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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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点点头还没说话,凤林岐揽住她腰往怀中一带:“王妃挺好的,王妃和周将军这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如此亲密容易惹人误会。”

周庆低头说了声是,霜华噘起了嘴,凤林岐说了声出发放下车帘,霜华腻在他怀中问:“林岐还吃醋呢?”

凤林岐手指上缠着她的一绺头发把玩着笑道:“若是吃醋也不会有意让他跟来,林昆林诚成亲时半是捉弄他半是让他看看几个妹妹,谁知事后一问,这小子连她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这次她们几个都出来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霜华笑了笑窝在他怀中:“都随你就是,本以为和你两个人出趟远门,不想还是一大家子人。”

凤林岐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到了山中,我们住的离她们远些就是,等回来歇息几日,我们就动身去东阳郡。”

霜华高兴得坐直身子,攀住他肩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低低说道:“慕容非离捉弄你的,你还真信,他说我们两个身子都好着呢,看来你是风流放纵,所以心虚。”

凤林岐自那个下雨的清晨后,就一直强忍着,夜里躺在霜华身畔,心里猫抓一般难受,念清心咒也不管用,霜华有时故意将手伸进他衣衫撩拨,他就惊跳下床,猛灌一通凉茶,有一日清晨醒来,微红着脸抱起霜华往地上一放,把床褥掀起来卷成一团,喊人进来说是太旧了,去扔掉,霜华抢着上前一看不由吃吃得笑个不停,凤林岐有些羞恼说道:“还不都是为了......唉,算了......”

凤林岐此时听霜华一说,在车中呆愣了片刻才醒过神来,咒骂着慕容非离去扯霜华衣衫,霜华忙央求道:“这是在车上,前后都是家里的人,求你,等傍晚到了山上,林岐要怎样都由着你。”

凤林岐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霜华红着脸点了点头......

47、王太妃的爱恨...

傍晚时分,一行人弃车登舟,船行半个时辰到了有“海天佛国”之称的普陀山,白石庵住持静慧师太早已在短姑道头迎候,拉着王太妃的手不胜唏嘘:“都二十八年了,终于又能见着王太妃,这些年蒙王太妃慈悲,每年都派人来庵中布施大量银钱。”

王太妃一愣,虽然普陀山白石庵是她怀念的地方,不过这些年在佛堂中诸事不理,并没有想过供奉香火,师太又说道:“当年白石庵付之一炬,亏得王太妃赠了金银,才得以重建,重建时师父在庵旁为王太妃留了一个小院,每日有小尼前去洒扫,王太妃若不嫌简陋,就带着陪同来的各位施主住上一阵子。”

王太妃点头谢过,到了白石庵众人安顿下来,王太妃打发她们去歇息,独留凤林岐在屋里,问他可知道怎么回事,凤林岐迟疑着说道:“是父王以母亲的名义捐的香火,父王临终前专门嘱咐了儿子此事,父王薨后,儿子每年都派人来敬奉。”

王太妃一怔,凤林岐又说道:“父王临终前想要和母亲说说话,可母亲没出佛堂,父王只好把话说给儿子,父王说他愧对母亲,这么些年只有刚成亲时,带着母亲到普陀山白石庵旁小住,看见过母亲的笑容,父王说那也是他一辈子最轻松欢快的时光,父王说他尽了力,却始终没管住自己的心。”

王太妃落下泪来,那年新婚燕尔,她心目中神祗一般的夫君,带着她来普陀山小住,她知道他痴恋皇子妃林洛的事,却被他吸引着,奢望着能同林洛一般进到他的心里,那些日子他温柔风趣,纵容着她逗着她,白日里带着她到处游玩,夜里恩爱缠绵,就是那些日子,她怀上了伯岐,她以为他的心里有了她。

谁知离开普陀山回到王府,传来林洛病逝的消息,他悲痛欲绝,在书房中挂上林洛的画像,看着画像不吃不喝,她忍着内心的酸楚前去劝慰,却被他暴怒着赶出书房,她并不怨他,她牵挂着他,怕他伤了身子,一日三餐将饭菜搁在门外,三日后他终于走出书房来到她面前,他自嘲得笑着却掩不住眼里的悲愤,他说要去趟国都,三个月后他回来了,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说不清是悲是喜,他搬到了书房,说是怕伤了她的身子,她在夜里孤单清冷直到生下儿子。

儿子呱呱坠地那天起,她又看到他温和的笑容,他在房里陪着她和儿子,几乎一个月足不出户,满月时儿子取名,他说取名林岐吧,不容她说话掉头就走,她抱着儿子流下苦涩的泪水,她固执得叫儿子伯岐,每次听到她这么叫,他的眸子里就冰冷下来。

夜里同塌而眠,他在黑暗中狠劲要她,在巅峰处喊着洛儿,开头她尚忍耐,有一日终于暴发着喊道:“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林洛,我不是别人的替身。”

说着话两脚朝他□乱踢,他躲开她默默穿衣出门,她则进了佛堂换上素衣,三年后凤天雍将凤林岐送到深山,也有逼她出来的意思,她狠下心不理会,又过了五年,她找到他让他接儿子回来,他不肯答应,她转身往佛堂而去,他在身后低低说道:“就依你,只是别再去佛堂行吗?”

话语里有着央求的意味,她心里一颤,迎面周姨娘和刘姨娘结伴而来,面庞依稀见过,她想起书房中的画像,心里一阵冷笑迈步而去。

又过了两年,他宠爱的尹姨娘给他的表妹下毒,他虽亲手杀了尹姨娘,却难解对表妹的愧疚,表妹一家三口决绝离去后,他醉酒后疯了一般冲进佛堂,蹲□捏着她肩说道:“你倒是躲了自在,府里现在鸡犬不宁,你若能负起主母之责,又岂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她讥笑道:“你呢?若不是痴恋那个死去的林洛,又怎么纳那么多姨娘,妻妾多是非就多,你堂堂凤阳王,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吗?”

他的双眸泛红:“洛儿一个已死的人,你非要和她争吗?是我害死了她,她生了一对龙凤胎,我把她的女儿偷了出来,她本就体弱,丢了女儿雪上加霜才一病不起,我爱着她又恨着她又愧对她,我不是有意让你伤心的,我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多次想找你,可你却在这儿躲着我......”

他说着话强行抱她在榻上,扯去她的素衣素帽,抚摸着她乌亮的长发一举入侵,她的身子干涩疼痛,却因他在顶峰处喊了一声莺儿心里一软,莺儿是她的闺名。

他走时有些愧疚得看着她,她口不对心冷声说道:“你在佛前对我用强,当天诛地灭。”

那之后她怀了林逸林羽,在佛堂中生下孩子,他日日派郎中前来,也常找翠姨过去询问她的境况,却再未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等待慢慢化为滔天的恨意,听到他薨逝的消息,她没有说话也无凄容,她只有恨,恨自己恨他恨造化弄人。

王太妃想着往事泪如雨下,凤林岐默默抱住母亲双肩,一直想让母亲来白石庵,想让她知道父王心里有她,却又怕母亲来到白石庵,怕她会伤心难过,他看着母亲泪流不止,心里一声叹息,此生与霜华定不能重蹈父王和母亲覆辙,但愿弟妹们也能幸福。

夜里回到与霜华住的屋中,靠在她身上半天不说话,霜华瞧着他伤心无奈的神情万分心疼,一手轻抚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手指在他发间摩挲,凤林岐闭着眼睛喃喃低语,霜华凝神听着......

凤林岐苦笑道:“我想尽了办法,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父王心中对母亲有情,父王临终前一席话,象捅在我心里的刀子一般,我一直护着母亲,埋怨父王姬妾成群,从没体谅过他的心,我是不称职的儿子。”

他的话触碰到霜华隐秘的心思,试探着问道:“难道说,一个男子的心里真的能同时装着几个女子吗?”

凤林岐随口说道:“兴许是能的。”

霜华心里一颤静默无言,凤林岐懒懒靠着她绵软的身子,听着窗外一切静谧下来,起身牵着霜华的手到了门口,院子里各个屋中都已熄了灯烛,天空一轮满月洒下银白的光,凤林岐在霜华耳边说道:“今夜要和霜儿独处的,走吧。”

两人到了短姑道头,早有一艘小船在等候,凤林岐瞪一眼笑呵呵的船夫,船夫忙背过身去,凤林岐抱霜华进了船舱,船行一刻到了一个小岛,一眼望不到头的桃林掩映着一个小木屋,霜华一笑提着裙摆跑向木屋,凤林岐笑着跟在她身后。

木屋中干燥温暖,木榻上铺着霜华喜爱的浅紫色锦被,霜华扑到锦被间笑道:“林岐怎么找到的这儿?我真喜欢。”

凤林岐笑道:“这个小岛因遍布桃林,人称桃花岛,几日前看跟来的人多,霜儿有些失望,就先派静以找到这个所在,木屋本是看守桃林的人住的,这会儿桃子都下了树,静以就出银子为他们另外安排住处,这儿是我们的了。”

凤林岐抱住她,隔着衣衫在她胸前轻咬,霜华身子一阵酥麻,为他解开衣带,贴在他怀中厮缠,待听到凤林岐呼吸声变得急促,跨坐在他身上让他进入,压抑着羞涩轻轻摆动,凤林岐双手伸进她肚兜揉捏着,低唤着霜儿鼓励着她,慢慢的,霜华的发簪掉落,长发滑落在肩头,粉白色的肚兜上两只鸳鸯,随着她轻灵的舞动,放佛活了一般交颈戏水......

皎洁的月光从木屋顶上的缝隙透进来,霜华沐在月色中精灵一般逗引着凤林岐,凤林岐身上着火一般,越来越难耐,终于忍不住出声央求:“好霜儿,快一些,再快一些......”

云雨初歇时,霜华看着凤林岐不住的笑:“刚刚我可没出声,而是某个身份尊贵的人,我听见屋外睡觉的鸟儿都惊起来了。”

凤林岐赧然着一翻身压住她狠狠说道:“我要把这几日的都讨回来,谁让霜儿同慕容非离一起捉弄我。”

霜华连声告饶:“林岐,今日累了,又坐车又坐船的,明日一早还要陪着母亲去上香。”

凤林岐不理她,唇舌沿着她身子一路游走,屋顶的月光不偏不倚照在霜华双乳上,凤林岐一笑把她和锦被一同抱起来向屋外走去,霜华惊叫间听见他说道:“霜儿不是说,明月清风相伴其乐无穷吗?今日岛上就我们两个,霜儿想喊多大声都没人听见,我最爱听霜儿的叫喊......”

海浪拍打着岸边,在月下的桃林中,二人纵情恣意一夜贪欢,丑时悄悄坐船回到白石庵旁的小院,一院子人睡得正香,霜华困倦得埋头在凤林岐怀里,两个人在香甜的梦中,依稀听到远远传来悠扬的晨钟声......

作者有话要说:

相传有姑嫂二人渡莲花洋来朝山进香,船靠码头时,不巧小姑“天癸”来潮,自愧不洁,不敢下船入山。其嫂短(责备的意思)其无福朝圣,叫她呆在小船中等她,便独自进山拜佛去了。时近中午,潮水大涨,小船与岸相隔,小姑坐在船中,饿得发慌。正在此时,只见一村妇拎着饭蓝走到码头边,向潮水里投下一些石块,踩着这石块来到小巧玲珑姑船上,说是其嫂进香托她捎来的,说罢,放下饭盒便离船而去。过了不久,其嫂进香归来,问起这件事,感到奇怪。忽然想起刚才拜佛时,瞻仰莲座,只见观音大士衣裾湿了一片,心里顿有所悟,原来这是观世音菩萨做的善事。因其嫂曾在码头“短其姑“,从此,姑嫂泊舟处即被称作”短姑道头“,大士送食时投向潮水里用以踩脚的石块,称为‘短姑圣迹’。

48、林媛弄巧成拙...

第二日霜华再看婆母,似乎晕着容光,再不象以前那般脸色灰白,脚步轻快了许多,说话时带着柔和的笑容,叶姨妈笑说道:“看来这海天佛国名不虚传,妹妹信佛之人到了佛国胜地,一宵之间就变得容光焕发。”

王太妃双眸中有晶亮的东西一闪而过,霜华头一次觉得婆母年轻时定是明眸善睐的美人,王太妃启唇笑道:“阿姐,我昨日才知此生没有白活。”

叶姨妈再问,她就不肯接着说了,回头对身后的凤林岐说道:“林岐,我们少住些日子,十月初一要回到府里才是,我要去你父王墓前跟他说说话。”

凤林岐答应着粲然一笑,霜华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一甜,从普救寺上香出来,王太妃兴致勃勃带着众人四处观瞧,从磐陀石、二鬼听法石、惊鼓擂到梵音洞,细细讲述其中故事,讲述中仿佛回到二十八年前,他牵着她的手,在耳边讲着同样的故事,众人都瞧着美景侧耳倾听王太妃娓娓道来。

只有林媛心不在焉,她与林璐在来时的路上,林璐掀着马车帘兴奋得向外观瞧,周庆骑马过来弯下腰温和说道:“三小姐还请小心些,不可太过惹人注目。”

林璐怏怏放下车帘,只能从窄窄的缝里往外看,林媛一眼看他一身玄色甲胄,端坐在黑骏马上器宇轩昂,悄悄对林璐说:“原来他就是淮扬督军周庆,皇封四品大将军。”

林璐打趣道:“二姐,你还真把淮扬府里年轻有位的男子都打听过了?你可真是不怕羞。”

林媛白她一眼:“自己不操心?谁为你操心?我们又比不了嫡出的郡主,整日高高在上,不只淮扬府,淮扬以南我都心中有数,北边就算了,我不喜寒冷。”

林璐托着腮帮问她:“那这个周庆将军......”

林媛一笑:“他有别人比不了的好,就是家中父母双亡,也无兄弟姐妹,如今府内也无姬妾。”

林璐傻笑道:“哪有什么好?没有姬妾倒是不错,可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也太冷清了,没意思。”

林媛一笑再不说话,林璐胸中半分盘算也无,若是日后遇人不淑只能愿她没有心机,府内就他孤单一人岂不正好?日后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府中上下就自己说了算,过些日子,就可以把娘亲接过去,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凤阳王府一行人中,凤林岐和林逸走在前面,周庆带着几个兵丁走在最后,女眷走在当中便于保护,林媛想着心思脚步就慢了下来,待行到一个拐弯处,众人都走了过去,林媛眼角余光看到周庆就跟在身后,她身子一晃歪倒在地,周庆停步弯腰问她怎么了?林媛捂着脚痛苦得低声说道:“一不小心崴了脚。”

说着话试探着要站起,却又坐回去轻喊了声疼,周庆要喊人时,林媛挣扎着站起,身子一歪靠在周庆肩上,周庆扶住她手臂说道:“冒犯了。”

林媛羞红着脸正要说话,林璐从前面折回来,一把推开周庆扶住林媛问道:“怎么了?崴脚了?在府里我就说没事多走动走动,你偏不听,瞧瞧这身子弱的,这才走了几步......”

又回头瞪着周庆:“堂堂四品大将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啊,对了,二姐崴了脚了,你也是不得已,算了。”

周庆一眼认出这就是凤府宴席中跟他说话的那位姑娘,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林媛气极,死死靠着林璐,狠狠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林璐喊着疼说:“二姐,你掐我做什么?真是的。”

林媛声气弱弱得说道:“我没有掐你,是我身上戴的一块玉,可能硌着你了。”

周庆笑看着林璐,王府中竟有这样娇憨爽直的小姐,时下闺阁女子要么身子娇弱,就如眼前这位二小姐一般,走几步路就得跌倒,要么性情温良,遇事全无主见,只知三从四德,如此活泼可爱的倒不多见,宋同知府上的二小姐倒是与众不同,只有太过粗鲁疯野。至于霜霜,面上冷清内心却善良,虽有手段心机却从不害人,本来担心风流成性的凤阳王待她不好,这几日看夫妻二人相处甚好,他才放下心来,将霜霜藏在心底的最隐秘处,昨夜梦见去世的母亲流泪拉着他的手,让他寻一门亲事,他想着从普陀山回去后,就找个媒婆去说亲。

林媛看向周庆刚要说话,却见他瞅着林璐直笑,哎呀一声说道:“我脚踝处生疼,妹妹扶我回去吧,只是你一个人怕是不行。”

周庆尚未伸手,林璐朝着前面大喊道:“林逸快来,二姐崴了脚,你把她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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