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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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弘旦去硬扛,未必会输,也能最终取得胜利。然而,却会非常辛苦,也可能使家族元气大伤。如果因此使新政前功尽弃…这个国家等不得了,如果国家完了,别人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又或者是保证荣华富贵,至尊一家却一定凄凉。

但凡天下父母对子女,无不希望他一生顺遂。即使是挫折教育,也是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内,一有危险能把他拉回来的那种。胤礽也不例外。眼下面对危局,他得给儿子找一个靠山,或者说招牌。一面大旗。

必须要有一股势力,能够从某个方面,比叔王们从礼法上更强大,作为后盾,让弘旦可以倚靠。可以上能力上的,也可以是别的方面的。

最终,胤礽选择了身份,选择了淑嘉。淑嘉,一定是心向儿子的。而且,他相信她一定会坚持他的理念,老婆不是老娘,能出手打儿子的耳光!他得给淑嘉一定的权威,以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当一个未来的皇太后,是不够用的。

他不要“被罪己”!说不定,还会“自称”不祥之人!他没错!他不要!

“我若大行,你帮着儿子!”“凡事,听你额娘的!”

弘旦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后宫不得干政,是清廷的惯例了,就这样打破了?

无数穿越者梦寐以求的指点江山的机会,就这样落到了淑嘉的头上。虽然胤礽没有想让她参政,只是要让她坐得稳一点,当儿子的靠山,但是,口子一旦打开,就休想随便合上了。

淑嘉却被这个天上掉下的大铁饼砸得头晕眼花,她茫然了。

她一点也不开心!

刚穿过来的时候,想着这个破烂朝代,什么割地赔款的,一丝好感也欠奉。嫁了胤礽,担心着一家子的前程,直到胤礽登基,她还不能舒出一口气来。说起来,胤礽死了,她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说起来,她曾有过梦想,富国强兵,对政治加以影响。

无论是安全还是发展,前提然都是丈夫去死。然而当这种可能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却只有满腹哀伤。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这会儿然说这个!果然是一病就会胡思乱想!你会好好的。”

心中一团乱麻,她对于胤礽能活多久心里已经没谱了,只是下意识地拒绝去想这种可能。

胤礽毕竟没有死去,却病得很沉。诸王甚至以为他病糊涂了!皇太子已经娶妻生子了,还要弄个皇后听政做什么?就算要辅政的人,还有宗室诸王、大学士呢?

可命令又是胤礽亲口宣布的,同时还下了命令,如查嗣庭、汪景祺等著逆,吕留良这样遗毒甚广的,没商量,办掉。说皇帝坏话的,与查、汪、吕等人当成一路给办了。

只是这一回没有一个热血上脑的曾静罢了,此君也是说了朝廷的坏话,却没有闹出史上那么大的名气,估计是修行时日尚浅就事发的缘故。他只是成了一堆受牵连的名字里的一个,负了连带责任而已。

这道命令的出现,证明了皇帝的脑筋又还是清醒的。

而另一道命令则是新政必须坚持下去。

诸王恍然,这个皇后原来是个监工的!

胤礽的担心并没有错,眼下诸王里就已经有了动摇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挂了,即使弘旦看到国家情况不妙,想要继续改革,也会迫于形势作出妥协!有时候政息人亡,不仅仅是继任者不想坚持,也有可能是因为政权交替之下不得已的举动。

夫妻一体,妻者,齐也。丈夫名声不好,妻子也脱不了干系,皇后必须维护皇帝。有几分力气使几分。

想通此节,心中觉得皇帝这是在以皇后之地位而压制外朝的诸王,也只得认了——他们还真得吃这一套。

鉴于皇帝还在那里吊着一口气,诸王、大臣勉强听从了命令。却有意无意地,事一先向弘旦请示。同时又丢出难题给皇后:新政要怎么继续推行呢?这就跟做饭似的,你不能以为吩咐一句“开饭”就有饭了,你得有柴有米,对吧?

成心出难题了这是。

淑嘉看着底下写上来的折子,脸上一阵青白交错。诸王的主意没有打错,她确实…不懂操作!

第287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是道震撼性的命令,震级强烈到所有人都被震得头晕眼花,眼里只有这一件事情而忘了其他;皇帝病重,这是一件大事,大到很多人都忘了今年其实是一个大挑的年份。

淑嘉还要过问这一件事情呢,却突然接到了一份折子,不由大吃一惊。她还不习惯看折子,以前也偶有瞄过几次,都是胤礽无意间带过来,觉得这折子有趣,拿来跟淑嘉一起笑看的。

那会儿看折子半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再棘手的事情都已经有别人处理完了,她只是跟着看两眼罢了,真正的“看”。这一回却是让她跟着拿主意的,自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

折子到的时候,淑嘉正在看内务府关于本次选秀的安排,虽然每次大挑都是大同小异,却也不能太不放在心上了。今年淑嘉还打算给弘早指婚,又赶上胤礽病重,虽然心里不想,还是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胤礽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总要在他闭上眼睛之前知道弘早的老婆是谁。与此同时,她还开始了关于乌云珠丈夫人选的考虑。在此之前,她是没有想过这么早给女儿选丈夫的。

怔愣片刻,淑嘉才反应过来,现在她也要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了。

即使是皇太子登基,大臣们还要掂量掂量新君的斤两呢,何况是一个之前一直安后的皇后?这是淑嘉的第二反应。

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否则不但自己站不住脚,还会连累了儿子一道被鄙视。这种事情是常见的,即使在普通大宅里,新管家当家,底下也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报上一件事情,且看你怎么处理,如果处理得好,大家就老实一点,不然的话,嘿嘿,对吧?有时候这样的考验还可能不止一件,非得你拿得出本事来压住了众人,从此他们才能不耍奸。

可是要怎么办呢?淑嘉把大挑的本子放到一边,对着折子咬起了手指头。胤礽现在这个样子,再拿事情去烦他,估计真要把他给累死了。弘旦恐怕不足以她根本就是朝堂门外汉、政事路人甲,她的处事经验都是关于内宅后宫的,可以借鉴的也就是这些了。恶补朝堂知识,对于她来说,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来不及了。这会儿,外头诸王、朝臣都在等着她的决断吧?

“好像有点儿麻烦了。”允祥摸着新剃的簇青头皮。他正坐在雍王府的房里,雍王端坐在桌后,双眉之间印出了一个川字。

雍王此时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却不得不与弟弟碰个头,交换一下意见。与允祥不同,他的长项是在民政方面,如果新政被废止,他就等于被废了武功,只能做个庸王了。反之,他也将名垂青史,而不是仅仅在列传里写一个生卒年月、生母为谁。

雍王的脸更加严肃了,沉声道:“我们只要尽自己的本份就好。”

允祥轻轻一笑:“四哥说的是。外头为了给皇上祈福,正在做法事呢,我也打发人悄悄送了二百银子到庙里,算是尽一份心意吧。四哥你?”

雍王咳嗽一声,他最是信佛的一个人:“我只每日念一卷经罢。”

允祥看他四哥这里且讨不来主意了,也就告辞了,得他也以不变应万变好。

允祥地走后,雍王起身磨起了地砖,心中不安,还是叫来了他的心腹参谋,戴铎。

“还是要看皇帝能不能撑过来,能大安,那是最好。否则,就要看皇后与太子是不是能扛得住了。太子虽已成人,却还年轻,只恐主少国疑。皇后…”戴铎摇了摇头,压低了声,“毕竟是妇人。王爷当坚太子之心。太子打定了主意,哪怕一时蛰伏,终有再起之时。况且,”戴铎笑得阴险,“眼下这般情势,太子只要想做个差不多的皇帝,他就得用您,就得…接着干下去!”

“老十五要受大用了吧?”允禟又跑到了允禩家里闲坐,他与其他兄弟的关系都是一般,大家走了不同的路子,交流自然也会少。只有允禩,从小关系就不错,后来虽各有事忙,终比与旁人好了不少。

允禩是属于看笑话型的,他是个有大志的人却被打击得颇惨,时至今日,他翻不了盘,却也不想乖乖听使唤。同时,也想趁此一乱,扩大一点自己的势力。“管他谁受重用,我只乐得清闲。”

允禟心里鄙视了一把这位哥哥,乐得清闲你一天见了八个人!却听允禩道:“不管你以后是想升官还是想发财,这都是个好机会。你呀…自己琢磨。”终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他也有点儿吃不准,事情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皇后、太子,在继承上是绝对优势没错,但是,在朝堂力量对比上,还真不好说,尤其现在要对抗读人。但是皇后背后有石家,她的儿子们连着数个大族,他们的态度也不好说。

允禑与允禄商议了半天,想支招,却没有具体的方案,他们对这新政都不算很了解。结论是,让淑惠多去看看她姐姐。

石家这几天热闹非凡,多少人登门拜访,就想探探有没有什么内幕。漫说皇后根本没有召娘家人进宫议事,就算有,石家人的性子,也不会泄漏出来。

举朝惊疑。

很快,他们心里的犹豫就更深了。折子犹如石沉大海,皇后根本没理这茬儿,倒是弘旦,态度坚决地表示,他爹是为了新政累倒的,这事儿,没完!

原本在胤礽肩上扛上的压力瞬间转移到了弘旦的身上,他的母亲确是个明理的女人。然而与他的叔父们、男权社会的大臣们一样,他还是对母亲从政不报希望的。这是一个烂摊子,指望一个女人,是蠢蛋的做法。召集了他四叔和四弟,让他们稳住,又亲自见了雅尔江阿,请他稳定宗室。

而改革,必须继续!

弘旦面临的情形比史上乾隆面临的要糟糕得多,雍正这个劳模把自己累了个死,好歹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局面。胤礽也只是把准部暂时打老实了,把盐法给改了而已。摊丁入亩刚刚施行不几年,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根本就没有推行下去,国库、藩库之欠银也没有追缴完。他还有一堆必须尊敬的“叔王”、世家,他爹培养出来的人才,还都在基层里转悠呢。

从年份、形势上来说,他这跟雍正刚继位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不想死,就必须改。

形势比人强,太平太子弘旦同学,在重压之下,瞬间成长。

——

弘旦深知,他硬压这些正在观望的叔王实非明智之举,更兼涉及诸多读人,更是难办。他的办法也很简单,读人不可靠了,是吧?那我用旗人。他的想法是,拉着旗人集团,强力施行下去。

这就必须借助母亲的身份,而母亲也必须展现威严才行。母亲在辈份上占优,排行上是叔王们的嫂子,这是先天优势,如果母亲挺住了,就能让叔王有所顾忌,自己的命令也就更能被认真执行。

打定主意,弘旦去找淑嘉。

侍疾实行轮班制,乌云珠与弘晰、弘曈、弘早、在东暖阁里,淑嘉回西配殿歇息。

弘旦一进门,冲到淑嘉面前,抱着他额娘的大腿就开始哭:“额娘一定要帮我!”

把淑嘉吓了一大跳:“出什么事了?”

弘旦一边哭一边道:“眼下实是生死存亡,额娘一定要站在儿子这一边啊!”哽咽着,却吐字清晰地跟淑嘉分析利害关系,“事关阿玛的心愿,也是为了儿子日后能不受制于人,儿子须得背水一战了!”

他已看过那道折子了,短时间内,好的办法是没有,只有拼着强力推行了。细细说着他的打算,如何拉拢旗人集团:“这事儿,只要做下去了,木已成舟,想反对的人也就没得闹了。想当年,剃发令不也办下来了?”说得咬牙切齿,“他们连祖宗的模样儿都能忘了,就偏偏不能当差纳粮了?”

淑嘉愕然,听到剃发令,她是愤怒的,听到弘旦的口气,她是愤怒的,但是听完了他的话,这愤怒又不知道冲谁发好了。百姓是纯朴的,易统治的,他们剃发易服,或许没有想那么多,谁当皇帝他们都得纳税,对吧?这些读人,还真是…让她想起了几个扔在记忆角落里的名词“公知”、“五毛”、“带路党”。

伸手拍拍儿子的头:“知道了。”这一缓,不由深深地看了看儿子的头顶,这小子,跟老娘耍起心眼儿来了。

弘旦自以说服了母亲,底气更足。诸王、朝臣依旧在观望。

他们没想到的又或者说是在意料之中的是:皇后果然出了乱拳,她老人家对他们的折子不加理睬,却下了另一道命令,她老人家觉得,应该办学,主收旗人子弟。

乾清宫西暖阁,树起一架屏风,挡住了内外视线。淑嘉在屏风后头给自己打气,诸王大臣在屏风前面各怀心事。

这是要加恩于人了?弘旦皱眉一想,思路是不错的,他想的是压,他额娘想的是施恩拉拢。旗丁内的呼声,是旗主王爷们也不能忽略的。

八旗有官学,但是入学也是有各种限制的,并不能做到普及教育。淑嘉玩的这一手,倒是给了中下层旗人一些盼头。而且这是启蒙性质的学校,可以晋级。

“凡学得好的,或取前十、或取前二十,可升入八旗官学读。入了官学,自有师傅教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倒不用多费什么事儿。”淑嘉笑吟吟的。进了八旗官学,前景就比赋闲在家的旗丁要好多了。

你妹!诸王大臣心里暗骂一声,他们两口子坏到一块儿去了!先有胤礽威胁上的旗人,后有淑嘉挟旗丁以制诸王。

不管皇后这一记乱拳对于新政有没有影响,她却是在“为旗丁谋福利”,谁反对她,那些自觉可能从中受益的旗丁就要斜着眼睛看谁了。

但是…还是有问题的。允禩道:“官学花费还费了,这新建蒙学——”

“一处房子不过几百两银子,添上桌椅板凳,一处所费也过不了千两,这点子钱户部要是没有,从内库里出。”淑嘉答得很快。

她还会算账啊!想起来了,她还在东宫的时候就是个管家婆!

雍王被迫表态:“这是一件好事,户部手头再紧,这点子银子还是有的。只是…一次选太多的地方也不太好选,不如先办一两所,办得好了,多办几所。呃,如何?”这会儿真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皇嫂了。

允祉突然插了一句道:“银子的事儿好办,师傅呢?”

是啊,人员怎么办?

等的就是这一句,淑嘉道:“官绅不是一体当差了么?还差人么?让他们当师傅去,反正是教蒙学,他们又都是有功名的人,想来不会太次了,”扳着指头道,“凡役,一年不过几十日,有余资者,可纳银代役,自唐时便是如此。如今由民及官,也是这样。单以京畿论,一府一县的秀才、举人,总有上百,一人当一个月的役,蒙学里也差不了师傅,也不用一堆人堆在蒙学里无所事事。教学相长,也耽误不了他们进学。一年抽几天时间教教都不干,一心想做官,真的是为国为民么?不是为了一朝权在手,便要贪赃枉法、瞒上欺下?!我呸!”

我靠!这样也行?诸王心中大骇,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一下子,差使也体面了,朝廷的面子也足了。这一下,读人要再不识抬举,他们说什么皇帝的坏话,都没有人爱信了。

雍王道:“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

淑嘉道:“不过是人尽其用罢了,你府上奴才都是服侍你的,四弟妹也不曾使你家花匠去当厨子不是?”

雍王眨了好几下眼,靠!光想着打破官绅特权了。

允祉刚刚帮了忙,现在又来扯后腿:“进学讲究个连贯,今天这个师傅、明天那个师傅,只怕学不好呢。”

淑嘉这一点也想到了:“怕什么,只是蒙学,教读识字的,把课本给他们定好,第一课讲什么第二课讲什么,换哪个师傅来,也错不了大格子去。不要忘了,这是蒙学,不用他们讲得太深。年中、年末也考试,教的不好的我还不稀罕他们来误人子弟呢。”没错,咱们皇后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直接搬过来了。

诸王心里靠而又靠,允祥这时才说话,口气也软和许多:“只是,不知道一开始收多少学生?又有多少人愿意来?”以上都是建立在旗丁愿意进学的基础上的,虽然这殿里的人也认为旗丁是乐于不交学费读的。

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旗丁愿意上学?

“国家出钱供养旗人,他们不经商、不种田,生计并不愁,更用不着小孩子干活补贴家用不是?又不让他们额外出钱,也不妨碍过活。”淑嘉终于找到了国家拿纳税人的钱养旗丁的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处了!

“还有那些官绅,他们都是有功名的人,凡有举人功名,直接给个一县教谕又如何?他教得好,岂能不服众?”

你妹!诸王大臣又是一声暗骂,蒙起驴子的眼睛在它鼻子前吊胡萝卜!

淑嘉还是笑吟吟的:“下面的细务,还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再说么?”

“…”算你狠!一齐应道:“臣惶恐。”

结果呢?诸王大臣又想暴粗口了,皇后对学校是熟悉的,这是废话,她老人家穿越前在学校里呆了十几年,虽然不能全部照搬,但是大致的规章制度还是知道的。

她还下了大力气,让弘旦出面,安排人在旗人里宣传新政策。她深知道,她的主意不算坏,但是执行得好坏直接关系到政策的成败,首要的就是要让大家都理解政策,看到对他们的益处,进而支持。

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都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尤其是这种…类似空降的事儿。不但学生要精选,连教师也要精选。择那些有功名,但是补缺遥遥无期的,办事就会尽心些。干得好了,再给予提拔,就能型成示范效果。

“只怕不行,”允禩托着个小紫砂壶,“有多少旗人?用得了这么些士绅?旗人聚,那些没有旗丁驻防的地方,要怎么办?”

他们当差了,就表示了屈服,就得纳粮,国家收入多了,难道不能不分民族地推广义务教育?师资有了、投资也有了!淑嘉打着如意算盘。

呃,她真是想得太美好了!

第288章 平添一件烦恼事

淑嘉想得很美好,在两种相左的意见当中,找到了一条中庸之道,并且,她的办法是在官绅们抵制的堤坝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就等着水压把整个大坝冲垮。一体当差与一体纳粮是捆绑销售的,接受了前一项,后一项实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古往今来,多少朝廷重臣以成为各级选拔考试的考官为荣?就是因为在文官考试制度之下,座师、门生、同门形成一个小团体,从此在官场上守望相助。做个蒙师,自是没有这样的光彩。然而,他们教的却是八旗子弟,这些人入仕的机率比一般人高出几倍不止,其中优秀的学生可以直入八旗官学。如果自己的运气不好,有了功名也没办法做官,有几个以后很可能入仕的学生,也是不坏的。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中自有黄金屋,中自有颜如玉。”千百年来(这个数字不算夸张),多少人听着这朗朗上口的劝学诗长大?不提香门第,市井中人也多少有些能脱口而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高”的。

国人历来就有“学而优则仕”的想法,事实上,几百年来,想当官除了军功就是读考试!而入旗入关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读做官论”的接受度比汉人也不差。

以上两点,是人所共知的,不但是淑嘉,诸王大臣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他们在听了淑嘉说出这办法之后才会郁闷得要死。他们只是从计划的可执行程度上来提出可能出现的问题,几乎没有否认过这个提议的合理性。

但是!他们都忘了一点——八旗是尚武的!顺治是个喜欢汉族文化的人,他在位时的政策淑嘉也不太了解,然而到了康熙时期就开始屡次强调本族的骑射问题,到了胤礽这里,也不甘心旗丁软弱的。

这样一件大事,真是除非你到了他们那个位置上,否则很少能够想得到的。就算是诸王,看他们教子,也绝不允许学不好文化知识,没人说这个不重要。其实康熙在学习汉学的问题上,走得比他父亲还要远,对儿子们汉学的要求也是极高,还死盯过允禑练字。而胤礽的文学修养,更在康熙之上。

这些却都掩饰不了一个问题:再崇尚汉学,他们也不肯忘了自己的立足之本。皇帝不同于诸王,他们的位置不同,要考虑的事情也不一样。

胤礽只是病了,你不能当他是死了啊!淑嘉把这件事情给正在养病中的胤礽汇报了之后,胤礽就激动得想要捶床了:“这怎么成?叫这群酸儒把朕的八旗子弟教成呆子可怎么是好?”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是,如果他那些赖以镇压各种动乱、借以维护统治的八旗子弟都成了酸秀才样儿,可怎么是好?

本来就已经退化得让人担忧了,再从小读起乱七八糟的,八旗新一代都读成那些呆子似的豆芽菜…到时候再有战事,那时候靠谁?靠绿营?造汉族武装力量?那真是离亡国也不远了!一定程度上鼓励八旗读,是为了培养治理天下的人才,不能总靠汉人做亲民官、制定国策,然而一旦全体旗丁都弃武从文,真是我命危矣,大家一块儿玩完!

两百多年后有一位伟人简洁地挑明了这个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

清帝最信任的还是八旗,还是不太信任汉人,他们觉得最可靠的武装力量就是八旗。

淑嘉完全没想到胤礽会激动成这个样子,看他咳嗽连连,脸色也是煞白。胤礽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只听了头一句,她就反应过来了。完蛋了,忘了这一条!

然而,私心里她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总是这样旗、民界限分明,防着这个防着那个,就是内耗,完全是找死。还是慢性自杀,弄到最后,连自救都很为难了。最好是能够融为一体,否则…历史已经证明了。

这样是不行的!她希望最后能够消除民族间的不信任,一同为这个国家而努力,这样才是出路。尤其,旗人尤其是满人,人数太少了!不得不这样做。而胤礽,他还是下意识里在防备,防范意识不能没有,但是却必须努力克制,清楚的分析,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什么和解的办法。

在淑嘉看来,阶级是不可能瞬间通过命令消亡的,但是可以循序渐进的来。比如,用爵位的差易渐渐代替旗、民分野。反正就是囫囵着来,加上时间的流逝,最终混同为一,相互之间的差异只好是只存在于户口簿上和一些民俗里头。

呃,那都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她得把这一关先给过了!

深吸一口气,淑嘉有些气弱地辩解道:“不过是识几个字而已。整日架鹰,呃,架鹰的都是好的!玩蛐蛐儿、玩画眉鸟,泡茶馆儿!世家家教严些的还好,中等以下的旗人家里头,又有几个是“尚武”的?”

说着说着,气势就来了:“放心,蒙学里也是要开骑射课的!有骑射课,就要有教习,闲置的旗丁也算是有了个去处。”她的学校制度是搬着后世来的,当然有体育课,到了这里,就本土化成了习武。

胤礽默,再生气也知道,淑嘉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眼下的情况也确实如此,只是不太甘心,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明白了,事实上连着四代清帝都已经在默默地执行了。

那就是汉军八旗的出现,汉八旗由范文程提议设立,目的就是扩大统治基础,团结广大汉人,在与明朝的对抗中拉拢更多的人,组成另一种意义上的“统一战线”。

只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胤礽的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罢了罢了,既给了他们面子,他们不要再给脸不要才好!”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还真让胤礽猜着了,士绅里确还有拿乔的。淑嘉却是再也不能让步,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有镇压!

直接夺了功名,你不是说官绅不当差不纳粮么?现在你不是了,老实当差纳粮吧你!本来是可以交钱代役的,现在也没这个优惠政策了,老实出苦力得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样一软一硬两套方案下去,至少头一所蒙学是办起来了,京畿附近的新政推行情况也颇为不错。而诸王大臣在被皇后一记乱拳打晕之后,又见识到了这女人发狠的一面,都老实了。

让他们沉默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是个女人,她能撒泼,你不能!跟个女人斗,赢了,不算本事,输了,实在丢人。而且看眼前的情形,输的可能性还挺大。大家不是敌我矛盾,不过是试试水而已,又没有铁了心跟她作对,不如静观其变,该工作的工作,不要生事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

对于还有的不良传言,淑嘉也没有继续保持沉默,不明着辩解,却逮着一个借论因果而影射的人大骂:“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子不语怪乱力神,这些东西还好意思自称是圣人门徒!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这么爱说,我就成全他,给他一纸度牒,革了功名,拘到京里来念经好了!不要荒废了他这一身装神弄鬼的本事。”

把圣人门徒打成了神棍,还真是没有她不敢干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个撒泼的女人,连理都没法讲了。

众人待要劝,这主意却得到了雍王的支持,弄得朝野侧目。

诸王大臣不再耍滑,以弘旦已经不算菜鸟的从政能力,然稳住了阵脚。

只是还有一样,镶黄旗的蒙学刚刚开办,有士绅来当老师,就算是一大成功了。然而要推广,光是京中,预计要再办七所,这也是依着惯例来的,八旗办事都是按旗来分,不乱次序的。银子不算多,人手也有了,时间上却要拖上几个月才能都办好。

镶黄旗因是试点,盯的人多,办事效率自然高。其余七旗里,一是七所学校一同办,工作量大,二也是上头注意力分散,略有不及,故而耗时更久。

等到这些蒙学办好了,胤礽也能下地了,正好移驾畅春园修养。

皇帝能起身了!

真是一个好消息,人心慢慢安定了下来,诸项工作也有余不紊地相继展开了。

淑嘉了一口气,从政听起来威风,可实在不是人干的差使!越是知道自己的命令会对别人有多大的影响,就越要慎重。移驾之前还有一项工作要做,那就是大挑。看皇帝这个样子,今年就一切从简了。

乾清宫东暖阁,胤礽扶案而立。坐着、躺着久了,他宁愿站着看文件。淑嘉垂下脸,看着像是恭谨,实则紧张。昨日对镜梳头,让她看到了一丝白发,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的。对着镜子扒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这白头发给看成黑的。

淑嘉有些惴惴,公布的名单是她拟的,当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胤礽进后宫。胤礽也没有异议,照单全发了。然后突然道:“你看纯悫公主的儿子成衮扎布如何?”

“嘎?”这倒亲戚关系倒是淑嘉的强项,胤礽活到出嫁的姐妹不算多,纯悫公主就是六公主,康熙四十五年下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台吉策凌,策凌是成吉思汗二十世孙,随祖父投清后被康熙收入内廷学习。策凌与公主感情很好,额附生得也颇为英俊,公主也不是丑女,两人的儿子长相也好。

淑嘉对此人基本信息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胤礽为什么会突然说起他来。

她还是忘了一点,她在意近亲结婚,胤礽不在意!成衮扎布与乌云珠年纪正相仿。

胤礽经此一病,虽渐好转,却也心生感慨,什么都是假的,他的功业是真的,他的老婆孩子要安排好!弘早此次指婚,嫡妻择的是傅尔丹的幼女。所有儿女中,也就是乌云珠与幼子弘昞没有定下来了,弘昞还小,乌云珠却已及笄。

“两代尚主?”反对也只能从这一条来了,“是不是恩典太过?”

“这会子还管什么恩典?!”伸手覆上了淑嘉的手,“策凌是在内廷长大的,上回击败准噶尔,他立了功,已晋为郡王。成衮扎布有父如此,纯悫的陪嫁我也没收回来,成衮扎布比寻常蒙古台吉更有教养些。”爵位有了,也算比较有共同语言。

淑嘉沉声道:“她还小呢,你急什么?小孩子家家的,这就下嫁,那么远的路。”

“太远…我再想想。”

淑嘉在政务上的一套乱拳,胤礽也只能接受了,除了强力压制获取反弹,他也没有旁的办法了,倒是淑嘉的这个办法,与祖制有些背离,却是阻力最小的办法了。

俗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胤礽病情稳定之后,却给她出了一道难题:怎么样嫁女儿才好?她必须提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否则就等着女儿远嫁吧。她的胸怀还没有宽广到让女儿远嫁蒙古。

第289章 天马行空的想法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说的就是这样的吧?”胤礽轻声曼吟。畅春园有水有木,还有如他所说的荷花。修养中的人,自然是要出来散散心的。左手边是儿子,右手边是老婆,身后跟着一群托着各种会用到的家什的宫女太监,啊。

一家三口漫步在畅春园中,颇有闲情逸志。光看他们眼下的情形,丝毫想象不出,这个国家的新政正在重重阻力之下展开。

胤礽病情好转,在畅春园里还召见了一回诸王大臣,虽然时间比较短,人看起来也瘦了不少,却是实实在在的变得好起来了。

诸王大臣诚心诚意地想酬神!终于不用再跟那个女人打交道了!说起来皇后也没有怎么着他们,可惜她打完一套乱拳又骂完一回人之后,已经被列入了最好不要去惹的名单里。

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有四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分在各部,其中一个还是太子,弘旦一经指婚,又被安排领了工部差使,还有她的娘家兄弟子侄、姻亲戚里,足以保证她信息来源的丰厚可靠。

你拿细节去问她,她会说,这点事都要来问我,底下办事的人真是白痴,拿钱不办事,当我是傻的吗?你要有意不让她知道某些事情,她又能东拉西扯,不知道怎么地就扯到这上头来了(此女歪楼技能满级),暗示,你们瞒不了我。

弄得一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老老实实想办法干活。这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没有见识的后宫妇人,她或许缺乏常识,却不一定缺乏眼光,时不时灵光一现,就想出匪夷所思的主意来。在朝上混了那么久的大老爷们儿,叫个女人反衬成了庸材,几十年老脸都丢尽了!

大家挺盼着这座大山继续呆在她该呆的地方的。

他们也是想得太美好了,毕竟那个女人是皇帝的老婆太子的妈,在皇帝还没有彻底康复之前,他们还是要跟她碰面的。而胤礽虽然觉得老婆在政事上,呃,会出囧招,却也并不无知。淑嘉的分寸也掌握得不错,该出面的出面,该放手的放手。

他仍然挂心朝政,却也不必像先前那样着急上火了,慢慢修养着,身体也渐渐有了好转。只是季节不对,盛夏正热,没病还能热出病来,他康复得并不算快,也不敢再过份操劳。

“唔,再过几日,天没这么热了,你也大安了,咱们撑船过去游一遭,那才有意思呢。”

弘旦听着他爹娘的对话,哭笑不得,因为新政的重重问题而紧张的心弦也松了下来。笑道:“正是正是,再多过些时日,莲子也该熟了,正好吃。”

淑嘉抽抽嘴角:“你怎么成了吃货了?”搁到平日,弘旦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他小人家架子端得平稳得很!

弘旦脸上一红:“民以食为天嘛。”

胤礽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年雨水如何?各地有无灾异之事?”

淑嘉心中一叹,养个病都养不安生!这么大的国家,哪一年没有几个地方受灾?弘旦一一述来:“今年虽没过完,也过了一大半儿了,大致上是个什么情形也心里有数儿了,大约就是这几处了,不算很严重。只恨新政没推行完毕,按摊丁入亩来算,贫者要缴的税反而变少,如果能早几年推行,他们手头能更有些余粮余钱,也能扛得住灾荒。”

“这几处免了今年的赋税吧。”胤礽祭出通用法宝来。

“嗻。”

淑嘉这才道:“走了这么一会儿,你们不累,我还累了呢,前头亭子里歇一歇脚罢。”

弘旦看一看胤礽额上已出汗,笑道:“额娘累了?是儿子疏忽了,该打。”

一家子坐到了亭子里,跟着的宫女太监摆上毛巾、水果、茶点,打扇儿的、打水的,忙个不亦乐乎。

胤礽谈兴上来了,又说起了国事。难为他病了这么久,放手了几个月,还是想忍不住打听打听。

淑嘉拿牙签戳了一块果肉慢慢咬着,耳朵里听着这父子俩说话。多数是弘旦在说,胤礽一面听,时不时点评两句,某人性情如何、某人本事如何、某人又有何缺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做什么,这件事办得好,那件事如果这样办效果会更好。遇到觉得重要的问题,还会提问。

弘旦已汇报到在京八旗除镶黄旗蒙学已办,其他七旗的蒙学下个月才开学,但是效果不错:“每学已收了两三百不等的学生,必得一、二十老师,每人每年服役二十日计,轮班也能班下百多号人了。不特顺天府,直隶地界的士绅也能容下大半了。”

胤礽道:“除开京师,八旗还在哪里驻防?各处有多少人?携眷的有多少?”

弘旦掰着指头数着:“盛京自不必提,杭州、西安、广州…这其中有携眷的,也有不携眷的…”

胤礽放松地靠着椅背:“八旗统共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会上蒙学?”

这个也难不倒弘旦,报完了数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蒙学不是后世的义务教育一读读个九年、十二年的,三年五载也就罢了。八旗人口数是在增长没错,总是不很多的,而且,现在读的只有男童,学龄儿童数目还要减半。

如京城、广州这样有旗人携眷聚的地方,可以消耗得了这么些服役的读人。其他偏远地方呢?根本消耗不了那么多。

“儿子想过这个了,”顿了顿,“不过是叫他们服役,教也是服役,做点子旁的也是服役不是?。”

“他们还能做什么?”胤礽很直白地问,“除了诽谤朝政、吟风弄月、搬弄是非,他们还能做什么?真正有本事的要么补缺,要么特旨征召了。”留下的,应了那一句百无一用是生。就算是入朝为官了的,也有无能之辈。

平日里胤礽看着他们也是颇为顺眼的,真要想一件他们能干的、利国利民的事情,真能让人想得秃了顶!

弘旦抹抹汗,拿眼睛看淑嘉。淑嘉也在发愣,她确实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点。对于这些读人,她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让他们教教了。至于做官,一是官职就这么多,不可能盲目扩招,二也是很多科举考试出来的官员,能力也是有限,很多人真是擅长风花雪月,却连数学题都做不好。

“你怎么看?”胤礽问淑嘉。

淑嘉沉吟着,慢慢地说:“几样新政下去,国库能充盈么?”

“当然。”父子俩都很有信心。

淑嘉低声道:“要不——”

“嘎?”

淑嘉还是说出了她的义务教育的构想,所谓开启民智,大家都开明了,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异想天开!”胤礽毫不气地下了评语,“这得花下去多少钱?就算我乐意,你道寻常人家能把孩子都送到学堂里?真真不知道人间疾苦了,就算他们乐意送,又有多少人买得起笔墨本?”

他没想过要贴补至此的,贴补八旗都要再考虑一下,何况是大面积普及?他老人家拼命攒钱,可不是为了花在别人身上的。平民百姓少识两个字又有什么不好?说穿了,依旧是对民人存在着防范之心。

愚民政策其实是一项非常好的政策,在没有外力作用之下,在它的帮助之下,国家社会结构是相当稳固的。不过这样的小心思,他不大好意思说得出口,看着儿子似已明白了,不由一叹,老婆是有政治敏感度,到底是女人,心软,只想着大家好,没注意到形势啊!

弘旦听到父亲批评母亲的观点的时候,就有一点坐不住了,半是为了母亲解围,并是向母亲解释:“且不说有多少人家愿意把孩子送到蒙学读,也不说办这么多蒙学的钱从哪里来。等他们学出来了,要怎么安置?八旗里还好说,生计总是不愁的。民人里头,每年秀才、举人、进士的名额就这么多,没有功名,国家不用管也管不了这许多人,一旦让他们识字了,有几个肯再踏踏实实耕田的?到时候,他们识几个字,心生不满,还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呢?”

一句话,出路问题!

淑嘉选对了一个突破口,想扩大,却很难。原因就在于她忽略了本族政权人口问题,与扩招后的就业问题。读过几年,花了不少时间、金钱、精力,再没个好出路,很容易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

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讨论,胤礽与弘旦都不在意,他们觉得有现在的情况就已经不错了。多出来没有体面差使可做的人,胤礽已经有了预案,也是受了淑嘉的启发,既然苦力他们不愿意出,还是有合适的文字工作可以让他们做的。实在不行,偏远地区的小官也可以免费奉送。

胤礽还安慰淑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对下头的细务不是很熟悉而已。”

淑嘉:“…”她自认比他们知道人间疾苦!

胤礽出来蹓跶了一圈儿,有些累了,又慢腾腾地走回去休息。

淑嘉到了她的住处,房里,淑嘉有些气闷。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对于胤礽的问题,其实她是有解决方案的,盯着房里那个地球仪,淑嘉慢慢地拔着它转动。保养得很好的手指伸了出来,指到了一个地方: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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