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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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车一横过来这边正对着路灯，而我眼见着路灯朝我的方向飞速重来已经连惊叫都不会了。顾烨突地狂打方向盘，车身陡转，巨大的撞击声和可怕的震荡过后，他仰靠在座椅上，殷红的鲜血自额头滚落，滑下侧脸，分外凄厉…
“…你…你…”世界在一瞬间跌入无底深渊，我已经连说话都不会，只是将哆嗦的手掌碰上他的身体，无声无息间疯狂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缓缓睁开眼，这一刻，仿佛一切黑暗悉数散尽，所有的光芒都回来了，我激动的扑过去，像豺狼虎豹般坐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抱入怀中，“…你没死…没死…太好了…我…我以为…你这个神经病…你吓死我了…我恨死你了…”我边哭边骂，情绪激动的一塌糊涂。
“疼…”他微弱的呻吟出口，我吓得赶紧放开他，他额头的鲜血看的我触目惊心，我赶忙扯下脖子上的丝巾为他捂住，又手忙脚乱的翻出电话打120。
放下电话后，我心惊胆颤的抚上他的脸庞，连连追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时而聚焦时而分散…他的双臂缓缓地抱住了我，轻拍着我的后背，语气虚浮，轻声说，“…没事…你还在，我怎么舍得死…”
屏息听完他的话后，我却哭的更厉害了。为什么要认识这个人，他怎么这么讨厌！他为什么总要让我这么提心吊胆，永远无法稳定一颗心。他为什么要逼得我忘不了他！…明明我们给不了彼此幸福，为什么要让我跟他纠缠在一起！
医院里，顾烨脑袋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护士小姐还在为他检查身体。我一直在一旁不停的数落他，他沉默着。谁料护士小姐突然插嘴，颇为忿忿不平的说，“你男朋友都已经受伤了，你怎么还骂个不停！你就不能体贴一点啊！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这是他自找的！疯子！要死自己去死！拉着我干什么！下次你应该去卧轨，死个干净！”我越说越来气，只恨不能将他由病床上拎起来揍一顿，“现在好了？车子撞了，驾照吊销了，人也躺医院了，舒服了？爽了？有意思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我。
病房内只剩下我们俩时，我依然气愤难平，“干嘛不说话？你不是脾气很大吗？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你想以沉默表示反抗吗？”
良久，他低声说，“你别生气了。”低低的语气，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
“不生气？我都要被你气疯了！你下次还打算发什么神经？你为什么就不能理智一点成熟一点？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大少爷！你的人生是不是太无聊了！”我怒声道，“下次发疯不要再拉上我！要死要活随便你自己！”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他突地坐起身，神色激动，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喉咙沙哑道，“我愿意吃不下睡不着？我愿意每分每秒都想着你？我愿意这样一天天的活在痛苦中？”
那双墨玉般的眼底不经意间泛出大片湿润，他别过脸，目光看向窗外，哑着喉咙低声道，“…痛的恨不得死去，却还是那么想见你…害怕再也看不到你…拼命制造一切机会，哪怕只是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让你不要对待我像个陌生人…”他突地转过脸，死死盯着我，质问道，“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分手…明明深爱的人，变得再不相干，你不会痛苦吗？！…那些曾经幸福的记忆，难道不会折磨的你发疯吗？！…你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是，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既然决定了分手，就要洒脱。”我转过身，没再看他，对着雪白的墙壁道。再多看一眼，我只怕自己会情绪失控。
“放屁！！”他蓦地低喝，“洒脱只是因为你不爱！！如果真的深爱…怎么会舍得放开？撕心裂肺的感觉，你有过吗？为你痛不欲生却还是那么想见你的感觉，你有过吗…我那么努力，只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你，你却把我的心当垃圾一样扔掉…我他妈真是个傻逼啊！…居然还反复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他抽紧喉咙，哽咽的快要不成声。
“是…我不爱你…”我努力深呼吸，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所以，你也不要因为我再做什么了…一切都没有意义…要把我忘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不要触碰与我有关的一切。无论晶晶还是陆寄希，你伤害他们，只会使自己陷在仇恨中不可自拔。那样，会更痛苦…”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我转身离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伴着急促的吼叫，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吓得赶紧回头，却见顾烨在慌措间下床时，磕到了脑袋。他由床上跌下，猛地扒掉手上的输液管，姿态狼狈的朝我跑来。“你不准走！”他猛地将我抱住。“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挣扎着，他却越抱越紧，喘息着道，“不准走！…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你怎么能这么可恶…你是想让我的心痛死吗…”他崩溃般的低吼着，眼泪倏地震落脸庞。
我的心一颤，却又见他额头的纱布正在往外渗出血来，吓得惊叫出声，“你…你出血了…赶紧叫医生来…”
“我要你陪我…”他深埋在我颈间，哽声道，“…我要你陪我…你得陪我…不准走…”
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衣领，滑过后背，烫入肌肤。他像是个孤独无依的孩子般，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有半分松懈。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看似强势霸道的他，其实是这么脆弱无助。我不仅自己割舍掉爱，还要强逼他也割舍掉…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为什么曾经的相爱到最后会变成一种残忍…为什么我会伤害到他…
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过的更好…
这样，就是我期盼的结果了吗？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为什么我要屈服于外力因素？为什么我不能对他有多一些的信心？为什么我不去相信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在这个物欲时代里，曾经那么想要爱情的我，为什么变得不相信真爱无敌了？
难道我只能庸庸碌碌的活在这个既定的世界规则里，死死遵守着所谓的门当户对吗？因为这些世俗的教条，将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人都弄的伤痕累累…这样就是对的吗？
医生在为顾烨重新换药包扎时，他依然紧紧抱着我。我们的姿势很滑稽。他坐在床上，而我得伏在他怀中，任由他将我抱紧。他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手掌缓缓摩挲着我的后背，心跳在愈渐平稳。
CHAPTER43
他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手掌缓缓摩挲着我的后背，心跳在愈渐平稳。
我有些不好意思，大概那些医生护士见我们这么腻歪都觉得别扭。于是，我干脆将脑袋埋在顾烨怀中，不看他们。
“注意些，不要剧烈运动，会牵扯到伤口。”医生在叮嘱一番后，离开了病房。
“以后还飙车吗？”我由顾烨怀里抬起头来，朝他直瞪眼。
他颇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没做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冲动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依然没做声。
“不说话就完了？不说话就没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究竟有多恶劣？！”我怒目瞪他。
他突地低下头，吻上我的唇…
“唔…”这混蛋！批评他的时候居然还敢这样！可是我又不敢乱动，怕他动作幅度大了又把输液管弄掉。他的舌头在我口中攻城略地，辗转吮吸。渐渐地，我被他吻得气息虚浮，不能自制的环上他的后背，投入到这个吻中。
良久，他终于放开我，又再亲了亲我的唇，低声说，“对不起。”
我很少见到这么低眉顺目的他，一时间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诧异的盯着他。
“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握紧了我的手，低声道，“你别怪我，行吗？”
我别过脸，说，“我很讨厌你这点。行事总是太过冲动，不为别人考虑。”
“我一定会改的！”他有些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可是，你得给我机会啊！”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对我做的那些事，有意义吗？”我回过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能从他的眼瞳里看出自己脸上的怒意，甚至有着不可抑制的妒火，“你明明已经在跟晶晶恋爱！你是想脚踏两条船吗？！”
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冷笑道，“想的可真美！”
“我没有！”他激动的拉住我，重新将我按在他旁边坐下，“我跟她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叫不是那么回事？”我诧异的看他。难道不喜欢的人就可以随便玩弄？一想到他竟然这样对晶晶，我的眼神也冷了，甚至厌恶的想要从他手中逃开。
“这是她提议的！那晚我一直站在你家楼下，后来天快亮的时候，失去知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晶晶就坐在我旁边。我要去找你，她却跟我说，我越是这样缠着你，越是无法得到你。她说对付女人要用欲擒故纵和适度刺激的办法，我觉得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她肯定是最了解你心思的人，就按她的意思了。她说只要骗你，说我们俩在恋爱，你就一定会克制不住的找我，会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我…”说到这里，顾烨苦涩的笑了笑，“谁知道，你还是那么冷漠，甚至看起来那么若无其事…我都快被你气疯了…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毫不在意…”
“你…你们…”我都快无语了，“你们怎么这么二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是啊，对你这冷血的女人，又有什么用呢…”他自嘲的笑笑。
“谁说我冷血？谁说我冷血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还没等他说完，我截过他的话，气得猛捶他，“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多难过！即使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是克制不住的难过！你知不知道那晚，你在我楼下时，我吃了安眠药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你！我知道我为了忘记你多痛苦吗？！”
“你有病是不是？！那种东西能乱吃吗！！”他突地朝我喝道。
我愤愤的剜他一眼，颇有些幽怨的别开脸。
他叹了口气，再次将我拥入怀中，轻抚着我的发，柔声道，“既然你也喜欢我，为什么非要推开我？为什么要把我们都搞得这么痛苦？明明可以很幸福的，不是吗？”
“…因为我们不配。”我低声说。
“这是什么话？”
“你难道还没发现这种差距吗？你是一个有那么大家业等着继承的富二代，你可以挥金如土，潇洒放纵，甚至随意操控别人的命运，你还长得那么帅，简直就是天生的发光体。可我呢，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学生，像我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当你越走越远，越走越高时，我只能仰望着你，这种感觉…好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失去你…我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力度去掌控…这样的感情，会让人失去信心，让人变得惶恐…而你的父母，还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我们…他们不容许出生这么平凡的我站在你身边…我努力的想要跟着你的步伐，却总是被他们打乱，被推开…你的父母是你一辈子的父母，可我呢？只不过是你现在喜欢的一个女人。将来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又该将自己置于何地？…如果只是玩玩，谁不愿意跟你这样又帅又有钱的大少爷，可是，如果是真的很喜欢，想要有未来呢？渺茫的看不到啊…更何况，虽然你现在很喜欢我，可是…你的条件这么好，这个世界又有这么多诱惑，我们之间家世地位的落差，总让我觉得，想要你永远如一的喜欢我只是种奢望…”
心中的委屈排山倒海而来，眼泪都在不知不觉中涌出。
“你对爱情可以随心所欲的霸道和占有，因为你有那个资本，你可以任意挥霍自己的感情，你是主导者。我却是一天比一天更不安心，越是相处的久，感情越深，我会越害怕…我根本无法理解我的这种感觉…”
“你的这些想法，让我该怎么办呢…”他叹了口气，拭去我的泪，“我说过多少次，我真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我有感情洁癖，我一直向往的就是两个人由最初走向最终，那种完美无瑕的感情。你对我而言，不仅是爱情的存在，在我不知不觉的爱上你时，就把你当老婆了。所以，你在我心里，还是一份责任，一个生命共同体。我从来都是将我们的人生连在一起考虑。”
他将我拥入怀中，低叹道，“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努力。我认真的去工作，急于掌控一切，就是为了能让你觉得我是个可靠的男人，能够全心的依附我。我想要给我老婆最好的幸福。”
“你现在喜欢我，才会这么想…”我撒娇般埋在他怀里闷哼，“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喜欢别人…”
他抬起我的脸庞，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看着看着，他又笑起来，取笑般道，“原来大家都一样啊。我还总担心你会嫌我不够成熟稳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原来你看着那么屌，那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其实也很害怕失去我。哈哈，你真能装！”
“去你的！谁装了！”我拍掉他的手，白他一眼。
他却依然笑得很开心，就跟个得了什么宝贝的孩子似地。他笑着将我抱入怀中，脑袋蹭着我的脖颈，喃喃道，“你是我喜欢上的女人，怎么会是普通女人呢？真的，我觉得你特好看！每次看到你就会忍不住想亲你想抱你。”说着，他就往我的脖颈重重吮吸了下。“那些别人口中的超级美女站我跟前，都没面对你有感觉。其他女人都不像你这样…反正就是你让我很喜欢。不管是样子还是性格。虽然你脾气挺臭的，还死倔，可我就是想亲近你。”
“这世界的确有很多诱惑，可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要变坏早就变坏了，还会等到你出现吗？我那些朋友都知道我不喜欢泡妞乱搞，玩的时候都不喊我了。至于我爸妈，你更不用去操心，我会解决一切的，你只要站在我背后，相信我陪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全都承认你。”他的手探入我指间，与我的十指紧紧相扣，严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我伏在他胸前，被他用体温包围着。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这么亲近的感觉，终于再次回来了。这种感觉真好…可以依靠着一个男人，可以被他紧紧的抱着，深深的爱着…
这个世界这么大，因为有了相爱的人，存在感才会那么鲜明，不再是茫茫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人。因为有一个人将自己看的那么重要，超越其他的所有一切，那么的在乎自己…
“可是，你把陆寄希害的那么惨，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坐起身，不满的怒视他，“我跟他连暧昧都没有，别说男女朋友了，你却迁怒于他。”
“什么迁怒，他分明喜欢你！你觉得你们只是朋友，但他在觊觎你！他看你的眼神，相当恶心，不会有假的！”说起这个，顾烨好像更不爽了。
我心神一凛，不会吧…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他不是只是想拆散我跟顾烨么…
我随即又问，“那晶晶呢？你注意过她看你的眼神了吗？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吗？”
“什么意思？”他莫名的看着我。
“你对自己的情况倒是迟钝的很。她喜欢你，你就没看出来吗？”
“有没搞错！她不是一直在帮我挽回你么？”他难以置信道，“再说了，我哪有空去看她啊，还注意她的眼神，我都被你弄的烦死了。”
“哎…”我叹了口气，因为想起这些事，心里头也变得沉甸甸的，“多情总被无情恼…”
“喂！”他突然捏紧我的手，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你不能因为她喜欢我就放弃我啊！那关我什么事！”
“没有。你当我白痴啊，干嘛要这么做。强扭的瓜不甜，在感情上，其实男人才是最强势的，当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时，可以百般无视她的真心，做出各种残忍的事。如果让你跟晶晶在一起，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你这么想就好。”他像是后怕般的缓缓神，“我真没力气去折腾别的女人了。”
“陆寄希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莫名的看我。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把人家搞得身败名裂，还被退学！你究竟有没意识到，你做的事情到底有多过分！！”
“你对我也没存好心。”他偏过脸，不屑道。
“你…你这家伙！你怎么能这么坏！你非要逼得我讨厌你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过的是另一种，你无法想象的艰难生活！上天没有给他们优越的条件，没有给他们会挣钱的父母，他们只能靠着自己在这个社会里挣扎求生！而你…随便的举动，就将别人苦心经营的人生毁了！这样的你，真的很讨厌！…你在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去伤害人！…因为你是上天的宠儿，就可以无视别人生命的尊严吗！”说到后来，我连声音都哽咽了。
一想到陆寄希的痛苦与绝望，我就难过的不行，可是，我却对他无能为力。就连我的感情，喜欢上的也是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我甚至鄙视自己了！
“好了，大不了我不再找他麻烦了，行了吧？”顾烨表情妥协的看着我，还颇有些委屈的说，“你别动不动就说讨厌我，听着很烦。”
我深呼吸，克制住想要抓狂的冲动，为什么我喜欢的是这么一个大少爷啊！他以为他这是在妥协？他以为这样就做的很好了吗？！
我想了想，说，“只差几个月陆寄希就能毕业了，你要让他从校方那里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
“这关我什么事？！”他一脸莫名其妙，情绪还有点激动。
“你办不办得到？”我盯着他，“办不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威胁我？”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你办不办得到？”我再次问。
“你…”他像是气结，随即别过脸，愤愤道，“我他妈敢不办到吗！”
“你要把他不雅照的底片和相关资料都销毁。还有我们学校落在各处的照片，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回，销毁。把我们学校论坛上，有关这件事的讨论都封掉。大学联盟里的话题也要封杀！其他网站上只要有相关东西，你都要想办法封掉。”
“靠！你当我是网监啊！这种事又不是我干的！是那些人自己八卦！”
“你做不做得到？”我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他没好气的应道，像是心里颇有不甘。
可是，关于他母亲和陆寄希之间的事，我该怎么说呢…这个却是怎么都无法启齿的，无论是对陆寄希还是顾烨，这都是一种伤害…但是，顾烨的妈妈那么强势，大概唯有他的儿子能克制…
我在心里不上不下的纠结着，顾烨突然拉住我的手，“喂，你还有什么想法，都一次性说完啊！痛快点！等我都做到了，你就得回到我身边。”
“我…顾烨，我们真的要在一起吗…”我迟疑的问道。
“我草！你说什么鸟话！”他猛地怒骂，将我拽着坐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们必须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他的神色激动毕现，我马上俯身上前，将他抱住，“可是，在一起了，你就得听我的话。”
“切！你都学会威胁我了，敢不听吗！”他语气颇有些酸的哼着气。
我埋在他怀中，深深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爱情，真是一种神奇的魔法，会让一个傲慢任性的人变得这么顺从。因为他爱着我，所以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要求他，欺负他。其实，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仗着他更爱我罢了。
“甜甜…”他突然开口。“嗯？”“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他像个孩子般蹭着我的发丝，声音里带了一丝乞求。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咯！”我应道。
“你…真想折腾死我！”他咬牙。
我笑着，没有说话，双臂将他抱的更紧了些。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猛地被推开！我诧异的坐起身，扭头看去。顾烨的妈妈正风风火火的大步而入，她紧盯着顾烨，冲到病床前，眼里的泪在瞬间滑了下来，“你怎么会出车祸…”她的手指轻轻碰上顾烨头上的纱布，马上又跟触电似地放开了，像是怕伤到他，“你把妈吓死了…”她眼里的泪越滚越多。她迅速背过身，拭着泪水，稳定情绪。
再回首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她坐到病床前，一脸疼惜的看着顾烨，柔声说，“妈马上为你转最好的私家医院，这里环境太嘈杂了，不利于休养。这段时间你什么也别管了，好好休息。”
“也没什么，你别大惊小怪。”顾烨神色有些别扭道。“我要休息了，你忙去吧。”
“不，我不忙。”她马上说，“妈在这里陪你。”
“不用。你呆这里我才没法休息。”顾烨表情有些不耐烦。
“那好吧。”她起身，目光这才落到我身上，眼神有瞬间动荡，但表情沉稳的没有丝毫变化，她对我微笑道，“我们出去聊聊吧。”
我还没做回应，顾烨当即拉住了我的手，“要聊就在这里聊。”
“你需要休息。我们会打扰到你。”
“你把她带走了，我才没法休息。”顾烨固执的抓着我的手，“没有她在，我睡不着。”
“那好吧。”她再一次妥协。她看着我，说，“拜托你照顾好烨儿。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这当妈的都会很难过。你也有父母，请你，体谅做母亲的心。”她的语气很平稳，却透着说不出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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