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我想吃肉作品奸臣之女/大家认为爹太抢戏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庆林长公主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你是哪一边儿的啊?“太子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被打得狠了,只是抓了她了肩膀摇了几摇,到底没动手。”

“现在呢?”

“襄城侯夫妇向圣人请罪,江阴姑母那里没人敢说。你说这个傻丫头,她怎么就办了这么个事呢?”

“…”郑琰也无语了。说真格的,徐莹这样做还真算是很善良了。比起卫王世子妃,徐莹的手段一点也不暴力。而且吧,算算时间,徐莹卖人的时候,萧令先还不是太子,一个藩王家里,王妃生气了要卖个婢女,也很正常。

庆林长公主骂了一会儿,气也喘匀了:“怎么就这么呆呢?”

郑琰不得不说了句公道话:“卖人那会儿,蜀王还没做太子吧?”

庆林长公主鼻子一歪:“十七郎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她还把人脸给挠了!哪怕打断了腿呢…”问题不在于卖了婢女,而在于徐莹一个激动抓花了丈夫的脸。

郑琰、顾益纯:“…”那是你侄子啊!你的立场呢?

顾益纯无奈地问:“要如何收场?”

“宫中妃子不好说话,我与阿姐劝了半天,叫她给太子私下里赔个不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忘了都来不及。”

萧令先这顿打白挨了。

郑琰问了一声:“卖走的人,找着了没?”

“这还上哪儿找去啊?找回来又能怎么样?稀里糊涂的就算了呗。”庆林扯过扇子自己扇着风。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太子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当然,夫妻关系也进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阶段。

郑琰挺为徐莹惋惜的,以徐莹的条件,嫁别人都能过得挺不错的。以徐莹的做法,只要萧令先不是太子,都是在大家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的。偏偏,萧令先就是太子。

庆林长公主生完了气,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对郑琰道:“这事儿也算是结了,圣人那里也该消停了,等等,后天你也去向圣人道个谢吧,你们婚嫁,圣人也很关心的。”这女人变脸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郑琰点头道:“我还想再晚两天呢,这几天正在收拾,酿些新酒出来。今天只给先生带了一点儿,其他的还没好。等酒好了,也有个由头。”

“你想得是周到,哎,我想起来了,过阵儿果子熟了,我邀些人来品鲜果,你带些酒来。你如今当家作主了,多认识些人也是不坏的。”

“刚才还很关心太子的,现在又开始家长里短。”顾益纯默默地卷起书走了,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他老婆是,他学生也是。

郑琰的新酒酿好,窖存了一些,其余的都装瓶,四处散发了,像庆林长公主说的,现在池家的当家主母是她,这些应酬都是她的。再说了,有些人也算不得是应酬。比如娘家人,那是得真心实意的。

听门上说,七娘回来了,还带了酒来。杜氏又是一通伤感,对赵氏道:“她从小哪里这样辛劳过呀!哎哟,心疼死我了!”

赵氏想小姑子一个人顶起一个家,也真是不容易,只能以:“新女婿人材好,前途亦好。”作为安慰,心里对池脩之那个奉诏还是相当不满意。

郭氏道:“七娘这可就过来了,您再这样,她看着了心里也不好过呀!”杜氏这才整理了表情,萧氏心中一叹,她婆婆近来只有两件事:一、担心七娘过得不好;二、觉得七娘受了委屈。虽然她们也觉得池家人丁单薄,池脩之配宰相女儿也差了一点,不过吧,萧氏觉得,这样对郑琰来说还是不错的,至少郑琰是个当家作主的人。责任大了些,人实在是比较自在的。

郑琰来了,杜氏笑得特别爽朗:“你这新婚没几天,就回家里来,女婿也不说你。”

“他还怕我在家里闷,让我常出来走走呢。”

杜氏一想,也叹气了:“这要放到寻常人家,头几个月在家里认亲戚还来不及呢。”

郑琰一扬眉:“您那会儿不是也这样儿么?好歹吧,他还有一个外祖母一个舅母,您那会儿只有一个婆婆。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吗?”

第二百章 给你找个活计罢

“你懂什么!”杜氏想暴发,口气又缓和了下来,“用心过日子啊,有什么不畅快的,回来跟阿娘说,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呢,不要自己扛啊。”

郑琰郑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让杜氏放心。

杜氏这才重新快活起来:“女婿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们还说,过两天休沐了回来给阿爹阿娘请安呢。”

杜氏又细细地问郑琰管理家务的情况,仔细分析着其中有没有疏漏,会不会有原先的“恶仆”为难。仔细地想了一遍,好像女儿除了管的事情多了一点儿,再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这才想起来教导女儿当个好老婆:“对女婿好一点儿。”

“谁才是你亲生的呀?嗷!”

没有意外地,被敲了,杜氏道:“你这丫头,说话也不小心!天色也不早了,不要让女婿回家没饭吃。”

郑琰答应一声,复与嫂子们道别,又与杜氏确定了回娘家的日期,这才复返回家里。

随着太子花脸事件落下帷幕,池脩之也松快了不少,至少氛围轻松了。池家本有食不语的习惯的,小两口人口少,又亲密,现在也会吃饭的时候说两句。扒了半碗饭,池脩之品评了今天的菜做得不错,舒了口气:“你今天出去了?没热着吧?”

“就是去送了些酒,乘车的,还好。”

池脩之捏着筷子:“你再歇一天,明天我问问圣人,他若后天有空,咱们再去请见。”

郑琰一点头:“好。”

皇帝对郑琰颇为欢迎,小丫头长得很顺眼,脾气也很合人胃口,至少不会把老公吊起来抽得想离婚,也不会把老公的脸给抓花。

郑琰又送了酒来,皇帝颇为开怀地道:“我念杯中君子久矣!”

皇帝好像更老了,郑琰不免唠叨了两句:“小酌宜情,大醉伤身。什么都是假的,身体好才是真的。”

皇帝没喝都已经醉了的样子:“真要是醉得不知世事就好了,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又有什么烦恼了呢?”

“不说烦心的事儿了,你跟池小子过得怎么样啊?家里怎么弄的?”

郑琰也就东拉西扯,什么屋子收拾了,准备过两个月,天气凉爽了,她也不算太新的新媳妇了,就开个宴会什么的。她很大方地承认自家不足:“亲戚也少,认识的人也少,怪孤单的,交些朋友呗。他有不少同僚,人家都有家眷,以前承情受了不少款待,也要谢上一谢的。”

皇帝“嗯嗯”地听着,他也东拉西扯:“你父亲是宰相,你处事也是不错的。”

“那是。”

“你倒不谦虚,既然这样,我再给你找个活计罢!”

“啊?”

皇帝很开心地瞄准了郑琰,左看右看:“就是你了!”

“哈?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好事儿,好事儿。”皇帝很心虚地打着哈哈。

直到接了圣旨,郑琰才知道这是什么“好事”!她被皇帝封做“女侍中”了!与她一道受拜为女侍中的还有两个人,一是蒋进贤的妻子楚氏,一是文昌侯侯宋远的妻子永安郡主萧氏。这两人的资历、出身都很不错,比郑琰要强不少,郑琰居然与她们同日受拜,非常地不可思议。

后宫仿前朝建制,凡前朝之朝在后宫皆有影射。而这个女侍中,大概与宰相差不很多的官职,主要是入侍皇后,帮助皇后,职责范围差不多就是帮忙处理与命妇有关事宜。外命妇的事情是她们的本职,内命妇的事情也可以掺和,还有权力上书言事。

现在宫里没皇后,而且女侍中这个官也不像前朝官那样要打卡上班、有缺必补,这个官职已经消失了好多年了。没有皇后,命妇不用朝见,省了很多的事情,命妇诰命的颁发,还是要经过前朝的,有没有女侍中,影响不是特别大。

现在皇帝又把它给拎出来了!不但拎了出来,还拍拍灰尘,洗洗晒晒,他还要拿来用。

而且皇帝还弄得很郑重,还要举行一个仪式,派了内侍来通知时间。

郑琰摸不着头脑,池脩之只能猜测:“是不是与太子妃有关?”

“女侍中襄佐皇后,跟太子妃也没多大关系吧?”

“现在不是没有皇后么?太子妃身边,若是品级低了,说的她未必肯听。再高,与太子妃身份不符。只好这样权宜变通了。圣人先拜了女侍中,将来…你们也接着是女侍中,接着襄佐吧。”

“就是要教导太子妃规矩,也用不着我呀!”就是给徐莹弄几个容嬷嬷呗。苦逼的,我这青春年华,也成嬷嬷了。

池脩之分析道:“不是教导,是劝谏。楚夫人与郡主都是长辈,年纪也大,太子妃的脾气,只怕圣人也担心她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那两位劝不动了的时候,你还正年轻。圣人也希望儿子家庭美满呀!打成那个样子,圣人也心疼太子。”

怪不得那个奸滑老头儿问东问西的,大概还算计到她爹是太子的挂名老师了吧?

皇帝其实还算计到了池脩之,这货是皇帝留给儿子用的宰相预备役,带在身边好几年当中书舍人,就是不让他升职,哪里有事往哪里扔去锻炼。

祁王离婚的事情皇帝颇觉恶心,还有萧令媛,这丫头也闹腾得不轻,不想让萧令先也闹个离婚门。再怎么样,未来的帝后不合,它也是个大毛病。郑琰是皇帝看着长大的,做事也有分寸,人还比较有良心,慢慢成长起来,是徐莹很好的一个辅助。

小夫妻说完这些话的当天下午,就接到了郑靖业的命令:“过来吃饭,给你庆祝一下。”

两人匆匆直到郑家别业。郑靖业道:“接到诏命了?”

郑琰抱怨了一声:“阿爹也不跟我透个消息。”

“诏书是圣人亲自写的,圣人还跟我聊了一会儿。”

“哈?”

江阴大长公主还是知道了徐莹与萧令先的矛盾,不顾病体亲自找上了皇帝:“我原意并没有想到她能做太子妃,当时太子只是郡王,丫头做个王妃还是可以的。一应教导,也不是照着国母来的,她不适应,我也不适应啊!”

皇帝觉得有理,本来生气的,被江阴大长公主一说,也就灭了火气:“再好生教导就是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皇帝要抓人家女儿的壮丁,没跟池脩之说,先跟郑靖业打招呼了——命令要得到执行,必须丞相也跟着签字才行。

“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妃经此一事也该知道收敛了。有什么事,让楚氏、郡主多说话,你跟着听就是了。回去好好准备,风风光光地受封。好啦,”郑靖业像是很开心地拍拍女儿娇嫩的脸蛋,“去看你阿娘,让她也高兴高兴。总念叨你呢。”捏捏闺女的鼻子。

郑琰眼中有点忧虑,郑靖业眨眨眼:“脩之陪我说说话。不是什么大事,梁横又胡说八道了,这事有我们,你把太子妃那头的事情理顺了,我们这里也会便宜许多。”

郑琰想了想,梁横就是现在想生事,他也没那个资本,也没那个环境,更没那个条件。

“我去陪阿娘。”

郑琰被皇帝指名拜为女侍中,郑家女眷欣慰异常。杜氏这等跟着郑靖业一道拼杀、生养了七个孩子都教养成人的女人,政治素养起码及格,她又知道前阵子东宫里的家暴事件,对于皇帝的意思也猜得比较明白了。这是皇帝对她闺女的好评!

不单杜氏开心,赵氏、郭氏、萧氏都挺开心的,尤其是赵氏,从年龄上来讲,基本是把这小姑子当女儿养的,郑琰又不是那种以为难嫂子为乐的小姑子,对嫂子们与对亲姐郑瑜的态度都差不多了,她们也乐得对小姑子关心些。尤其是郑琰出嫁之后,她们忽然发现,郑琰嫁的这个丈夫好像不那么美好,自家的娇闺女,一过门就顶门立户的过日子,多操劳啊!

现在呢,拜为女侍中,多少能让这些关心郑琰的人心里觉得郑琰的日子还不是那么辛苦。

杜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也不计较眼角的鱼尾纹了,搂着郑琰道:“这是好事,不要辜负圣人的一片厚爱呀!”

赵氏道:“我虽不懂这些,但是我们娘家祖上也出过几位女侍中,太子妃脾气不大好,你先别说话,看看再说。有那两位老夫人顶着,你只管多学一点儿,她们总是有经验的,有好的,你学,觉得她们有不足的地方,自己记下来改。多留点儿心眼儿啊!”给郑家生了好几个儿子,还都长大成人了,还都要娶媳妇了,赵氏的发言权也是直线上升的。

郭氏与萧氏则是很哈皮地八卦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提供最新情报。郭氏道:“太子妃这会儿也知道怕了,她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我估摸着你也不用多劝她什么了。咱们又不像外面官人,还要应卯站班,别太认真了。”

萧氏深以为然:“我去了永安姑母那里,她也只是说应个卯。平日里别劝得太多,有事儿的时候搭把手就行了。我看呐,那一位夫人才不会闲着呢。”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蒋进贤的妻子楚氏了。

郑琰一一记下,笑道:“比起那两位来,我还生嫩得很,就是想,也得有那个本事呀!朝廷还讲个论资排辈儿呢。”

杜氏道:“这就是了。有了事儿,咱们也不躲、也不怕,没事儿,咱们也别生事。最烦那些个没事叽叽歪歪的人了。”

郑琰心说,这三个人里面,永安郡主是宗室贵女,又是皇帝他舅妈,光辈份儿就能压倒一切了,只要不造反,太子也得让她三分。老子爹是宰相,还是太子太傅、太子眼里的好人,老师是太子姑父,我吃饱了撑的去生事儿。唯一不安心、想表现的也就是这位楚夫人了,她跟淑妃是姐妹,可是铁杆儿的魏王党,如果想转换坐标的话,这还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个阴险的老头儿

想着想着,郑琰觉出味儿来了,尼玛!皇帝这个阴险的老头儿,真够坏的呀!蒋家、楚氏,如果是想投诚,这是给搭了梯子;如果想一条道儿走到黑,这也是给机会,还外带借口。三人排名,楚氏居先,有责任,她也要先领着。甚至,如果有人向徐莹“进谗言”,完全可以不用牵连到永安郡主和郑琰,就把楚氏给办了。

窝勒个去,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啊!

杜氏且喜且忧,推了推郑琰:“你又发什么呆啊?”嫁了人还是这副呆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郑琰往杜氏的怀里拱:“这不是在阿娘和嫂子们跟前么,我才不会跟外人发呆呢。”

“你还以为自己小啊!”杜氏嗔了一句,“女婿呢?你阿爹还在跟他说话?”

“应该吧,阿娘,今天吃什么?”

“大夏天的,还是吃些清淡的吧,你上回送来的那个荷叶的汤就不坏,女婿喜欢甜口儿的?也有!还有新下来的甜瓜。”

说到晚饭,女人们的兴致就高了,你一言我一语。赵氏管着厨房这么些年,非常有经验,底子已经打了下来,只要作些细微调整而已。

女人们说晚饭,男人们在苦逼地工作着。

池脩之的工作是在御前,东宫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他只是知道梁横这货在东宫里当了个小官儿,非常小,九品校书而已。刚才听郑靖业的口风,梁横又蹦跶了?

郑琰去见杜氏了,池脩之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方问郑靖业:“岳父方才说到梁横,他又怎么了?”一个“又”字,可见池脩之对梁横的感观实在不佳。

“东宫家事,你也风闻了吧?”郑靖业提起东宫家暴事件,也是鼻子皱起。这事儿应该怪太子,既然分了妻妾,那就是老婆的职责范围了,你现在这样一闹,以后家里还不得乱套啊?谁都知道你为了小老婆跟大老婆干了一仗,以后要怎么收场?继续压制大老婆?小老婆还不得嚣张死?于理不合呀!不压制大老婆,你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池脩之乖乖点头:“听郭八说了,道是已经被两位长公主劝住了。”

郑靖业长叹一声:“你想,一个男人,叫娘子抓花了脸,很有光彩么?”

池脩之诚实地摇头:“这与梁横——”哦,想起来了,梁横的那套理论,似乎很对目前这种情况,“他这是找到机会了?纵使东宫一时无法应下来,只怕从此也上了心了吧?”毁容啊,不但毁容还伤自尊,一个男人,脸花了,告病养伤,还要担心结痂之后变猫妖,这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尤其他还是个太子。

“正是。”

池脩之想,郑靖业既然把他们夫妇找过来,大概就是为的这个了,也就说明郑靖业是有把握这情报是真的。想了一想,问郑靖业:“他这一回,是全说了呢?还是只提一点?他那套说辞,阐释起来还不少,太子纵使养伤中,有那么多功夫听他说么?”

“他只要挑最动人的说,先打动太子,太子就有功夫听了。”

“真的全都说了?从他上次到熙山,也有快一年了,这一年里,他没再添别的想法么?”池脩之奉顾益纯之命,对梁横的歪理邪说进行了深入研究,最关心的莫过于此了。

郑靖业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大致的纲要,你且看看。听你先生说过,他让你去仔细研读的,这事,且交给你。”梁横、太子,一时半儿都成不了气候,交给池脩之准备着,也是培养女婿。当然,这样大的事情,郑靖业自己是不可能不思考的。

梁横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哪怕他现在只是个九品小官,随便一个意外就能让他挂掉,但是!人死了,坏影响还在,还不如留着他,让他犯错,从他这个人的身上打开突破口,进而否定掉他的学说。这就是郑靖业打的如意算盘,其实也是政治上屡见不鲜的一种手法,所谓“多行不义必自踣”,看着你往悬崖上走,然后再推你一把。

池脩之这里,是做一理论上的准备。

池脩之接了过来,看看内容,纲领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是还是进行了细化,皱着眉,看得正入神。外面响起了吵闹事,很熟悉的女声是郑琰,另一个男声…

郑靖业已经扬声道:“你们兄妹又闹上了!”

来的是郑琬与郑琰,郑琛今天有应酬,并不回家吃饭。郑琬、郑瑞回来,到杜氏那里看了一回妹妹,见妹子没瘦,脸上表情也正常,放了一回心。杜氏道:“回来吃饭的人都齐了,那死老头怎么还抓着女婿不放?谁去催催?”孙子辈儿一齐缩,郑瑞比较怕池脩之,伸手戳他哥的后腰,郑琬腰上着了一下,腰杆儿挺直,杜氏很开心:“就你了,去吧!”

郑琬揉揉鼻子,冲郑琰道:“我去给你催小女婿回来啦~”

杜氏虚空扬要揍他,郑琰已经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了,挽着她五哥的胳膊,笑得甜甜的:“我陪五哥去。”

“咝——”郑琬抽了口凉气,这死丫头下手太狠了,胳膊非得给她掐青了不可!扬手敲着郑琰的脑袋,郑琰反手继续掐。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凶啊?”敲。

“当哥哥的要让着妹妹,知道不?”掐。

前面两个仆役掌灯,兄妹两人打打闹闹到了书斋门口。

池脩之卷起那张纸,用目光询问郑靖业,郑靖业微微点头,池脩之小心地把纸卷儿拍扁,再一折,塞到个小袋子里装好。

门打开,这俩二货还在骨肉相残呢!郑靖业咳嗽一声,郑琰飞奔过来抱着他的胳膊:“阿爹~饿不饿?阿娘那里饭好了,就等你们了。”

郑琬跟他妹夫勾肩搭背地:“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一块儿喝酒啊?我还没去过你那里呢。”

父女俩联络感情,这边儿大舅子跟妹夫也联络感情,郑琬想法倒也简单,统共这一个妹子,再聪明再怎么着,也是嫁个男人过日子,跟妹夫打好关系,也能多疼妹子一点儿。池家又冷清,亲戚多走动走动,也是壮壮胆、撑撑脸。

另外那一对父女的谈话就比较惊悚了,把打灯笼的仆役支使给郑琬、池脩之。郑琰直接问他爹:“梁横又怎么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给他个机会?”敢跳出来就弄死他,顺便把他的理论变成坨排泄物。

郑靖业道:“还不是时候,现在不宜乱,太子位尚不稳,圣人年事又高。”

“等太子稳了,就该闹腾了。”

“那也比现在就乱了强。”郑靖业自有考量,现在乱,水太浑,世家一起,万一太子有个意外,弄个别人上来,郑靖业哭都来不及!太子稳了,好歹郑靖业他是太子老师,大不了顺水推舟嘛,还能顺便摘果子。

“梁横究竟做了什么?”差点歪楼,郑琰很快把主题又给拣起来了。

郑靖业择要说了:“趁着太子跟太子妃那点子事儿,游说太子而已。”

女儿与女婿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女婿有时候会保持一点距离,跟岳父之间互有隐私。郑琰这闺女就喜欢刨根问底儿:“消息可靠么?”

郑靖业也习惯了,不用郑琰多问就直统统全说了:“是秦越,他曾在我府里做事,那时我也还不是宰相,你还没出生呢。他教导太子的时日长,梁横跟太子说完,太子就去请教他了。”咳咳,脸花了,不好意思找爹,于是找老师。

“秦太师与阿爹还有这等关系?”郑琰略吃惊,她也算接触到不少郑党核心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存在,“现在还很要好?”

“他庶出,他的母亲是我帮着弄出来的,最后也是我帮忙埋的,你说呢?”

秦越的嫡母,说是母老虎里的一等技师也算是当之无愧了。梁横的嫡母与她一比,简直就是一代贤妻良母的典范,温良恭俭让,该被顶礼膜拜的好人。这一位的最高纪录是一年之内弄死了三个“狐狸精”,一度亲手把怀了孕的小妾给捅死。秦越能被生下来,殊为不易,殊为不易!等生了下来,男人的宗族对子嗣还是有一点照顾的,多少施压了一点压力,秦越的待遇虽然不高,至少没饿死,还让他读了点书。秦越呢,天生会读书,也是有些天份,郑靖业还不是宰相的时候,招考幕僚,他报名考了,还考上了。

秦越他妈,那是真小白菜。幼失怙恃,亲叔叔把她给卖了,卖到秦家当婢女。被秦越他爹给看上了,九死一生,算她命大没被弄死,生下了秦越。秦越他爹也够利索的,穿上衣服就忘了这个人。她被嫡妻欺负得死去活来,但是为人比较懦弱能忍,人呢困难环境下又老得快些,原有的几分姿色也没了,透明人一样,嫡妻也懒得理她了,反正是熬到了儿子有了点儿出息。

就这样,她还是秦家婢女啊!当时是郑靖业向秦越伸出了援手,帮他把生母给弄了出来,又削了奴籍,让秦越能够供奉生母。最后秦母死,秦越当时还比较穷,母亲入不了祖坟,也是郑靖业帮忙埋的人。郑靖业对自己人,那是相当照顾的。就这样,郑靖业还从来没要求他回报些什么,只是说:“子欲养而亲不在,人间至痛!我只是感怀自身罢了,搭把手,我心里好过些,与你没有关系。”

秦越对郑靖业的感激不可谓不深!这是一个隐身的、死忠的郑党。郑靖业给他安排了工作,最近开花结果,也没要他回报。秦越更加铁杆了,但是他不表露出来,与郑靖业算是君子之交。

然而梁横这货一游说太子,让他一得知了内情,瞬间惊得顶梁骨走了真魂。没错,他是希望天下当嫡母的稍微客气一点,太子的生母当年在宫里也受过气,他不免多加怜惜,也说过几句诸如娶妻当娶贤的话。可不是梁横这样的胡来啊!你妹!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啊?人家娇养的女儿,带着大笔的嫁妆,是结两姓之姻好,不是让你来糟踏的好吗?再不敬一点的想,嫡母是性格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爹好吗?你管好自己的二两君,哪有现在这样的事啊?

第二百零二章 强硬的背景

梁横的简历秦越当然要看,他就教了萧令先这一个学生,现在成了太子,宝贝疙瘩要看好,新选的官也要盯一盯。一看梁横的简历,他都能脑补出来梁横的内心了。梁横这货,器小、量窄,有几分小聪明,有空子就钻,急红了眼的人。

不妙,不妙!秦越这个间谍,知悉了梁横的图谋,一点儿停顿都不打地报告了郑靖业。

郑琰再次佩服起她爹来!奸贼是个技术活,她还差得远了。

“太子很是心动么?”郑琰开始八卦了。

“是心动,秦越说,太子声气激荡啊!不过没有答应梁横,也没有许什么诺,”郑靖业一捋须,“太子这些日子也没白过。”有点儿城府了呢。

郑琰撇撇嘴。

“到了,吃饭去。”

厅内灯火辉煌,燃起了香以驱蚊虫,没有细乐声声,一人背后倒是配了一个侍女打扇儿。

“初,横以说干帝,帝深以为然而未允”这是《梁横传》里的说法。

郑家一家子和乐美满地吃饭的时候,梁横正对着桌上两菜一汤的工作餐发呆。汤碗里映着油灯的光,一只蚊子晕头转向地扎了进去,扑腾了几下,淹死了。

梁横死活闹不明白,太子明明眼睛里透着激动,最后怎么就能一句话也没有了呢?他看得明白,是,到太子这个位置上,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说服,但是梁横他有干货啊!时机也选得非常好!不说刚被家暴过的太子,就是没有被家暴过的皇帝,也拒绝不了这样诱人的提议啊!

即使碍于自己官卑职小,怎么一句鼓励的话也没有呢?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心动了,然后荐自己给皇帝,然后自己就能大展身手了吗?

难道是要不动声色地启用自己?这种想法让梁横心中一振。

结果…尼玛等到太子脸上的伤好了,梁横还是个九品校书!

这不科学!梁横一颗心啊,八凉八凉的。

这还不算,就在梁横哀怨的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要拜女侍中了!皇帝早已先期命人准备了,就等太子脸好了,举行个仪式。虽然太子是不参加这个仪式的,但是吧,太子在养伤,外面开PARTY,也不太像样儿。

太子的脸养好了,也没有猫妖的样子了,终于可以举行仪式了。三个女人,二品了!对比之下,愈发显得梁横这位天下大才活得憋屈,他连想偷看围观,都排不上一个靠前的好位子!是的偷看,到底是女人的仪式,男人想围观除非是参与相关工作,否则只有偷看,占个好位子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楚氏、萧氏、郑氏,哪一个没有强硬的背景呢?

梁横同学,恨爹不成钢的心情,一时有点儿浓。

梁横也是冤枉了萧令先了,萧令先真的挺欣赏他的,只是萧令先现在做了太子,被皇帝带在身边实习,郑靖业这位太子太傅也抽空履行一下职责,让他接触了不少朝政。这让萧令先更加明白了很多事情展开的难度,皇帝最近常提起魏静渊:“难呐!那样刚硬的一个人!朕有愧啊!居然保不住他!郑靖业不如他坚决,可是呢,说句良心话,没有郑靖业顶着,世家想复辟旧制,我也会艰难。治国的事情,既要有雷霆果决,也要有耐心毅力。”

萧令先比划了一下形势,是啊,他这新任太子,非嫡非长,小细胳膊芦柴棒儿似的,扭不动呐!而且,再不愿意,他潜意识里也知道,他爹不可能真的“万岁”,现在做的都是些交接培养的工作,现在不能乱,哪怕有一天他登基了,也得坐稳了再动手。

心中有数的太子殿下在东宫里坐得挺稳,他跟徐莹现在在冷战,虽然徐莹被迫道歉了,萧令先还真是怵了她的九阴白骨爪。听到外面仪式的细乐,萧令先咧了咧嘴,嘿!楚氏是世家女,最重礼法,永安郡主是乐辈,徐莹得尊敬,郑七脾气也不好,有着劝谏的职责,徐莹敢闹,她就能掐!你们对掐吧!萧令先头一回觉得,像郑琰这样的脾气,也是有好处的。

想着想着,他和着外面音乐的节奏还打起了拍子。

三女同拜为侍中,虽然只是在熙山的翠微宫,场面也搞得很大。大家可以理解为,皇帝在为儿子撑腰,表示儿媳妇要管教。这事儿徐莹确实办得点儿寸,赶上这寸劲儿了,襄城侯家也只能认了,徐莹也只能认了。

诏书是池脩之写的,皇帝派曹王为正使、韦知勉作了副使,去宣读来的。嗯,宣诏的不一定是太监,甚而至于,越郑重的诏书,其宣读人越不能是太监。侍中搁外朝虽然是加官,职能主要是顾问,但是,从级别上来说,它跟宰相差不多,而且是一次拜仨,郑重其事是必须的。

三个女人,皆着二品之服,花钗八树、两博鬓、八钿,衣青色、绣为翟,这是大礼服,色凝重。一套行头穿下来,郑琰直接重温了婚礼时的重量。

三个女人里,郑琰是最年轻的,楚氏、萧氏两人,年纪都有五十开外了,保养得虽然不错,到底显出老态来。不似郑琰,色如春花,目如秋水,芙蓉如面柳如眉。虽然郑琰排在末位,投到她身上的目光是最多的。即使是郑重的场合,也免不了有人惊叹,真是太漂亮了!

按照古礼呢,拜相得建个台子,高台建筑,只用一次。现在拜相都没这么麻烦了,女侍中自然也从简,只是取了处正殿,收拾齐整。应该由皇后来宣布任命的,皇帝没皇后,他来下诏书。一应仪仗也很威风,皇帝本想让萧深去的,奈何萧深低着个头,死活不肯往女人堆儿里扎。

郭靖开心地道:“他叫女人看怕了,我生得丑,不怕看,我去罢!”

皇帝怒道:“外甥肖舅,你这小畜牲找打!”

郭靖笑着跑开了,权当皇帝答应了。

皇帝追骂一句:“这淘气的小东西。”也算是默许了。

池脩之道:“郭八不拘小节,为人潇洒,然不失大义。”

皇帝笑笑,对池脩之道:“阿琰那是赶上这事儿了,你不要有什么意见啊!”老婆比老公级别高什么的,太虐心了!必须安慰一下。

池脩之心说,本来郑琰是丞相闺女,追她的时候我还是白身呢,她就已经是郡君了。要是承受不住这点儿心理压力,根本娶不到老婆好吗?“臣妻得封,臣与有荣焉。”

皇帝赞许地道:“这才是胸中有大格局的人!好男人就应该不怕娘子强!你的前程在将来,有你这样的人辅佐太子,我也能放心啊!”隐晦地表示,你要留给太子用哒~

池脩之深深一揖,不喜不怒,早就猜到了好吗?这样宠辱不惊,让皇帝认为他老成稳重,确堪大用,决定在自己死之前好好培养他,也就是努力地支使他,使劲儿地让他干活儿,美其名曰提前熟悉情况,培养青年干部。

跟池脩之谈完话,皇帝心情很好,泼辣儿媳妇有人管束了,儿子未来的班底也有了个顶梁柱了。他开始关心起侄子来了:“十一啊,你怎么样啊?你阿爹快要哭到我面儿上了,你怎么还不想新娘子啊?哪个都看不上啊?你爹急,你伯我也急啊!我还想喝你的喜酒呢!”

萧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是看上了一个新娘子,可惜…人家嫁给了新郎,最苦逼的是,他当时是伴郎!“侄儿还在想呢,一定不会忘了伯父的。”

皇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儿,心道,不能让你小子再乱想了,我给你找个好娘子算了。萧深被皇帝看得不自在,推说头疼,放赖要回去休息。皇帝好气又好笑:“叫你娶娘子又不是叫你上战场,没出息的样儿,走吧走吧!”

萧深遁了。

萧深出了翠微宫,也没回家,策马随便一走,马停了,他就爬起来往草地上一躺。翠微宫里仪式的音乐隐隐传来,萧深胸口闷得慌,忍不住放声大喊:“啊——啊——啊——啊——”惊起一群飞鸟。

当当当当!狗血的剧情来了,萧深作为卫王庶子,算是一个待遇非常好的庶子了。一来卫王妃出身大族,比较不凶残,二来萧深与卫王世子差了十来岁,亲妈没宠还早死了,没啥威胁,三来萧深生得可爱,卫王妃也算是拿他当亲儿子养了。比较疼爱。他要是想出门蹓跶呢,只要功课做完了,卫王妃也就由着他来了。小儿子嘛,总是娇惯一点儿的。

萧深就是这样一位高帅富,自身条件好,喜欢他的妹子也是一堆一堆的,奈何他就是看不上眼。直到某年某月某日,这位高帅富出去看热闹,水边柳树下,看到一个小少女。看到小娘子那明媚的笑颜,萧深的心猛地一跳,眼睛里就只有她了。噼哩啪啦就想冲过人堆儿,冲人家跟前问个姓名。

等冲到了,人早走了。

萧深一直找啊找,没名没姓又没个表记,只知道特别漂亮,还是在大家都踏青、人多得令人发指的时候看到的,到哪儿找去啊?回到家里,卫王妃还道他病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相思病了,还是很没出息的单相思。卫王妃对他还真是挺够意思的,想要漂亮的?那就找呗!当然,卫王妃找的还是大家闺秀,卫王妃出身世家,找的也是世家女。找到死也对不上号啊!

后来还是萧深自己发现了,他的好同事池脩之结婚,他也去当伴郎。去就去呗,萧深对池脩之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首先,池脩之长得好看;其次,池脩之跟着个名师自身修养也不错,给皇帝当机要秘书,沉默寡言,言必有中,很有古时大臣风范;再次,池脩之是世家名门,萧深认为池脩之的古之大臣风范与此有关;最后,池脩之算是个汉子,抚慰使遇上流民自动转职成剿讨使,还活着回来了。再说吧,一个不太能说得出口的阴暗心理,池脩之他岳父是宰相,郑靖业这人奸帅奸帅的,跟他女婿关系好一点,至少不会被他下黑手!

第二百零三章 失恋

不错不错,萧深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了,当池脩之的伴郎有一条好处,不用担心抢了新郎的风头被埋怨。萧深很开心,卷起袖子,有埋伏打新郎他拦,要对诗文他也努力帮忙过关,虽然池脩之还是被整得很惨,有他在,毕竟好了很多。

结果呢?新娘子覆面的团扇一拿开,他就傻了,这就是他那年看到的小少女吗?两年不见,长得更好看了!刚好,嫁人了,还嫁给了池脩之。换个主儿,萧深都不介意去勾搭着来当老婆,池脩之长得也不比他差,郑琰也不缺什么荣华富贵…

萧深那叫一个恨呐!

最坑爹的是,他醒过味儿来才发现,尼玛那首却扇诗还是老子代吟的呢!

悲从中来,萧深又是一阵大嚎。

萧深失恋得极为凄惨,最悲剧的是另外两位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有这份心思。别说就嚎这么几嗓子了,就算他把全熙山的飞禽走兽都拿音波攻击给弄死了,他那初恋兼暗恋的对象也成了人家的老婆了。打从池脩之与郑琰结婚那一天开始,那两只有多甜蜜,萧深就有多苦逼,脑子里净是想着,当初池脩之从京外回来游街,他觉得没什么好围观的就木有去!后来好多人传说他被人看了,然后被郑七一箭穿心,自己当时听了传闻还TM幸灾乐祸!

尼玛我当时怎么就没过去看一眼啊!!!那会儿开始下手抢还来得及啊!!!

说句良心话,围观池脩之的,大半是女性,男人不愿意去看他,再正常不过了。还有,就是有看的,也是看俘虏去了,谁去看一个刚刚立了功的人生赢家跟漂亮女友秀恩爱啊?不是找不自在么?

萧深越想越悔,越想越恨不得时光倒流,唉,用一句专业的话说,他恨不得来次重生,一觉醒来回到两年前,带着现在的记忆跑去爬郑靖业家的墙头。

打住,少年,醒醒吧,你妈该喊你回家吃饭了。

萧深颓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上马了,大太阳下踢踢拖拖地走着,那匹马也是好马,就这么跟着他不紧不慢地挪,还停下来啃两口青草,马兄倒是自在。萧深走不多会儿,迎面来了三、五匹马,直冲他过来了:“十一郎,可找到十一郎了,一转眼十一郎就不见了,可吓着我们了。”

这些都是萧深的仆从,主人家哀悼逝去的恋情了,他们找不到人就急了,满山地跑,还不敢乱喊。听到萧深的惨叫可把这些仆役吓了个半死,想循着声儿找一找,熙山坑爹的是山区,有回声,这叫大家往哪里找去啊?幸尔萧深后来又嚎了好几声,他们这才勉强找了来。

仆役来了,要在他们面前保持形象,萧深努力进入角色:“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说完,一仰头,肚里暗骂一句娘,你妹!刚才是信马游缰不分方向的,他不记得路了。只得又转转脑袋,辨一辨方向,认准了路再走。

几个仆役被他骂得不知所谓,再看他那诡异的动作,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哦,这主儿刚才是迷路了。几个人忍笑忍得辛苦,也看得出来萧深心情不好,一点声音也不敢出,紧紧跟着萧深,生怕他再丢了。

  如果觉得奸臣之女/大家认为爹太抢戏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我想吃肉小说全集奸臣之女/大家认为爹太抢戏非主流清穿诗酒趁年华,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