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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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浪费可耻的观念我把能吃下的都吃下了不能吃下的也打算打包带走。正擦着嘴巴他又问晚上干嘛,我说睡觉啊还干嘛。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叫你猪可真不白瞎。结果再坐到车上时我就发现那路线不是往回开反而是往江边去。“嘿,你这是要去哪啊?”我莫名的问。

“把你拖去卖了。”他笑的一脸痞气,“一身肉的能卖个好价钱。”

“我靠!”

红色法拉利停在了江边的树林里。这四下黑魆魆的我就不明白他是到这儿干嘛来了。他点燃一支烟,手臂搭在车窗上,悠哉哉的抽了起来。“喂,来这里做什么?”“你可以看树看草看江,也可以看帅哥。”“靠!你还能更无聊点吗?”“我可以看小猪,完全不无聊。”

我白他一眼扭头去看树看草看江了,看着看着脑子里又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儿。

陈耀天经过那次检讨大会名扬全校,但是没多久他就被学校开除了,理由是闹事。那次的闹事说起来就更无耻了,他扇了隔壁班女生的耳光。虽然以往他也欺负女生,但还没这么粗暴的。无论他爸在办公室里怎么求老师求校长打儿子,校方还是果断开除了他。那天课间我正巧由办公室门口经过,他就站在门边儿,勾着身子垂着脑袋,活像腌掉的茄子。我正准备暗自白他一眼他突然抬起了头,我们俩的目光撞个正着。他眼里亮晶晶的,就像是要哭却又死憋着。我突然就同情他了,于是我决定不给他白眼,转身继续走自己的。

那是记忆中最后一次见陈耀天了,当天下午他就被学校扫地出门。大家都说其实他被退学不是因为打了那女生,还是之前局长女儿那茬,局长不肯善罢甘休,学校就借故发难。反正不管怎么样陈耀天是走了,班级里少了一个渣男。一段时间后又听说他们家离开了这城市。再之后他被提及的越来越少,这个人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之后的日子我继续花痴着李铭言,继续做着猥琐又快乐的白日梦。半年后小考来临,李铭言考上了全市最好的中学,而我在最后一个学期咬紧牙关发奋也只进了所普通中学。我终于明白,我跟李铭言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大到我已经没有资格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存在。那时候跟李铭言绯闻传的漫天飞的数学课代表跟他考进了同一所重点中学,后来听说他们两终于修成正果,背着老师就牵起了小手。

“想什么呀?”陈耀天突然敲上我脑袋。我不爽的回过头瞪他,这人动手动脚的毛病真的非常讨人厌!“还是这样好。”他自个儿厚脸皮的笑起来,“我不喜欢你一个人想东西出神。”

我严肃的看着他,“陈耀天,我们是老同学才这么坐在一起,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请你不要总是那么轻佻好不好?这样给人一种很不被尊重的感觉。或者说每个人的接受能力都有个度,你的方式我接受不了。还有,别拿你泡妞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那套到我这儿来,我们只是同学。不管小时候我们相处是否愉快,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幼年同学的这渊源和情分,也是值得珍惜的。”

“哟哟,郭老师,您真能说教。” 陈耀天弹了弹烟灰,笑的一脸漫不经心。

“晚了,回去吧。”他再次发动车子,红色法拉利瞬间驰出,爆发力和冲力都大得吓人!

7、万里长征的开端

当我表示要辞掉工作先在家考驾照时家里简直炸开了锅。老妈说,大学时天天催你考你不考,现在倒心思考驾照。老爸说,先把工作做好是最重要的,目前你也买不了车。我等他们的情绪都趋于稳定后,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表讲话,“首先,在外考驾照比我们这里贵。其次,我那工作辞了也没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在家这边找工作吗?而且你们也知道考驾照很费事,以后事业上轨道了更没时间。所以,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说到底,不过是想延长在家时间。

爸妈在我的一再坚持和据理力争下妥协了。做事要快,拖则生变,第二天我就冲去驾校报了名。老师给了第一门理论考试的资料书让我回家好好复习,说是下周二体检、下周三考试。回家的路上我无比激情澎湃,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女斗士,而我要战胜的是我幼年幻想过的人。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坚定自己心里的信念,我很确定,我不想一些事情还没开始就成了过去。我更确定,我不想在乎的那个人还没靠近就成了记忆。虽然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的走到他身边。但只要努力过,我就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惆怅叹息反复想着如果当初能够勇敢一点会是什么样子。

周六晚上,我给李铭言发去短信:明天周末哦,陪我看场电影好不好啊?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一看是李铭言的短信,我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回:可以,明天有空。

我乐得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了。这么爽快,难道他其实是闷骚的等着我约?哈哈!

淡定,淡定,万里长征才刚迈出第一步。

第二天中午我给李铭言发去短信:有空了给我电话哈。直到下午三点,始终没有回音。按说看完电影后肯定是要吃顿饭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吧,所以三四点是最好的观影时段。我一直瞅着手机等音讯,可望穿了眼也没个动静,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欠费停机了。四点时我实在熬不过了,直接打电话过去。虽然我知道这样一再催促实在是太上赶着了,可这是我期待了一天一夜的约会啊,我真没法淡定,更没法装淡定。

电话接通后,我轻笑着说,“喂,在干什么呀?”

“在外面有点事。”他稍许沉默后回道。

“哦,我还说看电影呢…”他不会是压根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这么早?我以为是晚饭后。”

“哦…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说不好…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嗯。好。我等你哈。”

百无聊赖怅然若失的等到六点左右,李铭言来电话了,我们约在我家巷口见面。

上次他说我像个小孩,这次我没扎辫子,披着头发放到两侧,框架眼镜变成了隐形的。我再次花上半个小时努力把自己的大象腿塞进死紧的瘦腿袜里,然后穿上黑色的高跟筒靴,其实我个子也有165厘米,但高跟有拉长身型的效果,会显得瘦点。身上穿着MANGO的灰色小翻领长款大衣,也是修身型。因为一身的黑灰,我又系上红色方巾。

在巷口等了没一会儿,李铭言开着车到了。上车后他笑了笑,说,“吃饭没?”

我马上点头,“吃了。”其实我没吃,但他在电话里说是晚饭后看电影,估计他已经吃过了。

“这么早?”他诧异的说,“我还没吃。”

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那两字给吞回去!事已至此,只有装到底了,我笑着说,“那我陪你吃啊,没关系。”正好顺路自己吃点。

说话时我感觉他时不时就扭过头来看我,但没做出任何关于我新造型的评价。我只能郁闷的在心里暗自忐忑这样到底符不符合他的审美。

到了步行街更大的郁闷接踵而至,影院居然没开门!我…要不要这么悲惨啊!刚想说转战别家吧,李铭言说,“没关系,下次有空再来。”很好,这个提议很好。我的目的就是见他,这么算起来我还赚了一次!

回去的路上我偷偷瞄着李铭言开车的侧脸,那么有型的轮廓,那么英挺的鼻子,那么漂亮的眼睛,睫毛齐刷刷的往上扬着,怎么就能长得那么好看呢…“看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正巧与我的目光对上。我顿时就傻了,脸上一阵发热,有点磕巴的说,“没、没什么…”他笑起来,伸手拍拍我脑袋说,“你这小孩…”

小孩…小孩…小孩…我脑中无限循环回放最后那两字,心里一片大雨滂沱。

晃悠一圈后,李铭言提议去吃烧烤。我想肯定是以为我吃过他才选择非正餐。他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体贴人。可刚到店内坐下,李铭言的电话响了,我心里隐约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久来了个人,李铭言介绍说,“这是我表哥。”指到我时,他说,“这是我同学。”同学…嗯,同学。

他们招呼服务员送上一扎啤酒,吃喝开来。李铭言和他表哥似乎很久没见,聊得很起劲,可他们说什么哪里要修高速哪里要盖楼哪块地要被竞拍等等都是我完全加入不了的话题,我一直沉默微笑。笑,笑,除了笑还是笑,我很佩服自己能在凄凄惨惨戚戚的心境之下把面部表情维持的那么好那么自然而且表现的对倾听他们谈话是那么的有兴趣,我觉得我不去角逐奥斯卡简直就浪费人才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散伙,李铭言跟他表哥道别。买完单出门,当他飒沓前行时,我缓缓走在他后方。远远近近的天空,爆开的烟火缤纷四溢,似要狠狠撕裂这沉寂的夜。李铭言修长清瘦的背影在天幕下独自行走着,步伐沉稳而笃定。

我默默欣赏着他前进的身影,我知道他不会停下来等我,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追上这段距离与他并肩。我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有变,从小学到现在,他始终在前方引领我的步伐,而我,始终在追逐着他的身影。

巨大的五彩烟花,摇曳着绚烂的尾巴划过天幕。李铭言突然停住步,回过头来看我,笑着说,“觉得很无聊吧?” 那一瞬间,漫天爆开的焰火映入他深棕色瞳孔里,似乎燃亮了那些沉积的光影,我依稀看到了那个穿着深蓝色运动服的男孩,一脸稚真帅气,笑起来比阳光还耀眼。

“没有啊!”我笑着回道。

“再傻站着就把你丢这里。”夜风荡开他额前的碎发,他笑的那么好看而随意,就像个不染尘垢的学生。我笑着三两步赶上他的步伐。上车后,我突然担忧的问,“你刚刚喝了酒啊,开车没问题吧?”

“没事。这算什么。”他浅浅一笑,启动引擎,“不觉得很多事都取决于意志力吗?”

“那你这个酒后驾驶者能用你的意志力控制警察不找你麻烦吗?”

“哈哈…”他突然笑起来,“放心。我有分寸。”爽朗的笑声在空气里扩散,车上还没开灯,黑暗中他的双眼显得尤其明亮。那一刻我真觉着他就是个率真活泼的大男孩,是小时候那个朝气蓬勃的班长。

黑色越野驶上夜晚的街道,街灯下行人三三两两,四处炮声隆隆。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我问他,“你呢?”“我啊…说不好,你也看到了,我的时间是不确定的。”说着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透出些淡淡的无奈。

其实我有很多想法很多安排,比如去江堤上走走,比如去放孔明灯,比如找家餐厅坐下来聊聊,可无论是哪种都把他计算在内了,所以如果没有他,都不成立。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我说,“那你送我回家吧。”这语气就跟说那你给我倒杯水你帮我拎下东西吧那么稀松平常,其实我心里真他妈想哭啊。我怎么就那么能装!

他叹了口气,说,“现在哪个重要的人找我,我就得马上赶去。”我转头看向他,他凝视前方的双眼好似被黑夜蒙上了一层晦暗。“唉。交情多,好办事。我没空陪人消遣,我只是个生意人。”

我说,“我明白了。不过你在忙的时候也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轻轻点头,“嗯。”此时车子已经停下,到了我家的巷口。他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吸了口,别过脸朝窗外吐去。他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前方虚空,语气淡淡的,“其实我也想跟你们那样上个普通的班,多轻松,还有双休。”

他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伸手拍拍我脑袋,笑着说,“我很羡慕你。”

我一愣,莫名其妙的问,“为什么啊?”

8、命中注定的魔星

他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伸手拍拍我脑袋,笑着说,“我很羡慕你。”

我一愣,莫名其妙的问,“为什么啊?”

“我觉得你活的很快乐。”

“呵呵…”我笑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眼里的忧郁令我有些心疼、难过,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发现在他跟前我是那么渺小,无力为他解决任何事情。我甚至茫然了,在李铭言的人生中,郭真心到底能饰演怎样的一个角色?

李铭言侧过身,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笑起来特别纯粹。”他突然伸手抚上我的侧脸,顺着弧线缓缓向下滑去,我的心一颤一颤的,他说,“就像个天真的小孩,无忧无虑的…”

下车后,我站在原地看着李铭言的车驶远,直到彻底离开视线。脸颊处被他摸过的地方,似乎还在发着烫。幽蓝的天幕下,白色的孔明灯乘着黑色的风飘飘荡荡,那些被承载的愿望是不是就像那样,在未知的迷茫中朝着远处前进?

我独自一人走到江堤上,买了盏孔明灯,写上心愿,然后放它飞入半空。看着它混在那么多飘摇的孔明灯中,我突然就释怀了。人活着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愿望,而大家都是在求而不得中继续向前。

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就听到陈耀天满不正经的声音。

“喂,小猪,在干什么呀?”

“准备睡觉呢。”

“这么早?”

“早睡早起身体好。”

“哦,原来小猪喜欢上了江边露宿。”

“…”

“你向右转,往前走十步。”

我向右转去,一眼就看到十步开外,陈耀天正拿着手机在冲我笑,笑的风流倜傥,笑的阴风肆虐。

在我还傻愣愣的瞅着他时,他已经到了我身前,一栗子敲上我脑袋,“准备睡觉!”“哎哟…”我捂住脑袋就想闪人,他伸手揽住我的肩,又敲上一栗子,“早睡早起身体好!”“哎哟你…”“小屁孩学会撒谎了啊!”又是一栗子!

“我靠!”我要疯了,正准备推开他,他猛地用劲将我拉入怀里,掐上我的脸,“靠也没用。以后还敢跟我撒谎不?”“你…你毛病啊…”我真他妈要气死了!这人神经病啊!我越推他越拽得紧,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引得周围的人全看了过来。我疯了我的清白啊!这要有熟人经过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彻底领悟到女人在力量方面实在是跟男人差太远之后,我妥协了,垂着脑袋低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说谎了。”

“这才乖。”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满意,甚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他总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我啊!以前同桌的时候,他没笔了会直接从我的文具盒里拿,没本子写作业要我给他买,书本玩丢了拿我的用。我也算是窝囊的彻底,怕他给我找麻烦,就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连他吃饱了撑着说唱个歌来听听,我还真就一板一眼的小声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对曾经的我来说,那是段多么屈辱的日子,我每天都告诉自己,熬过今天我就胜利了,熬到放学我就解放了。我总把自己代入为英勇的革命烈士,而他就是那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日本鬼子。

不是都说风水轮流转吗,我就郁闷了,怎么转了这么多年还是他在欺负我打压我!

元宵节的夜晚,江堤边人很多,有老少合家欢,也有亲密的小情侣,还有三五成行的年轻人。远处游轮和渔船的灯火点缀着波光粼粼的江水,近处五彩花灯与雕廊石桥交相辉映,绚丽的动人。大家脸上都挂着或喜悦或甜蜜的笑,来到这里借孔明灯放飞希望。如果有李铭言陪在我身边,我应该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笑的那么尽兴吧。而现在,只能在脑海里想着他,想着我们不可捉摸的未来,心底总有些不可名状的忧伤。

陈耀天将我带到公共座椅上坐着。前方是被开辟出的休闲场地,安置了很多健身设施,很多小孩子爬上爬下玩的不亦乐乎。吹着江风看着花骨朵们我突然又想起一件很憋屈的事。

小学时春游还不能走远,一年级的只能到市内公园玩,由老师带着一个班的小朋友为单位,可那些娱乐设施一次能进去的人有限。记得到海洋球乐园时,我在外头瞅着先进去的人馋的不行,终于轮上自己这批,我屁颠的弯下腰解鞋带,一男同学突然大叫,郭真心不是玩过了!站在一边维护秩序的老师马上挥手说,玩过了就快穿好鞋出去,别都堵在这里!于是,我把刚刚解开的鞋带又系好,走了出去。

“想什么呢?”陈耀天敲下我脑袋,问道。我把想到的那事跟他说,完了不禁感慨,“当时那股憋屈劲儿可真没法形容,怎么我还就一声不吭忍下来了。吼上一嗓子为自己辨白下会死啊!”

陈耀天笑起来,揉了揉我脑袋,笑着说,“你这小猪啊,就是太老实。”

“是懦弱,没用。”我自嘲的笑了笑。当时一走出去我就后悔了,可是在那一瞬间没反驳,再冲进去辩解就更不靠谱了,于是我更加的后悔。

“没事儿。”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家小猪。”我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他,他的神情很认真,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些,那种强大而顽固的力量完全不容抗拒。他的双眼定定的凝视着我,我瞅着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极其笃定的东西…那是什么?惊觉他靠我越来越近,我猛地由椅子上跳起来,说,“哎呀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家了。”

他低下头笑了笑,随即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埋头抽了好几口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看我,笑着说,“好,哥哥送你回家。”

我以为他要用他拉风的座驾送我,没想到他竟是徒步陪我往家走去。一路上我们的话都不多,我暗中加快步伐,希望快点结束这磨人的送行。我可不想被李铭言的朋友看到大晚上的我一姑娘家跟一男人漫步街头。

终于到了家门口后,我长舒口气,说,“我家到了。”他随之顿住步,一脸如梦初醒似地诧异,“走路也这么快?”

“本来就没多远啊。那我回去了,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冲。我是真不想再见到陈耀天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连做朋友都招架不住。

如果立马离开家乡就能彻底避免跟他有来往了吧?可是我才报了驾校啊,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走了不就没法跟李铭言发展了!好,我忍!当年我都能为李铭言忍着不转学,现在这点状况算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陈耀天发来短信。

“小猪,突然很想你。”

接下来我做了一件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脑残事儿。我立马把手机给关机,关了后觉得不够又把电池给抠了出来,然后把电池跟手机全锁在抽屉里。做完这一切后我才长长缓了口气,似乎终于有安全感了。

9、意外的流血纷争

到了驾校规定体检的那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妈给掀了被,冻得左翻右滚也没能成功抢回被子,冷的只得赶紧拿衣服往身上套。这招实在是快准很,一击即中!当我终于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可以出门时我还是很感激她那残酷一掀,这体检的事可耽搁不得,延误了就得排到下期考试了。

我是把工作给撇了才能在这时候考驾照,我本以为是个淡季,学员少,上车机会多,考试安排快,事情会进行的很顺利,可当我到达那体检大厅时我就彻底崩溃了!这黑压压的头颅得有多少人啊,大厅里的椅子坐满了不说,能站的地方连方寸角落地儿都塞满了人!

体检完成后,负责人来宣布这期参加考试的人员名单,可我伸长了脖子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最后她放下一摞资料说,“其他人回去复习,继续等通知。”我勒个去,还等!等到猴年马月!

宣布散会后人流更是汹涌,但我充分发挥自己个头大底盘稳的优势一路向前拼杀,最终成功的在无数的白眼与骂骂咧咧中冲到了那位负责人身前。我急急的问,“老师,我是上上周报名的,当时就推辞了一期,说是这期考试,怎么还没有我?”

那老师大掌一挥匆匆前行,眼珠子都不甩我个,就丢下句,“回去等通知。”

刚一转头,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硬物,还没发出惨呼,人被推搡了一下,接着又被踩上一脚…靠了,今天还能更倒霉点么!我痛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这什么鞋啊,鞋底装暗器了吧。

憋着一肚子火回家,走进巷子里突然听到老妈的高声嚎叫,我吓了一跳,赶紧加快脚步向前。

我妈和隔壁家的那些邻居正在跟一群人激烈争执,两边人甚至推来搡去。听了一会儿我大概也清楚情况了。我们这片儿都是单门独院的小楼房,在我们前方原本是个警员训练中心,后来迁移了,那块地被开发商买来建商品房。而现在房子越修越高,挡住了我们的阳光,于是矛盾来了。那边的人为了利益必须要盖高楼层,我们不能容忍自己一辈子活在阴影中不见天日,死也不肯让他们盖。听说规划局的人收了开发商的好处不怎么管这事儿,就知道说你们先自个儿协商处理。

既然政府都放水了,他们更是只管往上盖去,直接把我们这些人的抗议当成个屁。我家隔壁一年轻气盛的男青年一怒之下叫了群道上的小混混,于是,在我不在的这个上午演绎了一场黑社会流氓痛殴建筑民工的流血事件。这下子那边的包工头被搞恼火了,带人算账来了。可带头发飙的男人却消失了,现在是一群左邻右舍在据理力争帮他收拾烂摊子。

我发现我妈这人胆子有点麻,冲着五大三粗的男人也能毫不畏惧的狂飚高音。我看着都慌,正心思着怎么把她给拖出战圈,那边的一小青年突然就把我妈给用力推搡一下,破口大骂,“你他妈呛什么呛!别以为是女人老子不打你!再他妈扯逼把你嘴打翻!”我妈一连后退好几步,差点就要摔了,还好被我及时稳住。

我豁出去了,挡在老妈跟前对那人厉声斥责,“大男人欺负一个中老年妇女,你真有脸!你别以为…”“要扯咱扯,跟我女儿没关系!”我第二句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拉开了,她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拦在我跟前,对那人气势汹汹道,“老娘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怕你这龟儿子不成!”那凶悍的架势看着我冷汗直冒。有胆量固然是件好事,可是老佛爷您也得掂量掂量体格差距啊。

眼见形势敌众我寡,我真是急得头皮发麻。那边人的意思,今天那男的不出现就跟我们这些人全都没完,一个也别想跑了。我们这边人咋咋呼呼的说要叫人什么的,可半天也没个镇得住场子的救兵被搬来。偏巧我爸也不在,不过他就个小老头在也没什么用,哎。

突然间我就想到李铭言了,他也是搞房地产的,说不定跟这个人认识?没准他来的话能打个圆场?就我妈那火爆脾气,再不平息这事儿真怕会被人一巴掌给掀翻在地。

这么想着我赶紧溜到一边儿给李铭言打电话,电话一通我马上说,“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吧!我们遇到麻烦了!有人要打我跟我妈…”说着我的声音还真就哆嗦了,都带着哭腔。其实原本我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希望他速度赶来,没想到一说就入戏了。

“别怕。我就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的心在瞬间变得踏实不已。

我再度冲回战圈跟我妈并肩作战。不过我主要是稳住我妈,她骂起人来都不带标点符号的,我就怕她嘴贱把人给惹毛了挨打。没一会儿,人群中出现骚动。我当是李铭言来了,喜切的伸头看去,不料却是看来了二三十个混混将我们这些人团团围住。那边的包工头发狠了,指使他们揪起那个惹事人的老爸一顿拳打脚踢,那人的妈跑去帮忙被揪住头发拉扯着头皮踢跪在地。

我看我妈气的浑身直发抖,就像要去冲锋陷阵的样子,立马把她给牢牢抱住,我低声说,“我的妈呀!你就别再动了!你这把老骨头被他们一捏就散了!”“…不能看着自家邻居被欺负啊!”我妈的声音都哽咽了。我也有点受不了了,那叔叔都一把年纪了,在地上翻滚着一边惨嚎一边咒骂,脸上全都是血污…他老婆在一旁尖锐的哭嚎着,“天哪…这还有没有王法啊…要死人了啊…青天白日要死人了啊…”

旁边的一人正掏出手机猛地就被劈手抢过,砸到地面摔的粉碎!那混混劈头给了他两耳光,揪起他领子猛地就屈膝朝他胸口踹去!我抱住我妈的双手都有些发抖。那人大声吼着,“谁他妈敢报警我弄不死他!”另一边接连响起手机被摔的声音。

“报去!我看谁报,报去!老子局里有人!怕你死不了哟!”那个包工头叫嚣着,“狗娘养的居然打老子的人!跟你们玩到底!弄不死你们这群龟儿子!”

眼见我妈就要冲动,我在千钧一发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可这位老佛爷居然在我正庆幸自己手快的时候突然就扯下我的手,张嘴来句,“别太仗势欺人!以为我们都怕了你啊!”

“怎么着?欺的就是你们这群刁民!”他喷着唾沫走过来,我赶紧拦到我妈身前,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他。好歹我是年轻的身板儿,扛造。

“刘广!”左边突然传来叫声。熟悉的声音令我立马转过头,李铭言正从那边停着的牧马人前面走过来,他身后跟了大概三四个人。这、这…还是势单力薄啊!都怪我不好,没有把这严峻的形势确切的告诉他。

在我犹自冒着冷汗时,那个包工头突然就转了向,屁颠颠的往李铭言走去。“哟,李老板,您怎么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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