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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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槿来了兴致,大方起身清歌一曲:纠宗绥族,禴祠蒸尝。以速远朋,嘉宾是将。揖让而升,宴于兰堂。珍羞琅玕,充溢圆方。琢雕狎猎,金银琳琅。侍者蛊媚,巾堢鲜明。被服杂错,履蹑华英。 儇才齐敏,受爵传蚬。献酬既交,率礼无违。弹琴擫龠,流风徘徊。清角发征,听者增哀。客赋醉言归,主称露未曦。接欢宴于日夜,终恺乐之令仪。

歌声清脆欢快,宴会又多几分热闹,老太君十分高兴,贪恋热闹气氛,宾主尽欢夜半方散。

宿风破例喝了几盅,青艾吩咐人煮了柏子汤,待他睡着了,起身提笔给苏芸写信,将自己和宿风婚后的种种感受仔细告知苏芸,信的末尾告诫苏芸,夫妻之间有话说在明处,另外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多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别净想着成人之美,就算是对邹仝也一样。

回到屋中瞧着宿风安静的睡颜,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是啊,夫妻之间有话说在明处,今日祖母提起之事我却不准备跟你说,因为你我观念不同,我先跟祖母说去,同是女子,祖母该能体谅我,若是祖母坚持己间,哪怕与你翻脸,我也不会让步。

第二日鸡啼时,已候在老太君房门外,老太君昨日睡得晚,早上多睡些时候,醒来时老夫人也来了,青艾不好再说什么,请过安只说带月牙儿逛逛去。

老太君道:“青艾也不是京城中人,让宿槿陪着,免得迷路。”

宿槿痛快应下,又唤上吟歌,四个人高高兴兴出发,来到街市上胭脂铺布料铺首饰铺估衣铺到处闲逛,正逛得兴起,街对面来了一位女子,身后跟着一群家丁丫鬟,瞧见宿槿嗤笑道:“这不是宿槿吗?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宿槿没有理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女子又笑道:“今日不用陪着你养的面首?”

女子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好奇看了过来,宿槿站住脚步笑道:“我是养了一院子面首,整日寻欢作乐?怎么?方羽娉你有贼心没贼胆?”

方羽娉冷笑道,“谁象你那么不要脸。”又瞧一眼与宿槿一起的三人,月牙儿摩拳擦掌就要往上冲,被青艾拉住了,吟歌有些紧张,却也往前站了站,对方人多,不能输了阵势,方羽娉眼光落在青艾脸上,“听说英国公夫人其貌不扬,那么,就是你了?宿槿,她就是你做过营妓的弟媳,对吗?”

又是营妓又是面首的,街上的行人围拢过来,青艾担心宿槿抽鞭子,过来攥住她手道:“阿姐,不用理她,走吧。”

月牙儿在旁笑道:“就是,权当听了几声狗叫。”

方羽娉却不肯放过她们,指指她们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来瞧瞧英国公府的人,一个豢养面首,一个出身营妓攀了高枝,也敢到街上来丢人现眼。”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宿槿挣开青艾的手,就听啪得一声,鞭子抽了出来,方羽娉也不示弱,抽出一把软剑,

方羽娉骂道:“上次什么花会,姑奶奶嫌烦,故意躲了出去,不想我姐姐受到你们家弟媳羞辱,姑奶奶咽不下这口气。”

宿槿也不示弱:“你的姐姐一日嫁不出去,你就一日不能成亲,想来青春已大,快急疯了,是以都怪罪在我们家人头上,怎么?我们家瞧不上你姐姐,还不依不饶上赶着吗?”

方羽娉暴跳如雷:“胡青艾仗着自己是一等国夫人,威胁说什么要命妇院出面责罚,姑奶奶无职无衔,不怕什么命妇院,我就是要说,营妓营妓……”

月牙儿呸了一声,抹下手臂上镯子扔了过去,正扔在在方羽娉脸上,方羽娉顾着与宿槿缠斗,咬牙忍着生疼,月牙儿笑道:“我也无职无衔,不怕什么侯府,今日不要你的命,先将你的脸抓花了,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嫁人。”

方羽娉啊一声大叫,招呼身后人道:“都是活死人吗?还不上去打那三个,我们人多,怕什么……”

身后的人瞧见宿槿厉害,不知对方深浅,互相招呼一声迟疑着包抄过来,青艾急得团团转,一回头瞧见一位看热闹的大娘手中拎着一个小凳,夺过小凳踩了上去,吟歌忙过来扶住了,青艾居高临下冲着方羽娉身后的人喊道:“我乃是英国公夫人,大将军宿风的名头你们都听过吧?你们得罪方羽娉,顶多丢了饭碗,你们得罪了我,就得掉脑袋甚至抄家诛灭九族。”

青艾狐假虎威,尽量说得很厉害,不想果真有用,那帮人往后退了退,这时被抢了凳子的大娘指了指青艾,大声喊道:“我就说嘛,这位夫人瞧着脸熟,明明就是青风堂的胡郎中,我们家儿媳妇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看热闹的人都盯着青艾,众目睽睽之下,青艾脸上挂不住,慌忙就要下来,月牙儿抬手杵在她腋下,低声道,“不许下来,这是扭转局面的好机会。”说着话嚷道,“不错,青风堂的胡郎中,其实就是英国公夫人。”

围观中有人说道:“是她,我娘的病是她治好的。”

有人说:“我女儿也是。”

又有一个说道:“我自己的顽疾就是胡郎中医好的,我们家穷,一钱银子没花就好了,胡郎中就是活菩萨。”

那位大娘带头喊道:“定国侯府二姑娘每日带着家丁丫鬟上街,欺负老百姓,不是好东西,这会儿欺负到胡郎中头上来了,大家都上,打死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大娘振臂一呼众人应者云集,家丁和丫鬟们见势不妙,冲开人群就跑,这些人都有些身手,眨眼间跑得不见了人影,宿槿往后一跳,避开方羽娉缠斗冷笑道:“朝你身后看看吧,养的狗没一个忠心。”

方羽娉一回头脸色大变,青艾冲围观的人拱拱手:“请求大家,都散了吧。”

大娘又振臂一呼,围观的人们渐渐散去,方羽娉以一对四,青艾客气说道:“这位姑娘请回吧,再呆在此处只会自取其辱。”

方羽娉好女不吃眼前亏,定定站着不走,吟歌指指月牙儿:“我们中最厉害的还没出手,姑娘还是回去吧,真花了脸,那就生不如死了。”

方羽娉大叫一声:“宿槿,我跟你没完,跟你们英国公府没完,这仇我们结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硬挺着脊背转过街角,眼泪刷刷刷直往下淌,京城公侯家的姑娘们中,她和宿槿是最疯野的两个,宿槿练鞭子她练软剑,从小见面就打,没分过胜负,不想今日吃了大亏,到了家门外收了眼泪,高昂着头跨进门槛,问一声门官:“跟着的人可都回来了?”

门官恭敬说道:“禀报二姑娘,都没见人影。”

这些不忠心的东西,想来是畏惧英国公府威风,都跑了,果真是狗都不如。回到屋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跑到定国侯书房,跟自家父亲哭诉,自然不说自己挑衅,直说遇上英国公夫人和宿槿,被当街羞辱,说定国侯府死死纠缠,要将大姑娘嫁给英国公。

定国侯这个气啊,安国侯虽说惧内,在朝堂之上却不含糊,因为安国侯世子邹仝与宿风交好,在他面前摆足了威风,而他自己之前一心巴着时家,不想时家一朝沦为阶下囚,他虽说没有获罪,却在朝堂之上可有可无,世子又年幼,两个女儿一个没嫁出去,自然也摊不上好女婿,偶尔上奏竟无人搭理,说了跟没说一样。

在书房气了好一阵,起身出门往安王府而来。

方羽娉与宿槿打斗之时,郎歆从长春宫出来回王府,正好路过,派人过去打听,自己则远远候着,她近日因体生兰香,安王越来越宠爱,双日子的时候,常常装病拖着安王,安王也就顺着她,一月下来二十多日都在她房中,听说那时玉常常摔东西泄愤,暗自偷笑不已。

太后又常邀她进宫解闷,待她亲如姐妹,身心一舒畅自然不会犯病,早将青艾忘在了脑后。

这会儿听说青艾开了医堂,回去直奔书房,过去趴在安王怀中,娇声道:“奴有重要消息,王爷可想听吗?”

安王嗅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漫不经心问道:“歆儿能有什么重要消息,难不成,怀上了?”

郎歆身子一扭:“奴也想啊,可奴打小体弱,王爷别急嘛,只要常在奴的房中,就会怀上了。”

安王笑道:“这些日子不都在吗?什么重要消息?”

郎歆有意无意挨蹭着安王:“王爷答应今夜宿在奴的房中,奴就说。”

安王被撩拨得兴起,笑道:“答应歆儿就是。”

郎歆趴在他耳边,轻咬一口耳垂笑道:“英国公夫人开了医堂,叫什么青风堂,每日坐诊呢。”

安王一听笑道:“果真是好消息。”

这时门外有小丫鬟禀报道:“王爷,玉妃晨起呕吐不止,一日没有用饭,还请王爷移步,过去瞧瞧。”

安王一听就往外走,郎歆心中冷笑,不是不屑斗法吗?竟也用上这招,往安王身前一挡,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王爷答应过我的。”

安王笑道:“我去瞧瞧就回。”

郎歆一噘嘴:“不行,我与王爷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啰嗦三句:

1.昨天更晚了,gn们别忘了上面还有一章~

2.宿槿唱歌那段,出自张衡《南都赋》。

3.文下章节多了,为了看文方便,增加了卷标~

我为妻荣

第二日早朝时,礼部尚书出面弹劾宿风,说宿府堂堂一品侯夫人,抛头露面坐堂问诊,成何体统?礼部尚书乃雍朝大儒,为读书人所尊崇,在场许多大臣都是他的拥趸,老头儿为人倔强最重礼数,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是以被安王挑中打击宿风。

礼部尚书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几万言,一个时辰才说完,大殿之上一时静谧,宿风面无表情,安王笑道:“此事,还得请英国公给个说法。”

宿风没有理他,众臣都看向褚相,三位辅国,两位杠上了,就看他站在那边了,谁知褚相若老僧入定一般,仿佛没看到众臣的目光

沉默中御医官站了出来:“因礼教束缚,许多闺阁千金和女眷,生了妇科之病后,羞于请男医诊治,常常贻误病情。自国夫人开办青风堂以来,已有许多女性患者被治愈,下官觉得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

礼部尚书道:“可国夫人乃是一等外命妇,如此抛头露面,若命妇们纷纷效仿,将不成体统。”

宿风笑笑:“想要抛头露面,也要有能耐才行,我家夫人懂历史知风物,通诗文精医术,一手好字羞煞多少男子,在场各位不少人的母亲和夫人都是外命妇,本国公倒想问问,谁家女眷有我家夫人这样的本事?”

他双眸晶亮,是如此得骄傲,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人敢与他目光接触,都低下头去,安王目光虽未躲闪,想起昨夜时玉与郎歆,一个哭闹一个撒娇,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人目光也未躲闪,就是礼部尚书,宿风瞧着他:“何为体统?有病不敢医就是体统?”

人群中户部石侍郎站了出来,户部之前因库银之事和弹劾户籍登记一事,与宿风颇有过节,宿风以为又是安王的棋子,谁知这石侍郎冲宿风一揖道:“我家夫人失眠多年,国夫人一张简单药方,就去了多年顽疾,我们阖府上下十分感激。”

刑部李侍郎也出来说道:“我家夫人腹痛下坠,听说石夫人之事后,前去国公府求过国夫人,经过几次针灸,也好了,下官万分感激。”

工部尚书为人诙谐,笑说道:“我家夫人近日常常无缘无故发脾气,下官十分头疼,不知能不能请国夫人妙手医治。”

许多人笑起来,笑声中御医官道:“在场的大人们都曾去太医院观瞧针灸铜人,都赞叹奇思妙想巧夺天工,在下这会儿告诉各位大人,这针灸铜人,乃是国夫人所思所想,并为此专程犯险前往卫国监督浇制。”

人们都惊叹起来,有人大声道:“国夫人既是巾帼不让须眉,就该尽展其长造福于民,圈在内宅岂不可惜了?”

安王轻咳一声,定国侯站了出来,说昨日英国公之姊手执皮鞭,在闹市与百姓殴斗,英国公夫人与安西都指挥使夫人在旁煽风点火,危及京城治安。

定国侯说完,京兆尹出列,证实确有其事。

俞哙一听额上青筋暴起,就要跳出来,宿风眼光扫了过来,若寒芒一般刺人,俞哙一惊又退了回去。

青艾坐堂的事,宿风早料到会遭到挑衅,事先知会过御医官,因在场官员无论职衔大小,一旦自己或家人生病,都得指望太医院各位圣手,是以都会给御医官些脸面,至于石李二位侍郎出言相助,倒在他意料之外。

可宿槿与人当街殴斗,青艾与月牙儿也在场,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回去所有人都在客堂斗牌,回到屋中也未听青艾说起,他也知道宿槿生性鲁莽,与人发生争执也不无可能。

正沉吟的时候,安王挑衅看着他:“原来英国公府内眷如此不安分,敢问英国公,自家内宅都不能束缚,又何以辅国?”

宿风一笑:“王爷何必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此事前因后果,我要回府问过。”

京兆尹道:“英国公不用忙,一干证人已经候在大殿外,传进来一问便是。”

进来的都是昨日跟着方羽娉的家丁丫鬟,其中一人说自己乃是货郎,因挑着货郎担没瞧见对面走来的宿槿,撞在宿槿身上,打翻了货郎担,因心疼货物出口骂一句,瞎眼了吗?宿槿抽出鞭子便打,其余人都是人证,俱都言之凿凿。

宿风安静听完笑说道:“此处不是公堂,京兆尹还是回府再审,宿槿若犯案,自管抓捕就是。”

京兆尹说不敢,安王瞧着那位自称货郎的人:“你如何知道打你的就是宿槿?”

货郎道:“英国公府的大姑娘无人不知,她每日前往城北一所院子里见她的面首,骑着高头大马手拿皮鞭招摇过市…….”

轰得一声,满朝文武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宿风捏紧了拳头,他知道安王今日有备而来成心给他难堪,却压抑不住怒气,俞哙头一次瞧见他在人前情绪失控,直气得眼眸发红,几步跨出去揪住那货郎,大手搭上他脖子大喝一声然后用力一拧,就听咔擦一声,那人已软绵绵跌在地上,然后走向那些所谓的证人,咔擦咔擦连续几声脆响,大臣们骇得目瞪口呆,胆小的夹紧了双腿,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紧张的呼吸声,几具死尸躺倒在地,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眼睛兀自圆睁,静谧中俞哙转头走向京兆尹,哈哈大笑道:“这下,可还有证人吗?”

笑声若静夜出动的魔枭,京兆尹上下牙齿磕碰着转身就跑,跑到安王身边哀求道:“下官都是依着王爷的吩咐行事。”又转头对定国侯道,“这些都是定国侯府的下人,你……”

你声未落,安王已捏住他的脖子,对着殿门外道:“俞哙在金銮殿行凶,内禁卫即行抓捕。”

一队内禁卫冲了进来,变故陡起,千钧一发之际,响起婴孩响亮的啼哭之声,宿风抱着小皇帝走下御阶,微笑对众人说道:“皇上刚刚睡得正香,被内禁卫的刀枪声惊醒,还不退下?”

内禁卫纷纷后退,安王喝道:“英国公挟持皇上,格杀勿论。”

此时褚相终于出声:“安王爷,保护皇上要紧,依老夫看来,今日之事颇多蹊跷,还是改日再议。”

朝臣泰半为褚相门生,均出声说是,安王却不肯放过今日的大好时机,他本想羞辱一番宿风,出一出这些日子处处被他压制的恶气,不想他会自寻死路,大声喊道:“齐遇听令……”

却不见有人答话,这时有内监尖声喊,太后驾到。

褚文鸳昂然走了进来,大声吩咐道:“齐遇,让英国公和俞哙走,今日之事,改日由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齐遇恭敬应一声是,安王愣在当场,禁军统领王禄跟他做过保证,齐遇此人忠心耿耿,可为己用,才放心让他掌管内禁卫,可今日,他为何听命于太后?

宿风带着俞哙走了过来,将手中抱着的小皇帝递给褚文鸳,褚文鸳伸手去接,手触到他清凉的指尖,心中微微一颤,愣神间宿风微笑说道:“惊动了皇上好眠,太后勿怪。”

然后疾步而走,禁卫军中冲出队人马,护卫着他和俞哙,很快出了宫门。

安王回过神来,冷笑着质问褚文鸳:“英国公挟持皇上,竟被太后纵容,莫非盖因旧情?”

褚文鸳敛了心神咬牙说道:“英国公只是挟持皇上,而安王爷,却想要皇上的命。”

说着话潸然泪下,大声哭道:“先皇啊,你睁开眼睛瞧瞧,我们孤儿寡母受尽欺凌,哪里还有半点天家尊严。”

众位大臣跪下齐声道:“臣等万死。”

“万死?”褚文鸳恨声说道,“你们确实死不足惜,一干文武大臣,眼睁睁瞧着金銮殿暴尸,眼睁睁瞧着皇上身涉险境,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一帮窝囊废笨蛋饭桶,枉为男人。”

褚文鸳大声骂着指指身旁的红色抱柱:“刚才说万死的,过来在这柱子上一头撞死,让哀家瞧瞧你们的血性。”

没有人动,褚文鸳一声冷笑,来到安王面前,眼睛瞧着安王,扬起手掌左右开弓朝京兆尹掴了过去,嘴里骂道:“墙头草一般的东西,你以为此处是你那小小公署?能由着你带几个贱民进来审案?跳梁小丑贻笑大方。”

安王头一次见识到褚文鸳的凶悍,直觉她是在打骂自己,歪头躲开她的目光,褚文鸳发了好一通威风,怀中的皇帝又啼哭起来,褚文鸳再次落泪,指指缩在墙角的几个近侍:“皇上都被人抱走了,你们竟还活着,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勒死。”

说着话瞧向那些大臣,冷冷笑道:“我要你们亲眼瞧着他们咽气,等人死透了再走,礼部尚书,过来监刑吧。”

说完抱了小皇帝昂然而走,当日她抱着小皇帝上朝,礼部尚书屡次上奏说于理不合,此后上朝时,她只能在偏殿冷清清等候。

礼部尚书眼睁睁瞧着那些内侍被勒死当场,脸色青紫舌头吐出老长,吓得两股战战,早忘了自己嘴头笔头功夫是何等厉害。

此时宿风回到英国公府,下了马,俞哙过来瞧着他的脸色道:“是不是哙惹事了?”

宿风沉着脸道:“俞哙做的很好,那些人,该死。”

俞哙高兴得搓了搓手:“那大将军为何不高兴?”

宿风叹口气:“朝堂之上,利用妇孺争斗,我为自己不齿。”

俞哙再不敢说话,目送宿风进门,转身骑马往驿站而来。

宿风进了二门问声夫人何在,径直回了自己院中,进去时青艾正在书房写字,瞧见他也不过来迎接,宿风唤声青艾道:“我有话问你。”

青艾低头咬一下唇:“正好,我也有事与公爷相商。”

她的声音冷而硬,一声公爷客气生分,让宿风本就低落的心情,犹如罩了一层冷霜,窗外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枯枝败叶,打在石阶上沙沙作响,不大一会儿,天空有雪花飘落,大片大片的铺天盖地,转眼前一片苍茫。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仲秋节快乐~

你的小事我的大事

青艾今日晨起终于等到老太君,待老太君梳洗换衣后,端了一盘点心进来,斟了茶笑对老太君道:“青艾有些话,想和祖母说。”

老太君笑眯眯得:“说吧。”

青艾斟酌着:“祖母前日曾说起为宿风纳妾……”

老太君嚼一口点心:“怎么?已经有了合适的人?”

青艾摇摇头,老太君笑道:“也不急,已经吩咐了喜姑,年后进门就行。今日熙儿何时过来?梦里都想着这小家伙,可人疼啊。”

青艾起身后退几步跪了下来,磕个头道:“青艾不想与人共事一夫,求祖母做主。”

老太君瞧着她,脸上没了笑容:“先起来,起来说话。”

青艾跪着没起来,又磕个头道:“青艾与宿风在边境,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悲喜欢欣均历历在目,青艾仰慕他崇拜他,更珍惜爱恋他,青艾的人青艾的命都是他的,青艾只想与他一生一世,求祖母…….”

老太君声音严厉了些:“起来说话。”

青艾站起身,老太君道:“过来坐下。”

青艾坐了下来,老太君语重心长:“青艾啊,祖母没有老糊涂,知道你和宿风,不比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小夫妻,也瞧得出你们二人情意深重,可人这一辈子,不能只有夫妻情意,还得顾及家族兴旺子嗣绵延,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是小门小户,你瞧着国公府人少,可宿家一族都依靠着呢,国公府势败,整个家族包括姻亲,都得跟着倒霉,宿氏多年为国征战,许多男儿血洒疆场,留下寡妻幼子,国公府都得管着,眼下有你婆母操心,青艾年纪尚小,可随性些,慢慢青艾就知道了,这国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青艾诚恳道:“青艾受教了,祖母,我会为宿风多多生育,十个八个都行。”

老太君一笑:“青艾啊,能多生自然好,可万一不能呢,我们有备才能无患。”

青艾握住老太君手:“祖母,祖父当年可有过妾室?”

老太君点点头:“有过,我也不怎么正眼瞧她,身子又弱,没几年就死了,不过,她死的时候,我心里暗自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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