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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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春收拾碗筷去清洗,荣钧一眼瞥见马夹袋里还有盒排骨。

  “今天怎么带了两盒?”

  “哦,我妈给岑医生做的,上次他不是在咱们这儿赞香吗?我跟我妈随口提了句,她就让我给岑医生也带一盒去。”她没好意思提失败的第一次,怕被荣钧笑话。

  “那你怎么不给他送去?”

  “不太好吧,也许他不愿意要呢!”

  “去试试,这是你妈妈的心意。”

  知春的心又活络起来,但还是迟疑:“如果给退回来怎么办?”

  “那你就拿回来,我吃。”

  知春不许:“吃太多肉会拉肚子的。”

  她洗完了餐具才走,打算等完成任务就直接回家了,她捧着挺有分量的饭盒走在三楼的走廊上,觉得自己特别傻。

  到了岑慕彬办公室门口,知春轻轻叩门,暗暗希望他不在,如果他不在,她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擅自入室,把排骨强留给他了,她可以送给小周,或者……门开了,岑慕彬出现在她眼前。

  知春把饭盒藏在身后,讪讪地笑:“岑医生,我又来讨嫌了。”

  岑慕彬顿了一下:“酱排骨?”“嗯,我妈坚持要给你做一份。”知春这才把饭盒递上去。

  岑慕彬竟然接了,往后退两步,让知春进门。

  知春顿觉容颜生光,喜滋滋地表白:“岑医生,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现在是我们全家人的偶像!”

  岑慕彬的办公桌上摊着两个简易饭盒,一个装饭,一个装菜,菜很素淡。他走过去,把排骨餐盒打开。

  “我正准备吃饭。”

  “那正好!你慢慢吃吧,我不打扰啦!”知春心满意足,想退。

  “一起吃吧?”

  知春笑说:“我吃过了。”“那就,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岑慕彬慢条斯理举箸,夹了块排骨放在饭上,“我说过,饭要两个人吃才香。”

  同样一句话,他这次说就柔和多了,有点像玩笑,知春心里的梗悄没声息地消融,她没有理由拒绝。在心理上,她已经把岑慕彬看作一个特殊的家人,踏实可靠,但又有点类似谨言持重的尊长,一个和善的表示就能让知春通体舒畅。

  岑慕彬吃饭,知春就在他的书橱前徘徊,很多书,她扫一眼连名字都不会记住,她的兴趣点很快落在那几个镜框上,她逐个拿起来看。“岑医生,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嗯。”

  “真不错。”

  “相机好。”

  知春笑道:“你太谦虚了。”

  相片上的花她叫不出名字,但觉得很好看,单独一朵,鲜艳重叠的花瓣,构造复杂的黄色花蕊,贴近花蕊的花瓣上洒满金色的花粉,就像拿放大镜在解析这朵花。

  “这是什么花?”“芍药。”“啊!原来芍药长这样。”

  岑慕彬对他所拍摄的每个景物都很熟悉,不仅叫得出名字,还能说出是在哪儿拍到的。

  知春不太明白一点:“为什么你要把每朵花都拍这么大呢?”

  “我用微距拍,定期检查自己抓东西是不是还稳当。”

  知春想了想,恍悟:“啊!我明白了!因为你是做手术的,对不对?”

  岑慕彬朝她笑笑。

  知春兴致勃勃地说:“我小时候看过一部日剧,叫《回首又见他》,里面有个医院院长还是什么领导,就是因为手抖做手术时出了事故,他叫自己的徒弟顶罪,剧情我有点忘了,就记得他也爱拍照,还爱在办公室里放很多摄影作品。”

  她猛然一顿:“我有没有说错话?”

  “没,你接着说。”

  但知春发现岑慕彬已经在收拾饭盒了,她吃惊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我中午吃得不多。”岑慕彬把那盒排骨放到一个货架顶上,其余统统拿出去扔掉,知春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那些排骨,她也没法问。书橱另半边还放着几个镜框,但不是植物,拍的都是狗、猫、蝴蝶之类的,中间还夹了一张小小的人物照,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蹲在一条萨摩耶犬旁,对着镜头腼腆地笑。

  女孩皮肤很白,五官完全是岑慕彬的翻版,气质也相似,文静卓然。

  岑慕彬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我从赵主任那儿蹭来的,意大利原味咖啡。”

  知春道谢接过,把相框放回原位。

  “你女儿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岑慕彬端详照片中的女儿,眼里流露出父亲惯常的溺爱。

  “她和她妈妈住在上海,我一年能和她见四次面。”

  “其实可以想办法调到一起住呀,”知春婉转地表达意见,“一家人长期分开总不是特别好。”

  “习惯了。”岑慕彬啜了口咖啡,继续看着相片中的女儿,“我和她妈妈五年前就分居了。”知春有点呆:“…… 为什么?”

  “性格不合,谁也不愿迁就谁。”

  知春有种一不小心踩到人家家里去的感觉,还有点意外,为什么岑慕彬愿意和自己分享隐私?她没敢接着问,目光在几张相片之间飘来飘去,假装没留意他话里的意思,想蒙混过去。

  那张蝴蝶相片救了她。

  她端在手里,仔细欣赏。

  “这蝴蝶简直像活的一样!你怎么拍到它的?”

  岑慕彬走过来,和她靠得很近,知春能嗅到他衣服上那种特别的,她早已熟悉的清香。

  “我站在桥上,打算拍点儿什么,它恰好飞了过来。如果飞来的是一只蜜蜂,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蜜蜂,也可能是蜻蜓,或者别的什么——拍到它,纯属偶然。”

  蝴蝶有黑白相间的纹理,长长一对触角,腹部的绒毛纤毫毕现,眼睛很大,像在温柔地注视着谁,楚楚动人。蝴蝶站在灰白色石栏杆上,姿态像等待,有十足的耐心。一个会思考的精灵。

  “真美!”知春赞叹,用手指抚了抚光滑的玻璃镜面。

  岑慕彬抬起手,似乎也想去摸那只蝴蝶,落下时,却覆盖在知春手背上。他做得很自然,知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错愕地抬起头。

  岑慕彬也正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眼里有危险的气息,简直像挑衅。知春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目光重新转回那两只重叠的手。

  岑慕彬又慢慢伸展手掌,五指轻轻嵌入她指间,如一把锁将她柔软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还带了些咖啡杯上的余温。

  知春忽然醒了,意识复苏,替她作出判断,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倏然甩开岑慕彬的手,他没有为难她。

  紧接着,知春匆忙往门口走,差点忘掉自己的包,她又转过身来取沙发上的包,根本不去扫岑慕彬一眼,一分钟不到,她已经踩在走廊的地砖上。

  走路时,知春腰杆还能像样地挺直,但脚步略微凌乱,满脑子都是他那只知春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目光重新转回那两只重叠的手。

  岑慕彬又慢慢伸展手掌,五指轻轻嵌入她指间,如一把锁将她柔软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还带了些咖啡杯上的余温。

  知春忽然醒了,意识复苏,替她作出判断,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倏然甩开岑慕彬的手,他没有为难她。

  紧接着,知春匆忙往门口走,差点忘掉自己的包,她又转过身来取沙发上的包,根本不去扫岑慕彬一眼,一分钟不到,她已经踩在走廊的地砖上。

  走路时,知春腰杆还能像样地挺直,但脚步略微凌乱,满脑子都是他那只手,如鬼魅一样在她视野里缓缓张开。

  那是荣钧的主治医生,是他们全家感恩戴德的人。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分钟前他们还在很和谐地谈话。

  真是疯了。

  她弄错了方向,结果从后门走了出去,眼前是弯弯曲曲的停车场,车子一辆接一辆从她身边经过。

  知春在一座木桥上站定,她需要缓缓神。木桥底下是条浅浅的水沟,两边种满灌木。木栏杆上停着一只黄色的蝴蝶。“如果飞来的是一只蜜蜂,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蜜蜂,也可能是蜻蜓,或者别的什么——拍到它,纯属偶然。”

  他那样对她,是否也只是偶然性冲动?

  知春在桥上站了十分钟,仍然没理出什么头绪,转眸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15-他是怎样的人

荣钧坐在病床上,神情有些阴郁。

  门被推开,知春走进来,见到她,荣钧脸上明朗了些。

  “你怎么又回来了?”

  “袁松刚才是不是来过?”

  荣钧瞧她神色便知瞒不过,点点头:“我约他来的——知春,我们账上没多少钱了吧?”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只管养身体就好了。”知春底气不足地说。荣钧摇头:“你该让我知道的,你背不了那么多压力。”

  知春只得把财务状况摊开来讲给他听,两人的存款、医疗保险部分、父母和荣韵的援助,还有肇事方断断续续汇来的一点赔款。

  “撑到你出院没什么问题,但进一步治疗的费用还得再想办法。”

  荣钧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医疗保险到上限了,咱们也不能老伸手问家里人要,肇事司机的赔款肯定会拖拖拉拉,能动脑筋的也就是公司那头。”

  “你和袁松谈得怎么样?”知春没抱太大希望。

  荣钧哼了一声:“他跟我哭穷。我只是身体出了问题,他以为我脑子也坏掉了。”

  知春垂下眼帘。

  “我跟他说,如果拿不出钱来,我就退股,把早先投进去的资金都拿回来也够治我这两条腿了。这人以后也不值得再合作。”“他怎么说?”

  “他答应去筹钱。”

  知春笑了笑:“对付袁松这样的人就该狠一点。”

  荣钧看看她:“你之前是不是去找过他?”

  “嗯,碰了一鼻子灰。”

  荣钧眼里含着疼惜,拍拍床沿:“过来。”

  知春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荣钧伸出手,抱住她:“以后有什么麻烦,告诉我,咱俩一起想办法,嗯?”

  知春点点头,两人十指交缠,静静偎依在一起。

  荣钧的手没有岑慕彬那么修长白净,但知春熟悉他掌心里的每一条纹路,看着这样的手,知春便觉得心也踏实了。

  她不打算告诉荣钧自己在岑慕彬那里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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