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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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只好如实汇报,这个电话,终于到此结束射。

司机把她送到家的时候,迟疑地拿着钥匙,不知该不该给她,“这个…”

阮流筝的目光在钥匙上淌过,不想为难司机,收了,“谢谢。”

“你太客气了,阮医生。”司机终于松了口气。这份工作如果仅仅只是开车,还是很好干的,可是要掺和进雇主的恋爱事件里去,难度系数就太大了些…

吵架是一件辛苦而且闹心的事,在司机接送和她自己开车之间她选了后者。

没有手机终究是不方便的,她想,明天没有手术,如果正常下班的话,她就有时间去买手机了,然而,第二天中午,司机来医院找她,交给她一个手机,换了新号。

“阮医生,宁医生说先用着新号,过两天你有时间了,你再把原来的号申请回来。”司机道。

天气很热,虽然司机一路开着车来的,但从门口到科室,也跑得满头汗了。

阮流筝除了说“谢谢,辛苦了”之类,不忍再说其它。

手机全新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她也没心思装,收了,把自己新号码告诉科室,只为科室有事的时候可以随时呼叫她。

下午下班的时候,她给北雅神外打了个电话,她想问问朱雨晨的情况。

虽然来了西城,但是,朱雨晨的病情一直挂在她心上。

那边接电话的是丁意媛,也就是说,丁意媛还没有离开北雅。

丁意媛告诉她,情况很不好,让她有时间回来看看。

她放下电话就开车去了北雅,的确一天不如一天…

强颜欢笑地和朱雨晨说了一阵话,最后自己在回去的车里大哭了一场,为朱雨晨,为沈归,为他们那份感天动地的爱情。

生离和死别,都堪称人间最痛。

可是,鲜有人去比较哪种更痛,而他们作为医护人员,却能深切地体会,死别,永远比生离痛苦。

有的人,只要还活着,天涯海角也罢,形同陌路也罢,犹自相思也罢,只要活着,是爱,是恨,是淡漠,只想起时一声喟叹,哦,ta尚在,便已是足够了。ta可以是别人的爱人,可以在不属于自己的天空下或悲或喜,但只要ta还在,便是好的了…

所以,你只要在就好了,骂我也好,凶我也好,我都不会真正生你的气…

她一个人哭完,一个人擦泪,再一个人默默开车。

经过他们爱的小巢时,她方向一转,情不自禁开了进去。

在自家单元楼下停好车,正好遇到楼下的大妈。大妈还记得她呢,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这是宁医生太太啊!”

“是的呢,大妈。”她脸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泪痕犹在,却极力展颜。

“怎么一个人呢?宁医生呢?”大妈还不知道宁医生出国了。

“他忙工作呢!我先回家!”她和大妈一起走进楼道里。

进电梯,一路和大妈说说笑笑,好像他真的只是在值夜班,离她不过一昼一夜的距离。

自他走后,家里就没人来过,厚厚的一层灰。

她是真的没那个精力全部打扫,只收拾了客厅和厨房,也没有吃的,她给自己煮了一碗白水煮面,调了味,坐在茶几前她常坐的地方,一边拌着面条一边挑电影看。

挑来挑去也不知要看什么了,随意放了一部。

有时候人并不是真的需要看电影,只是需要一些声音让这个偌大的空间充实一点,那样就可以假装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好像他曾经在身旁时那样。

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告诉她,今晚不回家了,结果发现两条新的彩信。

打开,熟

tang悉的字体,熟悉的纸张,写着很多很多字,他还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给她,分成两张照片发给她的,她还要放大了才能看清楚:老婆,对不起,我为昨天的话道歉,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把握不到你的感觉。

我和你都说过,不想再吵架了,可是我仔细想想,吵架未必是坏事,至少说明我们都想沟通,想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最怕的是,什么都不说,最后莫名其妙的,故事就结束了。

然而,吵架总归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甚至伤心损肺,折磨得人憔悴。所以,我还是把我的想法用信的形式写下来吧。

老婆,这是我第一次给女生写信,我等不及邮政慢吞吞的服务越过重洋把它送到你手上,所以还是这样拍给你看。

我知道我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很古板,古板得不像一个年轻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的我,好像很难改变。比如,你跟薛纬霖吃饭喝酒这件事,我不想再指责你什么,也许你认为薛纬霖是你朋友,可在我眼里不是,他是一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在我看来,明知你有老公,还要向你献殷勤的男人,再如何出色我也是不喜的。也许你认为跟朋友出去喝酒没什么,但在我看来不是,你醉得一塌糊涂,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办?

老婆,大概是因为我爸妈之间那些事的缘故,我把男女之间的距离看得十分重要,不是我的,我必然远之。我知道你对薛纬霖是无心的,可薛纬霖不是,既然这样,你就该明确地跟薛纬霖保持距离,避免伤人又伤己,你说呢?

也许你要会觉得我说得太冠冕堂皇了,是我自己私心在作祟。是,我承认,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老婆,我自己的性子有多不好我自己知道,外人看起来总觉得我温和有礼,可是,实质上我霸道又自私,虽然我承认薛纬霖很有眼光,看中我看中的人,但是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觊觎。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并不是想告诉你,我是对的,你是错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毕竟,好像我的思想太落伍了,虽然我跟你只差三岁,生活方式和想法上却像隔了三代。

老婆,等我回来我们再讨论是非对错好吗?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吵架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会在你身边,你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咬我,怎么我都行,但是,我不在,吵完架你哭了怎么办?谁来抱你?老婆,我发现,其实你很爱哭,可是我很喜欢,不管是现在这个爱哭的你,还是以前那个从来不哭,只会对着我傻笑的你。

老婆,我是真的很爱你,而且随着时日的递增,每多过一天,这份爱就更浓烈一点,不知不觉的,竟然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竟会让我不知所措了。

你会原谅我的口不择言吗?你会的,对不对?告诉我好吗?

阮流筝看信的时候正在吃面条,可是面条却一根也没吃进去,眼泪啪嗒啪嗒全部掉进碗里。

是她很爱哭,而且越来越爱哭,回来这一年,差不多把她前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而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爱哭,还给她写这么一封信来是怎么回事?她反反复复地读着,反反复复地,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

“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吵架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会在你身边,你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咬我,怎么我都行,但是,我不在,吵完架你哭了怎么办?谁来抱你?”

尤其这段话,每读一次,眼泪就汹涌一次。她很想他此刻就在她眼前,然后她可以抓着他问,我现在又哭了,你怎么办?怎么办?

她会原谅他的口不择言吗?

她从来就没真正怪过他啊!

他说,告诉他好吗?可是,怎么告诉他呢?

第253章 我想和你游泳

她看了下这封信的时间,她收到时是四点,那他那边不是天没亮吗?他什么时候写的呢?会不会一个晚上没睡?

她咬着唇,眼泪还在簌簌往下淌,忽然觉得自己活了这三十年,却是首次尝到恋爱真正的滋味,并非永远的蜜里调油,原来还会莫名其妙地哭,莫名其妙地笑,莫名其妙吵架,吵完之后再回想,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吵…

她把他拍过来的照片存起来,然后下了个P图软件,找了个唇印贴在他这封信的最末尾——至谦,落款的这俩字上,回复过去撄。

马上,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偿。

“喂?”那些莫名其妙生的气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低哝间,数不尽的婉转娇柔。

那边的人瞬间也柔化了,“还生气吗?”

“唔…”她拖长着声音,故意不给回答。

可是,她的意思,他也是知晓的,声音更加柔软,“老婆,让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至谦…”话没说完,声已哽咽。

“又哭了?”

“嗯,谁让你写得那么招眼泪!”她吸着鼻子。

“现在在哪呢?在干什么?”

“你猜!”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唇边却浮起了微笑。

“到家了?还是在回家的路上?”

她略想了想,“你现在方便吗?有没有时间?”

“嗯,可以有几分钟。”

“那…我想看看你。”她撑着下巴,趴在桌上。

于是,马上传来视频通话的请求。

她把手机搁在茶几上,依然趴在面碗之后,接通后对着手机笑。

那边的他显然是惊愕的,“你回家了?”

“唔。”隔着面碗,屏幕上只出现她的眼睛,水润润的,一片泪光,“我想你,所以来这里了。”

他的眼睛里,早已是柔光一片,“傻姑娘,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泪光中的笑容既有躲闪,也有挑衅,“我记不住你的号码…”

他气得笑了,“老婆,我现在常常觉得,你心里没有我,你看看你,有你这样的未婚妻吗?记不住我的号码,去哪里从来不告诉我,也不会吃醋…”

她原本看着屏幕里的他入了迷的,树木繁茂的季节,他站在丰盈的阳光里,身后是一寸寸掠过的绿意,他的笑容,和定格在燕园里的他重合,天高云淡,眸色如新,哪里还会有一副画面会比这更动人?

他柔软的话语也自然化作绵绵细音,直至听见“不会吃醋”这几个字,才让她从迷恋中想起要说点什么来,“啊?难道你比较喜欢吃醋的女友吗?”想起他的确醋劲十分惊人,无奈叹息,“我不吃醋,是因为我信任你啊!所以,你有多不信任我?”

他的眼睛在碧蓝的天空下闪闪发光,同样的无奈,“我大概,是不相信自己。”

是不是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连自己都否定?只因为把对方捧到很高很高的位置,患得患失,唯恐错待?就像她从前一样?而他,分明是如此出色的人啊…

她往面碗后又缩了缩,有些话,真要借着遮挡才好意思说出来,“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在乎我?”

他在那边笑,“比我自己想象的,更多。”

末了,眉端一竖,“把碗拿开!都看不见你的脸!”

“…”说好的温柔呢?骨子里依旧是霸王…

不过,还是乖乖地把碗挪走了,两个人便在屏幕里彼此注视,再没有了一言一语,全世界,你在眼中即是所有。

有人说,吵架是感情的调和剂。

此言还真非虚。

这次之后,阮流筝觉得虽然隔着太平洋,但每时每刻都是贴近的,他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睁着眼时,在她眼前,闭着眼时,在她梦里。

这个人,从来都镌刻在她生命里,从不曾远离。

周末的时候,还是会遇到薛纬霖。

而且,薛纬霖牵着西施,会再次约她吃饭,说好的上次她请客,结果因为她喝醉,是他买了单。

她有些不好意思,眼前闪过的,却是宁至谦那封信里的字字句句,最终笑着回答,“好啊!我请客!多少次都可以!等我家宁医生回来吧!我们俩一起请你!”

薛纬霖看着她,直摇头,“流筝,你被奴化了!”

是吗?大概她是真的没有出息,不过,薛纬霖这个朋友,她是认可的,他是好人,但是,她更希望,他能成为他们夫妇共同的朋友。不是奴化,是他说的,对还是错,都等他回来再争执,嗯,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跟他争论一番,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还记在心里呢!她是个记仇的人!跟他一样!

不管薛纬霖怎么说,她只管蹲着逗西施玩,“薛纬霖,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把你当真朋友,真的。”

薛纬霖笑,“我知道!但是你妄想我和你的医生前夫成为朋友,那就不太可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喜欢我这花花公子,我也不喜欢他那种未老先衰的老头子!也只有你把他当宝贝,哎,我就奇怪了,你跟他怎么相处啊?有乐趣吗?对着一个看起来思想比你爸还老古董的人,我分分钟想自杀啊!人生还有乐趣可言?”

她抱起西施,老大不乐意,“不许你说他坏话!”

“得!又来了!”薛纬霖失笑,“这年头说真话就是得罪人!我只是作为你的…好吧…我不介意用闺蜜这个词,作为你的闺蜜,我替你的幸福操碎了心!”

幸福?她幸福着呢!乐趣?薛纬霖会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傻看着他就是很大的乐趣了?何况,他还那么帅,就那张脸,看一辈子都不腻!

如水的日子里,她再一次被科主任叫去谈话,这一次,却是给她下达了一个命令:加入医疗队,远赴戈壁。

没错,科主任是用命令的方式说出来的,“还是一年,一年之后,医院支持你带薪读博,而且,阮医生,作为医生,是要时刻准备着将一生奉献给这个事业,而不是单纯地在某个安逸的医院拿一份薪水终老,你说呢,阮医生?”

科主任又给她讲了好些援非援藏的事例,她默默地听着,知道科主任的意思,她已经别无选择。

或者,她还可以用各种激烈的方式去反对,但是,这不是她的性格或者说好听点,品质,能做出来的。

将毕生奉献给这个事业,是她的理想,将更多的人从疾病中解救出来,那么越是条件艰苦的地方,越需要解救,这也是事实。

她不是圣人,她也会迟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爸爸,好不容易回来,就是因为爸爸的身体需要儿女在身边,而后想到远在重洋的他,他回来的日子一天天在接近,他要跟她结婚,好不容易,却又要分离。

可是,别人也有父母儿女,有挚爱牵挂,这些,都不能成之为理由。

所以,迟疑之后,在科主任炯然的目光下,她点头,表示知道。

那天和他视频的时候,她便满怀了心事,被他一眼看出来了。

“怎么了?”

她伸出手去,抚摸屏幕里他的眉眼。

他见状,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她讨厌指尖这玻璃的质感,没有他皮肤的温度,低喃在喉间打转,“我想抱你,亲你,想…想和你游泳…”

他愣住,下意识四周看看,确认自己在公寓,周围并无他人。

她恋他,他知道,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露骨地暗示过。游泳…这固然是他最喜欢的事,听她这么说,不是不激动,但是这里面透着古怪啊!“你到底怎么了?”

她痴痴地看着他,“你愿意再等我一年吗?”

他脸色顿时变了,“什么意思?”

她把加入医疗队的事说了,也没问他怎么看这件事,他也是医生,该懂的他都懂。

---题外话---噗,这是昨天的更,今天还有两更!

第254章 灰烬

她看见他把头低了低,复又抬起,墨色的瞳里,有着属于他的任性和脾气。

“我不等了!”他说。

她撑着下巴,委委屈屈地看着屏幕里的他射。

他伸手遮住摄像头,挡住了他的脸,只有声音飘出来,“你走了,我就结婚!”

她伸出手指去抠他手心,仿佛这样真的能抠到一样矾。

他有脾气,她懂,她也有啊,可是,她也知道,他不会…

大约是有感应吧,抠了几下后,他的手就拿开了,那边的人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去吧。我等你。那么多年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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