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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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挠了挠额角,寻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手表,对白方方说:“最多再过一刻钟,十一点带你回去。”

  白方方挺没面子,蹭到一边去点歌,嘴里嘟哝:“我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管不着。”

  旁边有男孩拍了拍她的脑袋:“乖,方方,哥哥的话要听。”旁边几人立刻笑成一团,包间里重又热闹起来。

  沈烈看这些小年轻闹腾,个个肆意张扬,丁点事就能乐成这样,也不知道乐个什么劲,像群二傻子一样,沈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曾经的青葱岁月在眼前一晃就过,而他再也提不起这样的兴致。

  白方方还是很生气,她点了首歌,打算唱完最后一首闪人,谁知又被人扯下来,大伙儿都围在屏幕跟前抢麦,白方方说:“诶,你们把字幕给遮住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啦。”

  那些人逗她:“都听你唱了一个晚上了,你去陪你哥歇着吧。”

  白方方干脆踢掉鞋子,站到沙发上,说:“你们都挤在前头,我站沙发上才能看得见,给我麦,你们谁给我麦?”前面抢到麦克风的男生对她说:“方方,我这么辛苦抢到麦,就为了唱首歌送给你。”

  大伙儿又是哄笑又是吹口哨,那男生急了:“真的,我真是要表白的。”

  白方方有些不好意思,倚在沙发靠背上低头看脚,不说话。

  沈烈又看了眼手表。

  那男孩还真唱起来,就是嗓子有点抖,好在这歌朗朗上口,旁边有人开始附和着一起唱。

  沈烈看了看身旁站着的白方方,小姑娘不像先前那样尴尬,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轻轻打拍子,一双脚小巧玲珑,在暗夜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沈烈没多看,再看下去有点不道德。

  白方方今天穿了短裙,裙身窄小,紧紧裹着她的身体。脑袋上也不像以前那样顶着个团子,长发披散及腰,柔滑,微卷。

  她很漂亮。

  沈烈的头脑里得到这个认知,迅速而且直接。这是男人对待异性的重要认知,它迫使他几乎要盯着白方方目不转睛的瞧,然而奇怪的理智又迫使他扭转这种局面。

  沈烈略微低了头,往门那方瞄了眼。

  白方方起初并没有看沈烈,但是她觉得他应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打量过自己,就和其他男人一样。白方方对自己外表和这身打扮还有那么点自信,但是,当她低下脑袋,发现沈烈宁愿看着旁边那扇木门,也不愿多瞧上自己一眼的时候,她心里忽然开始失望,这股子失望渐渐转变成神不知鬼不觉的恼羞成怒,怪异的情绪悄然扎根,促使她拿脚尖儿往这男人腿上轻轻踹了一下。

  沈烈立时握住她的脚腕子。

  白方方一时没防着,心里更没防着,她站不稳,差点摔下去,或者是摔倒他怀里。她心里紧张,用手抓牢沙发靠背。脚腕上的力道初时有些重,而后越来越轻最后几乎不存在了,沈烈抬眼看着她,放了手。

  白方方老老实实收回脚,站得离他稍远了些,直到沈烈起身出了包间,她松了口气。

  白方方发了一会儿愣,坐下来检查自己的脚腕,她觉得那里应该被箍出了一圈痕迹,可是仔细看,什么也没有。又坐了几分钟,手机又闹腾,方华打来电话,白方方有气无力的应了几声,说:“我们马上就回。”白方方只和牛牛打了个招呼,就悄悄钻了出去,下了楼,沈烈正在楼下等着。

  小雨淅淅沥沥,他递过来一把伞,自个儿先走近雨雾里。

  白方方跟着他上了车,伞上坠着雨珠,白方方想找个塑料袋把它装起来,沈烈瞥了那伞一眼,无所谓地说:“直接搁地上就行了,”而后一打方向盘将车弯了出去。

  他开车有点快,不怎么说话,白方方也没怎么说话,她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有些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章 受伤

  ·

  下了车,雨也停了,一路灯光洒在半湿不干的路上,有凉风,带来洗净的空气,和先前闷热浑浊的氛围似有不同。白方方把捏脚腕子的事暂搁脑后,一路哼着小调进电梯,晚上的聚会仍使她心情愉快,有那么一点交感神经亢奋。

  电梯里只有他俩,光线亮堂,很安静,白方方哼了两声歌儿忽然觉得不自在,顿了顿,看了眼沈烈,人也没说她吵只是站在旁边看指示灯,白方方又断断续续哼了两句,闭了嘴。

  到了楼层,沈烈终于开口,他接了个电话,等里面的人说完,嗓音困顿地回了句:“才按摩回来,又出去?哪家洗浴城的妞这么勾你的魂?”白方方放慢步子,侧身瞧了他一眼。电话那边人又问:“你去的哪家,小姐怎么样?”

  沈烈正要答话,想到什么,抬眼看了看跟前的人,也不避讳,直接答:“凑合,就是前面两团肉缺斤短两……”说话间那眼神像是顺着白方方的脖子往下溜了一道,白方方立马扭过头去,掏钥匙开锁,进屋,砰的一声甩上门,心里已骂了数遍:神经病,恶心,你才缺斤短两呢……

  方华已经睡了,白山还打着呵欠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孩子回了就说:“这么晚还甩门,别吵着街坊,”又问,“沈烈呢?碰见了吗?”白方方一晚上情绪忽上忽下忽明忽暗,这会儿也不想答话,只应付着“嗯”一声。隐隐听见邻居家的房门被人敲开,沈烈打了个招呼“妈,我出去一下”,又听见徐惠芬问“这么晚,还去哪儿?”“有事。”

  这一有事便是五六天没回,中途沈烈只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说是和朋友去外地玩几天,其余时间手机不是打通没人接就是关机没信号。徐惠芬跟着担心难受吃不好睡不安,忍不住和老邻居倒苦水。方华听了也回家拿到饭桌上唠叨,说这孩子也有二十七八了,还不醒世,好不容易回一趟,玩得不见人影。

  白方方摆出见怪不怪的样子,说他从小就爱闹离家出走,被沈伯伯打一顿就跑出去几天不回来。

  方华听了断言:“都是老沈害的,打皮了,现在人大事大看谁还管得住?”

  白方方这几日被沈烈的表现闹得心里有点挫败,才对他有点改观他又表现出以前那副二流子模样,她把这些归咎于自己还年轻单纯不会相人,所以容易被一时的表象蒙蔽,一时没忍住,就把那晚沈烈接电话的事在家里八卦一遍,倒是省去了听来的粗言秽语。

  方华把筷子一搁:“得和老徐说说,他一个人在外面太久,野了,吃喝嫖赌都不落。”

  白山却说:“别人的家事,他们自己都管不了,你说了倒叫人没面子,算了,成年人,自己为自己负责。”方华听了想想也是,只叮嘱白方方以后离沈烈远点。

  白山又说:“你只要充分相信咱们家的孩子,别一回来晚了就瞎着急让人去接,方方自然不会和这种人接触。”

  白方方那几晚在楼下跑步,看见小区门口有高个子青年进来,就以为是沈烈,便特意绕远点以避免接触,谁知等人走过去再细瞧,全不认识。

  这边周恒也给沈烈打了好几次电话没人接,沈烈先前通过他认识了几个欢场里的朋友,现在有什么活动倒不叫他了,周恒心里一恼也不再自作多情,干脆就当不认识这号人。这对沈烈来说倒是正中下怀,他现在每天都会接触到几张新面孔,和这些面孔由生混熟,再被人带进另外的圈子,夜夜笙歌,女人没少抱,酒能喝到饱,经常和人斗酒,喝趴一群,继续认识新朋友。

  沈烈这晚喝得比以往都多,斗酒的规矩是荤素全无,除了酒便是酒,几场下来胃里火烧火燎一般,而人群里某个家伙已经观察了他半宿。

  最后有人把他带到偏僻角落,说一个叫廖毛子的人要见他。

  沈烈歪歪斜斜地躺倒在那人跟前的沙发上,眼神涣散,周围的音乐人声吵得昏天地暗,这却是个好场所。

  廖毛子以前不叫廖毛子,大名廖卫国,这名儿仪表堂堂和他如今瘦精精的模样极不相称,他双颊无肉,眼神却锐利,再配上一张大嘴,一笑便像是裂开大半张脸来,看得人平白生出些惧意。

  这会儿廖毛子笑咪咪地瞧着沈烈,耐心地等他揉完脑袋醒了几分酒,才道:“缺钱花啊?今晚赢了多少?”

  沈烈伸了个懒腰,歪着脑袋瞄他:“老子缺钱关你屁事,。”

  廖毛子不笑了,忽用傣语咕哝了句话:“不想赚更多钱吗?”

  沈烈将眼睁开了些盯着对方,用傣语答复:“我的东西有价无市,生意不好做。”

  廖毛子继续问:“老家哪里?”“勐雅。”廖毛子看着他,从怀里摸出张纸条,上面一串数字:“拿去。”

  沈烈有些儿犹疑地伸手去接,廖毛子却忽地把纸条收回去,慢条斯理:“几年前有件事在瑞丽闹得很大,有个戴帽子的,坐卧底的时候嫖^妓,结果被人知道想用舆论整他,后来上面也没人保,丢了工作,被仇家当街……”他伸出两根指头比划成枪,对着沈烈脑门轻轻一点。

  沈烈拨开他的手,用汉语道:“你根本就不是廖毛子。”廖毛子一愣,沈烈继续道:“你是撂帽子,谁带着帽子呢,你就把谁给撂了。”

  廖毛子哈哈大笑,伸手往他脑门上拍了下。沈烈把字条塞兜里,晃悠着出了门,夜色正好。

  一连数天沈烈按纸条上的号码打过几通电话换了几处小旅馆,最后对方又提议去红恋娱乐城对面一家名为四季春的小旅馆碰头。

  红恋娱乐城位于北湖区,从本世纪头几年一直红火到现在,大门前每晚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以至于门口那条大马路倒有一半成了他们家的停车场。主干道对面是一片老城区,正面临拆迁,拆一半留一半,因离火车站近,留下的那一半纷纷开起旅馆又或借着红恋的风头做起娱乐事业。

  四季青旅馆就掩在老城区里这一片乱扑扑的乌墙青瓦之中。

  旅馆一楼有半爿分出来做小吃,卖油条豆浆和牛杂粉,沈烈在楼上租了个临窗背街的小单间,窗子下面是条七弯八拐的小巷,对面的房子已拆迁,外面围着三米高的院墙,鲜少有人经过,巷子一头通往旅馆前面的小马路,另一头仍是巷子套巷子,三回九转。

  房子租好,那人又变卦,说是不上楼,下午六点他在路口的车里等。

  沈烈挂了电话去外间走廊的窗户旁吹风,抽了几支烟,翻完半本杂志。这附近的地儿他上星期才来过,犹记得那晚下雨,小丫头唱歌唱得不想回。

  前面路上行人不多,楼下停了两三台车,两百米远是主干道,有一交警哨岗,四钟头换一班岗,会有警车开过。沈烈回屋给那人打电话,说了情况,那人磨叽半天,在电话里扯些有的没的,一会儿说社会新闻,一会儿又是国际形势,最后扯到黑市价格上又说自己这边销路如何地好,眼见天已全黑,那人忽然说:我到了,这就上来,你把东西准备好,别磨蹭。

  沈烈快步走出房间,往小马路上瞧了眼,楼下多了辆土黄色旧电瓶车,他再次回屋,关上门。

  不多时外面就有人叩门。沈烈略站了站,开了半扇,那人闪身进来,背上一只半鼓的黑色大号双肩包。

  沈烈迅速关门,问:“钱呢?”

  那人跟他打了个照面,轻轻一拍身后的包:“你先把货拿出来看看。”

  沈烈没动,只说:“先把包打开让我瞧一眼,就看一眼。”

  那人不允:“先验货再给钱。”

  沈烈无法,从床底摸了一小袋出来扔桌上。那人用小刀划破袋子,挑了指甲盖大小的出来试了试,微微一点头。沈烈把整只箱子从床底拉出来,全摊开给他瞧。

  那人再不多话,把双肩包王床上一搁,一把小钥匙扔沈烈脚边,自个儿背过身去站着,双肩包上了锁。

  沈烈弯腰捡钥匙,直觉背后有动静,虽有防备却已来不及,那人手里已多了把砍刀,转身就过来劈他。沈烈背上先一凉一热最后是一阵剧痛,险些摔倒。斗市之内劈来挡去,他矮身躲过一刀,借着弯腰的功夫手摸到裤兜外面,按下手机上的接听键。那人刀刀紧迫,沈烈连货也没要,踉跄躲到门口,夺路而逃,正待下楼却听楼下脚步声四起,沈烈步子一拐闪去旁边的阳台。

  没多久又是一阵打斗声,有人大声说:“抓了个收货的,还有一个跑了。”

  沈烈顺着阳台旁边的下水管往下溜,三楼,不高,不一会儿踩着了地,就是背上火辣辣的痛,胳膊不好使力。他站在暗处撩起衣摆往伤口上使劲摁了摁,又从墙边的竹篓里摸出件深色衬衣套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这会儿沈烈抬腕看表,夜里近十点,他打算穿过巷子到前面街上拦辆车,找个地方处理伤口,这爿地儿路灯较少,他眼神晃了晃,忽觉一个身影瞧上去熟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章 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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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方方今天下班早,又被上次那帮伙计叫出来唱K,仍是老地方,说是物美价廉时间长音效好,附近还有家卖牛杂粉的小店,有人在网络上推荐过,只说鲜嫩可口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再吃,上次来没机会见识,一会儿唱完了正好去宵夜。

  谁知白方方这次状态全无,调子高了就破音,坐沙发上歇着吧又哈欠连天。牛牛见了便笑话她。白方方说,这些少男少女的文体活动已经不适合我这样的成熟女青年了。牛牛又问,等会儿你哥还来接你吗?白方方摇头,她这次坐靠门的位置,发了会儿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下脚腕子。

  白方方再次掏出手机来瞧,竟然连方华的来电也没有,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觉得包房里闷,又想着明天一早儿上班,也懒得和谁打招呼,自个儿溜出门,昏头胀脑地往外走,心里想着抄近路穿巷子上主干道打车。谁知黑灯瞎火处冷不防蹿出个人,兜头往她身上泼了一壶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人一边泼一边说:“你个死狐狸精,我不相信治不了你。”

  白方方听见这女人的声音当即就傻了,等反应过来又快吓死,忍不住尖叫,心想完了不会是硫酸吧。那女的一把捂住她的嘴,说:“把刀给我,在她脸上划两下,一边一下,看你还招招她不。”

  旁边一男惦着手里的刀:“我招她干嘛,是她勾搭我,别划了,把事情搞大了不好……”

  那女的厉声道:“事情不搞大,她的肚子就要被你搞大了,从医院一直跟到这儿,又等了一晚上,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方方气得够呛,顾不得害怕,使劲掰开那女人的手,一巴掌胡乱招呼上去:“俩神经病,你他妈肚子才大了,我要报警,我要打110,放开我……”

  那女的捂着脸,指着她老公:“你还不快抓着她,她要报警了。”

  那男的晃着刀走过来:“她要是再敢瞎嚷嚷,我就听你的划她两刀。”

  白方方这下不敢吭气了,顿了会儿却又忍不住哭:“看你等我一晚上这么执着的份上,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找错人了,你老公他不喜欢女的……”

  那女的一听更怒,正要朝她脸上给一下,猛然间听到有人中气十足地吼了句:“你们干什么呢?”

  旁边那男的被唬得吓了一跳,刀尖一转,挡在来人跟前。

  白方方惊喜交加地回神,赶紧跑去躲在沈烈身后,一会儿探出脑袋来瞧,说:“你们别乱来啊,他是警察。”

  那两人都有些慌,相互看了看,女的还说什么医院乱收费她一个医生不好好治病勾引我老公该打……沈烈瞅了个空子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子使劲一扭,小刀极干脆地掉在地上,那人哀叫一声捂着手腕子蹲地上。

  沈烈问他:“舒服吗?下次再试试更舒服的。”

  那人费了些劲儿才站起来:“没有、没有下次了”

  沈烈头也不回,吩咐白方方:“打110。”

  那女的一听便去推他家男的:“傻站着做什么,快跑快跑。”两人一溜烟往外跑,白方方一手拍在沈烈的背上:“你赶紧追啊。”

  沈烈疼得眯了眯眼,站在那儿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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