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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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忘记了,曾经有多长时间讨厌死他了,因为每次他的名字出现,都伴随着父母的——你怎么就不能像苏澈一样省心呢?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苏澈呢?你看苏澈多听话懂事,你再看看你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总会轮流转,现在终于转到她身上来了。

唐瑛的一句“怪不得别人都说生女儿好”让苏澈无力的揉着额头。

苏夏欢就更加舒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也是在这句话后,唐瑛和苏峰说了让苏澈回来的原因,他们看中了一套房子,房子已经看过了,决定买下,那就是给苏澈以后的婚房。

房子自然是在烟川市内,明说了那是给苏澈的婚房,意思就很明确了,以后必须住在烟川,这就当他们当父母的自私了。

苏夏欢抬头看了看叔叔阿姨,又看看自己的父母,有点想知道,这是苏澈家的私事吧,他们一家人杵在这里算什么,只让人觉得尴尬。

苏明摸摸女儿的头,大概也是想打破现在不太好的氛围,笑着开口:“别眼红苏澈,你也有。”

有什么?苏夏欢瞪大眼睛,意思是他们也准备给她买房子?

李晓慧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我们家小欢还是这么个脾气,什么都得和你家苏澈比,苏澈有什么,她就得有什么,半点不允许少一点半点,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唐瑛笑着接过话:“我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啊,阿澈刚念小学的时候,小欢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后来知道了,哭着闹着非要去上学,还非得和阿澈念同一个班。”

苏明叹气:“当时真是烦死我了,到处找关系欠人情,幸好当时这方面管理得还不严格,把她塞进阿澈的班级了。当时就是为了让她不闹而已,想着学不走了,明年再读一年一年级就是了,哪里知道她竟然慢慢的赶了上来。”

话说到最后,就是满满的自豪了,哪怕苏夏欢高中的时候闹了很多事出来,在学习方面却是不让他们担心半分,让他们面对老师和别人的家长都非常的有底气。

苏峰也记得当时的事,看着苏夏欢夸道:“欢欢从小都聪明着呢!”

李晓慧心里自然是舒服,也免不得夸苏澈一句:“阿澈也聪明。”

苏夏欢和苏澈有默契的同时沉默,实在是这件事,他们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不止如此,大概亲戚朋友们都听说过了,每次听父母说这事,说了前一句,都能够猜得出后面一句要说什么。

苏夏欢听了半响,幽幽的打断他们回忆自己的小时候:“爸爸妈妈,你们买的房子不会是和苏澈一个小区吧?”

“当然是一个小区。”苏明回答到,“你以后结婚了,也能够让阿澈看着你点,免得你受到欺负了,我们也不知道。”

李晓慧点头同意:“你忘记你初中的时候了,被一个男同学欺负了,幸好阿澈帮了你…”

那也是苏澈第一次和别人打架,闹得还挺大,自然是被叫了父母去学校。一开始苏峰听说儿子打架还很生气,不管怎么都不该打架,后来知道是对方欺负苏夏欢后,苏峰给了儿子三个字“打得好”,还劝自己儿子,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继续打。这态度把对方家长气得不轻,反正苏峰态度就放那里了,受伤了去医院,医药费愿意出,想要道歉没门。最后的结果是赔了五十块钱完事…唐瑛也觉得两个孩子住一个小区很不错:“你们住一起,我们去看你们也方便,还方便带些什么东西去。而且谁家里做了好吃的,还可以给对方端去,多好。”

苏夏欢深呼吸一口气,好什么好啊,谁想和他住在一个小区了?

苏澈也叹息一声:“烟川的房价在全国内还算便宜,也因此基本上只涨不降,买房子当做投资也不错。”

苏峰等着自己儿子:“那是给你的婚房。”

苏澈沉默。

苏夏欢见苏澈抵挡得辛苦,猜测着一定是因为他女朋友不愿意来烟川发展,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事,她还挺喜欢烟川的,可是也不能装瞎的就认为烟川比B市好,多少人宁愿吃糠咽菜都要留在B市,可以想象B市那座城市的独特魅力了,而苏澈不愿意回烟川,除了B市自身拥有的魅力,当然是他那位女朋友的魅力了。

哎呀,更想看看对方是何许人也了,会不会比他初中班上的班花更好看,能否和高中那位美女媲美?

但一定是美女就对了。

“叔叔阿姨,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就突然想给我们买房子了?”苏夏欢乖巧的看着他们,似乎是真的很好奇。

长辈们到了这个年龄,就喜欢和小辈们聊天,聊什么内容无所谓,重点是有话说,能够待在一起。

他们之所以想给他们买房子,这个得从学会了玩微博说起,他们对那些明星什么的没兴趣,对一些生活相关的事比较关注。在看到一些父母卖方送子女出国后,子女竟然就此待在国外,对父母没有任何安排,不由得觉得现在的孩子实在是太过自私了,于是就此联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苏夏欢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但苏澈却是个大问题啊!苏峰和唐瑛大概也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态度,既然儿子不曾回应他们提出的要求,就等同于拒绝了,那他们就必须做点什么了,比如买房子,不愿意儿子在B市交女朋友等等。

至于苏夏欢的父母为何也要给她买房子。这就得从他们在微博上知道关于房子归属的问题了,婚前的房子即使在离婚后,也属于婚前出钱买房的人,既然孩子还没有结婚,现在买房子自然更好。

苏夏欢点点头:“你们真有头脑。”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管不顾的,只有我们老人来做这些了。”唐瑛说得十分的傲气,“不过作为小辈,也别想着事事都靠父母,也得靠自己,父母总不会一辈子都帮衬着你们。”

苏夏欢点点头:“阿姨说得对。”

苏澈看了一眼装乖的苏夏欢,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苏峰苏明喊他们回来,当然不是和他们商量,只是通知一声罢了,再加上国庆节很多孩子都会回家,做父母的自然希望自己孩子也能回来了,因此才把他们给叫了回来。

两家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时间渐晚,苏夏欢就跟着自己父母一起回家了。

苏夏欢走在中间,左手挽着妈妈,右手挽着爸爸:“爸爸妈妈,如果我也想苏澈那样当初不从S市回来,你们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捉也要把你给捉回来。”李晓慧说得笃定,仿佛这种事真发生了,她是肯定会这么做。

苏夏欢不乐意了:“怎么能这样,虽然我是你们生的,也不能这么强迫我啊!还有,我觉得叔叔和阿姨这么逼苏澈,有点不近人情和自私。”

这话不知道把李晓慧哪里给刺激到了,冷哼了一声:“只准孩子自私,就不准当父母的自私啊!你整天说着感谢计划生育,你就不自私?”

如果苏夏欢真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她的日子还真没有那么好,只想要自己获得父母独一无二的爱,却又不愿意对自己父母付出,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一种自私了。

虽然都说烟川人不怎么重男轻女,可是有些东西仿佛是骨子里的,比如给儿子准备房子,对女儿就是可有可无了,当然了,如果女儿很想要买房子,父母也会尽最大力量支持,可这种主动和被动的态度,就十分说明了男女有别。而如果一家人很有钱,似乎也会想要生个儿子,仿佛这是一件很必然的事。

而在他们那个村里是有一次二胎潮的,尽管那时候国家还没有允许生二胎,在人们生活条件还不错以后,很多都选择了生二胎,更别说苏夏欢这样的家庭了。只是李晓慧和苏明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完全把女儿给宠坏了,她没什么当姐姐的责任,完全没有想过要有一个弟弟妹妹,再加上苏夏欢在高中的事闹得太大,多少家长因为她谈恋爱找到家里来,把他们给吓一跳。

李晓慧现在都记得知道肚子里是个儿子时的心情,虽然最终选择打掉了那个孩子,可是她对自己女儿不是没有怨言的,凭什么只让父母顾忌孩子的心情,却不能让孩子顾忌父母的心情?

父母就该对孩子付出和牺牲?

苏明皱皱眉头:“闹什么闹,孩子就问问而已,你发什么火?”

李晓慧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摸摸女儿的头:“妈妈错了,是妈妈不对。”

“妈妈当然错了啊,自私的是苏澈,可不是我。”

李晓慧笑了起来:“你千万别在你叔叔阿姨面前说,他们本来就够生气的了。”

“我又不傻。”

“就你聪明。”李晓慧点点苏夏欢的额头。

第二天,李晓慧和苏明照旧是去蓝月湾帮忙,他们不仅没有半点埋怨,还挺积极,因为去帮忙的还有以前同村的人,很多都一个姓,还沾亲带故,大家难得能借这个机会聚在一起聊天。

第三天

苏夏欢没有被要求去看欢欢超市,欢欢超市今天歇业。她和苏澈被打发出去玩,至于去哪里玩,自然是景区里面了。景区里面是要收门票的,他们是本地人,只需要提供身份证,交十块钱就可以办一张年卡,苏夏欢是个奇葩,非要交五十块钱办了个游客的年卡,因为她嫌弃对方拍的照做十块钱年卡很丑,而游客的年卡就不需要拍照。

这个季节里的景区虽然花花草草也多,总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够吸引人。只有到了牡丹花盛开,桃花盛开,还有樱花盛开的时候,这里会人满为患,很多人都慕名来看这些花,还有无数准新人来拍婚纱照。这也是景区种植了好多年后,成功的营造出了那么点吸引游客的东西,至于水上飞机,上岛等等娱乐,这些本地人一般不会去玩,就忽略不计了。

苏夏欢这些年来天南海北的都去旅游了一通,这白湖的风景自然是无法再吸引她了。

“你什么时候回B市啊?”苏夏欢边问他边走上吊桥。

吊桥很高,苏夏欢只在水位上涨时才会在上面走,这样显得吊桥的高度没那么骇人,水位一旦下降,她就不得上这吊桥了。

“过几天就回去。”苏澈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对他父母的态度还有点无奈。

苏夏欢仿佛在这时候才看到这吊桥名叫鹊桥,看到名字时,嘴角向上扬了下,她有点坏心的想,她和苏澈站在一起,别人会如何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五章

唐瑛他们让苏夏欢和苏澈一同去景区游玩,倒真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毕竟他们二人如果真的有什么感情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到现在才滋生起来。就连给他们找借口说在感情方面迟钝都找不到,苏夏欢在感情上的战绩那可是硕果累累,进入高中后,苏夏欢像是突然受到刺激了,不仅烫了头发,也开始打扮自己了,和本校外校的男生都谈过恋爱。苏明和李晓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老师请过多少次家长,甚至到了后来,都开始麻木了。

一开始苏夏欢班主任打来电话时,苏明和李晓慧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立即跑到学校里去。结果苏夏欢是保持绝对沉默,班主任说什么她也不回答,父母问她问题,她还是个装哑巴。实在是把她惹烦了,她就反问他们,不就是烫个头发穿点漂亮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真不知道他们在闹个什么。

反倒是老师和家长自己有问题了。

苏夏欢还喜欢披头发,被许多任课老师点名批评后也不改,甚至她坐在靠窗座位时,老是盯着外面看,把语文老师气得不行,罚她到教室外面站着。苏夏欢这种人,在教室外面站着也能站出事来,但凡语文课,她就是不进教室了,说是语文老师不想看到她,她就成全语文老师,反倒把老师气得不轻。并且因为她站在教室外面的原因,让一个上体育课的男生帮她买酸奶,就这样成就了她又一段恋情。

苏夏欢闹出的事不胜枚举,和她谈恋爱的男生大多成绩下降了,有男生的父母甚至直接找到学校来了。班主任找了苏明和李晓慧发现也没有用后,竟然让学生家长自己协商一下。

那时候的苏明和李晓慧一看到陌生来电都害怕。

结果苏夏欢对此的反应很平静:“谈个恋爱而已,还能成绩下降,真没用。”

也是那个时候,苏明和李晓慧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管不了这个女儿了。

苏夏欢和他们认真讲道理,烫头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自然不是,大街上那么多人都烫了头发。穿漂亮衣服有问题吗?也不是问题啊,女孩子爱美一点而已,让自己开心,也让别人欣赏。她现在被认为有问题,不过是因为她还小罢了,她只是在做自己几年后会做的事,既然几年后可以做,为何现在就不可以了?所以她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他们,脑子没有转过来。

至于老师们说的学生该有学生的样子…

苏夏欢的回答是——我很有学生的样子啊!

学生的样子,不就是应该有好的成绩吗?她有好的成绩啊,在七中那样学霸满地的地方,她的成绩也保持在全年级前五十名,按照每年几十个清华北大来算,她的成绩真的很不错了啊!

她还非常不解的问自己的老师,高考的时候,难道不是看考试成绩,会看学生是什么发型和穿什么衣服吗?

老师们觉得她无药可救了,她父母也很是无可奈何,反倒她自己过得风生水起。

当她到了大学后,依旧如此过着生活,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不对,连她自己也有点无语,不懂得自己父母和老师当年在激动个什么。

苏夏欢的恋爱史如此丰富多彩,至于苏澈,在高中时期虽然没有被人抓到什么小辫子,但上了大学后,女朋友也是一个一个的…所以基于以上,李晓慧苏明和唐瑛苏峰自然不会觉得他们能发展出来个什么来,虽然以前两家人在一起时还会开玩笑来个亲上加亲,如今却不会如此想了,毕竟孩子们都大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否则影响两家人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虽然天气不算好,天空暮气沉沉,仿佛随时都有雨水掉落下来,却因为是国庆节的关系,景区里面的人流量还不错。

苏夏欢抿着嘴唇,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吊桥上不停故意摇晃的小朋友,真想去打他们几下,可惜别人家的孩子现在都是宝,别说碰一下,嘴上说两下都有可能爆发战争,只能忍一忍了。

吊桥摇晃得不算厉害,可是因为很有高度,那一点晃动也能增加无限的恐惧。

“你害怕?”苏澈站在她身后悠悠的。

“我不能害怕吗?我是弱女子。”

苏澈听着笑了起来:“弱女子需不需要帮助?”

“男女授受不亲。”

苏澈点点头,很有同感似的:“那你小时候还在我的床上尿床?”

“证据呢?不能因为我更小一点,就觉得是我尿的吧,说不定就是你自己尿的,但阿姨以为是我尿的…”反正不管是谁尿的,他们当时的屁股肯定都被水浸湿了,想一想还真是不好形容那感受。

他们身后有人被他们堵着了,没好气的吼他们:“你们走不走啊,不走就让路。”

苏澈和苏夏欢干净利落的靠边站,等他们离开,然后苏夏欢就发现自己站在最边缘,低头的木板缝隙能够看到水面,从栏杆外面更可以感受这木桥的高度,简直要人命…苏澈一把抓着她的左手手臂:“走吧,弱女子有害怕的权利。”

她哼了一声,不大愿意承认,有他抓着自己,她心里的害怕至少降低了百分之五十左右,真是邪门得很。

吊桥很长,因着苏澈抓着她手臂的缘故,她鼓起勇气看了看脚下,真的很高,但如果想要不害怕,最有用的办法应该是多去感受,她以前是没有这个机会感受…突然想要挑战一下自我来着。

当走过吊桥后,她松了一口气:“我们继续走吧!”

苏澈平静的看她,似乎在问她想干什么。

“反正也没有别的好玩的,多走几次又能怎样。”

不怎样。苏澈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有拒绝她,和她站上吊桥,这一次她走得很慢,从不算很高的地方,缓缓移动,仿佛在适应每一个高度…“现在工作顺利吗?”苏澈实在是不想看她自娱自乐。

“还行。就是有个丑八怪老是嫉妒我的美貌。”

苏澈嘴角扬了起来:“哦?”

苏夏欢本就有气,既然提到这件事了,当然忍不住发泄:“我去那个公司工作是给他们面子好不?早就该升职了,总经理却让她妹妹直接接了那个位置,气煞我也。”

“人家是兄妹,可以理解。”

苏夏欢不能理解:“关键是他们给我的理由是如果让我升职了,别人会以为是我被潜规则得来的位置。这理由像话吗?”

苏澈这才认真的看她,她的眉毛很秀气,眼睛则大大又水汪汪的,鼻子小巧挺立,嘴唇娇美可人,五官处处透着精致和柔美的姿态来。光看她的外貌,很容易就以为是个温柔的小美女,虽然她的性格真算不上温柔。别人都说她将父母身上最好的地方遗传并组合了,实际上还应该算是她自己基因突变了,叔叔阿姨都是长相很普通的男女,能有这么个漂亮可人的女儿,也难怪他们如此宠爱了。

她应该没怎么打理头发,头发有点乱,发尾是刻意烫过,微微卷起,而靠近脸颊旁边的两束头发则是从根部烫成微卷,让她透出几分洋娃娃一样的精致美感。至于她今天的穿着,就很普通了,一件粉色的长袖衣服,袖子是拼接式,上面绣了几朵花,光看着显得俗气,穿在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她下面穿着一条颜色略暗的绿色条纹短裙,没有穿打底裤,脚下是一双坡跟拖鞋。这幅装扮,很让人有冲动问她冷不冷。

让他来说,或许人家并不是借口。

苏夏欢漂亮,已经不是全村人的共识,恐怕到现在是小镇人民的共识了,也难怪叔叔阿姨老是为她婚姻大事操心。

他听自己父母说,叔叔阿姨还去到她的大学里,见她大学时期交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给吓走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苏夏欢歪着头看他。

“我回烟川的时候,在飞机场碰见你前男友了。”

“前男友?”苏夏欢自己想了想,坏坏的笑起来,“你是指哪个前男友啊?”

“高中时在学校门口给你摆心形玫瑰花让交通堵塞的那个。”苏澈说得漫不经心。

“哦…我忘记了。”

苏澈就这么被堵了一下。

那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听闻很有钱,靠着那一次求爱在全校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然后他们就交往了。

苏澈还记得那一天他回白湖镇,上车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他走到了她身边时,犹豫了一下:“你和你男朋友现在还好吧?”

她漠然的看他。

“我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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