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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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父亲被带走的那一年,我家被封的那段日子,我和母亲被逐出这家门。无处可去时,母亲满怀忐忑地住回了外公家,而我却怕极了那些殷切而无奈的面孔。我对着母亲耸耸肩,依然选择住在了学校。

那时寝室里秦曼的声音常常让我烦躁。因为有她,我也不愿住在寝室,即便在我家被封以后。

我时常悄悄的跑回家,隐约看得到二楼窗子的缝隙,就是这间房间,我的房间。我知道这是母亲离家前特意留下的。我从邻居家借了架梯子,不算笨拙的爬进房间。那时的我并不感到一丝一毫的凄凉,甚至会为自己能够顺利的爬上去而沾沾自喜。

我进了屋内也不敢开灯,所以只能和衣躺在这床上。那时的我一直回忆着过去家里发生的一切,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在这个地方也曾有过温馨的画面。我时常沉浸于其中,直至梦乡。我从来不会一夜无梦,欢喜的抑或不欢喜的,就那样,在这里过了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

再一抬头,明思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想什么呢?”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习惯性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晓蕊……”

“嗯?”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显得有些踌躇。

手机铃声适时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是嘉文的短信:“已经到家了吧,好好休息。”

他还惦记着我,我的笑容不禁溢出来。再一抬头看着明思:“怎么了?刚才说到哪了?”

他也笑了,大咧咧地倒在床上:“爷困了,小的们退下吧。”

“嘁,真讨厌!”看到那他赖皮样我忍不住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滴童鞋们上来换气吧,上面空气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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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长情不是错】 ...

母亲的房间与父亲在时毫无两样,床头还挂着二人的结婚照。那个时候没有婚纱照,照片上的父亲年轻俊朗,穿着一身军装,挺拔又彰显朝气,那笑容尽是掩饰不住地兴奋与满足。这让我回想起了多年前桃树林里的那一幕,那时的他与照片里的他心境应该是全然不同的吧。照片中的母亲留着短发,那一年,她看上去是俏丽活泼的。电视机前还摆放着父亲的太师椅,有多少个午后,他就躺在这张椅子上哼着一首老军歌。如今,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一切又都已不同了。原本温馨的景象现在看来却让人辛酸。

“那孩子睡下了?”

我走过去脱了外衣坐在床边:“嗯。”

母亲抬起手为我梳理着搭在胸前的头发:“我看这孩子挺好,对你也不错,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啥想法?”

我叹了口气:“妈,这事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事情妈不知道啊!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你一留他住下他那么高兴呢!”

我忍不住皱眉:“有么?”

母亲拉起我的手:“怎么没有?你是当局者迷了!”

当局者迷也好,至少等到真相大白时还会有后知后觉的幸福感。可偏偏这种好事总是不会落到我身上。

“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确定?”

我想起明思与秦曼相拥的一幕,我怎么会看错?就在那一刻我这八年来的希望是彻彻底底破灭了。

“确定!”

母亲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我有些不忍,但也不愿把陈嘉文的事情告诉她,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我不忍心让她与我一起操心。

我笑着拉起母亲的手:“害怕你女儿我没人要啊?不用担心,我不会待在家中当个老姑娘的,用不了多久也会嫁人的。”

母亲被我的话逗笑了,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你呀,就和小时候没两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我都忘了。”

母亲极有兴致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影集还有一些零散的老照片。

她将一张两寸的黑白照递给我:“喏,不就这个样子,多可爱。”

我笑着接过那照片,确实很可爱:“这是我两岁的时候吧?”

“是啊。”母亲又将另外一张照片递给我,“这是你上小学时的样子了。”

我笑盈盈地接过照片,母亲继续说:“你是越大越像你爸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直至今天,每当我看到自己的脸都会想起那个过世已久的人。这究竟是折磨还是幸福?我将那照片放回了相册,在盒子里翻着那些零散的旧照片。

“这照片怎么被剪掉一半?”那是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像是和几个好兄弟一起拍的,没有剪掉的那半里除了父亲还有他的一个发小,他们前面横着一辆老旧的二八大湾梁,后轮却被齐齐地剪去了。

母亲接过那照片,表情淡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没有一丝的讶异,看来她老早就见过那照片的。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照片被剪掉了。”

我又翻了翻小盒子,还有几张类似这样被剪过的照片,统统都是父亲年轻时候留下的。这些照片原本的边角都已有些发黄,而这剪过的地方却没有那么老旧,看来这切痕与照片的年龄相差不少。

母亲将盒子盖好,拍了拍我的手背:“睡吧!”

在这严冬的季节里,白天虽然寒冷,但好在没有风,可是一到了晚上,这冷风就叫嚣地似乎是要将夜色撕裂一样。没有合紧的窗帘时不时地被窗子里透进的风吹得起起伏伏。

我仰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我有多少年没有住过这个房间了,以前父亲在外做生意的时候,我也曾撒娇地要求跟母亲一起睡,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与现在仿佛隔了几个世纪。可是现在,我还隐约觉得这里满是父亲的味道。我扭头看了看睡在身旁的母亲,她背对着我,但我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我转过身从她身后抱住她:“妈,我现在有些钱,要不给您搬到市里去吧?”

我不想她永远活在这种父亲遗留的气味中,有时候我觉得这对她来说是种残忍的折磨。

但是她始终都有自己的坚持:“我走了,你爸怎么办?”

她的这种执拗让我无力更让我心疼。我捂着嘴,害怕自己的情绪溢出被她听到,可是她是谁,她不用听也知我的想法。

“你不用替妈操心,妈现在挺好的,闲得闷了就去找你姨妈们聊聊天打打牌。有你这好姑娘别人羡慕还来不及。”

半响,我呜咽道:“我不好。”

母亲叹了口气,拍拍我环在她腰间的手背:“你这孩子跟你爸一样就爱转牛角尖。你爸当年也有错,所以你埋怨他是应该的,他从来就没怪过你,你又何必一直这样自责。”

母亲一定以为我是因为父亲生意破产害我们母女颠沛流离无所依靠才恨他,她不知道那个噩梦。那一晚的景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每当此时我想起的只是母亲清澈的眼底,那里甚至没有任何的怀疑和怨怼。他怎么能那样?怎么能够?我终于克制不住,俯在母亲的背上低声呜咽起来。

她转过身来抱住我:“再大年纪也是妈的孩子,想哭就哭吧。”

我的情绪在一瞬间被释放了出来,这近乎于嚎啕的哭声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有的轻松……哭到最后我似乎只是在为哭而哭,我不知要怎样结束这种发泄。母亲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累了,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再没有一点底气支撑我继续嚎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先是低泣,到最后只剩下抽气声。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镜中红肿的双眼忍不住担心,不知道明思那毒舌又要说什么,倒是不怕他冷嘲热讽,就害怕他刨根问底。我满心焦虑地下了楼,正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大小姐,这都几点了您才起?”

我低着头不搭话,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来!吃饭!”

我深吸一口气,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尴尬,还怕他?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为我盛了碗豆浆:“要加糖么?”

我相信他已看到我的青蛙眼,可还是这副淡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却豪不避讳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回神吧睡美人,要加糖么?”

“唔,不用!”

他将豆浆放在我面前,又为我递上筷子:“吃饭!”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只是微笑着朝我点点头。我不明所以地喝了口豆浆,不对劲!不对劲!

放下碗筷,我歪着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奇怪?”

“我怎么奇怪了?”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只会损人,哪会对我这么好?”

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哎呦,我真委屈啊!”

我认真地看着他,他与我对视了片刻,最后终于敛起了那副痞气低着头说:“我……我昨晚在隔壁,听到你哭了。”

原来如此!所以今天也不必大惊小怪了。

我拿起筷子淡然道:“我睡着了就会哭,相信你也领教过了,就像好多人睡着后会磨牙讲梦话一样。”

“嗯,是领教过了,那声音比你平时咆哮起来还难听!”

本该生气的我却笑了,这才是他。

“咦?我妈呢?”

“你姨妈一早打电话过来找她打牌,她本来想带你去的,但怕我一个人寂寞,你又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所以就自己去了。”

我吃了口油条咂嘴道:“我妈她也真放心,我还睡着呢家里就留你一个人……”

明思转过头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大姐,您就别咒我了,我得多不济才要把标准降低成您这样啊?”

“呸,别以为就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平时玩笑归玩笑但是我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果然,我见明思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成尘埃,灰蒙蒙地失去了往日那份清明。

我正思忖着要怎么圆这个场,他却嘿嘿地笑了:“小丫头翅膀长硬了?嘴头也硬了?”

看他这表情,我心呼不妙,果然,猝不及防间,他准确无误地掐到了我腰间的痒痒肉。还记得高中时,我们也曾互相调侃,惹恼了他就是这大刑伺候,偏偏我是最怕痒的人,无意间被他发现了,便每每如此,他屡试不爽。

他的手触到我腰间的那一刻,我就像是坐到了弹簧上,瞬间弹了起来,嘴里的豆浆,咽下一半,呛到一半。见逃不过我只能苦苦地哀求,他才终于肯放过我。稍稍平复下来时,我竟是头顶着他的肩膀,而他的双手则轻轻地放在我的腰上。他的喘息带动着胸膛起起伏伏,也带动着靠在他胸前的我起起伏伏。意识到眼下是何等暧昧的姿势后,我倏地直起身子拍掉他的手。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着说:“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你那要命的痒痒肉还在。”

我也笑了:“是啊,肉还是我的肉,从来没变过。”

“谁说当初是什么样现在就一定还那样?”

我隐约觉得这句话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简单,匆忙转移了话题:“早饭还没吃完呢。”

我自顾自地坐回了椅子上,身后的明思喃喃地说:“晓蕊,你变了么?”

那声音极其微弱,我几乎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的心也偏偏随之漏跳了一拍。我变了么?谁不想从一而终,可你给过我这样的机会么?你现在已经有了秦曼还跑来问我是不是变了,悲催的本该是我,为什么你却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这些疑问就像一根鱼骨生生地卡在了喉间,吞不下,拔不出。我只是怔怔地看着碗中的豆浆,随着我坐下的动作它在碗里一荡一荡的,良久,终于以漩涡状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我还在想要怎么回答,就听到他上楼的声音。

我端起豆浆一口气喝下,喝完抹了抹嘴。低头正见毛团儿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向它摊了摊手,它会意地窜了上来,在我怀里蹭了蹭,最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来便不再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批懒惰,所以某冉今天奋力地码完一章~

奖励某冉一下咩~~~

潜水滴姑娘们来冒个泡~~

要撒花~~大大地撒花~~嗷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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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希冀的拥抱】 ...

听到楼上的关门声,我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躺在母亲的大床上心神却定不下来。我一边顺着毛团儿身上滑溜溜的毛,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一整个上午过去,隔壁静的甚至没有脚步声,我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低落。

快到中午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我吓了一跳,我从床上弹了起来,门外明思的声音毫无波澜:“晓蕊你在么?”

我整了整衣服下地开门,正见他慵懒地靠在门框上说:“你做饭。”

他神情懒懒的,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上午那一句只是自己的一时幻听?我盯他着看了一阵,才确定他的情绪确实没有什么异样。我抱起毛团儿躺到太师椅上:“不是刚吃过么?”

看到我这副样子他立刻表现的极为不满:“哎我说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打开电视,也不看他:“今天没心情。”

“你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没心情就不吃饭了?”

我自顾自地切换着频道:“没错!”

僵持了一会,他终于妥协了,垂着头说:“好吧,我去买菜。”

我满意地笑了,对着他挥挥手:“拜拜!”

看着他恶狠狠地出门,我雀跃地把毛团儿举得老高:“哈哈,你也有今天!”

毛团儿似是不明所以,“喵”了几声。我点点它的鼻子:“不懂了吧?这叫恶有恶报!”

或许在我心底,对他还是有怨怼的。我的感情他懂么?他应该懂得。可是面对一个对他付出多年感情的女人,他不但不做回应反而还自以为是地将其安插在好友的位置上,他不懂,这对她来说是种残忍。我常常想他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但是再一看到他时我又恨不起来了。

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感情大部分是与爱情无关的,他从未给过回应,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承诺。既然管不住自己这颗心,那么即便是知道要难过也要一路走下去。都说暗恋会让人面目全非,可想而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心平气和地去暗恋,而且这一恋就是八年。

卧在我臂弯里的毛团儿突然竖起了小耳朵,楼下有开门声,是明思回来了。我将电视声音调小,刚好可以听得到他乒乒乓乓地做饭声,这一刻让我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但是心底的“理智”却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不爱我”。

明思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跑上楼来叫我吃饭。我没有关门,他进来看我还保持着他去买菜时的姿势也不吱声,只是站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盯着墙壁上我爸妈的照片有些出神:“你爸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

我没有搭话,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

“说实话,你长的跟你爸挺像的。”

从小到大大家都这么说,然而我却并不甘心自己长的跟他相像。

“吃饭去吧。”

“其实……你父亲一定很爱你,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感情不好。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不是么?”

“孝顺的女儿?”这话太讽刺!我对他的感情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是爱?是恨?是愧疚?我走出了房门,身后的明思也跟了出来。

他扳过我的身子,认真地端详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脸上的每一个特征每一处细节都牢牢地印在自己的眼中,而那眼中竟然还藏着一丝怜惜:“我希望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必要,与父亲的事情一直是我心海里的一座孤岛,它习惯被遗忘,害怕被关注,我甚至希望它一直被风尘,直到有一天我彻彻底底地将它忘记了,就好像它根本没有存在过。明思明知我不愿提这些还要这样逼问我,我的火气已突突地冒了起来。

“收起你的求知欲吧,知道这些也只能暂时满足你的好奇心,可这对别人来说却是残酷的侵犯。”

话一出口我就惊呆了,多年以来我从未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过话,他也错愕了片刻,身形也有些摇晃。我避开他略显受伤的眼神想要转身下楼,不想他竟然匆匆地将我揽入怀中:“我这不是好奇心,我只是不明白你父亲的去世为什么让你痛苦这么多年,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或许这个拥抱只出于对朋友的怜惜和支持,但是这仍是我八年来希冀已久的。但是现在,我不能再拥有它了。此时,我脑海中陈嘉文的影子就是对我最最辛辣的讽刺。我与明思都已做出了决定不是么,他选择了秦曼,我选择不再等待,只为自己而存在。既然做出了抉择就不要再徘徊了,我对自己说。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谢谢你,其实我和我爸之间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他在的那段日子。”

这是实话,但不是全部的实话,那些事就让它们沉在心底吧。

餐桌上摆放着几道家乡小菜,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还真会做饭。”

“你当我这么些年都喝西北风呢。”

我们挨着坐下,他为我盛好饭:“女孩子都是小公主,心情不好就得让人伺候着。”说完又不清不愿地睨我一眼,“我还是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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