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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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钱！”我哪能占他们的便宜，非要给他，他却不敢要，我扔下钱出来，有

点如释重负之感，我怕人家对我太热情。

但是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那天是周日，我刚到娘家门口就

看见他们的小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是工商税务和卫生部门的联合执法

队要抓那个男人走一趟。他们什么证也没有，一没有交过税二没有卫生许可

证，反正是什么也没有。男人早吓得不行，倒是女人镇定地出来说：“行

了，我跟你们去吧。”她的举动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我没想到关键时候她

比男人还要坚强。

从那天起我觉得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可恶，我们偶尔也点头，但还是不说

话。那天来了几个安徽唱黄梅调的，挨家挨户地唱，很少有门面给钱的。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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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也会如此美丽

九

到她这儿，她给了钱，而且是十块钱，那几个人唱得更起劲，其中还有一个

盲人。唱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我看见她眼睛中好像有泪水。后来她男人

说，她从前是在东北一个剧团唱二人转的，和团里的一个小生好上了，两个人

爱得死去活来的，都快结婚了，可是那个小生变心了，娶了个有钱的女人，于

是她就嫁给了老实巴交的他，图的就是他的老实。听了这段话我有点黯然，也许每一朵枯萎的花一定有过盛开的春天，再经过她的门口我总是笑着说，你

好。她也笑着，抱着狗或者抽着烟，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天，依然

是闲来无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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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旅行

那真是一次奇妙的旅行，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想笑，但多的还是温馨。

我一向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人，特别是对于旅行这样的精神沐浴来说，更是

喜欢一个人背起行囊走天下。去年的五月，我坐上开往苏州的火车，去那个有

着2500年历史的老城，因为之前去过很多次，我的行李简单到只有一个包，包

里有不多的现金和卡，还有照相机一把刀以及化妆品。

而在火车上我往往是一言不发，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我知道诱惑和危险

是并存的。虽然那个疯疯癫癫的杨二车娜姆说谁敢和独自旅行的女子比魅力，但我还是小心为妙，因为报道说有一个女研究生还让人贩子拐走了，所以，我

宁可选择拿一本杂志不发一言。

我在上铺，对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这更让我烦，什么时候我们国

家改进到男女可以不对脸睡觉了呢？杂志很无聊，我只有呆呆地看着火车的天

花板，想着自己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想到让爱了一生的男女最后分开了我忽然

落下泪来。而对面的男人把手伸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呶，纸巾。

我拒绝了，把脸转向里面，我只记住一句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别说

陌生的男人。因为旅途上的寂寞，许多男男女女有了很多纠缠，非常无聊。

但我后背上如刺了针，我知道他在盯着我，这个人，真烦。

我起来下了铺，然后独自在窗边坐着，看着窗外的春色越来越浓，天慢慢

地黑了下来。晚餐的时候到了，人们开始吃各式各样的东西，方便面火腿

肠从德州买的扒鸡，他掏出一个大面包，一看就是那种劣质的面包，然后他

对我笑笑，吃吗？

我几乎是轻蔑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像个下岗工人，西服皱得像

穿了十几年，那种黑色的人造革的旅行包，我记忆中我爸爸在上世纪七十代用

过，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还想寻花问柳？

因为他过分的热情，我反感到只把他当作一个流氓一样的男人，真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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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也会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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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柳絮随风舞”啊，唐诗中的这句用在他身上倒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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