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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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地上铺一块大毡子,冯茂趴在一头,起儿趴在另一头,因为太胖,肚皮擦着地艰难向前挪动,荣恪不由失笑:“将他养这么胖,又想让他爬,你不是为难孩子吗?”

“是延平给喂胖的,我得给他减减肉,再胖下去没法学走路。”冯茂抬头看着他,“小双那日过来,瞧见他作一句诗,远看一堆肉,近看是冯起。你说气不气人?”

荣恪蹲下身看着吭哧吭哧的冯起:“确实太胖,这肉一褶一褶的,活像个大肉包子。太后何时走的?”

“天刚亮就动身了,柳姑姑说夜里想逛鬼市,谁知给睡着了,早起的时候很不高兴,有些埋怨你,看你睡得香,又不忍心叫醒,离开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方太师这一病,朝中官员招数百出,够格的觊觎那两个位置,不够格的就添柴烧火,想把自己的人拱上去,局势这样复杂,方太师又想不开,太后很疲惫,好好睡一觉也不错。”

荣恪就笑:“也是,来日方长,改天再带她逛去。”

“你又是怎么回事?脸色发白眼睑发青?陷在名利场中拔不出来了?”冯茂睨着他。

“我是疲于应付。”荣恪摇头。

“笨啊,辅政大臣就要有辅政大臣的排场,你跟我不一样,我是皇亲国戚,有延平的排场在,职衔也只是少傅,你得照着孙相以往的排场,该养门客养门客,该请幕僚请幕僚,得有人帮你应付,否则,你跟秦义都得累死。”冯茂笑骂道。

“多谢驸马爷指点。”荣恪冲冯茂拱拱手。

放下手就觉一阵刺痛,低头一瞧,冯起不知何时爬了过来,张口咬住他大拇指,上下齿紧紧咬住,咯吱咯吱死命研磨。

荣恪疼得直吸气,又不敢动,忙向冯茂求助:“驸马爷救命。”

“要出牙了,痒得难受,逮什么咬什么,咬住就不放。”冯茂笑着走了过来,伸食指在小人儿唇下肉窝中轻轻一挠,荣恪的大拇指被松开。

甩着手指看着冯起笑道:“小家伙好大的力气。”

他甩动的手指吸引了冯起的注意,一双眼睛从肉/缝里看着他,看着看着咯咯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挥舞着两只小肉手,两只小肉脚也扑腾腾忙碌不停。

“还挺有趣的。”荣恪看向冯茂,“借我抱回去给祖母瞧瞧?”

......

第109章 难题

太后早朝时提起一年之期, 都明白太后此举是要考察官员,朝堂间汹涌的波涛变为潜伏地下的暗流,都憋足了劲头,有埋头苦干的有四处活动的有投机取巧的,各人各样,不一而足。

一年堪堪过去,方太师的病情虽有好转,但依然行动不便,柱了拐杖, 左腿带动着右腿能缓慢行走,缓慢得别人走十步他走不了一步,而且走不了多久就会十分乏累, 就得坐下歇息会儿才能再站起来。

只是右手依然僵硬不能动弹,半年前开始学着左手吃饭, 方若兰劝他用左手练习写字,他一直也下不了决心。

在女儿解劝下, 慢慢接受了自己的病情,可眼看着一年之期已到,情绪又有了起伏,拐杖敲着地面跟秦渭说:“要去争,不能一味谦让, 我谦让一辈子,到头来成了废人。”

“岳父怎么会是废人?前几日口述的文章,我写下来拿进宫给太后看, 太后看了连说很好,让誊录了在翰林院下发给所有的翰林,命他们仔细研读。”秦渭笑道。

方太师脸色缓和,方若兰也忙道:“祖父只是边境小吏,父亲科举入仕一直到今日,被几代帝王看重,受士林景仰,即便不能重回上书房,太后也会给父亲爵位,父亲这一辈子,我觉得成就巨大。”

乖巧的女儿蹲在身旁,手抚着他的膝盖,轻声细语说他成就巨大,方太师脸上有了些笑容,只是依然对秦渭道:“记住我的话,要争。”

方若兰心中暗自叹息,父亲行走不便,许多人完全当他做病人看待,以前总来谈古论今的客人少了许多,即便是几位老朋友,跟父亲说话也哄孩子一般,能跟他正常说话的也只有女儿女婿。

秦渭看着方若兰笑笑,说一声我进宫去了,方若兰站起身笑道:“相公慢走。”

进宫径直去往东暖阁求见太后,见了太后直言道:“经过这一年磨炼,又加岳父悉心指点,臣自认为在上书房有所建树,可若是领上书房,两位少师自然不服,臣想与两位少师来一次学问比试。”

“怎么个比试法?”温雅饶有兴趣问道。

“让翰林院几位大学士出题,勿论形式,口述也行笔试也罢,题目也可多种多样,由众位翰林评定高下,最终由太后与皇上定夺。太后以为如何?”秦渭自信满满看着温雅。

“好。”温雅兴奋得扬声赞叹,“这样一来公平公正,倒为我解了一桩难题。”

秦渭笑了。

温雅当即召见翰林院几位大学士,命他们七日内拟出比试章程与题目,拿到垂拱殿来由她定夺。消息一传出去,当即轰动朝堂。

荣恪得到消息后进宫觐见,笑对温雅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不出意外,秦渭肯定胜出,不过太师头衔得给方太师留着,也任少师吧,上书房三位少师各司其职,也是可行。”温雅点头。

“钟太傅回任后领着上书房,他是武将出身,两位少师一直不服,臣以为,不如设一位首少师,若秦渭任首少师,背后又有方太师在,别人不敢不服。”荣恪笑道。

“还是你想得更长远。”温雅嗯了一声:“就这么办,去岁一年政令畅通风调雨顺,我也轻省许多,全赖镇国公之功,上书房的事一了,就让你补任辅政大臣吧。”

荣恪笑笑:“臣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有职衔的话,能堵住有些人的嘴。”

“我知道你的难处。”温雅看着他,“吕太昌前几日进宫时,跟我提起老夫人的病情,如今可好些吗?”

荣恪脸上淡笑着:“祖母年纪大了,出些小毛病也是寻常,除去偶尔犯糊涂,身子和精神都很好,雅雅不用惦记。”

心里却直咬牙,早嘱咐过吕太昌和相关的人,不许让雅雅知道,他还是没管住嘴。

温雅两手捏在一起,吕太昌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追问之下才知道,荣老夫人一年多前就偶尔犯糊涂,有时候不认得人,前几日前发作过一次,竟连荣恪也不认得了,只闹着要见曾孙,荣恪只得火速到公主府将冯起抱回家中,冯起一口一个太/祖母得叫着,老夫人才慢慢缓过来。

不用吕太昌多说,温雅也明白老夫人的心思,荣恪三十岁了,却一直拖着不肯成亲,荣麟早逝,老夫人自然担忧镇国公府的子嗣传承。

她不能为他生子,让他娶妻纳妾,他又不肯。

她看着他,想说什么终是紧咬了唇,摆摆手示意他告退。

“才说几句话,就要赶我走?”荣恪看着她:“你去公主府越来越少,我想带着你逛遍京城,可这一年我们只在宫外见过六次。”

“冯起在襁褓中的时候,我尚有理由,说喜欢他惦记他,出去得略多些,如今他大了,都会跑了,常常进宫来,我若再过去,准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温雅无奈看着他。

“那我就进宫去……”荣恪的话被她打断。

“不行。”她忙忙说道,“如今盯着你的人越来越多,千万不可胡来。”

看荣恪紧抿了唇,不放心叮嘱道:“你答应我。”

“我答应。”荣恪垂了头,有气无力说道。

“回去吧。”温雅看着他,“等补了辅政大臣,我……”

不防他站起身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大力将她箍在怀中,沉声说道:“不许想着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她靠在他怀中环住他腰:“我只是那么一说,心里并不愿意。”

他手下放松了些,低头看着她:“也不许冷落疏远我。”

她挺直身子仰脸亲亲他唇,轻声说去吧,他的唇压下来紧贴着她的厮磨着,抱着她的双臂收紧再收紧,许久松开她,说一声走了。

温雅看着他退出殿门,他好像有心事,也许是难处,却不肯说。

过去这一年,他在朝堂上屡有建树,在温雅支持下,做出很多兴利除弊的举措,人们暗地里称他为副相。

他越来越忙,除去上朝和辅政大臣会议,无事不会进宫,见面谈过正事,过来抱她一下或者亲亲她头发,就迅疾告退。

那几次出宫,他带着在京城中四处闲逛,依然体贴周到,却也不像以前那样会热情得疯狂得拥吻她,他压抑而克制,似乎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有几次主动去亲吻他,他小心翼翼回应,倒让她没了兴致。

忙过上书房的事后,就将他补做辅政大臣,给他定出章程,每日都在内阁值守,未经太后准许不能出宫,让你留在我身边,想召见你就召见你,每日里相对,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让你有心事不跟我说。

赌气一般出一会儿神,又想起荣老夫人,心中愧疚无奈,只觉得是比朝堂政事难解千万倍的难题。

喝一盏茶稳定了心神,到隔间去批阅奏折。

午后小憩的时候,皇帝过来了,喝几口茶笑说道:“今日秦侍读讲起汉代权臣霍光,承志就问我朝可有权臣吗?徐褚说以前卫国公与孙相文武分治,互相牵制,自然是没有,眼下是卫国公孙相镇国公三足鼎立,也是没有,以后就难说了。我追问他何意,他就说镇国公如今被太后宠信,朝堂事务样样插手,已有权臣之相。我就问他这些话谁说的,他说是上次回家,听卫国公几位幕僚说的。”

温雅嗯了一声:“不过是些坊间议论,听一听就是。”

“儿子信赖镇国公,本来没往心里去,可后来听到一件事……”皇帝看向温雅。

“说来听听。”温雅搁下茶盏,微笑看着皇帝。

“课间的时候,我与徐褚承志在殿外玩耍,听到两个小黄门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说咱们是皇上跟前的人,以后有人想见皇上,咱们要两锭银子才给通禀。我叫他们过来训斥几句,问他们哪儿来的歪心思,其中一个哭丧着脸说,镇国公在百草巷的别馆,凡求见镇国公,都要塞两角银子过去,门人才肯通禀,说是茶水钱。另一个小黄门说每日求见镇国公的人成百上千,光这茶水钱就够寻常人家吃几年,小人两个也是得了红眼病,没事说着逗闷,并不是真有那样的歪心思。二人又磕着头扇耳光,求我不要告诉崇福,说崇福嘱咐过回宫不要乱说话,知道传到皇上这儿,会将他们活活打死。”皇帝说着话,面现气愤之色,“儿子还听说,丽正门守军有样学样,竟让进出城门的人在帽子上别两枚铜钱才肯放行。”

“竟有这等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温雅挑了眉。

皇帝哼了一声:“镇国公府开邪风之先,实在可恶。”

温雅点头:“确实可恶。”

“母后果真要让镇国公做辅政大臣吗?”皇帝问道。

“他既然不像话,那就再等等。”温雅笑看着皇帝,“昕儿好些日子没出宫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皇帝亮了眼眸:“去哪儿?”

“就去百草巷,让内寺所的人陪着你微服前往,你问问门人,为何要收这两角银子,见到镇国公后,问问他知不知道丽正门的事,又打算如何处置。”温雅微笑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温雅循循善诱:“昕儿既信赖镇国公,自己去查探一下,就知真相。”

元昕忙说:“母后说得对,儿子不该人云亦云。”

第110章 惊怒

秦渭经过三日比试, 超过八成的翰林评定秦侍读学识更优,最终由太后定夺,任上书房首少师,方太师保留太师职衔。

上书房格局既定,温雅松一口气,开始着手将荣恪补为辅政大臣的事。

先问皇帝这些日子查探得如何,皇帝笑了:“镇国公说找他的人不是求官就是求财,为了应付这些人,在百草巷置了宅子, 又请来幕僚门客,都得花银子,荣夫人又不许他收受贿赂, 他干脆收在明处,这些银子刚刚够开销, 他并没有赚头。”

“丽正门的事呢?”温雅笑问。

“镇国公知道后,让秦义去找户部尚书, 撤换了税吏,并将收来的钱悉数充公。”皇帝笑道,“儿子错怪镇国公了。”

温雅看着案头高摞的奏折,都是参荣恪的,反对他成为辅臣人很多, 为了阻挡,甚至将心思动到了皇帝这儿,丽正门的税吏只怕也是受人指使, 就为了败坏他的名声。

阻力巨大,倒更加坚定了温雅的决心。

次日早朝,太后突发圣旨,因方太师病体不适,不宜再行走朝堂,封为一等辅国公,镇国公荣恪补任辅政大臣。

圣旨下得突然,虽有愤愤者,却也彻底断了许多人的念想。

早朝后辅政大臣会议,气氛却有些沉闷。

孙智周和徐泰悻悻不语,就连冯茂也没有对荣恪说恭喜,只是看着他摇头,荣恪低着头有些兴味索然。

例行公事奏报完毕,温雅说一声镇国公留下。问他可是府中有事,荣恪摇头说没有,便不再说话,温雅有些气,摆手说退下吧,他起身就走,连敷衍的礼仪都给忘了。

温雅召吕太昌进宫,问他荣老夫人近日是不是又犯了糊涂,吕太昌摇头:“犯糊涂倒好了,哄孩子一样哄着就行,这扎了针灸一清醒,跟荣恪又哭又闹逼着他娶亲,不娶妻的话,纳妾也行,让他赶紧给镇国公府生儿子,还动用家法逼问秦义,问荣恪喜欢的寡妇究竟是谁,说是要找上门去,把秦义打得不轻,荣恪只得带着秦义住进百草巷,荣夫人非逼着他回府,荣小子这些日子挺难的。”

温雅听了心中郁闷难当,低下头沉吟不语。

吕太昌也暗自叹气,冯茂曾让他给太后配药,说是能避孕的,可是任什么药,也不能完全避免,一旦有疏漏,于二人就是灭顶之灾。

再说青年男女在一处,一旦破戒就再也收拾不住,于是他跟荣恪说:“就忍着吧,实在忍不住,就自己……”

他比了个手势,没想到荣小子那么机灵一个人,于这方面分外迟钝,他只得说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听起来是一首诗,有空的时候我找来瞧瞧。”荣恪笑道。

吕太昌想着摇了摇头,起身说道:“我到后宫给小丽丽把脉去,眼看要入夏了,今年不要再犯旧疾才好。”

温雅知道丽贵太妃苦夏,却头一次听说旧疾二字,随口问吕太昌道:“丽贵太妃冬日里倒是病过两次,怎么夏日里也会犯旧疾?”

“五年前夏日里小产过一次,说是那会儿掌管着后宫,没歇几日就下了床,小月子没有养好,落下了毛病,不能受热,一受热就月信紊乱淋漓不止,其实冬日里犯病,病根也在这儿。”吕太昌说着话,“小丽丽害羞,不让我对别人说,就是管不住这张嘴,走了走了。”

温雅自听到那一句,五年前夏日小产,脑子里嗡嗡嗡响作一团,吕太昌后面说的话根本没有去听,半晌回过神,眼前已没了吕太昌的身影,她大喊一声柳姑姑,柳真跑了进来,温雅满头是汗,眸子里喷着火,咬牙说道:“我进宫后三年的先帝起居注,去拿过来。”

柳真手一颤,唤一声姑娘,温雅大声道:“拿去。”

不大的功夫,崇福跟着柳真进来了,垂头说道:“自打太后进宫,先帝下令不许敬事房再记录起居注,于是就没有……”

温雅打断他冷声说道:“你每日侍奉先帝左右,问你也是一样。那三年中,先帝可临幸过后宫嫔妃?”

“只有丽贵太妃。”崇福头垂得更低,小声说道。

“多久一次?”太后的声音更加冰冷。

“不是很频繁,十天半月去一趟临华宫……”崇福声音更小。

温雅看向柳真,柳真忙示意崇福告退,崇福磕个头颤巍巍退了出去。

“先帝独宠丽妃,只肯与她同床,柳姑姑都知道,对吗?”温雅厉声问道。

“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开头自然替姑娘不平,可后来一想,这样也好,先帝命不久矣,这样一来,姑娘还可有日后……”柳真低头说道。

“日后……”温雅紧闭了眼,心中如油煎火烹,又像有利刃划过,一刀一刀将她的心凌迟成为碎片,疼得直到麻木。

她想起进宫后初见到先帝那夜,先帝跟她说:“朕身子不好,有心无力,你不用怕,只管安心读书就是。”

先帝离开时,她听到崇福说摆驾临华宫。

其后再与先帝见面,多是在先帝居住的福宁宫,先帝偶尔才来景福宫。

先帝常说她是知己,也常常彻夜长谈,但是相敬如君子。

她与先帝最亲近的时候,就是他临终前晋封她为宜贵妃并召见她那日,她看先帝倦怠,停止吹奏搁下笛子,先帝看着她说一声过来,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捋上她腮边的碎发为她别在耳后,掌心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冲她温和得笑,柔声对她说:“雅雅,告退吧。”

那是先帝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一直仰慕崇拜着先帝,先帝是她最为欣赏的男子,运筹帷幄经天纬地。

可是,你为何要骗我?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是在利用我,何必让前朝后宫以为你独宠我?又何必常说当我是知己?我曾对你有过亲近之心,可你却总是疏远,与我保持着距离,你临终前说没有体会过妻子之爱,我甚至想,若我与你能有肌肤之亲,再加知己相契,也许我能给你妻子之爱。

柳真看她心碎神伤,试探着唤一声姑娘,温雅没有说话,闭目仰倒在榻上,软软摆一摆手,有气无力道:“柳姑姑退下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她独自躺了很久想了很多,在江宁总督府与先帝初见,跟着先帝上了龙船,进宫后的三年,先帝驾崩后垂帘听政,她悉心抚养教导皇帝,稳定后宫治理朝堂,不敢有一刻懈怠,为了免去外戚之祸,她给父兄去信,让他们谨守职责,别求升迁。

十六岁时跟着先帝进宫,她满腔豪情,想着尽情施展才能,如今七年过去,年少时的豪情壮志,已逐渐成为一种习惯,一种责任,更多的是为了兑现对先帝的承诺。

我事事克制收敛,任何时候都将对你的承诺放在最先,样样都做到最好,若说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就是我喜欢上了荣恪,并放任自己与他相爱,可我为了护着你的江山天下,屡屡压制他,让他受了许多委屈……

温雅坐了起来,大瞪着眼看着殿内一团漆黑,原来不知何时,天色已经黑透。

她喊了一声翟冲,翟冲箭一般冲了进来,她大声吩咐道:“我要出宫一趟,去拿一套内禁卫的服饰过来。”

翟冲呆愣着:“太后,臣没听明白。”

柳真端着纱灯绕出屏风:“我跟着翟统领去吧,我知道太后衣裳的尺寸。”

将纱灯搁在温雅手边的小几上,与翟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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