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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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父子天伦了,淑嘉想啃手指头。
“正好,我还有事儿要说呢,咱们大阿哥转年就五岁了,是不是要开蒙了?”淑嘉问胤礽。
李甲氏这才想起来,大阿哥到了上学的年纪,也慌忙用眼睛看着胤礽,事关骨肉,母亲总是在意的。胤礽道:“他还小,身子又不好,累坏了再不好调养。如今正为大战忙呢,等明年汗阿玛凯旋了,他身子也养好了,我就上奏汗阿玛。”
李甲氏忙推大阿哥谢阿玛。胤礽有点不满:“太子妃不是叫你照看孩子的么?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儿?”不健康。李甲氏低头无语,很心疼大儿子也很自责,总觉得没把儿子生得健康了是对不起儿子。
淑嘉道:“好了,见了面又板着脸,别吓着了孩子。”做嫡母可真难啊!有点后悔让李甲氏亲自照顾孩子了,按规矩办多好?可是,如今自己占着丈夫,再不让人家母子天伦她又过意不去。
胤礽为她暂时解了围:“没事儿都散了罢,孩子既不好,就带回去歇着,别累着了。”他也只会这一点儿。太子的医学知识研究目前还在孕妇阶段,婴幼儿问题估计要再等几个月才能看到。
李甲氏忙带着儿子们走了,二阿哥还有点不舍地抓着淑嘉的袖子,被胤礽瞪了一眼。淑嘉别过头去,借拿着个拨浪鼓的动作移开了眼。
等生下了孩子,这些个家庭里成员之间的相处,它是个大问题。
——
这一年的新过得虽然热闹,却也简单。
一系列的活动都是围绕着亲征展开的,胤礽还跟着祭了回神。
回来后胤礽有点心急,从军名单中大阿哥一系的人挺多的,这也难怪,大阿哥二十九年就随军出征过。而太子一系随军的并不很多,他希望多一点。
事实上,太子目前运气正旺,心想事成——除了他岳父被康熙内定入了随军名单。石家父子随驾,庆德与华善在京。华善太老了,康熙怕把他带去了就带不回来,康熙觉得庆德这孩子还是靠谱的,有他在也能劝着华善一点儿,只能说,庆德太会伪装了。
胤礽要吐血了,他岳父身体不好啊,风餐露宿的死了怎么办?他儿子还没生出来呢,没见着外祖父不吉利啊。他媳妇儿要是因为担心岳父弄坏了身体怎么办?等听到是参赞军务,而且是随着圣驾同行,才放了心。
石文英等亦领一队人马,参与军事,他被分到萨布素那里。石家子弟众多,石文炳也塞了不少人同去。他周到,同时上了一本给康熙,过了明路备了案。康熙还说他:“精忠体国,有大臣仪。”
就这样,康熙于正月二十八,带着一干人等上路了。
淑嘉急得要命,她爹身体可不大好啊!胤礽也无奈,仍然劝她:“汗阿玛自有主张的,在御帐前听命,总好过在前线拼命。”
淑嘉:“我叔叔在前线啊!”
胤礽:…
为了这事儿,淑嘉准备了许多东西,都是便携式的。胤礽看了很崩溃:“咱们满人马上得天下,带的都是最实用的,你这些…用不上…”
淑嘉不服气,拎着个荷包状物不过材质是软皮:“这个呢?”本来是想做成钱包状的带夹层的,但是没有成功,最后弄成荷包了。
“这个…样子有点奇怪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咱们在关外的时候是用鹿羔沴毧代金线缘袖…”不会说话的老公。
“我就给我阿玛!”老羞成怒的老婆。
“也给我一个吧。我叫他们照着样子做,进汗阿玛一个,再给雅尔江阿一个,好叫雅尔江阿帮忙照看岳父大人。”看到老婆眼眶红了终于认识到错误的老公。
“哼!”很好哄的老婆。
至于拿到儿子给的荷包,康熙皇帝如何感叹儿子懂事儿,如何打算一路北上的时候佩在身上炫耀,又如何觉得儿子可爱打算回礼,就是后话了。[1]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夏小黑只给按摩到腰…
唔唔,下一章包子会出来了,这个可以有。
[1]乾隆的孝贤皇后以鹿羔沴毧制的荷包,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样子,只好猜是鹿羔皮做的了。谁有研究,欢迎指出啊~
咳咳,这个已改,谢谢提醒的同学。
第84章 令人崩溃的父子
皇帝出门儿总是破事儿多,正月里出门儿了,在蓟州还记得要派人祭天祭地祭人诣陵,胤礽接旨之后又一通好忙。康熙自己也没闲着,他正好儿在外头,顺路就跑到暂时安奉殿和孝陵去了。
这一通忙下来,才是轮到真正的军事核心问题了。再次过问了中路军运粮的问题,又答复了黑龙江将军的问题,然后…他居然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又跑到宁寿宫去看望皇太后!
淑嘉看得眼花缭乱了,胤礽的解说她是听懂了,刀兵相见前的心理战么。葛尔丹是个什么情况她是不知道了,但是如果葛尔丹的智商跟她是同一个水平的话,那么那位同学现在肯定已经是两眼被绕成蚊香状了。
胤礽现在极忙,淑嘉为不分他的心,也少与他说些杂事,说到毓庆宫诸事务,都说:“一切都好,你且忙正事去。家里的事儿再大也是小事儿,朝上的事儿再小也是大事儿。你在朝上好了,咱们这家里就一切都好。”
胤礽终究卖了雅尔江阿一个好儿,康熙先是允了雅尔江阿带他走,但是现在圣驾还在京城与周边地区转悠都没有远走。经胤礽提醒,康熙又记起了这一茬儿。胤礽没有直接说雅尔江阿,他问的是后勤上的问题:“如中路军中之粮草,寻常兵卒之粮已备,儿臣寻思着,随汗阿玛前行的必有不少亲贵,他们有多少人?各有什么配给,还请汗阿玛示下。”
康熙略一寻思,满人于马上得天下,多少年没有大战了,圣主的心思当然是想天下太平,康熙又想着满人毋失尚武之风。以后怕难有这样的机会了,不如趁机锻炼一下大家。大笔一挥:征上三旗侍卫、及王贝勒贝子公等情愿效力之人。
胤礽又提出了:“侍卫既能当得差,自是能效力的,儿子只怕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内有年老体衰者行动不便,若有闪失反而不美。”
康熙道:“你说的是,叫底下的人拟个章程出来,能上得马、挽得弓的方能随驾。”
接着,康熙违反常规地直接规定了出发日期,何时起自何处、何时止于何处,也不怕被葛尔丹知道了打埋伏,葛尔丹居然也没有把握住这个大好的机会。康熙又命调了冲天炮三门、神威炮十门、景山制造子母炮二十四门、江南炮五十五门发往大同以备西路、兵之用。谕兵部、著于新造炮四十八门内选八门,派每旗炮手一名作速增解大将军费扬古军中。
谁说清军不用火器的?看这种类繁多的火炮,继续发展下去,怎么着也弱不了啊,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被人家用坚船利炮敲开了国门?淑嘉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了。
更让她不解的事情还在后面,康熙分派了每个人(他们家他能记得住的人)的差使,然后分派了诸都统等的位置。什么级别的人带多少人,哪个皇子在哪个营。淑嘉的叔父石文英被编入头队里,她的哥哥富达礼虽是侍卫,这里也被下放锻炼,放到二队里了。倒是父亲石文炳是跟在康熙那里参赞军务,没再挪窝。
索额图被分与胤禔搭档,在中路率领八旗前锋、察哈尔四旗及汉军、绿旗兵为先锋,并督火器营。这个…还好,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这两只还闹不起来,不会像上一回那样,弄得大阿哥与伯王不合,康熙跟在后面擦屁股。
上回与胤禔不合的裕亲王,与简亲王雅布、恭亲王常宁一道从征于营后行。这大概是康熙对福全、常宁上次出征的评价了:你们上回没打好。
除此之外,康熙还对留守京城的人员作了安排,对于出征期间的政务也作了安排——谕大学士等此次各部院衙门本章停其驰奏。凡事俱著皇太子听理若重大紧要事著诸大臣会同议定启奏皇太子。谕大学士阿兰泰尚书马齐佛伦朕启行后尔等偕各部院大臣分为三班值宿禁诚内。
这个淑嘉是知道的,因为这一天,胤礽面色严肃又难抑眼中的激动。淑嘉自然要问一下,胤礽自己就说了。淑嘉不由咋舌,康熙对胤礽还真是…信得过啊!
就这样,康熙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他还不走,还请皇太后到畅春园去玩儿,玩完了回宫,他还是没走!
别说葛尔丹了,连淑嘉都要怀疑:这御驾亲征是假的吧?假的吧?
御驾亲征毕竟不是儿戏,康熙在二月末终于动身了。这回不是京郊N日游,是真的北上不回头了。随行的当然还有诸多的皇子、王贝勒等,与八旗驻京的不少官兵还有大批的粮草、辎重随行。
留下胤礽眼巴巴地看着漫天的尘烟,感慨万分。我也想去啊!!!
行了,你感慨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爹还留你看家呢。
监国皇太子再次新鲜出炉了,胤礽挽起了袖子,发誓要帮他爹看好家。第一步,当然是要解除了后顾之忧。先是自己的家里,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看要到预产期了,这个可是要注意的。
先是跟老婆说:“有什么事儿你先放一放,如今圣驾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传令下去,一切照旧就是了。”
淑嘉是非常配合的:“这个我知道,如今事情并不多了。老五房里的刘佳氏也已经显怀了,日子也近了,我也只是问问,还有大嫂那里,她们的婆婆都是一宫主位,有事只管问翊坤宫与钟粹宫就是。只是宁蕙也有了身子,叫人送了些东西过去。[1]”
胤礽道:“老大那里咱们不用多管,老五那里倒可多问一下。我写信给汗阿玛,只说…有妃母在,咱们不便过问他们的房里事儿,倒是有老五和老七的婚事,才是要细心准备的呢,汗阿玛说了,回来就要办,一应准备的事儿,我得多操心——这个不用你过问,都是礼仪上的事儿。我还请示汗阿玛呢。倒是雅尔江阿媳妇,按时安排御医去请个脉。”
淑嘉道:“我就是要操心,也不在这一时。”预产期在三月末四月初,如今已入三月,她还不至于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那便好,你只歇着,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吩咐。正好,我顺道儿请旨,叫岳母过来住下照看你罢,”胤礽挠挠头皮,他没亲妈,她没婆婆,都没经验,“内务府是有嬷嬷,这种事情没个长辈看着也不像话儿。皇太后祖母年事已高,不好劳动。”宫妃们呢,他又不太放心,毓庆宫也不是她们能过来的地方。
“这样…好么?”淑嘉有些犹豫,胤礽的提议让她非常心动,也就是碍着宫里的规矩,怕人说嘴,才勉强犹豫一下。
胤礽却很坚决:“我不是说问一下汗阿玛么?不要担心。”
“既这么着,作两手打算罢,内务府那里的嬷嬷也准备好了,顺道叫他们给老五家的那个也备一下,还有乳母、保姆,我这里倒是不急,我还想照看一下,那一位,名份也不够,老五媳妇也还没过门儿,不能没有照看的人。”
“我省得。”
胤礽回去写奏折,康熙先是公事,正好,康熙来了旨意:“送马三千匹来。又,皇太后好么?你好么?太子妃如何?宫中诸人安好否?”指明至少在二十日的时候必须起行。
皇太子顺坡下驴,先:“本月十二日,臣谓大学士阿兰泰曰:马乃大兵要务,若不饲养预备,倏尔有用马之处,则不能以时遣发应用。可于内厩马酌取喂养,务令肥壮。太仆寺牧场马匹,应作何酌取发兵部喂养,可令议政诸臣会议。
议政诸臣议得,问太仆寺少卿佛保言,孳生牧场马,通计二万九千余匹。此内…今正春时,马未及肥壮…俟四月青草发生、马壮之时,遣太仆寺贤能司官,于此二千匹之外,更加择取…务令肥壮。再,八旗察哈尔所养之马,亦将可骑者酌取…
臣令太仆寺少卿佛保前往,将马匹择取,加意牧养令肥,听候调用。余如所议。缘养马事宜,有关紧要,谨此奏闻皇父。”
然后另起一本写他弟弟们结婚的日子:“…择卜吉日…”
最后写了他的小小请求,写得声情并茂:“宫中诸好,臣将汗阿玛书信读与皇太后祖母…无不欢欣踊跃。太子妃亦好,产期将近…皇太后祖母年事已高,臣不忍劳动,诸宫妃母,各有其子媳要生产,且往来东宫不便…”
奏折与信是先上路的,因是紧急军务,用的是八百里加急,转天康熙就收到了,展开看完,批军事事曰:“如此甚善。”又把婚期的折子给批了回去,要求再重新合计。
最后看了家信,康熙的脸严肃了起来。对皇太子的要求给予了满足:“可。又,朕起驾前已命内务府严选稳妥妇人此事顾问行知之,可问他。妇人生产,性命攸关,命太医院择良医随时应命。”
胤礽接到指示大乐,拿回来给淑嘉看:“如何?准了吧?你可放心了。正好,岳母过来了,前边儿有什么事儿,我一道说与你们母女听,也省得你们担心了。”
就这样西鲁特氏收拾了包袱就过来照顾女儿。因康熙在外,宫中虽然一切规矩照旧,大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生出事非来,除了陪老太太玩儿,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
自从入了预产期,皇太后下令:“太子妃不必日日请安,安胎为要。”淑嘉这回不再逞强,她之前坚持乃是因为与所知的妇幼知识不相冲突,现在呢,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会来,要是走到半道儿上,羊水破了,那可就坏大了。
是以西鲁特氏这回进宫,倒是少了不少麻烦事儿,省下了几个头。除了刚进宫那天去拜了一回门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心一意照顾女儿。
也许是自己也怀了孕还要生产的原因,淑嘉对西鲁特氏特别地亲近,总想往额娘的怀里钻。哪怕只是互相靠着,也安心不少。
老婆跟岳母在一处,皇太子安心了,挽起袖子来处理正事了。马匹的折子得了批准,他就要着手准备好,马上送过去。这年头草原行军,马匹绝对重要,万不能出差错。又有,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大军动了,粮草之事也不能马虎了,一一分派妥当。
马匹马上就着人押运回去了。马匹还在路上呢,康熙的书信就又到了,这回是写给儿子的“此番出师,诸事咸合联心,甚为嘉悦,故身体与面颜俱好。且风土水泉皆佳,行营事简,日多暇豫。但愿上天眷顾,默垂协应耳。此书写于十四日。十五日早起程。行至中途,忽起东南风,大雨倾注,雪羲继作,寒气严冽,其夜随止。十六日早,察马畜俱无恙,幸预备周密,雨雪亦未久也。此惟皇太子知之。”
太肉麻了!更肉麻的还在后面。康熙生日在三月十八,胤礽与其父关系既好,又看到老婆跟岳母之间母女情深,也被触动了。与淑嘉商议:“应该为汗阿玛庆寿的,只是大军在外不方便,倒是进些什么好呢?”
淑嘉道:“照常理呢,我该是进些衣服针线,你该进些珍玩字画,如今在外么…不知道汗阿玛的衣物带了多少?珍玩一类怕是不相宜,你前儿不是说,军中一日一食么?倒不如用心督运粮草呢。”
胤礽道:“汗阿玛自苦!哪用如此呢?”
“你与其在我这里抱怨,不如写信抱怨给汗阿玛,也好叫汗阿玛知道你在念着他呢。对了,既然在外吃不好,不如进些吃的?拣不易坏又味道不坏的东西?唔,草原是牛羊多,猪肉倒是少呢,还有果品菜蔬…”
一语提醒了胤礽,把心思往这上头一放,自是比淑嘉的安排更合康熙的意。他先问了顾问行,康熙临走带了多少衣服,回来命人赶工,紧着做几件轻薄透气的,又说草原上蚊虫多,要准备点儿香料。连蚊帐和撑帐子的竿子都准备了,还抱怨:“该早些准备的。”
淑嘉道:“过了年我就在预备着了,现在看着都太繁琐了,不合现在用呢。”
胤礽方才不说话了,又去督办果蔬,苹果最常见,桔子也有一些,都是旧年存下来的,各封了几篓,绿叶菜放不好容易蔫,就少送一些,倒是瓜菜类的好放一点,亦封了不少。
然后写信请罪+抱怨+告诉他爹做儿子的心疼:“…是臣之过,不能令汗阿玛饥饿食…汗阿玛过于自苦…今奉上衣物若干、猪肉脯若干、帐子一副附竿子、苹果四篓、柑、桔四篓…”最后特别叮嘱,留着自己吃啊!别都给别人了饿着自己。他们要吃,我想办法给运,你不能克待自己了。
这个,他媳妇儿就是这么说他岳母的:“这点子贡果值什么?我这里尽有的,给您的就是给您的,白放着也是放坏了,我这里尽有给观音保他们的,您又要从口里省下来,这不是教我挂心么?”
另一方面,康熙在前线收到了有史以来皇太子送的最不值钱的礼物,胤礽以前送礼的时候也有不尽心的,但是鉴于毓庆宫的收藏,随手拿出来的也很值钱,倒是这一回,因为条件的原因,只送了些吃的穿的。康熙却觉得很贴心,等打开信来一看,眼眶刷地就湿了:“不给旁人。”
然后康熙犯愁了,他在前线,没什么好给儿子回礼的东西啊!(喂,你儿子送你生日礼物要什么回礼?他又没过生日!)
愁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
于是胤礽也收到了一份不太值钱又很诡异的礼物——一堆挺漂亮的石头。康熙解释:你爹在外面实在找不着东西了,不过这里的石头倒挺漂亮的,我拣了几块漂亮的,洗干净了给你送来了。
胤礽拿到了石头,还美滋滋地抱回来跟老婆一起欣赏。
淑嘉崩溃了:你们父子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事正要做啊?
正事当然有,先前要押送的马匹也上路了,因为康熙还指定了要某人押运,还有一系列龟毛的要求,到了下旬才到。
康熙查看了一回马匹,非常满意:“二十日所送马三千匹,皆肥健全至。惟兵部之马不及耳。”上谕的最后,加缀了一句:“太子妃近来如何?”算着快要生了。
他这封信,胤礽目前没心情去看,因为…康熙算得挺准,信到的时候,淑嘉正在生产。
作者有话要说:[1]雅尔江阿的长子生于康熙三十三年,即他结婚比太子要早,唔,在这里偶把他结婚的日期挪后了。今天…包子只出来个影子,蒸笼盖揭开了…那啥,夏小受按摩太用力了,肩膀有点疼,明天偶休息一下明天爬起来继续码。抱头下…叹气,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第85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老婆生孩子,一家子人从丈夫公婆爹娘到七大姑八大婆都围在产房外头的,那是几百年后。这个年头呢,虽然期待的心是一样的,终究还是有点儿差别的。
比如皇太后,她老人家倒是想到毓庆宫坐镇,却被劝住了:“您不能入血房,您就安坐在宁寿宫里,太子妃的母亲在那里呢,有亲额娘在,比谁都稳妥。”那里正乱着呢,大家都在看着太子妃,您去了,人家还得分神来看您,这不是添乱么?
再比如皇太子,他是除了太子妃本人外最着急的一个。虽然也担心着但是碍于男人要有气度,不能慌乱,依旧要稳坐钓鱼台,跟着大家讨论政事。是以来报的太监一脸喜气地进来,在他的目光下只得又忍了,杀鸡抹脖地使眼色。崔太监走了过去,两人咬耳朵。
崔太监听完也是一脸高兴,一挥手,把兴冲冲的小太监给打发走了,小太监极是郁闷,这样的好消息居然没有赏钱拿!崔太监也没赏钱拿,他也是悄悄走到胤礽身边儿,小声告诉了胤礽。
胤礽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空白,接着就是狂喜,然后掩住了。正在商量事儿的大臣都是人精,太子不说,他们不问,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某处出缺了,要吏部拟定候选人备补用。大军如今一到了何处,粮食如何运。八旗兵丁本就少,抽调了大批的人手去打葛尔丹,留下的驻防空缺要如何补。又有,五阿哥和七阿哥大婚的日子还要钦天监与礼部重新再合计一下…等等等等。
阿兰泰等都看得出胤礽有点儿心不在焉,心中原有些纳罕的:太子虽然骄气些,但是办起正事来还是颇为认真的,这回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那个报信的太监带来了什么消息?明明是喜讯啊!葛尔丹平了?不对!要是葛尔丹平了,不该是毓庆宫的太监来报。
马上他们就知道了,毓庆宫的太监飞奔而来。跑得脸红脖子粗,一脸油汗,两眼无神:“太子爷!太子爷!您、您快去看看罢…太子妃…”
胤礽因大臣在场,面上有些不好看,这里正在商议正事儿呢,显得如此担心老婆有失男子汉气度。正要发作,崔太监是极有眼色的,先喝道:“没看正忙着么?”小太监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儿了:“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嬷嬷们说,不是顺产,小阿哥的脚先出来了!”
你妹啊!!!!
胤礽当场就站了起来。他是在乾清宫的侧殿,原先他住过的地方与大臣商议事情的。不好托大,没有盘腿坐炕上,而是当地放了一张桌案,坐在桌子后面,大学士们给赐了座儿,两溜雁翅一样坐在地下。
他一急一起身,刷,极重的梨花木的桌案被掀得斜了四十五度角,上面的笔海、镇纸、砚台…统统移了位,汝窑笔洗最倒霉,咣啷一声摔地上,碎了。胤礽的脸刷地白了。
大学士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按说,这些大男人对于妇科知识知道得是不多了,但是‘寤生’这个词儿太有名,“郑伯克段于鄢”么。读过《春秋》的男人都知道,脚先出来,它是难产!胤礽呢,近期翻看的妇科医学知识,知道但凡生产,胎儿应该是脑袋先出来,这回整个儿调了个太儿,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还有……小太监声调儿可不好,胤礽他妈就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的。
胤礽手脚冰凉,在他有记忆的时间里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难产’这两个汉字在他的脑子里形同魔咒,不断飞舞。昨天还谈笑晏晏的老婆,今天难产了…胤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接着,又有小太监飞奔而来,一头扎在地上:“太子爷,您快去看看吧,御医等您下决断。”
伊桑阿等面面相觑,看胤礽有呆傻的倾向。伊桑阿与胤礽沾着点儿亲戚关系,当机立断,上来相劝:“太子爷,您去看看罢。太子妃生产,若是嫡孙,实是国之大事。”
胤礽飞奔而去,脚下还有些踉跄。到了房门口儿,被拦了下来:“太子爷,男人不能进血房的。”
要说胤礽的武力值还真是不低,拦着的俩太监俩嬷嬷被他一抬胳膊就扫到一边儿去了,再往里,就不行了,岳母大人两眼放着扭曲光,把他挡着了。
西鲁特氏快要急疯了!她闺女在里边儿挣命,这位爷还要过来裹乱:“您要真着急,多叫俩有用的大夫成么?”
淑嘉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遇上难产,这得TMD多人品才能遇上啊!老子一直那么注意,临了遇上这样的事情,
早上,她送胤礽出门儿的时候还不觉得呢,后来还遣人给皇太后送点心,又叫人抱怨:“我好着呢,定是老祖宗看我看烦了,不要我过去了。”皇太后又派人送来鲜果,也说:“等孩子生下来了,你天天来,才知道我烦不烦你呢。我想你想得心肝儿疼。”
来回说笑了一阵儿,又跟西鲁特氏聊了会儿天,突然觉得肚子有点儿沉。西鲁特氏问怎么了,淑嘉随口说:“肚子有点儿沉。”西鲁特氏正在怀疑间,阵痛来了,印证了西鲁特氏的猜测。
西鲁特氏连忙叫铺好床,给淑嘉换衣服,让淑嘉去床上躺着等。
幸好,一应的物品都是齐备的,西鲁特氏也是有经验的人,内务府准备的稳婆等也早就整装待命了。马上铺被子、烧热水、煎参片、煮剪刀…
又着人给胤礽、皇太后两处报信儿。不久,羊水破了,生产开始了。
结果呢,水都要烧干了,孩子脚先出来了。
西鲁特氏的脸先黄了,这不是顺产啊!手上一顿,狠狠扫了下面一眼,正要惊叫的人被她吓得闭一嘴,西鲁特氏瞪得极用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她趴在淑嘉的耳朵边儿上,伸手抚着女儿的额发,怜爱地轻声说:“已经出来一点儿了,你再用力,女人都要经过这么一遭的,头胎都艰难些。想想啊,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跟你叫额娘,长大了围着你转多可人啊…”
红袖想哭,想哭的时候是鼻子酸,又忍住了,忍着的时候是两边儿大牙发酸,想张嘴嚎。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终于忍住了,跑到门口儿揪起个小太监,红着眼:“御医呢?太子呢?”
小太监被她揪得嗷嗷叫:“好姐姐,已经有人去叫了…嗷,我再去催!”
御医来了也不好进来啊,这是产房,再说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能做的也就是事后抢救了。御医在外边听到了嬷嬷黑着脸出来,小声说了情况,也是表情欠佳了。
淑嘉倒是有一些妇产科的常识,但是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儿生出来罢!生产,真是生命难以随的疼痛。此时,她还不知道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西鲁特氏不停地给淑嘉擦汗,看给她喂参汤喂不进去,直接叫拿切好的参片来给淑嘉含着,又盯着下面的一双小脚,很胖,很给力!此时却不是好兆头,略小一点儿也生得顺畅一点儿啊!西鲁特氏快要疯了。
这时,胤礽来了,还要往里闯,西鲁特氏的脾气真是好不起来,瞪着眼珠子就去赶人了。
淑嘉疼了一阵儿,居然好了点儿,觉得不那么疼了。终于觉得嘴巴里的味道怪怪的,居然还有心情回味了一下,辨认出来是参味儿。又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一定是刚才出了很多的汗,淑嘉的思绪飞到了一边。
只听到胤礽的怒吼声:“什么保大人保孩子?!!都给我保住!有一个出了差错,我叫你家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他来了啊。]这是淑嘉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保大人保孩子?好熟悉的台词啊!]最后才慢半拍地发现,难是有麻烦了?努力想抬起身子来想看,刚起了半寸,疼痛又把她压了回去。她只记得自己喊了一句:“孩子!”
宁寿宫那里得了信儿,皇太后不能去,跑到佛堂里跟苏麻喇姑一道念经,又打发人来看。各宫的宫妃们也要派人来表明立场,听说是难产之后,又慌忙回去报信,消息传来,整个后宫都一片慌乱。
大学士们、大臣们集在惇本殿外,不能入内。倒也有认识几个常在太子那里伺候的眼熟的小太监在进进出出的,这会儿顾不上了,伊桑阿顺手揪了一个过来:“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不能怪他们八婆+八卦,实在是要生出来的那个事关重大。小太监也是认得这些人的,虽被催得恨不得多生两只脚,也耐住了回答:“有些儿不大好…御医问保哪一个了…”然后一甩手,又跑了,他还有任务呢,得到太医院把能动的都揪了来。
大臣们对看了一眼,静默片刻,整衣服,列队,向后冲。还好,没直接冲到太子后院儿。只是于毓庆宫外跪了一地,让人通报胤礽:“您得为大清着想啊。”那边儿,宁寿宫里的皇太后也在两难之中,但是底下人虽然跟着纠结却也在大事上看得清楚,其表情同样暗示胤礽,你得选孩子。
宫妃们或在自己宫里、或与相熟的坐在一处,心里或多或少感觉有些古怪。又一个难产的。惠妃荣妃等是经过上一回的,都想,难道又是个儿子?那这做额娘的,不知道…
胤礽真TMD想哭,他真想老婆跟儿子一块儿没事儿。可是,大家都告诉他,社稷重要,孩子更重要,生出来一半儿的那是个儿子!他快疯了,他说不出‘保孩子’的话来。他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了大家的选择了是吧?
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女人,憨笑得那么可爱那么让他心疼的人,在别人嘴里,就那么地可有可无了。猛地听到一声凄厉的:“孩子!”她知道了么?胤礽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去。挤开老岳母,眼睛不敢往别处看了,只紧紧抓着淑嘉的手:“你得挺住啊!我在这儿陪着你呢。”我保不住你,我得选孩子。可我真不想你死!
淑嘉这会儿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只知道,她要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这孩子也得快点儿下来,不然…时间长了她怕孩子窒息、大脑供氧不足会有各种后遗症。她使劲儿使得眼前一片黑。
胤礽被女人们的嚎叫声叫得头皮发麻,气个半死!生孩子的是我老婆,她还没叫呢,你们乱嚎什么?!!
不过有一句话嚎得正是时候:“又出来一点儿了,看到了,看到了,是个小阿哥!”
胤礽正在爆发的边缘,又忍了,心说,那就是出来一半儿了,差不多了,快了。一边跟淑嘉念叨:“快了快了。”又说,“等他长大了,我揍他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臭小子!”你TMD怎么就不是个丫头呢?你这小子要害死你额娘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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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孩子出来了,剪断脐带。他哇地哭得很大声,从声音上来说,非常健康,掂掂份量,也不轻。再哭也得洗澡,西鲁特氏怕胤礽看到血乎乎的一团,会不喜欢,一遮一挡,给外孙洗澡去。
胤礽依旧握着淑嘉的手,淑嘉渐渐缓过一口气来:“疼。”
胤礽慌忙松开了,又轻轻握上。头一回,他觉得对不起她,呐呐不成语:“你…好好歇着,是个儿子。我…你…我差点儿就…你就…我对不起你…”
拍!太子殿下挨女人打了。
“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打完人后没力气的行凶者。
拍,又一下,这回挨的是脑袋。缓了一口气继续行凶的人:“你选的就是我选的,难不成我会选自己?那是我儿子,豁了命也要他好好的活!你想什么呐?!”
太子殿下醍醐灌顶,笑得像个傻瓜:“你说什么都对,都听你的,咱不生气了啊~看儿子都吓哭了…”
靠!打完我你就睡了啊?!!!再看那小子,这会儿被外婆抱去洗了洗,红通通皱巴巴的也睡了。太子殿下的眼珠子凸出来了。太子殿下僵住了,太子殿下尴尬了,太子殿下纠结了。
四下正在欢腾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太子的脸色不太好啊。一片寂静。
太子毕竟是太子,淡定地理了理领口,挂着满脸汗珠子,傲气地说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世上哪个人不是从这产房里走出来了?出来了却偏说这地儿不吉利有冲撞。”
沉默、继续沉默…
众人心声:他一定是老羞成怒了。
等胤礽从产房里出来,里面的人才如梦初醒:“快快,要挂弓箭呐!”
胤礽抬头,天已擦黑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跳了起来冲天空挥了挥拳头:“我有儿子啦!!”
人群欢腾了起来,这是在东宫,主子的喜事自然是奴才们的喜事。消息传到外面,站了大半天的大臣们也欣慰一笑,这算是一锤定音了吧?有了太孙,太子就更稳了,大阿哥也能少嚣张些,多少朝臣可以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把被党争消耗的心思转到正事上来了。
大臣们没有散,等着太子出来宣布好消息。胤礽不负重望地出来了,面带喜气,却已经很正常了:“我有儿子了。大家都早些去歇着罢。”心情一好,人也极和气,指挥小太监:“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前搀着去?”把人一一搀着送了出去。
又亲自跑到宁寿宫去报喜。皇太后正在小佛堂里呢,听说胤礽来了,急着要起来,眼前一黑,膝盖都硬了,跪得太久。被两个太监架着出去了,稳了一会儿才好,听到胤礽说:“太子妃给您添了个曾孙。”
皇太后大乐:“我就说么,我做的那些梦,都是男孩儿梦。”
祖孙俩笑得欢畅了,又有小太监来,脸色还不大好:“太子妃…见红了…御医叫取止血石…”
“不是已经睡了么?!”胤礽跳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皇太后也跳了起来。
“那不是睡的,是晕的…”
又一通忙,直到天发白,才止住了血。
胤礽脱力地滑坐在一旁,旁边皇太后说:“好歹保住了,比上回强些…”
胤礽:…
众人: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皇太后:“哎,这么个好消息得告诉你阿玛啊!”
胤礽如梦初醒:“这就去,这就去!”走了几步又回来,“太子妃没事儿了吧?”
皇太后一拍他:“有我呢!”
就是有您才不放心呐。
西鲁特氏红着眼睛出来了:“已经睡了,只是要静养,倒没有大事儿。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月子地里将养好了就不会落下病根儿。”
这位像是比较靠谱的,太子很放心地走了,临走还说:“您辛苦了。”
淑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西鲁特氏脸已经熬得青黄,倒把她吓了一跳:“额娘,您怎么了?”
西鲁特氏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小祖宗,你一向叫人省心,怎么到了大事儿上就这么叫人操心?”张罗着给她擦脸漱口,让她喝粥。
淑嘉问:“孩子呢?”
“那不是?”
一扭头,就看到一个悠车正在晃。淑嘉对把孩子放到自己房间里表示出了诧异,所谓‘XX房里的’,只是一个统称,并不是住一个房间,多半是同一座宅院。
“太子说了,搁你床边儿上,等你醒了,听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太子殿下在摇头晃脑,大名儿归汗阿玛起了,小名儿得是我起吧?他笑得很开心,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太子殿下一向有心结,换了谁呢,过一次生日拜一次亲妈的牌位都不舒服。这回老婆生孩子,他惊了心。不过老婆说了,他选的正是她选的,无怨没悔,没有额娘不疼孩子的。
淑嘉为了生产遇险,也让他惊心,力逼着太医院分成三班倒地盯着,仿佛,冥冥之中,是在抢救二十几年前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
现在好了,儿子也有了,老婆也活过来了,太子殿下舒心极了,呃,选什么样的保姆呢?乳母要什么样儿的呢?伺候的人各要多少呢…
咳嗽一声,合上书,前头正在打仗呢,听说快要决战了,要办正事,正事要紧呐!
前线在努力,我在后方也不是一无所成的,太子殿下如是想。
第86章 听石大叔讲八卦
前线,行营,帐殿内。
康熙正在念叨着呢:“为何皇太子书信较先前晚了一日?”太子等老婆生孩子呢,他走不开,可不就晚了么。留京大学士们很倒霉地陪着了太子一天,没来得及提前给皇帝送信,没太子点头,他们也不能擅自呈奏不是?
好在胤礽写给他爹的信连同奏折很快就送到了康熙手里,康熙先没看信,问送信的人:“可是路上有事耽误了?”送信之人倒是一脸喜色,八百里加急固然是累得不轻,报的却是喜信,足以得个好彩头不是?
康熙听说太子妃生了个儿子,先是一顿,旋即喜动颜色。通常这个时候,为得好彩头,报信的人都要有赏的,康熙自然是赏得不少。应该说赏的银子不多,难得却是御赐之物,内造的足色的金银锞子,还打上内务府的印子。
送信人下去歇息,康熙拆信的手都是抖的。他原是先看奏折,再看书信。拆信都是用小竹刀子裁开封口的,现在直接上手撕了,撕了两下才撕开封口。抖抖索索地抽出信来,展开。胤礽那一笔熟悉的字体透了出来。
再三确认了,‘三月甲申太子妃于毓庆宫产子’这一行字确实不是他看花了眼,康熙狂笑出声。大吼:“叫他们都来!朕有话要说!”
康熙亢奋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嫡孙啊!朕要打葛尔丹了,乖孙子就来助阵了,多好的兆头啊!他真是巴不得嚷嚷得天下人都知道了!虽然小孩子夭折率很高,当年胤礽也是养了一年之后才册封的皇太子,但是,这个孩子只要到来了,他就是一个象征,其意义非同一般。
随驾者如佟国维、索额图等最早赶来,然后是明珠、胤禔、胤祉、胤禛等诸皇子,再然后福全等在营后的也来了。石文炳也在御帐不远,听说康熙叫大家都过去,匆忙赶到了。石文英、富达礼等不能擅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发生,都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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