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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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书道:“好。春桥你听着,我要这里找一个人和一件东西,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春桥点头,长书便问:“你们北渊宫一共有多少人?——说实话。”

春桥算了算,道:“算上宫主,大约有一百一十人左右,不过,有多名影杀在外面,究竟宫里现在有多少人在,我也不知道…”

长书点头,又道:“你们北渊宫有风、雨、雷、电四阁?”

春桥道:“宫主之下,设有四名护法,分别为风使、雨使、雷使和电使,掌管御风阁、潇雨阁、惊雷阁和逐电阁,每阁之中设有五名影杀,持玉者为影杀之首…这四阁地位依风、雨、雷、电依次而下,我们御风阁,是北渊宫地位最高的。”

长书不由一笑:“你倒是老实。我再问你,前些日子,你们北渊宫有没有生人进来?”

春桥道:“十天前潇雨阁的两名影杀带了一个人进来过,不过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潇雨阁里。”

长书点头:“好,现在你替我想想,怎样可以替我瞒过你们的人,在这里自由行动?”

春桥转着眼珠想了一想,便道:“阿绯脸上有麻子,她怕羞,向来蒙着脸,她身材跟你差不多,你等等,我去带她过来。”

过不多会儿,春桥果然带了一个少女过来,一进门,春桥便点了她穴道,长书取下她脸上头巾,覆在自己面上。

春桥瞧瞧长书,欲言又止,长书道:“有什么事儿么?”

“我今日当差,要去伺候鸣风大人了,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已经耽搁很久啦。”

长书想了一想,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春桥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得道:“那行,如果鸣风大人问你什么话,你不要出声,我来替你回答便是。”

两人将那阿绯藏好,便出了房间,一路朝御风阁西面而去。长书低声问道:“鸣风是你们御风阁的风使么?”

春桥摇头:“不是。风使大人多年前便出宫去了,偶尔才回来一次,我们阁里的影杀之首也不在宫里,所以现在是鸣风大人守着御风阁,他虽然只是一个影杀,不过本事很强,听说宫主极信任他,就连雷使和电使都赶不上。”

说话间,长书随着春桥走入一条青石通道,这通道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还有不少炼丹制药的铜鼎铜炉,浓烈的药香散开,四处弥漫着一股苦涩之味。

通道尽头是一栋青墙碧瓦的双层小楼,春桥推开大门,引长书上了二楼。正走到房门外,只听里面一女子道:“鸣风,你给我的那些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呀!”

春桥忙要退开,长书一把将她抓住,使了个眼色,将耳朵贴在门上。

房内一男子冷冷道:“这几天我试过很多方法了,忘忧酒本是风使大人研制的,解药的配方我并没有,不过是依着忘忧酒的药性,取些相克的草药来调制试试,要完全解去毒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么说来,除了风使本人,真的无法快速解掉忘忧酒的药性了?对了,风使下次回宫,大概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这十多年来,风使从来都是来去无踪,偶尔才来这里,我只是他座下一个小小的影杀,他又怎会把行踪告诉我?”

“你虽只是个影杀,但风使不在,李之仪又常年呆在百灵岛,这御风阁还不是由得你做主?”

鸣风冷笑一声,道:“我要这御风阁干嘛?我反正是废人一个,不过在这里苟延馋喘罢了。——对了,谁给他喂的忘忧酒,你查到了么?”

女子恨恨道:“还查什么查?我心里有数——每次我办事,他总是暗地里百般阻扰,不过想在宫主面前诋毁我罢了,我偏不让他得逞!鸣风,你一定要帮我。”

鸣风道:“你是潇雨阁的雨使,我不过是御风阁的影杀,我能帮你什么?”

“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把忘忧酒的解药配出来,鸣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房内陷入一片沉默,不一会儿,女子娇媚的笑声,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

长书捏住春桥手腕,正要走开,春桥却将她手一甩,满面怒容顿住脚步,直勾勾盯着房门。

长书正欲催促,却听房内鸣风道:“我给你的那些药,虽然不能完全解去忘忧酒的毒性,但或多或少,总会有些作用…你好好观察观察他,或许他已经能想起一些事了。”

女子娇笑道:“鸣风,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两人不知碰倒了什么东西,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屋内女子的笑声愈加放肆,春桥一张俏脸涨得绯红,再也忍不住,低声啐道:“不要脸。”

房内声音立时停住,春桥变色道:“不好,快走。”话未说完,“啪”的一声,门板被一股大力推开,一道白绫如灵蛇一般,霎时缠上春桥颈脖,一名绿衣女子衣衫不整,鬓发纷乱,叉腰站在门口,冷冷盯着春桥道:“你说谁不要脸?”

春桥呼吸不畅,双手扯住脖子间的白绫,想要拉开一些,哪知却是越扯越紧,渐渐勒得面色发白,目中泪光盈盈,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长书低着头站在一边,心中念头急转,一时却又不敢贸然出手相救,正踌躇间,屋内传出鸣风的声音:“罢了,不过是个小丫头,何苦跟她怄气?”

绿衣女子手腕一抖,收回白绫,嗔道:“都是你把她们纵容惯了,看在你面上,我今日就饶了她,再有下次,瞧我不把她心脏挖出来!”说罢一跺脚,恨恨瞪了春桥一眼,理理衣襟,将站在一边的长书一推,扭腰走远。

房内鸣风温言道:“春桥,你进来,我瞧瞧你的脖子。”

春桥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说罢进了门,将门掩上。

长书在门外等了许久,才听见里面鸣风道:“好了,你今日就歇一歇吧,叫阿莞来伺候我就行了。”

春桥应了,开门走出,朝长书使了个眼色,二人出了那条青石通道,长书道:“你今日不用当差了?”

春桥叹道:“鸣风大人对我们可体贴了,哎,可惜也架不住那狐狸精勾引。”

“方才那穿绿衣的女子,就是潇雨阁的雨使?”

春桥面有不屑之色:“她叫绿凫,哼,什么雨使,她今日的地位,不过是靠她身子换来的,不要脸。”

长书便不再问,只道:“你现在带我去潇雨阁。”

春桥点点头,领着她走出御风阁,在那幽林之中绕来转去,又穿过几个曲折变幻的岩洞,这才到了潇雨阁。

潇雨阁中的侍女皆着绿裳,见了春桥和长书,只淡淡点个头,春桥低声问长书:“你是要找十天前到这里来的那人么?”

长书点头,春桥道:“这好办,等我去问问。”她领着长书到了厨房,找到个绿衣少女问了几句,便带长书往一片竹林走去,不多时,面前现出一道清澈溪流,溪上竹桥曲折,三间竹舍依水而建,屋后是大丛的葱郁竹林,淡淡的光线映照在林间,更显得这一处地方清雅宁静。

春桥道:“阿芙管送餐的,说的这地方准没错。”

长书心中暗暗有些纳闷,只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但一想到他或许就在这里,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起来,顾不得多想,只点头道:“好,你先回去等我。”

她心头焦急,也没去想此地为何没有人看守,匆匆踱上竹桥,到了那竹舍门前,便将门一推。

房内淡香袅袅,竹帘半卷,一只半人高的白玉瓶内插着几支画轴,旁边一张竹榻上,一人白袍广袖,正支着胳膊闭目而睡。他一头墨发垂地,只用一根玉带松松缚住,微微散乱的发丝从额前垂下,半掩住俊秀的眉眼,整个人如他旁边的白玉瓶一般,风仪温润,雅致淡静。

长书心口一热,掩上门走到他跟前蹲下,凝视他眉眼片刻,方才含笑唤道:“萧珩。”

那双浸润着墨玉光泽的眼眸蓦然睁开,看了她一眼,却现出茫然和困惑之色。

长书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忙取下脸上覆盖的头巾,低声道:“是我——”

萧珩仍是无动于衷,五指却快如闪电,在她腰下一拂,右手随即扣上她脉门。

长书大惊,失声道:“你——”

他起身,左臂一抄,将她抱上竹榻,仍是扣住她手腕脉门,慢慢俯下身来,眸中带着一丝冷意,慢慢道:“你不是这里的侍女——你是谁?”

长书穴道被封,心也似被封住一般,瞧着他脸上冰冷的神色,刹那间恍然大悟:“喝了忘忧酒的那人,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失忆什么的是最狗血的情节,所以剧透下,小萧这是假失忆哈

第49章 四十九

门外一人叹道:“他喝了忘忧酒,果然连你他也不认识了。”

长书目光立刻转向门口,只见御风阁中所见的那名绿衣女子正倚在门边,一双凤目紧紧盯着萧珩。她旁边一张精致的轮椅上,坐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三千发丝皆是皓白之色,身着一袭黑衣,膝上盖着一条黑色绒毯,更是显得骨瘦支离。

萧珩松开手,直起身子走到一边,只淡淡道:“她是谁?”

绿凫跨进门来,盯着他道:“你真不记得了?”慢慢走到竹榻边,忽然伸手揪住长书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萧珩:“她是傅长书,你们一起去探过越王墓,据说你是为了她,才主动来这里的,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珩看了长书一眼,目中仍是一丝波澜也无:“不记得了。”

长书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这两人预料之中,只怕是故意放她来此试探萧珩,只不知萧珩是真的失忆,还是…念及此处,不由转头看了萧珩一眼。

他坐在靠窗的竹凳上,悠然取过白玉瓶内的一卷画轴,徐徐展开,眉目间淡漠无波,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长书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未瞧出丝毫端倪。

那男子推动轮椅进得房来,对萧珩温言道:“把你的手给我。”

萧珩将画轴收好放在一边,缓缓伸出右手。

那男子手指搭上他脉搏,凝神听了一会儿,又在他手腕上轻轻敲了几下。

绿凫紧张道:“鸣风,他怎么样了,果真一点好转也没有么?”

鸣风缓缓收了手,隐在面具下的双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忘忧酒毒性剧烈,好在喝得不多,前几日我的药好歹也起了一些作用…我这便回御风阁,试着换两味药,一会儿让春桥送过来。”

绿凫媚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鸣风不答,看了眼长书,缓缓道:“他虽还想不起这位姑娘是谁,但方才我瞧他脉象之中,却有几分气血上涌之态,想来故人相见,并非完全无动于衷,或许由这位姑娘加以引导,再配合我的药力,他能忆起过往之事,也未可知。”

绿凫喜道:“果真?”

鸣风点头,转动轮椅出了门,临出门又看了萧珩一眼。

绿凫心头本是一松,忽想起宫主三日后便要出关,若到那时还未有个交代,只怕会惹得宫主大怒,她一想到此处,立时焦躁起来,面色阴沉,只不停在房中踱来踱去。

一个绿衣少女托着一盘精致食物进来,放到窗前竹案上。

萧珩取过酒来,嗅了嗅,皱眉道:“这酒怎么没有昨日的好了?”

绿凫勃然大怒:“臭小子,每日都是好酒好菜供着你,你还挑三拣四?我想尽办法让你恢复记忆,你却只想着吃喝!”

萧珩双手一摊:“我有什么法子?想不起来又不是我的错。”

绿凫大步走到他面前,盯了他半晌,忽而冷笑一声,走到竹榻前将长书衣领一提,将她拖到萧珩面前,揪住她胸前衣襟,“呲”的一声,竟将她外衫一把撕开。

长书大惊失色,无奈穴道被封,手足使不出力气,只怒道:“你干什么?”

绿凫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怎样才能想起你来。”她眼光紧紧凝在萧珩面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双手一错,又将长书里衣也撕开,现出里面一抹雪白的抹胸。

萧珩却只闲闲靠于窗下,目光毫不躲闪,将眼前诱人春光看个清清楚楚,甚至还拿起案上的酒杯,悠悠然抿了一口。

长书浑身发抖,又羞又怒,只觉二十年来从未如此狼狈过,铺天盖地而来的耻辱令她牙关打颤,眼见自己外衫和里衣已经被绿凫褪到腰下,不由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看那人一眼。

绿凫低头一看,见她纤细雪白的胳膊瑟瑟发抖,面上神色痛苦非常,长睫轻颤,嘴唇都似被咬出血来,不由笑道:“你见她这么痛苦,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说罢,手中动作不停,又去解她的抹胸。

萧珩却在此时打了个呵欠,满不在乎道:“我知道她是谁了。”

绿凫与长书同时一惊,绿凫得意笑道:“你想起来了?她是谁?”

萧珩懒懒道:“她是御风阁的侍女吧,御风阁的侍女不都是穿白衣么?”

绿凫一愣,面色忽而转红,怒意上升,一把将长书推倒在地,走到萧珩面前,纤指捏住他下颌,细细审视那张如玉脸庞:“你敢耍我?”

萧珩将她手指拍开,起身理理衣袍,笑道:“难道她不是么?你们潇雨阁的侍女不是穿绿衣?你也别褪她衣服了,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她那个样子弄得我饭都吃不下,别打扰我吃饭要紧。”说罢,径自将那食盘端起,出门去了。

绿凫吃不准真假,无奈之下,只得冷笑两声,冲着他背影道:“很好。给你两日,你若想不起来她是谁,我就把她杀了。”

她想了想,又将长书拖起来,解开她穴道,狠狠道:“这两日,你乖乖给我服侍好他,要想活命,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教他想起以前的事。”大步跨出门去,又大声喝道:“都给我好好看着他倆,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我。”说罢,怒气冲冲跨过竹桥。

长书双手颤抖,勉力拉好衣服,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出门外,瞪着坐在溪边悠闲吃饭的萧珩,看了片刻,蓦地拔出长剑,将他手中碗筷斩落,继而手腕一挑,剑尖直抵上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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