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柳暗花溟作品驭夫36计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张居正根本没理如初,径直走到墙壁边又是唰唰唰唰四句,笔走龙蛇,飘逸飞舞,姿态潇洒,之后把笔向窗外一抛,傲然转过身来,一脸挑衅的模样。

“小孩子要爱护公物,耍什么帅呀,快把笔给我捡回来。”如初大叫一声,窜过去拍了张居正的后背一巴掌,力量没控制好,害他差点吐血。

他诧异地对如初怒目而视,心想这位公公懂不懂文人风流呀,想他五岁入学,七岁能通六经大义,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三岁时就参加乡试,十六岁中了举人,同年还进了皇家卫学,什么时候有人忽视他的文采,居然关注一只笔!

“看什么看?这笔明明还好好的能用,你丢掉它干吗?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如初苦口婆心地教育着未来的天下第一首辅,如今却只知道装酷的死小孩,“将来你是国之栋梁,爱护天下百姓要从爱护最小的物件开始。”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张居正又哼了一声,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如初偶尔跳出的奇怪字眼是什么,但联系整句话,也能猜个大概意思。

“我去捡好了。”小熊举起手,说完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握着笔跳进来。唉,白圭扔的是他的笔。

同时叹气的还有如初。这帮孩子,有门不走,来回来去非得跳窗。谁说古代男人早熟来着?这不都十七、八了,还和二百五一样,和现代有什么区别了。

她装模作样地走到墙壁前,细细欣赏那首诗,其实是努力辨认字体,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在墙上题字,这种行为在现代是要被罚钱的,有涂鸦的欲望也得找对地方是不是?

“很好很好。”她学习相声《连升三级》中的张好古,看不懂的话就含糊夸奖一下。

话音才落,一群小子就自吹自擂起来。什么我们家白圭这是弃文从武了,不然一定是状元;看这文思敏捷的,就算当年做七步诗的曹植也不过如此;千古绝句呀,那面墙可不能拆,不然后人上哪瞻仰去,不如也弄个碧纱橱罩起来吧……

一群大小伙子,这么吹捧同学也不嫌肉麻,被夸奖的那位反应还很良好,一贯抿得紧紧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咳咳……如初连忙抖落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打断他们的自我陶醉,表示轮到自己了。

诗词的事她是不通的,但在伤春悲秋的少女时代,也曾背过几首装忧郁。不过现在是大明朝了,诗词最强的唐宋时代已对过去,她没办法剽窃那些全民皆知的古人名篇为己用,只能从明末清初的诗词里找。

刚才休息时,她的脑子其实一直没闲着,琢磨着能让这些少年喜欢读的诗是什么?也许不需要辞藻华丽、文字工整,他们是热血青年嘛,有气势就好,最好是那种让他们恨不能立即奉献生命的。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盗窃谭嗣同的知识产权。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前两句还普普通通,说到后两句时,如初自己都感到豪气冲天,那种视死如归、丹心一片、慷慨豪迈的感觉真是……唉,太激动人心了!

“好诗。”张居正顿了一顿后,由衷地赞美自己的“敌人”,“只是胡公公怎么会做这首诗,应了你哪种心绪和意境呢?”

如初一愣,只想着能感动人了,没想到这首诗在这种时刻念出来是否合适。不过当她的目光扫过土队二十名学子的脸,心头突然一热,不禁柔声道,“我想以此诗告诉你们,就算是被追杀、被迫隐瞒身份甚至装死,都有重见日月的时候,都有施展报复的时候,都可以做到对国对民问心无愧。那样被伤害和虐待的人可以保持着赤子之心,你们……我知道受到了轻视和误解,甚至欺侮,但我相信你们也可以做到‘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我坚信这一点!我也会帮你们的!”

一瞬间,如初感到周围的气场都柔软了下来,然后她听见戚继光不掺杂任何情绪地声音,“你赢了。”

如初知道,这不仅指她在诗文比赛中胜利了,还包括她赢得了和这些所谓不良少年们的第一次交锋。

第四回 心悸了

“你怎么在这儿?”如初回到房间主时,意外地看到了虚海。

虚海抬起手,如初还以为他要发暗器,下意识地要躲,还好她刚才经过大比武,体力不济,动作并没有做出,不然就丢脸了。

“那是什么?”看虚海气定神闲地站在她的床前,掌心中托着一只小玉瓶,如初好奇地问。

那瓶子约拇指大小,瓶身线条流畅,色泽莹润,大概是因为房间里光线比较暗,似乎还散发着一点暖暖的光晕,漂亮极了。如初在现代时是容器控,家里摆了上百瓶香水,倒不是为了使用,只因为瓶子太漂亮了,所以才买来收藏。此时见了这小玉瓶,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药酒。”虚海垂目答道,心里有一丝奇怪和戒备。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她见识过这瓶子,知道它的来历吗?不,不可能,这世上认得这瓶子的不超过五人,其中不可能有她。

“你拿药酒来干吗?”如初往四周一看,不由心里一惊,“谁受伤了?我家八重呢?”

“放心,八重没事。”虚海的样子宛如在讲法般圣洁,“她出去买吃食去了,怕你初来天津,吃不惯卫学里的饭。至于这药酒……是给你用的。”

“我又没受伤,用什么药?”六品僧官果然与普通僧侣不一样,放药酒的瓶子都这么高级。

“哦?是吗?”虚海轻轻地笑,真是人淡如菊,“别对小僧说,你的手一点不疼。”

如初一愣,下意识地把手背在身后。

怎么会不疼呢?手臂现在感觉还火辣辣的。戚继光和李成粱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为了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刚才她是拼了老命呀。

“你怎么料到的?”她低低地咕哝了一句,没想虚海耳朵尖,居然听到了。

“小僧比你早来了几个月,自然知道的比你多。”虚海望着如初有点散乱的头发和微红的双颊,感觉那勃勃的生机令空气都活泼起来,心情不知为什么跟着大好,“土队的学子在能力上普遍强于其他四队,尤其戚继光和李成粱这两个,别看他们年纪小,武功却高,就是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了。除了虚江兄,卫学里的武修教习、教头,没人是他们的对手。据小僧猜,如果不是你在少林学艺,此时只怕不能保留全尸。”

“太夸张了,他们还能打死我?”如初哼了一声,随即又很高兴,“这么说来,他们一定很佩服我才对呀,我可是打赢他们的超高手呢。至少,会对我产生惺惺相惜之意吧?识英雄、重英雄嘛!”

“想得美……呃不……小僧是说,愿望总是美好的。”虚海没经邀请,身为一个出家人,竟然大喇喇地坐在如初这位富豪千金的闺床上,“据小僧猜,他们会加倍闯祸惹事,直到逼你走为止。或者,等你受到安公公的处罚,自己滚……呃……自行离开。来,把手给我。”

“我跟他们耗上了,看谁斗得过谁!”如初跳到床边,拉起袖子,把手赛到虚海的手里,“告诉你,身为教育者,就要有面临巨大困难的准备。所谓百年树人,没点耐心和毅力是当不了好老师……我是说……当不了好教习的。你以为我只是来卫学里玩玩吗?我是非常认真的,而且你也说土队的学子都是人才,我怎么能让他们埋没了呢?怎么能让他们的一生在放纵和悔恨中渡过?咦,你干嘛,快搽药酒啊,难不成你拿的是七虫七花膏?”

“那是什么药膏?没听说过。”虚海咬掉瓶塞,倒了一点药酒在如初的手臂上,然后以掌心按住,轻轻按摩,努力平息刚才突然加快的心跳。

她手臂上的红肿已经转化为青紫,不过那些是外伤,有他这珍贵药酒化瘀,应该很快就没事了。可是……她怎么能轻易和他肌肤相亲呢?他刚才只是逗逗她,本打算把药送来,让八重替她上药的,哪想到她直接把手递过来。

抬头略瞄这位冒牌师妹一眼,却见她神色自然,没半点杂念似的,嘴里还不住的自吹自擂,说要培养出几员流芳千古的名将和作为天下传奇的名臣来,完全没注意她突破了男女大妨。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小肚鸡肠,心有旁骛。

可他……确实胡思乱想了。

因为他是和尚,所以她才不介意吗?可她明明知道他这个和尚是不守清规戒律的。而他,自从十四岁死过那一遭之后,开始修佛以来,已磨砺修炼得如同止水般的心,刚才居然起了波澜。

面对着绝色佳丽时没动过心,面对着那无数想投怀送抱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时也没动过心,他只是逗弄世人,游戏红尘,可如今对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可笑的一字眉,特别是这皮囊还曾经纠缠得他厌烦过的女子,他居然心悸了。

可惜,他答应了那人,这一生他要孤独终老,隐姓埋名,青灯古佛,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像不存在一样活下去……因为这是他的宿命。

“原来是黑玉断续膏。”如初忽然赞叹了一句,没注意到虚海的走神,反正他总是那幅虚怀若谷,若即若离的模样。只是他那异常轻柔和温暖的掌心,搭配着凉丝丝、散发着淡淡花香的药酒这么一按摩,她胳膊上硬伤造成的疼痛立刻好多了。

她毕竟现代人,这种程度的接触根本引不起她的警惕,虽然这里是大明,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也时常提醒自己,但一不留神就会在熟悉的人面前忽略。而虚海,总是让她气急败坏,潜意识里,她觉得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掩饰、为所欲为。

“这又是什么药膏,从没听说过。”虚海对如初层出不穷的奇怪词汇已经见怪不怪。

“你知道才要命呢。”如初忽尔一笑,“没事别乱打听,打听到心里就是个事了。不过你既然来得比我早,那就跟我说说土队是怎么回事吧?我早先听大哥说,这些小鬼虽然也是世袭的武官或者贵族之后,但家庭背景不太好,有的没落了,有的还很穷困,这是他们被单分为一队的原因吗?告诉你哦,这种隔离式教育最要不得,对学子的自尊心是很大的伤害。”

虚海想了想,实际上是安定了一下心神才道,“钱与权,本来就是世人所追逐,因为这两样的欠缺而被看不起本是常事,不过他们还年轻,经受不了折辱罢了。而且他们被孤立,也不止是这个原因。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为官……也是要站好队的。”

第五回 赖大师蹭饭

“你是说严党?”如初彻底明白了。

“胡师妹,小心隔墙有耳。”

如初点点头,感叹在现代的好,能言论自由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那……他们能力这样强,为什么每次卫里的比试,成绩都是垫底呢?难道有黑幕?”她再问。

“据说从第一次卫内比试就被暗算了,从那以后,他们就故意不好好比。”

“笨蛋们,自暴自弃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如初气乎乎的,“不过今后他们有我了,我一定想办法让土队扬眉吐气。”

“那不重要,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虚海失笑,“就算是皇家卫学,之于天下也不过是小水潭,真正的龙是飞不起来的。重要的是明年朝廷要举办武举考试,如果能中举,甚至得个武状元,不敢说闻名天下,至少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了。”

啊?有这等事!那她可要努力了,让土队的中举率达到全大明王朝最高!

“别想得太简单。”虚海看到如初兴奋的神色,忍不住泼冷水道,“师妹以为天朝武举考试真的会以贤选材吗?难道土队的学子在卫学里会被暗算、被压制,在别处就不会?特别这次的会试还是由严相的儿子严世番主持。”

如初纳闷地瞄了虚海一眼,见他那从来完美得甚至有点圣洁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苦涩和自嘲来,不禁有点奇怪。或者因为他是僧官,有意无意地见多了官场黑暗,所以心中才有感慨吧!

“师兄放心。”因为并排坐在床沿上,如初以胳膊肘轻撞了虚海的肋骨一下,“我可没那么天真,但我会想办法的,总不能不努力一下就放弃,那不是我的人生准则。”她是天生的乐观性格,总觉得在最差的条件下也能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何况车到山前必有路,距武举会试还有一年时间呢。

虚海站起身来,因为不知道如初还会这么大大咧咧地做出什么亲昵动作,干脆离她远一点,缓步向门边走,免得她继续乱他的佛心。

而如初误会了虚海的意思,以为他要走,连忙站起相送,嘴里客气着,“师兄怎么要走呢,这都到饭口了,我还想留你吃饭呢。”话一说完,她就暗叫坏了,因为那白衣胜雪的和尚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其身后的她,差点撞上他的背。

“谁说小僧要走?”虚海半转过身,忽然抛弃了平常的伪装,挑起眉头,露出恶劣中掺杂一点邪气的笑容道,“小僧给师妹疗了伤,化顿斋饭总可以吧?”

“我其实……就是客气客气。”

“小僧为人实在,心中已然当真了。”虚海在门边转了一圈,手甚至扶在了门上,但在如初期盼的目光中却又转了回来,“这也是师妹与小僧的因果。”

“什么因果,你明明就是要蹭饭。哼,八重一定会买荤菜来,因为本小姐无肉不欢,看你当着别人的面怎么吃得下口?”尽管提醒自己要淡定,可如初还是被虚海撩拨得心头火起。

“这个呀。”虚海收起一闪即逝的戏谑笑意,“刚才八重走时,已经和小僧说定会买什么回来。”

他点菜!死虚海居然还点菜!如初气得眉头拧起。看来他早打算要在她这儿吃晚饭了,什么和尚呀这是,酒肉不忌,没事就勾搭美人,一肚子坏水,演技超一流。想想佛祖还真可怜,怎么就让这样的家伙披上了宗教的外衣来坑蒙拐骗呢!

“如果我就不请你吃这一顿呢?”她也扬眉。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想来和尚也是一样,遇到粗暴的兵痞一样没辙。怎么着吧?她就是不请吃饭,能如何?

但她忘记了,这和尚不是普通的和尚,是一个超级腹黑的、在阴险可耻方面与她差距巨大的和尚。于是她看到有着玲珑宝相的某人双手合十,用最诚恳和善良的声音威胁道,“师妹不要这样。小僧尚未参透口腹之欲,饥饿之下佛心必乱。说不定会回房写上一封信,告诉庆善号的胡大老板,他的女儿没有在京师做良民,而是跑到天津卫,成天女扮男装,还冒称公公,整日和一群十七、八的少年混在一起。师妹想,胡施主在听到这消息后……”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如初瞪大眼睛,之后恍然大悟,“哦,是从乐家姐妹那儿听说的。你……每天讲佛法,原来是套人家话来着!”

“就算他们不说,胡施主名声在外,也不难查到。”

如初彻底无语了,因为没想到虚海还能这么赖皮,居然真拿她的秘密来挟制她。

“佛家弟子吃了肉食会下地狱的。”无力之下,她只能用低级的诅咒方法来对抗。

不过这没用,虚海根本无动于衷,“正色”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者,万物生而有轮回,经过我的五脏道场,涤净前生之恶,换来来世重生,不好吗?”

“你拿自己当济公呀,你有那个本事吗?”

“众生平等,人人皆佛。至于小僧,虽然满口腥膻,但讲起法来依然锦心秀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虚海看着如初气乎乎的脸,心情愉悦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最后以一声佛号结束了这场争辩。

当然,斗嘴的结果还是如初完败。

冷战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其实是如初生闷气,而虚海很自在地坐在一边),八重终于回来了,不仅大包小包地背着,还拎着一个超大的食盒,真想象不出她这样娇小的个子是如何办到的。

“买这么多?到底花谁的银子?”如初想摆摆小姐的架子,但不太成功。

八重笑嘻嘻地道,“施僧奉道是做善事嘛,小姐一定是同意,而且临行时,老爷给了不少盘缠呢。再说了,这可是宴宾楼的八个招牌菜,小姐来了天津卫,怎么能不尝尝?”

“你也知道他是僧,怎么能留他奉饭?”还奉饭?明明是赖大师蹭饭。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八重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把饭菜摆好,居然还在一壶酒,看来被虚海洗脑得很彻底。

如初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干脆坐下开吃,打算至少不要亏欠自己,这消耗的可是她胡家的财产。她只是觉得此种情景古怪暧昧,一个和尚和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知道的是这花和尚硬蹭了饭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色情内容呢。

而看到有酒,如初起了坏心,想灌醉虚海,可没想到那酒口味虽淡,但后劲刚猛,最后醉的却是她自己。朦胧间,她记得八重去打热水了,一个白衣男子把她抱上了床,站在床前望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她鬓边,用一种好听得让人愿意睡死过去的声音低语:“你喜欢,送给你吧。”

第六回 不带这样欺侮人的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如初并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口渴得厉害。

“八重八重八重!”她一连气地叫。

八重双手水淋淋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在洗衣服,一进屋也没等如初吩咐,到桌边把暖在茶壶套中的温茶端了一盏来,送到如初的唇边。

万恶的旧社会啊,地主家的小姐过得真幸福!

如初舒服地叹息着,把温度刚刚好的清茶一饮而尽,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在酒吧狂灌小黑方,第二天头像被劈开一样疼,还得自己爬下床去厨房,就着水龙头喝点自来水。那日子过的!

“怎么样啊,小姐,头不疼吧?”八重伸出因为沾了水而冰冷的小手,顽皮地轻轻一点如初的颈窝,后者立刻被冰得一哆嗦。

“死丫头,你会害我尿失禁的!”如初惊叫一声躲避,笑骂着,“不过头还真的没疼。”

“那当然,虚海哥哥给了解酒药嘛。”八重小脸红红,“他真是了不起,什么都懂得,是不是?”

如初继续翻白眼。可不是吗?他一个和尚居然对宿醉这样了解,可旁的人只觉得他了不起,却没人怀疑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翻身,感觉额角处硌得慌,伸手摸来,竟然是那个放药酒的玉瓶。瓶身的一侧温热着,大概是因为被如初压在头下,感染了她的体温。另一侧则有些轻柔的凉意,握在手中极为舒服。怪不得人家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上好的玉就应该是这样吧。可惜这玉瓶和那个持有者不搭调,配得起那个人的石头,应该是外表看来光滑美丽,摸一下会被硌到或者被烫到的。

问题是,这可爱的瓶子是据为己有还是还回去?

“虚海师兄把药酒忘记带走了,你去还给他。”她只挣扎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毕竟她是为人师表的人,拾金不昧的美德还是应该保持,虽然她超级喜欢这玉瓶。或者,哪天去找虚海买吧?

“不必吧?”八重又倒了一盏茶给如初,“昨天晚上我打热水回来时,亲眼看到虚海哥哥把药酒放到小姐鬓边的,肯定是送给小姐了。唉,虚海哥哥人真好,小姐对他那么恶声恶气的,他不但不怪罪,还这么关心小姐。他的那一颗心呀,真是慈悲。”

他会慈悲才怪,不过他这样做是为什么?难道他肚子里又打算着什么坏主意?!想到这儿,如初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虚海此人太有“内涵”,她看不透他,每每被他逗弄得失去理智,免不得对他总有戒备之心。

不过他没说用完药酒要还回玉瓶,那她是不是可以装不知道,直接留下这可爱的小玩意儿得了?

“谁用他慈悲来着。”如初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句。

八重立即瞪大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姐真没良心,嘴里说不用,昨天晚上却一直枕着这小瓶子,我想看看也拿不出来,现在小姐额头上被硌了个淡淡的红印子,嘿嘿,只怕几个时辰内消不了。”

  如果觉得驭夫36计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柳暗花溟小说全集驭夫36计飘飘欲仙姐姐有毒女体大明西游记我的手机能见鬼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神仙也有江湖涩女日记奶妈疼你美人谋律金风玉露祸水大唐寻情记变身皇太女奔向1/20000的怀抱驱魔人2驱魔人驱魔人小说,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