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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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常曦被问的猝不及防,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张公公已死,什么也问不出来,但景谦你向来聪慧,或许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容景谦颇有些嘲讽地轻扯嘴角,转身要走,容常曦心底无名火起,伸手便拉住了他的黑色大氅:“容景谦!”

“皇姐还有什么要问?”容景谦的语气有点厌烦。

容景谦这个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大部分时候,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可偶尔的,容常曦能察觉到他细微的心情:喜悦、不快、不耐烦、厌恶……

这一方面是容常曦与容景谦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怎么也能大概感觉到一点,但最重要的是,容景谦愿意让人感受到什么,她便会感受到什么。

他从前对她的厌恶想必只多不少,但容常曦大部分时候并不能确切地体会到,而最近这几次,容常曦却十分强烈得体会到了——那种淡淡的讥讽与厌烦,甚至有一种兴师问罪的语气在。

这显然是容景谦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不快。

容常曦爆发地道:“是,吴丹雪这件事,我没有完全信你,是我的问题,我在此,向你道、道歉!行了吧!你也说了嘛,在我心里,你那么无所不能,这也是一种对你能力的肯定啊!因为我觉得你很聪明,所以才会,才会时有怀疑!那时在茶室你捡到了吴若彤的雀眼石,你也没有告诉我呀!珍妃的事情,你也对我有许多隐瞒,既是如此,你又怎能要求我对你毫无隐瞒,且全心信任呢!”

容景谦回头,看着她,没有说话,神色像是“您继续说,我在听”。

于是容常曦继续一股脑地道:“这回我要和三皇兄去明光行宫,你肯定也知道,对吧?三皇兄现在对你那么怀疑,你们之间虽然没有对彼此做过什么,可是……可是我知道,你们之间迟早会有矛盾的,珍妃之事,到底是一个疑团,我得先确定了,才能完全相信你,也能说服三皇兄啊!”

她越说,越是连自己都完全说服了,只觉得自己一片苦心,容景谦根本是在无理取闹。

“再说了!”容常曦忽然想到什么,很是不满地指着容景谦,“你每次就知道敷衍本宫,皇姐之事你怎么说?本宫可没瞎,你居然遣散了所有下人,让常凝和福泉谈、谈情说爱!”

说出这四个字她都替容常凝脸红!

容景谦仍然由她说着。

容常曦几乎要叉起小腰了,理直气壮地道:“还有,告诉你也无妨,张公公死前,唯一留下的话就是要本宫小心你,离你远一些,可本宫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你这里看一看,本宫难道还不够相信你吗?还有,你知不知道,本宫那时以为你在岳秋殿服下了曼舌花水,若不是本宫撑住了旁边的椅子,当真就要昏过去了!皇弟,皇姐待你之心,日月可鉴啊!”

容景谦轻轻扯了扯自己的大氅。

容常曦有些尴尬地松手,总结道:“总之,你少这样阴阳怪气,本宫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就算有那么点怀疑,有那么点隐瞒,也是合理的,我就算对三皇兄,对景兴,那也不是无话不说的!倒是你……你待本宫,处处挑剔,处处隐瞒,也亏得本宫大度,从不与你计较!”

容常曦夸自己大度,那是面不红心不跳,容景谦倒竟也将态度放缓和了一些,道:“皇姐,我从前在民间,听过一个问题,颇有意思。”

“你要考我什么?”容常曦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这正要和他好好地说道心事,暂时解开一下误会呢,他却来跟自己说什么民间问题?

容景谦道:“若是所有的皇子公主……唔,还有尤笑,辰元,平良县主都落入水中,越晚得救之人,越容易溺死,皇姐会以什么顺序相救?”

这……这是什么破问题?!

容常曦茫然地皱起眉头,觉得容景谦脑子也许坏了,但容景谦很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容常曦只好道:“那自然是先将皇姐、平良县主还有尤笑给扯上来,女子体弱……接着自然是四皇兄,他也体弱。再便是景兴景昊,这两人丝毫不会凫水……唔,也不知三皇兄和华公子会不会凫水……”

“所有人都不会凫水。”容景谦补充道。

容常曦一愣,后知后觉地道:“你,你这问题什么意思,古古怪怪的,本宫不答了。”

“可皇姐已经有答案了。”容景谦此时的语气里倒是没有先前的不耐与嘲讽,而是缓缓道,“恐怕等所有人都在岸上了,皇姐才会想起我。”

他这是……装可怜?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委屈,可一点也没有,容景谦只是在冷静地分析这个结果,可越是这样,容常曦竟越是有些……愧疚。

她嘴巴张了又闭,最后只能徒劳地解释:“我只是觉着你肯定会凫水。”

“我确实会凫水。”容景谦颔首,“但偶尔,我也会希望皇姐先想到救我。”

“本、本宫……本宫……”

容景谦没有声色厉苒,更没有咄咄逼人,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简直让容常曦觉得自己真是寒冬腊月被丢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或者,被丢进河水里的不是她,而是容景谦——总之他俩中肯定有个人被冻的神志不清了。

不然向来强悍如斯的容景谦,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什么要皇姐想到要救她,这简直,这简直……

不可理喻!

容常曦简直比被他吼一顿还吓的厉害,甚至明明容景谦没动,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容景谦不解地望着她,容常曦才努力想要找回面子地怒吼道:“本宫自己都不会凫水!救、救什么救!你们都给本宫溺死算了!”

她吼完,便急哄哄地拎着裙子要走,容景谦却又道:“皇姐。”

容常曦觉得自己简直能被他吓唬玩弄死,她一抖,停住,却不肯回头:“什么?”

容景谦低声道:“我有要务在身,许久未去明光行宫,皇姐此番前去……若经过祠堂,可否为我母妃上一炷香?”

当然不行!!!

容常曦心中恨死静贵人了,静贵人趁着母后有孕,勾引父皇,还生下容景谦……

她张嘴,寒风灌进嘴里,把她的嘴巴灌的麻麻的,于是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她听见自己僵硬地说:“好……”

容景谦道:“多谢皇姐。”

说完他便迈步进了允泰殿。

容常曦心里头乱糟糟的,脑袋也晕晕的,一点点往反方向走去,直到之前退下的尤笑跟了上来,轻声道:“殿下?”

“啊。”容常曦回过神,“嗯?”

尤笑道:“殿下不上歩辇吗?”

容常曦这才发现自己走了好长一段路,扛着歩辇的下人满脸不解地跟在后头,扛着一个空空的歩辇。

容常曦嘴角抽搐,道:“哦,上,回宫……不,不对!重新回允泰殿!”

她又被容景谦摆了一道!容常凝和福泉的事情,他还没有解释呢!什么落水救不救的,这人真是满嘴狗屁……

容常曦怒意重新燃起,气势汹汹地朝着允泰殿前行,结果才要上歩辇,就看见容常凝的歩辇来了,容常凝也看见了容常曦,隔着歩辇的帷幔,容常凝道:“常曦?我去你的昭阳宫坐坐可好?”

她的声音有些压抑,容常曦立刻应下,和容常凝一道回了昭阳宫,两人入座,下人们刚退下,一直以轻纱半捂着脸的容常凝便立刻扑进了容常曦怀里,将头倚在容常曦肩上失声痛哭:“常曦,常曦……”

容常曦本要质问她,这下只能慌张地道:“你,你哭什么!好端端的又哭什么!方才不是还在和那狗奴才你侬我侬的吗——”

“你别这样说他。”容常凝哽咽道,“他要走了……”

“什么……意思?”容常曦愣愣地道。

“都怪我,我知道肯定是怪我……不然景谦怎么舍得将自己最得力的左右手调去青州……”容常凝哭的几乎不成人形,“福泉要去青州了,他要护着大皇子从青州迁入晋州,之后会永远留在青州,或是去居庸关甚至是蓝山口 ……不会再回来了,常曦……他方才同我说……福泉很快就会死了,京城中再也不会有福泉这个人了……他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行宫

兴许是因为那日在允泰殿外站了太久, 容常曦随容景思一出行,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 尤笑提前从四皇子那里拿来了治风寒的药, 容常曦吃了一颗,毫不意外地睡的更加厉害, 容景思也并不大打扰她。

马车内部很大, 三面都可以坐人,其中一面容景思让人加长加宽, 又铺上厚厚的被褥,旁边架着小小的暖炉和一些食物, 容常曦就窝在里头, 到了崎岖路段时, 容常曦总觉得睡的不够安稳,容景思看她摇摇晃晃的,便索性将人扯起来, 让她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手隔着棉被按在她肩膀上, 容常曦果然睡得更加安稳。

容景思的内监江永虽然年纪并不大,但办事也是极为妥帖的,只定期进来添置食物, 更换暖炉,从不打扰。

就这样昏昏沉沉一路,抵达明光行宫时,容常曦只觉得脚底发软, 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

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没事找事,跟容景兴来明光行宫。

他们抵达时是傍晚,容景思并未着急去明光行宫旁的杜陵,而是让容常曦先好好休息,自己也在房内处理一些要务。

容常曦于夜半莫名惊醒,之后翻来覆去再也没能睡着,索性将大氅一披,往外走去。皇帝没有来的时候,明光行宫看起来死气沉沉,宫灯隔很远的路才点两盏,萃珍和荟澜一人拎着一小盏灯笼走在前头,尤笑跟在容常曦后头,沿着昏暗的宫灯一路向前,容常曦竟很快找到了记忆中那颗大大的樟树。

就是在这个樟树上,上一世的容常曦和容景谦罕见地平和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接着容景谦就把她给吊在了大樟树上……当然,知道了后头静贵人的事情,容常曦也稍微能理解一点点容景谦……只有一点点!

容常曦绕着樟树走了两圈,萃珍和荟澜皆有些不解,却不敢询问,只拎着宫灯乖乖地站在一边。

容常曦总觉着,似乎当初自己六岁时抓到哭泣的容景谦,也是在这棵树后,但她环顾四周,只觉得这些樟树都生的极为相似,便也不再去想,只在树旁的石椅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回了寝宫。

第二日大清早,容常曦被尤笑给喊醒,她昨夜回来的晚,正要发脾气,尤笑说三皇子已在寝宫外等候多时,容常曦只好认命地洗漱,简略地打扮了一下,便跟着容景思去了杜陵。

杜陵是在明光行宫附近的一个小型陵园,算不得真正的皇陵,下葬的大多是在明光行宫待着,不曾离开的妃嫔或一些皇室支系,容常曦两辈子都没来过这地方,到了以后才发现比想象的更为荒凉,守陵人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其中两个看起来年纪很大,其余还有一些在杜陵和行宫来回巡逻的守卫。

容景思大约早就安排好了,这一日连守卫都没有,守陵人见了容景思,拿了些赏钱,便屁颠屁颠地往外走去,一副容景思他们爱在杜陵中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还有个年龄最大,头发花白的守陵人被容景思留下了,他有些不安地搓着手,像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容景思道:“你姓什么?”

“回殿下,奴才姓袁,他们都喊奴才老袁。”

“老袁,你守杜陵多少年了?可还有比你更年长的守陵人?”容景思道。

老袁抓了抓花白的头发,道:“奴才守着杜陵已三十多年了,更年长的,自是有的……”

“不必了,就你了。”容景思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丢入老袁手心,“随我们过来,不必多言,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老袁一愣,捏着那银子装腔作势地要退还,容景思又说了遍让他自己好生收着,老袁便喜笑颜开地将银子塞入了腰带之中。

在老袁的带领下,他们不太费力地找到了珍妃之墓——珍妃的待遇简直凄惨,她被葬在杜陵最角落的地方,看起来久无人打理,墓碑上都生了些杂草和青苔,谥号都没有,看规制也是小的可怜。

容常曦看着,心里却有些沉重。

珍妃若当真只是难产而亡,绝不会沦落到这般的待遇。

容景思看着珍妃的墓碑,沉思片刻,道:“下去的路在哪里?”

容常曦一愣。

老袁也呆了呆,立刻摇头道:“主子们一入葬,所有的出入口便会封死,哪有什么下去的路……”

“葬在杜陵的妃嫔,除非侍奉的帝王也驾崩,否则一定会留下一条出口,此事,难道你会不知?”容景思皱起眉头,道,“孤来此是受父皇旨意办事,你却如此隐瞒。”

那老袁更是慌乱,最后道:“不,不是,奴才只是不敢贸然……罢了,两位殿下请随我来。”

他转身,竟是要带着容景思与容常曦去杜陵外,容常曦跟在他身后,不解地看向容景思,低声道:“什么叫去下边的路?”

容景思也低声解释道:“此前先帝有将妃嫔葬在杜陵的,死前却想要妃嫔都回皇陵陪伴左右,又要赶着入葬,又要重新在杜陵动土开坟,根本来不及,死了不少无辜的守陵人和能工巧匠。为防此事,后来在杜陵下葬的妃嫔,设计陵墓之工匠,往往会留下一条额外的小道,若又发生类似的事情,可以立刻将妃嫔棺木重新运出来。”

容景思说的事情,容常曦略知一些,却不知后头还有如此无辜遭受牵连之人,更不知因此事还让这些工匠们留了个心眼,她有些哭笑不得,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这老袁一定晓得那小路?”

容景思道:“守陵人与设计陵墓的工匠一损俱损,那些工匠未必能时时在此,总会留下线索给守陵人,年岁越大的,自是越可能知晓。”

“也亏得他们竟能始终如一守着杜陵。”容常曦感慨道,“若是心术不正之辈,只怕要走小道,偷那殉葬物了。”

“你怎知道他们不会?”容景思笑着摇头,“只不过一来小道外头会先封住,若要打开,必是大费周折,惹人注目,再者,万一又来一个想要死前将妃嫔运走的皇帝怎么办?一旦有人入陵墓,必会发现殉葬物不对,到时候谁也脱不了干系……但是,譬如先帝驾崩时,前朝妃嫔的小道要重新封死,封死以前,大概会有不少人以身犯险。”

容常曦盯着前方不远处步履维艰的老袁,道:“难怪他们年岁这样大了,还甘心当个守陵人……”

合着是在等父皇死了以后,赶紧进静贵人珍妃之类的妃嫔的陵墓里捞一笔呢?!

容景思好笑地点点头,容常曦忽然想到上辈子容景谦还打算让容景思和自己去守皇陵……

这是何等混账!

走了一段颇为崎岖的山路,老袁停在一个小土坡旁,他们已到了杜陵范围之外的地方,绕了一大圈,那小土坡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只是旁边环绕了三棵光秃秃的树,树下各有一块大石头。

老袁低声道:“就……就是这里了。”

容景思点头,又丢了一锭银钱给老袁,直接派人来此开挖。

容常曦才知道挖开一个口子,通到小道,起码也要挖个一天一夜,顿时兴味索然,随容景思回了行宫。

她本以为今日又得浪费过去,容景思却不知对老袁说了些什么,老袁立刻找了名宫女来,那宫女看着约莫四十岁左右,有些拘谨,自称名为月东,她行过礼,容景思竟让她在矮凳上坐下,月东诚惶诚恐,容景思语气温和,让她不必害怕,自己只是有些事想问。

容常曦明白过来,打起精神,听月东讲话。

月东小心翼翼地道:“听老袁的意思,您是想知道珍妃娘娘与静贵人娘娘的事情?”

大约是老袁同月东说了这位三皇子十分阔绰,月东表现的颇为积极,一副很想因此受到嘉奖的模样,容景思微一颔首,她便立刻道:“那真是找对人了,这明光行宫中,最了解珍妃娘娘和静贵人娘娘的,就是奴婢了。”

“那是……安顺八年,还是九年来着,行宫中的老宫女走了,要一批新来的宫女,奴婢当时已在行宫中待了许多年,那日负责挑选新的宫女。那时世道不好,来宫中,无论如何可以保证有一口饭吃,许多来的宫女都是独自一人,瘦骨嶙峋地来,我是怎么也不敢选的,生怕他她们入宫之后不守规矩。但静贵人珍妃不同,她们言谈举止颇为得体,还有个兄长护送,所以奴婢印象很是深刻。”

她说的絮絮叨叨,极其杂乱,但容景思和容常曦都没有打断她,听到此处,容景思才道:“那位兄长,你可有印象?”

“印象?”月东思索着,“只记得身材高大,似乎生的很是不赖。他说自己是静贵人珍妃的兄长,要去参军,静贵人珍妃似乎都想跟着他去边镇——真是疯啦!去什么大同宣府,女人在那里,连牲口也不如呢!她们的兄长也是这般说的。我见静贵人珍妃生的美貌,行为举止也很得体,便同意让她们入行宫,两人还不情不愿的,说要送别兄长再回来……”

容景思忽然道:“她们去何处送别?”

“这……那兄长是去大同,自是往北走,定是走的北边官道。”月东道,“奴婢是不能离开行宫的,具体的,也不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居然把上一章定位为,感情戏……

我真是愧疚又哭笑不得ING 大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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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思点点头, 让她继续说自己知道的事情,月东便又叨叨絮絮地说了一些两人入宫后的事情。

静贵人和珍妃入宫后, 很守本分, 勤勤恳恳,行宫平日皇帝不来时, 大家都十分懒散, 但静贵人和珍妃却很愿意打理行宫中的花木,驱虫除草浇水, 自得其乐,两人的关系也极好极亲密, 静贵人安静而平和, 珍妃活泼却有些傲慢, 但两人从未有过任何争执,行宫中的所有人都以为两人确实是亲姐妹。

还是后来皇帝来此避暑,撞见在为花草浇水的珍妃, 一见倾心,宠幸了她, 大家以为静贵人要跟着享福,谁知珍妃却并未带上静贵人一道入宫,后来月东奇怪, 便去问她,才晓得她们只是同村,并非姐妹。

月东认定,静贵人因此颇为怨怼, 加之也不晓得为何,半年后皇帝又来了一趟明光行宫,静贵人便趁着珍妃和皇后娘娘都有孕在身,便得了圣宠。

月东亲眼目睹她从皇上寝宫被送出来,这才晓得静贵人得了圣宠。她本以为静贵人就此要鸡犬升天,报复珍妃,谁知静贵人却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也没有得任何封赏,唯一的不同,就是静贵人得了个单独的屋子居住。

后来月东“不小心”说漏嘴,大家才渐渐知道静贵人曾受帝宠,又纷纷猜测是否是静贵人不如皇上之意,才要继续当宫女。

后来就更古怪了,静贵人怀有身孕也不肯说,到后来也只是谎称身体不适,不怎么出屋。直到孩子悄然出生,静贵人竟还靠着自己,悄无声息地抚养孩子到两岁,大约是觉得孩子两岁了,总得离开屋子,静贵人才将容景谦带出来,初时还说是自己亲戚带来的孩子,希望大家通融一番,让她抚养几年,再送出行宫。

到静贵人缠绵于病榻,即将死去时,大家才晓得,那个文静瘦小的“亲戚孩子”,乃是当朝天子的第七个皇子。

容常曦仿佛在听书一般,不自觉追问道:“小时候的七皇子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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