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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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弥也被关在废院,因为赵碧凡身边的宋婆子身上有功夫,想要把她弄出来,只怕很难办到。”白薇老实地答,还以为石中玉要弄出宗政弥也,以回利用,“至于宗政弥也的人,也还关在那里,大部分因为挨了棍棒,熬不过,死了。”

“珍珠呢?”石中玉问起叶明珠。同时,得到了赵碧凡身边有高手的信息,以后做事要多一分小心和布置了。

白薇不明白石中玉为什么特意问起那个叫珍珠的媳妇子,但她现在什么也不管,只求能苟活下去,也不多想,直接回答道,“那倒是个能熬的,还活着呢。”

“赵碧凡为什么不处置宗政弥也?”石中玉又问,“别说什么是等王示下,王几乎都不理会那件事了。”

“宗政弥也出事后,赵碧凡急召了赵知信来。”白薇直呼这两人的名字时,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他们密谋了半天,我什么也听不到。但后来听赵碧凡隐约提起,似乎要留着宗政弥也做点大事呢。”

石中玉一愣,猜不透赵氏父女这一招的用意。

宗政弥也已经是废棋,就算之前,因为那蛊中有她之血,也是做掩护用的棋子。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用处?

暂时想不通,她就先放在一边,对轻烟使了个眼色,拿了纸笔,扔给白薇,冷声道,“这点小家子气的事,只是先给个添头儿,下面才是重点。你跟在赵碧凡身边,对赵氏父女在明镜及军中的布置,谁是他们的真正亲信,多少会知道点吧。你识字,干脆把这些写出来,若真有分量,我就饶你不死。”

白薇一听,立即伏地苦求,“您明鉴!我只是个丫头,虽然得赵碧凡重用,可您看到对我的态度,能事事让我得知吗?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低贱的,随时能抛开的弃子罢了!”

“你日夜与她一起,她要做事,终究因为身份而不方便,全指望着你。”石中玉哼了一声道,“我不会逼你,但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回忆起来的事情越多,对你越有利。你仔细想想,蛛丝马迹总看得出一点半点吧?若你为保命胡说,我看不出端倪,王也看得出。就算我们都走了眼,你该知道我找人的手段。那时,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的。”

白薇听这话,感觉石中玉对她杀意不盛,心里安定了些,开始仔细回想。

石中玉也不催她,只留了小二在此看管,自回屋享受轻烟的推拿去,好让腿脚早日利索起来。最近因为行动不便,她才知道健康的可贵。

过了一个时辰,孙军过来报说,王的兴致还很高,演兵的时间推长了些。若是需要,一夜半夜也是可能的。

石中玉明白这是让她慢慢审的意思,不禁笑道,“王不辛苦,左左右右过一个时辰也要睡了。”以此回复慕容恪,再这一会儿,她这边就能大功告成。

其实内宅的事虽然凶险,毕竟场面小,还在控制的范围内。关键是外面,她虽托付了宁山王,慕容恪虽然也有所行动,但很多内情,哪怕模糊的知道一点,也能掌握主动。赵氏父女急着杀掉白薇,也有这么一层原因。

白薇,知道得太多了。

而孙军才走,小二又来说,白薇交待好了。石中玉立即被搀扶着回到临时审讯室,看到白薇居然写了厚厚一叠纸,立即叫轻烟拿去给孙福珩大约鉴定一下。

片刻后,轻烟回报,“他说,虽不能完全辨别真假,东一句,西一句的,但有纲有谱,很用得上。到时候照纸上所说,暗中观察一下,再结合咱们自己探听的情报,就能知道真伪。”

轻烟说话很小声,白薇听不到,但见石中玉面沉似水,以为通不过,心中大为惊吓,连连磕头道,“我真的没有隐瞒,所知道的,尽写了下来。军中之事我也不懂,只是赵碧凡叫我做的,还有我偶尔听到他们父女的话,全说了!真的全说了!”

石中玉看得出,白薇说了实话,但她不能就这么放过白薇,因而冷笑道,“全说了?都在这儿?那你还真的没有利用价值,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薇听这话,都快吓瘫了。她在追杀中活了下来,但却被人揪出。以为必死,后来又有了曙光,可眼看又要得而复失,心理早就崩溃了。

对生的渴望,激发了她的潜能,令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爬到石中玉脚下,哭道,“我还有!我还有一个秘密,天大的秘密!我告诉您,求您放过我!”

第三十一章 血

看到白薇狂乱的眼神,石中玉感觉鼻尖都冒汗了。

秘密?!说不定是与那个蛊有关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太热切的样子,不然这筹码就显得贵重,说不定白薇会再耍花样。

“先说来听听,至于值不值得我放过你,咱们大家走着瞧吧。”她压抑着激动,用近乎冷漠的态度说。

果然,白薇见石中玉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心下凉了半截,恨不能把那秘密的最详尽处全说出来,好换得的小命。

“这件事,是奴婢意间偷听来的。”她居然连自称也换了,更显谦卑,“赵碧凡和赵知信密谈之时,身边总是不留人。就连奴婢,也被派去远远的守着。那赵知信武将出身,奴婢平时不敢靠近,生怕他听到脚步声,就把奴婢立毙于地上。”

“那你又是如何听到的秘密?别是唬我的”石中玉冷笑道。同时挥挥手,让轻烟暂时先退下去。

“奴婢不敢!”白薇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又向前膝行了几步,恳切地道,“您不,王身上是被中了蛊的,所以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而且不管如何厌恶赵碧凡,但总是会她说的话。这才是赵氏父女在明镜只手遮天的原因,并非因为王的宠爱和信任!王一直想着太府都的石中玉,根本就没在别处留过情。”

石中玉听白薇这么说,心头先是一甜,之后又不禁一阵失望。

难道,白薇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诚然,这确实是天大的秘密,但她既然已经,这消息就没有价值了。不过,她还是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来,却不接口说下去,看白薇还能爆有意义的猛料。

“那蛊被种下之前,要以自身之血喂养几日,不知宗政弥也使了手段,居然了这件事,还以的血养了蛊,因此王所信任之人,当然就包括了宗政弥也在内。”白薇搜肠刮肚,恨不能把所知的一切全抖落出来,“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奴婢本不知情。想那赵碧凡,连我都防着,却着了宗政弥也的道。不过赵知信得知此事后,就立即进了内院,和赵碧凡商议此事。那几天,王初服奇蛊,身子很差,赵碧凡要扮贤妻,亲自在厨房给王炖汤药,于是就和赵知信在厨房里说话。他们摒退了左右,却不……却不那厨房的下面是一个菜窖,为了通风,有一条管子相连。恰巧,奴婢那日正在下面……”

“你故意留在那儿的也是故意偷听对不对?”石中玉打断白薇,“你早知你那主子是个样的人,偏偏手中是一幅烂牌,打来打去也打不赢,你心里又急又怕,当然要给也抓着筹码了。多一些事,总多一点保命的机会。”

白薇目瞪口呆地看着石中玉。

她当时确实是这个想法,于是没告诉赵碧凡地窖的事。赵碧凡整日算计,这点“小事”没必要不是?反正无伤大雅。而那天她得知赵知信来了,就叫白芍去叫赵碧凡,则快一步潜入地窖。她赵碧凡要亲自看火,还要装样子给人看,必定要到厨房和赵知信密谋的。

“还有,你之前知道种蛊的事吗?”石中玉又说,“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赵碧凡给王秘密种蛊,之前还要以血养之,再小心,你这个贴身之人也不可能全不知情。再者说了,宗政弥也就算手段通天,又如此内情?定然是你不想赵碧凡一人独大,到头来卸磨杀驴,断了你的机会,所以两面收好处,让宗政弥也也插上一脚,你好得到双重保障。”

白薇更惊,脸色都灰白了。

石中玉毫不同情,继续道,“你这人,又想得到最好的,又不肯冒险,总要依附于所谓强人,贪图点残羹剩饭,结果却只能两手空空。当日若你以的血养蛊,现在的筹码岂不是更大吗?”

“赵碧凡把蛊盒日夜藏在怀里,奴婢没有武功,没有迷药,不得下手。”喃喃的,白薇似受了蛊惑一般,轻声道出心底最黑暗的秘密,“奴婢想,不管两位侧妃谁得了王的宠爱去,若有一分念着奴婢的好处,也会眷顾着些。就算她们都忘恩负义,奴婢也没有损失,倒让她们斗来斗去,岂不乐哉?”

“哈,你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石中玉扬首一笑,“既然我猜得到这一层,那赵碧凡事后猜不到吗?甚至我想,宗政弥也早把你泄露了出去。那,眼里除了王,还在乎过谁?又哪有过信义二字?而赵碧凡你背叛了她,却也不说,表面上仍然信任你,不过是你暂时离不开她,拿你当枪使罢了。这次惊马和刺杀事件,她毫不犹豫的把你当了弃子,欲除之而后快,你就不怀疑吗?人非草木,你从小侍候她,二十年了,她若舍你,也不可能这般毫留恋除非,她早就恨你入骨。”

一番话,惊得白薇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平时不知,现在回想,似乎赵碧凡在下蛊事件之后,看她的眼神是和从前不同,多了些掩饰下的冷意。原来,她才是最傻的那个。想算计主子,结果小丑一样,都被人看在眼里,还自以为得计、得宠,卖命的为她们办事。

到头来……到头来……

哇的一声,白薇伏地大哭。

石中玉向下看着白薇,又鄙视又可怜。不属于的,却强求得到,不惜使用各种下限的卑鄙手段,那不是执着,那是耻!赵碧凡、宗政弥也和白薇,不都是如此吗?赵碧凡可怕之处在于,她要的更多,天遮得更大。

“小声点,难道你想让人你在这儿,活不得命吗?”石中玉冷冷的道,“我没闲功夫跟你耗,还有重要情报没有?有就快说,别东拉西扯的。跟我撒谎,就是拿你的生命开玩笑。那天,到底你在地窖下还听到?”

白薇心如死灰,只想苟活下去,当下狠狠抹了一把泪,低声道,“当时赵碧凡很生气,说要杀掉宗政弥也,但又怕养蛊之人死掉,会影响王的寿命。”

“?养蛊之人死了,会伤害到王吗?”石中玉大吃一惊。

以德从没告诉过她要如何解蛊,以及解蛊之前的种种禁忌。事实上,以德花了五年时间从北蛮荒得到改颜蛊和相关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想那赵知信如此大的势力财力,除意间得到的断情蛊之外,打听多年也还是不这奇蛊原本是一对的。可难道,这蛊还有秘密?

“是会伤害到王。”白薇点头。

石中玉的心都凉了。

这意思?难道就算她想办法解了慕容恪的蛊,那两个**还不能死,否则就会伤害到他的身体吗?如果这样,她这一辈子还安宁?

幸好,白薇的话还有下半句,“但是如果取了养蛊之人的血给中蛊之人饮下,虽然不能解了蛊,但却能断了彼此的联系。”

“就是说,若喝了宗政弥也和赵碧凡的血,王就不会再听信她们的话,她们是死是活也再与王关?”石中玉再也演不下去,急着问。

“是。”白薇很肯定地点头,“赵碧凡当时还说,如此正好,干脆除掉宗政弥也算了。可赵知信却说,宗政弥也很受其父宠爱,宗政老儿在北魏又很有些说话的分量,所以留着她还有用处,又能掩护赵碧凡做事,不由任她去狂,只要她生不出孩子就行。”

石中玉腾地站起来,心头火热,白薇说的后面半段话,根本没太注意。

原来,就算解不了蛊,但断去蛊主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却并不难!可恶的是那些北蛮荒的蛮人,以德道长既然取得了改颜蛊,他们为不把这件事一起相告?是恶意?还是古怪的心态或者奇异的风俗?另一方面,谁会想到饮人血这么变态的法子?又不是吸血鬼。

“那我……奴婢说的这个秘密,可换得我命?”白薇见石中玉兴奋的走来走去,心中涌上希望,壮着胆子问。

石中玉并不是言而信的小人,况且放了白薇,她顶多流落江湖,再掀不起风浪,能不能平安活下来还是未知数。至于王府的这些秘密事,她想忘记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到处乱说。

于是,她把轻烟又叫了进来,吩咐道,“叫人送白薇出城,然后随她去。她若聪明,就躲到天涯海角去,从此白薇这个人算是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了此残生吧。”后半句,是说给白薇听的。她,白薇虽大智,但小聪明还有,懂得如何保命。

白薇闻言,终可活下去了,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被带下去。临离开王府时,她不禁回头望望那巍峨的黑色影子,真感觉就似做了一场噩梦般。

醒了,终于醒了,纵有万般苦楚,到底是醒了。

而此时在王府内,石中玉却有如困兽,瘸腿的困兽,一拐一拐的在房间内走动。

血,她要赵碧凡和宗政弥也的血。暂时找不到解蛊的办法,那就先断了那两个**和慕容恪之间的联系再说。他不信她们的话了,慢慢地就会想起从前。就算那蛊仍然阻隔着他们的爱情,他可能还记不起两人的过往,但没了怕他受伤这个障碍,说不定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

可是,取血呢?取了来,又让慕容恪喝下去呢?

第三十二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晚慕容恪回主院后,并没有和石中玉做交流,而是拿了白薇写的“材料”,一头扎进书房,一夜都没出来。灯光,自然也是亮着的。

这边,石中玉挨着两个孩子,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取血,灌血,技术上并不难,了不起强来好了。但问题的关键是,她不能强来。

过度刺激赵碧凡,逼得那**没退路,反咬一口就麻烦了。因为明镜一地,赵知信的势力最大,真惹得他们狗急跳墙,大家就有危险。慕容恪武功再高,四大铁卫和孙福珩再强悍,和军队比起来,也是沧海孤舟。何况,她还带着两个孩子,能不急马刀兵自然最好。

就目前的情势看,赵氏父女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只是他们觉得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有就是他们以为握着最大的筹码,就是慕容恪身上的蛊。基于这点脆弱的希望,他们父女才没玩鱼死网破那一套。

她才不要和赵氏父女搞到两败俱伤的结果呢,她还大把好人生,要和一起过,悲惨可怜的,让作恶者承受就行了,她要的是胜利,而且要全胜。

之前她找宁山老王,就是为了当某天不得不兵戎相见时,己方要有抗衡、乃至获得最后胜利的力量。她,慕容恪也在做准备,白薇交待的“材料”还能帮助他。但那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让赵氏父女觉得火还没有烧到屁股,就需要她继续把“戏”演下去,就算台上台下都心里明白着呢也一样。桌子下面拳打脚踢没关系,表面上不要撕破脸。

所以,她不能强行取血,因为那意味着她了割断蛊主与宿主之间联系的方法。而那纽带一旦不存在,赵知信必定誓死反扑。其实那老贼现在就没闲着,肯定暗中布置下一个个陷阱和机关,只不过他慕容恪与他反目,朝廷势必借机横扫于他,因此尽管如坐针毡,却非到你死我活的时候才敢动手。

这就是所谓没那么大脑袋就别戴那么大帽子的道理,想得皇权,只会耍心机和手段,仅凭野心是远远不够的。只怕他现在像被架在火上烧一样,又怨得谁来?

另一方面,赵碧凡还没杀掉宗政弥也,即是鉴于宗政氏的身份,有政治的考量,又是怕失了一个控蛊人,对慕容恪的控制力会下降。毕竟,就算在蛊力全盛的时期,她们也不能使慕容恪完全丧失本性。据石中玉想,赵碧凡是不怕杀了宗政弥也会伤害慕容恪的身体的,因为慕容恪受取蛊的控制,会相当程度上听她的话,到时候她弄一盏宗政血汤让慕容恪喝,万事大吉。

看看,貌似简单的事,却牵扯甚多,不能轻举妄动。

但,自从听到这个秘密,她心里就痒痒,发誓一定要弄到血,骗慕容恪喝下去,先断了那两个**对他的控制再说。慕容恪的演技是影帝级的,她倒不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很不理智的当场暴发。如果需要,他也可以很隐忍。说起了解他,这世上她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石中玉愁得不行,直到天亮的时候,她突然灵机一动,决定采取个个击破的方法。另外,还需要利用某些贪婪的人帮忙。

想到这儿,她“阴险”的笑了起来。

早饭后,顶着熊猫眼儿的慕容恪叫轻烟把同样熊猫眼的石中玉找了来,问她要如何处理李婆子的事。

他的话一出口,石中玉就知道他想含糊了结这件事,在吓了赵氏父女这些日子后,要给他们吃吃定心丸,松松套着野兽的绳子了。

“白薇既然找不到了,就由别人去操心吧。”石中玉早想好了对策,于是说,“李婆子虽然做了糊涂事,于王府而言,下人的这等行径等同背主,不能原谅。但请王念在她一心为了的,又误信白薇的份上,从轻发落。”

“你就是心慈。”慕容恪突然来了一句,语气极亲昵,好像两人是多年夫妻似的,连他也吓了一跳,随后连忙掩饰性的补充道,“怎么个从轻发落法?”

“赃银的话,没收吧。”石中玉叹息道,“虽然她差点害了左左右右,但她并不知情,所以给她留点必要的盘缠,允许他们全家离开此地,再不得返回。余下的银子嘛……王,您为了试毒,害了几只野猫的性命,干脆直接补偿,免得德行亏欠,损了福寿。不如找一积善人家,拨一块乡野地方,让他们拿这些银子收留野猫,免得它们缘故又被捉去,被害了性命。”二百两哪,可不是小数目,就算给李婆子一家十几二十两当做安家之用,剩下的银子只做这件善事的话,能用上很多年。

慕容恪在战场上都杀惯人的,根本不觉得生命有多宝贵,此时只觉得石中玉此举古怪且完全没有必要。但当他看到石中玉的眼神,心立即就软了,又想到从没有尽到为夫为父的责任,只当做善事补偿也好,当下点头,派孙福珩去办。

孙福珩对慕容恪的命令分外诧异,转念想到从前在太府都时,殿下为小玉荒唐事都做过了,心中暗暗高兴。若那个七殿下回来了,好日子会远吗?

一切处理完毕,王府内院平静了几天。石中玉积极养伤,目前已经不用人搀扶就能四处走动了,虽然还一瘸一拐的,但恢复了到彩云居去请安的日子。

此时戚老太太身子已经“大好”,彩云居开了院子,石中玉一天到晚能跑上好几趟,还经常到花园里转转。表面上,她很悠闲,算得上是招摇,惹来好多人的白眼,但实际上,她心急如焚,只盼着赵碧凡来生事。若赵某不来,她借题发挥?

她从不低估赵碧凡的智商,也不认为她这番举动,会令谨慎的赵碧凡不怀疑,但人若有了弱点,明是陷阱,也会想办法跳进去。而且,她赵碧凡已经急了,急于让她们母子去死。但现在左左和右右让慕容恪护得水泄不通,赵氏的手必须伸向她才对。

可她若一直待在主院里不动,又有人守着,别人要害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啊。于是她就把晾出来,为敌人创造机会。尽管这很危险,但她也有必须跳的陷阱。不过她给的定义比较高级,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果不其然,她这番做作,很快落入赵碧凡的眼里,耳中。

“呸,也不看看德行,残花败柳之身,入了王的眼,不知她家哪个坟头儿上烧了高香。照理,就该感谢老天。老实做人倒罢了,偏偏日日里像中了状元似的在院子里晃,就不怕风吹了她的狗头运去。”一个婆子骂得口沫横飞。

“可不是。真看不惯她那狐媚子样儿,迎风骚出几里地。你们说,王这是了,就看上这等货色?宗政侧妃得了恶疾且不说了,好端端是个美人儿。赵侧妃虽然容色差了些,却还有那好似进了冷宫的卫氏和顾氏、四大美婢在那等着呢。”

“这些,年纪都大了些。”

“那姓梅的难道年岁小了?再说,凭王的容貌身份,想要花骨朵儿般的姑娘没有?”

“我看哪,梅小芳聪明。”又一个婆子道,“王多年无子,现在正稀罕那对粉团儿似的小娃子,想是那梅小芳哄得那对双生子开了心,顺便爬到了王的床上。”

众婆子深深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像看到石中玉无耻的用了此计似的。其中一个稍年轻的婆子叹道,“可见这家长得如何,品性如何都不重要,只要够不要脸,男人家总是爱的。”

“是啊是啊。”

“是是?都少说几句吧,不记得上回洗衣婆子被打发是为了什么了?还敢多嘴,快干活吧!”到底还有个清醒的人提醒着,众婆子一听,心下也有点害怕,不禁都闭了嘴。

幸好这些话石中玉没听到,不然定然发火。其实说她,她倒是不介意的,但这些婆子把慕容恪说得如此愚蠢好色、如此不堪下贱,她简直不能容忍,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家嫌弃似的。真的只要不要脸,就能得到好男人?那慕容恪身边不要脸的还少吗?而且这些人背后如此编排别人,不过是妒忌二字罢了。在她们心里,一个走江湖的下九流有这番好运,为自家女儿就没有?

不过这话听到赵碧凡耳朵里,倒是极为受用。她想了想,叫来了宋婆子。这婆子是赵知信给她的保镖,说起来比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白薇还可信,只是平时需她侍候罢了。

“我有一计,可杀了那石中玉。”她开门见山地说。

“可是老爷上次提点侧妃的那一计?”宋婆子问道。这事,赵碧凡跟她提过。

赵碧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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