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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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寿礼都没有五阿哥着人送过来震撼,除了官样文章的玉雕寿桃一类,还有一样可怕的东西——五阿哥刺血而写的经书。
第117章 五福晋出招
给皇帝献寿礼,不论是宫妃还是阿哥、公主,抑或是宗室、外臣,每年都是挖空心思兼严守保密,生怕被旁的人知道了,依样画葫芦或者是改良一下,夺了自己的风头去。因此五阿哥府上送来的东西别的人并不知情,当礼物打开的时候,旁的犹可,这经书就比较震憾了。当时就有人顾不得尚在御前,很有向个人用极小的声音交换了一下意见,也有微动一下身体与附近的人交换眼色的,也有轻轻咳嗽两声以示惊讶的。本来小小的动静,因为做的人有点多,倒让殿里的背景音忽地大了起来,然而这样的嘈杂只是一瞬,旋即大家就又恢复了原状——皇上还在上面看着呢。
乾隆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永琪是他看好了十几年的儿子,若说在心里已经没有一点地位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永琪先前所为,实在是太辜负了他的期望。好吧,就算撇去永琪为了小燕子而错待亲妹妹紫薇的事情不谈,单说他没脑子的居然默许了香妃事件的发生,其判断力绝对是值得怀疑的了。哪怕在乾隆看来,永琪是受了令妃的挑唆、受了小燕子的迷惑,单指能够轻易被个妃子给糊弄了、被个女人给迷昏头了这一条,永琪这个皇子就当得很不合格——乾隆非常大度地忘了自己也为香妃威胁过老佛爷。乾隆即使对香妃的心意已由爱转厌,但是对于永琪做过的事情到底不能释怀了。
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不待见,乾隆也不能当他是不存在的。尤其是看到了进上的经书,心头也有一些柔软。脸上的表情还没放松呢,耳朵边儿上就传来底下人的嗡嗡声,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乾隆还是警醒了,眯眯眼:“倒难得他有心了。”又继续命呈上八阿哥的寿礼来看。
香妃事件虽然隐秘,可诸多侍卫是无法灭口的,故此还是有些人知道的,只是大家都死死地闷在心里不往外说罢了。但是五阿哥在这中间的作用众人并不知晓,只有几个聪明人把前后的事件一连,隐隐猜到了几分罢了。余下众人见五阿哥这回真是下了“血”本了,都在给乾隆拜寿的同时心里开始飞快地计算了起来——五阿哥是十几年来皇上另眼相看的皇子,又占了一个‘长’字,先前大婚已经从城外迁到了城里,虽然仍被要求闭门读书,到底是宽和了许多,今天又弄出这么一场来,难道是要重回朝堂了?
那尔布看得心里发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五阿哥可千万不能东山再起啊!面上不免有些惶惶之色,他这些年的养气功夫已经修得十分到家,但架不住这回的事情太过重大,对家族的影响太过深远,脸上就带了出来。钟茗的两个在侍前当差的侄子,一个已经派往京师送信,另一个倒是有些脸面得以在现下的场合露脸,见了五阿哥的寿礼,也有些发急。好在他的人缘还算不错,交好的侍卫在这个时候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让他恢复了正常。
祖孙俩都在着急的时候,乾隆已经让八阿哥呈上寿礼了,这才让这祖孙二人暂时缓了一口气。那尔布就给孙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一会儿有悄悄话要说。
前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眷这一边,老佛爷正和钟茗在一起看宫妃们的寿礼呢。听了乾隆身边的郑玉柱描述的前殿的情形,老佛爷拿着忻嫔的几色针线的手一顿,钟茗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几个妃嫔也是面面相觑,五阿哥,大家都当他是隐形人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冒了出来。几个妃子都是没有儿子的,经令妃与舒贵妃两事,妃子们都变得很是谨慎老实,想着好好巴结着皇后和十二阿哥,日后能过上轻松日子也就罢了。嫡子十二阿哥的生母皇后活得好好的,其余几个阿哥都是死了亲娘自身也不是很有野心的样子,眼看着大局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正是大家乖乖在宫里呆着省心省力的时候,谁知道五阿哥跳了出来之后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又有谁会成了两虎相争的炮灰?
容嫔尤可,她的出身决定了一切,既不可能封后或是生子做太后,然而她只要一直这么呆着,日子是绝对平静舒坦的。忻嫔与豫嫔就偷偷侧脸看了一下皇后,见皇后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两嫔就知道皇后这绝不是高兴了,更是提醒自己这两天要小心了。
钟茗震惊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淡淡地道:“皇额娘大喜,老五懂事儿了。”
老佛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合什念了声佛,才道:“祖宗保佑。”
虽然两位已经定下了基调,可这个时候谁敢再顺着竿子往上爬一句“五阿哥真是孝顺的好孩子”?就都闭口不言。钟茗暗道不好,这不是显得自己这个皇后容不下人么?还是容不是非己所出的皇子。这可是个大不好!既然别人不敢说话,只好自己来说了。钟茗就上前一步对老佛爷道:“到底是娶了亲的人了,就是与以前不一样了。看来老五媳妇倒是个好的,以往咱们想了那么多的主意,竟是没顶过用,倒是这回大婚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想通了呢。”
老佛爷的心情与乾隆一样矛盾,永琪不止一次为了小燕子冲撞诸人,老佛爷也曾被他弄得下不来台,她又是希望自己的儿孙好的人。最后还是对孙儿的慈爱占了上风,虽然不太喜欢想着永琪先前的荒唐,但念在他今番似是真心改过的份上,脸上就带了一丝微笑:“但愿如此罢。”
钟茗听老佛爷这是有保留的原谅了永琪,就对着容嫔等人道:“今年场面不是很大,皇上在前头的时候不会很长,估摸着就快回来了,你们都再去收拾一下好迎驾。”三嫔领命而去。
钟茗见闲杂人等都退去了,这才对老佛爷道:“皇额娘,是不是打发个人回京里”
“你怎么想起这么一出来了?”老佛爷有些好奇。
“皇额娘就不好奇么?永琪当初是有些荒唐的,媳妇儿方才说的,以前咱们想了那么多的主意,都没有大用,可这回大婚才多久?老五就改了性子了,您就不想知道老五媳妇是怎么把他拧过来的?要说贤良淑德,去了的索绰罗家的姑娘不能说是不贤惠了,要说漂亮可人,皇额娘指给永琪的两个丫头不能说不可爱了,都没见她们有这个能耐。可见单指这两条不是很顶用的。媳妇也曾想让永琪自己厌了小燕子,也不见效。老五家的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呢?横竖媳妇是极想知道的,皇额娘就可怜可怜我,让我能早些知道吧。”
老佛爷被钟茗这么一说也勾起了好奇来了,为了永琪大家想了那么多的主意,每一条看起来都是极可行的,却都不能奏效。而如今的五福晋乌雅氏,生得并不甚美丽,看着也是个老实木讷的人,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了呢?老佛爷也就点头:“这倒是了,回头跟皇上打声招呼罢。”
不一时诸嫔重新梳妆过,又来奉承老佛爷。钟茗看三人的脸色,估计是已经在背后有过交谈了,遂挑挑眉毛,装作不知道。等乾隆过来的时候,话题也就转到了乾隆的身上。乾隆看了诸嫔的贺礼,又看了一回京中庆妃等人的,就透露出要与老佛爷母子叙话的意思,钟茗见机就领着诸人退下了。
钟茗等人一离开,老佛爷也就不跟乾隆客套了,直接问了永琪的事情。乾隆只淡淡地道:“永琪大概是长大了吧。”
老佛爷见乾隆像是举不大的样子,也知道父子之间那点不快,寻思着到底是乾隆的生日,不宜太扫兴地为永琪说好话,然而也不希望乾隆父子不和,只好慢慢让父子和解,就说:“我和你媳妇倒觉得是他有了嫡福晋的缘故,不如派个人回去看看,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先前咱们用了多少办法都没见效,我倒是好奇这个孙媳妇是怎么做到的。”老佛爷有一条好处,对谁喜欢了,轻易就不会生出疑心来。只有你的行为表现得不正常了,犯着她了,她才会动手去调查。其余的时候,老佛爷依旧是八风不动的佛爷,少动少出错,这是老佛爷一直以来生存的经验。现在正是看好皇后的时候,老佛爷一旦被钟茗劝动了也就把钟茗的想法当自己的想法了。
是啊!指婚、放纵、软禁,软的硬的都用上了,不见永琪改过,怎么这一回就转了性了呢?尤其是乾隆亲耳听到过永琪被关起来的时候仍不忘小燕子,怎么现在就这么老实了呢?被老佛爷一说,乾隆也好奇了起来。最后一次听永琪说话的时候,除了指婚这一条,其他的办法可都用过了,看来是五福晋的功劳了。然而乾隆也有怀疑,永琪那样的性子,用了诸多的方法都没奏效,单一个嫡福晋就能让他改了性了?乾隆绝不会痛快地承认别人会比自己对自己的儿子更有方法,尤其是在自己没办法了的时候。在乾隆看来永琪能够转变,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一个‘孝’字。都吆喝着不想做阿哥,不想当他乾隆的儿子了,是什么原因让永琪变得如此突兀?难道是…想起大殿上群臣有一刻的骚动,乾隆又动了“皇帝的疑心”。大婚的时候还能偷跑,让侍卫在大杂院旧址里抓到的永琪…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改变的呢?
乾隆见老佛爷有高兴的迹象,也就不好说出自己的怀疑。
反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乾隆也就顺口吩咐了下去,命人回京打听一下五阿哥府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钟茗回到住处,一直跟着的蔡嬷嬷与彩蝶就与留下的青蛾一块儿领着小宫女上前为钟茗卸首饰、梳洗、换衣裳。虽是避暑山庄,时间又进入了秋天,钟茗今天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身上燥热,五阿哥的寿礼堵得她心里难受。洗过澡、换了衣服,钟茗捧着酸梅汤坐下两个小宫女在两边儿打着扇子,这才觉得舒坦了些。心里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细细琢磨着五阿哥寿礼事件的影响。
蔡嬷嬷在皇后面前一直不如容嬷嬷得意,这也是比不过的,容嬷嬷是皇后乳母,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些。这回有了机会得以身前伺候,蔡嬷嬷觉得脸上有光,更有些羡慕容嬷嬷的意思,容嬷嬷得以过继子嗣,是得了皇后的命令的,难得的荣光。蔡嬷嬷自己有儿子,但是伺候得皇后好了,未必就不能再得其他的恩赏。钱嬷嬷之幼子唐立,就因皇后进言,而得了皇帝赏的差使,这事儿蔡嬷嬷影影绰绰也知道一点儿,这些日子越发用心伺候了。蔡嬷嬷见钟茗今日不像很高兴的样子,也猜出一点儿是五阿哥的缘故,但是这却是她不大好插口的了,更兼近年来用心琢磨,皇后不是个喜欢奴才太多事的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五阿哥不好之类的话,只能小心服侍着钟茗收拾过了,又劝一句:“娘娘,已入秋了,别太凉着了。您是皇后,有什么事是值得您多想的呢。”就垂手退到一边了。
钟茗点了一点头,心里有点发苦,倒也镇静了下来。反正自己还是稳稳坐着皇后的宝座,永璂也越来越有出息。然而五阿哥到底是颗不定时炸弹,乾隆经常性抽“龙筋”的习惯近年来已经很少了,但是也不能太放松。钟茗放下酸梅汤,揉了揉额角,拿长指甲在桌子上划拉着。永琪单凭一份经书就想把一切都变得跟几年前一样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宫中诸妃大概不会没眼色地跟他过往甚密了。再者,他已经分府不在宫中居住了,且不必再日日进上书房读书,与乾隆相处的时间必定会大大减少。且其岳父家的势力并不强大,不大能帮得上他。所可虑者,就是乾隆会解了他的禁足令,令其领差办事。
钟茗很是担心永琪转变的原因,如果永琪真是被刺激大了、变得腹黑又阴暗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了。钟茗觉得很冤枉,永琪不跟令妃一条船,自己是不会跟他死磕的,可现在,只要不把永琪摁得对永璂再无威胁,钟茗是无法罢手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明白永琪为什么要这么做,钟茗知道不能对这事儿太过着急,免得引人起疑。
关于五阿哥转变的原因,居然是与钟茗顺口猜的一样——五福晋。消息是不久之后由老佛爷告诉钟茗的,老佛爷笑着对钟茗道:“永琪这回可是受了教训了,咱们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主意了呢?”
钟茗就细听着从京里回来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乌雅氏掌家之后与先来的几位一样,都是被永琪当成背景不予理会的,乌雅氏也不生气,文文静静地受了胡氏等人的礼,又受了府下人等的拜见,着实蛰伏了一段日子。然而不久之后就与胡氏等秘谈半日,接着五阿哥府上就开始鸡飞狗跳——人人都学小燕子。上蹿下蹦的不是一个两个,永琪不能出府,乌雅氏倒可以正常交际,据说她们还特特从天桥底下买了几个长相清秀又是卖艺爬大旗的姑娘——要不懂礼貌又泼辣不讲道理只会自说自话的为佳,府中人人念白字,个个不行礼,甭管男女还是不男不女的奴才看了永琪就直呼其名,镇日里只听到麻将骨牌色子之声,间或有女子掐架挽袖子比武对决。
永琪到底是受过十几年封建统治阶级教育的皇子阿哥,见此情形再也无法淡定做情圣了了:“反了!反了!反了!这都是要干什么?这府里还有个家的样子么?”
乌雅氏就带头哭:“我是看爷不高兴,想哄您开心…”抽泣,“大婚前,额娘就教我,凡事要服侍得爷高兴了才是贤惠人。呜呜…您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么?我已经让人收集了‘还珠语录’,让家下奴才全背会了…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不能把府里安排得让爷过得舒服,”抬头,泪眼,“爷不是喜欢松快不讲规矩的么?横竖咱们府里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再也不怕旁人说话的了,您喜欢什么样儿的,我给您办!”
董氏接着哭:“奴才们错了,原来只有还珠格格是可以不讲规矩的,奴才们都是不成的,奴才们招爷烦了…呜呜…”
胡氏继续哭:“是奴才说错了,奴才跟福晋说爷喜欢还珠格格那样的…爬墙上树不学规矩不爱跪人偏爱跟奴才勾肩搭背又爱找人打架开赌局儿说话不着四六的…是奴才多嘴了…”
接着就更热闹了,被接进府里来的江湖女侠们被五福晋供养得好好的,见五福晋获罪,兴许自己等人也要被赶出府去,当下也嚷嚷了起来,都说不住在这府里了,府里的热闹大半是她们闹出来的,五阿哥也不要怪福晋了,有本事就冲她们来好了,她们都是有义气失,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要牵连别人。
物以稀为贵,五福晋把小燕子的行为在贝子府小小的空间里放大了数倍,终于超过了永琪的容忍底线。然而这些行为都是他‘喜欢’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不是最爱不守规矩的么?大家除了白话连篇、打架开赌、不爱行礼,也没欺男霸女也没杀人放火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哦,还珠格格做过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咱们还没做过呢,怪不得您不喜欢,咱们这就去!
五阿哥一个白眼翻过,差点背过气去。想骂人,一个个漂亮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想发狠,一个个英气俊俏的姑娘不把他放在眼里,人长得漂亮就占便宜,永琪明明气得不行,还是忍住了。
后来也不知五福晋跟这些女侠们说了什么,女侠们都拿着五福晋给的银子出了府去,市面上也没传出什么不利的流言来。五阿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出来后双眼泛红、发辫散乱、人瘦了一圈,哑了嗓子对五福晋道:“辛苦你了。”经过这几月热闹,他算是深刻反醒了,自己反醒比别人把他做过的傻事一一摆在眼前还让人无地自容。当初小燕子在宫里闹腾的时候,宫里的人比他更生气吧?
五福晋小小声道:“我知道爷心里有人,也不乐意旁人做了五福晋,可是,爷尚且无法改变现在的情形,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更无法了…”说着又落下了泪来,“我不求别的,只求爷能给我留一点体面,就知足了,”仰脸,诚恳地道,“让我能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吧…”
永琪更心软了,想着府里的‘热闹’,深觉妻子太不容易:“你是皇阿玛指婚的五阿哥嫡妻,谁敢给你个不体面?”
侍卫们整日看好戏,渐渐不以看守五阿哥为苦了,仍记得这事最好不要外传,更兼得了五福晋的赏赐,深感五福晋不易,倒是没拿这个去宣扬,只在肚里暗乐——后来乾隆使人来打听,他们因这场热闹侍卫们印象深刻,又没处说嘴,正有了机会添油加醋地学了一回。
老佛爷拍腿大笑:“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老五媳妇真是个机灵的,”笑了一阵又说,“她是个好的,难为她了。”
“倒要好好赏了。”
钟茗心里冷笑,乌雅氏开始的日子只怕会非常难过。正妻是风光,但是不得丈夫青眼,这个丈夫又被变相软禁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而这府里已经先有了三个妾,自己的娘家还出不上力,这日子要怎么过?略软弱一点的人都得以泪洗面活活气死了。自己穿过来的时候,与乌雅氏的情况倒有些相像,但是自己好歹已经有了永璂,乌雅氏更惨,一嫁过来就失宠,真是难为她能熬过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熬过这一关的女人,都不简单。而这个不简单的女人,是五福晋,钟茗无奈地在值得警惕的名单里加了一个让她有些欣赏的女人。
真相比钟茗想得更艰难。回门、住对月,永琪就没开过脸,还几乎中途逃跑。乌雅氏差点成了个大笑话,气得脸都黄了。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乌雅氏才下定决心要整治永琪的。你不受皇帝重视什么的没有前途什么的都罢了,反正乌雅氏也不是什么大家旺族,能嫁皇子为嫡妻,算是烧了高香了。不得宠也忍了,反正做的是正妻,难得的身份脸面,可五阿哥的行为真是打人的脸!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些是回京后那拉夫人入宫的时候讲的,据说当初五福晋还受过董氏等的冷遇云云。
第118章 两下一对比
圣驾回宫是在九月末,正好天气凉了,回到宫里住着正相宜。回到宫中,乾隆照例是处置前朝积压下的政务、召见留守的皇子与大臣,老佛爷与钟茗就是处理宫务并召见递牌子请安的诸福晋、命妇等。老佛爷更喜欢逗一逗和嘉抱进宫来的曾外孙,再召来和敬等几个公主并她们的儿子,一块儿说话取乐,接见一下宗室福晋等是不好躲的,老佛爷不过是虚应一回故事,就把分发赏赐的任务甩手交给钟茗来处理了。
钟茗应了老佛爷的吩咐就马上转回坤宁宫去,容嬷嬷早在迎驾的时候就候在一边了,只是当时诸妃打头,她不好逾次上前,等钟茗上了凤辇,容嬷嬷就急急跟在后头,哪怕不能立时说什么,只是跟着也能让焦急的心里好过一些。到了坤宁宫,钟茗就命把各色毛皮、各种外藩贡上的特产一一分类摆到库房里,趁着底下人收拾的空档,容嬷嬷上前汇报近日情形。
“奉娘娘之命,给和嘉公主并小公爷的赏赐都颁下了,侄少爷都一一与奴婢仔细分说过了。”
宫中倒还太平,舒嫔在她自己的宫里很是沉闷了不少,庆妃、颖妃也不去看她。容嬷嬷得过钟茗的吩咐,舒嫔的供奉还是依着她的品级给的,并没有克扣。十五阿哥和他的两个姐姐过得也还不错,他们的养母都还算尽心。
又有各府敬上的中秋节礼等,也有就送到承德去的,也有直接递牌子送到宫里来的,都是些如意、金玉、古董珍玩一类。唯有五福晋往宫里给各宫娘娘都送了中秋节礼,实在是煞费苦心。
容嬷嬷说着就把一份礼单给递了上来:“五阿哥刚刚分府,这么份礼可实在不轻。各宫里都得了五福晋的孝敬,难道是五阿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么?”
钟茗错眼看着容嬷嬷递上来的礼单,五阿哥府与三阿哥、四阿哥府上孝敬的东西比起来更丰厚,永琪刚刚分府,虽有安家银子,但那是死物,花一分少一分,庄子等也不比旁人多,这回倒真是下了本钱了。钟茗估摸着容嬷嬷在宫里也未必就能知道五阿哥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仍是把五阿哥的寿礼一事说了出来。
容嬷嬷大惊:“好狡猾的人!娘娘,他这是要反扑么?娘娘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钟茗一挑眉:“事情还不到那一步,毕竟他做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况且,这也不是他自己个儿想通的,是他媳妇。”因把从老佛爷那里听来的缘故略与容嬷嬷说了一说。
容嬷嬷道:“五福晋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娘娘与皇上、老佛爷想了多少办法,都不如五福晋顶用!”觉得自己这么说有贬低皇后之嫌,讪讪地住了嘴。
钟茗没与容嬷嬷计较这个,她想的是另一桩:“要是永琪真被他媳妇给治好了,我就该头疼了。可惜咱们手上并无其他有用的东西,真不好动手。打蛇不死…”
容嬷嬷心里默念[反成仇],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得宫里的九月天可真是寒冷:“娘娘…”又自我安慰,也是安慰钟茗,“不用怕,难道他五阿哥先前做的那些个荒唐事儿能因着一句改过就全抹干净了么?不管怎么样,皇上心里还是会有疙瘩的。”
钟茗道:“永琪只是占了年纪的便宜罢了,”对于乾隆这个长寿帝王来说,皇子年长未必就是占了便宜,想到这里钟茗又笑了,“除此而外,他的福晋出身不显,本人既无军功又没领过什么差使也没什么门下奴才,竟不比年幼的弟弟们占什么优!白白比人多活了这么多年!反倒是显得劣了些儿,年纪小的到了他这个岁数许还比他现在更有出息呢!”
容嬷嬷跟着大笑:“娘娘说的是,然而不能不防。”
“先把带回来的东西都赏下去了罢,不日就会有人递牌子请安了,我额娘也会来,大约阿玛会让她带点儿有用的消息进来的。”
“娘娘,您手下也有几个得用的奴才的,怎么不撒出去探问消息呢?”容嬷嬷想问这句话想了好几年了。
“撒出去了好让皇上知道我不安份么?”钟茗笑着摇头,“在这宫里,老佛爷和皇上默许了我的权力可以知道宫里发生的除开这两位以外的一切事情,所以我能四下听信儿,至于宫外——本朝忌讳这个。要是永璂倒还罢了,那是我尊重的,永瑆也还使得,那是我养大的。旁的皇子,关心其起居,召其福晋来问话也就是了。”
“那就只能干等了。”容嬷嬷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先前咱们不是等过来了么?现在要紧的是永璂。”
“奴婢这就让人请十二阿哥过来。”
“不急,先把手上的事儿做完了再说。”
次日,那拉太太就递了牌子,把在外头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奉上,因有两个做御前侍卫的孙子,连五阿哥府上的事情也通过看守的侍卫打听到了不少。
皇后不急,急的就是五阿哥和五福晋了。五阿哥急的是经书献上去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五福晋更添了另一段愁。依着永琪的意思,既然是诚心悔过,但是自己又不能随便出府,干脆上一道请罪的折子用心忏悔,以示自己改过自新之意,无论乾隆原谅不原谅,永琪的心里都能好过一些。折子永琪在写经之前就起草写好,又恭恭敬敬地用小楷用心誊抄了一遍,预备着放到寿礼里一块儿送往承德,这样才显得真诚。
五阿哥不能出府,五福晋还是有一定自由的——毕竟没有明旨圈禁,只是令永琪闭门读书。寿礼都是五福晋亲自打点的,永琪在书房写经,乌雅氏的重心倒有一半在这寿礼上。又检查了一回物品有无损坏,乌雅氏到书房来看永琪的进度,永琪刺血写经,乌雅氏又恨又怜,每日里张罗着各种补品给永琪吃喝。端着一盅参汤进了书房,永琪正在伏案疾书,乌雅氏不忍打扰——一旦分了神写错了字,这一张纸就要重来,那这一页纸的血就白流了。
乌雅氏悄悄地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就看到了永琪的请罪折子,折子是永琪珍而重之地放到一边的,乌雅氏看了封皮就轻轻拿起来小心地翻看。不等看完,脸都青了。她这才知道永琪被软禁的真相!先前问董氏等的时候,她们只是知道令妃与永琪共处一室的时候被乾隆撞破,这已经让乌雅氏活似吞了只苍蝇了——年轻的庶母与成年的儿子,孤男寡女,任谁都会想歪。这几日永琪清醒过来,叹一句:“不该听了令妃的话。”才让乌雅氏等放下心来,觉得既无这种污糟事儿,永琪翻身有望。不合今日让她看到了这奏折,发现永琪至少是默许了香妃爬墙!
乌雅氏心里涌起绝望——你居然还干了这样的事儿!皇上现在这样对你已经很顾着父子之情了,想要再进一步‘叙旧’怕是不能了。更让乌雅氏绝望的是永琪的智商,就是平民人家也绝不愿意把这种事情宣扬出去的,你还巴巴地在皇上故意不想提起的时候上折子揭他的伤疤,提醒他这道疤里还有你一份功劳!皇帝怎么会希望这样的丑事被捅出来!
五爷,你傻了么?
乌雅氏好说歹说,才让永琪明白,这道折子是万不能上的,谁也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拿着丑闻说事儿。“爷,我虽是妇道人家,也知道您如今是没法把折子直接递到皇上手里的,这就要过军机大臣或是内阁大学士,得他们看过了分拣了才能送到御前,说不定还有小章京要看…这得经多少人的手?香妃一事,能让人知道内情么?”永琪颓废地继续写经了,乌雅氏则计划着只能由自己拿脸面去丢了,等圣驾回来了,先递牌子进宫请安,先求得老佛爷不那么记恨。
“爷,皇后娘娘就是忌惮您,可还珠格格不是她弄进宫来了!我求您别再说位子什么的话了,您如今能别再被关着咱们合家就该烧高香了。关起门来说这犯忌讳的话,皇后娘娘有十二阿哥,那是嫡子,您就这么捏得稳瓶儿能跟正子嫡孙一较高下么?哪家承位不得是嫡子的?您已经觉得自己大位在握到让皇后娘娘忌惮了么?您既起了这个心思,就别再怨人家对付您了。旁的不说,那是嫡母,您要是心里有了怨,就是不孝,这最是个让人没法辩驳的罪名儿。”
永琪把手里的毛笔杆儿捏出了裂缝,废然长叹:“这早是一笔糊涂账了。”看着妻子着急担心的面容,永琪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事已至此,还是琢磨着怎么样能够被放出去才是正经。
夫妻两个计划了半天,也只能按照乌雅氏的办法来。寿礼送上去了,等了一个月也没有回信,圣驾回来了,召见了三阿哥、四阿哥都没有叫上五阿哥。乌雅氏急急往宫里递了牌子来给老佛爷与皇后请安,老佛爷念着她扳正永琪的功劳,倒是很快地召见了她。乌雅氏并不盛妆,也不着大红等色——允祹的丧事还没彻底完呢,老佛爷对她挺满意,让她近前坐着询问着府里的事务,乌雅氏一一答了。又说:“五爷正在懊悔呢,说是前些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惹长辈们生气了,真是该罚。”
乌雅氏的态度很诚恳,换了谁知道了丈夫办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会发虚,请罪的态度就越发实在了。老佛爷记在心上,等乌雅跪安辞去,就向乾隆略提了一提。乾隆开始还道:“既他媳妇是个好的,就让他媳妇多陪陪皇额娘吧,至于永琪,还是接着闭门读书吧。”
“瞧你说的,永琪也不能老是这么着啊,再关着人都要废了。再说了,丈夫被关,你让老五家的怎么有脸面在外头走动?”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总是容易心软的。
乾隆不好阻了老佛爷的面子,勉强答应召永琪来问话,试一试他究竟如何。
永琪是乘着轿子由侍卫‘护送’入宫的,乾隆还是怕他再闹出一幕奔逃寻美的闹剧。永琪被关许久,才发现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就连死气沉沉的紫禁城也是哪些的宏伟庄严。养心殿里,乾隆正在看奏折,都是些出京期间的细务,一面看一面给永璂分析,算是拿案例作教学。
外面就有通传的说是五阿哥到了。永璂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又站好,看着永琪从外面进来。五哥瘦了,脸上带着股沧桑的劲儿。永璂垂下头,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不可思议,想当初,凡事都是这个五哥打头儿,不但是抢在自己这个嫡子前头——反正自己也不是太子,那就按排行站队好了——连三哥、四哥这两个哥哥都要被他抢了先,明明是哥哥还要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身后。何等风光的一个人,却落得今天的这副模样,永璂捏紧了小拳头,女色害人啊!
乾隆也感慨,看着永琪这副模样,乾隆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又用余光瞄了一下用正太脸感慨的永璂,才让永琪起身。永琪跪下叩头的时候已经涕泗齐下了,听到让他起身,感激地爬起来看向乾隆,抽抽鼻子正要请罪,永璂已经先从乾隆身边离远了一步,向他打了个千儿:“给五哥请安了。”
永琪酝酿好的忏悔之词与提上来的情绪生生被这一声请安给打断了,喉咙里一噎,差点儿没哽住。连忙拿袖子一擦脸,与永璂又打了个招呼。永璂就向乾隆道:“既然皇阿玛与五哥有话要说,儿子就先告退了。”
乾隆似是对永璂仍然尊敬哥哥很满意,点头示意永璂可以离开了:“不要老是混玩,给老佛爷和你皇额娘请过安后就读书去。”
“嗻。”答得松脆。
永璂还没离开呢,又听得一声通报,三阿哥永璋来了。
两人进了殿来,看到永琪站在一旁眼睛通红,心里也是一惊。深觉这个时候来回事不是个好时机,但已经里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给乾隆请安,永璂又上前给他三哥和堂叔请安。永璂虽是皇子,但弘晓是长辈又是铁帽子亲王,而永璂并未得封,故此也是老实请安。乾隆微笑道:“既然你三哥与怡亲王一同来了,必是有事要回,你跟着听完了再去。”
永璂应了,垂手退到永琪下手站好。乾隆抿了抿嘴唇,把脸转向永璋:“说吧。”
还是为报允祹的事儿,永璋是不想来的,可他是分管礼部的阿哥,允祹的后事他避无可避,被堂叔弘晓硬拉着一起来找乾隆请求允祹后事——眼看后事都快办完了,到底由谁嗣位或者是干脆除了这个爵位,总要有个说法了。且亲王之位还涉及到俸禄等问题,又允祹几个儿子并没有封爵,即使嗣位不定,也要对他们有所安排。
乾隆轻声道:“知道了,大奠的时候,朕会亲去,到时自有说法。”
永璋与弘晓觉得气氛诡异,连忙辞去。永璂道:“皇阿玛,儿子也去给老佛爷和皇额娘请安了。”
三人一起出了养心殿,弘晓且不说话,永璋对永璂道:“五弟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皇阿玛正看折子呢,我就听外头有人说五哥来了,大概是皇阿玛的意思,否则五哥是到不了这儿的。”
弘晓不免多看了永璂一眼,又对永璋道:“你们一道去后头请安罢,既然皇上有话,这事就不急在今日了。我先去看着,有什么事儿再告诉你。”
永璋与弘晓一对眼,点头答应了。
弘晓看着这兄弟二人走得远了,才摇摇头自去了。本来还担心会有波澜的,今日一见,太阳还是那个太阳。都是储君的热门人选,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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