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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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一剑杀了她,就是她的运气了。”

怜君想到先前南宫朗在玉帘廊道那冲天的妖气……是啊,没有杀了楚秋晨,确实是她的运气

那妖气,他从未见过,也吓得差点要弃尸逃命去了。甚至,他怀疑,那时的南宫朗想动手杀了任何一个他看见的人

南宫朗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我一进房,发现她在,还来不及出手呢,她就动手了。”

“她这么主动?”怜君吓了一跳。南宫朗扫他一眼,淡声答道

“你想到哪去,她是动手杀我。我不喜厉风楼有人擅进,更不允我床上沾上女人的臭味,我不回手,难道要等她杀我?

怜君呆呆地看著他。果然是打打杀杀的爱……不过,也有一句话: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爱,不打不成婚,不打不偕老……

后面都是他加的,因为,他真的很怀疑墨随华跟归无道这二个大男人的干柴烈火论。这二个大男人其实虚度二十年男人光阴了吧?南宫朗裸著上半身上床,怜君见状,不由得嘀咕著

“天气热,也用不著脱成这样。”语毕,小心翼翼爬上床——诱惑人的身躯,挤到床的内侧来他抬头测量一下明天由窗泄进的阳光会不会斜照到自己,南宫朗正炯炯望著他,他笑道:

“也对,我现在借尸还魂,不怕不怕。”绕过他很容易

“你怕什么?”

“我最怕光了,大哥,你刚才真是吓坏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有妖气的呢。”

他呵欠连连,拉过薄被把自己盖得密实。过了一会儿,他又孩子气地踢开被子。“搞什么,怎么这么热?”

不对,他生前怕冷,但现在是人家的身体,他当然不再怕冷

南宫朗还在看著他,怜君掩嘴咳了声,环胸把自己维护得紧紧,以免有人男女通吃。男女通吃男女通吃,原来南宫朗男女通吃啊……

“昨晚我梦里出现有人办法会,是你让我梦的吗?

怜君闻言,顿时笑颜逐开

“大哥,原来你是我的神啊!”非常亲热地凑到他的面前

“说清楚。”

“我这二天霉运当头,代人受过。有人不该承这法会,我替她承了,但其实我也是承不了,法会三天,幸亏有大哥在我身边,否则我一定受不住。”难怪昨晚他睡得安稳,全是南宫朗的功劳!

“在我的梦里,躲在我身后避法会的,是春花。”

怜君一脸错愕。“春花?

“是春花。”

“大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春花已转世投胎,我代人受过,那姑娘并非春花,肯定是大哥想成春花,要不就是春花有意要你积德。”南宫朗压根不理他什么行善积德的劝语,盯著他一会儿,忽然问道:“春花转世,必是痴儿,这你也知道么?

怜君一愣,问著

“大哥何出此言?”

南宫朗望著他一会儿,慢慢逼近他的脸庞,嘲讽道

“地府令春花转世前,难道没有看清楚她的魂魄吗?”

怜君心跳扑通通,吞吞吐吐道:

“春花、春花魂魄确实未全,所以、所以,转世之后,定成痴儿,你、你还是别寻了吧,不然你遇上个痴儿,实在是、是……

“怜君,你在发抖了。”南宫朗突地绽出妖美的笑容。

“你这么关心我的未来,却不想知道春花魂魄为何未齐吗?”

“我、我、我可以知道吗?”怜君心跳如鼓,十分期待。

南宫朗又展颜笑道

“这是秘密,怎能让你这个地府小鬼知情?”

真过分!就差这么一步!怜君轻恼,但已确定春花魂魄未全跟南宫朗必有关系。怜君闷著气,而后,神智开始恍惚,他暗叫一声,连忙道:“大哥,暂且不说春花……请你帮个忙……”说到最后,怜君有些大舌头,挨不住无形的压力

他努力张著眼儿。面前的南宫朗逐渐成二个、三个……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南宫朗,却扑了个空。

“大、大哥,法会开始了……请你……抱著我……心无旁骛,最好迅速入睡……”真恼真恼,平空出现个法会,让他痛苦得要命,魂魄无法凝聚,若是在地府,自有判官舅舅顶著,但在阳间,他得自己顶。

他始终抓不到南宫朗,心里又恼又急。

而后,慢慢地,他好像被人拖进怀里,鼻间不再是马骚味,而是一股非常熟悉的男人气息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被人这样抱过,死后回忆仍在,其中滋味却是不见了。现在,这副人身令他重新经历这种感觉,可惜他神智迷糊,无法细细去重温体会

这人身不能待太久,以免回不去地府自在生活,这抹警语滑过他的心里。

厮村付迷糊间,他听见有人在耳边低喃著:“春花当真转世了吗?怜君,我在世问做了这么多,就是逼得她转世不成,若你们地府不察究竟,就让她转世,那我就把这份帐算到你这个地府小鬼身一上,要你生死不得求!

一大早怜君起床时,又是只剩他一人。昨晚南宫朗似乎在说些重要的事情,但那时法会开始,他实在听不真切。他东张西望一会儿,还是习惯性地避开阳光下床,偷偷摸摸开门,闪闪躲躲往玉春楼而去

其间,他避开三个碎嘴的奴人,都是这二年进府的,闲聊著是非——“今早真难得,府里的主子一块共聚早饭呢。”

“是啊,只是饭厅闷得吓人。五爷现身时,其他主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而且我听见七小姐喃喃自语:果然五哥身上有了骚味:……我也有闻到呢,那味道跟马厩小新的味道一模一样。”

“对了,六爷有吩咐,如果见到小新,叫他上无道阁候著。”

“小新是得罪六爷了吗?六爷说若是小新逃了,捆也要把他捆过去。”

怜君扮个鬼脸,想也知道归无道想做什么,想把他一劳永逸毁尸灭迹,免得南宫朗跟他们作对,开始玩起男色来

他当然要闪避,于是拐进小路,在阴凉的屋檐下缓步而行

“楚小姐真勇敢,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五爷匹配吧!”小婢女们惊叹著,又掩不住好奇地问:“那五夫人她也是这样的硬性子吗?”“五夫人?”黄莺一怔,而后明白小婢女指的是谁,遂平静道:“她怕冷怕痛,在这方面是比不过楚小姐的。以后,你们就依二爷的吩咐,多多亲近楚小姐,千万别冷落她。”

小婢女们齐声答是,其中一名年纪最小的婢女细声问道

“黄莺姐,那以前的五夫人到底是被休了还是归天了呢?”

黄莺闻言,脸色大变道

“自然是归天了。是谁传的谣言,说春花小姐是被休离了?

“可是,没有坟没有牌位没有忌日啊!”小婢女天真地说:“我听园丁大叔说,兴许是五夫人逃跑,主子们才谎称她死了,不然,连个牌位都没有,太不合理了,我家乡信佛的奶奶生前说过,身后事什么都不办,那下了地府准是让其他小鬼欺负到底,会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的。”

“真是胡说八道……

怜君难得听见婢女集体大闲话,非常想再‘参与’下去,在太久,不成不成,办正事要紧。

但他躲在这里实峦为:

霁摊于是,他放弃成为三姑六婆的机会,东躲躲西藏藏,终于来到无人看守的玉春楼。这一次,他像个贼儿事前观察地形,仔仔细细打量著门扇雕墙。“我从窗子爬进去,总没错吧。”他来到窗前,透过窗格间的缝隙拚命往内窥视。

一片黑漆漆的。

不知为何,怜君心跳加快,身子隐隐不稳,他发现并非是这副身壳重心不稳,而是他自身魂魄在蠢蠢欲动,快被扯进屋里头去了

玉春楼里到底有什么?

明明是大白天,就算门窗紧闭,也该透一丝光亮进去才对,但里头的隐暗让他联想到永远没有天光的黄泉地府

他轻轻碰触窗子,铃声未响!果然,铃声是对付鬼的。

在八风园里,不经主子同意谁敢擅人?所以从头到尾没有设计对付人的铃声。

怜君一脸喜色,想要破窗而人,但窗子钉得死紧,干脆找木棒破窗好了

“需要我帮忙吗?

“楚姑娘!”这时候楚秋晨不是该在床上休养吗?她面无血色,一身素白,黑发随风,明明是个绝色美人,但怜君注意到的,却是那双美目里的坚强。他一脸崇拜啊。

这样的坚强,才能配得上南宫朗,才能承住八风园威名。这是否该说,绝配?

“你叫小新吧,你要进去吗?”楚秋晨来到他的身边,豆大的汗珠滑落在她的鬓发,明显在强忍著不适。

“……我只是好奇,不是要进去。”怜君答道,眼儿一闪一闪的。能忍,才是强者!他完全折服了

楚秋晨闻言,上下打量他一回,带点异色道:

“昨晚,南宫朗看中的是你?”

怜君挠挠头。“呃……”

“他没卸了你的手脚?”楚秋晨自嘲道:“南宫朗是个疯子,有女人投怀送抱不要,反倒去要个平凡小子,他不喜男色,却在昨晚破了戒,告诉我他是个男人吗?”

“南宫朗当然是个男人!”怜君忙着为南宫朗竖牌证明,以免楚家姑娘误以为南宫朗有问题。虽然,他也觉得南宫朗有点问题,但他忘了这句话一出口,简直暧昧地暗示昨晚二人共度一夜。楚秋晨轻轻一笑,道:“他们说,我的眼形像春花,就不知你哪儿像春花了。”也不等怜君回答,又道:

“我十岁前后,七焚之名就已经响遍大江南北。有人说,七焚赢在眼光好,在当年的内乱中选对主子,也有人说七焚除在战场上横杀百万人外,也为发今皇上暗杀无数朝官亲王。这些闲话我只是听听就算,不曾细想七焚二、三十岁,正值盛年,就近在我身边。”

这些历史,都是陈年旧事,她对着他这个八风园的小厮提出来有意义吗?

必定他一脸迷惑,楚秋晨再道:]

“七焚主杀,八风民心,皇上登基后,安内攘外,十多年下来方有今日皇朝光景,七焚之首早死,四爷余桐生封为国师,其余皆安分守己当生意人,霸守着南北主城,描住皇朝经济动脉,现在世上只知道有八风,少有人提及七焚。七焚转八风,正是皇上登基后的事,你在八风园里做事,理应听过第八个人是谁吧?”

“我才来几年……哪知这种事……”

“这第八人始终是个谜……也有人传说,根本没有这第八人。”怜君摸摸鼻子,无话可说。他想,她要的也 是他这个小厮的答复。楚秋晨扫他一眼,淡淡地睇向那窗子道:

“听说,这是春花生前的寝楼。真有趣,一对夫妻竟各自有睡房,在她死后,这栋楼被封了,谁也不准进院一步。如果有人敢进楼一步,必先挖去双眼,削去舌头,识字者,砍去双手。由此可见,里头一定有不能传出去的秘密,小新,你想知道昨晚你侍寝的男人,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吗?”

那双透着算计的美眸又转到怜君身上,似笑非笑的。

怜君抿抿嘴,明白她的心机。不就是找个替死羔羊吗?

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而且,他有预感,一日一他看见了,便能得偿所愿,成为地府真正的鬼了。

要闯进去容易,但要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他可不愿意。他有点不快道:

“楚小姐,如果你选择跟南宫朗在一块,那最好别怀着鬼胎,就算里头与春花有关,也不要理会它,只要南宫朗转了心意在你身上,二人恩恩爱爱,自然而然,以后这里就再也不重要了。”

二一十

“拿砺脑紧业黜弟看不上你,那就是楚家庄霉运当头,非但你报不了仇,说不得哪日连楚家庄这三个字都消失在皇朝土地上。”

楚秋晨俏容煞白,眼眸杀气尽现。这种威胁利诱才能换来的情爱,怜君压根不同意,只能闷不吭声地站在一旁当闲人。还是地府好,无情无欲,乐得逍遥,哪像阳间这么多烦事?

“秋晨十五及笄后,上楚家庄提亲的人不下数百,秋晨也不讳言,正是这副皮相博得美人之名。但我总有几分遗憾,就是这双眸子太平凡,哪知,我视它平凡,竟然有人独宠这样的眼睛。”

她暗讽春花的庸俗,墨随华也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以后还要靠姑娘了。”

“靠我?墨二爷没有瞧见昨晚的惨况吗?要靠秋晨,还不如靠这位小兄弟呢。”

怜君一呆,挥手道:“不干我事不干我事!”他两袖清风,不惹尘埃。

墨随华嘴一抿,若有所思盯首怜君,而后朝楚秋晨道:

“楚姑娘大可放心,小新不碍事的。小新,都要出发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耶?我也要去吗?”

“小新!”墨随华沉下脸来。

“我、我马上去!”先溜为秒。与墨随华错身而过时,察觉这人杀气直缠而来,怜君抖了抖,赶紧二步当一步跑了。

谁说借尸还魂一定顺利?他根本不了解墨新的过往,现在可好,墨随华早就怀疑他了吧?

要真跟着他去巡半年,不出一个月,他可能随便被塞在某处乱葬岗上,就此毁尸灭迹。

怜君心里已有打算,待会跟那个在阳间认的结拜大哥说说清,再保他一天就好了。

今晚最后一场法会,还得靠大哥护庇才行。

至于那间玉春楼的秘密……等他回地府跟舅舅说一说,就不信不能解决这事儿。

墨随健出趟远门,因洁癖之故,马车内的物品一律更新。在人员上,他倒是采着精简政策,一个帐房、一个马僮,加上他自己,就这么三个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牵着小马的墨新身上。一开始,这孩子被马吓得保持距离,活像没见过马一样,后来硬着头皮牵了一个时辰,学起了蜗牛慢步,愈走愈喘,落到后头去。

要说是哪里派来的奸细,那他不得不说,墨新背后的势力怕是七焚一根手指就可以解决,才会教出这样的奸细来。

只是,这二年来,墨新在他眼皮底下隐藏妥当,为何到最后自曝其性,功亏一篑?

不是易容,更不是找个相仿的人来,那一身的马骚味是正牌墨新的正字标志,但一夜之间惧马如此,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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