏派儿子去镇上请郎中,过来一号脉,管平何止有了,孩子都快两个月了,应该是在陆家送聘礼之前怀上的。要当祖母了,李氏红光满面,嘱咐完儿媳妇如何养胎,再将儿子叫到一旁,狠狠训诫了一番。

  一句话,儿媳妇坐完月子前不许他再想着那事!

  徐槐真如半边身子泡在蜜罐里,半边被人丢到了北河。

  但他好歹有一半甜啊,初八陆成领着妹妹儿子过来做客,聊得正投机呢,突然听到这个喜讯……

  眼睛都快绿了。

☆、第 121 章

  对于徐家而言,今年的正月真是开门红,喜事连连。

  月初管平号出喜脉,待到月底,圈里两头母猪又先后生了十九头小猪仔儿,虽然有只底子太弱死了,那也有足足十八头,精心照顾两个月就能长到六十斤,现在猪仔二十五文钱一斤,按一只卖一两五钱……

  算过账,李氏高兴地好像年轻了五六岁,拎着泔水桶去喂猪时脚步生风。

  凝香坐在屋里,听着猪圈里的动静,感慨颇多。

  这几年风调雨顺,家里才开始有了点余钱,她还记得去年年初大伯母认真数钱的样子,然后揣着辛辛苦苦攒下的四两银子去镇上买猪仔。猪仔抱回家,大伯母看猪仔的眼神简直比看他们兄妹四个还亲。

  幸好自家运气不错,两头猪只闹了点小毛病,还算顺利地长大了,否则真浪费不起。

  只是时间好像一下子变快了,眼看二月一天天地要走到了底,凝香紧张得不行。

  她与陆成的婚期,就定在三月初六。

  姑娘家出嫁,要待两天客,前一天是让亲戚们来给小姑娘添妆,次日便是送嫁。徐家没什么叔侄亲戚,需要请的就是村里交好的几户,至于章家,毕竟是亲舅舅,徐槐领着堂弟专门去报了一次喜。

  李氏算盘打得精精的,婚嫁习俗,舅家与姑母家得上大礼。侄女出嫁,他们当大伯父的出一两礼钱,章家就得不能少了二两,同理方家外甥娶媳妇时,她身为姑母也包了份大封红。无论红白喜事,谁来随份子,主家都会请村里有名望的老人帮忙记账,该多出的却给的少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崔氏小气不肯照拂凝香姐弟俩,李氏倒要看看这次她敢不敢当着众宾客的面丢人。

  按凝香的意思,请舅舅一人就够了,只是李氏打定主意,凝香拗不过,只得任由长辈操持。

  三月初五,徐家院子里又摆满了从附近两条街上借来的桌子。

  李氏一边招待宾客,一边往门口张望。

  日上三竿,章家的驴车到了,章满最先进门,身后是一身天青色春衫的章鸿林,崔氏牵着小儿子章瀚林走在最后头,个个笑容满面,仿佛他们与凝香姐弟关系和睦,一直都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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