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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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对不起,小凡,就是……你看的样子。”

“那我算什么?”路小凡感觉一颗心一直坠到没有尽头的深渊里,“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她不能当小三,她也不会容许她的爱情有第三个人。那么她再退一步,只要他一句话。他若说重新开始,她就可以不问过去,不管将来。但是,她真的不能再退了,再退,她就是粉身碎骨。

“你可以恨我。”计肇钧喉结滚动了几下,才说出他人生中说得最艰难。心中最纠结,表面上却最冷酷无情的几个字。

死心了吧?不止是她,他也一样。

说不清是巨大的失望还是彻底的绝望,路小凡只觉得就像有冷雨从她头上猛然淋下来,瞬间就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和热力,还有那心底最柔软的温情。

这是分手的意思吗?这是间接证明朱迪暗示她的那些事情全是真的?这说明她只是个备胎,在他最孤独的时候自动送上了门。而现在已经过期了?当真正的主角回归。她这个替补就得黯然下场?

她就知道!上天但凡给她一点点希望和美好,就会立即又收回去,她怎么会那么幸运。拥有命运般的爱情呢?所以,一切甜蜜都是逗她玩的吧?是磋磨她的吧?可是她需要变得多么坚强,才能抵御这种打击!

够了!真的够了!从小到大,她遇到的挫折够多的了。除了亲情以外。在她身上就没发生过任何快乐的事。

“我不恨你。”她听到一个声音对计肇钧说,“但是。我要走了。”

是她吗是她吗?她甚至分不清楚这些话是不是她说出来的,是不是出自她的喉咙。而且这时候,她反而哭不出来了,漠然得像处理别人的感情。原来。这就是难过到极致的感觉。

若还能哭,至少证明还能呼吸。而她,已经不能了。

她转过身。缓步走出书房。

她努力保持理智和冷静,可计肇钧看得出来。她的脚步在发飘,走路没办法是一条直线,似乎醉了,又似乎魂魄已经无法守住她的肉身。

“陆瑜。”他立即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你去看着小凡。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听从。但是不要离开她身边,直到……把她交到亲人手里。”刘春力性子火爆,为人又细心,可以护得住小心。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陆瑜整个人都懵了。

但计肇钧已经挂掉电话,独自站在书房里,孤零零的。没人看到他的失魂落魄,没人知道他好不容易看到未来的光,却在这时候又陷入完全的黑暗。

“到底怎么回事啊!”陆瑜摔下电话,烦躁的抓抓头发。

不过他习惯了服从计肇钧的命令,所以尽管心里满是疑惑和震惊,还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却还是先去找路小凡。

路小凡的房间门大开着,让他连敲门都省了,直接走进去。结果他发现路小凡正在慢吞吞的,或者说神情恍惚地收拾行李,脸上因为无喜无忧的模样,反而更显得悲伤,比她大吵大闹的看起来还吓人。

“路小姐。”他轻轻喊了声。

“啊,你来得正好,可不可以送我回家?”路小凡头也不抬地问。

“回家?回哪个家?”陆瑜愕然。

这是……和钧哥谈崩了吗?外人不知,他却清楚钧哥有多么厌恶朱迪,尽管从严格意义上说朱迪是个美女。所以,钧哥不可能和朱迪有什么特殊关系的。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看路小凡这个委屈的样子,似乎坐实了奸情啊,小三啊那些狗血八卦的内容。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差点为计肇钧辩解,可随即又想,他老板秘密太多,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图,他很怕给破坏,于是硬生生改口。

“我只是想回家,找我小舅。”路小凡的声音哽了一下。

陆瑜就不敢再问了,因为看得出,再多说一个字,路小凡都会哭出来。他怕死了女孩子哭,所以不管再怎么焦急纳闷,也努力保持沉默。

很快,路小凡收拾完了。

她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大部分还被刘春力整理成套,所以归置起来特别方便。她也并没有幼稚得把计肇钧送的衣物全还回去,那样太矫情了。东西是买给她的,他即不在乎那些财物,别人也穿不了,她要以退还东西来显示从此一刀两断,有意思吗?

“我们走吧。”她站起来,想去拎行李箱,却根本没拎动。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到底被打击得有多么深,多么广,因为她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算是很有劲儿的,此时浑身的力气却似乎被抽空了般。

昨天还亲热甜蜜,今天就了这个局面,有谁能想得到呢?命运还真是百转千回,你永远不知道在哪个看似坦途的拐角,有个巨大的陷阱等着你。

陆瑜赶紧帮路小凡拎起箱子,路小凡则逼着自己连回头那一眼都免了,直接走出房间,而后是主屋门,最后坐上车子,出了那扇华丽厚重的大铁门。

至少,她可以努力保持着她的自尊。

第一零九没落下什么

这一天注定是要在不平静中渡过,在路小凡离开的时候,计家大宅差不多所有的角落里,都有人目送。当然,反应各自不同,有人心情鬼胎。

老钱站在花园入口处,很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计家不是好地方,谁知道藏了什么无耻的秘密和危险的恶人?路小凡那么单纯,远离这种地方是幸运。这样,他也可以放手调查,再不用顾忌会伤及无辜。

二楼小厅的阳台上,江东明弯着腰,双肘支在栏杆上,看表情轻松,实际上心里却隐约有些担忧。小凡走了,计肇钧怕在这个家也待不住。他已经接到通知回公司,恢复职位。可是,他真正要做的事却似乎回到了原点,他要查出的真相在重重迷雾中闪现了身影后,又似乎再度隐瞒,这怎么行?他必须想到新办法。

而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朱迪正用一种俯视的态度看着载着路小凡的车子远离,心中在高兴之余又很有些不爽。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赶走计肇钧身边的一切女人。可是她很想看路小凡狼狈的、哭泣着逃走,最好像丧家之犬那样。并不想看到那个愚蠢的丫头挺直了脊背,骄傲的离开。

计肇钧呢?他干脆爬上了楼顶。这样,能看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夜风吹拂着他浓密的发,间或有细雨落在他宽阔的肩头。不同于路小凡来时的暴雨,此时的雨细密绵绵,好像他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不知为什么,看着路小凡安静坐在后座上,看着那车子在黑夜中缓缓滑行出计宅。计肇钧只觉得她逃出了一个魔窟。

他很开心能让她远离未来那可以预见的痛苦,可又感觉更加孤单。她不经意间给予他的温暖,也随着她一起离去了。原本,他是有机会上岸的,但假如那意味着会拖她下水,他选择独自留下。

“小凡,希望你幸福。你值得最好的一切。我会尽所有的力量帮你。但请你别再回头了。”他轻声呢喃着。

不知恋人之间的心弦是否相通着,坐在车上,已经远到看不见计家大门的路小凡仿佛听到计肇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的蓦然回头。却只看到一片黑暗,以及山路上的路灯不断向后快速的延展。并不知道在远方的高处,没有人比计肇钧背景更孤单寂寞,也没有人他的眼神更热烈决绝。

“怎么了?落下什么东西了?要不要回去取?”陆瑜特别想掉头。万一出现奇迹,钧哥想通了某些事。开口把他们留下来呢?

他又不瞎,明明,后座上那个姑娘在恋恋不舍,全在他老板一句话的事。

可是路小凡却叹息着摇摇头。“走吧,我没落下什么。”

心落下,不算在此列。

晚上道路通畅。他们两个小时就到达市区了。陆瑜本来习惯性的往计肇钧单身公寓那边走,幸好路小凡及时纠正。才得以顺利回到她的小租屋。

抬头望着那破旧的小楼,感受着周遭世俗但鲜活的气息,听着那嘈杂纷乱的各种声音,路小凡心中不禁苦笑:果然她是属于这里的。就算梦做得再美,终究有醒来的一天。

她不是怕贫穷,只是很遗憾满是憧憬着出走,却遍体鳞伤的归来。

“我送你上去吧?”陆瑜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不过想到会看见刘春力,又不禁有点发憷。

路小凡看出他的心思,努力笑了下道,“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好。”

“真的可以吗?”陆瑜迟疑。

“没问题的。”路小凡挥挥手,通过两个小时的恢复,终于有了力气提行李。

但陆瑜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楼门口坑尘不平的道路,突然间就不忍心了,连忙跑上两步,抢过她的箱子,“我还是要送你。”说守,率先走在前面。

路小凡拗不过,只好跟着。到到了楼上才发现,她租的那个小房子锁着门。

“刘春力不是搬家了吧?”陆瑜愕然。

“不可能的!就算是搬,也不可能不对我说。”路小凡想也不想就否定,“我猜,小舅可能上晚班,这时候还没到家。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就好。这里都是老租户,我不会遇到坏人的。”

“不行。”陆瑜不同意,想起计肇钧说过,要亲手把路小凡交到刘春力手里。

“可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路小凡只得这样说,还故意做出些不耐烦的神情,“你在我眼前晃,我很烦啊。”

听她这么说,陆瑜就怔住了。他犹豫了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他走得那样急,脚步蹬蹬蹬的,很快就没了声音。

路小凡不禁有些纠结,很怕自己伤了陆瑜的自尊,毕竟人家是好意。可没过五分钟,陆瑜又返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张鸡蛋灌饼和一杯奶茶。

“你想自己等你小舅,我不耽误你。”他把吃的塞在路小凡手里,“不过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会受不了的。别说你吃不下,勉强自己也得吃!你不是想静一静吗?肚子饿的话也会吵你的。”

路小凡拿着东西,怔怔的。趁着这会儿空当,陆瑜又走了,没再回来。

“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好,他怎么可能是三心二意的坏人?”路小凡有一点点感动,模糊而没什么概念的想着。

所以这念头没有停留,而是很快闪过大脑,令她忽略掉自己的行事可能有些草率。而后,她所有的想法又被巨大的、汹涌而来的,只有在无人寂静处才会显现的伤心所掩埋。

离开计家前后,她一直没有掉眼泪,这时候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只剩下自己了,不需要自尊和骄傲,所以不在乎了,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是她仍然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到邻居,于是就抓着着那些吃的东西,蹲在黑暗的角落里,躲在很大的行李箱后,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只希望世界就这么大,把她彻底的包裹起来才好。

她哭了很久,根本就止不住悲伤和心痛,与计肇钧相处时那些小心翼翼,那些委曲求全,那些别无所求此刻都化成眼泪,必须要流干净,她的心才能不那么沉重,才能让她透口气。

第一一零放弃那个放弃你的男人

于是当刘春力回家,先是被角落里的阴影吓了一跳是,还以为是什么大型流浪动物或者名为“阿飘”的某种灵异物种。随后,就发现原来是那个才比他小半岁的,从小就各种乖巧善良,温柔可爱的宝贝外甥女,正哭得肝肠寸断。

“小凡,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了怎么了?”刘春力大吃一惊,扶起路小凡问。

“他不要我了。”路小凡扔掉手里一口没吃的灌饼和奶茶,起身搂住刘春力的脖子,哭着说,“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反反复复就呢喃这一句。

“谁啊?谁?谁不要你?”刘春力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是计肇钧?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他不要你了?”

“分……手,我们……分手。”路小凡眼泪奔涌,哽咽得说不出成串的话。

才离开的时候装坚强,全凭那一点自尊和骄傲强撑,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崩溃了,这时候见到亲人,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再也掩藏不住。

“妈的计肇钧,我去找他!”刘春力心疼得不得了,直接的结果就是暴怒。

他怒冲冲想下楼,但衣服被从背后扯住。路小凡哭得说不出话,却不住的摇头。又不是丢了玩具,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让家长去讨回来吗?太丢人了!

“那咱们先进屋好吧?”刘春力忍着气,温言劝慰,又逗她,“打断了胳膊折袖里,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要哭也别在这儿哭。楼道黑咕隆冬的,你偏还嘤嘤嘤嘤,不知道的还以为演聊斋呢。”

他打开房门,一手搂着路小凡的肩膀,一手拎着行李箱,好歹先把路小凡哄进屋再说。

进了屋,开了灯。见路小凡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头发也乱了,让他想起上小学的时候。小凡带的午餐被高年级同学抢了。她自己倒不怕饿肚子,却怕连他也没得吃,又气又吓,也像这样哭着。

那时候。那顿午餐就是她的全部。

现在,计肇钧也是她的全部。

午饭没有只是伤了胃。可那个男人却伤了小凡的心。

刘春力愈发心疼,也愈发愤怒。不过他现在暂时冷静了下来,不想在路小凡的伤口上撒盐,于是强忍着心头火。继续哄道,“别哭了,水分流失太多会变丑的哦。为个男人不值当的。这年头,什么男人也比不上自个儿的脸重要。再说不过是失恋嘛。比我强哪。我想失,还没得失呢。乖啦,听话,先去洗个澡,然后换个睡衣,舒舒服服睡一觉。等明早上起来,又一条女汉子!”

“水分流干了才好……我不想洗……”路小凡继续哽咽。

她的泪水像开了的水龙头,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能哭的。以前不爱哭的假像,只是因为没有真正伤心吗?

“那就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春力放低放柔了声音,一手还在路小凡背上轻轻顺着气,极大了安抚了她。

于是,路小凡断断续续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大体就是:计肇钧与朱迪是恋爱关系,两人相好了八年,中间就算计肇钧结婚都没有断过感情。只是后来两人因为一点小事吵翻了,计肇钧生了气,正好她这个备胎出现,于是她就暂时填补了他身边的位置。只是现在人家冰释前嫌,她就成了多余,只能自动消失。

她越说,刘春力越气,死死忍着才没有当场爆炸,“小凡你不是备胎,是计肇钧没福气,所以只能出现在你长长人生中的小小一段,没机会一直陪你。他损失这么大,该哭的是他才对啊。跟你说吧,我之前看那个朱迪就不是个好鸟!一脸‘老娘长得丑,就要毁所有’的阴险德行,瞎了眼的男人才会觉得她又知性又漂亮。你听我说,做女孩要有自尊,学会放弃那个放弃你的男人,懂?!”

路小凡其实完全不懂,甚至这些话都没听进去,心已经被失落和挫败塞得满江的了。但她胡乱点着头,觉得眼泪快流干了,只剩下干抽。

“去,听我的,先去洗个热水澡。解决不了的事,就放在明天,这话放在调整心情上也一样。”刘春力连说带比划,又轻轻的连推带拉,好半天后才总算成功的让路小凡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洗浴用品,进了那间仅容人转身的小浴室。听到淋浴喷出水声,他才轻手轻脚到楼道里去。

他没有计肇钧的电话,但怒拨了某人的号码后,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头发都炸了毛,根根倒竖,七窍冒青烟,完全是全身喷火的造型。

“把计肇钧的行程告诉我,我去宰了他!”他对着电话低叫。

电话那边,陆瑜把手机挪得离耳边远了些。他也很郁闷好吗?这时候正在路边摊吃烤串,喝啤酒,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呀。

他老板的事,他插不上手。可是看着路小凡,又觉得这姑娘好可怜。

“你冷静点。”他闷闷地说。

“我杀你全家,再叫你冷静,你冷静一个我看看?”刘春力恨不得把手机咬碎了,“要不就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得跟你谈谈!”

“咱俩谈有什么用啊。”陆瑜简直哭笑不得,“男女之间的感情事,外人插得了手吗?再说,你现在的任务是找谁算账吗?是先看好路小凡,开解她,免得她想不开。这才是你要做的正事,正事!”

刘春力愣了愣,倒没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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