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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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蓉一步三回头去了,石头跳出来笑嘻嘻道,贺喜王爷。秦王皱着眉头:“快去瞧瞧,都哪家府上御赐了宫女,速回来禀报。”

不一会儿打探清楚,邱鞍华容十乔安,还有一个送到了边城戚将军府上,最后石头苦着脸道:“小的家中也来了一位。”

秦王哈哈一笑:“交给珺华就是。本王问过了春蓉,都是秾华宫的人,衅发萧墙祸延四海,怡妃这一招,既讨圣上欢心,又在各家安插了眼线,年关已近,闲着也是闲着,本王倒想瞧瞧,各位大人如何打理内宅。”

石头翻个白眼,望着王府后园的阁楼,心想,您这阁楼中都有两位了,您还抱着枕头睡觉,也有心思看别人家的笑话。

出了王府直奔自己家,邱珺华正在庭院中晒太阳,忙问如何了,邱珺华笑道:“我去抱着母亲撒娇,说愁苦添堵,母亲满口应承,交给她来处置,你想啊,母亲是此中高手,还用得着我吗?”

石夫人淡定得使唤那宫女,仿佛家中添了一个大丫头。

邱府又是一番光景,席云舒毕恭毕敬,将御赐的宫女奉为上宾,就差晨昏定省了,宫女开头还暗自高兴,再后来就惴惴不安,虽说是御赐的,可自己毕竟是妾,人家才是妻,再看邱鞍华脸色,铁面判官一般,就有些害怕。

每日面对着席云舒温柔的笑脸,猛一回头就是邱鞍华横眉立目,夹在其中惶恐不已。

容十与飞卿自打那宫女到来,将她安置到厢房,便跟这个人不存在一般,除去伺候的一个婆子和小丫头,旁人都对她视若无睹,有一次候在门外等容十归来,远远瞧见福身下去,容十一摆手:“我们家向来没有这些虚礼。”

任她妆容精致服饰华美,瞧也没瞧她一眼,她又想着讨好飞卿,晨起想请安,飞卿还睡着,夜里要去,就听到飞卿与容十各种动静,有一次逗葳蕤,葳蕤哇哇大哭,再不敢去碰,另有莺儿总门神一般守在廊下,瞧见她就一个冷眼砸过来,渐渐得就缩在屋中不出。

麦穗则对新客嘘寒问暖,热络得与之闲谈,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岁,在内廷哪个宫中伺候,又问故乡何处,家中还有何人等等。很快将这宫女性情喜好了解透彻,知道她在故乡尚有爹娘兄嫂,另有一位邻居家的阿牛哥,心中还记挂着。

麦穗本欲将她悄悄送回故乡,怎奈这宫女心高,总是娇怯怯出现在乔安面前,跟秀禾打听不出什么,就对麦清示好,麦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麦穗。

麦穗无奈,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正好乔太太来信言说家中孤寂,麦穗打定了主意,过了年将人送回昌都,只说替乔安尽孝。

这宫女到了昌都乔府,乔太太初始碍于御赐的身份,对她尚好,后来看无人理会,便撒开了欺负,那宫女也不是吃素的,是以宁静了几年的乔家后宅,风云再起,乔太太在争斗中,复又容光焕发。

麦穗送走那宫女,趴在榻上让乔安捏腰,笑道,“不知婶娘如何应付。”乔安笑道,“我也好奇呢。”

元宵这日怡妃娘娘邀几名宫女进宫赏灯,出去六个只回来两个,春蓉与石侍郎府上的秋月,邱府的那个生了重病,容府的神思有些恍惚,乔府那个送回故乡父母亲前尽孝。

怡妃脸上波澜不惊,问起送往边城的冬薇,一名宦官拿了一封信来,打开来言说是冬薇在去往边城的路上,因严冬染了风寒,在驿馆中不治而亡。

怡妃若有所思,几句话打发走春蓉与秋月,咬牙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苏雅萍在旁笑道,“娘娘,昌都那些人不好对付,昔年恭王,就是被他们所杀。”

怡妃震惊看了过来,一直以为施郎乃是不慎失败自尽而死,怎么?竟被他人所杀?苏雅萍看着怡妃双眸中的厉色,颤声道:“奴婢只是道听途说。”怡妃喝一声讲,苏雅萍将打听到的,加上自己揣测,添油加醋告之。

怡妃听了许久没有说话,摆摆手打发苏雅萍回去,苏雅萍走出殿门,听到身后哗啦啦几声响,然后传来小宫女压抑的哀嚎。

怡妃拿针刺着小宫女后背,看着她颤抖打滚,恨声道:“竖子小儿,也敢动本宫的人。”

气得全身颤抖,手下扎得更狠更快,想起临水初见,施郎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其时她已应选,正待入宫,不管不顾与他私会,得知她有了身孕,施郎欣喜若狂,秘密筹谋,打通各路关节,她顺利进宫并得宠,施郎遣散门客幽居不出,她生下肇儿,施郎便毒杀了恭王妃,让她知道他的决心。这些年只见几次,每一次都让她心荡神驰,她一直渴盼着,肇儿即位后,自己便以省亲之名,回到凃州与他双宿双飞,让他做太上皇,自己,只要做陪伴在他身旁的女人

三年前,秦王回京,她心中不安,施郎得信后另觅祖陵,以保肇儿大业,谁知飞来横祸,本以为是苍天不顾,原来是这几个小儿,怡妃愤恨难消,几欲将牙咬碎。

第一百零六章

未几,坊间渐渐有了昌都帮的传言,秦王听闻大惊。

他本已打定主意徐徐图之,是以收了手,与乔安容十走动得少了,也没有另作差遣,又将石头举荐入禁卫军骁骑营做了校尉,以闲散之态,求得皇上和太子放心。自己则冷眼旁观朝堂态势,默默观察每一个人,

此时更不宜与他们直面接触,让石头夜间入室,悄悄传递消息,并派人赶赴边城,给戚将军送信。

派出去的人未归,乔安带了一个人前来,此人风尘仆仆满面风霜,散乱着头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若路边乞丐一般,瞧见秦王扑通跪了下去,嘶哑说道:“戚将军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被监军关在牢中,军中分为两派,剑拔弩张,淑娴与小公子被困府中,好在有惕守……”

说完晕倒在地,秦王看看来人,讶然道:“难道是乔掌柜?”

去秋赴边城与乌孙谈判,所住客栈名曰千灯,就在将军府的街对面,掌柜叫做乔仁弘,乔掌柜很忙,客栈中大小事都要仔细叮嘱察看,走到那儿都带着女儿,夜里女儿睡下和凌晨早起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上的窗口往外看,每当看到戚夫人的身影,便露出温和的笑意。

初始并不熟,住得久了,秦王便问,“乔掌柜可认识乔安吗?”渐渐的,便知道了戚夫人与麦穗乃是闺中密友,看着戚夫人分外可亲,枯燥的边城生活多了趣味。

与戚夫人几次偶遇后,戚将军终于肯应邀前来与他对酌,言谈间甚为投机。

其后常出入将军府,知道了许多麦穗与乔安的旧事,本以为是寻常夫妻,不想经历了那样多的风浪,三步一叩六十里?夜半无人时,他在屋中试了几圈,站起身哑然失笑,他自问做不到,感慨之余收起所有臆想,是以在归途中带回了婉婉。

秦王看着乔仁弘狼狈的模样,命人请了郎中来,唤一声百里吩咐道:“挑选十数名手下秘密前往边城,舍命也要护将军和眷属周全。”

吩咐毕问乔安,“乔掌柜在路上行了几日?”乔安回说,“四日,不眠不休。”秦王点头,“好在乔掌柜快了一步,监军的奏章应在这一两日到,不能让戚将军羁押来京,以防途中有变。”

乔安心中惶急,忙说但凭王爷做主。秦王笑笑:“稍安勿躁,本王以人头担保戚将军无恙。”

有秦王这一句话,乔安放心不少,回头去找容十与邱鞍华相商,麦穗脾气急躁,嚷嚷着要到边城去,一夜之间嘴角起了水泡。

朝堂之上,皇上震怒,下旨羁押戚传贵回京受审,秦王站了出来,朗声说道:“父皇,羁押人犯回京路途遥远耗时费力,儿臣去秋曾往边城,轻车熟路,愿意带人前往,详加审问。”

说完望一眼太子,目光中满是挑衅,太子想起昌都帮的传言,想起母妃的提醒,秦王本就与戚将军勾结,自不能让他前往,当下趋前一步,大声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皇上点点头:“太子从未离开京城,我朝疆域辽阔,是该出去瞧瞧,戚传贵通敌之罪,若证据确凿,可就地问斩。“

太子离京,朝中文武百官相送,排场隆重若万里远征。

麦穗心中焦急,既然已有昌都帮的传言,那么戚叔父就成了秦王一派,太子前去边城,戚叔父岂不是雪上加霜?乔安与容十也急切去找秦王问个究竟。

队伍浩浩荡荡经过帛财坊,麦穗与飞卿正站在街口低低说话,飞卿一眼看到高头大马上峨冠博带的男子,蓦然抓紧了麦穗的手,麦穗也看了过去,沉吟说道:“上次鬼市见到就觉眼熟,今日一见,更觉得早就见过。”

转眼看向飞卿,脸色已是苍白,忙扶住了问,“飞卿姐姐,可是身子不适吗?”飞卿摇头,死死盯着马上的人,直到队伍走了过去,抚了胸口道,“那人,与恭王七八分象,一时以为身处梦中。”

麦穗拍一下额头,“可不就是吗?若是蓄了胡须,岂不是活脱脱又一个恭王吗?”二人相对呆立着,麦穗猛然拔脚往自家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秀禾备马车。

乘了马车往秦王府而来,明心笑嘻嘻出迎,径直带进大殿,乔安看到麦穗的身影,一眼瞪了过来,麦穗忙推一把飞卿,飞卿一福身道,“唐突前来,因有要事禀报王爷。”

秦王说一声请坐,二人坐了,飞卿笃定说道:“太子与恭王施楚生一模一样。”秦王手攥紧了手中茶盏,嘎嘎作响,他早有猜测,三年来暗中派人查证,苦无蛛丝马迹,他一一看向在座众人,惟独不看麦穗。

静默中邱鞍华说话了:“下官可出入内苑藏书阁,盗取施氏秘宗,察看是否有特别的家族印记。”

秦王点头,“邱侍中言之有理,容承事回凃州查探,昔年恭王近旁之人,可有漏网之鱼。”容十点头称是。

秦王看向乔安,乔安起身一揖:“戚将军通敌的信件既疑心为柳莲生手笔,下官作为始作俑者,愿意前往乌孙,如邱大人所说,动之以……情。”

说着话看向麦穗,麦穗咬一下唇:“只要能救戚叔父,平安自管去。”

先前秦王派往边城的人一早归来,详细禀报边城局势,戚将军的罪证乃是几封写给乌孙大王子的书信,乌孙大王子竭力主战,反对与中原签订合约,是皇上的眼中钉。

信件乃是戚将军亲笔,盖有将军的大印,乃是俘虏乌孙一个细作后,从其包袱中搜出。众人推测乃是有人模仿,说到模仿笔迹,乔安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连生,连生擅长模仿他人笔迹,惟妙惟肖,且喜爱篆刻。

秦王听到乔安此言,手拍在几上,“这就是了,柳夫人最近频频被召进秾华宫,原来如此。”容十在旁道,“柳莲生此举,一来栽赃大王子,二来报复当年远嫁之仇。”

秦王不看乔安,只说道:“如今太子前往边城,他养尊处优,惯于排场奢华,自然行路缓慢,怡妃戒备之心也会松懈,我们方有时机为戚将军翻案,只是这伪造的信件,柳莲生不会轻易承认。”

邱鞍华在旁道:“若动之以情,也许会有转圜。”

此乃麦穗与飞卿到来之前,几个人的商谈。

乔安业已下定决心,只怕麦穗不肯。麦穗此言一出,众人看向她,麦穗摆摆手道:“别真的动情就好。”

众人笑起来,秦王脸上也露出微笑,只乔安笑不出,夜里与麦穗话别,麦穗生产后二人头一次同房,没几句话纠缠在一处,温柔纠缠孟浪需索,良宵苦短,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因要避人耳目,天不亮即离别,乔安脉脉看着麦穗,麦穗重重点头,“我放心的。”与乔安只说一句,拉过石头絮絮叮嘱,“帮我看仔细了啊,若是那柳莲生用强,该打该杀,石头自己掂量。”

石头拍着胸膛,“王爷已下令,乔安在我在,乔安若有差池我也不用回来了。麦穗放心,定全须全尾将人带回来。”又低声道,“王爷担忧那柳莲生执念太深,嘱咐我盗取她模仿的笔迹或者篆刻的印章,也能做个佐证。另有乌孙大王子也要自保,可出面做个人证。”

麦穗吁一口气:“以为成败皆系于乔安,既有第二招第三招,我便放心些,有了石头陪伴,我更是放心。”

石头得意扬眉,邱珺华在旁愤愤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夫妻话别呢。”

麦穗一把将石头推向她,来到乔安面前定定看着咬了唇,乔安刚唤一声麦穗,麦穗一把抱住他,埋头在怀中,低低嘱咐道:“听好了啊,危急时刻保命要紧,别想着什么国家民族大义,没命了还有什么大义,大不了我们不做官,我们不缺钱,回昌都接着经商去。”

几句话冲淡乔安满腔离愁别绪,失声笑起来,揉着她头发道,“你呀……看顾好自己,看顾好初雪,知道吗?”麦穗嗯一声,“为了戚叔父,你就哄哄那柳莲生。”乔安摇头,“麦穗放心,我才不会违心去哄她。”

麦穗一愣,那要如何呢?旁边石头已上了马,喊道:“再难舍难分,天就亮了。”

麦穗一把推开乔安,乔安上了马,回头凝望着她,石头马鞭甩在他的马上,马儿扬蹄飞奔,将人带得越来越远,直到淹没在夜色之中。

麦穗怅然望了许久,直到天光亮起,邱珺华抹抹眼泪吸吸鼻子道,“回去吧,咱们尚且如此,娴姐姐该有多心焦。”麦穗心中更加牵挂,大家做的这些,可能有用吗?

此时真有些回教夫婿觅封侯的念头,可是,若是乔安与容十不来京做官,戚叔父若遭难,岂不是一分力气也使不上?

容十回了凃州,飞卿索性带着葳蕤住了过来,住在一处相互陪伴,心中方觉踏实些。

过几日,邱鞍华来到秦王府,带来恭王施楚生的画像,另有施氏一族的密档,秦王端详着画像,不由一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父皇,竟然从未疑心过?再打开密档,沉吟着吩咐一声:“明心,苏姬藏着的那个孩子,带到王府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乔仁弘身子略好些,即动身回边城去,临行前麦穗看着他鬓角几丝银发,诚恳劝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三叔父也该放下执念。“

乔仁弘点头:“昨日已去大相国寺进香许愿,若是淑娴此次化险为夷,我就带着嫣然回昌都去,娶一位忠厚老实的女子,只要不苛待嫣然,二哥二嫂年老后,能孝敬他们就行。”

提到嫣然,麦穗因说起何翠仙堕入风尘,乔仁弘叹息道:“她的两个弟弟好赌,只怕是赌光了酒楼,将她给卖了,怎么也是嫣然的娘,我回去后将她赎出就是,免得嫣然长大后怨我,日后她是生是死,便与我再无关系。”

送走乔仁弘,麦穗想起昌都,只离开不到两年,那些人那些事,竟已仿佛遥远,欣慰的是,她最在乎的人,依然陪伴在身旁。

她一笑,看着窗外枝头的新绿,平安,可已到了乌孙?

一个人疾步冲了进来,来到她面前跪了下去,麦穗忙起身去扶,那人抬起头来,满面泪痕道:“麦穗,求求你,将子墨还给我。”

麦穗看着苏雅萍,关切问道,“怎么?子墨丢了吗?”苏雅萍哭道,“自那日在院门外见到你和乔安,我小心提防,每隔三五日搬一次家,犹是躲不过去。没错,子墨是乔湘灵的孩子,可是乔湘灵不要他了,他被扔在育婴堂外石阶上,我捡了回来,回到京城为他医好兔缺,花去了所有的银子,并卖身给补唇先生,被逼着委身太子,我并不愿意,可是为了我的子墨,我都不敢让他叫我一声娘,只说是他的阿姊,我觉得自己不配……”

她且哭且说,麦穗忙扶她起来,为她斟了茶,和气说道:“我和乔安早就商量好了,你对孩子那样好,就让孩子留在你身边,我们只不过想着隔三差五瞧瞧去,没想到你疑心我们,那时候大着肚子脑子便笨了,没想着当面说清楚。”

苏雅萍愣愣看着她,猛灌一盏茶下去,摇头道:“我不信,还能有谁?麦穗,我虽不是好人,可昔日在乔家并未曾害过你,也曾无意中帮过你,求你了,将子墨还给我。”

麦穗诚恳说道:“真的没有,想来你也听说了戚将军之事,近日正为此事焦灼,无暇他顾。”

苏雅萍探究看着她,咬牙道:“还能有谁?难道是怡妃?”

麦穗想起她曾刺伤过石头,可是石头并不在京中,难道是王爷?可王爷为何突然对付她?就听苏雅萍道:“秦王,必定是他,我刺伤了石头,他拿子墨报复我。”

说着话站起身在地上转圈:“我不知秦王府在何处,就算知道,也不会让我进去,麦穗,乔安是秦王的人,你定去过王府,求你,带我前往。”

麦穗盯着她,“为何说乔安是秦王的人?”苏雅萍瑟缩一下,“我也是道听途说。”麦穗咬牙道,“你一个姬妾,如何知道朝堂之事,道听途说?何时何地?听何人所说?”

苏雅萍咬唇不说话,麦穗唤了秀禾进来,指指苏雅萍道:“将她绑了,送往秦王府。”

苏雅萍不怒反笑,诚恳对麦穗道:“多谢,只要能见到王爷寻回子墨,让我死我也情愿。”

麦穗一笑:“却不能轻易遂你的愿,说说吧,这些日子,你为了防备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苏雅萍倒敢作敢当,将这些日子亲近怡妃一一说出,麦穗瞧着她,“今日大可去找怡妃,为何来找我?”苏雅萍摇头道,“当日惧怕你们夺回子墨,心慌意乱,才投靠怡妃,可子墨真的消失,我首先想到他的安危,怡妃娘娘心狠手辣,岂会在意孩子的死活,任何人在她眼中,不是消遣的玩物,就是可利用的棋子。”

她又落下泪来:“是以,我怕一时不慎伤了子墨。麦穗信吗?我常常想起昌都,我此生只在昌都乔府有过短暂安宁,就算是太太,虽说嘴毒心苦,却也不会视人命如蝼蚁。内宅争斗,与宫中残酷相比,不过是儿戏一般。是以,我想起昌都的每一个人,都会发自内心得笑,没有怨也没有恨。虽然我一心讨好怡妃,事到临头,我更愿意相信麦穗。”

麦穗亲自带着她前往秦王府,她焦急戚将军事态的进展,又给自己打气,王爷府中阁楼上住了两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王爷有了慰藉,前情旧事自然也就淡了,就说上次,王爷跟没看见她一般,她十分自在。再说了,乔安不在京中,去也无妨,所谓成大事不拘小节。

秦王看到她带着苏雅萍进来,唤一声婉婉,婉婉牵了子墨的手出来,子墨唤一声姊姊,苏雅萍忍住眼泪笑问道,“这儿可好玩儿吗?子墨可喜欢这里?”子墨笑说喜欢,朝她跑过来,婉婉一把拉住了,笑道,“子墨,婉婉姐姐为你做柳哨,可好?”

子墨说好,苏雅萍笑道:“子墨玩耍去吧,姊姊和这位大人有话说。”

看着子墨蹦蹦跳跳走了,眼泪滑落下来,跪下去说道,“王爷让我做什么,我都肯,就算是要我的命……”秦王点头,“本王只问你……”

麦穗忙道,“既然王爷问话,民妇这就回避。”秦王摆摆手,“知道你好奇,一起听着吧。”麦穗低头一笑,苏雅萍带泪的双眼看向她,又看着秦王,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秦王不看麦穗,盯着她问道,“太子尾骨处是否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苏雅萍摇头,秦王挑了双眉,手指扣在几上笃笃作响,暴露出心中焦灼。

苏雅萍蹙眉道,“不过,尾骨处有一个疤痕,大概铜钱大小,说是小时候被宫女烫伤的。”秦王手指顿住,展眉笑道,“原来如此。太子饮食可有忌讳?”

苏雅萍点头,“太子不能沾胡桃,太子府中上下都知道。”秦王笑道,“这就是了。”唤一声明心吩咐道,“将苏姬带到阁楼安置。”

苏雅萍叩头说道,“奴婢句句属实。”秦王一笑,“怎么?苏姬想回太子府?还是带着孩子亡命天涯?”苏雅萍忙说多谢王爷,跟着明心走了,到了门口回头看向麦穗,目光中感激愧疚,十分复杂。

与麦穗单独相处,秦王有些局促,麦穗察觉不到,只看着苏雅萍背影,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秦王轻咳一声无奈而笑:“本王已拿到恭王一族密档,施氏一族凡男丁都有家族胎记,尾骨处曾月牙形,另外,施氏一族男丁忌食胡桃,祖上曾有人因此丧命。”

麦穗瞪大了双眼:“太子果真是恭王血脉,可是,此事对戚将军有何帮助?”

秦王摇头:“眼下尚帮不到戚将军,只有耐心等待乔官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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