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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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部经理微笑着上前服务:“小姐,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黎晏书也微笑着回复她:“款式不重要,我只喜欢价格昂贵的!”

女装部经理顿时一脸被噎住的表情。事后,她少不得要和同事们交流疑惑,而这一天所发生的种种,也足够这些女员工用作未来三五年的下饭菜了,谈了又谈,说了又说。

第四章 共处一室

女人在买衣服的时候总会面临难以取舍的问题,黎晏书也不例外。

她在两条美丽的裙子之间犹豫不定,想着反正账单是开给顾承泽的,便厚颜无耻地把两条裙子都打包带走了。

黎晏书到了韩家,一进门,阿姨便从厨房出来告诉她:“韩先生和太太下午带了君睿少爷去了北京,听说有个专攻自闭症的外国专家在北京做交流,夫人说,可能要在北京待上几天,让你回来,给她打电话。”

黎晏书静默片刻,道:“好,我知道了。”

阿姨的表情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她略微等了一等,见她没有说,便抬脚上楼去了。

到了房门口,首先看见门上贴了一个便利条,是韩君瑶的字迹,写着:“你说搬出去,切勿失言,行李我已帮你收拾好,不谢!”

她推开房门一看,果然,房间里放着两只箱子,书桌、梳妆台上就像被盗贼清洗过一样干净,床上也已经罩上床罩。

黎晏书终于明白阿姨为什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稍后,她提着行李下楼,阿姨又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知道是该帮她提行李,还是该挽留她。帮提行李吧,似乎是赶她走,留她吧,自己又没有资格,只好说:“黎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马上就吃晚饭了。”

黎晏书笑笑:“我吃过了。”

她提着两只行李,来到街上,一时还真不知该往哪里去,在公交站台的凳子上坐了老半天。

她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几乎每个夜晚,都要去附近大大小小的酒馆里寻找自己的父亲。父亲每每喝得烂醉如泥,喊着母亲的名字,求她不要走。有一回她实在看不下去,讲了夏梦的坏话,却挨了父亲一记重重的耳光。

父亲清醒的时候,抱着她保证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但过不了两天,酒瘾发作,就把承诺丢到了九霄云外,故态萌发,变本加厉,还染上了赌博,债主三天两头上门,她到处借钱,弄得那有限的两三门亲戚也都断绝了关系。

一年,两年,三年……风里,雨里,雪里……那片社区,人人都知道她有个酒鬼父亲,人人都替她惋惜,这样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子,没有投胎到好人家。父亲去世的那天,她正在学校里考试,听到消息的时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把父亲的死和这么多年的遭遇,全都算在了母亲夏梦的头上。

她永远记得十三岁的那个夏天,她放学回家,在楼梯口就听到父母的吵架声。父亲卑微又可怜地求母亲不要走,他说:“小夏,求求你不要走,晏书才十三岁,怎么能没有妈妈呢?”

夏梦的回答,黎晏书记得非常清楚。

她说:“我也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跟我提她了!每一次都拿她当借口,要不是为了她,我怎么会跟你过这么多年?当年追求我的男人有一卡车,我为什么跟你结婚,还不都是因为她,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她。因为她,我的整个人生都毁了,她已经拖累了我这么多年,你还要我为她牺牲到什么时候?”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刀锋划在玻璃上,语气凄厉又决绝,在逼仄的楼道间形成了小幅度的回响,但是,在黎晏书的心上却回响了整整十三年。她知道父亲的死,不是因为车祸,而是因为夏梦,她当年的无情出走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另一个是十三岁的黎晏书。

她视母亲为自己人生的一个污点,一座耻辱之碑,不论她如何聪明、懂事、品学兼优,只要一说出她是夏梦的女儿,她立刻就能感受到众人的变化,那些遗憾的眼神,鄙夷的脸色,背后的议论,甚至是无形的孤立……这些构成了黎晏书少年时代的噩梦,漫长而屈辱。

于是,她对夏梦的恨里又添了新意。

她试过逃离,后来发现,血缘是逃离不了的,即便是死了,化成了灰,也改变不了夏梦是她母亲这一事实。

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黎晏书,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掏出口袋里的零钱看了看,暗自叹了口气,起身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个地址,出租车飞驰着消失在夜幕里。

顾承泽处理完一天的公务,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前一晚因为黎晏书的醉酒,闹得他几乎是一夜没睡,到了这个时候,也觉得有点吃不消,便准备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他刚一踏出电梯,就看见黎晏书坐在一只箱子上,身子趴在另一只箱子,似乎是睡着了。他怀疑是自己太疲惫,走错了地方,左右看了看,确定是自己家没错,于是,走上前去踢她的箱子。

黎晏书在门口等了他很久,实在熬不过便睡着了,这时睁开眼,抬头看到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只见他居高临下,用一副来意不善的口吻问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住的是高档小区,进入的管理非常严格。

黎晏书勉强站起来,揉一揉眼睛,说:“物业的小哥让我上来的……”

顾承泽立刻掏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

黎晏书问道:“你干什么呀?”

顾承泽冷冷道:“投诉物业。”

黎晏书瞬间清醒过来,眼疾手快地抢过他的手机,赔笑道:“哎,人家小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承泽不理她,把手一伸:“手机还我。”

黎晏书把手机往身后一藏,继续赔笑:“做人何必这么严肃呢。”

顾承泽将她身子一扳,夺回自己的手机,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黎晏书有求于人,更加放低了姿态,眨巴眼睛装可怜,道:“呃,是这样的,我的房子被房东收回去了,想在你家借助两天……”

顾承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啊?”

黎晏书立刻拱手握于胸前,苦着脸哀求道:“拜托你了,就当日行一善吧,不然我只能去睡大街了……”

顾承泽不为所动:“那就去睡吧,既宽敞又凉快,非常适合你啊。”

说完,伸手将她拨到一旁,打开房门,抬脚进屋,黎晏书试图趁机挤进去。顾承泽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硬生生地将她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黎晏书不满地抬脚踢了一下门板,结果疼得抱着脚乱跳。

顾承泽进了家门,放下公文包,换拖鞋,脱外套,走进去四下里看了看,又到楼上的卧室和衣帽间检查了一遍,见一切都还算正常,松了口气,进入洗漱间,自镜子里看到自己眉头的创可贴,生平第一次有强烈的骂人冲动。

那个疯女人害得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居然还想赖进他家?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亲切了吗?他像圣诞老人吗?

他凑到镜子跟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身走入淋浴间。沐浴完毕,就上床睡觉了。因为太累,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大门外,黎晏书吃了闭门羹,倒也并不失望,重又缩回墙角里,趴在箱子上努力睡起觉来。

她可是墙根底下长出来的野草,生命力顽强得很,从小到大,最不愁吃到的东西就是闭门羹了,比起她曾经睡过的那些地方,能够睡在这个高级公寓的楼道里,简直就是她的福气。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好看到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好看到她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她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不但好看,表情还很温柔,微笑着弯下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道:“小姐?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

黎晏书醒了神,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已经麻木了,不但没能站起来,反而一屁股又坐了下去,那男子连忙伸手去扶她:“你没事吧?”

黎晏书两腿酸麻难忍,干脆就坐到了地上,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腿麻了……你是谁啊?”

那男子侧头指了指对门,道:“我住这里。”说着,又将手腕的表伸到她的面前,手指点了点表盘,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五,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呢?”

黎晏书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顾承泽家紧闭的房门,静默片刻,忽然计上心头,撇嘴道:“我,我和男朋友吵架了,他一生气就把我赶出来了,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待在这里了……”说着已经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那男子听了这番话,显得十分吃惊,道:“什么?还有这样的男人?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让自己女朋友睡过道里啊,他该不会是住这里吧?”他指着顾承泽的家。

黎晏书点头:“他不理我,也不开门,我想等到天亮再求求他。”

“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恶劣的男人?而且还住在我David的对门?”他似乎比黎晏书还要生气,转身就去敲顾承泽的房门,“咚咚咚”地敲了几下,又用力按住门铃不放。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有人前来应门,极其不爽的口吻:“哪位?”

那男子道:“邻居。”

顾承泽入住多年,从来不曾进行过邻里社交,忽然有邻居半夜三更来敲门,心里有些疑惑,问道:“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否则我半夜三更找你干什么?”

对方的火气似乎比他还大,顾承泽颇为诧异,先从视频里看了看,那意外美丽的五官让他微微发怔,他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

那男子听了黎晏书的话,已经先入为主地把顾承泽想得非常不堪,这时,房门打开,里面的人清俊挺拔,把一袭普普通通的睡袍穿得玉树临风,慵懒而不失华贵,不由得也怔住了。

两个人相互打量,一时之间都没有讲话。

黎晏书忽然从旁探出头来,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阿泽……”

顾承泽见了她比见到鬼还吃惊,失声道:“你,你怎么还没走啊?”

黎晏书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带着哭腔道:“人家不是说了吗?人家真的没地方可去啦,阿泽,求求你!”

“你,你一直睡在这里?”

“嗯,阿泽,你就让我在你家再住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房子。”

顾承泽的表情像看一个外星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那男子忽然道:“这位先生,半夜三更的,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睡在过道里吧。”

“女朋友?”

顾承泽一惊,看看他,又看看黎晏书,顿时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因为有过前车之鉴,他连忙发表声明:“你搞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男子见他否认,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黎晏书。

黎晏书面不改色,顺势点了点头,道:“对,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是我的老板,我只是他的女下属,一个见不得人的女下属……”

有哪个女下属会在半夜三更蹲守在男上司的家门口呢?她的这番话顿时又给顾承泽添了一条新的罪名,也更加引起了这男子对他的反感。

顾承泽知道她又把自己拖到了一个说不清楚的尴尬境地,连忙对那男子解释说:“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她满嘴谎话,胡言乱语的!”

“阿泽,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说出去的……”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边呜呜咽咽地假装哭泣,一边从身边的纸袋里拖出了顾承泽的那件白衬衫,抹起了眼泪。

那男子一看那件男士衬衫,分明是证据确凿,顿时对顾承泽露出鄙夷不屑的冷笑,道:“先生,你这样可真是太卑鄙了!”

顾承泽料不到自己这件衬衫居然可以被她这样多次利用,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就想要夺过来,他的劲道大了点,黎晏书干脆就顺势朝地上一倒,嘤嘤哀泣。

那男子连忙去阻止顾承泽,道:“先生,情侣吵架也是常有的事,你这样子未免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顾承泽百口莫辩,对他吼道:“你这么怜香惜玉,那你带她回去住吧。”说完把睡袍的袖子一甩,转身进屋,用力摔上了大门。

那男子料不到他竟这样“气急败坏”,不由得呆了一下,但是,他既然出面干涉了这件事,现在倘若弃她不顾,岂不虚伪,便转头对黎晏书道:“小姐,你男朋友这么混账,也不值得留恋,你先到我家住吧。”

黎晏书内心一阵犹豫,低着头,一时未答话。

那男子是个热心人,以为她默认,便伸手去拉她的箱子。这时,顾承泽的门忽然又开了,他铁青着脸,走出来劈手夺过那男子手里的行李箱,没头没脑地朝自己屋内一扔,又弯腰去提她的另一只行李箱,抬头见黎晏书还傻站着,吼了一声:“还不快点滚进来。”

黎晏书大喜过望,对那男子点头致谢,便闪身进了门。

顾承泽狠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用力摔上了门。那男子则是一脸无语,从此对他留下来了“粗野无礼”的深刻印象。

黎晏书进了屋,偷瞄顾承泽的表情,知道自己把他气得不轻,不敢再放肆,赶紧保证道:“你放心,我只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

顾承泽冷笑道:“满大街都是宾馆,你不去住,偏偏跑到我家里来,你是故意要跟我过不去吧。”

黎晏书赔笑:“我不是没钱吗……”

这话顾承泽不听还好,听了反而更来气,拿眼瞪她:“你现在没钱,明天就有钱了?”

黎晏书笑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再想明天的办法。”

顾承泽闻言,不由得醒悟了过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问道:“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找房子,对吧?”

黎晏书见他识破了自己的意图,尴尬地笑了两声:“要不,我就在这里住一阵子吧,可以帮你做做清扫,搞搞卫生,就当是还债了,我不是还欠了你的酒钱、衣服和鞋子的钱吗?一共好几万了呢!”

顾承泽立刻甩脸道:“我不管,明天天一亮你就得走!我这里不需要人打扫卫生,尤其不需要你这样的疯女人!”说完,他就抬脚上楼。

黎晏书倒也不求他,径直往沙发里一躺,舒服地伸展一下四肢,侧头看到茶几上的果盘,伸手捞了一个苹果,用力咬了一口。顾承泽在楼梯上见她一派轻松闲适,只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又说:“你还真是心胸豁达啊,我要是像你这样,不知道明天要睡在哪里,早就愁死了。”

黎晏书在沙发里仰头对他一笑,说道:“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我曾经还被人追债,东躲西藏,两三天没吃没喝呢。”

这么落魄的事情,她说得一脸无所谓,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倒把顾承泽听得一呆。他怔了片刻,掉头就走,进了卧室,关了房门,躺到床上才呼了口气,不知怎么的,心里竟隐约生出一丝怜惜之意……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像床上有钉子一样地直弹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脑袋,道:“那女人满口谎话的,你居然还当真了,顾承泽啊顾承泽,你真是脑残了……”说完,又倒了下去。拉起被子蒙头睡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顾承泽隐约觉得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腿脚边上哆嗦,像个什么小动物。他是从来不养宠物的,吓了一大跳,本能地蹬了一脚,只听到一声闷响,床上有个东西滚了下去,他连忙坐了起来,按亮床头灯,爬到床尾一看,却是黎晏书,用毛毯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像个蝉蛹一样躺在地毯上。

顾承泽真是气蒙了,正要发火,忽然念头一转,想到她一向诡计多端,没准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想要赖上自己,连忙从床下跳下来,先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见她兀自躺在地毯上,没有反应,他小心地上前,保持安全距离地伸出一只脚,踢了踢她:“喂,喂,你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又想耍什么花招啊?”

见她还是没反应,他走近一点,伸脚去踢她:“你该不会想就此讹上我吧,我告诉你,我可是连你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过,快起来,不要再装了!”说着接连踢了她几下。

黎晏书还是没有反应。

他疑惑起来,俯身一看,只见她紧闭双眼,唇瓣发抖,直打哆嗦,疑心她在演戏,伸出右脚在她的脸上踩了一下:“不要装死……”话没说完,他觉得不对劲,又用脚在她脸上碰了碰,不觉一怔,俯身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的皮肤烫得惊人,正在发高烧。

原来黎晏书前一晚醉酒,在他的客厅里过了一夜,已经受了凉,今晚又在门外的过道里睡了半宿,身体扛不住,下半夜就发作了。

这一下,顾承泽又不得安宁了,先用被子把她裹起来,抱下楼去,依旧扔在沙发里。看她烧得这样,也不好不管,只得进厨房煮了一碗姜汤给她喝,一边熬汤,一边暗自吐槽:“我上辈子是杀过人还是越过货啊,老天要派这么一个女人来折磨我?”

终于把姜汤煮好,泼泼洒洒、好不容易喂她喝了半碗,她又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发噩梦,拉着他叫“爸爸”,他只好耐着性子,在她身上胡乱拍了一通,哄得她睡得安稳点。

他自己也坐在地毯上,靠在沙发打了个盹,再醒来时,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再看黎晏书,她睡得太沉,一动未动。他揉揉眼睛,醒醒神,拿张纸巾覆盖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伸手试试体温,还是偏热,不由得皱眉,忽见她额头的一圈发带都是湿的,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肤色格外艳丽,鼻梁秀挺,一双睫毛覆住了过于黠慧的眼睛,没了醒时的逼人锋芒,倒显得乖巧了不少,再看她一双饱满红唇,微微嘟着……他忽然想起昨日的那个吻,吓得连忙把手从她的额上拿开,起身进卫生间洗漱。

一边洗漱,一边纳闷:这个女人几乎破坏了他所有的规则和界限,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而自己对她竟仿佛是没有底线的,非但没有把她扔出去,居然还伺候起了她……他难道被诅咒了吗?

黎晏书一觉醒来,觉得脑袋不那么重了,身上舒坦了许多。

她在沙发里伸了个懒腰,睁眼忽然看到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想到和顾承泽约定的十点报到,顿时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顾不上疼就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漱。

她洗漱到一半,想到顾承泽这个人是极其难搞的,自己已经迟到了一个钟头,过去肯定要挨骂的……转念又一想,觉得他早上没有叫醒自己,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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