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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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起竖写第一行“纯贵妃所请永瑢事”,往左隔两寸距离第二行写“宫妃晋封事”,往左再空两寸第三行写“福伦家抬旗事”。

写完,厌恶地皱了皱眉,沾了墨,抹去第三行,在左边写道“唯福尔泰抬入镶红旗,余者不变”下笔极重,纸上显得墨淋淋的。撂下笔,擦了擦手,端起茶盏就想起金锁学的话来了,这福家插手的事情也太多了些!居然还敢设套诱紫薇出去,诱出去还不算,还要撺掇着紫薇搬出坤宁宫?!混帐!还敢怀疑皇后对紫薇不好?!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紫薇在他们家,显是受了不少委屈,好好的孝服都不能穿,还差点…别说乾隆现在对皇后的印象挺好,就算不好,那也是家丑,容不得外面的臣子拿来说嘴。想到福家隐瞒真情不报,乾隆越发恼火了,本来还勉强给全家抬个旗,防着巴勒奔无意问起时也算全了面子,现在不管谁来,乾隆都不想给这个面子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起染房来了,狗仗人势得能在养心殿称爷!

又在旁边小注了几个字,“紫薇不可降于此门、须设法”,拉拉领口,乾隆这才觉得喘过气来了。决定尽快打发了福尔泰滚到西藏去,再寻个由头免了福尔康的职,让这家人从此绝迹于眼前才好!

倒回来再看第二行,这回想得久了些,写下“各依序进”,“苏佳氏暂居贵妃位”、“舒妃、令妃择一晋位贵妃” 。写完了,再端详一下写过的字句,乾隆点了点头,拿指甲在舒妃、令妃的名字旁掐下了一道印儿。顿了顿,抹去令妃的名字,“庆嫔、颖嫔晋妃位”、“博尔济吉特氏晋嫔位,着礼部拟祥称备用”、“余者常在、答应晋位,皇后酌办”。

再看最后一项,这是今天纯贵妃请求的,也是让乾隆最郁闷的。纯贵妃要求给永瑢一个合适的安排,如果在几年前,乾隆一准要怀疑是因为皇后太过狠厉,让纯贵妃觉得死后儿子有危险,但是现在钟茗已经明白表示过对永璂未来的期望,行动上也没有逼着永璂“上进”,乾隆只能感叹,这宫里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惦记大位了?也好,兄弟之间能不争最好不要争,可惜永琪现在居然迷上了个不学无术的小燕子!

沾沾墨“出继慎靖亲王允禧为孙”,写完,乾隆舒了一口气,就先这么着吧。

第二天早朝,乾隆就让礼部拟一下祥号备选,不但朝臣交头接耳,宫监也互相使眼色。大家心里一琢磨,这回不可能只封一个人吧?一般来说,晋位都是几个人一起的,那么,这回谁会晋位呢?皇贵妃的位子空着,结合纯贵妃的现状,估计是要在她死前或者死后封给她了,这个位子大家暂时不想了。贵妃位可是空了一个,现在妃位只有两人,嫔位也不足数,这次的晋封会是一项大工程。

生财有道的太监、宫女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到内宫,朝臣们一下朝也三五碰头、嘀嘀咕咕。前朝后宫的气氛登时活跃了起来,纷纷猜测着结果。后宫虽然不得干政,却是能实实在在影响皇帝的,也会影响到外朝势力的消长。任别人猜得五花八门,乾隆却到坤宁宫里来跟钟茗商量事情了——晋封妃子,怎么说也要跟皇后打声招呼,给皇后一点面子。

钟茗吃了一惊,她真以为这回晋升的会是令妃,没想到却是舒妃。估计是太惊讶了,钟茗的脸上真实地反映了此时的心情:“舒妃?呃,也好,要说晋贵妃的话最好是从舒妃、令妃里头选一个,两人各有所长,舒妃却是满洲老姓,我冷眼看着,她办事倒也沉稳。”

“朕打算把永瑢过继给二十一叔。”

“啊?”钟茗这回真是被雷劈了,“纯贵妃正在病中,你要出继了她的儿子?”

“正是她所求,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二十一叔生前也喜书画这些雅事,与永瑢似是脾性相投,”摆摆手,“你把贵人、常在、答应的事儿定一下给朕看看,如果没什么不妥,八百里加急与圣寿节的贺表一块儿送到五台山上去。”

钟茗心说,让我管我也不管,随你折腾去吧,储嗣的事情最会落埋怨了。

到钟茗手里决定的都是常在、答应的晋升了,顶多升到贵人,事不大也不复杂,不一会儿就定了下来,乾隆看了一眼,也不甚在意:“那就发了罢,年前也能定了下来,好沾沾喜气。”

钟茗无可不可的,令妃没有升位份,可见乾隆对她的心思淡了,这倒是个好消息了:“紫薇的素服今儿得了,连着花盆底儿、补办的首饰,正在屋里试衣裳呢,我另让内务府给她配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两个嬷嬷,这是一等的例,尚有粗使的也都配了。这两天好学一下规矩,学会走路请安一类,等不会闹笑话了,再让她到各处请安去。”

“朕还有事,就不看她了。老佛爷快回来了,紧着些。”

“好。”

乾隆回到养心殿,第一件事就是发了明诏给福家,连指婚带抬旗一并办了。犹豫了一回,还是亲自动笔写了把永瑢过继给允禧的诏书,命钦天监择吉日、内务府用心准备一应礼仪,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好。仔细看了一遍,又压下了,想了想才口谕钦天监择过继的吉日、内务府准备礼仪。

福家人满心欢喜地准备接旨,福尔泰指婚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了,更可喜的是全家抬旗!香案摆好,却只是抬了福尔泰一人,让福家人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五阿哥说的是全家抬旗的。可又不好明着问,只能领旨谢恩、酬谢跑了一趟的宫使。福尔泰现在是贝子又抬了旗,比较有身份了,当下由他开口打听。

宣旨太监很奇怪:“旨意是皇上口述,当值的蒋溥蒋大学士草拟,皇上过目以后用的玺,能有什么缺失?”

福伦连忙满脸堆笑:“公公辛苦了,不过是想知道这婚事要如何准备?何时完婚?”

“那个啊,要看西藏那边儿是个什么章程咱们这里才好商量。”

“敢问公公,如果内子也想入宫到坤宁宫谢恩,现在好不好办呢?”

“那要夫人往坤宁宫递牌子请见,皇后娘娘允了才成啊!”

福伦又额外塞了一个红包,这才送走宣旨太监。

“这不可能,五阿哥明明说是全家抬旗的!”福尔康有点激动了,只抬尔泰,那家里其他人的身份还是没变,他要怎么娶紫薇?

福伦道:“你给我冷静!明天谢恩,你额娘见了紫薇再作打算。”

“阿玛的折子不是已经写好了么?为什么不是今天?”

“我写的是谢全家抬旗的折子,怎么能递上去!”摆摆手,“你有功夫多琢磨一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家要抬旗,不一定非指着尔泰的婚事。”

福家接旨的时候,八百里加急已把圣寿贺表、晋位名单、永瑢出继等事项一并往五台山送去了。永珹、明瑞两人带着各处妻子打听到的“内幕”,押送着寿礼在后面慢慢地往五台山行进。

乾隆处理完事务回到坤宁宫的时候,钟茗正在正殿看紫薇走路。乾隆看到紫薇虽然还有些僵硬,却已经似模似样了,大感欣慰。紫薇见乾隆来了,因为自己走得还不甚好,有些窘迫险些摔着,金锁连忙扶起了她。

钟茗摇头道:“皇上看紫薇的鞋底,比寻常穿的矮了一寸,口儿也大得多,要慢慢的往上加,就容易学得多了。要是一上来就弄三寸开外的底儿,扭伤了脚一个月的光景就要浪费了。”

“这个主意倒好,紫薇觉得怎么样。”

“回皇阿玛,紫薇还是觉得自己好笨。”

“慢慢来,只是习惯的问题,只要肯用心学,保管你在年前就能似模似样了。”

乾隆看了一下紫薇,回头对钟茗道:“大概明天福伦家的就要进宫来谢恩了。”紫薇脚下一颤,险些摔倒,金锁扶着她胳膊的手稍稍加大了点劲,紫薇压抑住心情重新站好。

钟茗奇道:“她来谢我什么?坤宁宫里她可是稀客,为着福尔泰的婚事么?”又看了一下紫薇,遂低下头道,“也好。”

正色道:“皇上,既然是自家人,我便有话要问紫薇”,看着乾隆点头了,“紫薇不须避讳,金锁陪着你格格那么多年,也一起听罢,”盯着紫薇,“给了你一天的时间,想来你也该想明白了,为什么塞娅来找你,说是福尔康想见你?”

乾隆也想起来了,小燕子仿佛喊过“尔康喜欢的人是紫薇”?再看紫薇的样子,像是也喜欢上了福尔康?

钟茗有些发怒了:“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肖想格格!还有你,不会是对他也有意吧?”这绝对是明知故问。

紫薇站不住了,跪在地上,眼泪就出来了:“皇阿玛、皇额娘,实在是在那种情况下,紫薇身边除了金锁,只有一个尔康可以依靠了!他为了我,不惜反抗他的父母,把我留下,我这才能有机会见到皇阿玛和皇额娘啊!”

乾隆默然,又记起来某段“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但是没有做”的自述来。

钟茗道:“是福伦夫妇要送走或杀了你,但是福尔康保下了你,是么?这么看来,他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了。”

紫薇伏在地上:“求皇阿玛、皇额娘不要怪罪尔康,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情不自禁,我爱他、他也爱我…”金锁对福尔康心有不满,但是回想起当时福家夫妇对紫薇的那些话,句句提到紫薇与福尔康没有未来,暗示着不可能明媒正娶,两人不可以认真,还说着“不忍心委曲”紫薇的话,却分明表示不接受紫薇。最后主仆二人不得不离开福家,现在想来,深宅大院的福家,怎么能让格格从从容容地留书出走还不惊动人的?又觉得福尔康在那样艰难的时候还能不离不弃,倒也算是格格良配了。但是有福大人夫妇那样的公婆,实在让人讨厌!

钟茗听到情不自禁就嘴抽抽,心说丫“情”不自禁,行为总还是可控的吧?!“你还带着孝!”钟茗一拍桌子,“孝期岂可议婚?”顿了一顿,柔声道,“他要是真为你好,便向宫里透个话,有这样的功劳,我们又能怎么样?何苦‘官盐当成私盐卖了’,倒弄得名不正言不顺了,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以紫薇的私生女身份,下嫁一等勋贵之家,那是不要想了,皇帝私生女也是私生女。也就福家这样的人家还能凑合着了,钟茗如是想,至少福尔康宁愿毁容也不另娶缅甸公主的。

乾隆心说,就凭他?勉强算他一功了,不杀他就算朕宽大了,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妄想!——“紫薇起来!好好学规矩!不要胡思乱想,你皇额娘说的对,你还在孝期里,谈婚论嫁的对你名声不好。总要出了孝,正了名,再说其他。”

皇后真是能干,紫薇母丧正是个好借口,朕也不用做恶人硬拆了紫薇和福尔康。一道宫墙隔两年,两年的时间够让紫薇长长见识了,两年一过,以宫里格格的眼界,自然看不上福尔康,也够让周围的人忘了小燕子的那一嗓子“尔康喜欢的人是紫薇”——是他喜欢朕的格格,又不是朕的格格喜欢他,不过大家能忘掉还是最好。再不济,灭了福尔康,总不会有人费力去记个不怎么样的死人吧?

紫薇一颤:“是。”慢慢地扶着金锁站了起来。

次日,福伦之妻果然递牌子请见。到坤宁宫的时候,紫薇仍旧在练习走路。福伦之妻先是给钟茗行了礼,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给紫薇见礼。紫薇习惯性地想回礼,被一旁嬷嬷拉住。

福伦之妻行完礼,送了贺礼,还一个劲的请罪:“原是奴才家里粗心,备的衣裳竟然不妥,真是该死。”

紫薇连忙让金锁扶起福伦之妻:“您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您收留,我现在还不知道流落何方了。”心里却很复杂,因为她是福尔康的母亲,紫薇不能说她什么,但是那样计较过自己身份的人,虽然是慈母心肠,到底是伤过自己的心。想着以前寄人篱下,生怕跪在面前的这个人不高兴,看着她如今拜倒在地,紫薇心里感慨万千。

金锁就单纯得多了,这是个逼走过她家格格的人。又为紫薇发愁了,这样势利的婆家,格格又是个软性子,如何才好?

福伦之妻从坤宁宫告退,原想见一个令妃,延禧宫里的人说令妃去钦安殿跪经了,福伦之妻只得怏怏回府。

令妃听到晋位的消息,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冬雪、腊梅,收拾一下,咱们去钦安殿。”

“娘娘,您这两天净往钦安殿跑了,现在这样了,还去?”冬雪跟令妃时日不短,也有一点插话的资格,“不想法子见一见皇上么?这可是关系到您的前程。”

令妃淡笑:“去!”

冬雪、腊梅对望一眼,乖乖打点令妃所需物品,跟着去了钦安殿。到了钦安殿,令妃照旧是跪经。冬雪、腊梅心里发急,皇上好几天没翻延禧宫的牌子了,娘娘居然还不动如山,让人好不担心。

到了听到晋封消息的第二天,钦安殿里,冬雪、腊梅算是服了令妃了,乾隆居然到了钦安殿,还到了令妃这两天一直跪经的后殿!

钦安殿内供奉玄天上帝,按制,凡遇朔望、万寿圣节、元旦及国家大庆等,大祭于前殿;遇列圣列后圣诞、忌辰及元宵、清明、中元、霜降、岁除等日,于后殿上香行礼;凡上徽号、册立、册封、御经筵、耕耤、谒陵、巡狩、回銮及诸庆典,均祗告于后殿。老佛爷的圣寿,快到了,乾隆作为孝子,光在圣寿当日带着大队人马露一下脸是不够,总要在这之前自己来上炷香才更显得母子情重。

后来,据钦安殿的太监道士说,令妃见了乾隆先请罪,只顾顺着皇上的话往下说自己不动脑子啊、做事不仔细居然没注意到还珠格格应该着素服啊…一句不辩解,只管认错。然后在皇上问起的时候,才由一旁的宫女说是为老佛爷祈福,也是为自己赎罪。

末了,皇上也软和了。

要说舒妃与令妃两个人,乾隆更喜欢令妃多一点。虽然一度怀疑她有所图谋,然而她这几天却是老实得很,闷不吭声,也不解释,还闷声不响地跑来为老佛爷祈福,让乾隆又反省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了。“还珠格格”的乌龙事,令妃当然有责任,更大的原因是自己先说了长得像,令妃这才顺竿爬的。无论是小燕子还是紫薇的话里,都没有涉及令妃主谋之类的话,她只是在讨好朕,是吧?是福家借着她的势,暗地里也利用了她,是吧?

乾隆心里拉锯一样翻来翻去想了一回,还是决定暂时相信令妃不是坏人。这一切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福家在里面左右逢源、上下渔利,尤其是永琪现在还老是往福家跑,福家还在想法子想诱拐紫薇!乾隆在心里下了定论——都是福家的错,令妃要是想插手,自己联系小燕子、紫薇就好了,用不着绕个圈子通过福家。

令妃到底当不得大任,奉承上头也还使得,只是处理事情上就差了一截,不管是处理宫务还是在小燕子的事情上(误认格格、孝期着装),或者是“识人”(亲近福家),都有所欠缺究竟是少了一份气度。不如就让她在妃位上呆着吧,先看看再说,反正宫务有皇后管着,还有舒妃帮衬着,并不缺一个令妃管事,她只管好好当她的妃子奉承上意就行了。还有七格格、九格格两个女儿在,真处置了令妃,两个女儿也要受影响的,希望令妃是真的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乾隆觉得舒服多了。十几年的感情,还真不是说散就散的,皇帝虽然疑心病重得吓人,却也不想相信枕边人在对他使坏,弄得自己真的像个孤家寡人了。

当天晚上,乾隆就翻了令妃的牌子。钟茗一挑眉毛,盖了印。宫里众人都在叹息,这回的贵妃,是令妃的了。舒妃几乎要拿竹剪子把最喜欢的菊花给铰成碎末儿,也只能认了。

正因为这样,待到圣旨明发,舒妃晋位的时候,令妃整个人都懵了!

旨意是在圣寿节前发的,开头照样是奉皇太后懿旨的字样。内务府的人便加紧准备册封礼,这次的册封礼比册封公主要麻烦些,还要祭告。令妃不在名单内,许多场面并不能参加,只能呆在延禧宫里听着细乐大作。脸阴得连冬雪腊梅都不敢靠前,七格格九格格都窝在自己房里不敢露面儿。实在是顺风顺水太久了,现在的打击又太大了,风度这东西怕要调整一下心态才能继续保持的。可对令妃来说,没有一个平静的时间让她来调心态,反倒是打击接二连三到了。

好不容易祭告之礼完了,册封之妃、嫔率公主、福晋、命妇拜完了帝、后,轮到令妃出场了,却是她要与众宫妃一起去舒妃的宫里拜贵妃,还得正装打扮!

晋了妃位、嫔位的庆妃、豫嫔(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等先到翊坤宫里拜了老资格的贵妃纯贵妃,见纯贵妃精神不佳,也不便多留,告辞出来去了舒妃的咸福宫。令妃被通知也要去拜见新贵妃的,咸福宫门口,庆嫔等见了令妃本能地要行个礼,福到一半儿,才忆起如今已是平级了,就又站直了身子。别的时候可以软,这册封礼的当天,在新贵妃的门口儿,庆妃还不敢给新贵妃添堵。

令妃的脸硬了,强笑道:“恭喜妹妹了,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一起进去罢。”

进了咸福宫,舒贵妃升座,令妃偏偏还是妃位里的头一人,还要领着众人给舒贵妃行礼!往昔令妃何曾觉得舒妃是个威胁?今日却要直面着不大看得上眼的舒妃,给舒妃行礼,令妃一阵胃疼。

舒贵妃是喜从天降,见令妃给自己行大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让令妃在地上多跪了一点时间。舒贵妃这回是真的乐得忘了,令妃心里更难过了。等起身的时候,看到舒贵妃脸上掩不住的笑容,令妃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讽刺自己似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自己已经察觉到皇后似乎与以前有所不同,这几日也没有在皇上面前再说皇后的不好,皇上翻自己的牌子翻得也勤,怎么看,今日坐着受拜的都应该是自己。

咸福宫在座的都有些似笑非笑——令妃走神儿了,估计是打击太大了。令妃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好,连忙重整表情。让人不禁称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也难怪能有今日的成就了。不过,这个“今日”还要再酙酌啊。在座的人在心里不厚道地笑了。

第69章 酒后吐真言

正式的礼行完了,剩下就是闲话时间了,因为这是一出“集体升职记”,在座的妃嫔都笑逐颜开。最不高兴的就属令妃了,舒贵妃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嘴角不免就带出一丝笑影来,让令妃心里更难过。一直顺风顺水,只有皇后能让她小有不快,今番却要拜个一直被自己压得死死的对手,受此打击,令妃能保持面上不失态已经很不错,再让她一如往昔地八面玲珑,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舒贵妃见令妃没了往日灵性,心下更乐。后宫主位唯舒妃与令妃、庆妃年龄差不太多,庆嫔资历不如两人,舒贵妃目下最主要的对手正是令妃。一直以来,令妃出身不如舒贵妃,居然与舒贵妃同步晋封,还比舒贵妃得宠,生孩子还比舒贵妃多,在乾隆面前也比舒贵妃更能说得上话,死死压在舒妃头上,这让叶赫那拉氏出身的舒贵妃非常不舒服。后宫晋封也是个论资排辈的事情,令妃背景不如舒贵妃居然事事争先,舒贵妃岂能痛快?更要命的是,令妃似乎没把舒贵妃这个“同僚”放在眼里,根本没把她当对手,人家直奔皇后去了。宫里跟红顶白的事情多了,舒贵妃没少憋屈。

今天好了,自己坐着,令妃要在下面肃跪叩,多少年来的怨气一扫而空!想到以后每次见面令妃都要给自己行礼,舒贵妃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心情一好,气度也大了,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在今天给人没脸让皇上知道了说自己刻薄、当不得大用?

“时候也不早了,横竖咱们姐妹都在宫里,以后相聚的日子多着呢,庆妃、颖妃、豫嫔你们宫里还有事没完呢。都散了罢!”

待众人散去,舒贵妃笑着扶着咸福宫宫女回了内室,在大穿衣镜前端详了一回儿自己的一身贵妃服色,越看越满意。朝冠多了一层,珍珠多了几十颗,样式也更繁复,看着更有范儿了。令妃看着这样的自己,怕是要怄死了吧?

宫女太监很有眼色地夸赞,让舒贵妃更高兴了。

“得了,就你们嘴甜!换上吉服,咱们再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娘娘…”

“去!”

舒贵妃是去谢皇后的,单凭着令妃与舒贵妃这么些年来的情形就能看出来乾隆更喜欢谁了,可这回晋封的事情令妃居然被压了下来,这里头绝不单纯是乾隆的想法了。联系到皇后与令妃的斗法,舒贵妃更觉得要去拜访一下皇后了。

坤宁宫里,舒贵妃第一次见到了紫薇。此时紫薇的行止已经很像样了,穿着花盆底行动也不会觉得很不习惯,可钟茗却觉得紫薇最近的举动有一点奇怪,明明规矩学得不坏,人却显得不安,连带的金锁也有些诡异。从准备老佛爷圣寿开始,圣寿完了就要到十二月了,宫里就要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了,钟茗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顾虑到强大的主角光环,钟茗觉得有必要在宫里人都忙着晋封后的朝拜、会客、召见的时候,仔细问一下紫薇。

支走了闲杂人等,连紫薇的嬷嬷都打发去休息了,钟茗才跟紫薇“闲聊”。先拿近来宫务说了一通闲话,正要进入正题,舒贵妃来了。

看到紫薇,舒贵妃也愣了一下,仍记得给钟茗见礼。钟茗觉得可惜,看来又要另找时间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钟茗打趣舒贵妃。

“奴才得有今日,都是皇上、皇后给的。”舒贵妃很乖觉地回道。

钟茗道:“还不给舒贵妃看座儿?”一面对舒贵妃道,“这就是紫薇了,我估摸着这宫里怕是要传疯了吧?”

舒贵妃陪笑道:“大家伙儿只是想瞧瞧真格格是个什么模样儿,”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紫薇,看得紫薇有些惴惴才收回眼来,“要是当初是这个格格,奴才宫里的那盆‘蟹爪’明年还能见得着呢。”

“又想你那‘蟹爪’了?”钟茗笑对紫薇道,“这是这宫里的苦主之一,教小燕子规矩反被压烂了最喜欢的花,”对舒贵妃道,“可得想清楚了,薇格格跟那个还珠格格可不是一个人!别把那丫头的事儿算紫薇头上,我可是不依的。”

“哪儿能呢?一看就不一样,瞧这通身的气度,”舒贵妃也笑,“依奴才说,要是您有空儿,还是跟唐嬷嬷撕掳一下的好,那位才是真的苦主呢!”又笑对紫薇道,“格格不知道吧?当初,皇上以为那个还珠格格是,呃,大明湖来的‘沧海遗珠’,跟皇后娘娘商量着,为她能讨老佛爷喜欢,特特请了老佛爷身边极有体面的唐嬷嬷教她规矩,结果被打得养了三个月的伤!还口出狂言,说宫里的嬷嬷坏!当心大家把账记到你头上!格格在宫里这些时日,觉得宫里的嬷嬷待你不好么?”一面说一面笑,虽是闲话口气,却让紫薇身上发冷。

金锁干着急没办法,往日遇到这样的情形,她早抢白上去了。近来规矩学得多,她知道不能随便插口,只有站在一边咬牙的份儿。

钟茗放松了往引枕上一靠:“你就吓唬老实孩子罢!紫薇甭听她的,那些都是小燕子顶着‘夏雨荷女儿’的名头弄出来的,跟你没关系。那些老账,小燕子自己早了了!皇上赏了她二十板子,早把这事儿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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