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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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与他见一回面,把猜测说了,索额图呆了一下,这才想到,这是很有可能的!擦擦汗,索额图道:“太子英明,奴才竟是没想到。既如此,奴才回去琢磨琢磨,来年再战,要怎么应对。”
看着他的背影,胤礽不由再叹:索额图老了,智囊不智。往日里有什么事情,他一说,索额图必有对策,如今…唉…
——
胤礽的心路历程淑嘉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怕是要放烟火庆祝、到佛前还愿的。她现在要操心的除了小胖子(这是最主要的),还有两件事,一、五阿哥长子百日,二、八阿哥纳侧。
五阿哥长子百日宴,少了些隆重,却有另样的热闹。毓庆宫三阿哥百日,其政治意味极浓,而五阿哥庶子百日,宫眷们是少有的轻松。孩子的生母是侧室,做不了主人,宜妃是祖母,却不好直接管着阿哥这里的事儿。正好,皇太后提议,让淑嘉帮忙。
老太后最疼的孙子,除了胤礽这个无法越过的太子,还是亲自抚养的五阿哥。正好,太子妃是她喜欢的,又是众口一词都说贤惠的好人,平日里太后有个什么事儿为难,太子妃三言两语就给她开解了。有了难题,皇太后就想到了她。
淑嘉还有点为难,问皇太后:“不知道翊坤宫妃母有何打算?”
皇太后一拍手:“嗳呀,差点儿忘了她。”
得,皇太后还没想过问宜妃的意见。唔,太子妃每天是最早来报到的,皇太后比较单细胞,得着一个信得过的人,她直接先问了。心里还得意呢:这回中我先想到了老五那里没个女人主持不方便,我想得可真周到,正好,太子妃是嫂子名份上又是未来当家主母,多合适啊。
这会儿反应了过来,有点儿讪讪的,老脸一红。淑嘉心里暗笑,这老太太。
宜妃也正在为这个事犯愁呢,皇孙百日,一应事务自有内务府操持。虽说不用管事的太操心,但是宴席当日,没个像样的人支应也不行。宜妃四下一看,老大的老婆快临盆了,身子又不太好,老三媳妇也是孕妇呢,老四媳妇又年轻没操持过事情…她也有点把主意打到太子妃身上的意思,却苦于无法开口。
现在皇太后先提出来了:“他们男人们想事儿不够周到,你倒是想个晚辈照应一下。”说完,对宜妃挤挤眼睛,还朝太子妃那里呶了呶嘴。宜妃一下子就看明白了,皇太后意属太子妃呢,想到一起去了。
假意道:“正愁着呢,内务府是把一样一样的都列出来了,我却说,他们办事没味儿,不够细心呢。到时候家宴,难道要我已经做了玛嬷的人去出头?”
皇太后故意皱眉道:“我也正说着呢。”
淑嘉心中黑线,老祖宗,你的表情太假了…
佟妃抿嘴一笑:“要我说,这里有个现成的人,我要荐对了,老祖宗怎么赏我?姐姐怎么谢我?”
宜妃觉得陪皇太后演戏已经演够了,正好切入正题:“了了这桩心愿,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皇太后有点惴恻,犹豫着问:“你要荐谁?”可别想岔了,那就丢脸了。
佟妃怎么会想岔呢?皇太后已经把答案都挂在脸上了,淑嘉满眼无奈,与佟妃一对眼,觉得她在笑,与宜妃一对眼,觉得她…也在笑,旁边荣妃、德妃拿扇子捂着嘴,四下里眼神儿乱飞,都在围观皇太后的纠结表情。
佟妃终于推荐了太子妃,皇太后大松了一口气,大喜:“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就很好!”
淑嘉:靠!
回来与胤礽一说。
胤礽还说:“当初咱们大阿哥、二阿哥那会儿,都是内务府给办的,不也过来了?”
就知道你是个不上心的,你以为真的是给孩子过百日啊?多好的社交机会呢!人际交往的第一句话,都是从废话开始的。而废话,往往就是在这样的场合说的。先是混个脸熟,然后是点头之交,再是深入结交。
不知道大阿哥那边儿,四个闺女满月、百日,都是怎么过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开大格格,其他三个格格那会儿,至少大福晋那里没少见女眷。
不过她没直说,只是说:“不管怎么着,老五没娶媳妇儿,翊坤宫不适合出面,总要有人出来。我不管,难道要让大嫂挺着肚子招呼人?到时候,我高坐着,来的长辈们、嫂子、弟妹们…看着像话么?我倒宁愿这样与大伙儿说说话呢。再说,也累不着我。叫翊坤宫承咱们一份人情,也是不坏的,听说翊坤宫小厨房里有几道菜做得很好,尤其是锅子,到了冬天,讨了方子来炖了给你吃?”
胤礽道:“你就是好心,还锅子呢,帮这个忙,就讨几道食谱?”说着,一顿,似有所悟,不再吭声了。
淑嘉说是帮忙,也没怎么费力。老五又不是老七,上了战场还被欺负,饮食还有被克扣的嫌疑,他有皇太后、宜妃撑着,内务府也很老实。太子妃出面了,就代表着太子,还没有敢偷懒的。
淑嘉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百日宴当年,以代理的名义,与来参加的宗室贵妇们聊天。给自己,更是给毓庆宫打广告。
都是自家人,宜妃本就是个爽利人,这会儿人逢喜事,更是笑容满面,连带的让出席的人都跟着心情好。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小孩子抱出来,大家围观了一会儿。淑嘉还是觉得,孩子是自家的好,这个小孩子虽然也是白嫩的团子,终是没有小胖子可爱。嘴上还要说:“多可人啊~”就是比我儿子差点儿。
出手也很大方,小孩子的一整配件儿,手镯、脚镯、项圈儿…又有荷包、小衣服、小鞋子等,都是让内务府做了来,然后记在她名下的。此外还有胤礽那一份子礼物,也一起拿了出来。
遇到了宗室长辈,先国礼,后家礼(虽然没人敢受她的礼),姿态做足。遇到多铎系的更亲近一点,还是一副端庄晚辈相。看的人都悄声说,太子妃倒是知礼。淑嘉与大家打完招呼,把人送到皇太后跟前说话,注意闪了闪,今天的主角不是她——把宜妃往前推了一推:“我去看看孩子,等会儿还要再抱出来呢,叫他乳母喂一回,再收拾一下尿布,妃母先看着点儿。”
抽身,回去,看着把孩子收拾整齐了,这才悄悄地与大福晋、三福晋坐在一起说了一回话。
外头,康熙也出席了,毕竟他现在孙子不多,还没到记不住的地步。看着一堆儿子,想着已经有了好几个孙子,心情大好。康熙不喜多饮,底下的人也都绷着,不敢喝。
康熙还跟福全等说话呢,他特意把太子给放到了下边儿与兄弟们坐着、只在自己旁边设了虚席,他的旁边坐着的是福全、常宁,雅布因是铁帽子王,也在左右的一席之地。康熙伸出手指一划拉下边儿:“看着这样儿,再辛苦也值了。”
福全对这个弟弟感情还挺深,年纪相仿,心境也能理解,也说:“圣上万乘之尊,亲涉险地,臣等附尾而已。”
“此番辛劳,我心里都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论功的时候儿,”康熙压低了声音,余光却瞄到了福全与常宁、雅布,声音仍然清楚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葛尔丹不死,朕难安寝,今费扬古在外,若得葛尔丹,则一切安宁,若不顺意,则还有一战,彼时——”
康熙知道,福全是个厚道人,未必会传闲话,常宁却不是。这话一说出来,常宁必然会说出去,也算是给大家吹吹风了。本来么,费扬古这个大功臣还没回来呢,你们急什么?康熙尤其不满的是明、索两边儿摩拳擦掌的样子,还好,太子这回没为索额图说话,康熙觉得儿子很有进步,很好,男人就要独立,尤其是太子,不能总跟索额图靠这么近。
康熙料得不错,常宁是个不太守规矩的小霸王,谁叫他有个好哥哥呢?话一传出,朝堂上的老狐狸也回过味儿来了,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葛尔丹还没彻底完蛋。此刻,大家都盼着一件事儿:让费扬古这回不要太顺利,留着葛尔丹给咱们明年换顶子吧!
雅布回到府中,把雅尔江阿拎到书房一通猛瞧:“明年或许还有一战。你,给老子长进点儿,明年纵使我去不成,也把你送去。”雅尔江阿有些吃惊,太子猜对了?!当下点头:“太子提点过儿子的,儿子当时不敢说出来,怕给太子惹事儿,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雅布又看了儿子一眼,一挥手:“你知道就好,不要多事,下去罢。”
然后他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本来就是对正统比较热心的,现在看儿子跟太子关系还不错,关键是太子对雅尔江阿也不错,终于决定,明年雅尔江阿功劳一捞足,给他请封世子。
这样的话,最近一旦有什么活动,就要给雅尔江阿争取一个名额多露露脸了,雅布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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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布的盘算比较靠谱,接下来宫里就有一件事情,很适合雅尔江阿出场——八阿哥纳侧。
这一回就用不着太子妃了,有八阿哥养母惠妃在、有住得很近的大福晋在,自然由她们来收拾处理了。胤禔说:上回怎么让老二媳妇出头了呢?
淑嘉乐得露个脸就闲坐着,与三福晋、四福晋一处说说话,然后就说:“乏了。”回去看孩子了。她心里对老八纳侧室总是有点感觉怪异,亲历传说中很专一的人纳妾,怎么能不觉得奇怪呢?
外边儿,新郎倌儿快被他大哥、二哥的善意烧死了!他那个见人肿了下眼皮的二哥,居然笑得那样温和,他那个傻了吧叽的大哥,跟个吃醋的妇人似的,太子跟他跟一杯,大阿哥就要跟他喝两杯,以示他才是跟八弟关系最好的…以此类推。
雅尔江阿看了大阿哥的表现,决定:要站在太子这一边,大阿哥…真是太二了!
寻了机会,他与太子碰了个头:“奴才阿玛说…”
胤礽点点头:“汗阿玛已经叫銮仪卫准备了,老八此事一了,就要启驾,你也回去收拾着。”
果然,没几天,康熙宣布:出发。他又出远门儿去了。
第96章 内外两处皆谋算
康熙要出行,京中亲贵们打破了头,就为争一个出行的名额。想在皇帝面前露个小脸儿的,自然是卯足了劲儿,大家伙儿都猜出来了,皇帝还要有动作,谁不想借此机会挣一份功名?
即使是淡泊名利的人,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到京外透透气——这年头的旗人看着是风光,生活也很悲催,他们是被朝廷圈养的。不在旗的人,领个路引还能旅个游什么的(当然这样的人很少),在旗的只好见天窝在一处。
所以每当皇帝要出巡的时候,就是很多人活动的时候,求亲戚告朋友,想弄个名额跟着见见世面。
终于,名单最后确定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能随驾的自然欢欣鼓舞,不能随驾的也算是有了定论,被人求请的好歹是脱了身不会再被一堆人缠着——名额有限,给谁是给谁不是呢?
现在好了,尘埃落定了。
康熙的原意,是要去会一会蒙古,再次夯实满蒙联盟的基础,为彻底剿灭葛尔丹作准备。得了宝贝金孙,带上了去显摆未尝不是显示国祚绵延、后继有人的大好招牌。康熙还没乐昏头,记得这年头小孩子的存活率不高,而小胖子还没足岁不适合作长途旅行,
本来呢,让皇太子夫妇一起随行,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大清国没有国母很多年,只有一个很不靠谱的老太太撑场面,有个太子妃过来搞搞夫人外交也是不错的。康熙也想让胤礽跟着去一趟的,不管怎么说,有个这么满意的太子不拿出来显摆实在是暴殄天物。
现在好了,国宝级的保护动物小胖子横空出世,生生把他爹娘给拖在了紫禁城里,不得外出。康熙随行的队伍里,就没有看到皇太子夫妇的身影。相反,他把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八、老九都给带上了,留下腿脚不灵光的老七跟太子作伴儿。唔,还有一堆未成年。
胤礽很想挠墙,一方面,康熙外出而把他留下来了,是对他的信任与肯定,另一方面,也意味着他与康熙相处的时间又结束了。康熙临行前是与他有过一次长谈的,除了叮嘱注意事项之外,还告诉胤礽:“十一月里就会回来了。”
十一月里就会回来了…
“十一月里才会回来啊!”胤礽对淑嘉这样抱怨着,“四个月,这一年,汗阿玛才在京里住了几天?”
淑嘉没见过胤礽这样多动,两人相处的时候,胤礽不像在外面那样端着,却也挺稳重的,现在这样子,倒像是身上安了弹簧一般。
“汗阿玛上半年是有大事儿,下半年,你也说了,为了翦灭葛尔丹会盟蒙古。”
“那也不用把老大一直带着吧?”
原来,此君的不满皆源于此啊!“也不独带着他一个,不是把老三、老四他们都带上了么?”
“老三、老四不会给我砸黑砖!”
这倒真是个问题,沟通不良,很容易生出误解。普通父子之间的误会,儿子挨两句骂,解释一下就好,遇上脾气暴躁一点的爹呢也就是抽一顿算完。到了皇家这里,老子一句话,就能把儿子扁个不成人形。后果确实比较严重。
“多写写信也是聊胜于无,要我说,大嫂的产期就在九、十月里,到时候…跟汗阿玛请旨,请大哥回来也不是不行啊。”
胤礽道:“明明老大已经是容不下我,老爷子偏偏还想要兄友弟恭,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做父母的,总想着儿女和睦。老爷子想什么,咱们就做什么给他看,实在不行,错也不在咱们,汗阿玛最是圣明的,怎么会看不到呢?”
胤礽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了:“看得到看不到也就这样儿了。回回如此,老大就是做错了,汗阿玛也不肯狠罚他,还要我优容他。”
淑嘉不知道胤礽是不是对自己的‘劝谏’不高兴了,当即闭嘴,不过这么些日子取来她至少弄清楚了一点:提到胤禔,只要不是胤禔倒霉,胤礽一准心里不舒服。也许是两者都有吧,淑嘉心里下了个断定,也不能怪康熙啊,胤礽是他儿子、胤禔也是,胤礽、胤禔已是仇敌,但于康熙来说,都是儿子。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淑嘉决定过两天再提醒胤礽要想好应对胤禔的法子。大战下来,胤禔怕是要封爵了,胤禔的年龄摆在了那里,即使没有这场战争,也到了封爵的年纪了。
一旦封了爵位,就要开府出宫,到时候胤禔真是海阔凭鱼跃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地方有地方,非常方便他搞夺权活动。而胤礽,还要继续住在奉先殿的隔壁、乾清宫的东南,祖宗看着、皇帝瞅着,是多么的不方便啊!
能不能趁现在康熙不在宫里、胤禔也不在宫里,大福晋要生产、惠妃还要盯着宫务的时候…在乾东头所里安插个人呢?到时候也好有一消息来源。可惜了,结婚没多久就怀孕,然后是被各方人马盯着安胎,还来不及培养自己的势力呢。
淑嘉扼腕。
过了两天,她终于得了机会,与胤礽提及此事。胤礽收到康熙描述沿途风光的信件,回来跟淑嘉长吁短叹了一回,又抓着儿子的胖脚让他在纸上踩了两个印子:“这会儿要是能在汗阿玛身边儿踩上几个脚印就好了。”
淑嘉失笑,把小胖子抱到一边,看着红袖打了温水来,方氏小心地投了帕子给小胖子擦圆滚滚的脚丫。“你要不甘心,也脱了袜子印两脚。”
惹得胤礽差点没翻白眼,淑嘉看他有话要说,对方氏道:“把阿哥抱下去罢,到他睡觉的时辰了。”
打发走了人,两人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胤礽道:“常年在宫里闷着,骨头都要锈了。”淑嘉道:“我看你坐得很稳么,也是汗阿玛信你,把家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胤礽无聊地道:“你是妇道人家,不懂这个。”
淑嘉怒了:“我怎么不懂了?不就是看着四方天、四方地,觉得好男儿该志在四方么?我也想出来看看来着,多久没看着不带角的天了…”
夫妻一通感慨,淑嘉道:“说这些怪没意思的,现在孩子小,也走不开呢。对了,有件事儿,我该跟你商量一下儿的。”
“?”胤礽眼带疑问。
淑嘉道:“我想,历来皇子初次封爵差不多都在二十,叔王、伯王都是如此。如今又有大战,明年大事已定,怕是要给这些兄弟们开府建牙了…咱们是不是该备好了他们乔迁的贺礼?省得到时候又慌乱,开府不同于移宫,还有封爵的份子也要备着呢,咱们还没备过这样的礼,要早些下手才好。”
胤礽还真没想到这一条,正在捻着念珠的手指一顿,深深看了淑嘉一下,旋即转过眼去。淑嘉说完,心中也是惴惴,她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仗着剧透+本地常识。北京有个雍和宫,她是知道的,那是潜邸,也就是说,皇子们终会搬到宫外。而本地常识告诉她,皇子封爵的年纪快到了。两相综合,就得出这个结论。
不中,亦不远矣!
胤礽马上反应过来了,情知淑嘉说得对,心道,她说得很是,看得倒是远,只是…这种推测功夫居然是以‘按时准备好贺礼,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为目的,实在让太子殿下无语。
他的詹事府里还没人跟他提这个,索额图也没说起过,弄了半天,这一条居然是太子妃因为要准备交际才想到的,胤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胤礽马上抛开了这种囧囧有神的情绪,很快想到,老大要搬出去了,不定窝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筹划着什么阴谋,这种感觉太坏了!胤礽开始思考,阻止封爵,没有正当的理由康熙是不会答应的。
淑嘉权当没注意到胤礽凝重的脸色,继续说:“要说呢,这事儿要在外头,还要送几房家人的,我又怕他们会多想,到时候人送了,又不得他们喜欢,还要防着。这样,礼就要重一点才行了。”
胤礽猛一抬头,看着淑嘉还在唠叨:“房舍、家俱想来内务府会给配的,只有摆设…”
胤礽勾起唇角,那么,只好…安个钉子过去?还不能明着送,明摆着告诉老大,我给你送奸细来了,那不是傻子么?不对!要明着送,这样可以吸引注意力,再配上几个暗地里的真·探子,大事成矣。
胤礽打定了主意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找索额图去办,转而一想,兹事体大,以索额图现在越来越不灵光的脑袋,还不如太子妃想得准,怕他办不好。找谁呢?老大封爵,必要封入一旗,旗下包衣也要入王府当差,这是最好下手的,择一机灵包衣,拿住把柄或是施恩或是收买,变成自己的人。问题是:老大会被封入哪一旗?不知道老大会入哪一旗,就不知道哪旗包衣入府当差,也就无从安插人了。
胤礽被难住了。
——
皇太子夫妇在打着大阿哥的坏主意,大阿哥也没闲着,在康熙面前鞍前马后着当孝子、在弟弟们面前扮演好兄长。康熙不让他在跟前的时候,他就寻机会去老三、老四、老五那里挨个儿地说话。
老三心中好气又好笑,老大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呢吧?十岁以前,胤祉对于两个哥哥表现出来的和气还是很感激的,当初他是被送出宫去养的,接回来的时候都不认识亲爹康熙了,康熙一抱他还哭来着。在宫里就是这么一种生存状态。
这个时候,对于同辈小朋友表现出来的友好,胤祉心里是暖洋洋的。后来书读得多了,在这宫里呆得时间久了,慢慢醒出味儿来了。是,皇子们谁不对太子心存羡慕嫉妒恨?但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咱也不用傻到跟他作对吧?
回宫头一天,荣妃就跟他说了:“跟谁都笑着说话就对了,对太子要尊敬,对大阿哥也要礼让三分,至于他们说什么,你就应下来,应下来了也不用照办。我说的,你现在不用懂,只要记牢了,照我说的办,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看明白了,是以对老大尤其不喜。听到大阿哥对老五说:“你是个有福的,儿子已经抱上了,我只盼着能有个儿子就好了…说起来,内务府真不是个东西,一样的皇孙,居然两样待…”他这是在说皇五子庶长子的百日不如毓庆宫三阿哥的隆重。
五阿哥虽然比兄弟们不那么涉足权利之争,到底不傻,老老实实地说:“嫡庶有别,国家自有制度。”本来就是啊,他这个是庶子,毓庆宫小胖子是嫡子,从小吧,太子每天就比大阿哥多两斤肉的配额呢,这会儿发什么牢骚啊?你不满,别拿我儿子说事儿啊,传出去了还当是我不满呢。
胤禔心说,老五你傻了吧?果然是语文没学好,意思都听不对!眼风四下乱扫。
胤祉有点坐不住了,再说下去,万一被拖下水就不好了。他也拿眼睛四下看,希望来一个转移话题的。正好,胤禛坐在他下手,就是他了,他最话痨了,还被师傅说过:“皇子要有气度,不可喜怒皆形于色。”
可这会儿,老四坐得挺直,脸上严肃得跟被汗阿玛派去吊祭似的,闷不吭声闷不吭声闷不吭声。
靠!你不是最话痨的么?现在正用着你的特长呢,你又哑了!老三使眼色使得眼都快抽筋了,还差点儿被胤禔发现,胤禛就是不接话。
胤祉:…下回再给你使眼色就让我长针眼!
胤祉含泪亲自上阵,开始掉书袋,背礼仪制度,哪个等级用什么样的东西,终于成功把老五双眼念成蚊香,老大额上暴起十字路口,这一场兄弟聚会才是进入尾声。
胤禔颇为无奈,他这些弟弟,老三在他印象里,从小就是个书呆子,你跟他说什么,他就会问:“语出何典?”笨死了!(老三:不这样怎么摘清自己啊?被你粘上了,就是得罪太子,我又不是老八那个倒霉蛋儿不幸归你娘养。)
老四呢,从小就脾气古怪,真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老五…他的语文水平…他的思维能力,不提也罢。老八一直养在惠妃那里,不用他再浪费口水了。咽咽唾沫,看看老九已经快要睡着的胖脸,胤禔终于说:“我还要去巡营,不多坐了。”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这场聚会里比较正常的人——胤祉。
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
到了晚间,胤祉看着胤禔奸笑的脸,恨不得把他打得满脸花!
康熙是个喜欢天伦之乐的皇帝,没事就把儿子们拢一块儿。如今刚出北京不久,正在高兴的时候,招呼大家一起吃个宵夜聊个天儿。
诸子之中,除了太子,康熙最亲近的如今是大阿哥。胤禔也尽力卖弄,康熙问他们:“方才都做什么了?”他最早回来:“我们在一起说话来的。”
“哦?都说什么了?”
“说起小时候的事儿了,三弟的那个哈哈珠子,有一回…”
“是叫色敏么?”康熙的记忆力非常之好,好事坏事他都记得住,所以,在他面前说话要小心。
“正是,汗阿玛还记得?他生得滑稽,倒不如太子的哈哈珠子俊俏…”
胤祉坐不住了,今天肯定是他的倒霉日,凡事都要拖上他,耳听得胤禔暗示,德住长得好,得太子喜欢,到哪里都喜欢带上他。“太子会调教人呢,他的人比三弟的顺眼多啦。”
康熙乐得大阿哥跟太子关系好,听到胤禔夸胤礽,他也提起了精神来听,只听胤禔非常羡慕地说:“汗阿玛好生偏心,儿子也想要这么整齐的人见天带着…”
康熙留了心,点心过后,把其他人打发了,留下胤禔说话。胤禔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的,上眼药这事儿吧,不是看你怎么说,而是看你说的这个事儿,对方愿不愿意重视。再不乐意,胤禔也得承认,康熙是很重视太子的,一旦太子有了什么不好的举动,最紧张的非康熙莫属。
于是胤禔暗示康熙,胤礽身边儿的人对胤礽百般纵容,嘴上还说得好:“那起子奴才,对太子百依百顺,再没一个劝谏的。”说完,用一种‘唉呀,看我说漏嘴了’的表情看着康熙。
康熙当即细审,一个审得认真,一个乐于招供。胤禔还为胤礽辩白一下:“太子毕竟年轻,慕少艾…都是那些奴才不好,那个崔太监,太子要爬墙,他能亲自端梯子的主儿,哪里知道劝太子危险呢。”嘿,这一下又要去多少毓庆宫的心腹?汗阿玛下手,可比我亲自动手强多了。
康熙眉头皱得死紧,胤禔心花朵朵开,被康熙不耐烦地挥退,看到康熙又召了人进帐,定睛一看,海拉逊。这下乐子大了!
胤禔敢告状,那是有准备的。他一直盯着太子,寻着太子不好的地方,却一直寻不着。不得不说,太子的高标准高待遇是康熙给的,没办法挑理。
能做文章的只有私生活了,脾气不好什么的,太子对奴才狠一点,康熙又不介意。好不容易吧,他似乎有点寻欢作乐的倾向了,太子妃一来,给他掐熄了。再不下手,等娶了老婆的人被老婆调理得顺了,这方面就不好下手了!
胤禔是听到了一点关于胤礽的风声的,也仅限于风声而已,但是捕风捉影是不需要真凭实据的。更何况,胤禔知道,胤礽也不是全无过错的,光弄一堆姣好少年在身边,崔太监还打着太子的旗号作威作福,这些一查都是有实据的。以康熙对太子的重视程度(虽然不想承认),康熙很容易脑补一下,然后对胤礽印象暴跌的。胤禔真不信胤礽能憋得住,俩小老婆形同流放,大老婆又是怀孕又是产子,他居然没有另添侧室,一定别有纾解渠道啊,胤禔猥琐地笑了。
而海拉逊,从康熙五年就是总管内务府大臣,曾与明珠共事过一段时间,关系还不错,至少不是太子党。康熙找他问话,一定不会代太子隐瞒,可不就是乐子大了么?我以前怎么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呢?私德败坏的人,是不能当皇太子的…
这一晚,胤禔乐得睡着了还能咬着被子笑。
第97章 查儿子与逗儿子
告状这种事情,被告的人从来都是吃亏的,因为很少有人会事先告诉你:“我要告你的状了。”让你去准备。一般都是状已告下,判官已经对被告有了不良印象之后,公平宽大的会给被告一个申诉的机会;被一状告恶心了的,干脆对被告有了不良印象从此避着走,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最要命的是背后告黑状的,你都不知道他告了你,更不可能知道他都告了你什么了,自然连辩解的心思都不会起。只好一路背着黑锅走到底,除非有了特殊情况你知道被人阴了,才有可能挽回。
最倒霉的倒霉蛋呢,是彻底不知道,依旧我行我素,原本不算什么的事儿,只是因为判官那里被人影响了对你有了坏印象,看你做什么都不顺眼,最后彻底杯具掉。
胤礽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里。
胤禔用一种‘担忧弟弟学坏’的语气跟康熙说:“这样的事儿,旁人怕是不敢跟汗阿玛说的,儿臣要是再不说,就…枉为人臣、枉为人子、枉为人兄了。”
他也是康熙的儿子——这是最主要的问题——说出来的话,康熙至少能给他机会把话说完也把他的话听进去。康熙对他不会像对一般臣下那样,对于这个长子,康熙还是很纵容的,否则也不会容忍他跟太子这样闹别扭一闹这么些年。
康熙知道,大阿哥跟太子有些不太对付,但是,在一个父亲的心里,是不愿意相信两个儿子已经是死敌的,他更愿意相信这两个只是脾气不投,有些小误会。是以,他一方面觉得大阿哥这可能是在上眼药,另一方面,也会觉得大阿哥其实还是在关心太子,心眼儿还不至于坏到动不动就给弟弟找麻烦的地步。
——康熙毕竟是个父亲。
由于胤礽是他最关心的一个儿子,凡是涉及到胤礽的,有不好的苗头的事情,康熙都要本着‘宁错杀不错放’的态度,去过问一下。尤其,胤禔说的,是捕风捉影而非空穴来风。
胤禔告状的时候,康熙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康熙儿女很多,不可能个个都仔细了解,但是这个看着长大的太子,他还是知之甚详的。当然也明白胤礽的毛病——胤礽承袭了康熙事事要求完美的脾性,并且把这种脾性发扬光大,康熙更注意好的名声,胤礽则是全面开花,也是康熙给惯的——他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用最好的,眼界自然也高,样样都要精致华美,连伺候的人也要长相端正。
康熙当然有人盯着毓庆宫,这倒不是疑心什么的,当年胤礽搬到毓庆宫的时候还不到十岁,作为一个合格的子控,不弄些人看着儿子才是怪事。一年一年下来,也形成习惯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胤礽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可又不得不防,万一胤禔说的有三分真呢?
康熙不可能记住毓庆宫里每一个人,但是有头有脸的如崔太监,胤礽身边的人如德住,他还是知道的,仔细一想,确实,都是长得很正的人。
这是废话,长得不好的,宫里头一拨就把人给筛下来了,这宫里就没有长得太差的人!奴才的素质也是主子的脸面呐!胤礽才多大,他身边儿伺候的,能有老态龙钟的么?你就是买颗白菜,也要找那种饱满鲜嫩没有被虫子光顾过的对不对?
康熙这会儿可顾不得这一条了,他在思考:太子‘不乖’的可能性到底大不大。越想越有点不放心,这个,太子是越来越成熟不假,但是细微处最容易使人变坏,太子确实有一种喜欢好爱东西的爱好。
他坐不住了。
海拉逊一向在内务府当差,几十年如一日。明珠在的时候,他跟明珠合作愉快,同时,他掌管着宫中各种的供给,对太子也是照顾周到,在康熙看来,这算得上是一个纯臣了,他又是现管的,所以康熙把他给拎了过来。
海拉逊要是个傻子他就不可能在内务府这个肥得流油的地方呆这么多年,你要说他是纯臣,还真说不上。被召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康熙是要问他近来用度,给蒙古人准备的赏赐等情况呢,打好了腹稿来了,不料康熙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账殿里,几十根牛油大蜡烛直晃人眼,海拉逊有点晕。皇帝问他:“毓庆宫里有多少宫女多少太监,首领太监是谁?多大年纪了,哪里人?何时当差?皇太子左右还有何人在?”
海拉逊肚里自有一本小账,小太监他记不住,但是像崔太监这样的,他还真是知之甚详,不能说上数人家祖宗八代吧,至少爹娘兄弟他是知道的:“毓庆宫宫女十八人…首领太监是崔太监,今年,唔,他是康熙四年生人…德住是太子的哈哈珠子…”
康熙一一对着,毓庆宫里执事的都是年轻人,宫女还好说,太老的都给放出去了,可弄一溜的清秀小太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即使没有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呢。这不,老大一用暧昧的语气一说,自己都不由自主想歪了,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热衷于美好名声的康熙皇帝把这事儿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行了,康熙知道了,对海拉逊道:“毓庆宫人丁渐旺,你回去后拣选些老成的太监备用。”海拉逊一个千儿打下去:“嗻。”
“跪安吧。”
海拉逊小碎步倒退了三步,才转身出了帐殿。
康熙挥退了海拉逊,抽出一份黄纸糊皮的空白折子状…来,提笔给在京亲信写密旨,让他们把皇太子的举动给报上来,另让查一查崔太监、德住等人的行止。旨意发了出去,康熙才舒了一口气,估算了一下,一来一回再加上调查的时间,最快也得小半月,康熙有点睡不着了。
他都娶了媳妇儿生了儿子了,不至于会荒唐,对吧?康熙躺在床上问自己。迫切地,希望传回来的消息证明胤禔说的是错的。
您老慢慢等吧,快能等到了。
——
京城里,皇太子夫妇不知道大阿哥已经告了一回黑状了,这会儿把诸皇子封爵迁居的事儿且放在一边儿,眼瞅着中秋节到了,还得先备这个节。
好容易,把中秋节的章程给拟好了,这才有功夫逗儿子。小胖子如今还是躺在床上,打滚儿都很为难,倒是会哼哼唧唧了。胤礽抱着小胖子,得空就教他说话,就希望有一天儿子开了金口喊他一声“阿玛”。结果,他一天喊小胖子百八十回‘阿玛’,小胖子依旧跟他“依依呀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胤礽眼睛一瞪,把小胖子给瞪乐了,牙没长全的嘴巴一咧,笑出口水来了。
淑嘉笑得前仰后合,给小胖子擦口水。胤礽怏怏地伸手捏小胖子的胖手胖脚,最后一直捏到了下巴:“吃这么胖,怎么不长聪明点儿呢?叫阿玛很难么?”唔,手感真不错,再捏捏,好滑好嫩好有弹性…
淑嘉一面说:“他还没到时候呢,过了周岁再急也不迟。哎,你干嘛呢?”
“你来摸摸,挺好玩儿的。”
“什么?”
无良爹拉着无良娘的手:“是不是挺舒服的?”
“小孩子嫩么。”别说,还真顺手,再捏捏,再捏捏。
“哇——”这是玩具的抗议声。
把儿子弄哭之后交给乳母去哄,小胖子哭累了,很快睡着了。无良的父母开始品香茗,读诗书。
两个人事情越来越多,能安静坐下来一起聊个天儿,做个算术题的时间都被压缩了。
今天两个人说的是西洋油画,胤礽见得多了,向老婆显摆:“跟真人一模一样儿。我刚见的时候,差点儿没发作,这奴才见了我也不行礼!泰西之人真是不懂规矩。”
淑嘉一口茶就要喷了出来,想了想,问:“你那会儿多大?”估计不会太大,脑补出一个正太板着脸,指着油画开涮的样子,越想越可乐。
“五岁?还是在乾清宫里跟汗阿玛住的时候的事儿…”
淑嘉放下茶碗,好奇道:“常在宫里看着不少西洋玩艺儿,原来你早见到了,都还有些什么呢?”
歪楼,太子妃的歪楼功愈发精深了。
胤礽拨了拨碗盖,啜了一口茶:“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说起来,那个千里眼倒是不坏,只是在宫里不能随意拿来看。”
唔,理解,这个是望远镜了,在宫里确实不能拿着到处偷窥。不过,如果能弄一个,偷窥一下也不错呢。
“当年汤若望那里有不少东西来的,可惜后来他死了,有些东西失散了,倒还存着一些,”胤礽继续解说,“新近的西洋人,倒有几个会画画儿的,也有翻译上出众的,当年索额图去与鄂罗斯人交涉,就有白晋随行传译。”
听说现在还有西方画师在,淑嘉有所意动,能画上一幅油画也是不错的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逮着康熙不在的时候出幺蛾子,等他老人家回来了,立马给你打回原形,还显得你不庄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失了稳重。
她曾想过趁康熙不在的时候,开张做点生意的,等康熙回来了,也成了气候。终于想通了,这种事情,还不如康熙在京的时候去做,他要是没有表示,所有人就都当成他默许了,以后也就不怕翻后账了。这才又忍住了。
回过神儿来,淑嘉对胤礽道:“我还没见过西洋画儿呢,哪一天,弄一幅来看看好不好?真有跟真人一模一样的画?”
“可不是,听他们说,要是画的是你这个人,裱好了放你跟前儿,都跟照镜子似的。”
话题又让淑嘉给掰了过来,这大概就是歪楼的最高境界了——给你再歪回来!
“你想画一幅?”胤礽不是不会看人脸色,他的智商足以支撑他完成这项工作,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不会浪费精力这么做的。现在倒是好了很多,至少他会照顾一下老婆的情绪,“那些人有传教的,大概跟和尚差不多,也不是不能够,只是要请旨。”唔,淑嘉一向对这些事情的接受度很高,不会一惊一乍显得没见过世面,也不会嗤之以鼻让他觉得没趣,也许她这回是动了念了呢?
胤礽有点犹豫,历来给皇家画像,有专门的本土画师,这回用西洋人,是不是出格了点儿?他本人是不觉得有什么啦,但是要照顾到康熙的情绪,就有点儿…不这,如果说明只是自家看,只是见识见识西洋绘画,也不是不行吧?
淑嘉心中一暖,对于胤礽来说,这样为人着想,也挺难为他的吧?伸手覆住他的手:“不碍的,我不过是一说,你不用担心的,”对上胤礽的双眼,璨然一笑,“就是想画,也是是想把咱们一家子画在一块儿。”
全家福啊。真是的,宝宝生下来应该拍照留念的!差点忘了还有油画,唉唉,要是能一年生日给他画上一幅,到时候拿出来看看,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呢。
“总有机会的。”胤礽反握住妻子的手,郑重许诺。
“要不,等宝宝过周岁的时候,给他画一幅?”淑嘉眨眨眼,“唔,把屋里弄得暖和点儿…”扒光了画裸照!算了,估计孩子他爹肯了孩子他爷爷也不肯。
这个主意胤礽倒是挺支持的,画一幅穿衣服的周岁画像,胤礽想,也只有当额娘的能想到吧。
——
毓庆宫里一对夫妇在逗儿子,享受天伦之乐,草原上,一位父亲的心在七上八下。
康熙等了小半个月,才收到比较确切的情报。德住原是跟胤礽很亲近的,但是几个月前被胤礽打发去当差了,也不是很重要的差使,采买一类。原本宫中还有几个当差的奴才,与德住要好的,德住一走,他们也与毓庆宫断了联系。
又有,毓庆宫里确实是面容皎好的少年比较多,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越轨的。
崔太监也是个年轻机灵的,却只是谄媚于上。
康熙舒了一口气,眉头舒服了开来。这样,下面关于德住在为胤礽准备给诸人的节礼时扯虎皮当大旗、有时还有不光彩手段的事;崔太监在宫外置产、于宫里欺负低级太监、代人说情、又贪钱欺压良民的事,在康熙看来就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很好,太子还是好太子,康熙高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待人也格外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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