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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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求春,南宫朗抿起嘴,又道:

“你今年几岁了?”

哎,这小气哥哥真吵。“我忘记了。求春哥哥说我瞧起来才六、七岁,但我说话分明,应该也有九岁十岁左右,所以他当我今年九岁。说不得,其实我有十一、二岁了呢。”她笑。

“凭你那种身骨?”瘦巴巴干瘪瘪的。

“……”她的小脸垮了下来。“哥哥,你刚才……看见了吧?”

“咕,你才几岁,谁想看?还不如我抱过的女……”及时住口,见她没有反应,遂改口说道:

“你还不如其它十几岁丰盈的姑娘呢。下回等你出门,你就知道你差别多大。”她年纪小显然还不明白男欢女爱,幸亏他住口,否则求春岂不怨他。

这种小孩子,也只有求春看得上眼了。

她嘴里不知唧唧嘟嘟什么,他懒得张开眼,侧耳聆听,听见断断续续!

“哥哥快忘记吧……”

他不自觉嘴角轻场。

哥哥快忘记吧?他记忆好得很!想忘也忘不掉,但那种小身子实在没什么看头,要说她十岁出头,他是绝对不信的。他实在不懂,简求春怎会喜欢上小孩子?这种摸起来软软扁扁的小身子,跟他抱过的成熟奴人的身子完全没得比……

那一晚,他心不在焉,压根记不住奴人的容貌跟身子的感觉,但他想,比起这种小笋干应是好抱许多。意识慢慢放松,任着怀里小身子的香味弥漫在鼻间……

过了一会儿,春花用力仰起小脸,瞧着后头哥哥的芙蓉面,哎,她就知道,想睡觉的是这哥哥吧?这么快就入睡,还睡得挺熟的。

她摸摸胸前凉凉的玉佩,小嘴露笑。她握着这玉佩时,总觉得酥酥麻麻,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进身子里,让她的背没那么痛。

说不得再过两天,她就只剩疤了。思及此,她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想动一动,换个好姿势,身后的哥哥却下意识地勒紧她。

她只好继续维持原姿势,看书去。

哥哥快忘记……哥哥快忘记……她在内心默默嘀咕着,偷偷摸着她平平的前面。还是快点忘记的好,这真是太丢脸了。

晚上,南宫朗留下吃饭。虽然他神清气爽,但蹙着眉心避开他睡熟一事不谈。

春花非常识时务地不提半个字,笑眯眯地在奴人的扶持下,下地走路。“小姐会喘吗?”

“不会不会。”她觉得她身子愈来愈好,背也愈发不痛。一出房门,她东张西望,第一次看见求春哥哥的家,充满了新鲜感。

“这家,可小了。”南宫朗不以为然道:“七焚园任你这对小脚丫走上一天也是走不完的。”

“求春哥哥的家,就是我家,求春哥哥是这么说的,对不?”她朝女奴人问道。七焚园再大也不是她的家,她一点也不好奇。

“公子是说过,等小姐再好些,奴人再带小姐上书房去。”奴人笑道。

春花闻言笑逐颜开,跟着一脸阴霾的南宫朗步进饭厅。厅里桌上已经呈上饺盘。凉饺、肉饺、虾饺,各式各样形状不同的饺子,她眼儿发亮,任着奴人抱她上椅,忙挟了一个塞进嘴里。

“姐姐,我没吃过这种东西呢。”她喜眉笑眼,显然这种样式奇特,各色饺子很合她小孩子的胃。

“小姐若喜欢,以后厨娘会学着做的。”女奴人微笑着,在她的小盘上布上各式小巧的饺类。

南宫朗使了个眼色,奴人恭敬退下。他坐在她身旁,道:

“这是北方扁食,我想你没吃过,让你尝尝味儿。”

“北方啊……哥哥,我看书上写过,世上分东西南北的,咱们在如春南方,为什么天气还这么冷?”

“那是因为你身子弱。”他答着,见她斯文地吃着饺子,不动声色下是微微惊愕。

这几年时局不定,大多百姓颠沛流离,生活饥寒交迫,除非权贵出身的孩子,否则哪来的好教养?

当日遇见她,她一身破烂青衣,一点也不像是哪家贵族的孩子,这等吃相实在不像这几年养出的平民小孩。

她吃了几颗就饱,却还想再尝鲜,南宫朗便将一颗水饺切半,分食与她。

“哥哥,你胃口真大。”她张着眼,看他吃着不知她几化妆品的量。

他斜睨她一眼,哼道:

(乱码 略去几十字)

今天他心情不错,胃口也好。她端着汤,小口小口喝着,愈喝愈有味道。“这汤真好喝,要能天天喝有多好。”她赞叹着。

“云富楼的厨子要连道汤都熬不出好味,也不会是迷周城的第一大馆了。”他替她又倒上满满一碗。

“哥哥,今年你几岁啊?”

“十三。你问这做什么?”

她差点喷出汤来。十三岁?她以为他跟求春哥哥一般年纪,他俩才差四岁吧,怎么看起来像是巨人跟侏儒?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不是九岁,而是五岁了……也许她是神童,才能五岁说话分明也不一定。

南宫朗见她苦着脸,明白她在沮丧什么。嘴角轻扬,心情很愉快地捧碗喝了一口,是什么汤让她吃得饱还津津有味喝上二碗……才沾唇,他立即尽数吐出来!“春花吐掉!”

当唧一声,他的警告太晚,刚才刚有精神的小小身子跌向地面,他眼明手快及时捞住春花,硬是让她跌在自己柔软的怀时。背脊撞上冷硬地面的同时,他用尽全力弹坐起来,四肢已然无力,仅能勉强以手肘撑地,把软趴趴的春花护在身后。

“哥哥……”声音竟是半哑。

春花瞠目结舌,力气被抽光光。她吃饱饱,只会打盹,哪会像现在,使不出半分劲来。

小气哥哥的背影僵直,半瘫在地上,浑身散发着不可抑遏的怒火。她隐隐觉得出事了,想喊姐姐进来帮忙,却见有高高人影挡住门口。

“云富楼的厨子,嗯?”南宫朗冷冷一笑,心有底了。

春花心跳一下,从他身后偷偷露出眼儿探个分明。

一个胖胖大叔悠闲地走进来。他穿着很朴素,没有多余的赘饰,从他一进屋,她就闻到淡淡的面粉香,可是,如果是厨子,为什么不是拿菜刀,而是闪闪发亮的长刀?

四、五名壮汉尾随着那大叔进厅,小小的饭厅一时竟显得拥齐。

“五爷,你也有今天的下场啊!”

南宫朗轻描描扫过这几人,嘴角扬起寒霜似的笑花。

“我道,是哪里来的蹩脚杀手,连杀个人也这么不干不净,原来是宝庆王的手下。”

“蒙五爷瞧得起,竟然认识咱们几兄弟,今天五爷算是死得不冤枉了。”

一声清笑自南宫朗嘴里溢出,他俊目无情,淡淡嘲讽道:“南宫朗向来不识手下败将,只是传闻宝庆王手下能人甚多,其中一名能士善以厨技杀人,我倒说,什么厨技杀人,原来不过是下药罢了。”

那么厨子坦白道:“这药,下得不易。咱们在迷周城近年余,始终近不了七焚的身,这一次,亏得五爷自投罗网,请了云富楼的厨子来。要让五爷尝不出软筋散的味儿,没有一手好厨技,怕是五爷一口便察觉了。”

扫过桌上食盘,满意地笑了。“饺子里放药,五爷没发觉,这汤还是让您一口尝了出来,可异若是汤,药效更易挥发,小姑娘喝了不少,恐怕到死前都无法动弹了。”

白瓷般的玉颜沉了下来,清凛笑着:

“要是诸位讨南宫朗的命,何不直接下毒药?”声音带着嘶哑,显然也被药物给影响了。

那胖厨子身后的壮汉上前,一脚踢翻饭桌,嘎啦一声,杯盘碎了一地,尖锐的瓷片掠过南宫朗颊面,留下一道浅痕。

春花侥幸,被这小气哥哥当着,汤汤水水泼了他一身,这种窝囊的气他肯定没受过,她是不介承受,但她想,这些大叔老伯们眼里根本没有她吧!

“哼,南宫朗,不下毒药,就是将你活生生的凌迟,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那壮汉目眦爆裂道。

“你有这本事么?”

“瞧瞧就知道了!”

“等等,”那胖厨子冷静道:“他非死不可,但那之前,得靠他引出墨随华来。”

他目光从南宫朗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庞,移到他身后那双小眼睛。

“小姑娘,你在简求春身边数月,想将七焚加你一人,杀人无数,涂炭生灵,咱们就替你积点福,让你先下去吧。”

春花哑口无言,不,根本是一头雾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南宫朗倒是看得很开。“我杀人,你们何尝不是鲜血遍布?连个小姑娘都要杀,这也算是正义之士?”

“哼,咱们杀人,可不像你们七焚!有种就在战场上厮杀,哪像你们分明是太子身边的七条狗,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咱们现在是以牙还牙!”

“先砍了他一条手臂,送去七焚园,再杀了他!”

南宫朗立喝道:

“春花闭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张开!”

春花直觉闭上眼睛。

(乱码 略去20余字)

对方咒骂的声音,好多好乱,她想张开眼看个仔细又因承诺不敢张开。

“南宫朗,你真行!竟然还有余力抵抗,我倒想瞧瞧你能空手接下咱们兄弟几招!”

好像有什么浓稠的水珠子喷到她的脸上。她一慌,紧紧闭着嘴,她怕她一喊,让小气哥哥分神。

有好几次,强劲的劲风刮疼了她的小脸,她怀疑是长刀挥向她的关系,她跟小气哥哥有交情,自然不能负累他,虽然她不怎么相信小气哥哥会救她……她吃力地扭致力瘫痪的小身子,努力挤到角落里,就算能动一下都好……

“春花!”南宫朗厉声叫道。

哎,她死定了!一道疾风再度逼近时,她突地被人抱进怀中。

“求春哥哥!”她喜声叫着。这味道,是求春哥哥的,但她脸上湿答答的,不知刚才又是谁的血喷向她?

“求春,带她走!”

她张口欲言,想要求春哥哥帮忙,但她在这里真的是包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就觉得自己如风中御行,冷风吹来,血腥味整个消散!是求春哥哥在施展轻功吗?

“还有姐姐,还有姐姐……”她叫着。

她的太阳穴轻轻被人碰了一下,她没有感到速度渐缓,小脸不禁失去血色。求春哥哥是哑巴,只要她不张开眼睛,就不知道他想讲什么,如果她不张开,是不是可以当自己误会了求春哥哥的意思?

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襟,胸前的玉佩冰凉凉的。怎么才眨眼间,天地就倒转了?

急飞一阵,她终于感到简求春渐停了脚步,另一个脚步声急促出现!

“三爷!”

“求春,你怎么了,怎么一身是血……她”墨随华看见这张眼熟的小脸,不由得一惊,再看看求春的手势,他眯眼沉声问:“城里竟藏着他们?”

他立即招过奴人。“你们去唤醒六爷、七小姐,叫他们戒备。带三爷去房里。”

再转向求春,“我去瞧瞧老五……”

墨随便华又瞄了眼那小孩儿,见求春有意无意遮住她,他没有多说什么,便疾步往简宅而去。

求春没有留下帮忙,有可能是小孩碍事也有可能是朗弟一力应付即可。

只是,让求春连二次先护小孩,这小孩实在有点麻烦。

墨随华来到简宅,扫过静悄悄的宅院,无视地上惨死的奴人尸首,往血味的源头而去。

这鲜血的味道,他早已习惯,有好几次他都有错觉,这种鲜血的腥味会永远缠住他,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为止。朗弟不同。

朗弟天生就是站在鲜血里的人,不会因此恶梦不断,不会内疚也不会心软。

墨随华站在饭厅门口默不作声注意死状奇惨的六人。

唯一活着的,是站在角落里的少年。

少年站在阴暗处,错暗不明的夜色扰去他身上的鲜血,让人看不真切。

“春花?”那少年的声音,带着粗哑,费力地问了出来。

春花是谁?墨随华答道:“是我。”

“原来是二哥。”南宫朗迈前一步,脱离了昏暗的角落,银瞳尽现。

窗外盈人月光,浴血的长衫还在滴着血,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伤,那妖美的脸庞无动于衷地回望着墨随华,过分笔直的身躯微微泄露软筋散的药效正在持续挥发着……

软筋散啊……这药份下了多少,墨随华是不知道,但想要一击而中,必定下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游刃有余连连斩杀六名大汉,墨随华自认他要做到得凭几分运气。不由自主地,他回避了南宫朗的对视。这样的妖野,有时候真有错觉,七焚中没有人及得上这少年的妖气。

忽然间,一个灵光乍现,墨随华面露疑色。

先前,朗弟在角落里,该不是在躲吧?躲什么?躲那个叫春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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