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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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自从扬言要找工作以来,方好果然一门心思瞄准了S市的各大知名外企,对每家公司都彻头彻尾研究了一番,什么企业文化,经营理念,年报业绩,历届领导人事迹等等,敬业得一如狗仔队,不打无准备的仗嘛!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关海波,笔记都做了厚厚的一摞,关海波知道她这回是真的上心了。

面试一个接一个,考场上,也能流畅地应付面试官五花八门的“刁难”,然而,最终却都生生卡死在了英语口语这一关上,第二或者第三轮就给刷了下来。

其实,语言对于她所要应聘的那些职位来说,并非真有这么重要,问题是应征者实在太多,万人去挤独木桥,只能拿硬条件来筛选。

方好痛定思痛,再也不敢存侥幸心理,常言道,治病要治本。

她报名参加了一个英语口语速成班,为期三个月,每周一、三、五上课,二、四、六在家自习,老师都是外教,课程算得上生动有趣,她学得相当投入。

有一回,她半夜里醒来,激动地呵呵傻乐外加喃喃自语,把身边正睡得七荤八素的关海波硬是给惊醒了,探手摸她的脑门,以为她发烧说胡话呢!

方好很清醒地把他的手端开,然后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刚才在梦里和老外流利地用英语对话了,关海波顿时又好笑又心痛,担心这孩子别魔怔了。

其实,没有了工作的压力,日子过得还是轻松写意的。

不上课的时间,方好除了完成复习作业,就是一门心思做家务了,买菜,做饭,洗衣服,这些从前都是草草了事的活儿,现在因为有了充裕的时间,干起来也是井然有序,逐渐体现出跟她妈妈一样的优良品质来。

关海波看在眼里,经常不吝夸赞,“越来越象日本女人了。”

见她面呈不悦,赶紧再追加一句,“还懂得自立自强。”他知道她还一心惦着工作的事儿,时常也拿出老师的口吻来鼓励她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实现进外企的梦想。

其实,她工不工作,在哪里工作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她能呆在自己身边,他想她的时候能立刻见到她就好。

关海波几次让方好搬自己那儿去住,美其名曰照顾起来方便,房子宽敞不说,设施也比她这里的蜗居强多了。方好却没肯点头,她是老实人家的孩子,妈妈李玉珍又是教育战线的强人,从小没少给她灌输传统的道德观念,“未婚同居”这个词儿连琢磨都不用琢磨,绝对是贬义的,她打死也不会给自己娘脸上“抹黑”。虽然没奈何被关海波用强给“吃”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但要她堂而皇之地搬过去,她死活都不干,这要让爸妈知道了,她非羞死不可。

关海波听着她面红耳赤地解释,顿时啼笑皆非,直讥讽她是掩耳盗铃,生米早已被他煮成熟饭了,她还妄想遮遮掩掩!

可是,又拿她的固执没办法,只得三天两头往她这儿跑,故意拖到老晚,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宿下,除了床略微挤了点儿,其他方面都令他满意。

方好的爸爸一直想见见这位准女婿,无奈关海波手头事儿多,抽不出空挡来,本来商量好了十一放假的时候跟方好一起回她家去探望二老,结果陈爸爸等不及,由李玉珍陪同着,先跑来S市了。

岳丈大人驾到,关海波自然得匀出时间来细心款待,给他们在靠方好住所很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订了房间,还硬是抽了两天时间专门陪二老在S市的各大名胜景区转了一遍,晚上自不必说,伺候完了宵夜,安分守己地乖乖回自己“老巢”睡觉。

陈爸爸跟关海波有个共同的兴趣爱好,也喜欢下棋,棋盘一摆,过完几招之后,他跟关海波就俨然成了忘年之交,关海波更是不惜将自己珍藏经年,连严教授都不肯轻易透露的棋术怪招向陈爸爸一一招供,哄得棋迷老陈眉开眼笑,与他亲热得不在话下。

李玉珍的眼光何其锐利,瞅着女儿跟关海波眉来眼去的神色就揣摩出来七八分端倪,晚上一家人在餐馆吃着饭,她笑眯眯地就开了口,“海波,我看你跟好好的事儿也别拖了,早点给办了吧。”

关海波自然求之不得,一口应承下来,急得方好在桌子底下使劲拽他的手,急赤白赖道:“不是说好了嘛,等我找到工作以后再说。”

李玉珍不以为然地嗔道:“你这叫什么话,找工作跟结婚又不冲突,这万一你们两个不小心…”她的话整个一囫囵吞枣,点到为止,就直扑后面那句,“我们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方好有点懵怔,“不小心?不小心什么?”

关海波倒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立刻揽住方好的肩,笑着对二老道:“叔叔、阿姨,不用担心,找份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依了她吧,不然…”他低头瞥了眼方好,忍住笑意道:“她会觉得很没面子的。”

方好最终没有拗得过李玉珍,听从了她的劝说,决定等考完试,两人先把结婚证给领了,至于婚宴的操办,可以稍缓再说。

送走了二老,关海波长长舒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考核结束,成绩满分!

他当晚就又住方好那里了。

方好还兀自郁闷,妈妈这么急得火烧火燎是干嘛呢,搞得她在关海波面前很丢分,好像没人要似的。

躺在床上,关海波搂住她急欲温存,方好却心不在焉,还在不满她妈妈的强硬干涉,关海波忽然停下来,附在她耳边解释道:“你妈也是好心,她担心你会有宝宝。”

方好震惊到花容失色,“这,这怎么可能?她,她怎么会知道我们…”

关海波一边如饥似渴地在她身上索取,一边低喃,“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的,看不出来…”

这以后,方好有好一阵都没敢主动给她妈打电话。

54

好日子过得总是快,转眼就入了秋,天气一下子凉快下来,方好的速成班也即将结业,一周复习过后,就要进入正式会考。

考试分笔试和口试两部分,据说题目有相当大的难度,及格率会控制在百分之七十的样子,也就是说一个五十人的班上,会有将近十五个人过不了,一时搞得人人都很紧张,每次课程结束都有许多学生留下来套题目,或者互相交流历届考题心得。

临考前三天,正值周末,老是突发善心,把他们召集起来又重点补习了一番,短短的一个小时,简直就是精华的浓缩。下了课,走在路上,方好还舍不得把笔记收好,整个一如获至宝。

出了校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林荫古道,两旁种满了粗壮的法国梧桐,在头顶上方密密的会和在一起,宛若走入一道没有止尽的拱门。

方好捧着笔记本,比研究藏宝图都认真痴迷,边走还边默默诵念。时常有飞絮飘下,落在本子上,像凝固的雨点,挡住了一两个字母,方好很有耐心的竖起本子抖落掉,接着往下看。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身边驶过,旋即又缓缓退回来,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车门一开,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头顶微秃,中挺饱满,很有些气势。

他的目光在方好半垂的脸上转来转去,仿佛在确定什么,带他浑然不觉的走近,才礼貌的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方好惊讶抬头,看见了一张素昧平生的脸以及那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一时不知所以然。

男子摘下墨镜,相貌寻常,口气却是温和的,“请问,您是方好小姐吗?”

“是啊,你怎么会认识我?”方好的紧张又突然增添了几分。

男子脸上流露出和善的微笑,不像坏人,单方好总觉得他的笑容太过职业化了。

对方没有让她惊疑多久,就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我是林娜小姐的私人助理,林小姐委托我过来请您去一趟,她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总算听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方好稍觉心安,很快又疑虑更甚,距离上一次听到林娜的消息,已经过了数月有余。她不是一直在美国么?她不是怀孕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要找自己谈什么?

方好从没想过自己跟林娜之间会有交集,她对方好来说,跟一张标签无异,贴了“闵太太”的字样,长久以来,令她敬而远之。

合上笔记本,她还了个微笑给对方,“对不起,我没兴趣。”

虽然她已经放弃了对那两人的怨念,但并不表示可以跟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毫无芥蒂地坐下来喝茶聊天。

况且眼下她的时间实在宝贵,她没有功夫浪费在无聊人的身上。

没走几步就到了公交车站,几个学生模样的人等在那里,她走过去,穿插在其中,又翻开本子来读,但显然有些心浮气躁。

拒绝是拒绝了,可是心里的好奇并没有因此而被扼杀下去。一个问题在脑子里不停的转来转去,“她到底想跟自己谈什么?”

车子没等来,到等来了林娜的电话。

她的那位助理将手上的话机递给她,“陈小姐,麻烦你听一下,林小姐在线上。”

方好仰头望望天,闭一闭眼睛,没怎么犹豫就接了,与其这样纠缠,不如问清缘由,速战速决吧。

林娜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带着一丝虚弱的倦意,却还是笑着的,“方好,我是林娜,这么约你,的却有点冒昧,只是,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行吗?”方好也保持客套的语调,但掩藏不住一丝疏离。林娜听出来了,她静默了一下,又道:“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不知为何,方好能听出她语气里有淡淡的忧伤,仿佛很落寞,她莫名的有种不祥之感,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评心而论,她对林娜并无恶感,虽然她‘抢’走了闵永吉,但方好把更多的怒气倾注在了闵永吉身上,如果他不愿意,谁又左右得了他?况且,方好天生没有芒刺,不会对人怀恨在心,尤其现在,她已经有了关海波,过去的那些事更有必要耿耿于怀了。

她猜不出来林娜会找自己聊什么,也许,是之前几次碰面看出来自己跟闵永吉之间的不寻常,想敲山震虎?如果真是那样,去见他一趟又如何,自己可以借机向她说清楚,与人于己都算有个交代。

方好这一番打算下来,很快就盖变了原先的主意,爽快道:“那好,我过去找你,你在哪?”

林娜松了口气,欣悦道:“你做徐助理的车吧,他会带你过来。”

车上,方好想给关海波打个电话交代一声,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她对自己跟闵永吉的事嘴上虽然从不说什么,心里其实敏感着呢,万一跟他讲了,不定怎么瞎想,他最近有那么忙,还是不给他添堵了。

车子转过江湾,一直开向南山大道,方好很惊讶,她记得妈妈曾经提过,闵永吉在S市的住宅是在青堰湖的别墅区,跟这里是南辕北辙,不过她也懒得问徐助理。

这一路来,她问十句,他顶多答她一两句,其余均是呵呵笑两声了事,FBI特工的嘴巴也没他捂得紧。

见到林娜,是在一片碧绿草坪的一角。

雪白的遮阳装置,雪白的桌椅,跟方好在电视里看到的富人家后花园的场景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不是闵宅或林宅,而是一个会员制的度假村,在这上住上一晚的费用远远高于在五星级酒店包一个总统套房。

林娜穿着银灰质的曳地长裙,头发修的极短,看上去有几分像学生,人却瘦的只剩了一副骨头,依旧是惨白的面色。

方好头一次跟她独处,多少有些局促,尽管对方脸上始终布满了亲切的笑意,对方好来说,她们所处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空间,林娜的那一个世界,与她全然陌生。

侍者上了饮料,变远远的退开,方好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徘徊者一小撮人,偶尔聊上几句,仿佛很关注这边。

方好也听得出她并非是在显摆,而是真心觉得拘束,林娜的病容已是显而易见,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妥当,只得捧起了手边的杯子,轻轻呷了一口清茶。

林娜到很坦然,徐徐的跟她拉起了家常,“巴巴的把你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单独聊聊,只是这一阵子身体又不争气,只好躲起来静养。”

方好心里买了长久的疑惑终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你究竟…”

林娜低头望了望手上的杯子,却没有喝,顿了片刻,把目光摇摇头向远处,定在某个位置的点上。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飘渺的空灵,“我妈妈有我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当时她正感冒,就…服了几片药,没想到却带来灾祸…我一出生,就被诊断是先天性心脏病。”她的眼里黯淡无光,但因为这是生下来就烙下的印记,已近麻木,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爸爸妈妈生了两个哥哥,我是唯一的女儿,他们舍不得我,不惜重金到处求医问药,才算保住我一条命。但是我从小体质就差,高中以前的课程,都是爸爸请家庭教师在家给我上完的,不管我去哪里,总有很多人围着我转,稍微运动的激烈一点,就会被人婉言相劝…医生说我不能累着,更不能发烧。”

方好之前对于林娜的病一直只是隐隐的猜测,而现在亲耳听她说出来,她感到异常的震撼,原来她的病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厉害。

她不能不想到闵永吉,这几年来,他就是跟这样一个孱弱的病人生活在一起,他的日子究竟过得如何?她心里一时竟酸楚莫名。

“即使上了高中,我的行动还是被严格的约束着,除了上课的时间,我很少在学校逗留,更别提跟其他的同学做朋友,参加集体活动了…我很羡慕我的同学,他们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主宰自己的生活,想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这些对任何一个健康的孩子来说,都很容易实现的愿望,然而,对于我…却是奢望。我的世界,永远只有几个人,他们看着我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担忧,让我觉得自己活着真是个累赘。”

方好静静的听着,她完全陷入了林娜的故事里,眼中无法遏制的流露出同情,是的,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比起荣华富贵,其实健康才是最最重要的财富。

林娜,就像一个从小生活在保险箱里的瓷娃娃,再小心呵护,都有被打碎的可能,这是怎样令人绝望的人生。

林娜突然笑了一笑,语调轻扬,“不过,我也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大学毕业以后,家里的事也不需要我操心,我无事可做,只能继续读书。那时候,我的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这得感谢我的主治医生,他一直鼓励我做一些适可而止的运动,在我开始研究生生活的时候,这些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效。我跟爸爸说我要住校和别人一样过独立的生活,我也不要一天到晚有许多人围在我身边。爸爸很疼我,他考虑了几天,答应了我的要求…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找人暗中照顾我,但比之前,要隐蔽了许多,我很知足,至少,我不必再时时刻刻生活在一堆人的眼皮底下了。”

“我在美国MLT读的是计算机数据分析处理,我们那一届的班上,亚洲人很少,卧室唯一的华裔。到了下半学期,却转来一个中国人。”

方好心头突然的一跳,林娜转头望向她,脸上的笑容堪称甜蜜,“你猜到了?他就是闵永吉。”

她轻轻吐出了那个名字方好却突然间分辨不清她的语气里究竟是喜悦还是苦涩。

“他刚来,英文不太流利,又有点跟不上课业,我虽然出生在美国,毕竟还是在华人圈里生活,所以,是班里唯一可以跟他没有障碍交流的人,我常常借笔记给他,他也很聪明,许多我觉得拗口难以解释的东西,只要稍加点拨,他就心领神会了,他是个很亲切,待人也很友好的男孩,和其他同学不太一样,虽然有点腼腆…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她语气里带着一点羞涩的肯定,淡淡的初恋少女的情怀。

方好不难想象她那时的心境,闵永吉,没有锋芒,没有自傲,平和的如同一潭静水,让人觉得他永远就守在那里,很安实,很可靠。

“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的家世,也…不知道我的病…”她那样的遗憾,因为她的病,或者,也因为她的家世。

林娜再一次看向方好,眼里含着些许深意,“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陈方好。”

方好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她。

林娜不再看她,眼神突然间空洞,“我还看到过你的照片…永吉告诉我,你是他妹妹,可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像他描述的这么简单。”林娜的声音低下去,有浮上来,“…哪有哥哥把妹妹的照片夹在钱包里,没事老拿出来看的?”

方好心里百感交集,手心不由自主的攥紧,她屏息凝神的细听。这段回忆,也是她记忆里的断层,而现在,机缘巧合,她有机会得以重拾。

到底,她的永吉哥是在什么时候远离了自己?

“他经常跟我聊起你,你小时候的调皮,你们在一起闯的祸…那些事情,是我闻所未闻的,我很喜欢听,也很羡慕你们,有那么快乐的童年…虽然有时候,我会莫名奇妙的难过…”

“我把他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常常主动去找他玩,永吉在美国没有亲人或是朋友,他除了上课,打工,其余的时间或者泡在图书馆,或者就在宿舍…有好几次,我都撞见他在宿舍里给你写邮件。”

放好完全陷入了她讲述的这个故事,随着她的描述而情绪波动。

她仿佛看到当年的闵永吉,当年的林娜,甚至,还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时空的阻断已经微不足道,她所有的记忆被生拉硬扯得从尘土里拽出来,试图与林娜的这个故事拼成一幅完整的图案,那个长久以来困扰她,她不敢碰触,不敢想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

“永吉很善良,他看得出我的孤寂,所以,只要有空,总是愿意陪着我。我从小朋友不多,像他这样耐心好,又细心的男孩更是绝无仅有…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他,每次挥手道别后,心里总都会很空虚,日子仿佛很难熬,我开始失眠,等不到天亮就像见到他,就像饮鸩止渴…”

“后来的某一天,他陪我去郊游,我是瞒过爸爸的眼线去的,如果让他知道我走那么远,爸爸一定不允许,可我很想跟永吉单独呆在一起,哪怕一生中只有一次…我还专门带了相机去跟他合影,我想,如果有一天,他从我生命里消失了,至少还有照片可以供我怀念…”

方好心里一阵难过,仿佛看到一个溺水的人,在陷落之前绝望的伸在水面的一只手,凄艳绝伦,她不得不低下头去,掩藏掉脸上的情绪,假意去审度杯子里漂在液面上的茶叶,一枚枚形状较好,是上等的碧螺春。

林娜看看她,似乎不安,“你…是不是不太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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