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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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恪踮着脚尖一跳一跳避开地上鲜血,出了房门,长长吐一口气。本来只是登门试探,没想到温庭禹下手如此狠辣。

温庭禹拿着荣恪给他的册子边走边说:“关留旺交给我,他所有的罪行都会按律处理,你回去后跟太后说,江宁是她永远的后盾,绝不会给她惹任何麻烦。关氏的事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了。”

说着话竟忍不住一声长叹。

温庭禹以雷霆之风,只过三日,关留旺的案子审结,遭他欺凌过的人退地的退地,赔银的赔银,尹秀才回来领妻子回家,与关留旺一起犯案的充军发配,袒护过关家的一应官员全部革职流放,女眷或令自尽或卖为奴婢,关留旺在结案当日被押往刑场,当场斩首示众。

然后温庭禹亲笔写了奏折,奏报关留旺一案的审结经过,将奏折交到荣恪手中,唤一声来人,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精干利索的婆子,温庭禹自嘲一笑:“这是新来的管家刘婆。”

荣恪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刘婆将手中托盘搁在温总督身旁几上,一一指着其上的几个礼盒恭谨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锦盒中是新做好的玉牌,大盒子里是一整套惠州泥人,余下几盒子是胭脂水粉并首饰珠宝。”

温庭禹打开锦盒,里面有珠光闪过,是一块冰花芙蓉玉的玉牌,其上刻一只展翅的金凤,看了好一会儿才合上锦盒对荣恪说道:“这个给太后。”

又打开那个最大的纸盒,里面各色泥人栩栩如生,温庭禹挨个看着,看到最后一个梳着高髻的妇人模样的泥人时,竟呆怔忘言。出一会儿神方道:“这个给柳真,她是惠州人。”

“装泥人的纸盒换成木匣。”吩咐了刘婆,对荣恪说道,“其余的都给芳华。”

荣恪忙说记下了。

八月十八离开江宁回京,张阿生这些日子跟着国公爷吃香喝辣见识大涨,荣恪笑问他:“跟我回京吧?”

“不了,我要回村子里种田,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生两三个孩子,养一只猫一条狗,一家人吃饱穿暖,和和美美得过日子。”张阿生给他磕了几个响头,“草民谢过国公爷,谢过太后。”

秦义在旁边哭了出来:“阿生哥,都这么熟了,你就舍得分开?你可真狠心。”

“我心里也不好受。”张阿生讷讷说道,“可我这一辈子的心愿,还不能放下。秦义兄弟,欢迎你以后来我们家,我带着媳妇孩子好酒好肉招待。”

荣恪惊诧半晌,冲他竖起大拇指:“张阿生,爷佩服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堂:总督府构造分大堂二堂三堂四堂,二堂后的内宅门为朝寝分界线,二堂是总督日常办公和接见外地官员的地方。去过保定总督府,五进院落配以厢房耳房,大概如此。

第35章 别院

二十三回到京城,沿路行来瓜果飘香五谷丰登,傍晚时分丽正门远远在望,荣恪吩咐一声策马快行,好在城门关闭前入城。

行过长亭的时候,庆喜从长亭下窜了出来,站在道旁挥动着双手喊:“国公爷留步,驸马爷在亭子里等着呢。”

荣恪打马飞快,没留意道旁的情形,庆喜跳着脚喊:“秦义,秦义,是我啊,我是庆喜。”

还好秦义听到了,嘬着腮发出几声响亮的唿哨,荣恪闻听紧紧勒住了马缰。

冯茂拧眉从亭子里走出,笑骂庆喜道:“真是笨蛋,差点错过去了。”

庆喜挠着头对秦义说道:“你教教我吹口哨呗。”

荣恪牵马折了回来,对冯茂笑笑:“没想到还在这儿迎我,太过热情了。”

“不是迎你,是拦你,拦着你进城。”冯茂嬉皮笑脸看着他,“我和延平在万岁山脚下有一处别院,深秋满山红叶,景致不错,过去喝些酒,说说你在江宁的经历。明日一早回城进宫,如何?”

“我家里呢?”荣恪问道。

“都好着呢,老夫人和夫人将京城大街小巷都快逛遍了,也就老夫人贪吃,闹了几回肚子,夫人还是不爱笑,精神好了很多,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府上其余女眷再过个两三日就到京城。”冯茂笑说道。

“宫里呢?”荣恪又问。

“王公大臣遣散了家伎,和楚子都有牵连的都有了处置,京城秩序井然,朝堂上风气一新。宫里嘛……”冯茂有意顿住,斜眼瞄着他。

看荣恪皱了眉头,笑说道:“自然一切太平。皇上高了壮实了,太傅给他挑一只小马驹,开始教他骑马,丽贵太妃苦夏,如今夏日过去,她……”

荣恪拧眉说闭嘴,冯茂嘻嘻笑道:“你问太后啊?太后很好,柳真说有了那熏球后,每夜里都睡得很香,睡得香精神就好,后宫都老实,朝堂上不过是些日常事务,今秋各地报了丰收,一高兴啊,人就更美了。”

荣恪展眉笑了起来:“那走吧,去你的别院瞧瞧。”

别院小有规模,中间是五进的院子,两旁东西跨院,带着后花园,座落在万岁山北面向阳的山坳里,进来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候,彩霞映照着满山红叶,蔚为壮观。

二人在南屋廊下对着红叶席地而坐,中间矮几上摆了小菜茶点,荣恪让秦义拿一坛子酒过来,递在冯茂面前:“江宁冬阳酒,糯米酿的,可以入药,你应该能喝。”

“兰陵美酒郁金香,先闻闻,问过吕爷爷再喝。”冯茂拔开酒坛使劲嗅着,“大老远还想着我,真兄弟。我会回报你的。这会儿先说说怎么降服温总督的。”

荣恪摇头:“我去了半个月,除去一些街头巷议一无所获,就想着见一见温庭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就成了,此人不愧是一等一的大吏,令我刮目相看。”

荣恪便说起去总督府面见温庭禹的经历,冯茂听到他招来关氏挥刀下去,唬了一跳,刚夹起的丸子骨碌碌滚落在地:“怎么也是同床共枕的女人,太狠心了吧。”

“血流满地,头就滚落在我脚边,我没有防备,也吃了一惊。”荣恪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摇头笑道,“他对关留旺的罪行轻描淡写,尤其是听到关氏在窗外对他嘘寒问暖后,更是一心回护她。我决定冒险提一提太后,拿他的爱女之心做赌注,他反应之激烈超出我的意料,我刚说到关留旺自称是太后的舅舅,他就断定是有人派我过去,欲要给太后抹黑,他毫不犹豫,下令秘密处死我。”

“你可是当朝一等公,他也太大胆了。”冯茂惊得张着口,下巴都快掉茶几上了。

“在他的地盘上,杀了我再设法遮掩过去,对他不是难事。好在我有保命符。”荣恪手摁上心口笑了,“我的保命符一亮出来,他听到此事惊动了太后,还对太后造成困扰,怒不可遏,于是我的保命符成了关氏的催命符。”

冯茂咋舌不已:“难怪他天下第一督稳稳做了十二年,非常人也。可惜了一个大美人。”

荣恪挑眉:“你怎么知道是大美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纵容下人们叫她小夫人,那不是宠妾灭妻吗?能让堂堂总督如此宠爱的,肯定是位大美人,江宁出美女,这关氏,应该是美女中的美女。”

“你的脚脚趾头想错了。”荣恪摇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关氏姿色普通,并无过人之处,也就精明能干些,眉目间倒是亲切,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曾经在那儿见过。”

冯茂揣测道:“若无过人之处,怎么能入了温庭禹的眼?也许,床帏功夫厉害……”

荣恪皱眉说声打住。

冯茂就笑,“这趟差事你办得好,太后肯定会赏你。我跟你说啊……”他说着话一本正经起来,“我跟你说啊,你得在宫里谋个差事。”

荣恪没搭理他,冯茂又道:“听说翟冲总为难你,你不想报仇?”

“他也不算为难我,只不过是忠于职守。”荣恪说道,“是我总跟他挑衅。”

“为何?”冯茂斜眼儿瞄着他。

“他是内禁卫统领,宣德门到紫宸门都该他管,有专职守卫垂拱殿的副领,可他只在垂拱殿外候着,大臣求见太后,应该是御前禁卫轮班带领,可每次都是他,一瞧见他,我就忍不住烦躁。”荣恪哼了一声。

“他的职位是内禁卫统领没错,那是太后封的,知道先帝临终前给他的遗诏是什么吗?让他专职守卫太后。那小子也有难耐,手下副领佐领个个强悍,把内禁卫那些事都给他办好了,他就领着统领的衔,一心守着垂拱殿。”冯茂说着话嗤了一声,“你总不会以为他对太后有什么非分之想吧?他那是赤胆忠心,无关男女。我告诉你啊,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延平。”

荣恪又挑了眉:“在你眼里,延平大长公主自然人见人爱。”

“延平每次进宫都要去垂拱殿,只要延平在,他就眼巴巴瞅着,延平走到那儿,他的目光跟到那儿,好几次了,我亲眼瞧见的。”冯茂手握了拳重重捶一下矮几,“那样看延平的男人多了去了,起先我也没在意,可恶的是,近几日我发现,延平竟然跟他眉来眼去的,有一次还跑到他面前跟他说话,掏出帕子给他擦汗,气死我了,又怕延平着恼,还得装作不知道。延平就喜欢那种英武的男人,我在她眼里不够威风。”

荣恪开导他:“那她为何让你做了她的驸马?”

“刚成亲那会儿,知道京城里的人怎么说的吗?说长公主拿冯茂当面首养着。”冯茂咬着牙,“可我喜欢她,给她做面首我也愿意,她若是女王,我就是女王的面首。”

“女王的面首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荣恪笑问。

“这不就快有第二个了吗?就是翟冲。”冯茂咚咚咚捶着矮几,“那翟冲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来阴的我还行,可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延平还不更得看扁了我?我放眼宫廷内外,也就你还有可能跟他打个平手,你再使些诈,当着太后当着皇上当着延平当着他的众多属下,让他好好得丢人现眼一次。”

“我不是你手中刀剑,不会任你摆布。”荣恪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冯茂搬过酒坛子晃了晃:“下去半坛子了,东阳酒后劲儿足,多喝点儿壮壮胆。”

荣恪任他给自己又斟了满盏,笑说道:“激将我也没用,你讨厌翟冲,自己设法对付。”

“不是激将,过会儿你就明白了。”冯茂挤眉弄眼,“太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在江宁的经历,太后说,不如今夜里相见。”

荣恪闻听霍然站起,熏然的酒意醒了大半:“那你还让我喝酒?”说着话原地转个圈,“我得回去沐浴换衣去。”

“来得及,我不说了吗?你够兄弟,我会回报你的,我还说了,喝酒壮胆,你怎么就听不懂?”

荣恪转了几圈,酒意全醒,狠狠瞪了他一眼,疾步向外。

“等等。”冯茂忙追了上去,“怎么还是没听懂?”

荣恪走得飞快,来到院门口拉开院门,就见院外石道两旁整齐站着两排禁卫,个个铁盔铁甲刀枪锃亮,中间一人一骑缓慢而来,马背上的人面色冷峻目送寒光,正是翟冲。

荣恪的心突突突跳了起来,回头茫然看向冯茂。

“就说你没听懂。”冯茂撇着嘴,“明日秋分,子夜时太后和皇上会在夕月坛祭月庆祝丰收,夕月坛离这儿不远,二里地。祭月后会来这儿歇息,天亮时回宫。太后说趁着歇息的功夫,见一见你。”

荣恪喉结滚动着,艰难吞咽了一下,半晌说道:“我去准备准备。”

冯茂笑看着他转过身,拔脚向里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火锅吃撑,脑子锈掉,忘了发文,好在这会儿想起来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有懒觉睡,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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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秋分祭月,古代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习俗。

第36章 月夜①

沐浴更衣后,将要面呈太后的一应物事备好,喝了解酒汤又喝茶,确认没了酒味儿,默然静坐着等候召见。

紧张得手心发麻嗓子发干,自我解嘲得笑,我怕小太后吗?见了好多次,说过很多话,还闲话过家常,有什么好怕的?

可就是紧张,越那么想越紧张,心在胸腔里怦怦怦撞击,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到,手抚上额头,额角竟有细汗。

无奈站起身踱步转圈,窗外夜色渐浓,茫然看着窗前的树影,莫非是在做梦?

手狠狠掐上大腿,疼得跳了起来。

漏刻缓慢到了子时,窗外下弦月东升,隐约有鼓乐声传来,应该是祭月仪式开始了。

子时过了丑时,直到寅正,有人在外轻轻叩门,打开门疾步向外,柳真站在廊下,恭谨说道:“太后召见,镇国公请跟我来。”

穿过重重回廊,一直进了后花园,曲径通幽处月照荷塘,临水的亭子里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身披月白的披风,正仰脸瞧着东边天空的半月。

他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亭子外躬身施礼:“臣荣恪见过太后。”

“免礼,过来说话。”太后朝他招招手,他跨进亭子,将怀里抱着的大小盒子搁在旁边石桌上,面对太后站着。

月色照在她的脸上,莹白细嫩眉眼精致红唇微翘,瞧见他进来,拢在一起的两手慢慢张开,掌心里躺着那只石雕的熏球,微笑问道:“这个,是你给的?”

荣恪愣了愣,温雅说道:“因为我的家事,害你不能在府里过中秋。中秋节的时候,我请了老夫人和夫人进宫夜宴,丽贵太妃跟老夫人闲话,说她苦夏,自入夏以来一直睡不安稳,老夫人就说国公府有几个稀罕的熏球,每位女眷分了一个,应该还剩着一个,要回去找找,十六日打发人进宫,说是翻遍了也没找到。”

“这熏球虽稀罕,也就是能冬暖夏凉,能助眠的是里面的香料。太后不用分给丽贵太妃,如今都是深秋了,丽贵太妃也用不着,明年入夏前,臣再跟西域商人要一罐上呈丽贵太妃。”荣恪笑看着她,心想那香是你独有的,不能分给别人,回头就算再有,也得在香味上有所不同。

温雅嗯了一声,又将熏球拢在掌心,指了指他身旁石桌:“那些呢?都是什么?给谁的?”

说着话坐在石凳上拿起盒子一一细看,荣恪一瞧,石凳上铺了厚厚的锦垫,想来是身边人心细,侍奉得周到,回头瞧向不远处侍立的柳真和芳华,笑着挪了几步,站在风口为她挡着秋风。

温雅打开最上面的盒子,唤一声芳华,芳华笑着跑了过来,温雅笑道,“胭脂,你的。”芳华兴奋得红着脸,喜孜孜行个万福礼,“芳华谢姑娘赏赐。”

温雅摇头:“是大人给你的。”

“芳华谢大人赏赐。”芳华吐吐舌头,又行个万福礼。

“水粉,芳华的,珍珠项链,一对耳坠子,芳华的,一对金钗,芳华的,一对玉镯子,芳华的,都是你的。”芳华大小盒子兜了满怀,欢天喜地退下了。

温雅看着最底下的木匣,轻拍一下手抿唇说道:“就剩一个了,打开瞧瞧是什么。”

打开来看着一排憨态可掬的泥人,呀了一声笑着看向荣恪:“是给柳姑姑的吧?还是,给我的?”

“给柳姑姑的,这个叫做惠州泥人,温总督说柳姑姑是惠州人。”荣恪忙说道。

温雅唤一声柳姑姑,柳真慢吞吞过来,不像芳华一般欢天喜地,似乎也忘了行礼称谢,面无表情将木匣接过去抱在怀中。

“我竟不知道柳姑姑是惠州人。”温雅笑看着她。

“奴婢打小被卖到温府,不记得家乡何处,是大人帮着奴婢打听到的。”柳真恭谨说道。

“家里可还有亲人?”温雅忙问道。

柳真摇头:“没人了,只找到几个同族的,也都出了五服。”

温雅和煦说道:“这泥人做工精巧细腻,憨态可掬满是喜气,柳姑姑回去摆在房中,看上一眼心情就好。”

柳真依然面无表情,说一声是。

温雅看向荣恪:“我心里一直当柳姑姑是亲生的姑母。”

“臣看出来了。”荣恪笑说道,“太后和柳姑姑十分亲近。”

柳真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姑娘有什么话,尽快问镇国公,奴婢去那边候着。”

说着话退至刚刚站立的花荫下。

“没有了?”温雅眼巴巴看着荣恪。

“有啊,温总督给太后带了礼物。”荣恪说着话,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温雅期冀打开来,玉牌在月色下发着粉润的光,其上雕刻的金凤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呀了一声指尖抚摩上去笑说道:“真美啊,我佷喜欢。”

又举起来对着月色去看,月光将玉牌染成粉紫,玲珑剔透流光溢彩,右小角隐隐有个透明的小字,雅。

“是父亲的笔迹,是父亲亲手所刻。”温雅笑靥如花,扭头问荣恪道,“那一块墨玉的呢?还给我。”

荣恪拍一下心口,感觉着掌心里的方块,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给丢了,还望太后恕罪。”

“丢了?”温雅愣愣看着他,“竟然给丢了?”

“是臣不小心,请太后责罚臣。”荣恪忙躬身说道。

“算了。”温雅指指石桌上的熏球,“就当是你送熏球的回报,以后你可不能因为这熏球再跟我要赏赐。”

荣恪一揖到底,喜孜孜说一声遵命。

“那可是父亲送给我的及笄礼,乃是父亲亲手雕刻,因为那个,手都划破了。”温雅到底不甘心,哼了一声抚摩着手中新的玉牌,“我懂了,那块被你碰过了,父亲才特意给我一块新的。”

荣恪也在心里哼了一声,我碰过怎么了?我碰过便不香了吗?又一想,太后的及笄礼是我的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神采飞扬。

温雅奇怪看他一眼:“你过来,坐下说话。”

荣恪忙到她侧面坐下,幽香扑鼻,心潮起伏怔怔发愣。

她抬头看着东边的明月:“你跟我说说江宁的事。”

荣恪知道她心急,要不也不会连夜见他。忙敛了心神简洁叙说去往江宁的情形。

听到他求见温总督,虽然他好端端坐在眼前,温雅还是有些急:“即便是道听途说,先搜集回来让我知道,然后再设法查证才对,怎么能冒险进总督府去?我父亲为难你了吧?”

荣恪点头说是,接着叙说总督府的事,说到温总督让人秘密处置了他,温雅摇头:“就知道我父亲不是那么好见的,不高兴了才不管你是钦差还是国公,照杀不误。”

“没错。”荣恪笑道,“好在臣有太后赐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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