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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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所有二十个人都顺利出师,完成了为期四年的艰苦而残酷的训练,各自开始了自己作为杀手的新的生活。偷听

舒云回到大宅,强烈央求哥哥带她去帮里帮忙。因为是暑假,卓越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但是只把舒云安排进了他已经漂白了的“卓识企业大楼”,当当打工的小妹。舒云二话没说,就高高兴兴的去了。

卓越的助手曾清为和卓越是发小,只不过和卓越走的是完全两条路,从没有学习过武术,纯粹的白面书生一个。在卓越打打杀杀的日子里,他都是专专心心的坐在教室里上课。只有课余假期,才跑来和卓越混在一起。当卓越的企业漂白的时候,他正好也拿下了企管的硕士文凭,卓越本来有心让他当总经理,彻底分担自己的担子,但是被他一句“别,我可不想那么累。”就死活推辞掉了。事实上,就算他现在是助理的身份,工作量可也一点不比总经理卓越清闲。卓越还要打理很多别的分支的事务,不可能天天来坐办公室,那么这里说了算的人,还是曾清为。

卓识企业的主营业务是电子器件和无线通讯产品。目前引进了最先进的欧洲技术和生产线研发了“迅灵”无线通讯系统。主要面向的客户群体是酒店、银行、娱乐、餐饮等服务行业。刚刚进入试用阶段,就引起了强烈反响,得到客户高度赞誉。但是也引起了竞争对手“宝鼎科技”的注意,其老板方有为千方百计的想弄到有关技术资料,甚至不惜重金来挖技术员的墙角。卓越一向待才不薄,手下的员工基本上都是从企业开始建立就跟随进来的。所以卓越并没有太大担心。

舒云第一天到公司,因为什么都不熟悉,所以大半时间都是坐在前台旁边的小沙发上,看着别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曾清为和舒云很熟悉,在舒云很小的时候,就老抱着她哄她。如今看见小姑娘长大了,还知道来这里帮忙,除了觉得可爱还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实在没有适合她干的,又不可能总让她倒水沏茶的,只好给她找了这么个能坐的位置,让她和前台大眼瞪小眼。很快,一天就耗过去了。

下午下班前,卓越来到公司,就看见舒云连说带比划的和前台聊的开心,走进一听,才知道说的都是学校里的趣事。忍不住把脸一板,“谁让你们瞎聊天的?”前台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坐直身子:“总经理好。”“你要是闲的慌,就自己想办法学学东西。哪怕学习怎么坐前台也好。要是想聊天,就回家陪张妈聊去。”卓越转而呵斥舒云。舒云把小脑袋低下来,“我知道了。”卓越不再说什么,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舒云赶紧和前台商量:“明天我跟你学习工作吧。”“这样吧,你学习接听和转接电话吧。这样如果我忙不过来,或者去别处送东西,你正好可以帮我接转电话。”“好。”舒云兴奋的点点头。

第二天开始,舒云很认真的开始学习接转电话。并且很快就非常熟练的掌握了电话程控交换机。甚至…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可以偷听电话的方法。虽然有点沾沾自喜,但是还没有傻到满世界嚷嚷,然后引来哥哥揍自己的屁股一顿。她决定最多只偷听一下哥哥的电话,而且自以为聪明的安慰自己,绝对不会把哥哥说的话传出去,也就等于没偷听了。

可惜,卓越在公司呆的时间确实有限。就算过来,一般也只是快到下班时间了,最多和曾清为在办公室谈话,很少接什么电话。所以舒云一直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沮丧。

终于在一个月后,机会来了。这天,卓越中午就过来了。正好前台和舒云倒替着去吃饭,舒云在前台坐着。在公司里,卓越一向对舒云都不假辞色,但是舒云还是看出来今天哥哥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凝重,直接就走到曾哥哥的办公室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舒云已经很老练的拿起电话来,熟练的说:“你好。这是卓识企业。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侦信社的黄凯,我找卓越先生。”

“好的,请稍等。”

舒云熟练的把电话转进了曾清为的办公室,并且对接起电话的曾哥哥说了是找哥哥的电话。然后就悄悄地屏气开始偷听。“……,是的,卓先生,我可以确定,是两个人,都穿着白色休闲装,就在华文餐厅咖啡座里。……,是,磁盘应该就在他们手边的浅兰色手包里。……。我确定。好。那呆会见。再见。”

虽然通话中穿插着很多专业术语,舒云根本听不懂,但是,从哥哥严厉而愤怒的声音里,知道肯定那两个人惹到哥哥了。正想着,怎么能帮哥哥的忙,就看见哥哥和曾哥哥一前一后疾步走出来。路过前台的时候,哥哥只丢下一句话:“下班你自己回家。”就匆匆离开了。

俩人走了不一会儿,前台就回来了。舒云打定了主意,“我不舒服,可不可以先走?”“当然了,你又不是正式员工。赶紧回去吧。好好休息哦。”舒云马上拿起自己的书包就走了。走出大楼,舒云招手打了辆出租,说声:“去华文餐厅。”然后就开始打开书包做准备。

卓越和曾清为到达华文餐厅时,黄凯正在咖啡座一个比较暗的角落里等他们。因为刚过中午吃饭时间,餐厅里就餐的人很少,咖啡座里更是没几个人。他们一下子就看见了黄凯,后者冲他们摆了摆手,两人稳步走过去。对方那俩人正背冲他们的方向,坐在他们前三排的座位上。似乎两人已经谈妥了。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和另一个握手,然后拿着手包就往外走。这时,另一个也站起来,把钱放在了桌子上,跟着迈步也往外走去,眼看就走到咖啡座的门口了。

卓越迅速跟曾清为和黄凯说:“我去收拾那俩人,强迫他们把包脱手,你们伺机拿到包赶紧离开。”然后脚下快速一跃,很快追到俩人身后,先抬脚踢中后面那人的腰,那人一下摔到地上。前面那人回身就从腰后拿出匕首向卓越挥过去。卓越侧头避开,同时抡拳击中他的太阳穴,那人横着飞了出去,手里的包也脱手飞了出去。紧跟过来的曾清为就去拾掉在三米外的手包。这时摔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爬起来上出拳,下出腿的纠缠住卓越,他的功夫明显比另一个强不少,居然也使卓越一时抽不开身。

黄凯人比较胖,动作比所有人都慢一拍,看见被击中太阳穴的那人要爬起身,干脆直接扑过去压倒在他身上,又把他砸回到地上,再反扭他的右臂死死压在地上。前后不到3分钟,刚刚反应过来的吧台服务生这才想起偷偷打电话报警。眼看局势就能马上被卓越这边控制住了,冷不防突然从咖啡座的一侧窜出一个青年,劈手打倒已经拿到包的曾清为,夺过手包,扭头冲出咖啡座,顺着环形楼梯往一楼跑去。立功

华文餐厅是合资连锁餐厅,档次比较高,舒云跟着卓越去吃过好几次饭,二楼的咖啡座舒云也去过。舒云一走进餐厅的大门,就把视线和注意力移往二楼的咖啡座,正好从镂空的环形楼梯的间隙,模糊的看见一人把曾哥哥打倒在咖啡座的门边,然后抢夺曾哥哥手里的包,正下楼往自己的方向跑。没有犹豫,舒云疾步迎了上去,就在两人侧身而过的一瞬间,舒云陡然伸出左肘重重击在男子的小腹上。

那个青年一心往外面冲,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迎面跑来,根本没有在意。腹部猛然传来的剧痛使他一下子跪趴在了地上。手里的包随着身体的蜷缩,也压在了身下。舒云低身蹲下,伸手想翻转青年的身体拿包,却不料对方左手忽然拿着匕首向她刺过来。舒云迅速坐在地上,上身快速往后倒,几乎要与地面平行,才堪堪躲过这一刀,青年立刻起身,再次拿匕首从上面劈了下来。

舒云眼光一寒,右手已经刀光隐现,急速翻腕,在对方快速落下的左手碗上深深的割了一刀。刹时响起一声惨叫,匕首掉落,一股血柱喷薄而出。那个青年再次跪到地上,右手紧紧捂着左手腕的伤口,但是血仍然不断流出来。他脸上布满冷汗充满了恐惧,早就顾不上手包了。这时一楼餐厅才引起骚动,为数不多的仍在就餐的人纷纷起座,和服务生一起跑来大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这场面全都惊呆了。舒云惘若未闻,俯身左手先捡起手包,右手则条件反射的再次旋腕,就要割断年青人的喉咙。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不要杀他。舒云。”

卓越很快就制服了那个纠缠他的笨蛋,追下楼来,正看见舒云用左肘展开攻击。这是卓越第一次看到舒云的身手,以往对于舒云的了解,仅仅来源于陆行远给出的评价。于是他停住了脚步,静静的观看。所有惊险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上演着,虽然只是短片,但是仍然可以震动人心。就在舒云决意痛下杀手的时候,卓越才及时阻止了她。所有看客似乎都还沉浸在惊呆中。舒云转头看见了哥哥,稍稍回神,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利刃收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警笛声,从报警到现在也不过几分钟。随即几个警察大步跑进来。卓越迎上前去:“警官先生,我公司的商业机密被人盗取,还在这里公开交易。我要起诉。”卓越平时在财经版面有过颇多亮相,在这个小城市里很有知名度。显然这次行动的带头警察也知道他:“麻烦你还是得和我们去趟局里做个记录。但是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犯罪行为。”

其他的警察已经纷纷把上下两层都检查过一遍,给受伤的人做了简单处理,被舒云割开手腕动脉的青年,因为失血过多,伤势严重,先被送往公安医院急救去了。同时二楼上的所有人也都被带了下来。“这里如果有任何损失,找卓识企业。我会照价赔偿。”卓越临走前,对汗流满面赶过来的餐厅值日经理留下话。然后拉起舒云从容的和警察们离开。

警察局里,卓越的私人律师早接到曾清为的电话,等在那里。所有手续都办的很顺利,但是还是耽误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对于伤人事件,则要等针对双方的调查取证全部结束后,再行定论。因为警察局的技术科检验鉴定了磁盘里的内容,确定确实属于卓识企业的内部机密,从而证实了卓越在餐厅说过的话。所以丝毫没有为难卓越他们,就放他们离开了,同时把磁盘也归还给他们一并带走。

回家的路上,开车的曾清为通过后视镜,对着坐在后排的舒云竖起大拇指。舒云偷偷瞥了眼坐在身边的哥哥的脸色,瑟缩的低头往靠背缩去。曾清为也看到了卓越的怒容,忍不住解围:“今天多亏了丫头,我们才避免了巨大损失。她的身手还真不是闹着玩的。瞧那个青年惨兮兮的样子,能不能活下去,还难说呢。……”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嘴。

卓越的脸色更加难看。舒云心里直哆嗦,曾哥哥,你到底是想帮我呀,还是害我呀?你的话分明就是火上浇油嘛。无语了……

进了家门,卓越沉声命令:“到书房来。”舒云求救的看向迎出来的张妈。“少爷,已经不早了,先吃饭吧。”张妈接到了求救信号。“还有脸吃?让她饿着!”卓越说着,先走进卧室换衣服。

舒云委屈的跪在书房里,觉得自己今天没给哥哥丢脸啊,还帮哥哥抢回来了手包。正想着,卓越走进来,直接坐到长春凳上,拿起藤条重重打在凳子上,发出很大的脆响声。舒云一惊几乎没跪住。“你说!今天的事情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敢隐瞒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屁股抽烂了!”

“我…给你转接…电话以后,就…就…就没挂上,偷听了…你们的通话…然后就…就…就…”实在说不下去了。

“规矩的第二条是什么?!”卓越厉声问。

“不许…撒谎,不许对你隐瞒…任何…事情。”舒云更加害怕了。

“第三条!!”几乎咆哮了。

“呜…,不许自作聪明,呜…,不许自作主张….”舒云哭出声来,想到藤条的厉害,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卓越站起来,用藤条的头端敲了敲长凳:“你知道规矩!快点!!”初潮

舒云一边哭泣,一边站起来慢慢挪到长凳跟前,趴了上去。等等,卓越忽然看见舒云起身迈步的时候,浅色的牛仔裤的内侧都是血迹,心里一惊,受伤了??等舒云自己把裤子褪下来,果然看见屁股下面和大腿内侧都有血。卓越一步上前,把已经褪到膝盖的裤子整个扒了下来。舒云吓坏了,开始踢蹬细腿,大哭求饶。哥哥的家法远比老大的板子更让人记忆深刻。

“别动!”卓越压制住挣扎的舒云,然后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仔细看了一眼,血是从阴部浅浅的粉嫩的肉缝里流出来的。卓越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舒云长大了。“傻丫头,自己流这么多血怎么都不知道?”卓越把舒云翻过身来,抱在怀里,帮她脱去上衣和鞋袜,起身就往浴室走。舒云从下午行动开始,心情先是激动紧张,回来又是恐惧害怕,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现在已经被抱在怀里了,还是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直求饶。等到了浴室,被卓越放在浴缸里站着,才止住哭声,迷惑的看着哥哥拿着喷头调节水温。

忽然觉得不对劲,大腿根一阵潮热,好象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低头一看,竟然是一股鲜红的血顺着腿落在瓷白的浴缸里,甚是骇人。舒云好象懵懂的知道点什么,但是实际上根本什么也不懂,看见这么多血着实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着一个劲的喊着“哥…哥…”,可怜兮兮的看着卓越,眼泪象断线的珠子噼啪噼啪往下掉。

卓越调好水温,一边轻轻用花洒给舒云把下身和腿冲洗干净,一边柔声安慰:“舒云不用怕。是你长大了。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要流血的。这是第一次,以后每个月都会这样的…。”等冲洗好了,卓越吩咐舒云不要动,就下楼找到张妈。很快张妈就拿着干净的短裤和卫生巾上来,帮舒云穿好,嘴里还念叨着“恭喜小姐长大成人了”,然后又给舒云披上浴衣,才把她送回到卧室。

舒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用被子连头都蒙上。卓越端着晚饭和一碗红糖水煮鸡蛋进来,看见舒云的样子暗自发笑。小丫头不好意思呢,每次觉得丢脸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当成鸵鸟藏在被子里。卓越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就坐上床去拉舒云的被子。舒云的脸微微发红,眼睛一点也不敢看卓越。卓越轻轻的把被子全部掀开,舒云顿时手足无措的承受卓越的目光。

小丫头的身体在自己的忽略中,已经开始发育了。小小的胸部,就象是刚刚露头的小荷尖,微微挺着,中间的粉色小珍珠,颜色那么温润,那么纯洁。少女细致的腰身已经隐隐看的出优美的,称的上是稚嫩的曲线。而腰身下晶莹的肌肤上,嵌着小小的圆扁的肚脐则象小小的花蕾一样错落有致。阴部虽然现在被白色的小短裤包裹着,但是丝毫也遮掩不住轮廓的美好。

卓越又把目光移回到舒云的胸部,然后轻轻探出两根手指,拈住其中的一颗小珍珠,引来舒云一阵瑟缩,“哥哥…疼…”。卓越了然,刚开始发育的胸部会有些刺痛的,即使是轻微的碰触,也会引起不适。可是手指尖的触感那么美好,实在不舍得就这么放开。幼嫩柔润的小尖在指间滑动,竟然微微立起来一点,尽管变化是如此微弱,可是带给身体的刺激,却是强烈的。卓越不自禁的身体一激。舒云频频轻微的挣扎扭动身体,想要摆脱卓越的手指,嘴里低声轻喃:“哥哥…难受…我疼…。”卓越定了定神,这才放过她,进而轻轻将手掌滑到舒云的小腹上,停在那里,“如果这里感觉疼痛,一定要告诉哥哥。”“恩。不痛。”舒云点点头。

卓越起身把舒云的睡衣拿过来,帮她穿好,让她靠坐在床上,然后把托盘放在她腿上,监督她先把红糖水连同鸡蛋全部吃完,再开始吃饭。

晚上,卓越破例的没有在书房工作到很晚,而是很早就上了床,舒云还没有睡着。卓越把舒云搂在怀里开始后续教育:“你说你今天该不该打?”舒云惭愧的点点头,然后把脸埋在卓越胸侧,让卓越看不到发红的脸色。“如果我需要你做什么,我会吩咐你去做。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讲话?光听听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自作聪明的插手。看来上次的家法还是打的太轻了。”舒云抖了一下。

“还有,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随手置人于死地。只要把对方制住就可以了。你想想,如果今天我没有拦住你,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割断那人的喉咙,你还能躺在这里吗?可能就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我都没有把握能不能救你出来。以往所有被我们杀死的人,包括你们在训练营里杀死的人,都是经过我们很下过一番功夫之后才能动手的。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追查。明白吗?”手里搂着的身体不但开始发抖,而且出了薄薄一身冷汗。

“幸好今天没有出什么大事情。那三个人都是三脚猫的功夫,所以,你才没有受伤,但是已经让哥哥很担心了。如果碰上的是高手,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绝对不能贸然出手,更不能轻敌。否则,免不了要吃大亏。......这次就先饶了你吧。下次,小心你的屁股!”说完,卓越还故意把手移到舒云的屁股上,用力的狠狠拧了一记。舒云忽然吃痛,身子一挺,抬头惨叫一声。看到卓越的脸色,又心虚的闭上嘴软了回去,明天屁股肯定青一大片。

“不过,今天哥哥看到了舒云的身手,哥哥很开心。… 舒云真的很棒!哥哥为你骄傲!……。”烦恼

随后的半个月,卓越都没有再让舒云去卓识企业,只让她每天在家里预习功课,练习钢琴。半个月后,学校开学,舒云又回到了正常的学生生活。

而卓识企业里,有关上次的泄密事件,也做了有所保留的通报。而且重新制定了严格的保密条例。相关责任领导,受到了批评。事情的大致原委大家也就都清楚了。原来出卖公司机密的是一个新毕业的学生,叫左洪波,进入公司不过三个月,实在受不住宝鼎科技方面诸多好处的利诱,甚至包括事成后,他可以到宝鼎科技坐上技术主管的位子。所以他就利用自己所担任的技术部助理的职位之便,在一次次的加班的过程中,偷偷复制了其顶头上司陈然电脑里的技术文件。可惜他因为年轻和紧张,而忽略了电脑本身就具备的,关于使用文件后自动记录使用时间和状态的功能,也从没有想过要把这些记录删除掉。

技术部的经理陈然是个电脑高手,在一次无意中进行的电脑维护时,发现了自己的文件居然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被分批复制过。于是暗中展开调查。最后确定了两个嫌疑人,陈力和左洪波。这两个人都是公司的新人,而且自己很看重他们俩的才华,可以说一直在毫无保留的培养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在将来成为卓识企业的新的中流砥柱。只有他们两个需要经常加班,有时是彻夜工作,所以,自己电脑的层层密码,他也基本上都告诉过他们。陈然知道,自己有很大的责任,由于自己先违反了安全操作规范,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在没有确定最后的罪犯之前,或者也许是共谋之前,他并没有向任何高层汇报。而只是请了侦信社负责跟踪和调查这两个手下。

很快有了些许眉目:陈力一切都正常,而且固定于宿舍和单位两点一线,下班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宿舍钻研业务;而那个左洪波,却频繁和一个小混混约会。为了慎重起见,侦信社又专门派人跟踪调查了那个小混混,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有一层表亲关系。凭借多年的侦信经验,黄凯大胆猜测这个小混混就是左洪波找来替他谈判和交易的人。毕竟,左洪波自己没有太多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敢轻易暴露自己,以免被卓识企业的人发现。事后证明,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但是在当时却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欧洲方面新的技术升级,卓越把陈然派往欧洲学习取经。他不得已,才很内疚的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曾清为。曾清为安慰他,让他能够踏踏实实的先去欧洲把技术弄到手。就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曾清为转告了卓越,并且认为自己作为上司,也有责任。他请求卓越同意由他自己负责和侦信社继续保持联系。卓越听说后,沉思片刻,想到有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而曾清为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进而拒绝了他的请求,改为侦信社直接与他本人联系。又因为需要拿到直接证据,所以卓越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到他们交易那天才动手。

那天前来交易的另外两个人,都是宝鼎科技的打手。一个负责谈判拿东西,另一个则在暗处观察,以防失手。被舒云重伤的那个打手,因为先去停车,就没有和同伴一起出现,而是后来单独进来又单独找座位坐下暗中看着他们。而黄凯是跟着那个小混混来的,压根不知道对方来的是两个人,就只向卓越汇报了交易的那两个人。从而白白让曾清为挨了一下,但是那个打手也没得着便宜,被舒云重伤,还险些丧命。

原本卓越想过直接把这些人都全部做掉,但是冷静下来,顾虑到卓识企业已经漂白,实在不必要再沾染上黑道的血腥味,也不想让这么一个充满阳光朝气的企业再笼罩于黑道的阴影下。于是,完全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由律师全权代表,将对手打了个落花流水。左洪波也被起诉,并且判了重刑。但是出于保护舒云的私心,也不能将其赶尽杀绝,毕竟舒云曾当众用刀生生割开了对方的动脉。为此,卓越也曾暗自切齿,觉得那天真应该拿藤条好好招呼舒云的小屁股一顿。她的不知轻重,给了对手一个逃命的机会。

舒云不知道自己在帮忙的情况下,也给卓越惹了麻烦。后来的所有事情,在卓越刻意的隐瞒下,她都无从知道。开学后,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比起以前白天上课,晚上训练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轻闲。但是渐渐的,她又有了新的烦恼。

卓越已经二十四岁了,不论样貌、家世、能力都是人中之龙,爱慕和追求者趋之若骛,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表明过自己的态度。虽然经常会有一些他和名媛淑嫒的合照出现在财经版面上,但是都仅仅局限于一些慈善活动或者福利事业的报道。至于绯闻和娱乐周刊,是根本和他卓越扯不上关系的。但是卓家的老爷子还在,老爷子当年的把子兄弟们还在,于是少不了总有人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交到卓越的手心里捧着。卓越一天不表明态度,大家就都觉的自己有希望。

今晚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有客人来家里吃晚饭了,舒云闷闷不乐的想。而且来的客人都是清一色的、自我感觉很好的大小姐们。她们刻意表现出来的高人一等的态度和刻板的教养,都让舒云恨不得抖搂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是还不能表现出来,相反的,还要很有礼貌的堆出甜美笑容叫她们姐姐,并且要从笑脸相迎坚持到最后的相送阶段。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舒云郁闷的是,本来就已经很难得的能和哥哥共进晚餐的机会,全让她们给搅和了。哥哥甚至已经完全顾及不到自己了,连平时自己享有的特权,也被她们夺走了。比如现在,舒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最爱吃的最后一个狮子头,被脸上带着微笑的哥哥,夹到了那个打扮的如同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的餐盘里。而那个狐狸精笑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砸在盘子上了。舒云一阵反胃,赌气似的把餐具一推,“我吃饱了。”不等卓越说什么,就起身上楼了。

原来以为哥哥会象以前一样,跟上来摸摸自己的头,问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可是没有,舒云偷偷守在卧室门口的等待,只换来了一句哥哥在楼下和张妈打招呼的话:“张妈,我送邝小姐回去,太晚我就不回来了。”说完就听到了开关大门的声音和汽车越来越远的声音。舒云重重的坐到椅子上,恨恨的拿出草稿纸,一般胡乱划拉着,一边赌气的念叨:“这次放过你,下次再敢来,就让你好看。……”捉弄

正处在青春期的舒云是敏感和脆弱的,在很多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只能按照自己的喜恶感情用事。

卓越越来越忙碌,本身事业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发展壮大着,另一方面却是来自于感情的困扰。按照他自己的意思,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闲心花前月下的玩浪漫。可是,父亲和其他老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尤其是这些老人们,都是和父亲一起打过天下的。不能不说,要没有当年父辈人的流血打拼所留下的家底,单靠卓越的力量是很难达到如今的盛况的。卓越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战术,一方面不表态,另一方面一碗水端平,各个年龄相当的世家女,他都给予相处的机会。只有这样,这些老人们才都没有话说。毕竟卓越只有一个,无论最后选定哪一家的女儿,其他的人都无可厚非,要怨则只能怨自己生的女儿不够完美,才会落选。

卓越在外忙的焦头烂额,相对的,留在家里的时间就很有限,即使回家吃晚饭,又基本上都是为了堵那些老人们的口,每每都得带上一位娇人共进晚餐。不是没考虑过在外面餐厅随便应付一下,但是又顾虑狗仔队。舒云可完全不知道这些苦衷,她还在那里暗暗较劲。这次又赶上邝小姐来家里做客,舒云果然兑现了自己先前的承诺,着实让她“好看”了一番。

先是借递饮料的机会,将冰镇的橙汁“不小心”的全倒进邝小姐的低胸晚礼服里。然后又借口帮忙擦拭,“一不留神”的,就“失手”把晚礼服拉到了胸部以下,导致了众目睽睽下的严重走光和几乎震落天花板的惨叫。就在大家的忙乱中,肇事者却偷偷溜回楼上笑的岔了气。虽然事后,舒云被卓越摁在了床上,用皮带狠狠地抽了十几下光屁股,舒云仍然觉得很值得。因为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再没有在晚饭时间,见过那个狐狸精了。

令卓越头痛的是,邝小姐的事件仅仅是个开始,所有后来跟他回家吃过晚饭的女人们,没有一个逃出过舒云的‘魔爪’,都被恶整的很惨。甚至舒云把必杀技都使用上了。那天正赶上孙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孙巧慧来家作客。当时,孙小姐穿的是单吊带的粉色纱裙。饭后,当大家都移往客厅的沙发时,舒云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在孙小姐落座的一刹那,轻轻挥手,藏在手心的利刃就轻松而精准的把孙大小姐左肩上的唯一吊带划断了,虽然,带子只是搭落胸前,并没有导致更严重的类似走光的后果。但是,卓越已经惊出了冷汗,如果舒云下手更狠辣、更失控的话,那么也许划断的不是带子而是脖子了。

最令卓越愤怒的是,当他教训舒云的时候,却遭到了舒云前所未有的抵抗,舒云死活都不认错。以至于,本来只想给她点教训,用皮带抽几下,也算给孙小姐一个交代的卓越,被完全气的失去了控制力。直接扔下客人在客厅里,就把舒云拖到了书房的长凳上,动手扒光了她的衣服,并且用上衣的两个袖子把她牢牢捆住,才狠狠抡起了藤条。刚开始,舒云甚至不出声,死咬着牙忍着,不开口哭叫,更不讨饶。卓越更是生气,下的手更重。舒云的后背、屁股和大腿无一幸免,伤痕交错,很快就全肿胀起来。舒云这才大声嚎叫哭喊起来,却又被卓越用手巾堵上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连为自己求饶都做不到了。渐渐的,过度重叠鞭痕的地方已经开始皮开肉绽了。在舒云初潮后,卓越就再也没有如此打过她。要不是后来孙小姐在张妈的带领下,亲自上楼来劝解,看卓越的架势,活活打死舒云的心都有。

孙小姐看着凳子上舒云那生不如死的样子,根本顾不上计较舒云的无礼了,反而被卓越的暴虐的样子惊吓住了。平时的卓越那么温文尔雅,体贴周到,孙巧慧觉得婚后他必定是个好丈夫,可是现在,竟然让她看到了这么恐怖的画面。她已经开始犹豫,面前这个强势的暴君真的适合自己吗?

舒云如愿的赶走了孙小姐,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整整在床上趴了一个礼拜。即使如此,卓越还是没放过她,让她每天趴在床上抄写《孝经》五十遍。舒云全都沉默着照做。卓越每天回来,舒云都已经趴着睡着了,抄好的《孝经》就整整齐齐的放在卓越的枕头上。卓越看看舒云的伤,然后又看看字迹工整的《孝经》,心里五味乏陈,泛上苦涩。

舒云的伤很快好起来了,但是明显的,舒云不再如同以前的那般和卓越亲近。以前,卓越也打过她罚过她,不论是藤条、皮带还是木尺。每次打完后,舒云反而更依恋卓越,更喜欢腻在卓越怀里撒娇,生怕卓越不再喜欢自己。可是这次以后,舒云对卓越多了冷漠,少了温情。

每天见到卓越的次数本来也有限,除了恭敬的打招呼,就不再开口了。卓越不论说什么,她都冷淡的答应,甚至不抬头看卓越。头两次,卓越压抑怒气,钳制住舒云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说话。舒云总是一种受伤的表情看着他。卓越也就不忍心再逼她了,心想这次下手确实太狠了些,舒云总归还是个孩子,记恨几日也是正常的,由她去吧。于是舒云就沉默着上学下学,沉默着练习钢琴,沉默着将卓越喜欢的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弹着弹着,眼泪就无声的掉下来,一滴接一滴的砸在琴键上,再碎掉。只有在琴房里,舒云才把感情表露的如此肆无忌惮,因为她知道,哥哥看不见。

卓越照旧还要应酬那些女人们,虽然还会带她们回家,但是,舒云不再公开捣乱了,而是采取冷战的方式。不论对方怎么示好,一律装聋作哑,既不问候,也不回答。自己吃自己的,吃完放下餐具就走。如果卓越喝令:“站住!”她就马上停步,回头看着卓越。如果卓越再说:“吃完就走,还有没有规矩了?”她就马上看着卓越回答:“我吃完了,可以上楼吗?”总之脸上和眼睛里全是挑衅和无畏的神色。而对于那些客人,她根本不屑于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碰上偶尔不上路的女人,见舒云如此傲慢无礼,就会挑拨两句:“你瞧瞧她,还有没有把你这个哥哥放眼里?”卓越还没说话,舒云已经看着卓越,冷冷的问:“需要我去书房跪着吗?这次用皮带还是藤条?”卓越的手重重拍在餐桌上,那个女人打个哆嗦不敢言语,舒云则上楼跪到了书房的地上。

卓越送走客人,看见舒云还跪着,心里不想惩罚她,嘴上却呵斥:“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人家是客人,你看看你有主人的样子吗?上小学的孩子都比你懂礼貌。回房间去,自己好好想想!”舒云沉默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回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压抑着掉下眼泪。逆反

舒云的失落感日益加重,她觉得自己好象被遗弃了。哥哥再也不关心她了,再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捧在手里了。哥哥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她不喜欢的那些女人身上。除非那些女人来做客的日子,否则,哥哥根本不回家吃饭。遇到周末,哥哥除了工作,也还是陪着那些女人,要么去俱乐部,要么直接到人家家里去拜访,他好象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一直想着他、念着他的舒云。

现在唯一能知道卓越动向的人,就只有张妈了。舒云几乎每天都问一遍:“哥哥今天回不回来吃饭?”张妈多数时间给出的都是否定答案,少数时间的回答是,某某小姐今天会来做客。舒云也就明白了。事实上,舒云现在的心情是矛盾的,她讨厌那些来做客的人,但是,又期盼她们来,只有这样,她才能看见哥哥,和哥哥一起吃晚饭。虽然,她表现的那么冷漠,但是她只是针对那些女人的。她在心里从来没有记恨过哥哥,反而更依恋,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罢了。

张妈看的出来,少爷和小姐之间一直别扭着,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她虽然觉得舒云做的确实过于调皮了些,但是她也看不惯那些所谓大户小姐们的做派,未免心里总是偏向舒云这边的。她也觉得少爷上次为了一个外人,对舒云下那么狠的手,太过分了,也难怪舒云会记恨他这么些日子。但是到了舒云这里,张妈则一次又一次的劝说:“别恨少爷。他也有难处。他罚你,也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舒云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才闹别扭的,可是少女情窦初开,自己都弄不明白那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对着如同生母的张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妈作为旁人更是看不明白了。偏偏舒云又正处在青春期中最尴尬最容易叛逆的阶段,在没有人理解,又没有人正确引导的情况下,舒云就象一只小兽,被困在了感情的牢笼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徒劳的做着困兽之斗。为了能引起哥哥的注意和重视,越发的任性和不顾后果。

最先发现舒云抽烟的是张妈。她在一次收拾舒云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有浓浓的烟味。紧接着,又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包香烟和一只打火机。张妈赶紧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然后把衣服扔到洗衣桶里,吩咐下人去洗干净。随后,上楼找到舒云,把东西拿给她看,同时嘱咐:“以后可不能再抽烟了。让少爷知道了还了得?我替你把这些东西扔掉,你可别再提这事了。”

舒云表面上答应,心里却苦涩的想:哥哥早就不管我了。随后的日子里,依然我行我素。不但如此,还认识了一些高几届的学长学姐,开始和他们混在一起,学会了泡吧、学会了旷课打游戏。晚上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每当张妈问起,总是拿学校补课当幌子。

卓越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忽略过舒云的事情。就算不回家吃饭,也会每天抽时间向张妈询问舒云的情况。张妈会告诉他,舒云的学业加重了,每天补习的很用功。至于抽烟的事情,则只字未提。卓越知道这段日子,舒云这丫头一直跟自己别扭着。他也反复琢磨过原因,后来归结为,毕竟舒云长大了,也有自尊心和面子了。前段时间,因为舒云恶作剧,自己只能下重手教训她,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尤其是上次过重的家法,可能确实伤了舒云的心。所以这段日子,卓越尽可能的给舒云更宽松的时间和环境,不再每天严厉的约束她的生活和行为。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重新和自己亲近起来。

这天,曾清为的表弟国志又来公司找他。国志和舒云在同一所贵族学校就读,只不过他比舒云大,已经上到高中部了,还有半年就要考大学了。因为他对商业管理很有兴趣,又把表哥曾清为当做自己的偶像,所以这半年来,时常在课余时间过来找他,一方面借些商业方面的书籍,另一方面,也想让表哥帮自己拿拿申报志愿的主意。兄弟俩聊的很开心,一起吃过午饭以后,曾清为才开车把表弟送回学校。

在校门口倒车准备离开的曾清为,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对面横穿马路过来,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四个学生,两男两女。曾清为正考虑要不要停车打招呼的时候,却一眼看见已经走过自己车前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姿势很老练的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上,甚至还给了另外一个学生一根。

曾清为的下巴差点掉在了方向盘上。再凝神想仔细看一眼,那五个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校门口里面。曾清为呆楞了半天,寻思自己八成看错人了。毕竟这里的学生年龄都差不多,身材体型也有相仿的。于是在狐疑中,开车回到了公司。下午下班前,卓越过来了,和曾清为例行讨论完公事,就准备各自下班。曾清为犹豫半天后,才试探的问:“你家丫头怎么样?还好吧?”卓越头都没抬:“恩,据说功课很重,忙着用功呢。”“那就好。那就好。”曾清为听完,放下心来。“什么意思?”卓越反而听出来不对劲了。“没什么,中午我看错人了。还吓我一跳呢。”卓越很有兴趣的放下手里的文件,等着往下听。曾清为觉得反正也不是舒云,既然卓越想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把中午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卓越听完,表情依旧,接着收拾自己的文件。曾清为也收拾好了,锁门回家。

卓越开车回到家,进门只看见张妈一个人,张妈没想到卓越今天回来吃饭,赶紧就往厨房跑。卓越问起舒云,张妈随口答道:“她还在学校补课呢。一般都得快十点才到家呢。我去加菜,你先吃吧。小姐的饭菜我都有留着。”话刚说完,卓越一阵风似的又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我去学校接她。我们回来再吃。”

卓越来到学校,直接就找到舒云所在的年级,很快就发现被骗了。别说舒云所在的班级了,就是整个年级也没有听说补课的,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不光学生,连老师都找不到半个。卓越的心在往下沉,这么大的学校,都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舒云,也许她根本不在学校里了。可是不在学校,又会在哪里呢?补救

看到卓越自己回来了,张妈很奇怪:“小姐呢?是不是还没下课?那我们等不等?”卓越的脸色不太好,勉强用平静的声音询问:“张妈,学校什么时候开始补课的?”“已经很多日子了。好象开学没多久就开始了。”“舒云平时什么时候回来?”“开始还不太晚,可是现在学校抓的越来越紧了,也就越来越晚。大概下课就得快九点多了。”…… 卓越越往下问,脸色越控制不住的阴沉,只有他知道,舒云说的谎话和他的问话一样多。不,也许远比这些还要多。卓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舒云是不是学会抽烟了?”看着张妈震惊的脸色,卓越不再多说什么,起身上楼,“等舒云回来,让她到书房找我。”

舒云是差十分十点的时候进门的,一进门就看见张妈神色紧张的在绕圈子。“张妈,干什么呢?丢东西了吗?”舒云犹不知已经大祸临头了。张妈见到她,紧紧攥着她的手,声音里全是担忧:“少爷不知道怎么知道你抽烟的事情了。在书房等你。你赶紧去认错。千万别拧着。少爷要是打你,你就忍着,开口求饶,千万别顶嘴。听见没有?”舒云刚开始听着有些惊慌,很快就平静下来,甚至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张妈,没什么。我做都做了,有什么好怕的。哥哥打死我,也是活该。你去厨房吧,别吓着你。”看着张妈越发着急的样子,舒云又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替我求情。”然后就上楼了。

卓越坐在书桌后面低头看着文件,听见门响,才抬起头。舒云看着卓越,满不在乎的走到书桌前一米的位置跪了下来,心里苦笑:真难得的能见哥哥一眼,竟然是只有挨罚的时候。卓越看着舒云的表情也暗暗觉得心惊:才几天的工夫,怎么竟然疏远的象陌生人了。

不等卓越开口,舒云先抢着承认错误:“我撒了谎,欺骗张妈说学校补课。其实我和同学去打游戏了;我还学会了抽烟,学校里是不允许学生抽烟的,但是我们还是抽了;我还和同学去泡吧了,他们都喝了酒,但是我只喝了饮料。这星期我旷了三节课,都用来…。”“够了!”卓越一掌拍在散落在桌面的文件上。舒云站起身,走到长凳前跪上去,然后把裤子褪到膝盖上,再趴好,还不忘撩起上衣,顺便把衣角咬在嘴里。卓越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拿起藤条就抽下去。

第一下,舒云的身子抖了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第二下,舒云用一只手放开衣角,改为死死抱住长凳。第三下,忍不住把头仰起来,额头沁出汗珠。第四下,另一只手也死死抱住长凳,同时身子软了下去。第五下,小腿已经忍不住抬起了,马上又放了下去。第六下,第七下,第八下…,舒云心里暗暗数数。第十五下的时候,舒云的牙关已经酸掉了,感觉再也咬不住衣角了,一旦嘴里的空间被释放,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很轻松的就窜了出来。舒云开始发出惨叫了。卓越等着舒云求饶,一下接一下,直接打到三十下。听到的一直是哭喊声,没有一句求饶,舒云已经浸泡在自己的汗水和泪水中了。卓越败下阵来,停止了抽打。将藤条往地上一扔,直接坐到沙发上。

舒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挣了几挣,都又摔回去。每次都更加严重的牵扯到伤口,引来益发的疼痛。所有压抑的委屈让舒云眼泪掉的更凶,低声哽咽:“哥哥…我好疼…呜…。”卓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舒云示弱和撒娇的声音了。卓越走过去,轻轻抱起舒云,看见舒云的小脸上全是泪水,眼神脆弱的看着自己,露出求助的表情,心里也是狠狠一疼。

卓越把她放到卧室床上,帮她脱衣服:“哥哥也不想这么打你,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事,哪一件不该重重的打?”舒云也不吭声,趴着掉眼泪。卓越拿过伤药轻轻按摩,舒云倒抽冷气,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忍着点,想哭就哭出来吧,”卓越一边尽可能的把手里的动作放轻,一边出言安慰。舒云心里涌上了久违的甜蜜,觉得现在哥哥又是她一个人的了,她又在哥哥的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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