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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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光与影的圆舞曲
「你和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旗翌晨见她半垂着脸默默擦过自己身边,没有抬眼,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那么脸色苍白地离开,胸口弥漫起锥心刺骨的痛。余恨未消地盯住周梓笙,他冷冷警告:“如果以后你敢再靠近她,就不要怪我没有耐性。你记住,只要我想动你,清家是保不了你的。” 说完,他转身朝纪然追了过去,他的车此刻正赫然停在马路中央,异常显眼地招来了很多不满的喇叭声。
周梓笙没有听见后来的任何说话,只是困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旗翌晨把她从计程车边强行抱离,然后塞进马路中央那辆黑色奥迪,最后拐弯加速离开消失,他只觉得他的身体和思维和希望,都被撕裂成了细碎的一小片一小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良久,有什么东西慢慢飘落在眼前,他茫然地抬头。夜空中,无数小雪花以漫天飞舞的姿态轻盈降落,下意识地抬手去接,晶莹却只能在掌心停留片刻,随即化为点点水滴,蒸腾消逝,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剩他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独自发愣。
原来,从天空到地面,才是小雪花唯一可以在世间存在的一段距离。原来,他竟只能用眼看着,而无法触摸…么?他哑然失笑,手,却不甘地握紧。
那是那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细细的,却是冷到了骨子里,闻不到一丝一毫浪漫的气息,仿佛是什么的开场,缓慢而固执地跳着忧伤孤独的舞。
奥迪飞驰在回璃园的山路上,速度极快,尾灯留下的红色印迹在夜色中蜿蜒成了一条清晰的线。自从她苏醒之后,他们就一直住在璃园,谁都没有提过要回去怡海的公寓,仿佛那是两人之间一道禁忌的伤口,彼此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
被强行带上车以后,纪然就始终沉默地盯着窗外,手肘支在窗棱上撑着头,嘴唇有点发白。此刻她的太阳穴正隐隐抽痛着,胃也不适地恶心起来。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她不动声色地用手压住自己的胃,以减轻想吐的感觉。那是神经性头痛的典型症状,由于精神长期紧张所致,她很早就开始痛了,只是今天格外厉害。
窗外不断降落人间的素雪,迷迷蒙蒙地飞满了整个天幕,像是降下了谁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她眼睁睁看着,无处可躲。想起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周梓枂曾经坐在她的身边,穿着随意敞开的白大褂,金丝边眼镜后面向来玩世不恭的眼神却难得地严肃着。
那时她躺在催眠的睡椅上,懒懒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睡姿,让他有话就快说,不要耽误她睡觉。他顿了片刻,终于开口,说他知道梓笙在追她。她端详着他的表情,已然清楚他在担心什么,嘴上却说,是又怎么样?他轻叹一声,说梓笙从小过得很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家都宠着他,所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更没有见识过社会真实的阴暗面,所以以他单纯的心性来说,更适合简单一点的女孩子。
她难得认真地听他讲完,跟着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让他放心,她对他那个宝贝弟弟没有兴趣。他松了口气,说相信她一定会遇到合适的男人。她说她不需要。他就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说他理解她,说她从小失去父母,生活颠簸曲折,所以习惯冷漠不付出感情,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但是尽管她如此独立,事实上却恰好相反,她很需要有一个依靠,一个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很强大的男人,他可以支持她呵护她,完成她想做的事。
当时她并不理解,也不能判断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算得上精神强大,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周梓笙不是那种男人。他像是一株阳光下的向日葵,有着金灿灿的笑容,纯粹的眼神,和一种未被尘世沾染的干净气息,很珍贵,但是并不被她所欣赏,她想要仰望的,是那种被风雨洗礼过后深藏干净的笑容,是那种能够在苦痛中昂起头来的意志,是那种被悠悠岁月沉淀在血液里的沉稳,因为唯有苦难,才能凸显坚强的灵魂,而梓笙他,还从未被淬炼,所以,她在他的身上闻不到她想要的那种气味。
只是因为太孤独了,所以她依赖了,不想再一个人自言自语,有些话她希望可以说给人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哪怕那个人并不是她最想要的,她也想要说给他听,所以她忘了周梓枂说过的话,她偷偷躲进光线投射下的向日葵背后的阴影里,贪婪地注视着阳光的灿烂。只是,她终究没有逃过周梓枂的预测,始终不能完全地把自己交给梓笙,因为她知道向日葵注定要追逐的,是光,而不是与光成对出现的,影。
所以在李念生病之后,她刻意地瞒着他,借机想将他推出她的生活,不想再把他越卷越深,却没想到他竟然悄悄地查出了真相,然后和她一样,独自做了某些愚蠢的决定,以至于造成今天的局面。而现在他重新回来,想要让所有易位的人和事都回归于原位,却不知道,有些时间,根本不能输。两年的物换星移,早已将他们拉出了百年尘世的距离,而她也许找到了周梓枂说的那种男人,所以想试着就那么走下去,不想回头,只是对于把自己困在原地的梓笙,那样做似乎过于残忍。
怅然地叹息一声,她无力地揉揉眉心,累意席卷而来。本想好聚好散的,却没料到最后竟然弄成那样,加上梓笙又是那种很死心眼的人,就算自己清楚地挑明了态度,他也一定不会就此放弃,往后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正发愁地想着,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轮胎和地面尖锐的嘶磨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她没有防备,手肘蹭地从窗棱上滑落,身子被安全带挡着所以没有飞出去,不过却被吓得不轻。右手紧紧压住跳凸的胸口,她惊魂未定地抬眼,原来竟已到了璃园门口,而且只用了不到平常一半的时间?!
下意识地转过头,她想问些什么,在看清旗翌晨脸的时候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惨白的月光映照下,他半明半暗的侧脸轮廓显得异常清晰,跟雕刻一样,找不到一丝人该有的情绪,尤其是那双闪着清冷光辉的眼睛,看了让人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寒,仿佛在眼前的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是一只来自地狱十九层的魔鬼,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气场。
“下车。” 他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几不可闻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被他异样的神色震得失去思维,纪然不知不觉地就顺从了他的话,乖乖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对他误会自己的懊恼此刻已被他强烈的气势牢牢地压制了下去。--明明她自己也是受害者,现在却莫名地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旗翌晨阴着脸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腕大步朝别墅走去,速度快得她几乎要用小跑才能够跟得上。等到他砰地推开别墅正门的时候,她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由于脉动过速,太阳穴传来的胀痛愈加强烈,像是有人用棍子捅进了她的大脑,肆意搅动着里面的脑浆一样,痛到嘴唇都有点发青,胃里也翻江倒海地难受着,几乎要吐出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静谧得有些可怕。旗母在她苏醒之前就回了美国,贴身佣人何伯何婶住在别墅最右侧的房间,由于旗翌晨不喜欢和其他人共处一室,所以他们表现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也就是说,偌大的别墅里,现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旗翌晨脚步丝毫未停,甚至不曾拍亮客厅的灯,就那么拽着纪然,直接将她拖上了二楼的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卧室门。--在寂静的夜里,那声门响显得格外捍动人心。
纪然心惊肉跳地抬眼看他,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些许从窗户透进的月光洒在物体的轮廓上,他背光站在她面前,看不清表情,只是能感觉他披着银色薄光的肩膀显得愤怒而孤寂。
纪然忽然有些心疼有些恐惧,手腕传来的痛楚清晰地提醒着她必须赶快把误会解释清楚,否则就要有什么事发生了。刚要开口辩解,身子就被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压在门板上,温热的唇跟着激烈地印了上来,在她嘴上不断辗转吮吸,似是想要洗刷掉什么一般用力蛮横,不断亲吻的间隙,他依稀伏在她耳边痛苦地呢喃:“你怎么可以让他吻你?你怎么可以让他吻你!”
在他强有力的肆虐下,纪然的思维瞬间空白,暂时失去了判断能力,只是身子本能地推拒着他,以求一点活命的氧气。由于双手被他牢牢压在门上不能动弹,她只能不断扭头逃避他的亲吻,咬紧牙关任他如何探寻都不得而入。
察觉到她刻意的抗拒,旗翌晨恼怒地咬住她的下唇,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唇齿微张的瞬间,他趁机而入,肆意在她嘴里侵略,如同要将她吞噬殆尽一般,久久不歇地纠缠着她,大手摸索着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再灵巧地钻进毛衣下摆,轻车熟路地逐渐向上探寻,灼热而苦涩的气息不断喷在她的耳畔:“你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碰你,可是见了那个男人之后,你竟然就不准我碰你了?难道你要为他守身不成?!”
纪然直觉地摇头,左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却已经使不出力,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以缓解缺氧所致的头晕,冰凉的身子却在他熟悉的抚摸下渐渐涌起阵阵暖流,直冲大脑,刺激本来就存在的头痛以几何级数攀升,几乎要涨破她的脑袋,就在他拉下她的裤子,冰冷的空气触到大腿皮肤的瞬间,她终于得回了一丝清醒和力量,抓住他逐渐下探的手,无力道:“不行…”
旗翌晨手一滞,看了她一眼,跟着轻易地冲破了她的阻拦,肆意在她的敏感区游走,抚摸显得极为随意而轻佻,仿佛在他掌下的,并不是他心爱的女人。纪然忽地挣扎起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激烈地推打着他的胸口嚷道:“你住手…”
旗翌晨皱了皱眉,抓过她作乱的左手,用围巾胡乱地将她两手绑在一块儿高举过头顶压在门上,右手解开腰上的皮带,蓄势待发地准备进攻。纪然眼见不仅挣扎无效,反而被摆成了更屈辱的姿势,终于在男女体力强大的差异面前,急得哭了:“住手…求你…求求你了……”
Chapter 60 窒
「我想要你只属于我。抱歉。我不属于任何人。」
哭声里压抑的痛楚和无助,让旗翌晨身子一滞,兽般狂乱的眸子里恢复了一点理智的微光,却很快被他刻意掩盖了下去。右手抬高她的左腿,他打算就那么强行地在她还未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她,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却嗖地停住了,嘴里尝到咸涩的泪水,不知为何竟有一股深沉而巨大的悲哀,一如当初在斐济的时候,他尝到她血的味道一般。只不过那时的悲哀吸引着他无可救药地继续,而此刻的悲哀,却沉重到他难以负荷。
握住她双手的左臂缓慢地垂了下来,他僵硬地站在她面前,宛若一尊久经风沙的石像。他曾经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当成妓 女一般对待过,那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的事实,而现在,他竟要干同样的事么?!
失去支撑,纪然的身子无力地沿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瑟瑟发抖地用手臂抱住蜷起的双腿,将头埋在其中,如同子 宫里的胎儿一样,用生命最初的姿势本能地保护着自己,而身体深处封存的某些记忆,也开始随着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最初相遇的时候,每一次他强行抱她,对她来说都是撕裂尊严的折磨,所以尽管她不想要记得,身体却异常深刻地替她记忆下了,记忆下她曾经有多恨他。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窒息。寒冷的夜突然刮起了不定向的风,在树林的迷宫里穿梭,越往前越迷惑,犹如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夜色透析出的空阔,让哭泣在黑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旗翌晨半垂着脸,沉默地望着坐在黑暗中抽泣的小小身影,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落地,他抬手摁亮房间的灯,蹲在她面前,脸上看不出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极轻,修长的双臂将她柔柔地围了个满怀,他哑声道:“对不起。”
纪然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手,脸在臂间埋得很低,一语不发。旗翌晨手僵了僵,跟着重新抱住她,力道不重却足够传达“不许再挣开我”的意思,脸凑到她耳边柔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我只是太生气了,气到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
纪然果然没有再挣扎,只是仍不肯抬起脸来看他,断断续续地道:“生气就可以这样对我吗?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始终都是可以随便对待的女人?”
始终?旗翌晨痛苦地皱起眉头。他们之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果然还是对她残留下了无法摆脱的阴影:“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原谅我。”
虽然被他紧紧地抱在臂弯里,纪然却忽然觉得离他好远,就像有什么信仰被颠覆了一样,转眼沧海桑田。或许这样的距离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是被她刻意地回避了:“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以为你会相信我,以为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结果好像是我想错了,你或许,其实并没有那么爱…”
旗翌晨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强迫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所以不要怀疑我。”
纪然却是摇头:“旗璃呢?你从来都不会逼旗璃做她不喜欢做的事,你不会舍得她有一丁点的不高兴,你根本不能忍受她流一滴的眼泪,我想就算你再疯狂,你都不会失去理智伤害她,像今天伤害我这样,你让我觉得我还是个妓…”
“你不是,从来都不是!” 旗翌晨厉声打断她,不让她提起那些侮辱她的字眼,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他叹口气:“不要在意小璃,她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纪然转过脸不肯看他:“为什么你独独对她那么好?她又不是你亲妹妹。” 旗翌晨说不出真相,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握住她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站好:“这是我跟你之间的问题,跟小璃没有关系,所以不要问。” 说着伸手要替她系好裤子。
纪然立即挡开他的手,失望地看着他:“明知道我那么在意,你都不肯给我解释吗?”
“以前你从不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现在会问了?” 旗翌晨微微皱起眉:“是因为受了周梓笙的影响?他挑拨你我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你就信了?”
纪然整理好衣物,擦擦脸上的眼泪,哽咽道:“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知道的。既然你不想我误会,那为什么不解释?”
“跟他没有关系?” 旗翌晨挑了挑眉:“你是在袒护他吗?刚才也是,你要不打他那一耳光,他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医院了。”
纪然的头痛愈发地厉害了,只得越过他身侧到床边坐下:“我没有袒护他,是你自己误会了。”
误会?旗翌晨脸色微变,眼底已然消逝的青焰蹭地又有抬头的迹象:“我冤枉你了吗?你们接吻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觉得我能有那么大的度量,可以忍耐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吗?!”
“都说让你听我解释了。那根本就不是接吻,是他偷袭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那么做。” 纪然无力地扶住额头,无力地解释着。
“你知道我怎么看吗?我只看见,你站在他面前望着他,然后他吻了下去。那样不叫接吻叫偷袭?那样的偷袭你也能看不见?” 旗翌晨紧拧着眉心,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把我当傻子吗?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连那种程度的偷袭都躲不过?!你要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早在我之前就失身了,为什么偏偏会被他得逞?!”
“周梓笙跟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戒备,而且我当时在想别的事情,没有注意才会变成那样的。” 纪然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了体外,昏昏沉沉地飘在半空,只能直觉地一问一答。
“一个抛弃你的男人,你竟然说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旗翌晨冷冷挑眉望向她,眼神凌厉得宛如地狱里的修罗:“你说你在想别的事情?我倒很好奇,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想得丢了魂,连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吻你都看不见?!”
“因为他说他…” 话刚出口一半,纪然却嗖地停了下来,脑海里最后一点警觉让她活生生把后半句吞了回去:“没什么。总之是他偷袭我,不是我的错,你不该对我生那么大的气。”
旗翌晨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嘴角弯出一抹冷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因为他再次对我说谎,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 习惯了说谎的人,不会说不再说谎,就不再说谎了,当他们仓促面临选择的时候,一定都会直觉地说谎,不是因为他们想,而是因为他们习惯了用说谎来保护自己。
说谎?他竟以为她是在对他说谎么?纪然胸口一紧,像被谁用力揪住了心脏一般,比割破自己伤口还疼。垂下眼,不让再次满溢的泪被他看见,她淡淡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随你。我累了,要休息。” 再这么费力地纠缠下去,她只怕真的要蒙主宠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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